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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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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单春秋带着七杀徒众离去了。

目送七杀徒众离去之后,容挽歌转过身来,面对着蜀山弟子,淡淡道:“如你们所耳闻,七杀将要再次血洗我蜀山,然而蜀山宫羽和《六界全书》是万万不可交出去的,尤其对象还是七杀,所以怕死的还请速速离去,不怕死的留下与我一同誓死捍卫蜀山。”

蜀山三千弟子顿时面色各异。

花千骨走到容挽歌的身边站定,执剑之手朝天高举,神情坚定地扬声道:“掌门姐姐说得没错,小骨身为蜀山副掌门,万分希望诸位同门拿起你们手中的剑,与掌门姐姐还有我一起守护蜀山,守护这个你们生活多年的家,想想过去那些为蜀山死去的同门,想想清虚道长!与其苟且偷生,不如痛痛快快地拼一场,哪怕最后要血洗这万福宫,那也算是对得起我们蜀山的各位祖师了。”

话音一落,云隐随即跪在容挽歌与花千骨的面前,恭谨道:“弟子愿追随掌门与副掌门一同誓死捍卫蜀山!山在人在,山亡人亡!”

全体蜀山弟子跪了下去,神情坚毅地重复道:“山在人在,山亡人亡!”

容挽歌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她有话要说。

“接下来……”话语稍稍一顿,容挽歌的星眸渐渐地漾起了一抹笑意,灵动而狡黠。“你们该要绕着蜀山跑二十圈了吧?”

“不——”顷刻间,蜀山弟子的表情变得如丧考批般凄惨悲凉。

见此,容挽歌不禁轻轻一笑。

好好珍惜这样的时光吧,三日之后,怕是从此再也不会有了。

……

容挽歌最终只罚了蜀山弟子绕着蜀山跑五圈。

对于如何抵御七杀侵袭,自称从小研究奇门遁甲的东方彧卿毛遂自荐要帮忙蜀山,花千骨半信半疑,容挽歌倒是任由他折腾去,反正她做事从来都会留后手,哪怕这个后手……可能会以付出自己的性命为代价。

虽然容挽歌是透过花千骨认识东方彧卿的,与东方彧卿也仅有几面之缘,可是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东方彧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彼此认识了许久似的,所以在东方彧卿提出要帮忙蜀山之际,她的内心对他可说是信任的,信任他有这个本事帮助她守护蜀山。

岁月流年过于无情,三天之限还是到了。

广场上摆放着东方彧卿的六兵石偶阵,这个六兵石偶阵用来对付小兵小卒还是有效的,只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旷野天破解此阵不过用了一盏茶的工夫。

“所有蜀山弟子退守大殿!”花千骨赶紧发号施令。

当所有人进入了万福宫的大殿之后,在东方彧卿的指示之下,七名蜀山弟子赶紧执剑出列摆阵,摆的是金斗吸星大法,然而此阵也支撑不了多久,敌我的实力悬殊过大,就算一批批七名蜀山弟子轮番上阵,且不说终究有穷时,再这样下去,不过是多添伤患罢了。

容挽歌的神色微微凝重,连忙抬手掐指一算,算出了结果之后,颦蹙的双眉稍显舒展,旋即转过身去面对蜀山弟子,冷冷道:“蜀山弟子听令,所有人赶紧退到后山去!”

一听见容挽歌这么说,蜀山弟子感到错愕,花千骨更是顿时慌乱无措,双手直拽着容挽歌的衣袂,问道:“姐姐,你要干什么?”

“小骨可曾听说过音攻?”容挽歌笑着捏了捏花千骨的脸颊,颇具耐心地解释道:“姐姐要弹首曲子应敌,只是这首曲子有点邪乎,非是常人所能承受,你们肯定会受到影响,如今大敌当前,你们且退到后山去,让我放下心来弹奏这首曲子,可好?”

在容挽歌不容拒绝的态度之下,众人只得依言纷纷退到了后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画风清奇的蜀山,七杀表示已经醉得不要不要的了hhhhhh





第14章 第十四章   一曲诛心

一见蜀山弟子离开大殿之后,容挽歌当即就地盘腿而坐,再从墟鼎中掏出忘忧琴,双手凝聚灵力,朝着大殿紧闭的几扇门使出一道劲风,几扇大门瞬间大开。

七杀徒众犹自疑惑为何万福宫的大门开了,须臾,他们的耳边骤然响起了容挽歌弹奏出来的阵阵清透悦耳的音律,然而随着节奏的由慢及快,由一阵阵旋律串连起来的曲调居然渐渐地变得高亢而尖锐,声声凄厉且悲恸得宛如百鬼声嘶力竭的哀嚎,诡谲异常,还能勾起他们潜藏在心中的悲伤、恐惧、绝望等等的负面情绪,直听得灵力较为高深的单春秋与旷野天的心顿时难受不已。

纵使运行了全身灵力抵抗也无用,那首曲子犹如尖刀利剑般无所不摧,每一个音都在凌迟着他们的心,还让他们对化为无形刀锋寒芒迎面袭来的层层音浪避之不及,在他们的身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更遑论实力不如他们的七杀徒众?

那一群七杀徒众的心早已疼得倒在地上打滚,喊痛声与求饶声声声不绝于耳,正如百鬼哀嚎之声。

容挽歌弹奏的此曲名为《诛心》,出自于《忘川乐谱》。

《诛心》在乐谱中是属于攻击类与幻术类兼具的乐曲,此曲曲调乃是效仿百鬼哀嚎之声所度,听着只会让人觉得森寒诡谲,犹如置身阿鼻地狱罢了,但这只是对于不用灵力弹奏此曲为前提。

弹奏者一旦以灵力弹奏此曲,听者潜藏在心中的负面情绪就会被勾了出来,脑海里就会回放各种曾经导致你痛苦的画面,听者越是以灵力抵御此曲,那么心中的痛苦越是会被放大,根本避无可避。

是个人都会有恐惧,更何况是仙鬼妖魔?

此曲曲如其名,声声无不是在让人恨不得揪心、剜心、诛心。

只是,此曲还有两个极大的缺点——

第一个缺点,因为它是属于攻击类与幻术类兼具的乐曲,所以曲调特别长,对于弹奏者的要求也特别的高——不仅要做到心无杂念,若是要起到攻击的作用,还要源源不断地输出灵力,以支撑着弹奏者弹完此曲,如此才能达到一曲诛心的效果。

第二个缺点,由于弹奏此曲需要弹奏者源源不断地输出灵力,所以此曲会大大地消耗弹奏者的灵力,从而导致弹奏者元气大损以及筋脉受损,就算在此之后精心调养也不会恢复得很快,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两载,视乎弹奏者的体质与闭关时长而定。

不管如何,此曲对于如今的容挽歌而言终究是过于耗损心神与灵力了,不到这种既不想蜀山弟子做无谓牺牲又在七杀派即将血洗蜀山的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容挽歌从不会考虑弹奏它,要不是她算到了白子画即将前来相助,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刻弹奏它来借此拖延时间。

容挽歌冷漠地看着殿外痛苦得群魔乱舞的景象,心中虽有怜悯,却也明白她不能就此放过了他们,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以及身边在乎的人残忍,只是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面色苍白如薄纸,素指依然在琴弦上飞舞,速度却在渐渐放慢,体内阵阵气血翻涌,真气也所剩无几了。

白子画,你怎么还不来?

……

白子画甫御剑飞去蜀山境内之际,五感清明的他早已听见了这首诡异的乐曲以及好多的人一直发出的痛苦不已的哀嚎声。

待得他来到了万福宫前,那首诡异的乐曲依旧响起,只见七杀徒众已然双目失神地倒在地上,各个无不是揪着自己的胸口,抓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仿佛是要掏出了自己的心才能止痛似的,就连单春秋听了更是毫不例外,而自己听了也有一点不受控制,随即赶紧定下心来,让自己万念俱空,好让自己不受影响。

此举果然有效。

白子画循声望去,只见容挽歌的双手不停地弹琴,秀眉紧紧地颦蹙,双眸稍微涣散,面容已然血色尽失,内心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与疼痛,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去,握住她的手,顺势替她把了脉,启唇出声道:“容掌门,快停下来。”

素手一顿,琴声骤歇。

容挽歌双眸一眨,瞬间恢复了清明,兀自浮现了一缕浅淡如三月清风般的笑意,微微侧头望向姗姗来迟的白子画,笑问道:“上仙,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白子画在诊出了容挽歌的真气几乎耗损殆尽之后,再听见了她这么一句听起来看似责怪可是语气毫无埋怨之意的话,心里没来由地变得一阵绵软,然而酸涩与疼痛的感觉却因此逐渐加深。

他还没来得及注意,便已悄然转瞬即逝。

对上容挽歌含笑的双眸,白子画的神色变得稍稍柔和,似是担忧着眼前虚弱至极的她,不自觉地轻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闻言,容挽歌不由得轻轻一笑,说:“挽歌不过跟上仙开个玩笑,上仙却是这般正经八百的模样,真是令挽歌感到好生无趣。”

盈盈秋波噙着的笑意不曾散去,却又添了三分狡黠、四分娇俏的情态,直看得白子画心神微荡。

白子画顿时无言以对。

容挽歌不再开白子画的玩笑,略施灵力将忘忧琴收于墟鼎之中,而后双眸瞥见殿外的七杀徒众,神色顿时冷若冰霜,淡淡道:“挽歌现在浑身乏力,还请上仙暂扶挽歌。”

这时杀阡陌脚踏火凤从天而降,在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七杀徒众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再看向缓缓走出殿外来的白子画与一名素不相识的女子,凤眸微眯,神色难辨。

“姐姐——”

“尊上?”

容挽歌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花千骨的声音。

由于花千骨担心容挽歌的情况,遂与东方彧卿二人赶回万福宫来一探究竟,却不想居然看见了自己心中一向无所不能的姐姐面色苍白如雪,还一副弱不禁风得需要白子画的搀扶才能走路的样子,看得她心酸不已又火冒三丈。

容挽歌唇角微扬,努力地微笑道:“姐姐不是让你们都在后山好好待着的吗?”

“小骨这不是担心姐姐嘛!”花千骨紧紧地抓着容挽歌的手,委屈道:“更何况,小骨在这个世上只有姐姐这么一个亲人了,若是连姐姐也要离小骨而去,姐姐让小骨该如何是好?”

话音一落,容挽歌幽幽地长叹一声,而后捏了捏花千骨的脸颊,不再言语。

“美人姐姐!”花千骨余光一瞥,瞥见了上次救了她与蜀山弟子一命的杀阡陌,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不点,我——”杀阡陌早已看见了花千骨,奈何当时花千骨的眼里只有容挽歌,故而站在一旁不出声,如今花千骨问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美人姐姐?”容挽歌蓦然笑得意味深长,看向杀阡陌的眼神分外凌厉,语气却是淡得把花千骨给泼了个透心凉。“小骨,你怎么可以这般称呼七杀圣君?”

“美人姐姐竟是七杀殿圣君吗?”语毕,花千骨不可置信地看向杀阡陌,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美人姐姐,你是那个当初屠我蜀山,如今又来毁我蜀山的那个七杀圣君?”

白子画扶着随时就要倒下去的容挽歌,冰冷的语气透着淡淡的杀意,道:“杀阡陌,如果你执意要挑起门派之战的话,那么我今日便留你不得。”

“小不点——”杀阡陌想要解释,奈何花千骨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弄得他心头火气腾腾燃烧了起来,顿时转过身起看向朝他跪着的单春秋,唇角一勾,阴狠一笑,道:“是谁让你来骚扰蜀山的?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来骚扰蜀山,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单春秋眼中掠过一丝不甘,一脸忠心耿耿,说:“圣君,属下这是想要为你攻城拔寨,一统天下!”

杀阡陌闻其言更是怒极,抬手运起灵力,就是掴了单春秋一掌,道:“我杀阡陌要一统天下,只须动根小手指头,用得着你帮倒忙吗?清虚当年对我有恩,你不但杀了他,还想屠蜀山满门,你想把我置于何地?”

“属下……属下不知道啊……”单春秋的眼神略微闪烁,显然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杀阡陌冷冷道:“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容挽歌对此却是摇头嗤笑,杀阡陌说是要收拾单春秋,只怕过不了几天,单春秋又要出来蹦跶了,何必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呢?

听见这声嗤笑,杀阡陌转过头,怒瞪着容挽歌,问:“小不点的姐姐,你不信我的话?”

容挽歌眼波流转,清冷冰凉如银辉,笑道:“第一,我叫容挽歌,请您别这么称呼我,我着实承受不起;第二,我信你与不信你,又有何用呢?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不是吗?”

这一番话听得杀阡陌倏地瞪大了双眼,想立即上前杀了容挽歌的心都有了,这小不点的姐姐说话过于婉转,句句看似寻常而无害,殊不知其中暗藏着何样的陷阱与杀机!

好一个容挽歌!

杀阡陌赫然妖媚一笑,道:“今日是我管教不严,你和白子画想要杀谁,告诉我便可以,还是需要我帮你啊?”

说完,杀阡陌意欲出手杀了自己的下属,直看得白子画和容挽歌同时眉头一皱,不禁异口同声道:“住手!”

白子画与容挽歌先是一个稍稍愣怔,而后就是前者垂眸后者抬眸地相视一眼,彼此的双眼里尽是晕染着难以名状的情绪,而杀阡陌也不管他们是否在眉目传情,他缓缓地露出了满意一笑。

仙界中人就爱玩儿装清高这把戏,没想到小不点的姐姐也不能免俗!

顷刻间,容挽歌回过神来,淡淡地看向杀阡陌,不含任何情绪。

“七杀圣君,看在您曾经救过我蜀山弟子的份上,对于当日之事与今日之事,挽歌可以既往不咎,可是您要知道挽歌虽然天性凉薄,却也不是一个无心之人,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至此处,容挽歌嘴角噙笑,平淡的语气却是无端地令人感到她的心中有着一抹近乎是疯狂的决绝正在悄然蛰伏。

“倘若七杀殿再来进犯我蜀山,就算要挽歌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挽歌也定要重挫七杀殿!天地为证,容挽歌说到做到,若违此誓,便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不禁略微一怔。

语声稍顿,容挽歌看着遍体鳞伤又浑身狼狈的七杀徒众,即使现在的她也感到十分不好受,甚至还需要靠着白子画的搀扶才能挺直地站着,却未曾让人觉得她曾展现过半刻的弱势,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似乎都是一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姿态,那种淡然至极的眼神直教人犹如渺小的蝼蚁般可怜又可悲,而她就有如那个立于九天之上的女神般圣洁而不可侵犯。

“刚才的那曲《诛心》可还好受?若是你们嫌弃那曲《诛心》没什么大不了,下次我再特别为你们换一曲《镇邪》,可好?”

容挽歌倏然温柔一笑,极尽柔和的语气直听得花千骨浑身打了个激灵,花千骨再看向七杀徒众一脸苦色,想必他们也感受到了容挽歌突然间的温柔有多么可怕了。

其实花千骨有点想错了,容挽歌突如其来的温柔固然是让他们有些不习惯,然而容挽歌的《诛心》才是真正地令他们打从心里感到畏惧与忌惮!

“杀阡陌,带着你的人,滚回你的七杀殿。”白子画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扶着突然紧抓着他的手的容挽歌疾步进入殿内,不再去管他们是否真的离去。

——容挽歌快要撑不住了。

果然如白子画所料,就在花千骨关上了大门之后,容挽歌脚步一顿,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而后身躯一软,眼睛一闭,当即昏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泥萌看,是不是一个忙着受伤,一个忙着英雄救美,根本没时间尴尬2333333





第15章 第十五章   毅然应劫

容挽歌这一昏厥过去,就是三天三夜。

在这三天里,她丝毫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花千骨等人也跟着担忧了足有三天之久,直到第四天的清晨,她这才悠悠转醒。

只见花千骨伏在床沿睡得沉酣,为了避免吵醒她,容挽歌特地放轻动作,走到衣柜前,随意地拿出一件衣衫穿上,依旧苍白的面容不施粉黛,一头黑亮的青丝不束之以发饰或丝带,仅仅穿着一袭单薄的素白衣衫,任由墨发如瀑布般垂直地披泻在身后,然后悄悄打开房门,就这么缓缓地走了出去,再关上房门,以免不时吹拂而来且无孔不入的晓风会冻坏花千骨。

容挽歌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仔细地感受体内的情况,结果是体内的真气耗损过大了,想必她在昏睡的这几天都不曾断过各色的疗伤、滋补丹药的原因吧,否则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的。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天掐指一算,适才发现自己昏睡了三天。

这三天里,倒是难为了花千骨,也难为了众人。

即使是在睡梦中,花千骨的眉头也是皱着的,面色的疲态一览无余。

接下来,容挽歌觉得自己有可能要闭关疗伤一段时间,否则怕是有一天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就真的是太麻烦了。

伴随着一路以来的若有所思,容挽歌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后院,来到了那座莲花池边。

池中的莲花有的早已盛开,有的尚在待放,点点露水将它们衬得更为高洁且清雅,浮出水面的大小各有不一的莲蓬,犹如由珍稀名贵的绿翡翠炼制而成的玉碗盛着一汪晶莹剔透却清寒彻骨的露水。

容挽歌原想既然来到了莲花池,虽然清晨风寒露重,然而这个问题对于有真气护体的她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就坐在这里稍作调息也未尝不可,只是她却仍旧觉得自己的精神还有着些许不济,更是忍不住一直打呵欠,而她也懒得走回房间,于是向来不拘小节的她索性斜躺在莲花池边,只手微曲以作枕,头一枕着手就立马闭上了眼,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这么睡了过去。

花千骨醒过来后遍寻不着容挽歌的身影,到最后还惊动了蜀山上下、白子画与东方彧卿一起动身寻找,而白子画就在听说容挽歌不见踪影之后,就第一时间想起了上次透过验生石找到了正在蜀山后院打坐修行的她。

“去后院找找看吧,她兴许会在那儿。”

对于白子画以这一种近乎肯定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花千骨不由得有些微愣,总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尊上好像很了解自家姐姐,而站在花千骨一旁的东方彧卿则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白子画,一脸若有所思。

待得花千骨等人来到蜀山后院,果不其然真如白子画所言——

容挽歌不仅身在蜀山后院,还整个人斜躺在莲花池边,兀自睡得沉酣香甜。

在晨阳的映照之下,容挽歌本来偏于清冷淡然的眉目与气质无端地氤氲出几分暖软与柔和,素雅的面容平和又恬静,一头及腰长发因未被束起而垂落水中,随着圈圈点点的清漪而摇曳飘舞,时有小小的鱼儿游弋而过。

她身穿着一袭单薄的白衣,原本看起来就是一副纤弱细瘦的身子,更平添了几分恍如将要随风而逝的飘然若尘,而流光溢彩的年华也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没有看不尽的俗世纷扰,只有看不够的岁月静好。

白子画不禁有些愣怔,然后他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怎么了,直到他回过神来之际,这才发现自己已走上前去,不仅脱下了外袍并且盖在容挽歌的身上,还坐在了池边为容挽歌号脉。

幸而容挽歌有真气护体,尽管她原本的真气早已耗损过多还所剩无几,此刻她体内的真气多半还是他渡给她的,否则一旦遭到了寒气入体,只怕要病上加病了。

或许是白子画的动作极尽轻柔细致,也或许是白子画的气息令人感到踏实安心,容挽歌仍旧好梦正酣,丝毫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懊恼根本无法挽回什么。

白子画的心绪很快就恢复平静,他再看了一眼容挽歌垂落在水中的青丝,也顺便给捞了起来,非但运起灵力烘干了它,还从墟鼎中掏出一把古朴而精致的桃木梳替容挽歌梳发。

虽然他的动作看起来笨拙而青涩,旁人却从中感受到他的温柔与仔细。

容挽歌侧卧池边而眠,白子画在旁为其梳发。

此情此景当真是如诗如画,仿佛整个天地只剩下他们,再也容不下其旁人,而旁人也难以插足其中,哪怕是一个影子也显得拥挤而多余。

花千骨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低声呢喃道:“所谓的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吧。”

话音一落,东方彧卿随即低下头来,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调笑语气在花千骨的耳畔如是说道:“骨头,我们也可以成为一对跟他们一样的神仙眷侣啊!”

“东方无赖,你休要胡说!”花千骨蓦地俏脸一红,杏眸圆睁,佯怒地瞪了东方彧卿一眼之后,就脚步匆匆地离去了,活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正要吃了她。

东方彧卿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笑,在正要临去追赶花千骨之前,再看向白子画与容挽歌,眼中浅笑意味深长,令人难以揣度一二。

此时,后院再无他人。

白子画犹不自觉地依然为容挽歌梳着青丝,须臾,他又从墟鼎中掏出了一条萦绕着荧荧银辉的蓝色绡纱,那是专门用来抵御攻击的寒灵绡,传闻是由南海鲛人所织的鲛绡纱打造而成的防御型宝器,此寒灵绡非但拥有与生俱来的浓郁灵力,它还是一种防御性极高且极强的宝器,能为使用者承受大半的攻击。

而今白子画取了它出来,只为了……给容挽歌束发。

白子画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也学不会束发,也不曾为自己束发,如今他意欲为容挽歌束发,却不晓得该从何下手,抬头正打算让花千骨来处理,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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