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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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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也学不会束发,也不曾为自己束发,如今他意欲为容挽歌束发,却不晓得该从何下手,抬头正打算让花千骨来处理,岂料花千骨早已不见踪影,只得自己动手了。
……
半个时辰。
白子画给容挽歌束发用了几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虽然这对他而言比练剑与对敌还要累人,但是克服了自己从未尝试过的事情的那种成就感溢满心房的感觉,更让白子画觉得受用。
见容挽歌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白子画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见这蜀山的后院地处僻静,素来人烟罕至,就干脆盘腿坐在莲花池边,开始打坐修行起来了。
岁月犹如逝水流沙,转眼已是晌午时分。
容挽歌终于真正地清醒过来了,她一醒过来,随即发现了一抹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抬眸一见,只见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正在潜心修行的白子画,接着是他的外袍盖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头被一条看起来像是宝器的布料给束起来的长发。
为了不打扰到白子画,容挽歌轻轻地坐起身来,眼神定定地看着白子画,内心有着几分感动,也有着几分诧异。
感动是因为白子画种种的贴心举动,诧异是因为自己居然会在一个算不上很熟悉的人面前睡得丝毫一点防备也没有。
天知道,自从容挽歌当上了蜀山掌门之后,因为自觉自身实力偏弱的关系,一有空不是常常读一些古籍就是拼命打坐修行,几乎不曾睡觉,当然睡觉与否对于已然成仙的她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她在睡觉之际都会保持着一分清醒,昏睡了三天一事自然不算数,却不曾熟睡到像今天这般,任由一个不太熟悉的人靠近她、给她盖了外袍,甚至是给她束发也无法惊醒她。
容挽歌不由得暗自思忖,她到底是太过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太过放心白子画了?
不管是哪个结果,绝对细思恐极啊!
容挽歌登时阻止自己接着想下去,却没想到正因如此,导致后来当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白子画的时候,情根种得太深,千丝万缕如错节盘根,她已经无法抽身了。
“唉……”容挽歌微不可闻地轻声一叹,正打算去找花千骨之际,却感应到墟鼎内的验生石有异象发生。
容挽歌掌心一翻,一颗散发着明亮的幽蓝色光芒的验生石顿时出现在她的手里,直看得她不禁双眉微微一皱,她记得原本她的验生石跟蜀山弟子一样都是紫色的,怎么现在变成幽蓝色的了,还一股劲儿地散发着该颜色的光芒?
她忙不迭掐指一算,双眉顿时紧蹙,天道给她布下了生死劫?
生死劫,指的不是一个劫,而是一个人。
生死劫也不是死劫,却是痛苦之劫、毁灭之劫,一旦遇上生死劫则避无可避,结果不死不疯便成魔,除了杀生,别无他路可走。
她在前世就曾有耳闻这个劫数。
说来也有些奇怪,这个世界与她之前所生活的那个世界,对于修仙等级的划分与她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这个生死劫也是一样的。
她的生死劫……
容挽歌循着验生石愈发明亮的光芒看去,呼吸猛然一滞,双眸突地瞪大,她的生死劫竟然是长留上仙白子画!
对此,就算容挽歌的生死劫是他人,她没想过要杀之以自保,更遑论是白子画?
先不论她有没有那个本事杀了白子画,纵使她有这个能力,她也绝不会轻易杀生,所以她倒是在惊讶一瞬之后就坦然接受了。
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怎么死或是因谁而死之于她而言并无太大的意义,众生有生灭,所谓神仙也不能幸免。
既然天道布下了生死劫,容挽歌自是坦然地应了此劫。
随遇而安是真正的生存之道,而容挽歌早已习惯了随遇而安,饶是无数仙人闻风丧胆的生死劫也不会动摇她的心境分毫。
容挽歌又是掌心一翻,验生石被收入了墟鼎之中。
就在下一刻,白子画徐徐地睁开了双眼,见容挽歌正要起身离去,唤道:“容掌门……”
容挽歌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走到白子画身边,一边拿起叠好放在池边的外袍,一边微启苍白的双唇,微笑道:“上仙直接唤挽歌的名字就是,这容掌门三字,挽歌听着好生别扭。”
“你所唤的上仙二字亦同。”见容挽歌欲伺候他穿上外袍的样子,白子画不禁有些怔忡,耳尖随即泛起一抹淡红,却还是站起身来张开双手,任由容挽歌动作,说出口的话语带着一丝别扭的冷淡。
“既是如此……”恰好替白子画整理好外袍的容挽歌有着一丝惊诧,而后如画眉眼缓缓浮现出盈盈笑意,拱手道:“吾友子画。——这样的称呼如何?”
白子画不禁稍稍一愣,而后眸光深深地凝视容挽歌,唇角微微掀起,跟着拱手道:“甚好,吾友挽歌。”
艳阳当空之下,二人唇边的浅笑比之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不自不觉就把他们写得如此暧昧,我自己也是醉了,明明之前他们还甚少有交集来着,不过我会这么写也是有原因哒。
在我的文里,容挽歌的设定与白子画的设定是有些相似之处,所以同类容易惺惺相惜,千言万语也不如那一瞬间的一见如故。
其实,这一章可说是有关二人本来是一个长留掌门一个蜀山掌门的关系的大进展。
容挽歌是一个凉薄又冷静的人,她看人看事又过于通透,对于任何人事物的感情都不会放得太深,换言之就是有所防备,当然这种防备是因为前世的经历而在潜意识中被诱发出高度的自我保护本能罢了,而能真正让她卸下心防的人就是单纯、无害、对她好以及被她了若指掌的花家父女。
对于白子画,她也是有所防备的,毕竟他与她志向再相同,也终究是一个不算太熟的陌生人,直到他前来蜀山搭救,又见他心地仁慈不忍杀阡陌残害其手下,被她认为是同类人,她才慢慢地卸下心防,再到了她在莲花池醒来,看见白子画近她的身、为她披外袍、为她束发,还能不因此惊醒了她,她自己也很清楚白子画若在这期间想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并没有,还待她这般好,容挽歌虽然为人凉薄却也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她也很清楚这世上没有人有义务对她好,而对她好的人是有所图也好或是纯粹关心也罢,她都应该要感恩,二者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她会待后者更好。至此,容挽歌可说是对白子画卸下了心防,就干脆结交白子画这个朋友了。
至于白子画为何会做出为容挽歌盖外袍、束发的举动,全是出自于他对容挽歌的怜惜之情——对于容挽歌的怜,是因为她不过是二十岁的女子,却有着守护天下苍生的志向,为了蜀山,不惜以一己之身力抗七杀,就算几乎耗尽了体内的真气也甘之如饴;对于容挽歌的惜,是因为她在某些方面跟他太像了,总是令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基于以上种种,在容挽歌意欲与他结交为友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种欣然接受的表现。
总的一句话,这一章就是他俩的暧昧开启之路,尽管我总觉得他俩根本不适合在一起,比较适合注孤生_(:з)∠)_
第16章 第十六章 商讨无果
容挽歌一来到万福宫的大殿,白子画、花千骨、东方彧卿以及蜀山弟子都在,满脸激动的一众弟子习惯性地正欲下跪请安并且表达谢意,却让容挽歌抢先一步阻止了。
“你们想要绕着蜀山跑五十圈吗?”
蜀山弟子蓦地身子一僵,随即摇头如拨浪鼓,直看得花千骨等人抿嘴暗笑。
容挽歌浅浅一笑,双腿微曲,席地而坐,淡淡道:“你们一起坐吧,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掌门,您……”清风长老见状欲要请容挽歌坐在高堂之上,却让容挽歌给抬手制止了,说:“别忘了,我是掌门。”
蜀山弟子不禁面面相觑,眼见身为副掌门的花千骨依言坐在了容挽歌的身边,除了白子画,就连东方彧卿这个外人也跟着坐下来了,他们也只能听从命令。
容挽歌微微颔首道:“与七杀一战,辛苦各位了,同时我也感到很抱歉,在我昏睡的这几天,让你们担心了。”
闻言,蜀山弟子集体拜倒,一人一语道——
“弟子不觉辛苦,掌门才是真的辛苦!”
“若不是掌门一人力挽狂澜,蜀山不可能保得住!”
“掌门为免蜀山弟子徒增伤亡,宁愿一人孤身奋战,力抗七杀魔头,弟子才要觉得抱歉才是!”
“掌门乃是我蜀山掌门,掌门受伤,弟子担心是应当的!”
“更何况,掌门还拼死护住了我蜀山基业,为掌门担心是弟子目前能做到的事情了!”
“掌门以身护我蜀山的大恩大德,蜀山所有弟子永生永世没齿难忘!”
“……”
见蜀山弟子这般模样,容挽歌只觉得内心异常感动,她只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一切都得到了一种叫作值得的东西。
“我知道了,起来吧。”
“守护蜀山的功劳,在场的诸位皆有。挽歌何其有幸能成为这蜀山掌门,又何其有幸能得到蜀山弟子的拥戴以及长留上仙与东方先生的相助?苍天待挽歌不薄。”
“掌门……”听出了容挽歌话语中的愉悦与满足,较为内敛的蜀山弟子内心微微揪痛,较为感性的蜀山弟子随即红了眼眶,有的蜀山弟子甚至哽咽了。
容挽歌心内虽有感怀,面上却是轻轻一笑,笑声犹如银铃清脆,说出口的话却是透着几许莫名的沉重,语气更是悠远而飘渺。
“然而你们要知道一些事,我不可能永远是蜀山掌门,也不可能永远守护蜀山,而蜀山的掌门之位终是要由蜀山的内门弟子接任的,蜀山终是要靠大家一同齐心协力来守护的,所以你们此后要自行多加修炼。你们身为蜀山弟子,自是蜀山的人,蜀山的存亡不由你们来守护,你们期望谁来帮你们守护?今日幸得长留上仙及时赶来相助,若是他日呢?蜀山可还会有这般好运?”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在责怪你们,而是希望你们日后没有我的督促也能自行修炼。前几天为护蜀山,我几近耗尽了体内的真气,怕是未来一年半载内,我都会在闭关中度过,所以蜀山的大小事务就要劳烦云隐师兄以及两位长老多多担待了。”
“弟子谨遵掌门吩咐!”
“对了——”容挽歌掌心一翻,手心忽然出现了两个宫玉,心里兀自默念着法诀,两个宫玉自动飘浮到两名长老的面前,“两位长老,宫玉物归原主。”
两名长老相视一眼,一同高兴地拜谢道:
“清风在此谢过掌门。”
“清扬在此谢过掌门。”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容挽歌的眉宇之间仍旧难掩疲惫,脸色更是苍白如雪。
“弟子告退!”
蜀山弟子依次鱼贯地离开大殿,于是大殿上只剩下容挽歌、白子画、花千骨与东方彧卿。
看着容挽歌还有如此虚弱的模样,花千骨的心里很难受,她紧紧地握着容挽歌略显冰凉的双手,担忧道:“姐姐,你还好吧?”
容挽歌轻轻地摇了摇头,神情柔和地缓声道:“姐姐的情况并不太好,不过小骨放心,姐姐只需要闭关一年半载就会痊愈了。”
听见容挽歌的保证,花千骨总算是稍微放下心来了,下一刻复又皱起眉头来,问:“如此姐姐是不是不能出席两个月之后的仙剑大会了?”
“虽说是要闭关一年半载,可是若是有重大事情发生,我还是会出关的。”容挽歌笑着捏了捏花千骨的脸颊,承诺道:“仙剑大会之于我家小骨而言是多么重要的比赛,姐姐自然是要出席的。”
话音一落,花千骨本该是高兴的,但是她又担心容挽歌,又道:“可是这样会否耽误姐姐痊愈的进度?”
“小骨想太多了,姐姐哪有这般脆弱?”容挽歌不想令花千骨担忧,正想着要转移话题之际,云隐行色匆匆地来到了大殿,对着容挽歌与白子画作揖后,忙道:“掌门、尊上,长留传来消息,松厉山不归砚被盗了,其掌门深受重伤。”
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然后就是一片面色凝重。
“好,我知道了。”白子画微微蹙拢剑眉,双眼下意识地看向他今天新交的朋友——容挽歌。“我得马上回长留召集各门派来商讨对策。”
容挽歌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徐步走到白子画的面前,垂眸沉吟了顷刻,最终还是扬起一抹微笑,如是祝福白子画:“虽然我总觉得这次的商讨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若是不去尝试,谁又知道最终的结果是如何?愿你事事顺利。”
“承你吉言。”白子画向来清冷淡然的眸光渐暖,只是一见到容挽歌苍白如纸的面色,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自觉的酸痛,右手掌心一翻,手里顿时出现一个精致的白色小瓷瓶,并且递给了容挽歌。“此乃复元丹,能助你尽早恢复元气、调养身子。记着,每天须服食三次,每次只服食一粒,知道吗?”
容挽歌对此可谓感激于心,悄然地握紧手中的瓷瓶,笑道:“我知道了。”
白子画顿时舒眉一笑。
其余的人见白子画和容挽歌旁若无人似的说着话,那种熟稔得近乎亲近的感觉就像是一对寻常夫妻般相互殷殷叮嘱、彼此闲话家常,一时之间,众人面色不一,心思更是各异,尤其是东方彧卿的眼神透着些许玩味,偏偏……两位当事人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
朋友理应如是这般相互关心才是。
容挽歌转头看向眼神稍显愣怔的花千骨,就知道花千骨又在发呆了,清澈澄明的眸光漾着一抹宠溺的笑意,无奈地唤道:“小骨……”
“姐姐,你刚才是在叫小骨吗?”花千骨登时回过神来。
容挽歌点了点头,“小骨,既然上仙要回长留了,你和云端等人且随着上仙回长留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花千骨立即撇了撇嘴地说道:“姐姐……”小骨还想再陪姐姐多几天。
一对上了容挽歌不容置疑的目光,剩下的话自行烂在喉咙里了。
于是,花千骨低着头,闷声道:“好吧,小骨这便随着尊上回长留。”
容挽歌满意一笑,抬手又是忍不住去捏了捏花千骨的脸颊。
最后她看了花千骨一眼,眼神再停在白子画的身上。
“一路小心。”
“我知道了。”
其余的人又是一怔。
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接下来,就是糖宝因为要与花千骨一道回长留又舍不得即将赴京赶考的‘爹爹’东方彧卿而大哭一场,‘一家三口’当着众人的面前毫无顾忌地依依惜别了一番,然后就是除了云端愿与花千骨一同回长留,而其他弟子表示想要一直留在蜀山,最后只有花千骨与云端随着白子画一同回长留等等细节在此按下不表。
……
回到了长留,白子画随即利用飞鸽传书,召集各门派的掌门前来长留商讨松厉山不归砚被盗一事,时间就在三天后。
这时,大殿内一片肃穆。
“依白掌门之见,倘若松厉山不归砚的失窃才仅仅是个开端的话,那么其他各派所负责守护的神器,不就都有危险了吗?”率先发声的人正是蓬莱掌门霓千丈。
“洪荒现,天下灭。”摩严正色道:“诸位,眼下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七杀集齐十方神器,否则洪荒出世,天下便是一场浩劫。”
玉浊峰掌门温丰予出声问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摩严看了神色淡漠的白子画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这次请诸位到来,是为了让大家交出手中的神器,由长留统一重新分配安置。”
话音一落,温丰予旋即反问道:“由长留统一重新分配安置?这岂不是更加方便了七杀?只要攻下了长留,谁还拦得住妖神出世?”
“对对对!这话温掌门说得在理啊!”霓千丈附和道:“这些神器要是都交给长留来统一重新分配的话,这恐怕不妥。况且,这些神器我们已经守护了上千年了,是吧?依我看还是再想点别的办法吧?”
白子画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冰凉如水,说:“现在七杀已经蠢蠢欲动了,若是咱们不齐心协力的话,恐怕他们还没有攻过来,咱们已经败下头阵了。”
温丰予嗤笑道:“不把神器交由长留保管就是失去了头仗,难道对抗七杀的门派就只有你们长留吗?总之,神器就在我的手上,不怕死的就来取!”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匆匆拱手就告辞了。
其他门派的掌门也纷纷告辞离去。
这次的商讨以失败告终。
白子画暗自叹息。
——还真是让挽歌给说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二人的感情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_(:з)∠)_
然而,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第17章 第十七章 仙剑大会
两个月后,天清气朗,万里晴空。
长留山由五年一次缩短到每两年便举办一次的仙剑大会即将开始,各门派的掌门、长老以及一些仙友早已来到了现场,就连东方彧卿与其昆仑派师父洛河东都来到现场了,身为强劲对手之一的霓漫天此时更是待在父亲霓千丈的身边,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直看得花千骨好生羡慕。
然而,花千骨还在四处张望,即使三尊皆来了,她仍未见着容挽歌的身影,情绪不免低落,却没想到下一刻的通报声顿时把花千骨捧到了天堂去。
“蜀山掌门容挽歌到——”
现场登时寂静无声。
两个月前,蜀山掌门容挽歌只身一人力战七杀徒众,以弹奏一曲《诛心》折磨得七杀徒众苦不堪言而成功守住了蜀山一事,在白子画背后的推动与有心的放纵之下,早已传遍仙、魔二界,如今的容挽歌可谓是声名大噪。
是以众人一听见容挽歌的到来,不禁屏息期待,想要看看蜀山新上任的掌门——容挽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只见缓步走来的容挽歌约莫十七岁的年纪,一头及腰长发以一条白纱随意地系着,眉目清疏而淡然,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却难掩其素净清绝之色,她身着一袭素白衣裙,体态纤瘦而窈窕,裙摆之处绣着几朵银莲花,随着莲步轻动,朵朵莲花恍若迎风绽放,缕缕银色光华若隐若现,平添一股难以名状的风流飘逸,活脱脱就是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此等风华怕是在这个世上唯有紫薰上仙方能与之比肩了。
容挽歌来到三尊面前,对着三尊与各门派掌门拱手,悦耳的嗓音犹如一缕来自金秋的轻风般清淡而冷漠,说:“抱歉,挽歌来迟了。”
白子画轻蹙眉宇,眸中担忧之色一闪即逝,问:“容掌门可是伤势未愈?”
旁人微有诧愕,他们不曾见白子画会如此主动地关心一个人,更遑论他们之中有一个身为其师兄的世尊摩严和另一个身为其师弟的儒尊笙箫默?
容挽歌轻轻地摇头,一脸正经地回答道:“挽歌是不小心睡过头了。”
众人:“……”
白子画眼角微抽,先是给介绍容挽歌与各门派的掌门认识并且寒暄一番之后,再冷冷道:“令妹在那儿,容掌门自便。”
“失陪。”容挽歌的黑眸不由得浮现点点笑意,却还是故作冷淡地先朝着白子画等人颔首,再朝着花千骨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这个当儿,容挽歌透过密语传音,语气夸张地对白子画说道:“呜呼哀哉!吾友子画,世界上最远之距离,非是生与死,而是我俩历经波折久别重逢,挽歌却无法当面唤出这一声‘吾友子画’,与汝互诉衷肠!呜呼哀哉!”
白子画微微别过头去,一点也不想让他人看见他忍不住狠狠抽搐的嘴角,当下就是对着容挽歌透过密语传音无奈地回道:“挽歌,别闹!”
一阵犹如银铃清脆作响般的愉悦笑声顿时回荡在白子画的脑海里,直听得白子画不禁低垂着双眸,凭借细长浓密的羽睫掩映着无声流转的丝丝笑意。
于是,向来擅长察言观色且心细如发的笙箫默很是惊奇地发现到了自家掌门师兄白子画自从见到蜀山新任掌门容挽歌之后,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得很好,周身无声流淌着的气息也柔和了许多。
……
随着容挽歌的声名鹊起,长留上下谁人不知容挽歌是此次新进弟子花千骨的姐姐?
眼看着容挽歌一步一步地走向花千骨,大多的长留男弟子表示非常希望容挽歌是他们的姐姐,大多的长留女弟子表面嗤之以鼻实则内心嫉妒不已。
谁让花千骨有这么一个身为蜀山新任掌门又是正值风头正盛之际的姐姐?
尤其是霓漫天,她简直嫉妒得快发疯了。
当霓漫天得知花千骨竟是蜀山新任掌门容挽歌的妹妹之后,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不管花千骨在蜀山的地位是怎样的高,只要花千骨一直是容挽歌的妹妹,便是始终高出她一个辈分,最重要的是花千骨还一直对她隐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此岂能让她不气?
花千骨满怀欢喜地扑进容挽歌的怀里,微微撇着嘴,闷声道:“姐姐怎么这么迟才来?害得小骨以为姐姐不会来了呢。”
话音一落,容挽歌骤然勾唇失笑,笑得清雅灵秀的眉眼弯弯如月,就连明媚的阳光也要黯然失色了。
“好吧,这一切都是姐姐的错,谁让姐姐睡过头了?”
花千骨顿时笑得乐不可支。
容挽歌是典型的不睡则已一睡惊人之人,寻常时候不睡觉这不打紧,但是一旦她真的睡着了,除非她愿意或是察觉到危险,否则她就会一直睡下去,没想到成了仙人之后的姐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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