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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柔待你,你温柔待世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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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柔待你,你温柔待世界》月未缘
文案: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水是倒流的,神话里的生物是真实的,永生和早逝都是可能的,只有真挚的感情、逻辑、进化论和身体的享受是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的。山海………拘谨的、未成熟的、内敛的、自我怀疑的,被托付给了父亲的老师经藏………强大的、成熟的、神秘的、有趣的。之后年龄悬殊、性格迥异的两个人走进了一场荒谬的婚姻······
内容标签: 奇幻魔幻 阴差阳错 骑士与剑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经藏/山海 ┃ 配角:山前知温根纳西 ┃ 其它:
第1章 山海
世界上,看见的是存在的,看不见的,不一定就不是存在的。
在空旷的天空上,在可怖的火山底,在你的窗外与门前,树下和桥边,他们像你一样快活又乏味的生活着,他们是谁?他们和我们一样源自几亿年前的那个可爱又小巧的单细胞,后来我们就成了远方亲戚,远到我们鸡犬不相闻,老死不往来。他们有自己的文明,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有自己的使命,他们与人类互不干扰又相互联系的存在着。
自然人就是其中一种,他们要比我们与自然更亲近,可以用精神与自然建立一种链接,像和自然共用一个神经系统和大脑,感受自然的感受,享受自然的力量,他们按照各自的擅长链接的方面分成四个宗族,地族、水族、火族、风族,比如风族人可以感受每一阵风的走向与大小,巨大的、微小的、盘旋的、扭转的,感受风中夹带的所有事物,鲁莽的鸵鸟、在风中摇摆的忍冬花、清晨飞升起的水雾,并能像自然一样左右风的意愿,形成大的飓风拔起连绵五十亩的加州红杉,也可以产生小的微风震颤蜻蜓的翅膀。有些自然人拥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能力,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宗族,他们是王族,管理协调着各族的关系,但他们至今至多只能同时具备两种能力。
自然人存在不只是为了繁衍生息,他们还有他们的使命——维持自然正常的运作,当然,这个活计越来越难做了。他们分为六个部落,分布在六个大陆板块上,在天空高高筑起他们的营地,安顿他们的妻小,栽种他们的果树,督查着每个版块的自然活动。营地被古老而强大的咒语保护着,人类看不到他们,就算触碰到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和我们在爱因斯坦罗森桥的两端,印度洋板块上的自然人营地的一角就压在悉尼歌剧院的高高翘起的尖角上,浸渍在歌风曲雨之中。
一百九十八年前,亚欧大陆上自然人的小王子出生了,他的名字差不多就是青葱的小山和嫩蓝色的一小片海的意思,我们就把他叫做山海吧,虽然说他是个小王子,但是男性只是他一个虚晃的名头而已,自然人和人类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一种性别。因为他们可以与自然链接,所以他们拥有和自然一样无穷无尽的生命,在他们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才会死去,他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生活上,而非生育上,所以他们的生育率很低,因此进化出了与人类不同的繁殖方式,他们的繁殖方式更像是人类世界里的植物,一株黄粒玉米可以自己给自己传粉,也可以给相邻的黄粒玉米或黑粒玉米传粉,自然人的男女就相当于黄粒玉米和黑粒玉米,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在他五十岁的时候,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几种能力,他以为自己拥有水族的能力,他很喜欢用水猛力的冲击淖泥木,冲出流畅而有趣的花纹,随着他的长大,他依然觉得他的能力像一万匹脱缰的野马,直到有一天,他靠在面朝山谷的、由两条绒莺树的枝干扭曲而成的栏杆上,弯曲盘绕的栏杆上每隔五公分就结一个淡蓝色的花苞,开出的花像长满黄色茸毛的小鸟脑袋,散发出柑橘混合着佛手柑的香味。山谷里的瀑布水流不是从上往下咆哮着冲下去,而是从下往上安静的蔓延上去,鹿翅鱼逆流而下,奇怪的小家伙,它的头就像活了两千年的白鹿的头,鱼身蛇尾,在水里闪着白色的微光,两对翅膀在飞出水面的时候张开,在水下潜游的时候就收在身下,经常发出类似于叮叮咚咚的声音,吃了它的肉可以祛除邪气,山海不太喜欢它那种甜腻的味道,像被蜂蜜噎住了喉咙。
瀑布底下是一个小水泊,水底没有岩石砂砾,只有灰白色的无声石点缀着深绿色的绿莹石,恍若天空中飘散着几小只闪闪亮亮、安静无声的萤火虫。天上悬停着两只不归鸟,长着漂亮又圣洁的人面,浅栗色的头发像细嫩的柳条在风中飘摇,鸟一样的身子长满了五彩斑斓的松软羽毛,可惜它们没有脚,所以只能一生都待在天上,谢天谢地让它们进化出了度过漫长无聊岁月的能力——歌唱,它们几乎什么都唱,唱上天的礼赞也唱皇室的通奸,唱灵魂的倾诉也唱荒淫的堕落,它们的歌声能让人头脑清醒且心情愉悦,当它们没什么好唱的时候,就忍受不住乏味的折磨撞向地面,迎接死亡的心满意足。
山海想要把自己大部分的思绪都飘散出去与流水链接,就随意的打开了精神世界,但是,突然之间,好像整个世界都涌入他的大脑,每个分子都在疯狂的争夺跟他的链接,不论是水还是空气还是大地,他的精神世界瞬间好似被胀满一样,他痛苦的大叫,他努力的想把所有东西都挤出去,他双手胡乱的抓着,在绒莺树的枝条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抓痕,流出紫色的汁液,之后他唯一的记忆就是在他昏过去之前,四面八方响起的惊慌失措的尖叫和大喊。
经藏第一次见到山海是在一个月后,山海的父亲无尽王山前派一只扶风满世界的找他,扶风就相当于一个移动的信箱,全身光溜溜的像一个□□的形状,上面裹着一层金色的鳞片,以减少和空气的摩擦力,没有脑袋也没有四肢,只有一张嘴,跑的比光要快八十九倍。它恪尽职守的奔波劳碌了一个月在一片红松林里找到了经藏,张开嘴,吐出一团奶白色的火焰,无尽王的脸出现在火焰中请他去无尽国,故作镇定并没有完全遮掩住他的焦急和紧张,经藏赶到时已经是第三天,他轻轻地走到山海的床前,白色的、宽大的、舒适的地绒花做的床,山海幽黑的长发像墨水流淌在厚厚的纸张上,有几缕卷曲的被他压在身下,还有几缕垂在地上墨绿色的地毯上,他不得不说在他的冗长的生命中只有少数几个生物比山海长的更令他惊艳,他用一只手撩开另一边的袖子,露出手指头和一半手掌,手掌上古老神秘、浓墨色的纹路暴露在空气中,他捻起山海散落在地上的头发,试探着,像蜗牛从壳里探出一小根浅黄色的、柔软的触角,突然一股力量冲撞着他的手指,他回头一脸深不可测地看着无尽王。
作者有话要说:
返回头来看了看,发现我的文笔好像厕所里的绿色塑料桶,蹩脚、简陋、扎眼又让人不想触摸。。。我稍微整改整改,起码能看,虽然也没多少人看,蛤蛤蛤
第2章 经藏
经藏是谁?无尽国满朝文武、一国智士,无尽王为什么单单要满世界的找他?
经藏,是世界上八位上智人之一,也是最年长的一个,没几个人清楚他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哪儿。知识对于上智人来说像是基因的一部分,可以遗传,那也就是说上智人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了以往所有上智人的知识,他们只需要在这个基础上继续获取新的,所以说上智人是世界上最有智慧的种族,也是最精通咒语的种族,面临的最大的问题还是人口问题,他们的人口少的像一条饿狼面前少的岌岌可危的黄羊。
就算经藏年老而有智慧,那无尽王山前为什么偏偏要找他?
因为,在经藏漫长的生命里,纯粹是为了打发时光,找点乐子,在无尽国享受了一阵子放松而又快活的生活,顺带的,担任了山前父亲的老师,而他的父亲突然而又神秘的去世给经藏带来了一个麻烦,出于好意,他教导着山前,就像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直到山前足以担任无尽国的国王。
让我们把脑袋转向现在,经藏和无尽王来到无尽大殿的偏殿,无尽王的侍从白左为经藏和无尽王斟上了蜂甘花的茎汁,经藏坐在常青藤的会客椅上,两肘抵住扶手,舒展着自己的双腿,心满意足地看着杯子里鸭卵青的茎汁闪着亮光,就像一小杯星星搅拌的宝石,他开口说道:“你知道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什么了吗?”
无尽王对他显得既亲近又毕恭毕敬的,摇摇头,经藏继续说道:“逆行乌梢猴。”听不出语气里夹藏了什么。
逆行乌梢猴是一种长着两个乌梢蛇头的猴子,有八条腿和一只手,行走的时候倒着走,常发出“哉!哉!”的叫声,类似于“灾!灾!”,传说它出现在哪里,就预示着哪里会有战乱。
无尽王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就像张开脖子的眼镜蛇一样梗起脖子问:“它往哪里走了?”
“从南往北走。”
“我的天呐!···”无尽王正为近乎为负的自然人的人口增长率头疼,这时候打仗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用手猛力戳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突然大殿顶上传来呼号声,那是放哨的瞭望兽——它只有一只脚,身子很像猫头鹰,头是一个巨大的湛蓝色的眼球,脖子上长着一圈鼻子,肚子上长着一圈耳朵,它有点滑稽的呼号着跳向两人,它的眼睛里一遍一遍浮现出它看到的东西——一只逆行乌梢猴正沿着燕水向北方走来。
无尽王的太阳穴跳的就像塞进了一只跳蚤,他心烦意乱地喂给它一点火焰,它吃完就跳开了。
无尽王刚还为他的儿子的情况手足无措,这会儿又知道可能要打仗了,再加上国内人口还没有起色,自然破坏的也更为严重,他的头发因为他的情绪变糟微微有点泛灰。
经藏像往常那样,拍拍他的肩膀,“灾难刚刚显露,你就难过的头发都变了颜色,有点出息!事情总会变糟的,在它不能更糟的时候总会变好的。眼前的事是你的儿子——”
无尽王的其中一件烦心事儿被他揪起来,使得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看着经藏。
“别胡思乱想了,你头发的颜色会变得比呕吐物还遭我讨厌呢——你来教他构建精神壁垒和精神链接,之后请来四族的族长,让他们教他控制每种能力。一百年结了这事儿。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经藏总是让山前感到安全而有依靠,即便是他做了无尽王。
山海的精神持续的折磨着他,在从另一阵眩晕中挣脱出来后,他的侍从群青去通报给无尽王,钴蓝端来了洗漱的清砂,他像我们捧水一样捧起一捧透明的清砂泼到脸上,缓解自己的头晕目眩,清砂从他脸上缓缓流下,又汇集到盆子里。无尽王快步走进房间,吩咐群青去取山海的华服,慈爱地看着山海,轻轻的说:“来见见经藏吧。”
山海惊讶地大睁着眼睛:“你经常提起的那个上智人?”
“注意你的措辞!”
“对不起,父亲,那位恩师——”
“是的!对他恭敬些,这是你们的第一次会面!”山前难得的对他儿子厉声呵斥。
说实话这让山海紧张极了,他焦躁地把头发甩到身后,就像往身后扔了个什么不是他自己身上的东西,看着钴蓝给他系上长袍边缘渗银玉的扣子,袍子上金线和白线交织而成的繁复花纹让他眼晕,绣着的是五个种族的图腾,每次他穿上这件衣服都会想起他父亲那些“你穿戴的是族人的文化和尊严”“你既要骄傲地把头高高抬起,又要谦卑地低头请教”······这些话让他觉得既紧张又心烦意乱,他焦虑地向收拾床铺的普兰抱怨:“万一经藏要问我“你觉得自然人会不会和比肩族在未来五千年内一直交好”或者“得怎么提高自然人的生育率?”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怎么办,我可真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会不会觉得无尽王真是生了一个像豪猪一样蠢的儿子,无尽国未来几千万年就葬送在一个豪猪王子身上了——”普兰大笑着打断他“不会的不会的,别总是在会见什么重要人物之前就自我怀疑。”他耸耸肩。
山海拍着自己的脑袋:“又不是我喜欢自我怀疑,我快讨厌死自我怀疑了,但这是我该死的属性之一!”
直到走进大殿的会客藤台前的最后一步,山海都在纠结要先鞠躬表示尊敬还是先微笑表示欢迎,真像个举足不前的小豪猪。但他踏上会客藤台之后,他所有的小纠结都好像被掐住了,他吃惊地盯着经藏看了十来秒,随后他意识到这太没礼貌了,真是太好了,他的小纠结已经全部被掐死了,他赶紧笨拙而毫无风度的鞠躬道歉:“真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倒流到脸的血液塞的结结实实,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经藏抬手打断他,温和地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在惊讶,我为什么不是一个胡子里住着猫头蜘蛛、弥漫着腐朽气味的老头子?”
山海真是又尴尬又想笑,局促地说:“不不不,我倒是会发出腐朽气味,您都被智慧给浸透了,您是不会比我更早发出腐朽味道的——”
经藏向无尽王挑挑眉毛:“你的儿子可比你机灵多了。”
山海既为经藏的夸奖而有点高兴又为自己不小心卖弄聪明而后悔,经藏看着他的样子眉毛挑的更高了,招手让他过去,山海已经没时间思考是要走到他的跟前还是跟前一米,他径直走到经藏的身边,经藏没有起身,山海有节制地俯视着经藏,他看起来像一个中年男人,银色的头发被一截常青藤简单的束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想起了缎子做的华贵窗帘被一条丝带系在窗边的样子,但这常青藤看起来像是在殿前顺手扯下的,被束在一起的头发消失在厚厚的、充满神秘气息的硬樟兽皮长袍的褶皱里,长袍肯定被他施加了多重咒语,山海甚至不能辨认出这是什么颜色,既像是黑色也像是褐色,有些地方还闪着咒语的各种颜色。
经藏的嗓子里滑出一句话:“伸出手来,无尽国的小王子。”
这句话流进山海耳朵里,就好像花蜜流进蜂鸟的喉咙里。仿佛受蛊惑的,山海抬起自己的左手,努力不让它没出息的颤抖,经藏从袍子里伸出一根手指,缓慢而仔细地从山海的手腕摩挲到手指,就像羽毛滑过水面的那种摩挲,山海感到从接触的地方传来轻柔的安抚和谨慎的试探,这让他的心慌减轻了不少,他无措地望着他父亲,无尽王只是对他点点头,那是什么意思?他一点都摸不着头脑。
经藏突然在他手心用指尖一点,突然的,他感觉一股力量划过他整个精神世界,然后消失了,他睁大眼睛看着经藏,疑惑又不安,经藏什么都没说,只是收回手,站起身来,山海现在注意到经藏比他父亲还要高一些,比他自己要高出更多,过大的身高造成的落差让他感觉有点压迫感,“去忙你的事情吧——希望我没吓到你。”经藏像母鹿一般安抚的眼神又让他有种熟悉的安全感。
山海得到父亲的应允之后鞠了一躬退了出去,他大步走在回廊里,回想着刚才自己每个反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怀疑。
晚饭时,他并没有看到经藏,他父亲告诉他经藏已经走了,并且把经藏告诉他的话告诉了山海,山海听到自己繁重的学习计划,天蓝色半透明盘子里装着的柠檬黄的浆果都不能让他感到一丝愉悦了,他戳刺着果子让它流出玫瑰红色的汁液,他不止一次为自己是个年轻的王子而感到压力重重,但是他却抬头问了父亲另一个话题:“他还会回来吗?”
无尽王正在切开舌头形状的多籽果,露出里面紫色的籽儿“经藏大人吗?我也不知道,他总是行踪不定,好像年纪大的人都有这个毛病。”他耸耸肩。
对于经藏,山海感觉有点畏惧,但是那是敬畏的害怕,但是经藏对他的吸引力要远远大于那个,他莫名其妙的喜欢一切强大而神秘的事物。
第3章 再次见面
经藏走后,山海就无比绝望的开始执行经藏给他安排的速成计划,无尽王教他怎样形成强大的精神壁垒,怎么选择性的建立精神链接,以及提高精神世界的承受能力等等,这些都是自然人成年后,也就是三百岁之后才学习的技能,所以山海吃力极了,经常因为精神超负荷头晕又恶心,更糟的是无尽王的课程结束之后,四族的族长一个接一个的来了,都好像要把毕生的全部技能像塞土豆一样都硬塞给他,他突然觉得自己人生的前二百年真是过的无比轻松而快乐,他一遍一遍的回想,自己有没有无意中做过什么孽,值得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
这一天,火族族长哧焱正在教他怎么把火势压低,他无望地看着火苗在自己手下越变越大,他的小臂贴着袍子的内衬颤抖着,窸窸窣窣的。火族族长终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休息一下,他颓丧地坐在教演厅的长椅上,眼睛没有焦点地望着教演厅的墙壁,它们是用高大的防护木建造的,以使得即便他能力失控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毁坏性,但这些黑漆漆、散发着金属味道的木头让他感觉好像被羁押了起来,他听着外面传来的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叫声,仰面朝上靠着一摞堆放在长凳上的书籍斜躺下来,突然,一种熟悉的安抚感突然从门口传来,他猛地站起来,长而宽的剪影!还有暗黑的吓人的袍子!是的,经藏来了!
他赶忙低头:“尊敬的经藏,我并不知晓您的到来,所以——”经藏哈了一声打断他礼貌的寒暄:“你看起来可真可怜。”
经藏走过来,张开手掌,像握一只猫头一样握住了他的半边头颅——四指轻轻抓住他的一边头顶,拇指在他两眉之间的眉心上下摩擦着,他感觉好多了,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别的,接着,经藏向哨兵巡视领地一样围着他走了两圈,还是像上次一样试探了山海的状况,他对山海满意的点点头,“小王子,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做的真不错!我没想到你能进步这么快。”
无尽王很宠爱自己的儿子,但他也一直对山海很严格,所以他很少听到这样直白的夸奖,他未成熟的心灵开始想要洋洋自得起来,他努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显得镇静些,好歹自己是个豪猪王子,让他惊慌的是,学过的所有表示感谢的场面话他都记不起来了,只能没头没脑地说一句:“真的吗?”
经藏低声的笑起来,“哈,山前是怎么训的你?学完所有该学的东西,我带你出去走走。”——就像每个大人会对孩子做出的允诺。
接着,经藏从袍子里掏出一小只镇梦兽,它手指般大小,很像一小只长着翅膀的粉嫩壁虎,捏起来是软的,经藏对它说了一句咒语还有一声“去吧”,粉嘟嘟的小家伙就张开小翅膀飞到山海的袍子上,紧紧的贴附在他的胸口上,然后消失了,山海抖搂着袍子,四处找它,“你叫它的时候它会出现的,它叫艾塔,你的噩梦不太严重的时候它会驱赶你的噩梦,严重了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山海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给您道一万个谢!真的!您会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了,我这次是碰巧路过,别担心,你会再见到我的,专心上课吧,小王子。”
他出去跟哧焱寒暄一阵子,就走了,山海像一只孤独的火烈鸟一样,呆站在那里,看着他袍子的一角消失在回廊的拐弯处。
不过,谢天谢地!那个该死的小火苗终于在他手下变弱了。
晚上,他在床上伸长双腿,捏着艾塔的肚子,不知为何的满怀甜蜜,并且他期待着经藏的下一次到来。
大约又过了三十年,他独自在丁灵山顶,试着让风从五百米外的小山洞中穿过去,他不太擅长这种穿针引线似的技能,出乎他意料的,透过那个小山洞,他看到了一个身影骑着马龙向自己靠近,马龙长着马的头和龙的身体,还有八双人的手,全身的鳞片都反射着落日的光辉,显得流光溢彩,富丽堂皇。经藏气定神闲、悠游自在地夹在马龙的两个背脊之间,他的袍子在风中翻飞着。山海兴奋地在自己头顶上搞了一片小旋风以吸引经藏的注意,经藏显然是发现了他,转弯儿向他奔来,马龙的六双手巴在他面前的地面上,趴下身子,伸出两双手扶经藏下来,经藏抚摸了两下它的脑袋,它发出愉悦的笑声,并嘟哝着什么,马龙并不能真正说话,只能模模糊糊的发出一些声音。经藏大步走过来,山海顺从地伸出左手,经藏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你肯定突飞猛进”,他突然非常为难的说“惨了,我这次太仓促了,没有礼物给你——”
山海连忙的又摆手又摇头,想最大程度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不不不!我真的没有向您索要礼物的意思,真的!我已经过了需要带礼物的年纪了,我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对了,再过五十年我就三百岁了,我的成年礼您会来吗?”
身后的马龙突然焦躁的喊叫起来,经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匆匆的说:“我可说不准,我的小王子,我尽量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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