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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他眼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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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愉这人眉眼一挑，那凌厉的眼神这会儿毫不掩饰带出几分情欲。
赵军皱了皱眉，突然朝陆愉伸出一只手。陆愉一愣，有点奇怪的配合着也伸出手来。然后，陆愉只觉得手臂一沉，他手腕上被挂了个不大的蛋糕。
“拿去吃吧，冯元驹导演的事儿，不管你本身出于什么目的，我又需不需要，但的确是对我有好处的事。所以，谢谢。”赵军顿了顿，又道：“另外…生日快乐。”
陆愉拎着蛋糕，极为轻促的笑了声，“我骗你的啊。”
赵军只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哦…晚安，走了。”
这回，赵军真走了，头也不回，没有半点犹豫。等赵军过了马路，这辆车终于启动，拐了个弯，不见了踪影。
赵军看了看手机，这会儿已经八点半左右了。今晚给陆愉这么一整，他心思挺乱的，主要是觉着茫然。他庸庸碌碌打拼十几年，为的究竟是什么？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除了那些岁月赋予他的记忆。
这会儿也不着急回去了，赵军索性随意走起来。路过几个商场门口的时候，一群群的大妈精神头挺好的在那儿跳广场舞。他傻兮兮的还看了好一会儿。
后头走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小卖部，索性进去买了两条软中华，还拎了瓶五粮液。反正无聊，赵军打算去看看自己一老朋友，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艮山路那边儿有一条晚上线的一班公交，白天不开，专门为上夜班的人准备的。一晚上三班，晚九点半那会儿有第一班，全程线路很长，走到底儿大概有将近一个半小时。
以前赵军和那边的其中一班司机田建国认识，到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赵军刚出来那会儿穷的厉害，有些时候只能睡公园那块儿。夏天还行，最多被蚊子咬。冬天就不行了，赵军也不想去救助站，那边会给他送回家去。
后来也不知道咋的，他发现了这趟公交。车费也便宜，才一块钱。赵军就挤上去，上边有暖气，不冷。刚开始挤，他就站里边儿，后来别人下车，他不下，继续待着。从站到坐，最后到困了睡着，他坐到了底儿。
开始田建国以为这小年轻是坐过了站，还替他急。赵军不好意思承认，也点着头认。再花一块钱，然后往回坐。来来回回三个多小时，晚上最冷的那点儿时间就过去了。
后边儿田建国就看出了赵军的意思，但他没说话，他知道这小年轻心里头有骨气。旁人要是去问，去可怜他，他便不好意思，下次就不愿来了。所以田建国看出来了以后，就没问过赵军一句为什么，只把他当一个普通乘客对待。
赵军心里对田建国感恩，于是他们心照不宣。后来赵军的生活渐渐好起来，赵军才有勇气和田建国说话。田建国是个好人，他说这没啥。后头，赵军时不时拎点东西给田建国，田建国拿他当个小辈儿，也带他回家去吃了几餐饭。
再后来，赵军越来越忙，近一年，也没去看过田建国了。逢年过节的，赵军发个祝福语，田建国那边只说好好，挺开心。又时候给他发红包，那边却一次没收过，过了时间，都自动退了回来。
今天吧，心乱。顺便也好久没见田建国了，去看看他也好。
去艮山路那儿还有点远，幸好还有时间。赵军招了一出租，立马就去了。下车那会儿，赵军还挺忐忑，有那么一点儿近乡情更怯的味道。
熟悉的公交站，凑到站牌那儿一看，Y78这条公交线路还在。赵军松了口气，等了几分钟，这辆公交车就来了。
这一年，也没问过田建国的情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开这辆公交，还做这份工作。
刺啦，车门被打开的时候，赵军没往上挤，七八人越过他，自己先上去了。后头没了人，赵军才最后上。
看到田建国那会儿，赵军鼻子一酸。
大概觉察到不对劲儿，田建国回头看了下，他先是睁大了一下眼睛，然后突然笑了起来，“阿军！？”
“田叔，我来看看您，给您带的礼物。”赵军收敛了情绪，把手上的东西放田建国那边放。
“来看我就来看我，还带东西！”田建国嘴里责备着，但语气中更多的却是开心。他并不是因为赵军给他带了东西而高兴，而是赵军还记着他，当初他也是把赵军真当成了自家小辈看的。
大概因为赵军来看他的缘故，田建国今晚精神头格外好。
两人在车上聊了很久，从发车站聊到终点站，又聊到发车站。田建国讲了很多事儿，这条线路马上要取消了，因为开通了地铁，人越来越少了。
他这边过一两年刚好也要退休了，他年纪大了，长年开车留下了不少毛病，老了得好好养养。他女儿谈恋爱了，但是男方他不太满意。他老婆上次检查发现有了三高，唉，以后得注意身体了。
赵军听他说家长里短，也没厌烦。回去那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街上行人减少了很多，安静。不知道怎么的，赵军觉着自个儿的心，也静了。
第31章 偶尔傻逼一回
赵军重新躺到酒店床上那会儿，已经是半夜两点多。这会儿他确实有点儿困了，刚闭眼，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一下就亮了。
赵军睁着一条眼缝瞅了屏幕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接了，“…陆愉。”
那边立马回了，“你睡觉了？”
“这么晚了，不睡还能作妖？”赵军语气挺嘲讽。
陆愉没生气，牛头不对马嘴的在那边说话，“我没什么事，就想和你说一下，我今儿个傻逼了一回。”
“啊？”赵军困的很，问的迷迷糊糊。
那边笑了声，不知道还说了什么，最后一句隐隐约约似乎是那你睡吧，然后，电话被挂了。赵军龇了下牙，手一使劲儿，索性给它关机了，烦！
两点多的夜，很多店面都关了门。赵军酒店对面那座有着很美灯景的大厦，也在喀什一声声响中，人工制造的灯光流星在今夜结束了它最后的使命。
一下的灯光消失，陆愉不适的抬头看了下。整条街都有点暗了，只剩下路灯还散发着暖色的光亮。
这会儿，他从坐着的台阶上站起来，顺带拎起了那盒刚才一直放在他身边的，四寸的打着红色蝴蝶结的透着一股愚蠢可笑气息的小蛋糕。他把手机踹进了兜里，觉着自己今天可真是傻缺。他跟着赵军，傻逼兮兮的做了回长腿叔叔这种见鬼的玩意儿，都快绕了圈整个皇城的外郊！
回去那会儿，陆愉的影子在路灯下拉的很长。路过一垃圾箱的时候，陆愉嫌这破蛋糕碍事，顺手就把蛋糕往垃圾箱上一搁，走人。七八分钟后，一道人影慢腾腾往这边折了过来。这人在垃圾箱旁边徘徊了那么几秒钟，最终还是伸出手，拎起了蛋糕盒。
第二天，赵军醒的有点晚，八点多才起来。他叫了早餐，酒店这边没一会儿就给他送了上来。
洗漱完自己又吃好早餐，赵军总算觉着自己又重新精神饱满。打电话联系了一下竹小云，人有空，赵军就立马往白云社蹿去了。
今儿就是正儿八经的学习了，竹小云算是他的半个老师。赵军不知道这一行的规矩，但这边的人，都自称是手艺人，而没说是混娱乐圈的。所以虽说是半个老师，赵军对竹小云也没了刚来这边的随意，反而沉下心认认真真学了起来。
白天学习小品，晚上琢磨剧本，偶尔Angelina会打电话过来询问赵军的生活，其余也没什么事。这样的生活，赵军过的也充实。
五天后，竹小云告诉赵军，他这是来求速成的，所以不能精雕细琢，追求的就是一个敢说敢演。他们这边儿有一场小品，下午那会儿观众少，赵军可以登台表演一下。
赵军之前拍戏，都是可以随时喊卡的。但小品不同，那是不能喊停，得一口气演到底儿的，所以赵军有点漏气儿。
竹小云看出了赵军的漏气儿，顿时一怕他肩膀，笑道：“阿军，别怕。这玩意儿就是让你上去练胆儿的，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说，砸了也不怕，到时我也上去演，会帮你接梗儿的，不用担心会卡壳或者蹿词儿。”
赵军吸了几口气，竹小云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认怂啊。
紧张排练一个上午，下午两三点儿，这小品就登台了。和竹小云说的一样，今儿是星期二，大部分人上班，又加上这个点儿，买了票儿进来看的人还真不多。
人不多，赵军反而松了口气。松气了，赵军也放的更开，演的也更卖力。中场那会儿，真是感觉还不错。
赵军超长发挥着，那边儿门帘子突然被人一撩，两道人影儿慢腾腾就走了进来。票一对，然后直接坐在了最前头。
赵军一个抬头，就发现陆愉这小子带着司寇奇，俩人二五八万似得靠在椅子上，歪着脑袋就瞅着他。这可是妥妥的惊吓，赵军一个秃噜嘴，差点蹿词儿。
一个小品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结束到了后台那会儿，赵军后背出了一层薄汗，紧张的！
竹小云拍了拍他肩膀，问，“怎么样？”
赵军一口气喝了一瓶子水，特开心的说，“感觉很好，还想再来一场。”
竹小云笑着点了点头，告诉了他刚才登台中的一些错误，同时告诉赵军，也可以尝试站相声的台。有了第一次的不错经历，赵军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乐趣，显得跃跃欲试。
此后几天，赵军或出演小品或在相声里头做一回捧哏的，凡是他的节目，陆愉场场都到。有时自个儿来，有时带点儿人，反正没落下。看完了，陆愉也不烦他，立马转身走人。
竹小云早看出了点问题，但这事儿吧，交浅言深不是好事儿，所以他一个字儿也没和赵军开口询问。
时间过的挺快，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十三号，由于后天要去出席冯元驹那边的开机仪式，赵军得回去了。
回去那天，赵军请白云社的人一起去下个馆子，算是感谢这么些天来大家的照顾。竹小云这伙人也没拒绝，乐呵呵就去了。
赵军包了两桌，一桌两万多，也算是下了血本。桌上杯觥交错，就是竹小云这老好人都被人灌了不少酒。喝到了晚上十一二点，散场那会儿，赵军也有点脸热。
后头，赵军是迷迷糊糊叫了出租回去的。第二天一醒，就发现手机一直在响。开了一看，陆愉和Angelina都打了不少电话给他。这会儿打进来的，是Angelina。
接了，首先入耳的就是是Angelina严厉带着责怪的声音，“你昨晚请白云社的人喝酒，怎么没和我说！”
“怎么了？”赵军正在收拾东西。
Angelina忍着怒气，“你被拍了醉酒的照片，前段时间我给你造势，在你微博上发了你在白云社学习的照片，说是你为了《喜事两三件》在努力。这一醉酒，那些记者们可是写什么的都有。”
赵军皱了皱眉，“这事问题大吗？”
“看你怎么想，因为你现在手里握着的这个剧本问题，外边儿的人肯定对你的消息很感兴趣。这回这事儿，坏处估计是毁誉参半，你的粉丝和黑子在两两之间。好处嘛，这事热闹几天，也能让更多的人认识你。”
“…不好意思，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没有下次了。这次的事儿，既然好处大于坏处的话，就随它去吧。”
Angelina电话里语气还是有点儿愤怒，但还是表明，这事儿就当给他赵军提个醒。这回也不用担心，她会把舆论给引导好的。
Angelina的能力确实好，反正等赵军下午回到工作室那会儿时，网上关于他的新闻差不多都有了新的内容。什么赵军大半月刻苦学习，白云社称赞他有天赋等等，一开微博，粉丝竟然有了四百多万。在最新一条微博下，一溜串的好好休息，注意胃注意身体等的留言。虽然不知道这些突然这么关心的他的粉丝哪里来的，但赵军估摸着应该和Angelina脱不了干系。
买粉和找五毛钱水军这种事儿，有时候也没办法。
第二天，十一月十五号，凌晨三点多，赵军就起了床，然后坐上了Angelina的车前往剧组。冯元驹那边儿不喜欢迟到，到了那边儿还要化妆，五点那会儿得举行开机仪式，也只能起那么早。
赵军这会儿的助理还没找好，这段时间的日常生活就暂时由Angelina负责。上车那会儿，所以是Angelina给赵军准备的早餐。
“这么早，早餐店还没开门。我自己个儿做的粥，还有水煮蛋，你凑合着吃。”Angelina冷着脸，硬生生道。
Angelina这人嘴硬心软，赵军一点儿没生气，剥了鸡蛋壳就往嘴里塞，吃的挺开心。
一路风驰电掣，快四点儿那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喜事两三件》是个现代都市喜剧片，讲的是高乐水这个有点呆的家伙为了未婚妻邓欢欢从农村来到城市打工，但邓欢欢在融入了城市生活之后，对高乐水那是立马瞧不上眼。
这剧本的第一幕就是邓欢欢把高乐水约在一家西餐厅谈分手，俩人在挺文雅的一地儿谈论当时订婚时，抱到邓欢欢家里的几套新棉被和脸盆什么的生活用品。
而另外一桌，高级感情女骗子千星本来打算从良了，没成想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今天被分手了。身为一位事业成功，但本身却没有半点情趣的杜良文，更是在此刻直接要求对方归还之前由他赠送的一系列物品。
事儿就从这两场分手开始，女骗子千星和高乐水俩人，因为邓欢欢手里一枚当初订婚时，由高乐水家里赠送给未来儿媳妇的祖传祖母绿戒指而阴差阳错纠缠在一起。由此还引出千星的女室友余鱼，她暗恋上司，但她的上司竟然就是和千星分手的杜良文。
杜良文的妹妹杜从姊是个女汉子，一回逛商场那会儿来了姨妈，后头漏了。她自个儿还没反应过来，别人看了一圈笑话，那会儿刚来商城应聘保安的高乐水把人给解了围，随后杜从姊芳心暗许。
可惜高乐水对杜从姊这款不感冒，到了中间那块儿，杜从姊追到高乐水老家，出乎预料的竟然和高乐水的表哥高乐风擦出了爱的火花。
这是个贺岁剧，当然不会有什么悲情味儿。最后大结局那块儿，这三对情侣在大过年那天，总算找到了让各自心有所落的那个人儿，那块地儿。
这是个都市剧，所以拍摄地儿都很现代。冯元驹租了整个元茂大厦，打算在里面拍几场在餐厅和商场的戏份。所以这会儿，也是先直接去的那里。
第32章 只关注了你一个人
四点多那会儿，紧赶慢赶到了剧组。赵军本来以为他来的算早，但没想到，饰演杜良文的丁博，余鱼的唐心，还有饰演千星的范瑶都已经早他到了。
赵军过去那会儿，脑子里想着这几个人的资料。丁博现在快四十岁了，但是娱乐圈的男的，只要身材别走样，老了也吃香。前几年，丁博还属于半红不红那种。不过去年那会儿，他出演了一部现代爱情剧，大叔冷酷又自带暖色系的形象，一下俘获了众多少女的心。
有时候机遇就是那么奇妙的事儿，丁博在火了以后自己都说，他以前走街上，属于别人认识他，但想半天想不出他叫什么名儿的人。现在是一走上去，一群女孩儿就朝他跑过来。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他这是火了啊。
那之后，丁博的发展势头不错，有一举向着一线男星进发的趋势。
唐心才出道没多久，人长的甜美，属于新人。但她机遇不错，学校那会儿，就参演了一部网剧。没成想，网剧火了，顺带她也火了，然后挺顺利的就签下了一家娱乐公司。
范瑶则是娱乐圈的老人了，人很妩媚，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勾人的很。她原本是尚风那边的一姐，五年前，合同满了之后也独立了出来，自己开工作室投资自己。
他们都没在专门的化妆间那块，这会儿都裹着大羽绒服坐在大厅那边儿。赵军过来的时候，这几个人还算客气，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angelina找了椅子让赵军先休息，化妆师是剧组请的，也可以自带。所以没过多久，剧组这边一化妆师就拎着包走了过来。这化妆师是个女的，打扮的很韩流的那种，手上指甲养的很长，还带了不少装饰的银饰。
她化妆有点粗暴，好几次指甲差点戳到赵军。angelina在一旁看了会儿，眉头一皱，扯了这女的说了些什么。这女孩白眼一翻，最后语气挺冲，“爱化不化，你们自己找别人！”说完，拎了化妆包竟然走人了。
angelina嗤笑了声，谁还没点脾气。少了你一化妆师，别人就化不了妆了？她开了手机就要找人，这点事儿都不算是个事儿。
“等等。”赵军突然叫住了angelina，“我有个朋友，他技术挺好的，叫他吧。”
angelina无所谓的点点头，“你先把他叫过来试试看。”
赵军叫的人是安克，上次开新闻发布会那个临时化妆师。人挺好的，关键是会来事儿，也懂分寸，当时安克还给赵军留了名片。
一打过去，那边接的很快。听说是赵军这边的事儿，安克都没问价格，立刻就应了。但听声音，安克那边儿应该有个小活儿，这会儿正在道歉。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赵军还是隐约听到了几句。
安克来的挺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背着化妆包，喘着大气儿。而这会儿，剩下几个饰演杜从姊的演员周俏，还有高乐风的演员沈从刚好也前后脚跟着进来。
这会儿，赵军是没什么时间化妆了。稍微收拾了一下，那就得准备举行开机仪式了。
一张八仙桌上，三牲祭品和香炉什么的都被摆好，冯元驹导演那是踩着点儿来的。最后念祈文，然后上香，忙活将近一个小时，这开机仪式也就算结束了。
换服装，然后化妆定型，完了就开拍了。冯元驹别看年纪挺大，但中气十足，拍戏的要求也很严格，容不得一点差错。
赵军开始有点不习惯，他和冯元驹彼此也不了解，没有好的沟通。再加第一次在这种大的剧场拍戏，还是男主，赵军有些紧张。所以拍的时候，演的成分太明显。因为赶速度，冯元驹到后面儿简直就是彪了，对赵军破口大骂了两三次。除了赵军，还有唐心被骂的也挺惨。
赵军有点惭愧，但没办法。头一天的戏，拍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才结束。一天拍下来，赵军全身骨头都酸。别看是现代剧，但一天基本都在走来走去，也累。
后边儿连续几天，状况都不怎么好。幸好随着整个剧组的慢慢磨合，在经过了最痛苦的几天之后，赵军总算和冯元驹有了些默契。还有和他搭档的范瑶，人不错，有时也会给赵军讲讲戏份。
这边紧锣密鼓的拍着，天天弄到很晚。赵军也没别的心思去干点什么，有时候手机里边儿看到陆愉打的电话，赵军也没心思回。奔着空的时候，给他发几条言简意赅的信息，所有约他出去玩的事儿，反正一律回了。
到后边儿，大概陆愉有点儿生气，再也没给他打过电话，也没给他发一条信息。陆愉是个记仇的，赵军怕他又要折腾幺蛾子。但冯元驹这边儿压力大，他实在也没办法，最后只能随他去。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两个月的时候，把电影拍了出来。这个速度已经相当快了，但即使如此，也可能赶不到贺岁上映。也就是说，之前恒星那边可能真要放个空炮。
结束那天，冯元驹立马把影片送去剪辑，另外为了追求速度，还得弄出一个试看版的拿去送审。这影片审核通过问题不大，不涉及任何敏感题材，而且有恒星公关活动，所以到不用担心这边儿的事儿。
结束那天，剧组吃散伙饭。原本沈从、周俏几人的戏份完结的快，早就离开了剧组。今儿吃饭，特意回来的。吃饭那会儿肯定得敬酒，至于冯元驹喝不喝，那就是他的事儿。
一圈人上去敬，冯元驹都只稍稍抿了口，也就沾湿了一下嘴唇。到了赵军那会儿，冯元驹竟然意思着喝了一小口。
“阿军，我也这么叫你一声。这些日子，我骂你骂的挺狠，你心里估计也不高兴。”
“哪有，我知道冯导是为我好，是我自己发挥不好。”赵军立马接嘴。
冯元驹笑着摆了摆手，“我火气大，主要也是因为这部影片太赶，实在是压力也挺大。你ng，我就发火。其实要我以前，不至于这么说你。我呢，因为自己的事儿说你，也得和你道个歉。”
赵军连连摆手，表示哪里敢。
冯元驹继续笑道：“这些日子，你的表现我也看到了。你确实努力，也踏实，我挺喜欢你的性格的。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谢谢冯导。”赵军一口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他挺开心，自己个儿的努力别人看到了，也收到了回报。
那边儿丁博几个人，多多少少面色上有点儿羡慕。
散伙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结束那会儿，各自的助理带人往保姆车里一带，走人。赵军是angelina来接的他，给他准备了鸭舌帽和口罩，挺充分。
赵军回去才休息了没两天，《喜事两三件》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宣传活动。有恒星作为支持，各路资源自然不缺。一时之间，不管是地铁还是大马路上，全是这部电影的宣传。赵军作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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