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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一颗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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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真的需要去认识新的人了。
即使得到季星这样的一句话,童浣也很难真正为他高兴起来,因为他更加知道,要放弃一个人比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话要沉重上万倍,这个低谷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倘使季星喜欢的那个人和夏成川的情况类似,或者说只要是单身,童浣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季星。
可现在偏偏是那个最不能动弹的情况。
童浣不放心季星,“小星,我搬过来和你住好不好?”
季星感动的笑了,“夏成川得过来活撕了我。”
童浣说,“你看他敢不敢!”
“童童,不管夏成川敢不敢,但你也知道我没这么脆弱。”季星看着童浣,“失恋不是个挺不过去的坎,我也不会绝食、丧失希望、轻生找死,我可能会有一阵子不太好,但不会一辈子都这么不好。这个事情不会让我失去该有的理智,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知道,说实话,感情上我还不能面对这个事实,但总有一天,我得接受。”
“你可比我厉害多了。”童浣终于也笑了。
这个厉害也没有多到哪里去,大概就半块指甲盖那么多。
季星想起得知陆余有恋人的当天晚上,他失眠了一整夜,心情纷乱如麻,根本没有现在的冷静。
那天晚上陆余就睡在他背后的那张床上,他努力和平常一样进行正常的对话,可是几句话以后他还是忍不住翻身对着窗户,假装打了个哈欠说先睡了。兄弟情的戏码要怎么演,他的剧本都还一个字没写,他还需要时间。
躺在那张床上他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像个风干了、干巴巴的陶俑。他陷入了一种自相矛盾到极点的情绪,他既想待在陆余身边,又想离他越远越好,他想见他想得不得了,可是又怕见他怕的不得了。他想的是陆余这个人,怕的是之前与之后他所不能参与的生活。
就在一天之前,就在前一个晚上,他还和陆余定下了要一同去C市的计划,那种渴望和欢喜的心情还历历在目,可是马上也要被诚惶诚恐所取代。他完全不想去C市了,可以说是恐惧到了极致,他不能保证在C市会不会遇见陆余手机照片上的那个女孩,陆余会不会挽着她的手风轻云淡的向他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太难受了,也太难看了,还不如直接就早早的落荒而逃,也好过没有防备的心窝子生生挨这一刀。
直到天色隐隐约约泛白,季星终于合上了眼睛。他催眠似的告诉自己:只要陆余过得好就行,他还是算了吧。
这个周末季星推了陆余的约,和童浣、夏成川一起去了市郊的一个田园农庄。
到了以后就组织在大棚里摘草莓,这一摘就是一个上午,季星觉得怪没意思的,因为他之所以答应这次邀约就是为了里陆余远一点,可是他摘草莓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想:这草莓好甜啊,带回去给陆余尝尝。
也不是没有人来搭讪,暗暗偷瞄的不算在内,主动走过来说话的就有两个结伴的姑娘,季星很努力的投入进对话当中,可是当他的眼神一落在对面姑娘脸上的时候就总是出神莫名其妙的就把别人和陆余女朋友比较了起来:也是瓜子脸,也是长头发,也是双眼皮。人家都被他看愣了,问他在看什么,季星只好尴尬的笑,“你的双眼皮很漂亮。”
中午吃了一顿当地的农家乐,下午说是去古村游览,季星这次没结伴,一个人闷不吭声的走在队伍的末尾。古村有多少年悠久的历史,这口古井又是什么时候挖出来的,大榕树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前头的导游腰间系着一个扩音器在介绍,季星基本都没听进去,他就只是机械的在跟着走。
一群人最后在那棵百年榕树前面停下来了,导游还在口若悬河,一伙子人围着转圈摆姿势拍照,季星就站在人群外面的木桩子旁边,看着眼前这一颗沧桑的榕树,想到的却是陆余家边上公园里的那棵榕树,好多好多年没见了,好像也长这个样子——不知道谁的历史更悠久一点。
他盯着这棵树看了很久,感觉自己都要生根变成一棵树了,直到童浣都走过来问他,季星和他说,“我想先回去了。”
童浣愣住了。
这个农庄离城区很远,不跟着旅游大巴走的话只能租小面包车回去,车程也不短,季星同意了。
面包车有些颠簸,季星头靠在玻璃窗上闭着眼睛。
急着走不是在逃避什么,反而是因为没什么好逃避的了。什么接触新的人,开始新的感情,都是狗屁,他做不到,他不可能做到。
不挣扎了,举白旗,投降吧。爱就爱呗,苦就苦呗,不再去想什么放不放下的事情了,所有自以为是的说辞到头来都是笑话,这心理暗示有和没有也没差。
喜欢陆余这件事,过不去,也甭过了。
第三十八章
大概一个人倒霉起来就会连环倒霉。季星坐着面包车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走了一条平常不太走的小路绕近路回家,之后就被打劫了。
如果是平常识时务的他肯定就会乖乖的掏出钱包了,可是那时偏偏心里十分郁结,就想找人打一架,而且在车上晃晃悠悠半天脑子也不太清醒,于是他就英勇的和歹徒搏斗了起来,一打二,手臂上挂了彩。
听到声音的路人报了警,最后只是被抢走了现金,卡还留着,现在他进局子里录口供了。
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坐在他对面问他事件发生时一系列相关问题,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季星看着来电显示上的陆余,犹豫了一下对警察不好意思的一笑,还是接了电话,“喂。”
“季星,晚上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吗?李平松乔迁请吃个饭。”
“……我可能过不去,你帮我和李哥说一声吧,再帮我带个礼物行吗?”季星说。
“行。”陆余又问,“你现在在哪儿呢?还没回市区吗?”季星和陆余说过童浣,他也知道季星今天是和他一起出去玩了。
季星面不改色地说,“嗯,我还在那个农庄,大概没那么快回来。”
电话那头陆余刚要再说句什么话,正好一个警察推门进来问,“口供录完了吗?”
审讯室安静又空荡,那位警察的发音吐字也很清晰。
……
季星在心里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
只要电话那头的不是个聋子应该都能听到这句话,陆余听得非常清楚,他的声音马上就变了,急迫的追问,“你到底在哪里?!”
季星无奈,只好交代清楚,“我在派出所,你别担心,就是一点小事。”
陆余根本不理他的解释,“发你的地址过来,我马上过去。”
陆余的态度很强硬,季星只好发了。他不无搞笑的想,很多年前他也去过一次派出所,那次是去看别人的,这次是被别人看的,但是都挺狼狈的,话都说事不过三,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第三次机会。
陆余来的特别快,有可能是一路闯红灯来的,跑进来的时候头上都出汗了。他来的时候季星的口供已经录完了,手臂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坐在派出所大厅的凳子上等着。
看到陆余的时候季星还笑了,“来得好快啊。”
陆余抿着嘴角,一脸严肃又担心的样子,眼睛直盯着他手臂上包着白色绷带的地方,“你受伤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星倒是浑不在意的站起身示意他朝外走,“小事,回来的时候碰上抢劫的了,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陆余的声音里满是被压抑住的暴风雨,他硬邦邦的说,“你和那些人动手了?!那点钱比你的命还重要?!”
季星感受到了陆余的怒气,也明白陆余的担心,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此时此刻他最想吵架的人就在眼前,他也有点忍不住了加大了声音,“你是准备教训我吗?!”
“连这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我不该说你吗?”与其说是他生气,倒不如说是滔天的担心与后怕。
季星停下来微微抬起下巴直视陆余,“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教?”
这句话一出口季星已经后悔了,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失控,明明知道这种话一说出来只会让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可他就是生气,就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
“……我不是你的朋友么。”陆余突然就失去了刚才那样的气势,表情变得低落,“别生气,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的,别怪我,我就是……太担心了。”
季星一愣,汹涌的感情就在这一瞬间止也止不住的翻了上来,他立马转过了头,“对不起……我……”
我什么?
我在胡言乱语?
陆余用手在他绑着绷带的地方触碰了一下,说,“我去对面药店给你买点药,你等等我。”
季星点点头没说话,盯着陆余过马路的背影出神。
季星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不对劲也不应该,面对陆余时他就会不自觉竖起全身的刺,这些刺大概就是出于一种感情得不到回复的怨恨,甚至是报复。可是陆余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错,他凭什么要无端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敌意,根本说不过去。
他这个人糟糕透了。
活该不被人喜欢。
两个人一起回了季星家里,陆余坚持要去给他上药,季星也不想拒绝。
因为童浣前几天已经搬回去了,所以卧室那张照片又被季星拿了出来,一进家门以后季星让陆余在沙发上坐坐就快步进了卧室,把那个相框收了起来。
陆余上药的动作小心翼翼,动作轻的仿佛季星是整条胳膊都断了。“我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明天下班以后你还是要去医院处理。”弄完以后陆余下意识的就叮嘱了一句,可是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又加了一句,“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爱护。”
“我知道,我明天一下班就去。”季星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陆余明明就是一番好意,却被他说得变成瞻前顾后的样子,“我知道你关心我,你看见我受伤还进派出所就更担心了,是我不对,我还说你,本来就是我太冲动了,我——”不知好歹。
“没有,”陆余用那只没沾药膏的手摸了一下他的头,“你当时肯定心情不好,我话说的太重了,我有点急糊涂了,我怕你不重视这个事情,不放心上,所以就有些口不择言,你别怪我才是。”
季星感觉头皮都有一阵酥麻,整个人无法动弹,“我当然不会怪你,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对我来说绝不是什么都不是。”
陆余向后靠在沙发上,侧头看着季星认真的脸,翘着嘴角,“我知道了,你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不用说对不起。”
嗵嗵嗵。
乒乒乒。
乓乓乓。
季星心跳得可以开演唱会了,鼓手吉他手各种手都齐活了。
总是有难以计数的这样的瞬间,让他千方百计也无法摆脱的去想:如果陆余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他一个人的,肯定会在梦里笑晕过去。
第三十九章
陆余到家以后就接到了李平松的电话,刚才他在李平松新家,打了个电话就着急忙慌的冲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李平松特意打电话来问问。
陆余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和他说了句抱歉,李平松当然不会介意,只是对陆余的态度感觉很奇怪,就问了一句,“你和季星关系这么好?怎么那天你们俩碰见的时候我看着不是这个意思啊,而且我们认识那么久你也从来没提过有这么一个高中同学。”
陆余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中时候关系很好,后来……发生了点别的事,我挺对不起他的。”
李平松更好奇了,“哎,能说说什么事呗?难道和你那个初恋有关,不也是你高中的事吗?”
陆余心里抖了一下,“……你别乱猜,你以为演电影啊?两码事。”
李平松还想追问,陆余随便打了个马虎眼敷衍了过去,之后聊了点别的就挂了电话。
在大多数的时候陆余很少和别人提起季星,就算提也不会提及这个名字,只是用“我一个朋友”来代替。他不太想说,他愿意就那么保持一个动作坐一个下午去回想,从头到尾,从动作到语言,快的话可以想个四五遍,慢的话一遍都不够。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错觉自己正处于恋爱期,酸甜苦辣什么都有了,在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里面早已经和对方恋爱过无数次了,开心时候的表情,生气时候的表情,接吻时候的表情,情动时候的表情,就这么靠想都能把他想得热血沸腾。
连类似情人间的对话都有快一万个版本了。
所以这么龌龊肮脏的思想,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大张旗鼓的想要广为人知。
季星在一个星期以后突然收到了程少童的邀请——他要结婚了,请季星去做伴郎。
这么些年来两个人一直有联系,季星知道程少童和他女朋友交往已经两三年,终于在今年要定下来了。
在婚礼之前程少童特意约伴郎团们一起见了个面,把当天的流程复述了好几遍,生怕出差错,季星对此很上心,致辞的是程少童的一个发小,季星的任务主要还是婚礼当天去接新娘。
婚礼选的是周末,是新娘的生日。季星挑了一件最笔挺的黑色西装,先开车到程少童家集合,等到了时间又和车队一起去新娘家里。
季星跟着一众伴郎堵在新娘闺房门口,程少童胸前别着一朵礼花,正被里面的伴娘逼着一连唱了好几首情歌的女声部分,唱的声嘶力竭曲不成调,好歹是把门给打开了。
季星随着人潮去到这边又去到那边,内心能感觉到幸福。其实大多数人结婚的过程都相差无几,但就算在这样模板式的结婚典礼中间还是有太多无法比拟的微妙感情,因为每一份爱不相同,所以对于婚礼季星始终抱有一种神圣的尊重感。
昏暗的会场里随着追光从另一端走过来披着白纱的新娘,季星站在台下的落地灯边上。即使这个场景在昨天的彩排里已经演练了一遍,但是季星还是看见程少童站在红毯的最前头眼睛红了一大圈,他的目光一直凝结在那一片白纱上面,甚至有些激动的发抖。
至少在这一瞬间,结婚与婚姻是不同的。
致辞宣誓之后新娘要抛捧花了,因为司仪说所有伴郎伴娘都得上台,季星也就跟着推推搡搡的人群站在了新娘背后。
就在那一束捧花划过一条弧线穿越人群而来的一刹那,季星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接住了,就拿它和陆余求爱吧。
可是他当然没接住,被另一个伴娘抢到了。
季星坐在亲友的那一桌,见到了好几个往日的同学,各方的推杯换盏他通通没有拒绝。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想放纵自己一次,最好喝到酩酊大醉不分日夜,好的坏的全都抛之脑后,就当是喜庆与伶仃的对比后可怜兮兮的一个安慰奖吧。
真眼红啊。
他也想有个伴。
到最后季星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意识就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徘徊,他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瘫倒在了酒桌上。后来大概是坐在他旁边的人问他要不要找人来接,季星听清楚了这个句话,绕了大概三分钟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自动的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陆余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修改一组样片,打电话给他的那个人似乎也很惊讶接电话的人是他,然后对方就快速的说明了情况,陆余二话不说揣了车钥匙出门了。
陆余到的时候季星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伏趴在桌上,露出来的皮肤都是一片通红。程少童和他的新娘就站在边上和人讲话,转头看到陆余后也很惊讶,“陆余?真的是你?刚刚陈钊和我说接电话的是你我还不信。”
陆余没有多解释,只是笑了笑,“新婚快乐,来的有点急什么也没带,抱歉。我来接季星的。”
程少童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问,“行,谢谢你送季星了,我这里脱不开身。”
陆余点点头,弯下腰扶着季星的脸让他抬起头,“季星,季星,我接你回家。”
季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觉得耳边轰隆隆的耳鸣,他看着眼前的人几十秒才慢吞吞的说,“你……陆余?”
“嗯,是我。”陆余直接双手一用力,从他胳膊底下穿过去,把他整个人抄了起来,大半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跟我回家?”
“好……”季星还是那样慢吞吞的回复,不过整个人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就这么让陆余架着出了酒店的门,直到车上。
第四十章
陆余把他扶到副驾驶,上车以后又把全部的车窗都打开,拿了一瓶矿泉水问他喝不喝。
季星半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张嘴说,“啊——”
一副等着投喂的样子。
陆余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和艳丽的舌头,手里的水瓶将将要被捏爆。
“嘿嘿嘿。”季星红着脸对着陆余憨笑,“陆余,你来接我的吗?你,是真的吗?”
“我来接你,我是真的。”陆余眼睛根本放不开他,但他知道季星之所以对他毫无防备是因为他喝醉了。他不断劝服自己:他喝醉了,他喝醉了。
季星突然又皱眉,他抓过陆余的一只手摁在自己肚子上,表情委屈的小声嘟囔,“不舒服,你帮我揉揉。”
就在陆余的那只手接触到衣料的一瞬间,身下迅速硬了。他僵硬着动作没有反应,也不敢有反应。
季星歪了歪头,“揉啊。”
陆余听见这一声饱含撒娇语气的要求,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好。”说完就替季星轻轻揉按了起来,一直按了能有五分钟季星才缓缓舒了一口气,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五分钟对陆余来说比五秒钟还短暂,他不舍的把手拿回来,小心翼翼的给季星喂了几口水,看他是舒服了的样子才凑过去给他系安全带。
就在陆余靠过去时季星也忽然向前倾身,涨红的脸就贴在了陆余脸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在偷着乐,一边乐一边说,“我好热,你好凉啊。”
“嗯。”陆余没有躲开,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盯着他,轻声叫他,“星星。”
“嗯?”季星把头偏了一点,两个人的嘴唇就差几寸就能碰上,说话时的鼻息互相喷在对方脸上,他笑着说,“再叫一句。”
“星星。”陆余的眼睛里渐渐多了很多看不清的东西,表情也既专注又温柔,平常时候不敢泄露的感情此时散发殆尽。陆余被最深刻的罪恶感凌迟,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不在乎,即使下一秒让他下地狱也没一点关系,他移动了下位置,吻住了季星的嘴唇。
季星还是晕晕乎乎不明所以的样子,愣愣的睁着眼睛没有回应。
这个吻非常短,短到脑袋已经断片的季星根本没发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结束了。陆余只是在他的唇上微微一触,薄雾一样立刻就散开。
陆余高兴的要手舞足蹈,就算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就算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十足卑鄙,就算他知道这是乘人之危,可他还是满足的不得了,因为此后的人生可能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宁愿自己遗臭万年算了。陆余靠在自己的车座上侧着头看季星,心情愉快的飞起来,他真心实意的说,“星星,你不知道也不要紧,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我一直都爱你,未来也不会停下。”
陆余把半梦半醒的季星抱到了他家门口,从他裤子口袋里找到了钥匙开门。
季星睡眼惺忪的靠在床上,陆余给他换好衣服又给他擦脸,烧了热水泡蜂蜜水给他解酒。季星耷拉着眼皮看着陆余走来走去的忙碌,他稍微清醒了一点拍了拍床沿,“陆余。”
陆余立刻放下手里的茶杯走过去,“怎么了?”
季星指了指大床,“你坐下。”
陆余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他对面。
季星猝不及防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嗯?”陆余有些不明所以。
季星用一种不知道是在心疼谁的表情看着陆余,然后又因为内疚垂下了眼睛,“对不起。我把你一个人扔在篮球场上,我还不理你、不见你、假装无视你,都怪我,我做了错事。”
陆余心里一震,季星是在为九年前的事和他道歉?
“没有,你什么都没错。”陆余环抱住他,想用玩笑话开解他,“是我太过分了,让你吓一大跳,你没找我打一架算是对我客气了。”
季星把头放在陆余肩膀上笑了,他沉默的听了一会儿,又说,“那个时候……我没怪你的,从来都没有,我就是、就是吓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只能先躲着了。”
陆余拍了拍他的背,“你连一句重话都没和我说过,我就知道了。好了,别想那些事了,以前怎么样也不重要,现在我们还是……还是朋友。”
陆余自问很清楚,感情原本就不分对错,爱和不爱的更不是责任和义务,这应当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选择爱一个人时没有做错,对方无法回应时更加没有做错,可是当时的他说到底还是怨恨的,用“为谁好”的理由做伪装,明明知道一走了之肯定会对季星产生影响,可他还不是走了,音信全无也不知道是在刻意折磨谁。
该赎罪的本来就应该是他才对。
季星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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