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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圣兽在豪门-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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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办法。
不过他的力量不够,第一位前辈雷雨范围是一个省,到他这里就只有这么个小城市了。
莘烛“biubiu”拍拍他的头:“你很不错。”
即便遭遇不公,还能维持冷静。
不是冷静,夔牛张张嘴,他只是,只是哀莫大于心死,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莘烛道:“我很看好你,光灵魂就足以引起这种规模的雨。”
若重获身体呢?
拿回鼓后,夔牛大概类似于半人马的存在。
他们是神兽,可细分的话,他们又属于器灵,修炼一下没准能拥有仙器的特殊属性。
夔牛踟蹰,哑着嗓子:“你们真的是来帮我的么?”
他的声音沙哑,最后几乎失声。
“对。”
莘烛:“跟我回泉山。”
点亮的一抹光再次黯淡,夔牛埋头闭眼,被带走有什么用,继续成为别人手里的牵线玩偶吗?
那还不如……
一捶头凿在脑壳,夔牛惊愕地睁眼,讶异地望着莘烛:“你敲我?”
这感觉真新鲜,他竟然被人打了。
别看夔牛活的久,但环境特殊,他的性格还很单纯,雨城人也不会刻意的教导他。
一双双眼睛既敬畏又冷漠。
不过,最近似乎还多了许多不屑。
那是第一批外出求学、走出雨城的唯物主义知识分子。
莘烛缓缓收回手:“是糟糕,不过比惨,泉山员工有太多比你精彩,还可以让人亲自体验。”
夔牛“啊”了一声:“什么,我没讲故事。”
莘烛点头。
刑天咂摸了一下:“憨憨的小牛。”
莘烛乐了,这形容词。
夔牛的耳朵动了动,他听见了铃声,眸光冷了几分:“有人来了。”
门推开,六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鱼贯而入,热络地招呼夔牛:“小牛啊,吃没吃饭呀?”
“你大娘给你做了五花肘子,快来尝尝吧,还热乎呢。”
“这是上好的温茶,解暑又驱寒。”
系统想搓他脑袋,“是不是傻,解暑的东西还能驱寒呢?借口太不走心。”
莘烛默默地听着,随意摆弄着一个小挂件,似乎很是稀罕。
五十岁啤酒肚:“呦,小牛有客人啊。”
“小牛,要不你先吃点,我们帮你招待客人,唉,这天啊也太不好了,说下雨就下雨。”
“可不是,待会儿天再黑些我们就关门吧,晚上别忘了来大爷家啊。”
“对对对,今天可是一月一度的大日子,小牛。”
夔牛垂眸,掩住转瞬而逝的凛冽。
五十岁地中海热情地道:“客人好啊,你们从哪儿来啊,我们雨城是有名的古城呢……”
五十岁干巴瘦:“你们想买什么,我们都是雨城人,可以帮你介绍哈哈哈。”
莘烛瞥了几人一眼。
“就避雨。”他凉凉地吐出几个词。
獬豸本就性子凉,懒得说废话。青龙完全以莘烛的意志为意志。
至于刑天,不知什么时候插上耳机摇头晃脑打游戏。
莘烛一瞥:“带我一个。”
刑天的脚尖有节奏地打着节拍:“行啊,这把马上完了,你先登录,你战神大哥带你飞啊。”
“注意别揪头。”獬豸凉凉地道。
刑天:“…………”
忽然蛋疼。
跟没ac数的莘小烛玩游戏,敌对还好,十次一半气到变形,友方则玩一把炸一把。
就他妈跟吃了炸药似的,叮叮咣咣气直往上涌,没招。
六人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挠挠头。
尝试了几次,碰了钉子。
六个老头就很窝火,态度也不禁冷了下来。
“要不现在就关门跟我回去吧,反正这些人不买商品在这里赖着。”
“现代社会人心隔肚皮的,听说小贼都团伙作案了,小牛你一个人又残疾,大爷也不放心。”
“可不,来,我来帮你关门。”
夔牛握紧拳头。
他半死不活是谁害的?
他用唯一能动弹的手摆了摆,凉凉地道:“不用,我晚上会去。”
“那……”
夔牛的眸光一冷:“怎么,我说的话你们不信?”
“呃,怎么会不信呢,行,那你待会儿去,大爷先回去了,不过尽快将不相干的人撵走的好。”
六人恶狠狠地瞪不速之客,在夔牛凉薄的目光中不甘不愿地离开。
门扉彻底紧闭,夔牛露出一丝虚弱。
看吧。
这群人防他如防贼。
夔牛咧出个嘲讽的冷笑:“既不信任我又妄图掌控我。”
呵,贪婪的人类。
莘烛饶有兴味地又戳了下他的额头。
夔牛的冷脸摆不下去,忍住抽搐嘴角的冲动,木着脸说道:“你在干嘛?”
莘烛:“你为什么没角。”
刑天抚掌,哈哈大笑:“因为他是小牛犊啊。”
嗯,有点道理。莘烛勉强颔首。
夔牛:“…………”
神经病啊!
平静无波的心湖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的并非是涟漪,而是滚滚的惊涛骇浪。
莘烛眯了眯眼,做出评价:“雨城人不安好心。”
莘大佬搓着下颌,他方才在那几人的身上感知到本不属于他们的福报。
他们抢夺的他人的福气,填补自身。
损人利己。
夔牛平复心情,冷静后又不淡定了,他已练就了钻石心,却在这几人几句话的挤兑下破功?
怎么可能?这影响也太大了。
小白虎扶着绵软的白泽回来,白泽晕晕乎乎,颤颤巍巍地指莘烛:“你赢了。”
莘烛咧嘴。
你连弟弟都送给我当了鹅子,别反抗了大白。
大白正确接收:“…………”
可恼的。
白泽着实有点惨,莘烛良心发现,给他喂了一瓶泉山水:“好点了?”
“我谢谢你了啊。”白泽抹了把脸。
“客气。”
白泽吐出口浊气,不再打闹,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雨城不该存在,它充斥着太多的黑暗。”
方才他和小白虎出去并非纯粹逛街,也是在探查情况。
和他接收的现状一般无二。
雨城腐朽不堪,像一坨散发恶臭的腐肉,它宛若寄生虫,汲取着夔牛的力量。
小牛确实惨。
再过一百年,夔牛会被吸成人干,魂飞魄散。
莘烛又戳了下夔牛的脑壳。
夔牛:“…………”
夔牛脸红,一本正经地道:“我是个男人,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莘烛眯眼:“不,这身体到了极限,早该支离破碎,他们还饮鸩止渴给你续命,你会更痛苦。”
雨城的人会不知道,不,他们肯定明白,却枉顾受术者的意愿强加一层枷锁。
让他的灵魂和**的身体捆绑,每日遭受身灵的双重折磨。
“这是别人的身躯,你的话……”
“估计这么点大。”莘烛感知到夔牛的虚弱,不确定地在膝盖处比划。
夔牛:“…………”
呆了呆,夔牛整只牛都不好了,绝不可能!
莘烛勾唇:“待会儿动手。”
白泽懒洋洋地葛优躺,随意挥挥手:“我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应该需要一个人接应。”
小白虎忍不住了,吐槽道:“大白你不要为懒找借口了。”
白泽抬了抬眼:“哦,我晕车了。”
小白虎:“…………”
莘烛准备起身,青龙轻笑一声:“大人,这件事情交给我和白虎就可以。”
小白虎拍了拍心口:“对对对!我俩够了!”
莘烛:“好。”
刑天不干:“打架不约我?”
青龙微微一笑:“如果战神先生不介意脑子进水,当然欢迎。”
刑天:“…………”
事情定了下来,夔牛张了张嘴:“他们手里有奇怪的东西,你们要注意安全。”
小白虎呲牙咧嘴,很不屑一顾:“那点鬼蜮伎俩能吓唬住谁?”
夔牛:“…………”
小白虎蓦然一顿,摆摆手:“你不算。”
夔牛:“…………”
并没有开心。
最后,在夔牛震惊的目光中,只有两人离开。
夔牛紧张的心脏怦怦乱跳:“那群人手里有雷符,是从我身上提取的,你们太托大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不说话,是了,就算他长到鼎盛时期,依旧是打不过白虎的。
没过一会儿,只听一声轰鸣。
虎啸响起,两分钟后,大白虎叼着一只叮铃铃的小鼓回来。
身后还跟了个闲庭信步的清隽青龙。
夔牛目瞪口呆。
就,就这么夺回来了?说好要大战的三百回合呢?说好了要一决死战呢?
略略略。
对于两位四象神明来说,这信手拈来,没必要。
夔牛目光呆滞,看的刑天痛心疾首:“本来就憨,现在更傻了。”
夔牛:“…………”
喂!
莘烛摆弄小鼓,愉悦地咧嘴,“准备好了吗?”
夔牛茫然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准备好了什么,下一秒就一阵天旋地转。
等他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小奶狗大的单脚夔牛。
夔牛:“…………”
夔牛想伸手瞧瞧,却直接摔了个跟头:“哞哞哞?”
莘烛蹲下:“挺可爱的。”
见是一只绿油油的牛样小兽,莘大佬的心情极好,他终于打破了必收黑色毛团子的另类诅咒。
呼噜了一把,莘烛满意:生活就应多姿多彩,看来染色剂不需要了。
夔牛:“哞!”
他他他!他真的重新活过来了,好轻松。
他尝试着蹦跳,一窜三尺高,仿佛下一秒就能上天。
不间断的灵魂疼痛感也消失了。
高兴几秒,夔牛蹦到曾用身体前,目光十分复杂,这就是他的身体,桎梏住他让他痛苦的牢笼。
曾经重若千斤的身体不知死活,不过,这脸上是不是开始长尸斑了?
这个角度看,不知道说什么。
刑天嫌弃地道:“雨城的人太恶劣了,这种尸体都给你用?”
小牛能够全部忍耐下来,毅力实在异于常人啊。
厉害了小绿牛。刑天一脸关爱。
被关爱的夔牛眼神恍惚。
他终于挣脱了该死的桎梏么?经过了不知年月的囚禁后,他总算可以逃离痛苦的深渊了么?
莘烛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自由了,小牛。”
一句话砸在心中,犹如重锤。
真好。
噩梦终于结束了。
夔牛微微颤抖,一双漆黑的兽瞳泛起水雾,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他想起了不堪入目的过去,血腥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闪现。
莘烛弯着眉眼,在小牛哭的伤心时戳了一下。
“吧唧。”小牛被戳了个跟头。
哭声戛然而止,夔牛的脸上写满了懵逼:“???”
小牛脸上挂着泪珠,但一个屁股蹲打断了他大喜大悲的情绪:混蛋,这尼玛连哭都不让哭个爽。
夔牛忘记为过去伤春悲秋,反而暴跳如雷,像是个炸毛的刺猬,莘烛被逗乐了。
哭也要为喜悦而泣,胡乱想什么。
莘烛意味深长地又戳一下:“啧,小炮仗这是太高兴了吗?”
“不过你这个头好像连我的膝盖都不到,是我高估你了。”莘大佬勾唇。
夔牛:“…………”
晴天霹雳,夔牛昂起脑袋,这才注意到自己过于幼小的身体。
啊啊啊啊!
决斗吧,混蛋!!
在莘烛的面前,夔牛引以为傲的冷静离家出走。
他像是个皮球上蹿下跳。
莘烛好整以暇地拄腮,等小牛发泄完冗长的情绪,这才捧起搁在肩膀上:“好了,我们回家。”
激动的夔牛一僵,呆呆地侧头,望着莘烛精致的侧脸,脑子嗡鸣:他刚刚说什么……
他是说回家?
他也要有家了吗?
泪水再次上涌,夔牛的鼻子酸酸的。
好混蛋啊,他不该哭的。
白泽啧啧称奇:“莘小烛,你其实是个抖诶死吧?”
莘烛似笑非笑打量他:“是嘛?”
白泽:“…………”
强烈危机感。
小白虎抖了抖耳朵,不满地“啧”了一声:“还敢来啊,嘿这人数还不少,我们大干一场吗?”
莘烛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指尖在青年的尸体上轻轻一点。
“小牛跟你的曾用身躯说再见。”
夔牛:“??”
一缕火焰霍然出现,瞬间席卷了青年,眨眼将早该化为尘土的躯壳吞噬殆尽。
热浪翻滚,夔牛全身的绿毛都炸了:“你到底是谁?!”
好烫!这是什么力量?
好可怕!
莘烛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勾唇:“我?现在是你的家长。”
“哞??”夔牛的心脏蓦然一缩。
不行,还想哭。
第232章 惩处罪人带走雷兽牛
火光乍现; 百来个凶神恶煞又惶惑不安的人类冲到门前; 他们不是拿着镰刀就是斧子。
最前面的男人赫然是方才拎着食盒找夔牛的大爷,圆脑壳“哧溜”反光。
但与伪装出的慈祥不同; 此刻他表情狰狞,一双眼满含贪欲。
“你们到底是谁!”
“啊!那是我们的神兽!神兽!”有雨城人眼尖,看到了莘烛肩膀上的小牛犊,立即惊呼起来。
大爷握紧斧子:“神兽大人; 我们祖祖辈辈侍奉您; 您真的准备离我们而去吗?”
“对啊,神兽大人; 我孩子的身体都被你使用了那么多年……”
说走就走是否太过无情了。
“每年我们都尽心尽力的供奉您,甚至用自己的精神为您增寿; 您怎么如此狠心。”
“这几个人到底是谁,给你灌了什么迷幻汤?”
“您不要被骗了啊!”
雨城人七嘴八舌地央求夔牛留下,可字字珠玑,活像是夔牛罪大恶极,亏欠了整个雨城似的。
也不知当年是谁被剥了皮,被残忍杀害; 灵魂遭到囚禁与折磨。
挺厉害的。
莘烛挑眉; 对雨城人叹为观止。
理直气壮地将黑说成白,估计雨城打从心眼里就对夔牛不屑一顾。
可为了私欲,为了利益; 即便瞧不上也想据为己有; 雨城人浑身散发着恶臭。
他们比被迫绑定的尸体还要肮脏; 着实让人憎恶。
刑天瞥了一眼:“真膈应。”
小白虎点头。
莘烛颇感趣味地打量雨城人,他嗅到了淡淡的仇恨与浓郁的杀意。
诶有点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见肆无忌惮不守法的人类。
“小偷,放下我们的神兽,否则雨城定与你不死不休!”地中海扯着嗓子,挥舞手中的镰刀。
自以为是收割生命的死神,在莘烛的眼中,无异于腐朽枯骨。
真是被养壮的贪婪之人。
莘烛挑眉环胸:“哦,不怕被法律追究?”
“你们太小看雨城了,我们祖祖辈辈守卫家园,再强大的国家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可惜需要忽略他快溢出体外的贪欲。
莘烛:“即便会伤着小家伙。”
地中海:“我们为他而战,希望他能够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回心转意。”
“不要被这群妖魔鬼怪蛊惑,我们才是您忠实的仆人。”
莘烛被逗乐了。
小白虎一个白眼接着一个白眼:“自不量力。”
“这叫臭不要脸。”刑天纠正他。
小白虎受教。
莘烛戳了下夔牛绿茸茸的小脑袋:“瞧这群只会索取不懂感恩的白眼狼,很丑陋吧?”
“对,我厌恶并仇恨他们。”夔牛的小脸阴沉可怖,酝酿着腥风血雨。
他紧抿着唇:“我们真的能离开对吗?”
如果……
他是说如果,如果无法脱身,将他留下吧,死前他感受到了温暖,即便是短暂的他也满足了。
被折磨的只有悲观意识,夔牛垂下眼帘,完全没信心战胜这群披着人皮的魔鬼。
他们很残忍,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然而,一根手指打碎了他所有的顾忌,暖融融的:“别胡想。”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莘烛咧嘴,笑容自信又张扬,闪得小牛犊莫名地移不开视线。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戳了下小牛的脑壳,莘烛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夔牛激荡的心情忽然窒息:“……???”
什么玩意?
谁爸爸?
一丛火焰自莘烛掌心窜出化作千千万万条细丝,组成了硕大的网将整个雨城罩在当中。
莘烛的嘴角冒出一点火星子:“喜欢掌控的人终将变成傀儡。”
雨城人也不过平民百姓,何时见过这种神迹。
他们呆若木鸡:“这什么?”
“有罪的接受审判吧。”莘烛招手,獬豸冷淡地跨前一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变成一角神兽。
他仰天长啸一声,踢踏着地面,腾云驾雾地奔跑起来,身形是那般矫健。
眨眼,他冲到地中海前将他狠狠地顶飞。
“啊……”
地中海惊恐地怪叫,还未被疼痛支配,又一次被兽角撞翻。
“好痛,怪物啊啊啊啊……救命啊……”
“妖怪啊啊啊,快跑!”
雨城人若给夔牛一丝生的希望,就此放弃,莘烛一行也会放他们一马。
可惜欲壑难填的贪欲支配着雨城人,让他们妄图掌控一切。
贪污更多。
但最终的结果只会触底反弹,全盘吐出来。
莘烛好整以暇地眯眼,看着雨城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像是丧家犬般盲目无措地逃窜。
“感觉怎么样?”侧过头,他愉悦地瞥了眼肩膀上绿油油的小不点。
夔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要刻印在脑海中一般。
半晌,他才吐出口气:“很好!”
他爽到飞起。
他曾在脑海里无数次地凌迟雨城人,亲眼见证他们从施虐者变成蝼蚁,他只想抚掌大笑。
解恨!太他妈解恨了!
多年挤压的怨气被一一抽离,咕噜噜蒸腾的心湖被徐徐清风沁润。
夔牛缓慢地挪开视线,直勾勾地望着莘烛。
不知过了多久。
“谢谢,谢谢。”带着哭腔。
莘烛笑了一声,一根指头将伤春悲秋的小夔牛戳了下去。
“?!?!”夔牛一怔,惊慌地哞哞叫。
在他即将摔成肉饼时,温暖白皙的手稳稳地接住他,莘烛揶揄地笑:“死都不怕还怕蹦极么?”
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夔牛心跳速度一百八,脑壳上的绿毛根根倒立,眼前这人不是天使,他是魔鬼!
莘烛将他重新搁在肩膀上:“不用感谢,你以后给我好好卖命。”
夔牛刚升腾的感激泄气。
他其实是好人……个屁。夔牛愤愤不平地想着。
小白虎与青龙守在另外一头,刑天不知何时掏出了巨大的战斧,往地上一敲,轰隆隆劈开一片。
雨城人惊恐交加,怪叫着四处逃窜,但四方有人守卫,压根逃不出逼仄空间。
他们犹如待宰的羔羊,在屠宰场中咩咩乱叫,企图逃离。
莘烛饶有兴趣地围观雨城人的惨状。
当最后一个被兽角撞翻,莘烛施施然地勾手,獬豸刨了下蹄子,慢条斯理地踱步回去。
莘烛蹲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中海:“就凭你们也肖想我大泉山神兽?”
夔牛竖起的耳朵抖了抖,哞。
有人为他出头呢。
地中海满眼恐惧:“你们到底是谁?放过我们吧,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雨城不要这只神兽了!”
“我们,我们愿意将神兽奉上,只要您能放了我们……呜呜,好痛呜呜……”
再不见任何嚣张跋扈,莘烛满意地勾唇:“早这样多好。”
莘烛抬眸扫了眼青龙。
“我以东方之神的名义剥夺雨城人三世气运,三世一事无成,劳苦奔波,老无所依!”
“我以西方之神的名义设立灵魂牢笼,你们此生无法脱离雨城。”
也可以离开,只要日夜忍受撕心裂肺的灼烧之痛。
这些都是小牛曾受过的伤害。
只不过雨城人自食恶果,即将亲自品尝一下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罢了。
“我以法兽的名义对众位进行宣判,雨城人每日遭受灵魂炙烤三小时,直至偿还完债务。”
莘烛轻笑了一声。
在獬豸的鼻梁上拍了拍,“不愧是法兽,做的不错。”
獬豸轻轻贴了下他的手掌,算作回应。
“我,我要上网揭露……啊……”手腕折断的人咬牙切齿,阴狠的眸宛若看杀父仇人。
一道头发丝似的雷降下,砸在了气若游丝的男人身上。
“啊啊啊!”他痛苦地哀鸣起来。
其他人刚升起的怨恨顷刻吓飞,他们惊恐地望天。
獬豸道:“你们永远无法说出真相,否则将接受惩罚,要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老天都看着呢。”
这话绝不是玩笑,獬豸是上天册封的法兽,具有权威性,他的宣判被上天认可。
莘烛笑道:“你们可以离开,可以揭露,随便。”
只要不怕痛,不怕死。
原来真的有神!!雨城人瑟瑟发抖,绝望地痛哭流涕:“…………”
他们怕了,后悔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忏悔:“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然而,罪孽已经犯下,最后一丝机会也被他们亲手撕碎,又能怪的了谁。
不过是被贪念掌控的一群人形怪物罢了。
莘烛嗤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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