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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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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因为胸口郁结,连呼气都断断续续,胸口的窒闷也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严钧说话的声音,眼神,还有他们曾经经历的一幕幕。
  
  这下是彻底结束了,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严钧不可能喜欢他,这段感情永远也没有结果,不放下也不可能收获圆满。
  不过他还是感谢严钧的坦诚,都说了长痛不如短痛,也就是在心口上插一把刀,拔掉了流点血,兴许过几个小时,过一天,或者一个月,一年,伤口结痂也就不会痛了,他乐观地想道。
  只是鼻子仍然有点酸,常家昱用手按着眼睛,趴了许久没动。
  
  常镇丰看到常家昱跑着进门的时候有些诧异,但还没来得叫住他就看到自己的儿子跑上了楼,关门的声音比往常重了很多。
  转过头,严钧从外面进来,带上了门,常镇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疑惑地问:“家昱刚才急急忙忙地回了屋,没什么事吧?”
  严钧抬眸,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垂首说:“我刚刚说的话让孩子不高兴了。”
  常镇丰愣了一下,一时哑口,然后失笑道:“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有脾气了,一句话不对就生气——”
  严钧摇头打断他:“是我的问题。”
  常镇丰张了张嘴,叹口气道:“回头我再劝劝他,大过年的,别影响心情。”
  
  又过了十几分钟,新年零点的炮声停了,严钧起身告辞。
  坐在车上,他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摇出了一根,咬在嘴里。
  四周又恢复了夜晚的平静和寒冷,严钧没有关窗,就那么坐了一阵。
  突然忆起一个月前,常家昱想试试烟的味道,硬是从他的手里抢了一支,急急火火地点燃,燎了手,还被烟呛着了。
  常家昱将烟扔掉,苦着脸说:“烟好难抽,你们怎么都喜欢?我还以为味道挺好的,没想到这么难以忍受。”
  他的样子引得严钧朗声大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时候气氛好极了,也衬得如今的关系生硬而尴尬。
  严钧点燃了嘴里的烟,正视着路灯照耀下微亮的路,挡风玻璃上映出他自己的脸,眼睛里是一片沉郁。
  他侧过头,看向二楼的窗前。即便是冬天,法国梧桐的树叶仍然没有落光,在夜色里阴郁地遮住了一半的窗台,什么也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周日,原本是休息,不过这周就多更一天吧^_^
另外就是弱弱地说一句,这是个古早狗血风的文,可能包含任何古早虐梗,在第一章我就有提示过的,看了评论又有点担心。因为一说就剧透也不知道该咋回复评论,对古早狗血风接受度良好的小天使就没什么,心脏比较脆弱的还是建议做好心理准备'捂脸'
狗血又没啥笔力和情怀,就是写个自己中意的故事,有人喜欢就是缘分啦O(∩_∩)O~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常家昱小的时候挺喜欢过年,到处都是红的景象,红对联红灯笼还有崭新的红包,只是看着就十分喜庆。
  长大之后对于压岁钱的事情就没有那么上心了,这几年B市里的年味也越来越淡。不只是他居住的这座城市如此,许多地方的人对于过年的憧憬已经没有那么深了,顶多就是走个形式。
  
  初一到初三,常家昱跟着常镇丰跑了常家那边的一些亲戚,严静则待在家里养胎,严家那边亲戚的礼品大多是直接免了,电话里送去问候,亲戚朋友也都十分体谅,再不济就在微信群里发个红包,抢个高兴。
  B中在正月十四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常家昱已经做完了寒假作业,在家里闲得慌,想跟白松出去玩几天,打电话一问,白松也有这打算。
  
  电话里,白松说:“市里面都逛过太多地方了,要不我们去远一点的?”
  “去哪儿?”
  “看你嘛,你是想去好玩一点的地方还是哪里?不过城市里面估计都是大同小异的,要不去大山里玩怎么样?就D市那边的风沱山,那里风景挺好的。”
  “是?”常家昱有点意外,“去那种地方……我们住哪儿?”
  “我表姐以前在那边支教,和几家村民还是比较熟的,我们把钱带够,给人家住宿费就好了!”
  常家昱犹豫了一下:“去也可以,但是大山里能玩什么?”
  “那里有好几座山,山洞估计挺多的,就算去不了山洞,见识一下风土人情也不错,以前听我表姐描述感觉还挺好玩的,怎么样,要不要去?”
  常家昱想了想:“行。”
  
  两个人将东西准备好,各自装了一整个背包的东西,计划确定之后又加了于一伟等三个人进来,最后是五个人一起出发。
  常镇丰知道常家昱要去哪里之后不太放心。
  “风沱山?那地方我去过,很偏僻,你们几个小孩一起不太安全。”
  常家昱说:“我们五个大老爷们,没什么事的。”
  常镇丰用手抓了抓头发:“什么大老爷们,你们还没成年呢。”
  “快了快了,都十七了,跟十八没区别……”
  
  好不容易磨得常镇丰同意了,初五下午,五个人坐上了前往D市的高铁。
  五个小时之后,几个人抵达了D市。
  一下高铁,站台上如刀锯一般的劲风便让人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五个人凑成堆跑出了站台,找了附近的一家饭馆钻了进去。
  白松嘶着声坐下,呼了口气道:“嘿,这天儿冷到北极去了,简直要冻死我了!”
  “这还算好的,”卜震说,“我老家那边的冬天都是零下二三十度,压根没法出去撒欢。”
  于一伟搓了搓手,从旁边捞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喟叹道:“冬天喝热水简直是救命啊,哎你们要吃什么,就在这家吃饱,然后再去那家饭馆吧。”
  几个人说都可以,常家昱看了看菜单,要了一碗蹄花汤,将菜单递给旁边的白松。
  
  “你就吃这么点啊?”白松看了看那菜单上面印着的图,“我看这量挺少的。”
  常家昱将不齐的筷子在桌子上对了对,说:“够吃,不够的话晚上可以在旅馆吃点零食,包里都有呢。”
  白松哦了一声,没再多管闲事,点了一份卤肉饭,其他人也挑了自己喜欢的饭,老板接了单子就跑去准备了。
  
  五个人聊了会儿天,饭菜终于端上了桌。
  常家昱夹了块猪蹄尝了一口,肥而不腻,还挺好吃的。
  白松凑过来,常家昱拿筷子夹了块猪蹄到他碗里,自己碗里则被放了一块卤肉。
  “礼尚往来。”
  
  吃完之后又喝过热乎乎的汤,胃里暖融融的,常家昱捂着嘴打了个饱嗝,看其他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从旁边拿起自己的背包:“都吃完后我们结账。”
  “吃饱了!”窦哲看其他人都放下了筷子,埋着头一股脑喝完碗里的紫菜蛋花汤,拿了纸巾擦了擦嘴,背起书包说,“走吧走吧!”
  
  几个少年出了饭馆,按照原计划在订好的旅馆下榻。常家昱和白松住一个双人间,两个人轮流洗了热水澡,很快就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天微微亮,所有人一齐赶往了风沱山。
  抵达山脚之前坐的是大巴,到了风沱山要进到里面的山寨,就得按照寨民们平日里上山下山的险路走,颇费了一番功夫,进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白松提前跟表姐要过几个熟人的联系方式,他们进寨之后在入口处等了一阵,白松表姐曾寄宿过的一家人很快赶过来。
  来接他们的寨民叫做张胜全,白松的表姐曾经在这里支教两年,带的学生里就有他的儿子,这次白松来也给他带了些东西,张胜全推辞了一番后接过,脸上带着淳朴的笑意。
  寨子里的许多寨民都说不了普通话,张胜全在城市里打工,说普通话还算清楚。
  “……我家里能住三个人,再多就住不下了。不过我帮你们联系了一下,可以住在别的……”
  边说边走就到了张家,常家昱他们去里面歇了一会儿。
  张家确实地方不够,五个人分了一下,常家昱跟白松关系好,到哪儿都是一起,这次也不例外,又加了一个卜震,于一伟则和窦哲在邻家借宿。
  
  寨民们都十分朴实,也十分感激白松的表姐曾经来这边支教,只收了实物礼品,给钱都没要。
  这里的人生活得十分规律,吃过晚饭,他们几个人在附近转了转,八点多的时候回去,两家人都已经准备睡了。
  简单地洗漱过后,常家昱躺在硬板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玩手机。他平时睡得晚,枕着枕头还没有丝毫睡意。
  
  白松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一挨床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粗声打着呼噜,常家昱放下手机之后,在那呼噜声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房间里没有窗帘,玻璃也是老式的,上面刻着古早风格的纹路,因为用的年月久了,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更看不清窗外的景象了。
  
  院子开阔,常家昱侧着头就能看到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清月,觉出了那么几分落寞与寂寥。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脸,清晰得像是烙印在大脑中一样,想忘也忘不掉,哪怕强迫自己不想,暂时将繁杂的思绪压下去,过一会儿又会重新浮上心头。
  跟白松他们一起出来玩不只是为了放松,更多的是想要出来转一转,让自己不局限于熟悉的环境,也就不至于睹物思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方式收效甚微。看着一轮明月,他都能想起在严家的那么多个夜晚。
  
  而忆起严钧最后说的那三个字,常家昱心里一沉,有些烦闷地辗转反侧。身下的硬板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白松似乎受到了影响,哼了一声,也咯呀咯呀地翻过身,呼噜声小了一些。
  常家昱闭上眼,思绪渐渐被浓浓的夜色碾平,拉直,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就在这里统一么么哒了(づ ̄ 3 ̄)づ
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接下来的三天,五个人在风沱山上玩得十分尽兴。
  风土人情领略得差不多了,初八这一天中午,他们在寨子里吃了最后一顿饭,然后顺着风沱山的一条小径去了旁边的山谷,打算去探探所谓的神秘山洞然后再顺着山谷中的路径下山。
  
  临走的时候,寨民们热情地将他们送到了路口,少年们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很快便离开了寨子。
  山谷底部山石嶙峋,不太好走。溪涧的清水潺潺地顺着石缝往下流淌,水声铃叮,清脆入耳。
  
  “诶!”常家昱指了指前方,“白松,那里是不是你说的山洞?有钟乳石的那种。”
  白松摸了摸后脑勺,看了片刻:“应该是,走,进去看看!”
  几个人顺着坡一路向下,站在山洞门口才第一次感觉到两侧山谷的高峻,山洞里黑漆漆的,只有距离洞口几米的地方被光照得能看清地面,常家昱试着喊了一声,回声在洞里洞外盘旋,空旷中带着几分荒凉。
  
  “要不要进去?”他问。
  白松笑道:“都走到这里了,不进去做什么?”
  “你没看过玄幻或者探险小说啊?”卜震说了一句,“咱们很可能就在山洞里不断地转圈圈,出不来喽。”
  “做记好就好了。”于一伟说。
  五个人商量了半天,还是打算进去探探,冒险总是让人血脉贲张的,往洞里走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难掩的兴奋。
  
  十五分钟后,洞口。
  一片沉默过后,白松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们这就……出来了?”
  窦哲抿了抿嘴唇,泄气地说:“好无聊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呢。”
  “你想太多了,”常家昱笑笑,“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就已经很好了。”
  这个山洞并不深,最深处只是一方水潭,还有几十块千百年形成的钟乳石,进去又出来,没耗费多大工夫,常家昱还顺手拍了几张照片,只是这里信号不太好,发朋友圈没发出去。
  
  几个人又探了探附近的山洞,都不是特别深,他们的时间也确实不多,走太远怕是要赶不上晚八点半的高铁,窦哲提醒了一句,大家也都嚷嚷着准备下山了。
  天气变得阴沉沉的,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石膏,常家昱抬头看了几次天,说:“感觉要下雨。”
  白松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是啊,我查了,今晚有雨,没事,带着伞呢,咱们下山之前估计都下不下来。”
  窦哲揉了揉鼻子:“我没带伞,我们还是尽快走吧,山里的天气不大稳定,说不定就被雨困住了。”
  
  五个人加快步伐,踩着松软的泥土和石块往山下行去。
  走了快半程,天地间的光影变幻几许,少年们的头顶掠过几道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滴倏尔便降落下来,只十几秒的时间便形成了大雨之势。
  
  常家昱匆匆忙忙地将自己的伞从背包里拿了出来,“啪”的在头顶撑开,拥挤的雨水砸在伞面上,劈里啪啦,让人心生不安。
  窦哲躲在卜震的伞下,五个人撑着四把伞急急忙忙地下山,雨势越来越大,脚底下变得泥泞不堪,横亘在四周的雨帘几乎让人看不清路。
  
  雨天难走路,常家昱脚底下黏了太多泥,觉得鞋子都要沉得走不动路了。
  他提着裤管,走到一旁的大石块旁咬着牙蹭了蹭,那石头滑不溜秋,好半天才将大块的泥蹭掉,其余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前面十几米的地方。
  
  他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倾盆大雨将山谷两侧的泥石冲刷下来,很快便汇聚成流体状不断地向下淌着,背后是暮色阴沉,山色憔悴不堪,远处的山谷深处时不时发出轰然的雷鸣。
  
  常家昱的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不安,就在此时,白松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兄弟,快走啊,再不走雨就下得更大了!”
  他在原地站了站,脑海中突然迸发出一种可能,雷鸣之声仿佛穿透了他的脑髓,直钻到最深处,在那里敲响了振聋发聩的警钟!
  
  “别走下面了!”常家昱下一秒便转过身奔到了前面四个人的身边,“我们快上去!”
  白松被他扯住了袖子,愣了一下:“你怎么了?上哪儿去?”
  “到高地上去,我怀疑可能发生泥石流!以前看过报道,这附近的山上有过事故发生!”
  常家昱努力用自己的嗓音盖住澎湃如海潮的雨声,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但彼此之间信任尤深,没有质疑,他们跟常家昱一起往上攀登。
  
  他们刚刚爬上十几米高的斜坡,只听震天动地的一声响,从百米外涌出了一股黑褐色的洪流,夹杂着无数泥块和山石迅速地往谷底流窜,势头猛烈。
  常家昱喊道:“别愣着,我们继续向上爬,这里还是不安全!”
  泥石流像是要吞噬整个天地一样,以不可阻挡之势迅猛席卷了他们几分钟前站立着的斜坡,将其淹没成了一堆混沌的废料,又带着从斜坡处裹挟着的泥石朝前奔涌而去,浩浩汤汤,势不可挡。
  
  五个少年惊魂不定地站在山林边缘的一小块平地上,看着那疯狂的泥石流体淹过前方的路段,斩断了他们下山的途径,向更远的地方肆虐而去。
  于一伟抓着树干,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说着他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亲人的电话,按键的时候手指都在抖。
  
  两分钟后,常家昱问:“还没打通?”
  于一伟吸了吸鼻子,颤着声呼了一口气:“没信号。”
  几个人看着将他们所在之地彻底围住的泥流,心中都充满了无限的忐忑和惊恐。
  
  他们都是快要成年的少年人,即便不是在锦衣玉食里长大,也都没吃过什么苦。他们有远大的前程,未来有无数种可能等着他们去探寻,如果将生命丢在这里,是一件可怖又可惜的事情。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天色慢慢黯淡下去,直至完完全全变成漆黑一片。
  寒风如刀,此刻不只刮在脸上,也刺在心尖。
  几个人都不断地试着和外界联系,但是都没有能够成功。
  
  几分钟后,卜震在一棵树下喊了一声:“喂,你们谁带纸了,我纸没带够。”
  常家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朝那边走了过去递给对方。
  窸窸窣窣一阵,卜震站起身提上裤子,往旁边挪了挪,低声喃喃道:“难道我们要一直待在——啊!”
  他脚底不稳,踩着的一块泥陷了下去,常家昱一愣,立刻抬手拉他。
  他成功地握住了卜震的手,但是自己却同时被拽入了深渊。
  
  远处的几个人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却也只能眼睁睁地听到两个人的呼喊。
  白松用为数不多的电量打开了手电筒,但是能照到的地方实在有限,看不清更远的地方。
  他们所站的这处高地,下面已经彻底被洪流淹没了。
  白松怔怔地站了一阵,突然就哭出声来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初八下午,家里来了几个远方亲戚,常镇丰和严静陪着坐了一阵,一起吃过饭才将人送走。
  从室外回来,严静扶着自己的后腰,叹了口气说:“最近腰一直有点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常镇丰揽着她的肩膀,笑道:“瓜熟蒂落,孩子快降生了都这样,我帮你揉揉腰。”
  严静唔了一声,问:“家昱是不是今天晚上回来?”
  “嗯,他们订的晚上八点半的飞机,等九点多我去机场接他。”
  
  快九点的时候,常镇丰驱车前往了机场,在外面守了一阵,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的儿子。
  他又试着打了三个电话,但是都没能打通。
  第三次拨号自动结束的时候,常镇丰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就在他准备去服务台询问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常镇丰看到严钧西装革履地朝自己走了过来,也往前走了两步迎了上去。
  “要去出差吗?”
  “嗯,去C市,姐夫在这里等人?”
  “哎,等家昱,他跟同学去外地玩,九点多下飞机,但没看到人,电话也打不通,我正打算去问问。”
  严钧跟他一起朝服务台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是去什么地方玩了?”
  “应该是D市的风沱山。”
  严钧脚步一顿,眉心蹙起,追问了一声:“风沱山?确定吗?”
  常镇丰见他神情严肃,又是一愣:“是啊,他跟我这样说的。”
  严钧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担忧与沉重:“我看过新闻,风沱山刚刚发生了泥石流。”
  
  凌晨一点,常镇丰和严钧赶到了发灾地点。
  警方已经在几个小时前赶到了这里,负责疏散附近的居民以及营救受困的灾民。
  得知还有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被困在下山的路上,警方立刻组织了营救队,顺着另一条路上山。
  
  距离常家昱和卜震从高地坠落下去已经过去了将近六个小时。
  于一伟的MP5还有点电,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冬天很冷,大山里的夜晚更冷,三个人哆哆嗦嗦地凑在一起蜷缩着身子,但仍然是手脚冰凉,半边身体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敢睡。
  
  窦哲用头抵着自己的膝盖,低声说:“你们觉得咱们能活着回去吗?”
  应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冬风,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不仅仅是和他有一样的迷茫,更因为在这寒冬里多说一句话都很艰难。
  
  过了一阵,白松突然站了起来。
  他之前一直保持沉默,但也受不了这种无望的沉默,用两只手紧紧地夹着外套前面,站起来眺望远方。
  也就是这一望,他看到了在莽莽山林中的一队人,他们用着探照灯,艰难地往南边行去。
  紧接着,不只是白松,其余两个人也都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开始以为听错了,直到白松将他们拽起来一起看向远方,才意识到那些人是来找他们的。
  
  “我们在这里!在这边!”
  他们激动地挥手,喊破了嗓子,也喊出了热泪。三个人在高地上拼命地跳着招手,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和声音去吸引营救队的注意。
  于一伟招了半分钟手,才后知后觉地拿起自己的MP5,将亮度调到最大拿在手里摇晃。
  终于,那队人发现了他们,立刻调转方向朝他们行来。
  
  在看到白松他们的时候,常镇丰松了一口气,他上前问道:“家昱在哪里?”
  白松鼻子一酸,立刻带着人往前走了些,将常家昱和卜震掉下去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常镇丰的心立刻就揪了起来。
  严钧也在一旁听着,没等白松说完便转过身,对营救队的人说:“有两个孩子还在下面,现在要尽快找到他们。”
  
  专业的营救人员取了绳索套在树上,又用其他方式再加固了一下,一人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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