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在剥我的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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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阳正在吹造型。
　　　　发型师绕着他转，往他头上喷发胶。他今天穿着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银纹白色衬衫，一条明黄色的领带让这略显严肃的打扮多了点青春气息。
　　　　一个高大外国人好似不介意他还在整理仪表，站在他旁边跟他说话。他带着淡淡的笑，自信从容。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到魏晨书的，突然就侧过头来，更多的笑意从眼睛里漫了出来。把发型师记得提了声音：“歪了！歪了！”
　　　　楚天阳清咳了一声：“抱歉了雯姐。”
　　　　雯姐抬头看了眼魏晨书，又扭过头去瞪楚天阳：“我还以为你急着看美女呢。算了，不逗你了，我弄好了。”
　　　　魏晨书本来靠在门上看着他们，想着先不打扰，被楚天阳这一关注，也就笑着走上了前。
　　　　楚天阳伸手揽住了魏晨书的肩：“Bob，let　me　introduce，this　is　my　friend（Bob，介绍下，这是我的朋友）…”
　　　　魏晨书伸出了手：“Chenshu，nice　to　meet　you。（晨书，很高兴认识你）”
　　　　Bob夸张地扬了扬眉，大力地抓住了魏晨书的手晃了晃：“Hi　Chenshu；I　just　talked　to　Yang　he　must　be　the　only　prince　today；　now　you　in。（你好晨书，我刚刚还说他今天肯定是唯一的王子，结果你来了）”
　　　　魏晨书笑：“Wish　the　nference　a　plete　success。（祝愿今晚会议成功）”
　　　　Bob：“thank　you　so　much；　ol　boy！（谢谢，酷小子）”
　　　　楚天阳接过话：“then；　Bob，let’s　recheck　the　proceedings；　Mary　will　be　here　in　five　minutes。（Bob，我们再对一下流程，Mary五分钟后就到）”
　　　　Bob点点头：“sure；　work　time，see　you　Chenshu。（好的，工作时间到，再见晨书）”
　　　　魏晨书招了招手。Bob走了出去，发型师也折腾完了，楚天阳道：“在这里坐着等我，等开场了我带你一起过去。”
　　　　魏晨书：“好，去忙吧。”
　　　　这个休息室没什么人，也就几个化妆师在这里就位。见魏晨书在这里坐着，跟他闲聊起来，调侃调侃他，顺便调侃下刚刚不敢调侃的楚天阳。
　　　“你朋友很帅啊，但是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我刚抓他两下头发感觉会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魏晨书：“雯姐你刚刚不是还唬他来着吗？”
　　　　雯姐：“我那是看他对你眉开眼笑，总算有点活人气息了。”
　　　　其他化妆师也忙完了手里的活，见着这里在聊天，也都凑了过来。
　　　“你看着好小啊，学生吗？”
　　　“今天已经第二个人说我小了，我真那么小吗？”
　　　“倒不是这么分，就你没架子。”
　　　“你们是这家酒店的么？”
　　　“不是啊，我们接了这会议的化妆而已。我们几个自己合伙开的婚纱店，店里不忙的时候就出外勤，做做晚会、婚礼、会议这些外场。”
　　　“你们真厉害。”
　　　“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哪所学校的？”
　　　“我U大的。”
　　　“谈女朋友没？”
　　　“还没。。。”
　　　“怎么不谈一个啊？”
　　　“在等缘分啊。”
　　　“弟弟，姐姐跟你说，你在这里呆好。马上就有公司签到进场了，到时候人特别多，互相交换名片打招呼。像你这样的，不得被围在中间问生辰八字啊？”
　　　　魏晨书失笑：“姐姐，你说的是相亲市场吧。”
　　　　楚天阳回来便是看到这幅场景。得亏魏晨书居然能坐得住，还接着话题。他靠门框上好一会儿，看着他被这群化妆师揉来揉去，总算决定救他一把。
　　　“阿晨。”
　　　　魏晨书立马就跳了起来：“你来啦，开场了？”
　　　　楚天阳把笑意忍下去：“嗯，走，我带你进去。”
　　　“好。”魏晨书赶紧走了过去，出门倒也没忘回头打个招呼，“姐姐们再见。”
　　　“再见，嫌外头吵你再进来坐坐~”
　　　魏晨书出门就松了一口气。楚天阳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没被她们拆开吃了？”
　　　“没那么严重，我看她们就是想欺负欺负我。别笑！严肃点！”
　　　“嗯，不笑。”
　　　“你他妈那不是笑啊？”
　　　“哈哈…”
　　　　楚天阳把魏晨书领到了Mary旁边。Mary挺友好地给他腾了个工作人员的位置，这样解了魏晨书不少尴尬，他还担心坐在那些公司老总中间，被问起什么，总是不好回答。
　　　　会议开场了。流程有专业主持，主办方发言欢迎来宾后，接下来就是各大企业轮番演讲的时间，几乎都是食品行业的顶尖企业，张嘴便是专业词汇和数据，魏晨书听得云里雾里。
　　　　20分钟后，Bob跟楚天阳终于上场了。
　　　　这次会议总共请到了三家外企，其中Bob他们公司是最受关注的，很多人见着他上台便抖擞起了精神。
　　　　而这动静，在楚天阳一上场更甚。
　　　　场下女士的欢呼声都高了一阵。
　　　　Bob环视了一周，叹了口气：“pay　attention　to　my　speech　ladies　and　gentlemen，I　know　it’s　hard，but　please。（女士们先生们，请将注意力放到我的演讲上，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艰难，请努力试试）”
　　　　这句不用楚天阳翻译，会场便笑了起来。楚天阳闻声，开玩笑似得往装饰物旁躲了躲，大家又跟着笑了一阵。
　　　　Mary摇摇头笑：“我还担心他现场会出状况，看来颜值即正义真是哪儿都能用。”
　　　　魏晨书笑，想到最近流行的那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要靠才华。
　　　　Bob很快进入了正题。闲聊的时候，魏晨书倒没觉得跟他对话吃力，当然，一部分原因是Bob很照顾朋友，聊天时的语速都有刻意放慢。而这会儿站台上，他嘴里那些词汇，魏晨书听得云里雾里。也对，刚那些中国企业的发言他尚且不明白，何况是外语呢？
　　　　这怕是专业鸿沟了。
　　　　楚天阳反应极快，他总能准确而迅速地传达Bob的话，连他诙谐的玩笑一并还原了。魏晨书后来就不再练劳什子英语听力了，专注听楚天阳说。这个美国专家虽然看上去没甚正经，但是比起教科书式的发言，说的东西简洁易懂，还有不少生趣的例子可供对比参考。他扫了眼会场，整个会场的人都全神贯注于这场演讲，没有人看手机，倒是有不少人时而记一记笔记。
　　　　魏晨书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天阳。
　　　　5年的时间，这个人也有了些许的改变。以往楚天阳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他就像一个圈地运动者，在他的圈地里，他自在地呼吸。现在的楚天阳，面对陌生事物不再是不屑一顾，他自如地应对，把握着分寸感。魏晨书想到一个词——成熟。他自如地切换这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角色，即保持他的赤诚，又不至于笨拙。这样的楚天阳，只会更有魅力，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他，喜欢他的人，喜欢他的角色。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把眼光，投在自己身上呢……
　　　　演讲结束后，楚天阳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他还得跟着Bob，接受不少公司私下的交谈，连午饭也没办法跟魏晨书坐在一起吃。
　　　　环境很陌生，魏晨书隐隐有点不舒服。Mary看出这个男孩有些束手束脚，便一边吃饭一边找他聊天。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楚天阳，于是Mary跟魏晨书介绍了很多楚天阳工作上的事。
　　　　跟Mary一起送走Bob，楚天阳的工作总算结束了。
　　　　他边上楼，Mary便边跟他总结他今天的整体情况，直接指出了几处问题。“很不错，但是有瑕疵，下次一定要注意。”
　　　　他应了好。Mary还要去关注其他翻译的情况，便先走开了。楚天阳环视了一周会场，没有看到魏晨书。正在这时，有人拍了他的背。
　　　　魏晨书递过一份蛋糕：“在你背后站半天了，还想你什么时候能注意到。”
　　　　楚天阳接过蛋糕，松了口气：“结束了。”
　　　　魏晨书又给他递了咖啡：“别看Mary刚说你那么多，私下其实对你赞不绝口。”
　　　　楚天阳喝了口，感觉精神恢复了，勾起嘴角看下魏晨书：“你呢？”
　　　　魏晨书学Bob道：“ol　boy。”
　　　　两人靠着栏杆，对着忙碌的人群，惬意地享受这悠闲时光。
　　　　魏晨书看着所有人西装革履的模样：“以后，我们是不是也这样？”
　　　　楚天阳喝着咖啡：“会的，人总是要套西装。但可以不仅只有西装。”
　　　　魏晨书侧头看着他笑：“你今天真的很帅啊。你对食品行业有研究？”
　　　　楚天阳摇摇头。
　　　“那怎么能做的那么好？”
　　　“抓准词汇就好。”
　　　“真是学霸的发言。”
　　　“你们的工作服，是白色实验服那样？”
　　　“对啊，怎么了？”
　　　“白色长褂？”
　　　“嗯嗯。”
　　　“什么时候穿我看看？”
　　　“你看那干什么？又肥又大，丑爆了。”
　　　“想看。”
　　　“咳咳咳……呛死我了，你喝完没？喝完走了，采购去。”
　　　楚天阳无奈地笑了笑，便跟他一起撤离了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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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合照
　　　　时间还早，两人便等了公交车。因为还是工作日，路上空荡荡，两人竟包了辆公交车，坐在了后排。
　　　　魏晨书打开了文档，在核对物品清单：“袁哥传过来的，多数东西他都备好了，帐篷、防蚊剂、三脚架、DV、防潮垫……”
　　　　看这架势他是准备把清单都念一遍了，楚天阳凑过去看了眼，问：“玻璃瓶？”
　　　　魏晨书应了声：“嗯，都是实验用的，我跟实验室的老师借了，正放在宿舍呢。”
　　　　楚天阳问：“系里其他人去吗？”
　　　　魏晨书顿了下，有些尴尬地笑：“说起来挺无奈的，还真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我们班上多数的人，都是被调剂过来的……之前有部分同学转专业，现在大三了，有人预备出国，有人考公务员、会计、教师，没什么人愿意呆在实验室，或者去做相关研究了。”
　　　　楚天阳略微思考：“你宿舍？”
　　　　魏晨书点点头：“那两个空出来的床位，开学的时候出去做生意了，两人住在了校外。”
　　　　楚天阳有些意外：“还能住校外？”
　　　　魏晨书把手机收进口袋：“校规是不允许的，不过大三之后学校管得少了，毕竟也还有一批外出实习的，不好查人数。住宿的钱不退，自己额外负担租房的费用。”
　　　　楚天阳把领带摘了，放进包里，解了两个扣子，坐的稍舒适了些：“你呢？”
　　　　魏晨书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我也挺犹豫的。我挺喜欢这个专业，没有打算要转行。但是就业方向挺让人头疼的，研究所、设计院、杂志社、动植物园等等都算是选择，但是要留U城，还是回B城，或者为了更好的公司再度更改城市……心里没谱。”他顿了顿，“学生会要换届了，我在想，是不是先去找份实习的工作，还是预备考研呢……”
　　　　楚天阳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听着很焦虑啊会长。”
　　　　魏晨书顿了下，伸手挥掉他的手，笑：“会长也是有烦恼的。”他侧过头看楚天阳，“你呢？打算做什么？”
　　　　楚天阳闭上眼轻轻地伸了个懒腰：“都好。”
　　　　魏晨书夸张地叹了口气：“手握金算盘，胆子就是肥哦。”
　　　　楚天阳勾了勾嘴，往下滑了点，把头歪在了魏晨书肩上。对方明显一抖，他却毫无察觉似得，悠闲地闭着眼：“到了叫我。”
　　　　细细的呼吸吹在他的颈侧，从这个角度看去，楚天阳竟有些乖巧，嘴唇也泛着光泽。
　　　　魏晨书动了下：“别靠我这里，你坐好……”
　　　　公交车行驶在路上，不算太稳，轻轻晃动着。楚天阳原本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靠近魏晨书，但这个时候靠在他肩上，竟觉得异常安心，车身只把他摇的有了困意：“别动……有点累了……”
　　　　魏晨书一下便心软了，心里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挡住了从窗外射进来投在楚天阳睫毛上的阳光。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才抵达体育用品超市。楚天阳补了一觉，下车感觉轻松了很多。
　　　　两个人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游转着。这里体育超市种类非常齐全，露营、登山、冲浪、滑雪等等，所有运动会涉及到的装备应有尽有，两个人宛如进了迷惑森林一般，不消几分钟就迷失了自己。
　　　　魏晨书取了件防水迷彩外套，在身上比了比：“这件太帅了吧？”说着又往楚天阳身上比了比，再次点点头，“百搭啊。”
　　　　楚天阳指了指旁边的区域：“得买根钓竿，还能顺带补充营养。”
　　　　魏晨书点头：“也对。”
　　　　路过马术区，两个人又一起走不动路，还试图往身上套了套护腿，摸了半天的马鞍。出了马术区，又进了潜水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仿佛置身场景中，令人激动不已。
　　　　袁策刚好来了电话：“阿晨，东西买好了吗？”
　　　　魏晨书一只手还在脱轮滑鞋，差点摔倒。楚天阳眼疾手快帮他抓住了手机，抵在他耳旁，魏晨书好空出手去脱鞋：“还，还没，正在买呢。”
　　　　袁策那头传来开车的声音：“买了什么？”
　　　　听了这声音，两人一起下意识朝购物车看去——冬夏防水衣、防水鞋、背包、登山杖、全新的帐篷、刀具、钓竿、各种鞋子等等，堆了满满一购物车。
　　　　两人同时呆愣了下来……
　　　　这是打算把超市搬回家么？
　　　　魏晨书只好尴尬地咳了一声：“就，防水衣裤，鞋子这些，其他都备好了吧？”
　　　　袁策道：“嗯，我再去超市买点零食。明早八点你们宿舍楼下见，一起吃个早饭再出发。别买大件的东西，后备箱空间有限啊。”
　　　　魏晨书应了。
　　　　挂了电话，两个人看着满满的购物车发愁。
　　　　魏晨书道：“帐篷……应该用不上，袁哥有准备，只是这个是客厅帐篷，刚好自带一个棚，能挡风遮雨遮太阳。这些鞋子，又轻便又实惠。还有这登山杖……好这个不是太急可以放一边……”
　　　　楚天阳就看着魏晨书跟数宝贝一样数着购物车里头的东西，艰难地取舍着，笑意漫上来。
　　　　他动手把一些这次不太必要的东西拿了出来：“下次吧，以后我们去骑马、滑雪、潜水的时候，再来买。”
　　　　魏晨书瘪了瘪嘴：“好吧。”
　　　　他抬头看楚天阳，发现对方正侧过脸看其他地方，魏晨书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看到几个女生正坐在那儿，姿势颇为窘迫。
　　　　魏晨书疑惑：“怎么了？”
　　　　楚天阳没搭话，直接走了过去。魏晨书就见那几个女生原本还挺羞涩，跟楚天阳说了几句后，笑得尤其灿烂，大方地掏出了手机。
　　　　魏晨书看着他，此刻楚天阳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只是从那几个女孩脸上可以看出他们交谈甚欢。掏出手机，是加微信么？从小到大都有不少女生在楚天阳四周围打转，也不乏胆大些上
　　　　来要联系方式的，也没见楚天阳主动跟人说话。魏晨书又把视线落在那几个女生身上，的确长得很可爱，打扮青春靓丽，看着应该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没多久，楚天阳回来了，嘴角还带着笑意。魏晨书不自觉拿手指抠了抠购物车，问：“怎么了？”
　　　　楚天阳凑过来，打开了手机。
　　　　魏晨书本来只拿眼角看了一眼，看清是什么后，瞪大了眼睛——是他跟楚天阳。
　　　　楚天阳漂亮的拇指在屏幕上滑了滑。拍得正是刚刚两个人在试迷彩衣的照片，总共三张，恰好两个人穿着同款同色迷彩。一张是魏晨书抬手给楚天阳拉衣服拉链，楚天阳却专注地看着他。一张是两个人抬头相视一笑，笑意盎然的模样。最后一张楚天阳已经脱了迷彩，魏晨书的手不知稍稍卡在了袖子里，正着急着拽，楚天阳伸出了手抚摸着他的头顶。
　　　　楚天阳什么时候摸了他的头……他怎么不记得了？
　　　　魏晨书能感觉自己耳垂红了，烧得不行。
　　　　楚天阳却自然地挪开了手机，按了几下，语气平常地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合照，还好他们拍得不错，没拍歪。”
　　　　魏晨书揉了揉耳朵：“你就为这事找得她们啊？”
　　　　楚天阳接过购物车：“嗯？不然呢？走，付款回家了。”
　　　　魏晨书呆愣在后面，咬了咬牙跟上去。
　　　　至尊敬的拾桑同学，不知道你在美国过得好不好。我最近有些奇怪，殷切期盼可以与君促膝长谈，望早归。
　　　　他在心里念叨道。
　　　　两人一前一后朝收银台走过去。收银台在楼下一层，需要穿过楼上的所有运动区后，再绕过楼下所有的项目区，才能走到。
　　　　走到最后，购物车又放满了东西。
　　　　楚天阳：“……”
　　　　魏晨书：“……”
　　　　楚天阳：“我觉得可以。”
　　　　魏晨书：“我觉得没问题。”
　　　　于是两人付了款，像搬家一样把这堆东西搬了回去。
　　　　魏晨书洗漱出来后，楚天阳还坐在他位置上，塞着耳机在写英文资料。
　　　　他凑过去——看不懂……
　　　　楚天阳摘了一边耳机，抬头看他，皱了皱眉：“头发。”
　　　　魏晨书下意识退后一步：“滴你身上了？我给忘了。”然后去扯了毛巾，刚搭上头发没多久，微信又传来了提示音。
　　　　大熊：开黑开黑！
　　　　书生：要睡了……
　　　　大熊：？？？你是哪个睡觉精！抢占我阿晨的身体！
　　　　书生：/刀　明天去巢湖
　　　　大熊：哦哦，差点忘了。最后你找上谁了？还是你跟袁哥两个人去？
　　　　魏晨书想说他才不敢单独跟袁策出门，便回：带上天阳一起啊。
　　　　大熊：？？？？？？？？？？
　　　　魏晨书这会儿才想起来，忘了跟大熊说他跟楚天阳的事了……
　　　　而楚天阳这会儿也正好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魏晨书身后，拿了他的毛巾，帮他擦起了头发：“三心二意。”
　　　　魏晨书正愁怎么跟大熊交代，楚天阳这温热的身体靠过来，毛巾轻轻地揉搓着，他顿时觉得心底发毛——怎么有种做了见不得人事的感觉！
　　　　大熊马上又发了一句：挺好的
　　　　大熊：等你们回来，叫上天阳一起，我们四个人开黑吧！先说好我要打野哈哈哈哈哈哈！
　　　　书生：别吧，你的盲僧玩得跟瞎子似得。
　　　　大熊：？？？怎么跟爸爸说话
　　　　魏晨书这会儿跟大熊微信发的正欢，丝毫没察觉后面的人手速越来越慢。楚天阳越靠越近，刚沐浴出来的奶香味直往他心里钻，香香的甜甜的，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很好闻。从他的视角，正好看到魏晨书洁白的后颈肉，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一口咬下去。
　　　　他深呼一口气，把毛巾搁在了魏晨书头上：“自己擦，早点休息，明天见。”
　　　　这边嘴仗还打着，就看着楚天阳落荒而逃的背影，毫无察觉。
　　　　楚天阳寝室。
　　　“雾草天阳啊，突然窜进来还以为进贼了！”
　　　“你要去洗澡？等一会儿，老三刚出来，水不热！”
　　　“水不热你听到没天阳？雾草他怎么跟带了耳机似得聋了，算了。”
　　　　楚天阳站在喷头底下，任不温不热的水打在身上。
　　　　就跟沙漠中行将渴死的人一般，突然尝到了甘露，反倒越喝越渴，越喝越不满足。
原本只要能远远看着就够，到情不自禁地接近，小心翼翼地碰触，拥吻，到奢望能够在对方心里也烙下痕印。而现在，情也好，爱也罢，通通为欲让路。
　　　　许久，浴室才恢复冷静，水声开始平静下来。楚天阳闭上眼睛，冷水在他睫毛上掠过，流过身体。
　　　　魏晨书这边打发完大熊，也不管头发干了几分，就爬了床。睡前他翻了翻微信，有几个学院的通知，不过各部部长都各自认领了，其他问题，副会长也处理的挺好。副会长是大二的学妹，做事雷厉风行，魏晨书觉得她更胜他一筹。如果真的要卸任，倒没有牵挂。
　　　　他翻了翻朋友圈，惯例睡前点赞，点着点着又看到了楚天阳，心里一跳——他把那三张照片放在了朋友圈，没写文字，就配了个剪刀手。
　　　　他的手在点赞的键上犹豫了好久，点进了他的朋友圈。楚天阳的朋友圈，还是他熟悉的样子，只是这一对比，任谁都会有些异样的小心思。以往所有的动态，只有各种各样的路的配图，而近三张才有了人间的味道，而这三张全都跟他有关。
　　　　他的心怦怦直跳，在黑暗中越来越大声，他捂着胸口，生怕被前后左右的人听了去。最后那个赞没敢点下去，就像心虚一般。
　　　　有个念头，在他的心里盘旋许久，久到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到现在越来越清晰，就快要脱口而出。而他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愿意说出口。
　　　　他点开拾桑的聊天框，犹豫来犹豫去，发出了两个字：在么？
　　　　对方迟迟不回，他不知道是因为忙，或是时差，还是他傻兮兮得把□□密码给忘了？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对方是个愿意花500大洋买偶像□□号的人。
　　　　他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梦见有个黑影站在他身后，但却不令人恐惧。他轻轻地包裹他，在他耳边低哑地说：“我把全世界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57章　湿地考察
　　　　袁策靠在车门，抱着手问：“昨晚偷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