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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在剥我的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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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个人都挂了彩。魏晨书嘴角破了皮，大熊因为长得壮手里又有武器，除了被踹了几脚也没人敢打他，脸上居然没有伤口。楚天阳被谢琦护着，打袁政那几下子特别快准狠，愣是没给他反击的机会，除了流了点汗，手上破了皮，倒也还好。就属谢琦伤得最重，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眉角还挂着血，像是慌乱中被谁的指甲生生给割破了。
大熊一边喘气一边说：“尼玛！吓死我了！你说你话都不说就冲上去打人老大，能不打起来么？能不打起来么？”
谢琦阴狠狠地瞪了眼水泥地，吐了口唾液，估计是咬坏了口腔，一口的血：“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说着边喘气边笑，“他妈的，袁政这孬种每次都是成群结队在外头晃荡，居然被我们逮着一次人少的时候。真是过瘾！”
这是魏晨书人生第一次打架，如果小时候的小打小闹不算的话。他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拳头砸在别人身上，指骨传来的震动和疼痛是对等的。他擦了擦嘴角，顿时觉得有东西钻进了他肉里似得，不自觉就发出了“嘶”的声音。
楚天阳看着他的伤口：“为什么冲上来，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
魏晨书擦着伤口的手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你要我们站在旁边看你打架？”
楚天阳皱眉：“不是么？你们帮上什么忙了么？”
魏晨书表情有些僵硬：“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走的远远的？”
楚天阳道：“还用问？”
这下谢琦都察觉不对劲了，说：“老大你别说了。”
魏晨书笑，牵着嘴角有点疼：“你根本没拿我们当朋友。”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熊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咋啦？我说，这是怎么了？阿晨你等等！”立刻追了过去，跑了两步又回头吼：“阿鬼你赶紧上医院！”
四个人的约会，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当天晚上，刘女士见着儿子挂了彩，吃惊得饭都不做了，人前人后绕着儿子转，问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麻烦。在她印象里，魏晨书除了小时候皮一点，自从六年级以后就再也没有惹麻烦，这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难道是遭遇校园暴力了？
魏爸爸倒是很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翻着体育报纸，只是有些不自然的语气停顿出卖了他的紧张：“年轻气盛可以，要有自己的分寸。”
“知道了，爸。”魏晨书吃完饭，就进房间了。
刘女士还想要不要去程妈妈那里打听下消息，看看他们宝贝儿子是不是真遇上事了，还是魏爸爸拉住了她说：“你别一惊一乍的，阿晨那么有分寸的人，真需要帮忙他会开口的。这个年纪的小年轻，谁没有三两个秘密，你别像小时候那样管他。”
刘女士看了儿子的房间门几眼，叹了口气。
魏晨书跟楚天阳陷入了冷战。
一早来的时候，也有人被魏晨书嘴角的创可贴吓了一跳。但是大熊解释说是上火，居然也没有人怀疑。班上其他人都没有察觉两个人之间哪里不对，四个人还是同进同出，只是把谢琦跟大熊憋得慌。
谢琦装出随意的模样道：“阿晨，老大之前不是那个意思，对吧老大？”
楚天阳头也不抬。
谢琦：“……”
大熊笑嘻嘻问：“阿晨你看，天阳这个角度可以无缝链接背后劳动委员的马尾辫，哈哈，像不像他绑了个辫子？”
魏晨书头也不抬。
午间大仙从书里抬起头，才察觉人都走光了，只好对楚天阳说：“帮我转告下阿晨，老规矩带个饭上来。”楚天阳完全不搭腔，径直就走过去了。大仙以为他没听见，叹了气迎接了第一次饿肚子。
四个人还是一起吃饭，一起放学，只是午间楚天阳也不跟着魏晨书上天台了，两个人横竖不开口说话，放学甚至照常一起回家时，到了家门口魏晨书头也不回就进门，楚天阳也调了车头就走。
大熊：“你觉不觉得有种诡异的尴尬？”
谢琦：“我不能同意你更多。”
这样的冷战持续到了第五天。
中午魏晨书坐在天台看《植物学》，却无论如何都难以集中注意力看进去。他抬头看了看蓝天，突然觉得有些悲伤。又是一样的情况，五年级那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楚天阳就不跟他说话了。放假之前，他还答应了楚天阳给他带几部动画的蓝光光碟，也只是五天的劳动节假期而已，一回来，楚天阳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不看他、不搭腔、不说话。之后六年级分班，两人就再无交集，一直到最近。
说起来，楚天阳也不曾解释过那时为什么突然就疏远了他。魏晨书也想过追问，但却找不到开口的时机。他想，若要准确形容小时候对楚天阳的情感，崇拜这个词是再恰当不过了。年少的时候，很多人想必都经历过，身边有那么一两个耀眼的人，他/她让你想要靠近，你在意着他/她的喜好，想跟他/她比别人多说上那么一两句话。楚天阳一直都扮演着这样的身份，对魏晨书而言是，对谢琦而言也是，以及其他的朋友。
他总是不缺伴的。
有过一段时间，魏晨书甚至有些刻薄地猜想，或许楚天阳根本就是对他自身的魅力心知肚明，所以对于任何一段感情，都可以不负责任地走来走去。
其实魏晨书之前想过，也许楚天阳根本就不在意这段友谊。他那么耀眼，朋友那么多，一个个都绕着他，自己根本走不进去他的圈子。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觉得自己对楚天阳可能有误会，他想要重新认识这位好兄弟。但是很明显，楚天阳根本就不打算要朝他敞开生活。他想起小时候，他给楚天阳分享他的玩具和秘密，说他对补习班的恐惧，借他夜里被窝偷看的漫画书，但一直到今天，他对楚天阳却一无所知。
他觉得有点累。
这时，身后传来开门声。他心里一跳，立刻回了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楚天阳的脸，袁策看着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我以前，也特别爱这个地方。”他走过来，在魏晨书旁边坐下，“没进校队以前，有大把的时间，中午就喜欢来这里打个盹。自从初二进了校队，每天中午都在练习，好久都没有那么悠闲过了。阿晨你真懂享受。”
魏晨书：“袁哥，你找我？”
袁策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下的衬衫贴着少年的皮肤，有些发烫，隐隐有些硌手。魏晨书在球场爆发力很强，所以总是能从容不迫地游走，却次次都能精准地断球，把球传到篮板。他一直以为，这样的人身体也应该较为健壮，但魏晨书这肌肉倒是并不多。
“明天中午我们跟隔壁职高有场友谊赛，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代表校队上场了。今后的比赛，作为毕业班的学生，我只能替补出场，所以明天的比赛我很珍惜。
“袁哥，毕业是好事。”
“哈哈，当然是好事，毕不了业就坏事了。”
“所以你要我替补出场吗？”
“不，我要你打中锋。”
魏晨书有些吃惊，毕竟校队不可能缺人，让他上场，就意味着有人上不了场。
袁策眯着眼：“你会来吧？”
魏晨书想了想，认真道：“我从来没有跟校队的学长们配合过，可能会拖后腿。”
袁策拍了拍他的肩，像下定心丸那样：“小打小闹一场比赛罢了，朋友约着一定要在毕业之前来一场，却之不恭。其实约你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张，校队的大家，都蛮想跟你搭档一场。友谊赛，痛快就好。”
魏晨书笑：“好。”
原本魏晨书顾忌的就是会招其他队员闲话，毕竟他只是个外援而已，袁策却像看透了他一样，把情况交代了清楚，这下要是拒绝，才是不合情理。
袁策看着魏晨书的笑，原本就细长的眼睛，这会儿眯得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怕怕
第10章 讲和吧
中午这场比赛，既是友谊赛，也是袁策的告别赛，一到午间，居然聚集了不少人在室内体育馆。
二班因为魏晨书要上场，体育委员早早就动员了全班同学一起来加油。
除了楚天阳没到场，谢琦自然而然也没有跟下来。
你说大仙？没有人可以分开他跟他爱的武侠，没有人。
到了现场，李二牛跟大熊因为体型比较大，被人群抛弃在了后方，相互嚼着耳根。
袁策的作风独断专行，从他接手校队以来，队员间的竞争进入了白热化。每一场比赛他都会让人把每个队员的状态记录下来，进行排名，只要稍有落后，下一场比赛就注定要做冷板凳，除非把前面的人挤下来为止。所以整个校队气氛从来都是硬梆梆的，但是袁策毫不在意。
附中对学生运动项目关注度不高，但是袁策跑了几趟办公室申请器材更新，一来二去老师都熟悉他，觉得这个学生责任感不错，偶有给篮球部拨预算的事。有了资金，篮球队把器材室里里外外更新了一遍，队里的人觉得这个人没什么私心，虽然凶了一点，但是从来都是先一步想事情做事情，确实给篮球部开了不少方便，渐渐服他的人也多了。
也有传闻，他拿到了学校保送的名额，可以直升附中的高中部。要知道虽然都是本校的高中部，毕竟是全市第一中学，录取率摆在那儿，要考上不容易，何况是保送名额。
如果真是这样，袁策基本上跟初中部没什么牵绊，为什么还执着于要邀请阿晨入校队呢？当真他惜才？大熊想不明白。
他又想起，去年刚开学那会儿，他跟阿晨在球场上打球，被校队挑衅抢地盘的事。彼时二班的人被气得牙痒，魏晨书就提出了比赛来决定场地。校队接连四个人都拦不住魏晨书的进攻，袁策那会儿到了，眯着眼叫了停，愿赌服输把场地让给了二班。从此以后也常常来找魏晨书，偶尔打球，但多数都在抛橄榄枝。算起来，已经持续一年了。
这么想着，比赛就快开场了。
袁策跟队友介绍了下魏晨书，商量了下战术就上台。彼时对面职高的人也都到齐了，魏晨书在整理护手，没多加注意，但对方领着人就到了他们休息区，定定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小子，我们是不是见过？”
魏晨书一抬头，看到了袁政。
袁策看了看两个人，放下了擦着汗的毛巾：“你们认识？”
魏晨书不说话，就只是盯着袁政。这淡定的表情仿佛在提醒着袁政一周以前狼狈的那个下午，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伸手就拽起魏晨书的衣领。
魏晨书不动，袁策也不动。周围的人原本还在说笑，霎时都被这个画面吓了一跳。这友谊赛还没开始，莫名其妙就动手了？
双方球队迅速围了上来，观众也开始嘘声四起：“职高的人怎么回事？”“来我们学校挑事？”
大熊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吓了一跳，拔腿就往教室跑。楚天阳正在睡午觉，谢琦也困得打盹，百无聊赖地翻着小灵通好像在等谁的短信。大熊一掌拍过去，谢琦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楚天阳幽幽地抬起了头。
大熊丝毫没被这杀伤力影响，着急地说道：“篮球场！袁政！”
两个感叹号交代事情经过和关键字。
楚天阳一下就站起身，朝体育馆跑过去，谢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篮球场？袁政怎么出现了？后知后觉他才想起来，今天有魏晨书的比赛，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了袁政。一拍大腿追了上去，口里不住地念：“我草我草，坏事了！”可怜大熊这上来的气还没喘完，又不得不赶紧追了下去。
这厢场面其实还没有完全失控，袁政正处于单方面暴怒中，但是却迟迟没有动手，仿佛受制于谁。
僵持了几分钟，袁策缓缓抬起了手，放在了魏晨书被袁政抓着的衣领上，静静地开口：“我说袁政，你是来找我打球，还是找我打架？”
袁政身材相当壮实，袁策常年锻炼的身体，比起他来说还是小了一号。但他此刻却乖乖松开了手，咬着牙转身带着他的人退去了休息区。球队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看袁策的意思，看到袁策正常开赛的手势，这才各自去站位。
观众席却久久不能平静。
袁策碰了碰魏晨书的肩，魏晨书看着他，摇摇头表示他不在意，也去站位了。
比赛正式开始。
楚天阳他们赶到操场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魏晨书打中锋，跟袁策配合得尤其不错。两个人的假动作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一次次拿下篮板，满场都是惊呼。大熊看了下计分板，已经36：15了，魏晨书他们遥遥领先。
谢琦擦了擦汗，道：“我草，还以为要打起来了，幸好没事。”
楚天阳目不转睛盯着球场。
周围是不绝于耳的哨声：“真踏马帅气！”“袁队跟二班那个外援配合得很不错啊，我草刚刚那球神了！”“真几把牛逼！”
这下谢琦也注意到了袁策。但之前基本没有交集，这会儿他还不知道袁策是谁，便跟大熊打听了起来。大熊把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谢琦听完只说了一句感慨：“原来阿晨篮球打那么好。”
大熊得意：“必须的，我们阿晨从小运动细胞就高于一般人。”
谢琦看着他：“又不是夸你，你那么得意干嘛？”
大熊无言以对：“……”
而楚天阳似乎没有在意这两人的交流，专心致志地看球。魏晨书穿着白色的球衣，身形灵活地在场上穿梭，明明是安静的人，此刻却像着了火一般。他身后仿佛长了眼睛，总能准确地将球传给袁策，两个人默契地难以阻挡。又是一个球进，他擦着汗笑了，伸手跟袁策击了一掌。
楚天阳忽然觉得有些不痛快，但是又不知从何而起。
距离中场休息只剩六分钟，袁政打了个手势，职高的队伍突然改变了队形。
魏晨书身周多了两个防守，左右不得，进退为难。职高的人带球进攻，直冲袁策而去。顿时双方人马都聚集在了篮板底下。混乱中魏晨书被踩了一脚，但是因为没有违规并没有吹哨。对方这时已经起跳要投篮，他咬着牙跳起截球，成功把对方手里的球打了出去。双脚还没有站稳，就听见一声大喊：“阿晨！”
那是楚天阳的声音！他下意识转过头去找，只见时间仿佛放慢了一般，楚天阳正站在场地中间，仿佛刚刚丢掷过什么，身体倾斜着。魏晨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袁政正跳在他前方，钉鞋赫然冲着魏晨书的膝盖过来，而这时一半桶的不知道哪飞来的桶装水“嘭！”一声巨响砸在袁政身上，在力的惯性下，把人撞飞了两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所有的事发生在一瞬间，等人群醒过来，袁政已经躺在了地上。
人群爆发出惊吓声，只见场上水洒了一地，塑料桶也破了个大洞。袁政这会儿被打在地上还没缓过来，老半天才抬起头，捂着一手的鼻血吼道：“楚天阳我草泥马！”
整整两米的滚动距离，给他身上烙了一圈的伤痕。袁政从未如此狼狈过，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愤怒达到了峰值。
魏晨书这才反应过来，抬脚朝楚天阳走了过去，越走越快。楚天阳还站在那里看着他，没什么表情，他一把扯起楚天阳的手就跑了起来。
大熊和谢琦被楚天阳给震懵了，他们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楚天阳是什么时候跑到场地中央去的，更别提看到他拎起那么大一罐水就往人身上砸，一分不差一分不少就砸在了袁政身上，把人砸得快半身不遂，等回神，见魏晨书和楚天阳跑路，也赶紧扒拉着人群出去了。
留下吵杂的讨论声，夹杂着袁政的怒吼。
魏晨书拉着楚天阳一路狂奔上了天台，两个人靠在墙上狂喘气。
“你疯啦……会死人的！”
楚天阳喘了一会儿，看着他：“他想踢废你。”
“……如果，万一如果不是呢？篮板下本来就是一团糟，你就不怕误伤？”
“我不可能看我兄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欺负。”
魏晨书愣住了，楚天阳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魏晨书靠在墙上，抬头看天空炫目的太阳，睫毛将阳光剪出彩虹的光影，有光在他的眼眸流转。
许久，他侧过头来，笑着道：“讲和吧。”
楚天阳突然觉得心口堵着的那块东西不见了，他抬头跟魏晨书看同一片天空，道：“好。”
“把袁哥他们丢球场，回头估计要挨骂了。”魏晨书有些无奈，缓了缓，问，“你现在有心情吗？”
“嗯？”
“你之前说，想问什么就问，你看心情回答。”
楚天阳看着他，突然便想要出口，你问，我都会告诉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被自己克制住了，他淡淡开口：“好。”
魏晨书深吸一口气：“你气我什么？”
楚天阳很久都没有回答。
就在魏晨书脸上开始浮上失望时，他突然开口了：“知道我为什么跟袁政结仇吗？”
魏晨书一怔。
他不是没有猜测过。如果说这么多年来，楚天阳变化最大是哪里，必然是他居然开始打架。而且看袁政这个架势，以及上次食堂里谢琦提到的乔飞，他们仿佛结仇许久，而且跟拧死的结一般完全没有解开的趋势。
他自然是好奇的，但从未想过要直接跟楚天阳问起这些。他潜意识觉得，楚天阳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有他的苦衷。
他没有回楚天阳的话，但是满脸皆是掩盖不住的好奇。楚天阳突然有些想笑。他缓了缓，开口：“乔飞是菲菲前男友，他不敢明面上惹事，就找上了职高的袁政整我。”
魏晨书下巴快掉在地上，问：“他是菲菲前男友，为什么找你麻烦？”
“两个人只交往了一个月，菲菲跟他分手了。分手以后仍旧在纠缠菲菲，跟踪她，拍照寄到她家里威胁她不能跟其他人交往。”
“他有病吧？”魏晨书简直难以置信。
楚天阳抬头看天：“我揍了他一顿。”
魏晨书皱了皱眉：“换我我也会动手的。所以他就找了袁政帮手？”
“嗯。”楚天阳道，“十几个人，在巷子里堵住了我。”
魏晨书心里一跳：“你没事吧？”
楚天阳看他那担忧的模样，不觉很舒心，他勾了勾嘴角，却跳过了那一段：“之后，阿鬼、癞奇、布头他们几个就跟着我，有人挑事就还手，到后来也分不清是不是还手，会主动进攻，也会耍些手段。”
他平静道：“没完没了。”
魏晨书顿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他想了想，问：“你跟阿鬼这段时间都跟着我和大熊，是不是担心我们出事？”
“嗯。”
这个肯定让魏晨书觉得有些暖心，但是细想又有些让人悲伤。他以为他们是彼此欣赏，所以最近才走近。原来不是。
楚天阳像是看穿了魏晨书的想法，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你要是钻牛角尖，我就没法解释了。”
魏晨书闹了个脸红，他的情绪很明显？他尴尬地伸手拍掉了楚天阳的手，道：“摸什么摸！”
楚天阳挑了挑眉，干脆伸出了两只手，按住他的脑袋一阵揉搓。
魏晨书被这股大力定在原处，怎么都挣扎开，气笑了：“楚天阳你幼不幼稚？想打架啊？放开我！”
楚天阳勾嘴笑了：“你打得过我？”
魏晨书二话不说就拽住了他的胳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半天过去，两个人皆气喘不停，衣S不整。
魏晨书靠墙上，想到了什么，笑着问：“喂，菲菲担心自己拖累了你，让你别管她，她自己解决的时候，你什么感受？”
楚天阳看他：“你又想说什么？”
魏晨书道：“那你应该能明白，我是什么感受。”
楚天阳不说话了。
魏晨书轻声道：“分得清的叫陌生人，分不清的叫牵绊。我们就得纠缠不清知道吗？”
他坦荡地说着这句话，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它在另一个人心里投下了怎么样的涟漪。
楚天阳漆黑的眼眸里，此刻装满了笑意，他开口：“对不起。”
魏晨书惊讶地愣在原地。
“所以跟我讲和吧。”
魏晨书无奈笑道：“我们不是早就讲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桶装水：导演跟我说，我只负责站在那里就好，没跟我说有打戏。。。。。。
第11章 算初吻吗
两个人靠墙坐下，彼此无言，却都觉得气氛格外让人舒服。过了会儿，楚天阳掏出手机。
“怎么了？”魏晨书问。
“阿鬼问我们在哪里，他们跟丢了。”他单手在手机键位上按着字。
魏晨书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便特想笑：“两个蠢蛋。”
两人等了一会儿，谢琦跟大熊终于追了上来，进门两个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喘道：“这种事，应该要有一个剧本，发生得太突然了好吗！”
魏晨书跟楚天阳相视一笑。
四个人把刚刚的情况捋了一遍，后知后觉有些头疼。事情发生得太快，哪怕是众目睽睽，其实根本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发现那种小动作。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就是楚天阳莫名其妙出手打伤了选手，还畏罪潜逃。
谢琦道：“老大，袁政这个事，我们还是得处理一下。这么拖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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