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占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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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宁站在教学楼三楼往下看，将女生们激动的表现尽收眼底。真是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人抛头露面的样子。
同事刘老师看一向对世事漠不关心的许以宁居然站在窗边看楼下的活动，于是凑到他旁边问：“你学生吗？”
“嗯。”
“唱得挺好啊，你看台下那些女生尖叫成什么样。啧啧啧，现在的女学生真是太不矜持了。想当年我唱得也很好啊，我还在女生寝室楼下唱过，嘿，你猜怎么着？”刘老师见许以宁无动于衷自个儿又回了句：“我居然被泼了盆水，你说气人不气人。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以前的女生都很矜持，即使喜欢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不见我唱得不错但不好意思欢呼送花什么的，于是只能用泼水这招吸引我的注意。唉，女人啊，我早已看透。”刘老师感叹着举起老干部保温杯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水，啧，真烫。
许以宁：“……”

而程南这边参加初选后迅速获得许多人气，连食堂打饭的阿姨都认识他，每次他去打饭手也不抖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勺。有的女生把他的视频录下来发在网上，程南也不知道那些网友是怎么发现他的微博，他看见微博各种小红点都惊呆了。私信内容更是多得看不过来，不过都是什么小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呀，小哥哥唱歌好好听之类的，程南看也没看都删了。
“哼，你应该发条微博说你是个死gay，我保证你私信里每天都能看见各种肌肉啊还有带着毛的，嗯，那样的照片。我懂你，你喜欢主动撩骚的野汉子。”白飞宇看他红了，自个在这后悔不行。“唉，早知道我也报名参加。”
“这又不是校园骚0大赛，如果真有我相信你绝对能拔得头筹。”
白飞宇被他堵得心慌，可是今非昔比，他如今对程南是心怀愧意，嘴上功夫都谦让他。
过了三天，排名出来了，严寒再次表现得比正主激动。
“南哥，你看微信投票，你现在是第一名。嘿，你们猜第二名是谁？”
“谁啊？”白飞宇十分配合他。
严寒大喊道：“李舒！”
“小点声，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对人有意思？”程南捂着耳朵好像看出点什么。
“没有没有。”严寒蒙住嘴赶紧摆摆手小声说：“我只是替咱们班高兴。”
“诶，你们看这公众号发的通知没？听说第一名和第二名能在学校的跨年晚会表演哦～”
程南听白飞宇这么一说心想可别吧，他当初参赛只是一时兴起，没想过要去学校那破晚会表演。到时候去唱什么，难忘今宵？
“许老师会去吗？”
白飞宇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啊？”
程南对他翻了个白眼，白飞宇瞬间脑袋开窍了。“应该会去吧，学校集体活动他一向不拒绝。要不我帮你问问？”
“算了。”程南撇过头去，他去了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白飞宇和严寒见人焉了面面相觑，严寒赶紧转移话题：“南哥，决赛歌曲你选好了吗？”
“嗯，差不多。”
“你好好重视呀，说不准会请一些院领导还有年轻老师什么的来当评委。”白飞宇说完自觉不对，好好的干嘛又提什么年轻老师。
程南看白飞宇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笑着说：“行了，你不至于这样吧，没什么的。”

本来只是一次小活动，不过由于程南突然在网上大火，学校抓住这次机会趁机宣传一把，所以格外重视这次决赛。
白飞宇那开过光的嘴也说对了，许以宁这次是评委之一。不过他没猜中的是，本来许以宁是有事要拒绝的，但由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他答应了。
当程南穿着西装出现在舞台上时，许以宁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以前只觉得程南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孩子，没想到这身西装倒衬得他更有味道。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所以接下来，我要演唱的歌曲是《致橡树》。”
程南的朗诵如沐风春雨浸入许以宁的每一寸发肤，许以宁听着他的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倾诉，那些无以言说只能深藏于心的心事像竹笋一样冲破禁锢生长。
一曲唱罢，程南才敢抬头偷瞄了一眼许以宁，只这偷偷摸摸的一眼就能让他心生满足。
“许老师，你打多少分？”刘老师拿着笔正犯愁，这首诗他知道，不过这歌还是第一次听。嗯，问问一向公平公正又极富有艺术修养的许老师好了。
“9。9”
“？”这还是公平公正的许老师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10分？”
“10分太招眼了。”许以宁一脸严肃地说。
难道9。9就不招眼吗？不过刘老师看人这一脸正经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相信都不行，随后也跟着写了一个大大的9。9。
以至于在主持人报分的时候，听到许以宁打了9。9分时程南心里颤了一下，不过在听到旁边的老师也是9。9分时，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被暴雨浇灭。看来他是跟着旁边老师打的分。
最后程南毫无悬念夺了冠军，而李舒也凭着优异的表现保持了第二名。在颁奖合照时李舒故意伸挽住程南的胳膊，程南本来想拒绝，不过看着大家已经摆好姿势准备拍照了，也就没好意思让她放开手。

晚上，学校的公众号就把文章写了出来，封面是大家最后拍的合照。白飞宇一点进去就是程南的照片，嘿，还真别说程南这小子真是无死角的好看。再往下刷除了无聊的报道就是底部的大合照吸引住他，他看李舒搂着程南的胳膊笑出声来，这两人外表上还真挺般配的。
等等，好像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白飞宇双指放大图片看着许以宁，他发现站在程南身后的许以宁眼睛没有看着镜头而是瞥向了李舒。
呵，有意思。白飞宇觉得应该给摄影师加两个大鸡腿，看来他对程南的愧疚很快就要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快乐！国庆期间我就不更文了！





第10章　某人归来
白飞宇吃饱喝足后又死缠烂打非要和许以宁回他家睡，许以宁看他坐在副驾驶翘着二郎腿摸着肚皮的泼皮样就想……
“哎呦呦，我又不是要赖你家不走怎么还上手啦！”许以宁像揉面团一样□□白飞宇白嫩嫩的脸蛋，一边揉还一边感叹：“果然年轻，这一脸的胶原蛋白。”
等许以宁揉够了白飞宇才急忙放下副驾驶前的镜子照着，“你瞧瞧，都红了！你这什么变态欲啊，你要喜欢以后去揉程南的，他现在对护肤可比我讲究多了。哦，对了，他还有腹肌！嘿嘿，我摸过，手感极佳。”白飞宇说着说着竟显示出一脸的色情。
许以宁见他这样没说什么，只是悄无声息掏出手机按下录音。
“你摸什么？”
“腹肌啊！他的腹肌真是没话说。那质感，那线条，啧。”
“和某人比呢？”
“呿，他？不行不行，和我家南宝贝儿比差远了。”
“南宝贝儿？”
“是啊，这是我对他的爱称。”
哦，这样啊。许以宁结束录音后不动声色地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而一旁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小白兔还在陷入想象之中。

“哥，我喜欢你家的沙发，太舒服了！”洗完澡后白飞宇整个趴在沙发上，他真是十分中意这沙发，每次来都恨不得把它搬回寝室摆着。
许以宁看他跟长在沙发上似的，回房间换上睡衣出来后丢给他一小毛毯，“那你今晚睡沙发吧。”
“求之不得！”白飞宇接过小毛毯，深深吸了一口上面的香气，满足地盖着睡了。
许以宁见他此时心情大好真是不忍心破坏。不过心里虽然有几分同情，却还是毅然把今天录下来的话发给沈懿轩。
许以宁关上手机，一脸满足的和白飞宇同款表情入睡了。
在梦里，有奇幻琉璃的光景，里面充斥都是一个人的肉体，那人有着肌肉线条的美感。许以宁想伸手触摸，可那人总是灵活地避开他。几次徒劳后他很生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自觉的委屈：为什么白飞宇可以碰我却不可以？
从梦中惊醒过来，脑中的那根弦彻底崩掉了。房间一片安静，许以宁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窗外灰蒙色已渐渐发亮，他清醒意识到自己完了，他对程南这个小男孩已不是单纯的感兴趣。
许以宁从枕头底下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才6点半，可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
走出卧室一眼就看见罪魁祸首在沙发上睡得极香，竟能将小毯子裹出几分艺术感。
啪，许以宁从冰箱拿出一罐装咖啡，喝了一口后故意使了力放在桌子上。睡梦中的白飞宇下意识抖了一下，不过依旧没醒。
许以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腿就要把人踹醒。在脚即将触到白飞宇的小翘臀时，许以宁冷静收了回来。
就让你好好睡吧，等那人回来你就没那么安心了。
许以宁走到阳台上眼尖地看见小区门口好久没出摊的煎饼今天出摊了，好久没吃还有些想这一口了。许以宁不喜欢吃路边摊，可这煎饼却是他的例外。就像他不喜欢幼稚的小男孩，可程南也成了例外。谁都以为自己能坚守原则，但当那个例外出现时就会发现自己对于他根本没有原则可言。他一步一步侵略，让你举手投降。
回房间换上衣服后许以宁只拿了手机和钥匙出门，走时还故意把门关得老大一声。而下意识又颤抖着的白飞宇此时梦见他身披铠甲，手持宝剑与火龙斗争。
这火龙人脸兽身，还有几分眼熟。
“你要救公主就先打败我。”那火龙高高在上又不屑地看着他。
“哼，无耻小龙，且看本王子今日如何收了你！拿命来！”白飞宇一个五十米冲刺，蹦到半空举起宝剑就要砍下火龙的尾巴。
没想到火龙的尾巴十分坚硬，他不仅没砍下来自己反而被反弹在空中。就在他不停旋转翻滚以为自己要落在荆棘之地时，火龙的尾巴一卷把他平稳地安放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白飞宇惊讶地问。
“因为我喜欢你啊。”人面兽身的火龙俯下身子看他，“白飞宇，别救公主，救救我吧。”
白飞宇不想看他，固执地撇过头委屈巴巴地说：“你能狠心丢下我自己出国去，你不需要我救。”
“唉。”火龙伸出手摸着他的头说：“飞宇乖，我回来了。”
仅仅七个字就将他所有伪装掀开，白飞宇死死地搂住他眼泪鼻涕都混合在一起。“你真的很讨厌，走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我想你啊。”
白飞宇听他这话哭得更加伤心，不过哭着哭着他突然闻见一阵香气就止住了。
“沈懿轩，你好香啊，有股煎饼的味道。”
“那你想吃么？”沈懿轩蛊惑的眼神吸引着他，白飞宇沦陷其中，随后两人不断撕扯。唇齿相交，轻抚之处皆留下点点红斑。
许以宁啃煎饼的动作停住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飞宇不断撕咬小毛毯，嘴里还隐约泄出□□声。
“白飞宇。”许以宁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把人叫醒。
“嗯？”白飞宇双眼迷离地看着许以宁，等眼神慢慢聚焦后他的关注点都在许以宁手上的煎饼上。
煎饼……腾的一下，白飞宇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双颊微红。
“做什么好梦了？”许以宁见人清醒了，继续啃着煎饼。
“没什么，没什么。”
“去厕所解决不要破坏我的胃口，还有记得用消毒液泡一泡这毯子，上面都是你的口水或许还掺杂什么不知名液体。”
白飞宇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抱着毯子就飞速冲进厕所。
沈懿轩，我真是恨死你了！
白飞宇清洗好之后从厕所出来，许以宁见他出来对他招招手：“快过来吃煎饼。”
白飞宇盯着那煎饼怎么都没食欲，他觉得煎饼以后都会成为他的心理障碍了。
“哥，你吃吧，我不饿。”白飞宇赶紧朝他摆摆手。
许以宁也不点破他，“那不吃就走吧。”
“去哪儿？”
“机场接人。”许以宁穿上外套手里转动着车钥匙看他。
“我不去，再见！”白飞宇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准备拧开门锁时又倒回去将煎饼带走。
“你不是不吃吗？”许以宁挑着眉问他。
“我带给程南吃，就说这是你特意为他准备的爱心早餐。”
“白飞宇你不要乱说。”
可白飞宇已经关上门，许以宁这话只能被拦在屋里。
白飞宇拎着煎饼回寝室发现两人都不在，应该是去图书馆了吧。
“许老师给你买了爱心早餐，速归。”将消息发给程南后，白飞宇疲累地爬上床躺着。心里的累和身体的累不一样，身体累了可以躺在床上睡他个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而心里累了只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煎饼！”程南看见消息就狂奔回来，一打开门就看见桌子上名为爱心早餐的煎饼。
“宝贝儿，我这么个大活人不比你那煎饼招眼么，你进门就不能先问我好？”
“唔，宇宝我爱你。”虽然煎饼已经冷了，但程南依然觉得是世间美味。
“宝贝儿我也爱你，可你能先放下煎饼认真给我说一次吗？”
“不能。”
哦，行吧。白飞宇叹了口气，翻过身不想看见他，为什么你现在只看到地上的六便士而看不见天上的月亮。

程南吃完煎饼洗干净有些发油的手之后才发觉白飞宇有些不对劲。
“宇宝，咋了？”程南戳了戳躺尸状态的白飞宇。
“他回来了。”白飞宇被他戳得不舒服翻了个身，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他？程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飞宇口中的他是谁。
“他回来不好吗，你不是一直就盼着人回来。”程南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乖，别闷着，该憋坏了。”
白飞宇本来还没什么激动，被程南一安慰反而更委屈了，抽抽搭搭地哭，在枕头上绽开出点点墨梅。
“他凭什么跟个没事人一样说回来就回来。当初我不要他走他不是走得很干脆吗，他凭什么现在装作没事的样子，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考证什么的一堆事以后不定时更新啦（反正也没人看）





第11章　策划好戏
对那人的印象程南也只是听白飞宇喝醉后提过几次，但从现在白飞宇的状态看那人回来未必是件好事。
走的人倒是走得洒脱，留下的人却难能忘怀。
“宇宝，别难受了。这样吧，晚上咱俩去你说的那个酒吧玩去。”天下男人这么多，还愁找不到比那人好的？
“不去，那酒吧就是沈懿轩他哥开的。”
“……那我们去玉林路的网吧？”
“那也是沈懿轩他哥开的。”白飞宇这下更难受了，他的生活圈似乎都与沈懿轩有关。即使他离开了，白飞宇的生命中从没有缺失过与那人有关的方方面面。
原本安慰白飞宇的手顿时僵住，程南这下算是弄明白了，他以前还以为这人多爱玩呢，合着都是专门为了在人眼皮子底下蹦哒。
“你爱去那酒吧和网吧包夜什么都故意的吧，专做给人看？”
“嗯。”
“啧，你说你图啥，我也没瞧那人有什么反应啊。”
白飞宇这下止住了哭，老老实实交代：“因为我去那酒吧就没喝过酒，喝的都是矿泉水。”
程南：“……”
“还有那网吧，我去就只能玩蜘蛛纸牌！”
“……”就你这智商是怎么比我早过四六级的，这踏马太操蛋了啊。
程南以前觉得白飞宇就是一人精，随便到哪展览都是特聪明的新时代青年，没想到竟能为爱甘愿牺牲智商。
“你就是自己作，我懒得管你的破事。”程南觉得自己瞎操心他自己也是一大傻子。“你现在就等着人一步三叩首跪着求你吧。”
被戳中小心思的白飞宇怂着脸嘴里碎碎念道：“他才不会求我呢。”

另一边，许以宁已经开着车去机场接人去。今天的航班还算准点，许以宁在出口处的书店逛了没多久就看见多日不见的身影。
“许哥！”沈懿轩一眼就挑准了无论在哪都自带聚光的许以宁。
许以宁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累了吧，恭喜你学成归来。”说完便顺手接过沈懿轩的一个行李箱拖着走。
“谢许哥。”沈懿轩拖着另一个大号行李箱跟在许以宁身旁走，“小白他没来？”
其实自己完全可以打个车就回去，不用特意麻烦许以宁来接。要不是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他能出现。
“嗯，没骗来，你自己哄吧。”
此时他心里有许多想问的话，不过周围人太多他只能忍着到车上去问。
“许哥，你发给我的那段音频什么意思？”沈懿轩坐上车后直接开问。
“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你这明显是故意为之吧。
“那男的是谁？”
“你自己问白飞宇不就知道了。”
沈懿轩眼神一暗，白飞宇是要收拾的只是缺个机会。“许哥你晚上叫上小白和那人一起吃个饭吧，在我哥那。”
“好，我和你哥也好久没见了。”许以宁笑着应下，明明只想约白飞宇还非要凑上一桌，现在回头看这些小年轻谈恋爱还挺有意思。
“那就麻烦许哥了。”沈懿轩现在心里压着一股气，从收到许以宁那段音频时就向外爆发。
白飞宇你可真是好得很，有了新欢是吧，行，给我等着！
阿嚏阿嚏，白飞宇在寝室擤着鼻涕，莫非睡沙发感冒了？

许以宁将沈懿轩送到家后也没闲着，最近为了学术论文的事让他心力交瘁。成山似的书堆积在桌上，兴许是在家没有学习的欲望，许以宁看了半小时便觉无趣。去学校的自习室或许能提高效率吧，这样想着许以宁带了电脑和书来到学校自习室。
“诶，同学，没有卡不让进啊！”门口的大爷见许以宁那大长腿直接越过机器就要进，急忙喊住他。
许以宁看了看四周无人，于是指着自己问：“叫我么？”
“除了你还有谁？要进先刷卡，不是本校的不让进。”
“不好意思，我是学校的老师，可以不用卡吧。”许以宁以为表明身份大爷会放行，没想到大爷靠着转椅神情不变：“小同学，你这装老师也太嫩了点，你瞅你这么年轻不得再长得沧桑一点才像啊。”
许以宁无言，这是夸自己吗？
“许老师…”程南没想到在图书馆会碰上许以宁，竟有些小紧张。
程南这一声称呼引起大爷的好奇，“你真是老师？”
听大爷这么一问，再看许以宁略带尴尬杵在机器中间程南就明白大爷误会了。
“大爷，他真是学校老师。”
“你这老师好年轻长得跟学生一样，既然是老师就进去吧。”大爷拧开保温杯盖子嘬一口茶后挥挥手放人进去了。
程南掏出卡替许以宁刷了之后让他先进，自己则跳起来翻越闸机。
许以宁这也是第一次进学校图书馆自习室，跟着程南走进去时没想到会是黑压压一片人。
“图书馆的人一直这么多吗？”许以宁不好出声说话，只能靠近程南耳朵用气说。
“嗯。”程南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吞咽口水。
许以宁发现他这小动作，脑补了一些画面，忙与他隔开些距离。程南不知道许以宁脑海里想的什么，以为自己失态吓到他，更是不好意思地埋下头。
程南走到一早就和严寒在自习室占的位置处发现除了他的空位周围都满了。
“许哥，你挨着我室友坐这。”程南将桌上的书抱走，“我去找其它位置。”
许以宁开口想拒绝，不过程南没给人拒绝的机会，替他拉开椅子后自个儿洒脱地走了。许以宁也不再矫情，顺应坐下了，只是眼神一直追随程南。
严寒见身边的人是许以宁大惊，原本瘫成水蛇状的他腰板立马挺得笔直。真正做到胸离桌子一拳远，手离笔尖一寸远，眼离本子一尺远的标准姿势。
保持住一段时间，严寒见许以宁眼光没在自己身上，于是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嘿，原来是在看南哥啊。
程南找了半天没找到位置，一般有空位的都是替人占着的。就在他想要不要现在去买个折叠椅坐在许以宁旁边时，有个女生朝他挥挥手。
“你身边没人吗？”程南见李舒旁边的空位上还摞着几本书询问道。
“没有没有，这是我的。”李舒将那几本书收进书包，给他挪出空位。
李舒见程南坐下脸上一喜，但怕程南看出不妥，于是假装低头认真学习。她以为一切都掩饰得很好，没想到都落入许以宁眼中。许以宁眯了下眼收回目光，发现身旁程南的室友跟探头似的，转动着看往程南的方向。许以宁见严寒一脸八卦，想着莫非程南和李舒真有一腿？
严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只是跟风的动作竟然引起许以宁的猜测，而所谓的八卦神情也不过是许以宁的臆想。

窗外天色渐黑，正投入看书的许以宁收到沈懿轩发来的短信，原是快到饭点了。
许以宁想着今早沈懿轩的邀请，于是顺手给程南发了短信：“收拾东西，晚上一起吃饭。”发完短信后，许以宁拿着自己东西起身离开。
被程南设了静音的手机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刷完题后程南瞥了眼时间，许以宁不知要在外面等多久。
程南看到界面上显示的信息，大脑跟着嗡的一下失灵。这不会是发错人了吧。
程南抬头想找许以宁，可那位置早已经人去楼空。
“老师，你发错人了。”
“程南，外面冻死了。”
哈？程南见人被冻着也不多想了，没和李舒打招呼拿着东西就走，看见严寒后把书通通丢给他急忙跑出自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