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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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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诚阻止不及,吕渭坏笑道:“掉头,去孙言那里,疯一晚上没事。”
  那天晚上吕渭真是疯了一晚上,喝得不少,孙言跟梁诚怎么都劝不住,喝醉了还去舞池里发疯,梁诚抱着他拖回来,吕渭拍着梁诚脸耍赖道:“管我啊?你怎么就爱管我?你谁啊?木头,你是木头吗?你他妈最没资格管我!”
  孙言在一旁听得脸都白了,赶紧给吕渭又添了一杯酒,酒吧里音乐正嗨,孙言不确定梁诚听没听见,支使梁诚去把车开门口,他把吕渭弄车上去。吕渭一上车就睡死过去,什么时候到家的都不知道,早晨闹铃醒,吕渭昏昏沉沉起床,看梁诚还在睡,也没打扰,去用凉水洗了脸清醒了一把,自己出门上班了。
  路上打了个车,吕渭掏出手机看时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信号了,吕渭看到一条孙言的未读来信,点开看到孙言写着:“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问梁诚是不是木头。驴儿,哥劝你要是脑子不清醒分不清谁是谁,就早点悬崖勒马,梁总对你也是真用心,你别太伤人哈。”
  吕渭看完,默默把信息删除,想了想还是给孙言回了一条,写着:“我没疯。”
  终于等到了新的一周,吕渭迎来了新的工作时间表,不用上晚高峰时候的节目,他真是轻松不少,可周一就收到成佳信息,小屁孩还挺关切地问着:“吕老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您怎么没上节目?”
  吕渭没回。
  下午没有采访安排,吕老师早早从单位走了,悠闲地溜达到梁诚公司楼下,在一楼星巴克点了两杯红茶拿铁,拎着上了楼,直奔梁诚公司了。


第二十九章 
  梁诚公司前台妹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座位上没人,吕渭便晃晃悠悠直接进去了,左右瞧瞧,随便问了个小青年,说着:“梁诚梁总在吗?”
  小青年一愣,说着:“您找梁总?在最里面那个办公室里。”
  吕渭便继续往里走,听见身后小青年被人问着:“没问问是不是提前约好的?你怎么直接让他过去了; 小心被行政的母老虎主管骂。”
  小青年说着:“没事,我认识,是住在梁总家里的人; 上次去见过。”
  吕渭估摸着小青年是上次来的那几位之一,他当时没特意看,没认出来。吕渭不管这些,直奔梁诚办公室; 瞧见门开着,梁诚正在屋子里打电话。梁大头站在窗前; 背对着门口,吕渭没吱声,悄悄走进去,把饮料放在桌子上。
  梁诚打完电话回身; 看到吕渭愣了一下,表情从错愕变成了惊喜,忙说着:“你怎么过来了?”
  吕渭指了指饮料,道:“下午没事情; 在单位里闲得慌,过来骚扰骚扰你。”
  梁诚道:“真的?吃饭了吗?正好我还没吃,一起吃饭去。”说着拿起外套跟吕渭一起出去,说着:“附近商厦有家潮汕菜餐厅,挺不错,给你点好吃的。”
  吕渭想想自己长出来的那六斤肉,说着:“你见着我,就满脑子都是吃的?我长得这么庸俗?”
  梁诚往吕渭下三路瞥了瞥,说着:“那怎么能?看见你我满脑子限制级。你来找我真好,破天荒第一次,得喝酒庆祝。”
  吕渭喝着暖暖甜甜的红茶拿铁,道:“真是有出息。”
  潮汕菜选料考究,刀工精致,想着减肥的吕渭还是多吃了几口,梁诚结账的时候吕老师抱怨道:“又吃多了,晚上不吃饭了,吃点水果得了。”
  梁诚毫不客气,不留情面指出:“你刚才喝的那杯饮料,热量估计比这顿饭都高,水果有果糖,更容易吸收,我给你煮个玉米糊糊粥吧,再吃个蔬菜沙拉,饱腹还健康。”吕渭挑不出刺儿,乖乖“嗯”了一声。
  梁诚下午想翘班跟吕渭一起干点什么,吕渭直接回绝,让梁诚上班,他要回家补觉,梁诚没勉强。吕渭回家拉开窗帘,在阳光下舒舒坦坦睡了个悠长午觉,再睁眼已经五点多了,伸着懒腰起床,寻思着梁诚也快回来了,睡觉出了些汗,他干脆先去浴室冲洗了一番,刚穿上浴袍出来就听见门铃响,吕渭寻思着梁诚这是故意的?家里有人就嘚瑟是吧?擦着头发去开门,看见门外的人,吕渭表情有点僵,没好气问着:“你来干什么?”
  成佳自从不在吕渭那儿实习,就卸下伪装还原本色,带着闪亮亮镶钻耳钉,头发又染回了金黄,破洞牛仔裤露着大膝盖,潮服穿得吕渭都替他觉得冷。成佳把肩膀上背着的包往地上一撂,说着:“沉死我啦,吕老师,这是我朋友从老家带的山货,纯正自然产,松茸什么的,好东西,我给您带了些。”说着迈腿就往里进。
  吕渭倒也没拦,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再次问着:“来干什么?显摆你装醉时候特别能认门是吧?”
  成佳笑笑,说着:“对,我天资禀赋。吕老师……跟您说正经的,晚上节目您为什么不上了?我问了几个电台的朋友,他们也没支吾出个说法,是不是又有人给您穿小鞋了?您告诉我,我不是有后台嘛!给您讨回公道。”
  吕渭也笑,问着:“就为这事?”
  成佳:“昨天下午没听到您上节目,我担心坏了,真的,有事您告诉我。”
  正说话期间,房子正主梁诚回来了,一开门,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梁诚瞧着吕渭只穿着浴袍,光着脚丫子跟小腿,脸色不大好看,说着:“什么情况,去把衣服穿好。”
  吕渭没搭理梁诚,过去拍了拍成佳肩膀,把人推出去,说着:“好意心领,是我正常工作安排,为了更和谐的夫夫生活,小伙子甭瞎操心,我这是追求生活质量,放弃一部分工作野心,你就乖乖回去念书吧,把毕业设计做好,慢走不送。”说完就关了门。
  梁诚瞪眼,问着:“到底什么情况?”吕渭指了指成佳带来的一大兜子东西,说着:“小辈儿惦记着孝敬我,来送松茸,开伙,下锅。”
  晚饭是玉米糊糊粥,中式蔬菜沙拉,还有香味四溢的煎松茸,吕渭吃得挺带劲,梁诚充满敌意地盯着那盘子松茸,问道:“他还惦记起门来了?那小屁孩怎么这么缠人?”
  吕渭眼皮子都没抬,说着:“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小屁孩后台硬着呢,我可不愿意真得罪。”
  梁诚小小的“哼”了一声,吕渭抬了抬眼皮子,说着:“不满也没用,吃好了去刷碗,对了回家路上我买了一大兜橙子,榨果汁喝吧。”
  梁诚抱着胳膊坐在餐椅里不挪屁股,说着:“晚上我要预约。”
  吕渭没反应过来,问着:“预约什么?”
  梁诚道:“睡前床上运动,约吗?约我就去榨果汁。”
  吕渭笑,说着:“幼稚,行吧,给你预约上了,去榨果汁吧。”
  喝完果汁,吕渭把梁大头喊过去,拿出两片面膜,说着:“去洗漱,洗漱好了过来坐下。”
  梁诚还准备给吕渭再榨个胡萝卜汁,问着:“干嘛?”
  吕渭道:“给糟汉子过点精致生活,敷面膜。”
  梁大头还是第一次敷面膜,他穿衣服挺讲究,但是护理脸蛋挺不上心,洗干净脸小学生似的坐在吕渭身边,吕渭自己已经敷上了,重新撕开一片给梁诚铺脸上,弄到一半吕渭“噗嗤”一声破功大笑起来,把自己脸上的面膜都给弄皱了,梁诚一脸无辜问着:“怎么了,你笑什么?”
  吕渭乐不停,说着:“梁大头啊梁大头,你脸真是不小,面膜都盖不过来了!我是不是得给你盖两张!”
  梁诚第一次听吕渭喊他梁大头,也觉得亲昵好笑,看吕渭把自己脸上的面膜都笑掉了,心里痒得开了花,沉甸甸的身子就压了上去,吕渭骂道:“浪费我的面膜!那么贵一片!给我起开,还没到预约时间!”
  梁诚哪会听,上手扒拉了吕渭衣服,秋后算账似的说道:“我不喜欢那个谁来咱家,以后能不能注意点?”
  吕渭掐了一把梁诚的屁股肉,说着:“要干就干,哪儿那么多屁话?”
  梁诚觉得再进行语言上的交锋自己绝对又输了气势,所以立马闭嘴干活,用体力宣告自己好歹在某一方面有上位的资质。前些日子吕渭大概因为单位上的事儿,总是看着有些精力不济,晚上沾着床就能秒睡,梁诚体恤他,就算再想要,也忍着,怕吕渭身体吃不消,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梁诚恨不得把人吞了捞回本。
  晚上不用上节目早早回家,就是这个好处,俩人酣畅淋漓大战完,时间还挺早,一块去洗了澡,吕渭舒舒服服穿着梁诚宽松的家居服,说着:“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由行动,别来打扰我。”
  梁诚应着,过去拿了笔记本电脑,说着:“那我也干点活,有个费劲儿的合同得琢磨琢磨,你在书桌那边吧,灯光好,我在客厅。”
  吕渭没客气,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包去了书房,关上了门,一直鼓捣到十一点,梁诚端着一杯热牛奶敲门,说着:“差不多该睡觉了。”吕渭这才收拾收拾起身去睡,他体力劳动加脑力劳动看起来挺累,又是沾床就睡,梁诚脑子里还是琢磨着公司那个缠人的合同,暂时没睡着,想起了一条存疑的条款,准备起床赶紧记下来。
  他去书房里拿纸笔,开灯的时候看到书桌上有一搭资料,像是吕渭落下的,梁诚瞥了一眼最上面的封面,发现写着《水木慈善基金会》,梁诚知道吕渭好像负责运转一个慈善基金,不过具体怎么着,没听吕渭深入交谈过,梁诚好奇地翻开,发现是慈善基金会的账目报表。
  梁诚是专业搞经济的金融人士,对于数字报表和财务内容相当敏感,本来他就是好奇地一翻,结果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越不对劲,干脆坐下来仔细看。梁诚发现这个慈善基金干的事情不少,可资金来源却只有一个,就是吕渭的个人资金投入,金额大大小小一直持续不断,光手头这两年的账目算下来,就是不小的一笔。
  梁诚自己资金雄厚,对吕渭一直抱着倾尽所有的心态,所以并不关注吕渭的财政情况,只是听吕渭自己说前几段时间投资失败都赔了,也知道上次他为了给别人借钱卖房子的事儿,可跟眼前这个慈善基金的账务一对比,梁诚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怀疑吕渭压根就是把钱全部砸在了这个水木慈善基金上。梁诚知道乐善好施是个好事,可看着账目,他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吕渭把资产全部投进去,把房子也卖了贴补进去,眼下估计把798市值升值空间巨大的店面也要卖,还是想贴补进去,这种投入有点显得极端了,像是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这不像正常经营生活的人该有的做法,太孤注一掷,不计后果了。
  梁诚心事重重地搜索起这个“水木慈善”,发现网络上几乎没有什么报道,这说明吕渭根本没有跟媒体过多接触,账目支出上看,大概是个帮扶苦难孩子的基金,梁诚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看着眼前的这本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吕渭仍旧像个迷,他近在咫尺又隔着层层迷雾,梁诚觉得就算触手可及,可仍旧无法完全拨开他周身的雾霭。


第三十章 
  第二天早晨; 梁诚把话憋在了嗓子眼,犹豫半晌,在吕渭快出门的时候,才去书房拿出那两本账,递给吕渭说着:“昨天晚上落在书桌上了,我看了两眼,你负责的慈善基金叫水木慈善?”
  吕渭一怔; 简单“嗯”了一句,没有过多解释,接过资料回屋装进资料包里了; 在电梯里梁诚又问着:“我倒是也想做慈善,能直接把资金注入你这里吗?”
  吕渭想了想,挺坚定地摇头,说着:“不用; 我这里都是小项目,暂时不需要钱。”梁诚就没再追着问; 只是想着有空找孙言打听着了解了解情况。
  吕渭下了早晨的节目,收到成佳同学的信息,成佳写道:“恭喜吕老师,据内部人士消息; 文艺频道的新总监人选定了您,不再外聘了。”
  吕渭看着短信笑了笑,把这条给删除了,专心准备一个少数民族文化遗产的专题采访; 他下午要去采访一位老藏医,还约了民大画院的藏族画家当友情翻译。吕渭专门跑来一趟民院,接上美院的扎西多吉,俩人也有一阵子没见了,扎西多吉给吕渭带了一大兜子肉干,用有点口音的汉语说着:“前段时间带着学生去藏区写生,顺便回了趟家,家里人给捎上的。你最近怎么样,有空的话跟我也去写生?”
  吕渭笑,说着:“你以为还是想当年的自由身啊?哪有空,我倒是想成为自由的灵魂,就是没你这么幸运。”
  扎西多吉也笑,说着:“还不都是人说了算,真的想去哪里,总是会有机会的。”
  吕渭道:“待会采访完,我还有点事跟你谈。”
  扎西多吉问着:“你不是晚上还有直播吗?什么事?”
  吕渭:“晚上节目让几个后辈接手了,具体事儿吃饭时候再说吧。”
  德高望重的老藏医准备得特别认真,用藏文手写了密密麻麻的稿子,对着录音笔一板一眼地朗读,扎西多吉翻译得挺到位,效率很高,五点前就完成了采访,出门的时候扎西多吉问着:“到底什么事?”
  吕渭载着多吉去了一家藏餐厅,听说这里的老板在西藏待过很几年,唐卡画得很棒,菜品也地道。吕渭点了餐才说着:“我七九八那里的店面,准备卖掉,里面还有好几个朋友的画没卖出去,到时候你帮忙处置处置,找找卖家。都是经济有些困难的年轻画师,你门路多,帮帮忙。”
  扎西有些意外,问着:“卖画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为什么卖店?现在卖,太亏了,以后肯定升值的。”
  吕渭还没说什么,接到了梁诚的电话,梁诚问着晚上想吃什么,他路过超市买点新鲜食材回家做饭,吕渭想了想,问扎西介意不介意多一个人,扎西豪爽说着不介意,吕渭便对梁诚说着:“正在跟一个老朋友吃饭,你过来也认识认识吧。”
  梁诚很是受宠若惊,吕渭这算是头一次主动介绍自己朋友圈的人给他认识,屁颠屁颠赶紧过去了,进了这家地道的藏地餐厅,远远看见僻静角落里的吕渭,快步走过去,吕渭跟他招手,对扎西介绍的时候说道:“这是我朋友梁诚,七九八那边的店面很有可能被他抢着买去,土豪金主一枚。”又对梁诚介绍扎西说着:“藏族青年画家,民大美院的扎西多吉教授,我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梁诚跟扎西都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对方,梁诚笑道:“幸会,很荣幸认识画家。”
  扎西也笑,说着:“您一看就是年轻有为,幸会幸会。”
  吕渭给扎西倒酒,对梁诚说着:“你开车了吧,那别喝酒了。”
  梁诚应着,席间听吕渭跟扎西聊天,说起很多绘画圈子里的人和事儿,梁诚在一旁忍不住问着:“你不是美术专业,怎么认识这么多人,自己也会画画。”
  倒是扎西一愣,惊讶问着:“你不知道吗?”
  梁诚看了吕渭一眼,问着:“什么?”
  扎西笑道:“他啊,是我们美院一位大师的关门弟子,辈分比我都高,论起来我得叫他一声师叔,不过他这些年犯懒,不怎么画了。我们平时都开玩笑说,要是他老师知道吕渭不画画了,能气得从墓地里跳出来,他啊,就这么特立独行惯了,谁也管不了的,就知道浪费自己的好资质,别人羡慕得不得了的东西,他不喜欢的都弃之如草芥。”
  吕渭淡定喝着酥油茶,道:“汉语进步不小,口头表扬。”
  梁诚真是不知道,关于吕渭的一切,他好像永远都是知之甚少的那一个,就算是同住屋檐下的亲密关系,他都比不上随意的一位朋友知晓得多,梁诚心里有点挫败感,怕问太多招惹吕渭反感,就又安静下来听他们聊天。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饭店老板特意过来问着:“用餐还算愉快吗?我们刚开业不久,欢迎提出建议啊。”
  吕渭笑道:“都挺好,蛮用心,以后会约朋友常来。”
  扎西也问着:“唐卡都是你画的?听说你在藏区寺庙待过很多年?”
  老板笑着说道:“是跟我合伙的朋友画的,他确实在那边待过。”
  吕渭道:“画得不错。”
  梁诚起身,说着:“给你叫了个代驾,坐我的车回去吧。”
  梁诚去开车的空档,扎西站在吕渭身边,突然问着:“你的水木慈善还在做吗?”
  吕渭“嗯”了一声,扎西又问:“需要帮忙吗?”
  吕渭摇头,扎西叹口气,说着:“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经常想起我们以前的时候,那时候老师带着我们去藏区采风写生,你的朋友林成也跟着一起,老师都调侃他是专业保镖。你还记得不,有次到山上,被暴风雪困住,咱几个人躲进山洞里,困了三天三夜,你后面发起烧,你的朋友林成解开衣服把你包在自己前襟里……这么多年了,老师走了,你的朋友也不在了,咱们也各自忙各自的很少聚,咱也要老了吧。”
  扎西多吉是个说话直接的朋友,就算是这样,吕渭还是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林成的名字,一时间神智有点恍惚,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不远处梁诚的车正在驶来,扎西多吉突然又问着:“他们很像,你今天介绍的朋友跟林成,很像,我看见他才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很自由。”
  吕渭仍旧没有讲话,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扎西多吉的肩膀,说着:“你现在也很自由,有空再约朋友们去高原写生,你可是试着联系联系组个团去自驾游。”
  吕渭朝着车子招招手,上了梁诚的车,扎西多吉有点依依不舍似的,趴在车窗户上喊着:“有空多出来聚聚!”
  回到家吕渭觉得酒好像没有喝足劲儿,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踢掉拖鞋盘腿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冲着梁诚招招手,倒上了两杯酒,梁诚也换好衣服过去,问着:“见了老朋友心情很好吧?”
  吕渭笑道:“可不是,整天忙忙忙,就算在一个城市也很难约上见面。我们年轻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厮混,扎西多吉是民考民过来的,刚来的时候汉语都不怎么会说,又害羞又木讷,后来大家玩开了,发现他小子看着憨厚,鬼心眼可一点不少,精明着呢,家里养着牦牛裙,一头就一万多块,超有钱,大金戒指数不过来,给我好几个戴着玩。”
  梁诚又问着:“把咱家书房旁边的屋子改成画室吧,给你用。”
  吕渭摇头:“折腾什么,我早就不画画了,平时想起来随便戳戳,没当正事干。”
  梁诚疑惑问着:“可听你朋友说,你很厉害。”
  吕渭用眼角瞥了一眼梁诚,道:“废话,我师出名门,还是在校学生的时候就办过画展了。”
  “那后来为什么不画了?还改行当了主播。”梁诚是真心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恨不得把吕渭过去的经历都一分钟一分钟拆开仔细回放,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吕渭道:“我跟师父感情很好,他去世之后,突然就觉得画画没什么意思,慢慢地就不想动笔了。刚毕业在电台先当了一阵子记者,后来遇到选拔主持人,就慢慢改了行。”
  梁诚觉得吕渭确实讲了过去的一些事,可好像都是浮皮瘙痒,没讲到重点上似的,有点挫败说着:“你的朋友知道的都比我多。”
  吕渭摸了摸梁诚脑袋,说着:“知道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我现在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吗?”
  吕渭又喝了一杯,没有再贪杯,起身去洗漱睡觉了,隔天早晨起来收到扎西的信息,写道:“我准备最近去趟新疆写生,带着一队学生去,到时候给你拍好看的照片。”
  吕渭坐在床上浅笑着回复扎西,梁诚问着:“笑什么呢?”
  吕渭放下手机,说着:“等我休假,你也歇几天,我带你去西北或者西南的大山里,有很多好看的景儿。”
  梁诚一下子又释然了,就算不知道吕渭详细的过去又怎么样,他们有以后,以后有数不清的机会能共同经历这样那样的事情,只要以后在一起,比从前什么都重要。
  俩人心情都调整得不错,精神抖擞出门上班,吕渭到了单位直接去直播间上节目,下节目回到办公室,碰见杨森,杨森挤眉弄眼道:“哟,恭喜吕总监啊,听说这几天就公布了?到时候别忘了提携提携兄弟我啊!好歹咱也是搭伙过日子的关系。”
  吕渭踹杨森屁股一脚,杨森笑嘻嘻躲开,说着:“晚上跟孙言约个局,给你庆祝庆祝。”
  吕渭白他一眼,说着:“不了,我家那口子要煮火锅,他要自己手打虾滑,我回家吃。”
  杨森气道:“瞧瞧你那样!我说你玩真的了!”
  吕渭道:“废话!”


第三十一章 
  吕渭职位调动的消息慢慢都传了开来; 听说确实是即将荣任文艺频道的总监,另外还会兼任儿童频道的总监,吕渭听着那些流言流语跟提前到来的恭维和祝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私底下跟小林调侃道:“你说提拔我就就提拔我呗,兼任儿童频道是什么意思?催我生孩子去?”
  小林鄙视道:“吕老师你怎么老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我看你圣贤书也没天天读啊!那就是官方说法; 咱台里儿童频道不是一直在咱文艺这块吗?其实没独立出去,台里领导最近好像有点重视儿童节目,想加大挖掘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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