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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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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自去将这封信放到那座破道观的树洞之中,越快越好。”李昀吩咐道。
说完他又冷笑一声:“我倒想看看他们见到这上头所写内容之后心里会做如何想。”
进酒虽好奇于这纸上写了什么,但还是以李昀的计划为重,立马就用轻功飞去了河清坊。
李昀打点好这一切之后,神清气爽地走出书房,赶巧遇到了江洺。一想到方才在信中狠狠地坑了一把江洺,李昀顿时就觉得眼前的他变得可怜了起来,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还带了三分辛酸。
江洺方才刚从小厨房喂完奶猫回来,这些天他一直都觉得那只小猫可怜得紧,每天都得看着李昀将它爱吃的食物倒进泔水桶之中,同时受着心理和生理的折磨。
不仅这样,江洺昨天才发现李昀看小奶猫的时候眼神惨惨、黯淡无光、眸光微沉,就像现在看他的眼神一样。
江洺:“……”
“陈道长正在外头寻着殿下呢。”他抢在李昀说话之前开口道。
李昀难得没有为难他,不与他多言就自己走了。
绕过树丛之后,他来到望心亭中,正遇上了在那饮酒畅聊的陈不染。李昀径直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接过陈不染递过来的酒壶,另一手拿起一个陶瓷的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就开始斟酒。
“你找我做什么?”李昀喝完一杯酒之后问道。醇香的酒味弥漫在他嘴里,舒缓了他的神经。
陈不染开门见山,无奈道:“方才王妃来找我了,让我劝劝你早日与沈尚书的千金成婚。”
“哎哎哎你先别恼,我就是过来走个过场,没打算真劝你。你知道的,和上次一样,王妃给了我好处。”
听完李昀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说什么。
陈不染握住酒杯抿了一口,缓缓道:“我实话实说,那沈家女儿确实与你没有夫妻缘,你就放心吧。”
“你算命这么准,不妨帮我算算与我有夫妻缘的究竟是何人,此时正在何处。”李昀调侃道。
陈不染神情微滞,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许久,半刻钟之后才慢慢说道:“许是我道行太浅,现在还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等我算出什么了再同你说。”
李昀看了陈不染一眼,不置可否,喝了几杯之后就告辞离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陈不染与王妃一同坐在望心亭中,他双眉紧锁、神情凝重地说:“王妃,方才老道是软硬皆施、恩威并用,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说不动世子殿下。”
王妃似乎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来日方长,待我想想其他办法。到时还请道长相助。”
陈不染面露为难,正想推脱,没想到王妃又说道:
“酬劳丰厚。”
“王妃客气,事关世子殿下一生,老道必定鼎力相助。”陈不染义正言辞地说道。
☆、小聚
“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街路上的孩童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唱着童谣。
今日是二月初二,又是一个民俗节日,人人都在向上苍祈祷着来年五谷丰登、六六大顺,为自家添点福气。
王府也在林总管的安排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庆祝活动:厨娘们聚在大厨房熟练地制作着馄饨蒸饼饺子和米饭,其他下人则举着蜡烛拿着棍棒在各大院子照墙壁驱赶毒虫。
厨娘们忙活儿完了之后,又遣了几个丫鬟分别给几位主子们送去。江洺在王府中是个特殊人物,虽说他只是个客人,但世子与他关系又非同一般,肯定不能把他当做普通客人对待。
就在厨娘和丫鬟们苦恼着要不要给江洺送点吃食的时候,林总管正巧来了。
“二月二是个大日子,王府里头不论是主子还是客人,都该给好好庆祝庆祝。”林总管说道,“给江公子也送些过去。”
丫鬟们这才允命,端着盘子告退了。林总管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决定跟上去。
江洺看着桌上一盘盘热腾腾的食物,心中一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温情。
林总管一一介绍着:“这是龙眼,也就是馄饨;这是龙耳,饺子;龙须,面条;还有龙子……二月二这一天的膳食主要都与龙有关。”
江洺欣然一笑,“杭城虽然也过二月二,但不及京城这般重视,竟还有如此多的习俗。”
“京城二月二的习俗五花八门,吃食只是其中一二,江公子还想见识其他的么?”李昀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众人面前。
江洺笑容一僵,想着这瘟神怎么又来了。
李昀到了之后,林总管规规矩矩地拱手行了个礼。
“府里有客人来了,说是想目睹一下江公子的芳容,”李昀道,“怕下人冒冒失失的惹你生气,我亲自来请江公子过去。”
江洺撇了撇嘴,无奈地跟着他走。
江洺随着李昀来到会客室之后,正瞧见一个冰肌玉骨、如花似玉的富家小姐。
她见二人来了,落落大方地起身行了个礼。虽然在瞧见江洺的相貌之后有些讶异,但没多久就恢复了她原先那副眉欢眼笑的模样。
“久等了。”李昀表面客套道,他看了眼那姑娘,随后又说,“进酒应该也快到了。”
那姑娘见人一直都是一副微笑模样,涵养和江洺相差无几,但方才在听到进酒两个字之后眼色就微微有些变化。
李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又对江洺说道:“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沈尚书的千金。”
“小女见过江公子。”沈清雨闻言又含笑看向江洺,悠然道,“早就听说江公子仪表堂堂,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江洺听了一笑,心下舒然得很,道:“沈小姐客气了,沈小姐才是端庄娴雅、仪态万千,丝毫不失大家闺秀的风度。”
李昀抿了口茶,不耐烦道:“沈清雨你装什么装,这儿又没外人,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沈清雨闻言朱唇一嘟,正要发作他,谁知进酒到了。沈清雨一瞧见进酒就眼睛发亮,看着他的双眼发着精光。
江洺有些错愕,而他旁边的李昀似乎早已见惯了她这副样子,示意进酒入座。
“进酒哥哥,这是我刚做的龙鳞饼,你先尝尝香不香。”沈清雨万分期待地看着进酒,示意身后的丫鬟打开了食盒。
“好。”进酒虽然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要仔细看,也能从眼神中瞧出比平常多几分的欣喜来。
李昀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简直待不下去了,但一想到身边还有一个江洺跟他一样,郁闷的心情顿时就变成了嘲弄。
沈清雨似乎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江洺,慢慢收回了洒在进酒身上的星光,双眼看向江洺:“阿润也给江公子端一盘,让江公子尝尝。”
江洺言谢之后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沈清雨一看更开心了,一直在对他俩诉说着自己今天是怎么做这龙鳞饼的,丝毫忘了旁边还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李昀:“……”
“这蒸饼味道香甜,殿下也来尝尝。”江洺看了好笑,特地起身去给李昀端来一盘。
李昀见到江洺第一次对他示好,不禁有些诧异,而诧异过后竟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他瞅了瞅自己桌前的龙鳞饼,心情十分舒畅,连带着沈清雨也顺眼了起来。
众人食用完之后,一致对龙鳞饼表示味道极佳,比精于此道的厨娘做的更甚。
“世子殿下真是难得地夸我。”沈清雨讽刺道。
进酒看了一眼她,似乎对她主动挑衅李昀有些不悦。看得出来,进酒这么多年真是深受他俩的毒害。
李昀一改往常没有给沈清雨脸色看,反而对她邪魅一笑,道:“你要是想要我夸你就直接找江公子,他与我相貌相似,把他说的敬辞当作是我说的不就成了。”
沈清雨没好气道:“江公子为人谦和,殿下要是有他的一半就……”
“不敢当,世子与我其实各有各的好。”江洺怕他俩吵起来,忙道,“我初来京城,不知京城的二月二除了吃食外,还有何特别的习俗?”
江洺虽然不是京城中人,但也从书中得知过二月二的由来和各地的时候风俗。他这样问,不过是想扯开话题罢了。
沈清雨由怒转笑,亲切地说道:“二月二的习俗可多了,比如说剃龙头赶毒虫什么的。江公子要是想亲眼见一见这些,让林总管带您去看便是。”
江洺面露兴味。
“说起二月二的习俗,”李昀顿了顿,故意提起众人的兴趣,道,“江公子前几日不是还缠着我说想回杭城么?要不就趁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回去一趟如何?”
江洺一听这话,又回想起在书中看来的二月二习俗之一:出嫁的女儿要在二月二这一天回娘家一趟与父母团聚。
进酒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但沈清雨是第一次见,一时也不知道做何反应。她听说了外头的风言风语,但没想到李昀竟是如此地放肆。
江洺不禁略带羞怒地瞪了一眼李昀,他没想到李昀不仅私下挑弄他,在女儿家面前也如此不顾礼法。
莫非李昀表面上与沈清雨水火不容,实际上却是无话不谈的自家人?
江洺还沉浸在自己的沉思里,院门口却迎来了荣王妃。
王妃满面春风地走过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看着沈清雨就笑得更开心了。
李昀站起身来问好,“母亲。”进酒和江洺也立在一旁。
“王妃万安。”沈清雨站起来福了福身,施了个礼。
王妃忽略李昀,亲自过去扶起沈清雨,嗔怪道:“清雨有些日子没来了,难得来一次也不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正想着这就过去,没想到您先来了,此刻倒是叫我这个作晚辈的难为情。”
王妃又和她客套了几句,转头瞧见桌上的龙鳞饼,吃惊道:“这是什么好吃的,哎呀,是龙鳞饼,一看我就知道是清雨的手艺。”
王妃又让众人都坐下,她摇摇头道:“没想到你们都在吃清雨带来的龙鳞饼,我一来正好打扰了你们。”
李昀正想说话,却被沈清雨抢了先,“怎么会,王妃一来,我们肯定更热闹了。”
“阿润再来一块饼给王妃尝尝。”沈清雨吩咐道。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食用了起来。
王妃尝了一块之后赞不绝口,沈清雨还想给她端一块来,她忙摆手拒绝,笑道:“我怕吃你做的东西吃多了,反而嫌王府里厨娘的手艺差吃不下饭了。”
“这又有什么问题,只要王妃喜欢,我以后天天给王妃做好吃的。”沈清雨认真道,“我府上只有阿爹一个人,我又成天喜欢在厨堂里头摆弄些吃食,做出来的东西他都吃不完。”
王妃一听更高兴了,笑得脸上皱纹更深,“清雨以后定是个贤妻良母,谁要是娶了她,就是天大的福气!”说完看了一眼李昀。
沈清雨却偷偷瞅了眼进酒。
进酒方才在低头吃龙鳞饼,听到王妃这句话,也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沈清雨,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沈清雨脸上一红,正巧被王妃注意到了。王妃兀自以为她是因为李昀害羞的,心里想撮合这一对郎才女貌的心思就更坚定了。
王妃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没想到先被李昀夺过话头。
“既然母亲今日这么想给人说媒,我们几个里面年纪最大的得属江公子了,不如先给他说一趟媒?”李昀喝了口茶,顺势用握着茶杯的手挡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
王妃一时诧异,这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个江洺。江洺在王府的身份比较特殊,虽然李昀跟荣亲王都跟她解释过,但她也还是觉得事情没怎么简单,所以就一直都有意无意地忽视了江洺这个人。
“江公子在杭城可曾有过婚配?”王妃犹豫着问道。
江洺也是讶异为何李昀突然将话题扯到他身上,嘴上却也还是如实说道:“不曾,并未有过婚配。”
王妃又问:“那江公子是否有心仪的姑娘?”
☆、婚事
“并没有。”江洺沉思了一下回答。
沈清雨打趣道:“江公子没有心仪的女子,但心仪江公子的女子肯定有不少呢!”
江洺礼节性地朝她笑了笑。
“江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王妃认真地问道。
李昀闻言也朝江洺看了一眼,等着他说下去。
江洺想了许久还是摇摇头,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局促道:“劳王妃费心了,我从未想过成家一事。”
李昀眉头一舒,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王妃关怀道:“江公子也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想想这事儿了。看上了什么姑娘,只管跟我说。”
江洺咧嘴一笑,道了谢。
没过多久话题不知又被谁带开了,一伙儿闲坐着边吃边聊开怀得很。
次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整个王府里都被太阳烘得暖暖和和,春日的天气就是这样几天冷又几天热的,令人捉摸不透,不过此刻估计着也不会再降温了。
李昀穿戴完毕走到房门口掀开挡冷风的布帘子,将头探出去深吸了几口气。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太后还病着呢,虽说是老毛病了,但也得好好养着。
一回忆起太后当日的举动,细细揣摩一番,李昀就怀疑她是不是打听到了点什么。要是谁说太后在前朝有暗线,李昀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太后一向懂得后宫不可干政,绝不会把手伸得那么长,但她在皇帝身边有没有人这可就难说了。
“去备好马车,我进宫看看太后。”李昀对着康子吩咐道。
“殿下,您尚在禁足当中……”康子硬着头皮提醒道。
李昀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他,“那不如你代我进宫探望太后吧。”
“小的这就去备好马车恭候殿下。”康子讪讪地说。
李昀跨出房门,黄灿灿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照亮了他的脸,灰尘在他的面前闪烁地打着转儿,他长睫轻颤,凤眼微睁,心底继续花心思思索着。
假设太后明了这一切,而她依旧选择在皇帝面前维护自己是为何故?真就这么不想看着荣王府倒下?
……
李昀想着想着就回房取了腰牌,随后又让康子去包好了几棵人参,待会儿准备进宫去看看太后病得如何了。
一个时辰后,李昀就出现在了太后的房门口,他对着眼前站立着的孙嬷嬷问道:“太后这几日身子好些了没有,太医怎么说?”
“回殿下的话,太后许久没犯过这么严重的病了,那日着实把老奴吓着了,不过幸亏太医妙手回春,这两日已经有所好转。”孙嬷嬷愁着脸,“但要想全好,还得有些时日。”
李昀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嘱咐道:“这几日劳烦嬷嬷细心些照顾。我带来了几棵人参,若是用得上,王府还有,只管派人来取。”
孙嬷嬷愁容稍霁,福了福身,道:“殿下有心了。前几日诸位皇子们也带来了不少药材,都搁着呢。”
李昀眼神一滞,扯开嘴角笑了笑:“太后醒了来禀报我一声,我去看看。”
孙嬷嬷应下了,又转进屋子里去伺候着。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太后才悠悠转醒,李昀忙进去亲自伺候着。
他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说道:“祖母喝口水。”
但太后不知是由于病重的缘故还是故意防备着李昀不和他说有意义的话,无论李昀怎么乖巧柔顺,她都不愿多吐几个字。
李昀试探了半天还是没有试探出来点什么,就觉得挺无趣,心底微恼,但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地让祖母好好休息,自己先告退了。
李昀在房门口又细细嘱咐宫女们,让她们好好伺候太后才离去。
李昀带着康子走在洒满阳光的宫路上,一路上不停地有太监宫女给他行礼,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理都没理。
李昀视线漂浮在空中,眼睛无神地看着道路最前头的红墙上,心里正猜测着太后最近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忽然,从前面拐角处钻出来一个太监直奔李昀而来。
那太监鬼鬼祟祟地,时不时地就四处张望几眼,他见四处无人,便掩了掩太监帽朝李昀这头走来。
随着他走近一点,李昀从他的身形认出来那是蔡毅平。
“殿下,”蔡毅平刚想说什么,李暄先从另一个拐角领着一群人招摇地晃荡出来了,蔡毅平看到了李暄知道此时不方便同李昀讲话,就只好顺势行了个礼又继续朝前走去。
李暄一看到李昀就冷笑一声,“听说世子前几日额角磕了一下,我还正担心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全好了,一点疤痕都不留。”
李昀抬手摸了摸额头,只摸到了光滑洁净的皮肤,他笑了笑,道:“劳四殿下记挂,李昀自有上苍庇佑,这点小伤自然好得快。”
“上苍庇佑又如何,只要父皇一个命令,你照样会从云端跌入低谷,”李暄摇了摇头,哂笑着说,“李昀啊,希望你下半辈子不会生活在对前半生的歆羡当中。”
“至少我还可以歆羡自己吧,不比某人,前半生活得肮脏龌龊令自己不堪回首。”
李昀身后的康子垂眼,冷汗直冒,一面腹诽着世子爷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一面又惧怕着李暄受了气会如何发泄。
李暄果然大怒,龇牙咧嘴道:“你!你现在得罪我,要是我以后……”李暄顿了顿,又道,“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等到你有了那一天再说吧。”李昀不屑。
李暄见他这副轻蔑的样子心里就更加窝火,要不是身后的下人拦着,他都恨不得上去跟李昀直接动手。
李昀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我先去忙了。”说完便抬步就走。
“你去忙什么?有什么可忙的?”李暄骂骂咧咧的,还想继续跟他吵。
李昀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无语道:“忙着为了不让你有那一天。”
李暄整个人此时真是被怒火吞噬了,冲上去要揍一顿李昀,不料被身后几个下人拦住。他们抱腿的抱腿,拦腰的拦腰,按手的按手,死死地将李暄固定在原地。
李昀静立在一旁,看着李暄在那张牙舞爪的心里直好笑,握紧拳头捂了捂嘴就走开了。
李昀来到蔡毅平方才离开的小路上,看到了蔡毅平的确在等候他。
“什么事。”李昀淡淡地问。
蔡毅平行完礼之后从地上起身,凑近了李昀说道:“王晏昨夜向陛下苦劝拟圣旨让沈家千金与殿下早日完婚。”
李昀挑眉。
“陛下也没明白王晏究竟想做什么,不敢轻易答应,就含糊地说说先看看双方亲家的意思。”
李昀咧嘴一笑,打趣道:“这王晏也是老了,关心起后辈的亲事了,跟我府上那王妃一个模样。”
“殿下知晓了此事便好,奴才先告退。”蔡毅平怕两人聊得太久惹人生疑,道明之后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李昀转身朝落在身后远处的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又吩咐他先回府把进酒叫来,自己在南市等他。
李昀独自出了皇宫之后,一路走在集市的大街上。集市中叫卖声不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卖什么的都有,人人都在为生机奔波劳累着。
李昀觉得置身于这种市井烟火之中才更有利于自己的思考,一直以来,他被疑云困住挣脱不开的时候都会来集市上随处溜达溜达。
“公子来看看腰佩吧,这可是南市手工最好的,价钱又便宜!”老妇人在铺子门口朝李昀招招手。
李昀只是朝她笑了笑,继续沉迷在忧虑当中。最近的谜团真是一个连着一个,这王晏是年老了没错,但肯定不会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这么急于给人说亲。
不过世子李昀与沈清雨成亲,荣亲王府与沈尚书结亲又与他王晏什么干系。
不知哪个小贩的糖炒栗子的香味钻进了李昀的鼻孔,让他思绪更加跳跃。
“六文钱,给我来两份,”李昀站在糖炒栗子摊位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小贩掂了掂手中接过来的铜板,嘿嘿笑两声,“得嘞!公子稍等。”
李昀顺着这些天吞云会泄露出的线索细细追寻。他们被发现的据点不是一处两处,甚至还被自己烧了河清坊的一个枢纽,这些都由江洺引起。可成亲之事又和江洺有什么关系呢?
李昀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便觉得这条思路错了,重新开始思考其他的。
“凡事说服自己很难,但说服别人却只需要证据。”李昀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江洺的话。
他顺着这句话开始细细思索。最开始,吞云会挖出的最大的事儿莫过于荣亲王勾结西羌王叛国之罪,要不是只差证据,就……
等等,李昀思绪一滞,他们还差确凿的证据!
要找证据就必须进王府来,这些天吞云会肯定在想着怎么混进荣亲王府里头。莫非王晏是想趁着成亲之日来喝喜酒顺便偷偷查找证据?
想到这里,李昀忍不住哂笑一声,吞云会想必也是没辙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的蠢招。
他方才叫进酒过来,就是想让他去同沈清雨说一声,千万别同意这门婚事,担心吞云会会生出什么事端。
但是现在估摸出的缘由之后,似乎可以打蛇随棍上,顺便把进酒和沈清雨的婚事给办了。
李昀越想越舒心,嘴角高高上扬。
……
京城的另一边,黑暗笼罩着房间,充斥着不可明说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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