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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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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清冷,高高地悬挂在头顶,白色的光芒照耀在每个人身上,也照明着前方的路。
李昀站在王府门前,一直看着江洺向前走去,离他越来越远,直到被黑暗吞噬,再不见任何踪影。
江洺离开后,先是在胡同里转了几通,见没人在后头跟着他,才犹豫着向尚千聊的居所前进。
其实江洺心里清楚,李昀放他离开要么就是想用他引出尚千聊他们,要么就是……
为了确定是哪一点,江洺又反反复复地在京城各地游走了好几圈。
亥时将过,大街上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酒楼上还亮着几盏灯。
江洺虽然武艺不精,听不出来轻微的脚步声,但也能看出来现在必定是没有人跟着他了。
江洺来到尚千聊的藏身地,在黑暗里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按照特定的节奏敲了敲门。
一刻钟之后,尚千聊才过来推开了木门,伴随着吱啦吱啦地响声,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心思各异。
“千聊,”江洺首先开口。
尚千聊冷淡地说:“你来做什么?”
“李昀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江洺试探着问。
尚千聊不说话。
江洺诚恳道:“我不知道李昀是怎么让你相信我已经背叛你的,但是他说的肯定是假的。”
“我们之前低估李昀这个人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李昀心思才是最难揣测的,他的手段在这些人里面也是最高深的。”
江洺急切地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们得先停下来从长计议慢慢策划新的方案。”
“我们进去再细聊。”
“我不需要你了。”尚千聊打断他,语气平淡地说。
江洺的心犹如坠进万丈冰窟。
“李昀说的都是假的?”尚千聊反问。
“道观的地点难道不是你故意暗示给他的么,依你的心机,我不太相信这会是你的疏忽。”
“吞云会打算借办亲事之时混入荣王府查找通敌证据这一招,我也不信是李昀自己想出来的。现在这办法被搅黄了,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还有我与你的关系,不也是你故意透露线索让他查出来的么?”
尚千聊每说一句,江洺的心里就更冷一分。他无从反驳,因为这些都是事实,这些确实都是他故意做的事。
“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脑袋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被你牵着走了。”
“江洺啊,我的好哥哥,”尚千聊流下两道清泪,声音沙哑地说,“你爹把我当亲儿子来养,我也把他当亲父亲来侍奉,就算他死了我也致力于完成他的心愿啊,可你呢?”
“明明说好要一起完成父亲的遗志,可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被你毁了。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爹!”尚千聊压着嗓子,失控地喊。
江洺想辩驳,可再也开不了口。他颤抖地抬起手,想帮尚千聊擦擦眼泪,却被重重地拍开。
“你不解释解释?”尚千聊啜泣道,“哥哥,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了吗?”
江洺抿了抿嘴,开口道:“千聊,对不起。”
听了这句话,尚千聊竟疯魔地笑起来,“好,哥哥,是你先背叛的我和父亲,那我以后做什么都不算对不起你了。”
尚千聊抛出一块石子,院子角落的水缸嘭地裂了,声音在四处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像是在回应他一样,远处传来一群人飞檐走壁的声音。
☆、获救
江洺心里一惊,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是不相信尚千聊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我只是对吞云会说你已经没有用了,”尚千聊平静地说,“留着也是祸害。”
“他们是吞云会留给我用的人,本以为派不上用场的,没想到今晚你竟然来了。”
后面传来一排人从空中落地的声音,江洺转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清一色都是拿着刀的黑衣人,他们整整齐齐地站在江洺身后。
江洺又偏过头看了看尚千聊,在漆黑的夜色里,他笑得疯魔,像是个鬼魅般的存在。
尚千聊冷静地看着江洺,抬手做了个手势。黑衣人们见了这个信号挥舞了一下大刀就向江洺冲来。
江洺反应极快,一见黑衣人冲过来就连忙朝右边的大路上跑去。
奈何黑衣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一使轻功就可以掠出好长一段距离。江洺刚跑了二十来丈就被黑衣人围堵在高墙边。
他背靠墙头气喘吁吁,视线穿过黑衣人看向远处的尚千聊,后者却冷血无情地关上门退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人生的经历总是相似的,不久前蔺庭面对杀手对他举刀时想必也是这样绝望。江洺一想到这里就在心里冷笑,百因必有果,这可能就是自己的报应。
黑衣人一步步地向前,将圈子越围越小,直逼江洺而来。
“李昀!”江洺故作惊奇,冲黑衣人的身后大喊道。
黑衣人一听李昀的名号,就立马回过头去查看,情急之下习武多年的他们竟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动静。
江洺一见诡计得逞,电光火石之间就从衣袖间撒出一片白色粉末,稍近的几个黑衣人一闻就躺倒在地,江洺立马从就近的黑衣人身旁冲了出去。
其他的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中计了,立马追上去。
江洺只顾奋力地向前跑,白色的衣诀随着动作狂乱地翻飞着。
没想到跑得太快最后竟被一个石子绊倒了,江洺重重地跌在地上之后,黑衣人迅速围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高高地举起了大刀向江洺走来,月光冰凉地照耀在刀面上头,显得它更加锋利。
面对着如此威逼,江洺坐在地上喘着气拖着跌伤的腿向后退。黑衣人来到他的跟前,手中的刀在空中转了一下,刀光一闪就向他砍来。
江洺本能地抬起胳膊护住头部,心如死灰地等着刀砍向他。
没想到刀始终没有砍下来,却传来了刀掉落在地上的脆响,黑衣人也随着声音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倒下后,江洺才看清楚面前的李昀,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昀还是穿着那件亮白色丝绸的外衣,他身姿挺拔,手中长剑指地,凛若冰霜,盛气凌人。
其余的黑衣人一见自己的老大被人斩杀了首级,也顾不上杀江洺的事儿了,一齐上前去对李昀发起攻势。
李昀挥舞着剑在黑衣人之中起起落落。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李昀对付起来很是费劲儿。他一面抵挡着他们的攻击,一面又在找他们招式的破绽,好一会儿才把他们全都砍杀在地。
李昀用死尸的衣服擦净了长剑的血迹,又将剑插回剑鞘,最后才起身向坐在地上的江洺走来。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李昀蹲在他旁边。原本是想着要好好嘲弄江洺一番的,但是李昀看他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自己也心疼,就不忍心再出言刺激他了。
江洺别过头不去看他,“你怎么来了?”
李昀没着急回答他,想了一下才说:“陈不觉算到你今晚有血光之灾,求了我半天让我过来救你。他这个道士当得一言难尽,这次好像是第一次算准过。”
江洺不信他的胡言乱语,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是故意放我出府,就是要让我知道尚千聊已经和我不是一路人了不是么?”
“是,”李昀爽快地承认道,顿了顿又道,“你这是在怪我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谁知江洺听了这话竟低下头去,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李昀看不清他的表情。江洺好久才说道:“我承认那些事儿确实是我做的,你没有编造。”
李昀没想到江洺会这么说,还以为两个人又会大闹一场的,现在不禁有点讶异。
“这些事他早晚都会知道的,我跟他闹开也是迟早的事,你不过是让这个局面早点形成罢了,”江洺抬头看了看天,道,“但是现在确实太早了。”
李昀不接话茬,道:“我们先回去再说。腿怎么样,还能走吗?”
“疼。”江洺咬了咬牙,扶着李昀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是能走。”
“拿着。”李昀将剑丢给江洺,后者接过剑还没反应过来。
李昀顺势将他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一手穿过他的腋下绕过后背,一手抬起膝盖将他横抱起来。
江洺僵住,一动不敢动。
李昀嗤笑一声,走了几步就使用轻功腾空跃起飞向房舍的屋檐,故意没有抱紧怀里的人。江洺被吓得不轻,立马搂紧了李昀的脖子,生怕李昀一不小心把自己摔下去。
李昀一见诡计得逞,嘴上也憋不住笑,还趁机低头亲了一口江洺的额头。
江洺偏过头埋进李昀的颈项,暗暗在心底里腹诽着。
夜空深深,银河迢迢,星垂阔野,月涌江流。点点繁星在两人的头上不断地旋转闪烁,似被卷入银河的洪流之中慢慢搅拌着一般。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王府之中。直到走进了江洺的卧房,李昀才放下他。
“去准备热水帕巾还有金疮药。”去门口吩咐完康子之后,李昀又关上房门在江洺跟前蹲下,想要亲自查看他腿上的伤。
江洺忙婉拒道:“我自己来。”
今日天气比平日里炎热得多,所以江洺也穿得少,这才使得自己摔伤了。
李昀看了看他,撇了撇嘴在凳子上坐下,示意他自己脱下短靴。
江洺见李昀一直盯着他,更加不好意思了。
李昀叹了口气,又从座椅上起身,也没有搭理江洺怎么想,毫不拖泥带水地伸出手脱下了他的短靴,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帮他卷起了裤脚。
贴身的里裤已经和血肉模糊的伤口沾在了一起,稍微一动就让江洺倒吸一口凉气。李昀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有顾及江洺是否疼痛,但实际上动作还是温柔得很。
血淋淋的膝盖与下方的小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衬得伤口触目惊心。
这时候,康子也使唤着丫鬟将备好的东西送到了房门口,“殿下,东西都送到了。”
李昀起身接过来之后,康子又关切地问道:“殿下,是否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李昀想了想,道:“纱布,快些送来。”
“是,小的即刻就去。”
李昀将热水端进了房搁在地上,热水上的腾腾热气打着旋儿地上升,最后消失在房间上空。
帕巾放在水中浸湿一半之后,李昀又将他拧干,在江洺跟前蹲下细细地擦拭着伤口附近。
等到擦得差不多了,李昀又换干的那一头吸干净伤口附近的水,拿着药瓶子全神贯注地给江洺上药。
李昀虽然小心得紧,但是也有弄疼江洺的时候,而江洺只是轻抿嘴唇,默默地咬着牙忍受。
“疼就说,”李昀头也不抬,道,“别死扛着。”
江洺在人前永远是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样子,“不是很疼。”
李昀也不多说,继续全神贯注地给他上药。
等到敷完药粉了,李昀又从早就在门口候着的康子手里拿来了干净的纱布,给江洺膝上的伤口处裹了好几层。
江洺在李昀打好结之后,自己又小心地放下了裤管,穿上鞋袜。
膝盖这部位比较敏感,一伸腿一收腿就会传来撕扯般的痛楚。
“以前不是挺有礼貌?,怎么现在这么辛苦地给你处理好了伤口,连句多谢也不舍得同我讲了,”李昀一笑,意味不明地说,“这是觉得,对我不必向以前那般客气了?”
江洺一听就笑了,“难道这不是殿下应该做的么?要是那么计较的话,殿下恐怕还欠我一声抱歉。”
李昀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暗猜江洺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但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自己哪里漏了马脚,于是还是装糊涂道:“什么道歉?”
“殿下看看这个是否眼熟?”江洺摊开右手,掌心里躺着一块光滑的鹅卵石。
李昀一愣,眼神躲闪,“我道歉……”
“普通大街上铺路都用的麻石,哪用得起如此精贵的鹅卵石,要不是我心细察觉到这块石头与其他的不一样,是不是就被殿下蒙骗过去了?”江洺反问道。
“我细瞧了这块石头,觉着它倒有点像王府后花园小道上的。”
李昀叹了口气,“我承认,是我飞出石头抛向你的脚踝害你摔倒的,但我也没想害你摔得这样惨,刚刚看到伤口我也很是愧疚,还亲自动手给你上了药,别揪着不放了……”李昀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竟有点撒娇的意味。
江洺没忍住笑了出来,但立马又憋了回去。
李昀眼睛一亮,愣愣地看着他,惊奇地说道:“你笑了!这么久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对我笑。”
“现在太晚了,回去歇息吧。”江洺抬手用衣襟按了按嘴巴。
李昀方才好似吃了个甜枣,也不再任性地缠着江洺以免他心生厌烦,亲自服侍江洺睡下后就离开了。
外头月影朦胧,星光依稀,东方天际已经开始泛白。李昀走在水边回廊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湖面上的粼粼波光,天亮了才回房。
……
“大人,为何两个新人是在田府完婚?”蔡湘诧异地问道,“我们又如何寻由头进荣王府内?”
王晏哭丧着脸,“这次是我失策了,竟没想到陛下会赐个新宅下来。”
“要不您再去跟陛下说说,让他收回赐府的旨意……”蒋崇贤也觉得这个不靠谱,说着说着便没声音了。
天子的话哪是那么容易收回的。
“前几次因为将成亲之人由李昀变为郭进酒而责怪陛下已经惹了大怒了,此刻再去……”王晏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酒席
一晃眼六天过去,进酒的婚礼在即,他一大清早就被林总管叫起来梳洗准备着。进酒虽然性情寡淡,但也是第一次成婚,不免有些焦灼。
一想到以后就可以和沈清雨一起长相厮守,进酒满心期待的同时也忧虑自己做不好一个好丈夫,会给不了结发妻子想要的生活。
“成婚是人这辈子的大事儿,一定要打起精神认真对待。”林总管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进酒郑重地点点头,“这些天让林叔费心了。”
“我乐在其中哩,看见你成婚就像看见了当年我与我的娇娇一样……”林总管嘴角微扬,老脸一红,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之中。
等到了吉时,进酒就在林总管的指导下骑在马上领着迎亲队伍从郭府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上敲锣打鼓,声势浩大,引得旁边的路人也欢喜地鼓起了掌。
到了沈府之后,进酒受够了门口新娘子母家人千奇百怪的阻挠之后,才进门从沈尚书手中接过了沈清雨。
“你兄长多年在外地任职,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城,现在你又走了,府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沈尚书流着泪。
沈清雨安慰道:“女儿会时常回来看爹的。”
两人又向沈尚书行了大礼,进酒立了誓言要与沈清雨白头偕老,再不纳妾。
“爹您放心,我会好好待清雨的,以后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沈尚书又含着泪千叮咛万嘱咐让进酒照顾好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清雨也哭得梨花带雨,伏在沈尚书的膝头舍不得离开,一直到媒婆提醒快错过了出门的吉时才停下。
新郎接了新娘子完成踏火盆跨马鞍走红毯等习俗之后,轿夫又将新娘子稳稳地抬起随着迎亲队伍一起回了郭府。
荣亲王与王妃端坐在正位之上,欣慰地看着进酒与沈清雨行着拜堂礼。
“一拜天地!”
进酒搀扶披着红盖头的沈清雨,朝着门外的天下跪磕头。
“二拜高堂!”
进酒扶起沈清雨,两人转身朝着荣亲王夫妇跪下规规矩矩地磕了头。
荣亲王夫妇两人之间的木桌上还供奉着进酒爹娘的排位。进酒眼底闪过一道泪光,心里五味杂陈。
王妃不禁泪目,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夫妻对拜!”
进酒与沈清雨面对面,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最终毅然地向对方鞠了一躬。
“礼成!送入洞房!”
“等等,”王妃起身走向沈清雨,哑着嗓子对她说,“清雨啊,虽然昀儿没福气迎娶你这么好的媳妇儿,但是进酒也算是我的孩儿,你嫁与他也同样是我的儿媳妇。”
沈清雨在红盖头下点点头。
荣亲王也走过来,道:“进酒是个好孩子,你俩这对在一起也很合适,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你们好好听着,今天这礼一旦成了,这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夫妻间生活哪儿会真的那么和和美美,拌嘴也是很正常,只是有什么矛盾一定要当日解决别搁在心里埋起来,要不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日久天长地就麻烦了。”王爷叹了口气。
王妃边流着泪边笑,好生跟进酒和沈清雨交代着:“有什么事儿,就过来王府找王爷与我。我们这老夫妻也算是有经验的人,又是你们长辈,总能把你们劝好的。”
旁边的下人忍不住提醒入洞房的吉时快到了。
看着王妃滔滔不绝,这也说那也说的,荣亲王就笑了,“进酒又不是昀儿,哪那么会让人操心,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咱也别耽误新人入洞房的时辰。”
王妃噙着泪水点点头。
进酒和沈清雨在离去之前又向两位行了次大礼。
夜晚,郭府酒席大开,进酒与林总管在酒桌间招呼着客人们。这荣王府与沈尚书的亲事,过来凑热闹的自然都是王公贵族,还有少数是进酒的江湖朋友。
郭府不大,上下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囍字,飘着红罗纱。灯笼的红光四处晕染开,照亮了整座府宅,显得府上更加幽深,更添了喜气。
丫鬟们统一着装,整齐划一地给每一张酒桌上菜。小厮也四处张罗着,训练有素地送着酒坛等重物。
江洺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鲜红色的伤口也变成了暗褐色的血痂,行动已经不成问题。
“你不许喝酒,不然伤口留疤。”李昀道。
江洺一愣,李昀说话的语气温婉得让他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回答道:“知道了。”
他跟李昀坐在一起,与荣亲王、王妃、陈不觉等人同一桌。这次恐怕是众人凑得最齐的一次了,只是章益腿脚不便,耳力不佳,就没有过来凑这个热闹。
来酒席的人不少都是因为前几月听说了江洺这个人,也好奇江洺的模样到底跟李昀有多相似,平常也寻不到由头去王府坐坐,只有趁进酒成亲的机会才进得来亲自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众人一见到这两个人站在一块儿,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世子殿下,都停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今日是进酒的大喜之日,李昀自然不方便出面招呼客人,只是坐在酒桌上陪着江洺,以免抢了进酒的风头。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位想巴结他的人不识时务地过来敬酒。李昀也就是表面客气,跟他们寒暄了几句把每一杯都喝下了。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想看李昀笑话的人过来向江洺敬酒,“江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还是真人更加能让人心生仰慕。”
李暄一副儒雅的样子,让人倍感亲切,要不是江洺之前听过他的见闻,现在可能也要被他的表面样子骗了。
“四殿下客气了,在下不过一介草民,不值得殿下如此记挂。”江洺礼貌地从酒席上站起身施了个礼。
李暄只是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樽,“江公子太谦虚了。来,我敬你一杯。”
“江公子不宜饮酒,殿下若不嫌弃,我代他干了这杯。”江洺还没说话,李昀就站起身挡在他身前。
没等李暄说什么,李昀就已经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李昀喝完,李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哈哈笑道:“昀儿还是跟以前一样。”
李暄知道李昀不好招惹,柿子挑软的捏,只能去为难旁边的江洺:“江公子,这次有人替你挡酒便罢了,下回可不能这样搪塞我。”李暄又意味不明的笑着。
李昀嗤地一声笑了,“不劳四殿下费心了,我不是还在这儿嘛。”
李暄的笑容立马凝固住,动作也停顿在当场。李昀方才的那句话简直太不给李暄面子,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
前不久李昀和江洺的荒唐事传得满城风雨,李暄自然也听过一些传闻,只是没想到两人的关系竟真的到了这种程度。
李昀站在江洺前头跟李暄面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似乎藏着刀。
江洺也立在原地没有反应,生怕他俩直接在酒桌上动手。
周围气氛诡异的安静,桌上的其他人也知道此时不宜出声,否则不知道会得罪两位大神中的哪一位。
“许久不见四殿下了,是不是多了一房小妾就没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桌上的荣亲王出来救场,起身来跟李暄碰了一杯,慈祥地看着他。
一见荣亲王过来救场,江洺就心下一懈。
李暄目光一转,打着哈哈,“怎么会,只是这些日子皇伯府上大门闭得太紧,我过来拜访怕是进不来。”
荣亲王一听就笑了,“四殿下多虑了,若殿下舍得过来,王府怎会不欢迎。”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李暄才去了其他酒桌继续向其他名门贵族敬酒。
李昀也知道今天是进酒的大喜之日,也没有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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