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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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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让你时刻提防着他不敢轻易放他出府向外人传递消息。”
  李昀抿了抿嘴,心里细细思索,又疑惑地问进酒:“那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他跟尚千聊关系破裂,现在孤立无援,会不会是为了留在王府寻求殿下的庇护?”进酒不确定地说。
  李昀一听这话,想起昨日江洺在焚香时对他说的为了能活着而不得不与他一条心。李昀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寻思着这江洺这一计正是利用了自己心思多疑这一点。无奈又被此人算计了进去,更不可置信的是江洺竟还有意无意地提醒过却被自己忽视了,他这个人真是不可轻视。
  李昀眉头微动,又想起那天晚上尚千聊对江洺赶尽杀绝之后,江洺在自己面前那么快就承认了自己是故意做那些事的,简直太出乎自己的意料。当时就感到些奇怪,现在想想,莫非是因为认清了与尚千聊闹僵之后只能依靠自己这个事实,所以才急于取悦自己?
  想通之后,李昀摇头坏笑,心里想着江洺要想受自己庇佑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直接投其所好岂不是更好……
  “殿下?”进酒看着李昀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精彩万分,不由得出声问道,“殿下不必在意,这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李昀忙出口否认,邪笑着说:“不,旁观者清。我认为你说的挺有道理。”
  进酒见李昀这副嘴脸就嘴角一抽,他深熟李昀的脾性,知道他又在心猿意马了。
  干咳了一声之后,进酒忍住了想入非非的欲望,起身辞别李昀去寻来沈清雨挽着她就回府去了。
  残阳如血,晚霞漫天,进酒与沈清雨如胶似漆地走在霞光辉映之下的街头小路上。落日的余晖从天际蔓延开来,一寸寸地轻轻撒在他们周围,染红了一方土地。
  伴着夕阳与晚霞的光彩,他们走向了至死不渝的爱情。
  

  ☆、梦境

  
  遥夜沉沉如水,万籁寂无声。
  江洺身着白色寝衣在床铺上躺着,看着窗外清冷皎洁的月光眉头微蹙,思虑良久后才闭上眼沉沉睡去。
  梦境虚无,抬眼所见尽是一片雾蒙蒙的白色,就像置身于方才在窗外看到的月光中一般。
  梦里的江洺依旧是七八岁的孩童模样,天真稚嫩、唇红齿白,让人一见就心生怜爱。那个时候他还贪玩得紧,刚避着夫子从学堂里偷溜出来,与邻居家的小玩伴一同趴在草堆里捉着蛐蛐儿。
  “你看你那只蛐蛐那么小个,待会儿和我这只斗起来肯定惨败!”一个小孩指着江洺的蛐蛐儿大声说着。
  江洺哼了一声,“小山,我这蛐蛐也没比你那只小多少。再说了我这只额头鼓,眼睛凸,颈项宽,铁定是只上等品。”
  覃文山知道江洺读书多见识广,被他一说也有点怀疑起了自己的蛐蛐儿能不能斗赢对方那只,正想着扔了这只再重新捉个合适的,没想到小耳朵却被人狠狠地揪住了。
  “哎哎哎哎疼啊!”覃文山顺着力道站起身来,龇牙咧嘴地惨叫道,“松开松开!”
  “你这小兔崽子!老娘辛辛苦苦花银两供你去学堂读书识字,你却偷偷逃出来在这儿逗蛐蛐儿!”覃母怒火朝天地骂道,还喷了不少唾沫星子出来。
  “娘,我知道错了,您先松开,疼!”覃文山哭着央求道。
  覃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覃文山,松开他的耳朵后又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冲他吼道:“你哪次不是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结果下次还是接着犯事!”
  “娘,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覃文山坐在草地上捂着被揪红的耳朵,眼里闪着点点泪光。
  覃母叹了口气,“还有下次,就罚你一天不准吃饭。”
  “知道了,”覃文山低下了头,小声嘀咕道,“阿洺哥不也偷偷跑出来玩,也不见他娘这么凶。”
  覃母的火气本来已经消了一大半了,但没想到听见这句话后整个人又重新被怒火燃烧了,她指着覃文山的鼻子骂道:“只要是看过的字阿洺他都能准确地识得,你能吗?阿洺他经常受到夫子夸耀,你行吗?阿洺是咱镇上出了名的聪慧,你跟他能一样吗……”
  一旁的江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娘……”覃文山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覃母不肯罢休,继续指责:“你要是跟他一样,我还会天天骂你?”她说着说着自己就红了眼。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转头对江洺说:“阿洺也早点回家,下次得好好听夫子授课,别再偷跑出来玩了。”
  江洺缩着脖子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覃文山被覃母拎回家之后,自己也觉得斗蛐蛐无聊了起来,他嘟着嘴看着蛐蛐儿:“下次再来陪你们玩。”说着便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可惜,从今以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次。
  小江洺先是在四处无所事事地转悠了一圈,又估摸着学堂散学的时辰快到了才吊儿郎当地向家中走去。
  他回到家进了大门后,小心翼翼地溜进庭院,见没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往里走来到了父母的寝房,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里头传来说话声。
  “所以,这些年的恩爱都是假的,这些年的同甘共苦也是假的?”俞淑英尽力压抑着自己嘶哑的声音。
  江洺一滞,愣在了当场。他没想到他那一向贤良淑德温文尔雅的母亲竟会有如此失态的一面。方才那声音情绪复杂,掺杂了三分怒火,三分怨气还有三分遗憾,最后一分是后悔和自责。
  “这些东西我不久前才发现,你相信我。”江海峰坐在桌前冷静地说。这话虽说是在恳求对方的信任,但语气却极其冷漠,没有任何感情。
  俞淑英捂着胸口,哽咽着说:“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够了够了,洺儿快散学回来了,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江海峰不耐烦地打断她。
  江洺听完这句便轻手轻脚地掩身于窗下,踩在椅子上偷偷地继续看着。
  俞淑英抬头断断续续地吸了口气,好久才下定决心道:“洺儿我带走,我不会让他掺和进这些腌臜事的。”
  江海峰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怒火了,他怒目圆睁地看向俞淑英,厉声道:“洺儿是我儿子,岂有被你带走的道理。”
  “他跟着你只会受罪!”俞淑英撕扯着嗓子道,“我不会放着他不管!”
  江海峰冷笑,“身为我江家的孩子,理应如此。今后还有一番大事等着他去做呢!”
  “对于洺儿,我绝不会让步!”俞淑英的声音开始颤抖。
  “臭婆娘,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不听是吧!”江海峰起身狞笑着向她走过来。
  江洺见此用双手捂住了嘴,震惊地看着江海峰,浑身瑟瑟发抖。虽说父亲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有些暴躁凶恶,但是这副可怕的嘴脸他还是第一次见。
  俞淑英不退反而问道:“怎么?想动手打媳妇儿?”
  她自嘲地笑着,“是我当年看走了眼。”
  “啪”地一声,江海峰没等俞淑英反应过来便抽在她脸上,“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俞淑英被他打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捂着脸深深地吸了口凉气。
  “你好好认清此刻这情况,就凭你还想阻挠我?”
  她本是畏惧的,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这样一个场面都会惧怕,但一想到江洺她便不敢退却,一个母亲的血性逐渐控制了她的理智。
  俞淑英飞快地从地上跃起,扑向缝纫篮里拿起了剪子向他刺过来。
  谁知江海峰动作更快,侧身躲过攻击后又反手夺过剪子朝俞淑英的腹中刺了进去。
  俞淑英滑落在他的怀里,不甘心地仰着头瞪大了眼睛,她双手捂住腹部的剪子,大口地喘着气。
  血液不断地从伤口涌了出来,浸湿了她的罗裙,也染红了江海峰的衣物。
  “淑英……淑英!”江海峰一下子傻了,似乎也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形,他手忙脚乱地将她搂在怀里,“我……我不是故意要去这样的……我……”
  俞淑英靠在江海峰的肩头看到了窗外的江洺,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绝望过后,目光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江洺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母亲倒在血泊之中,瞪大着眼睛看向他的画面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娘,娘……”江洺大汗淋漓,发着抖在床榻上挣‖扎着,被褥被汗水浸湿得凌‖乱不堪。
  隔壁房间的李昀似乎听到了江洺的叫声,他眉头皱了皱便掀开被子起身来,裹好狼皮袄子就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守在门口的康子正缩成一团打起了盹,沉迷在梦中对现时的境况一无所知。
  李昀看着他叹了口气,就兀自关好自己的房门走向隔壁,又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江洺的房间溜了进去。
  江洺依旧沦‖陷在噩梦之中醒不过来,眼角到额边还爬着一道道泪迹,湿透的发丝粘在脸上,他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不安地在床榻上蠕‖动着,带着哭腔一声一声地喊着“娘”。
  “江洺?”李昀走上前坐到床边,俯身去拍了拍他的脸,“你在做噩梦,快醒醒。”
  李昀试图喊醒他,但江洺感觉到触碰后反应似乎更加剧‖烈了。
  皱了皱眉之后,李昀一把捞起他搂到怀里抱住,伸出一只手在他后背上下抚‖摸着,又凑到他耳边低声安‖抚道:“别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江洺依旧缩在他怀里发着抖,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见他在熟睡,李昀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平在床榻上,刚要起身就发现江洺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抓得指节泛白,
  李昀想要掰开江洺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他怕惊醒江洺,便也在他身旁一同躺下了。
  睡梦中的江洺没有了方才的心惊胆战,却依旧微微皱着眉,有点像白日里被自己挑‖逗之后的样子,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李昀一笑,将他的头发都揽到背后,也闭上眼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李昀一睁眼就看到江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看到这副表情,他就知道江洺铁定误会了什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李昀扯开嘴角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被江洺一脚踹下了床。
  “啧,”李昀龇牙咧嘴地捂着腰,看了一眼江洺叹息一声,“你昨夜梦魇了,我听到你的叫喊声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江洺眼光一闪,半信半疑地看着李昀。
  “谁知你就不让我走了,哭着闹着非让我留下陪你……”李昀看江洺听了这句话之后面目不善,便适时而止。
  江洺也记起来自己昨夜梦到了什么,想到李昀好心地半夜过来安‖抚自己此刻又被自己踹了一脚,心下便有些愧疚起来。
  “腰没什么大碍吧?需要涂跌打损伤药么?”江洺掀开被褥起身想去看看李昀怎么样了。
  谁知他一下床,身上的一侧的寝衣便落了下来,露出一大片光‖滑‖白‖皙的胸膛。
  江洺:“……”
  李昀:“……”
  

  ☆、风寒

  
  “昨夜你全身是汗,我怕你捂太久受寒,就想着替你换件寝衣,没想到刚解开扣子才发现我不知道你干净的寝衣搁在何处……”李昀苦着脸解释。
  江洺黑着脸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李昀。
  李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我滚,我这就滚。”说完便从地上起身扶着腰走了出去。
  要是搁在平日里,李昀必定又会好好挑弄他一番,但他看江洺的脸色不大好,怕自己说多错多再惹他气急攻心,便只好低头做小好生哄着他。
  清晨康子守在李昀房门口许久都不见他出来,正焦急得很,心想世子是不是生病了起不来身。谁知一转眼就看到李昀踉踉跄跄地从江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殿下,您这是……”康子看到李昀唉声叹气地走过来,还一手扶着腰部。他大惊失色,猜到这世子殿下可能是在江洺房里睡了一夜,可是没想到还……
  李昀只是吩咐道:“准备沐浴。”他又转头看了看江洺房间的方向,“江洺也要。”说完也没看康子就兀自朝前走了。
  康子一听这话就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脸上顿时精彩万分,“……是。”
  清明时节在即,世子院里满园的落英缤纷犹如从天际撒下的花雨一般,各个颜色的都有,落在翠绿的草地上恍如仙境,煞是好看。
  一个时辰后。
  “殿下?”康子在门口犹豫了好久,终于敲了敲门轻声道,“江公子看着脸色不大好,身子有些发热,似乎是……着凉了。”
  李昀叹息一声,心里也料到会这样,“去请郎中来好好看看,我过会儿再过去,他现在看到我铁定又要生气。”
  这句话在康子的耳里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想入非非,不禁脸红了起来,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李昀又继续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才穿好衣裳走向隔壁间。
  丫鬟们正用热毛巾小心地擦拭着江洺的脸颊,见李昀过来便起身行了个礼,“殿下。”
  李昀拿过丫鬟手里的毛巾在热水中浸湿之后敷在江洺的额头。江洺烧红的脸透露着点点疲色,盯着别处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一个大丫鬟忖度着李昀的心思道:“许大夫已经过来给江公子把过脉了,康总管正跟着他去开药方。”
  李昀点点头,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丫鬟们散了之后,李昀俯身给病患掩了掩被子,江洺总算舍得开口吐了几个字:“李昀,别来招惹我。”
  李昀止住动作,微微诧异。他表达心意这么久,这次江洺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总算不再避开这个话题了。
  他看着江洺烧得微红的脸出神,等着江洺继续说。
  可江洺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却再没有再开过口,一直安静地躺着。
  李昀也一直在床边坐着,这话题提出来之后他再吊儿郎当地调‖戏人家就没意思了,正想起身离开,留江洺好好养病,谁知江洺又开口了。
  “我前段时间似乎对你说过,我不相信感情。”江洺嗓子有点干,“所以趁现在还早,你也早点收回你那点心思。”
  李昀看他如此冷静地说出这些话,如此干脆地与自己撇清关系,将自己这些天以来对他做的视若无睹毫不心动,心头便升起了一股怒火。
  他拿开江洺额头的毛巾随手丢进热水盆里,双手捧着他的脸从上而下地细细描摹,突然对准了江洺的唇瓣亲了下去,他由浅入深慢慢地伸出舌头舔‖弄着,最后从唇缝滑了进去与江洺的纠‖缠在一起。
  江洺也丝毫不反抗,闭着眼睛任他摆‖弄,被子下的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许久,江洺才偏过头推开他,嘴角还扯出了一条银丝。李昀又tian了一口,才嬉皮笑脸着道:“抱歉,收不回来了。”
  江洺呼吸微滞,也不说话。
  李昀看着他狡黠地笑道:“你不相信感情,我相信便是。”
  “你不怕我到头来捅你一刀么?”江洺咬牙道。
  李昀目光微沉,半晌才自嘲地笑道:“我想过,但我会天天看着你不让你做那些事。”
  “我问过你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尽力帮你,但是你不说。”李昀道。
  饶是江洺性情寡淡,此时也心头一痛,他闭上了眼没说话。
  李昀也不再逼他,替他用热毛巾擦了擦脸就离开了。
  “江公子今日心情不好,别说太多话再惹他生气,好好伺候他养病就是。”李昀站在门口轻声吩咐道。
  丫鬟们福了福身,“奴婢知道了,殿下放心。”
  几天后,天气放晴,江洺的身子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在王府后院里随处散步游览,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有点夏日的味道了,在日头下站久了也会出汗。但江洺不知是想晒晒太阳去去病气还是怎么,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久。
  王府虽大、景物也别致,但也不过就是那么点摆设,无论是谁,看久了也都会觉得腻。可江洺每一次出来都会发现新鲜的玩意儿,比如说杨树下的嫩草下多了个蚂蚁窝,走廊屋角新搭了个燕子巢。
  江洺也乐意看这些小玩意儿。
  “随之。”章益坐在四轮车上被陈不觉推着过来了。
  江洺闻声露出笑容,温笑着走向前去,打招呼道:“夫子,道长。”
  陈不染关怀地问候了一声,“江公子伤寒好得如何了?”
  “已然好全了,多谢道长关怀。”江洺笑着点点头。
  陈不染刚想说什么,章益却先开口道:“你年纪轻轻的就更要注意身子,免得落下病根。”
  “是啊,不然不仅江公子自个儿受着病痛,其他人也跟着难受。”
  江洺听这话原以为陈不染意有所指说的是李昀,没想到陈不染又接着说道:“章老先生这几日可是挂心得很,几次都想着要去看看你,还是世子劝他说怕把病气过了去才作罢。”
  “让夫子担忧了。”江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这样说着,杜无言突然从身后转了出来,“江哥哥,你病好啦?”
  江洺道:“不是什么大病。”
  杜无言笑得灿烂,“终于有人陪我吃糕点了。”
  “伤寒刚好,甜食得忌口。”陈不觉斥道,“有好吃的你也不先给师父尝一口,真是不孝顺。”
  杜无言噘了噘嘴,“师父你吃得还不够多么?”
  章益也转头对他劝道:“年纪大了,甜食也得少吃,小姑娘这也是为你好。”
  “章老先生读书多见识广,他说的都对!”杜无言立马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陈不染张了张嘴,无奈屈服道:“我晓得了。”
  江洺看他们两老一少的聊得很是欢心,也跟着展颜一笑。起初还怕章夫子住在这儿会无聊,现在才知道是多此一虑了。
  ……
  此时,李昀正在梳妆镜前注视着自己的容貌,他发现自从江洺来了府上之后,他照镜子的次数跟以前相比就大大地减少了。
  明明是一样的脸,为何对自己的这张就失了点兴趣,相反对江洺的那张脸就魂牵梦萦起来了呢。
  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
  “进。”李昀收回看向镜子的视线,向后靠在椅背上。
  凌鹰推开门进来之后又关上了门,他拱了拱手,“殿下。”
  “歇息了这么多天,休整得如何了?”李昀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淡淡问道。
  凌鹰听出来李昀有事交给他去办了,为了更多的银钱就献殷勤道:“整装待发,就等殿下一句话。”
  李昀开门见山道:“去仔细查查江洺的娘亲。”他脑中闪过那天晚上江洺哭着唤娘亲的模样,不由得觉得些许奇怪。
  凌鹰皱了皱眉,好奇地问道:“江母此人有何不妥之处吗?”
  “其实属下前段时日去查江家的时候也查过江母,但此人身份隐秘,只知道她母家姓俞。”凌鹰道,“属下也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姓俞……”李昀眉头皱起,嘴里喃喃道。
  凌鹰突然想起荣王妃也姓俞,心里咯噔地一声,不由也升起了多种猜测。
  “你先下去吧,仔细些查。”李昀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唇。
  凌鹰垂首,“是。”
  他正要退下,又听见李昀说:“顺便交代康子一声,让他设计引燕子来屋檐下再多搭几个窝。”
  凌鹰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晓李昀要做什么,却又忍住没问,只是俯首称是。
  ……
  柳斌在外奔波多日,终于查到了些许重要的东西,正急着向皇帝禀告,没想到却被拦在了乾清宫大门口。
  “陛下此刻正在郭贵人宫里。”站岗的小太监道。
  柳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就往外走去。他是皇帝的亲信之一,拥有各处的通行铜牌,只要不过格,能在后宫畅行无阻。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萃青宫。这萃青宫正是郭贵人的居所,名字里头虽是带了个“宫”字,但因为不得宠的缘故,实际上只是个偏僻的小宅子。
  “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有要事禀告。”柳斌道。
  “柳大人这么快就办好差事回来了?”小禄子假惺惺地哭丧着脸,“这可真不赶巧,陛下难得来一次萃青宫,咱也不好随随便便进去打扰,省得让郭贵人白高兴一场。”
  柳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收了郭贵人不少的好处,可是这郭贵人一向与世无争,怎么突然开始争宠了?又难道……是李昭?
  他早就看出来李昭胸有丘壑,没想到现在竟开始慢慢动手了。
  “何公公呢?”柳斌深知何老太监的城府不会轻易被收买,李昭也没蠢到去收买何太监的地步,于是便开口直接找他。
  小禄子叹了口气,“师父他奉陛下的口谕去内务府给郭贵人置办东西了。”
  柳斌知道现在这状况是见不到皇帝了,就只好站在门口等他出来。
  正这样想着,屋里头突然传来点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伴着几声老人家的咳嗽,只见小太监将门帘一掀,皇帝正边捂着嘴巴咳嗽边从里头走出来。
  

  ☆、认亲

  
  “殿下,有人求见,此时正在府门口等候。”福子敲了敲门。
  李昀站起身理了下衣冠就出了门,刚走到王府门口就见到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年轻男子。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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