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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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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抿了口茶,不置可否。
李昀一言不发。
“我得进宫看看皇帝,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荣亲王叹息道。
李昀讶异:“这么严重?不是普通的咳疾吗?”
荣亲王看了他一眼,“李昭这个人你少跟他接触。”
李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荣亲王又道:“你去你母亲房门前跪两个时辰,顺便好好想想以后跟江洺的事儿怎么处置,等我出宫回来再与我细说。”
“可我此刻有要事……”李昀摆手。
荣亲王瞪着他,“有比这个重要吗?”
李昀疯狂摇头。
“那就快去!”
李昀立马夹起尾巴一下子蹦出几丈远。
他很听话地跪在了荣亲王王妃房门前,心里却在思虑其他事,自己赶巧地在这个时刻答应了奚妃议事。若是不去,以后奚妃指不定都不会与自己同谋了;若是去了,父王肯定认为自己对江洺的感情不足以让自己受这两个时辰的苦。
要是会孙猴子的分‖身术就两全其美了!
等等,分‖身术?李昀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渴了,让江公子去给我端点水来。”李昀使唤一旁的丫鬟。
小丫鬟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没过多久,江洺就提了一个食盒过来了。李昀见了喜不自胜,简直想将江洺搂在怀里死死地亲几口。
面对李昀炽热的目光,江洺单膝跪地毫不慌乱地打开了小食盒,里头是几盘糕点和一小壶糖水。
“什么事?”
李昀撇了撇嘴,“我就不能是真的渴了饿了让你送吃的过来?”
江洺瞟了他一眼:“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待会儿王妃打断你腿时,我也不必受牵连。”
李昀心里知道王妃要想真的打断自己的腿,江洺是真的会出来与他共同面对的,他啧了一声,轻声道:“我先前与奚妃定好了去食鲜楼见一面,这次见面主要是说服她与我一起对付李暄,现在你也看到我脱不开身,你假扮我去一趟。”
“奚妃……那个六皇子李昕的母妃?”江洺思索道,“六皇子虽是四皇子一派,但处处受他欺凌,说服她应当不难。”
李昀认同他的看法,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院子里下着绵绵细雨,抬眼所见皆是一片朦胧的视野。
李昀向江洺交代了一些与奚妃的交易细节,江洺都一一记下了。
“去我房间换上我的衣物,出门后行为举止尽量模仿得像一些,不过奚妃与我见得不多,应该可以蒙骗得过去。”李昀道。
江洺皱眉,“可我与你身量不一致。”
李昀舔了舔嘴角,“所以你不能站起来,得先于奚妃到来之前就坐着,在她走后再起身,坐着的时候应当瞧不出来。”
“我记下了。”江洺点点头。
李昀突然严肃地直视着他:“最重要的一点,我会让康子带你去接你回来,除了康子的马车,无论其他人谁来接你不能跟着走。食鲜楼附近也有我的人盯着,有什么状况他们会出来帮你。”
“好。”江洺心里淌过一阵暖意。
李昀将他搂进怀里,“我们正在为我们自己创下一个辉煌明亮的明天。”
江洺伏在他肩头双手回搂着他,眼里流露出了难得的温柔。
“我会尽力的。”他这样说道。
这时王妃的房门开了,江洺忙松开李昀,刚一回头就看到王妃震惊的面容。
江洺脸色一红,恭敬地给她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看您把他给吓的。”李昀笑道。
王妃疑问:“我哪吓他了?”
“他怕您打断他的腿,就先逃走了。”李昀继续信口掰扯。
王妃更疑惑了,“你俩谁糟蹋谁?我就算要打断腿也是打断你的腿啊,我心疼他都还来不及,打他做什么?”
李昀:“……”
江洺进了李昀的寝房,立刻换上了李昀的衣物、整理了李昀的发髻就准备出门,他刚推开房门转瞬又想起了什么,便立刻转回去拿了世子腰牌。
江洺带着康子坐上了世子专用的马车。
康子在前头的车辕上赶着马车,江洺在马车里细细思考着李昀平时的说话用词习惯与表情显露。
一晃就到了食鲜楼门口。马车一停下,康子就敲了敲马车门提醒道:“殿下,食鲜楼到了。”
江洺深吸一口气,往脖子上插‖入了一根细针,调整了一下面部神情就自己推开车门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在这儿候着。”江洺说出口的是李昀的声音。
康子颔首:“是。”
江洺抬步走进了灯火迷离的食鲜楼。
京城之中重要人物的会面大多在汇丰楼,而李昀与奚妃见面却挑了这食鲜楼,这其中意味深长。
江洺在约定的房间坐定,此刻离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已有一刻钟了。
虽说奚妃还未至,但不知此处还有没有奚妃亦或是其他人的耳目。江洺丝毫没有懈怠,始终保持着李昀平日里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了。
☆、合作
“世子殿下果然守时。”一个身着黑色大氅戴着斗笠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江洺笑笑,“是娘娘您迟了。”
丫鬟关好门为奚妃摘下了斗笠,她不耐道:“路上雨大,我家主子又得避开其他人的眼线,世子殿下多担待些吧。”
江洺没就这个话头继续争论下去,转而说:“说正事,娘娘考虑得如何了?”
“哼,你就那么认定我会与你合作?”奚妃在长椅上坐下,语气很是不屑。
江洺挑眉,“不与我合作的话,那娘娘如此辛苦地走这一趟难道就只是为了瞧瞧我这绝世容姿一饱眼福?”
奚妃:“……”
丫鬟怒道:“李昀你放肆!”
“映红。”奚妃一抬手止住她。
被称作映红的丫鬟只能忿忿地退后。
“世子殿下又不是皇子,何必搅和进这争储之中呢?”奚妃试探道,“要知道这条路要么飞黄腾达为荣王府锦上添花,要么就是将荣王府全府上下送进死无葬身之地!”
江洺冷笑:“娘娘以为这还有我选择的余地么?”
“约莫半个月前我与李暄在皇宫中大吵一架甚至还动上了手,娘娘不会没听说吧?”江洺无奈道,“娘娘觉得李暄要是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还会有我荣王府的容身之地?”
奚妃嘴角一翘,“我儿李昕与李暄交好,你确定要来策反我?”
“李暄究竟是如何对李昕的,娘娘自己心知肚明。”江洺悠闲地玩转着手中的陶瓷茶杯。
奚妃想了想道:“就算李暄并非真心待昕儿,我们母子也从未害过他,他将来得势也不会反过来对付我们。而跟你们合作之后,就是明面上与他为敌了,他对你们王府的恨意会迁怒到我们身上。”
江洺心里暗叹这个奚妃果真不是普通的人物,连每走一步的利弊都想得如此细致,要想忽悠她也不是一般的容易。只是可惜了儿子是个愚人。
“哦?那么娘娘是打算咽下这口气了?”江洺顺着她的心思道,“若娘娘不想咽下这口气,复仇就是迟早的事。若是李暄以后真的得势,您觉得普天之下谁还会帮你们对付他?”
奚妃不语,江洺的话确实说中了她内心所想。
“若想报仇,此刻是最好的时机。现在李昭得了盛宠,李暄势力不比从前。娘娘若肯出一份力,我相信李昭将来必然不会亏待您。”
奚妃眼睛一眯,不可置信道:“你跟李昭联手了?”
江洺讥诮一笑,“争储,总是要站队的,娘娘莫不是想让我自己登上皇位?”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李昀世子殿下了。
映红闻言又要发作,却被奚妃止住了。
“世子殿下,说实话我本来也有意与你合作,但就凭你与李昭合作这一点,我不认同。”奚妃郑重其事。
江洺讶异:“为何?”他反复思考自己是何处做错了。本以为提出李昭这个靠山会对此番和谈有所助益,没想到却恒生变故。
奚妃看了一圈,见没人后才轻声说道:“弑君一罪,我担不起。”
江洺听了很震惊,但为了不被奚妃看出来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面部神色,“娘娘……如何发现的?”
奚妃眼里露出异色。
江洺缓和一笑:“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哪里做得不干净了,下次一定注意。”
奚妃狐疑地看着他许久才道:“我对皇帝病重一事本就存疑,梁太医收拾药渣的时候我让人趁他不注意偷偷拣了一些回来,又让城中许大夫看了。”
“放心,我没告诉其他人。”奚妃又补充了一句。
江洺渐渐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问:“弑君这事与娘娘无关,娘娘怕什么?”
奚妃虽比一般的女人聪慧,但终究还是个后宫的女人,她淡淡道:“怕牵连。”
江洺安抚她:“我保证,就算这事儿败露了,我们也不会拉娘娘当垫背的。”
奚妃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可需立个字据?”江洺提议道。
“……别!”奚妃立马拒绝,立了字据可就是真的说不清了。
江洺眨了眨眼。
奚妃决定豁出去一次,道:“罢了,我帮你们。”
“娘娘有勇有谋,可真是让晚辈佩服!”江洺装模作样地笑着拱了拱手。
“别凭,”奚妃直截了当,“有什么要我做的?”
江洺温笑着,“想必娘娘在李暄身边也安插了人,只需要让他……”
奚妃从食鲜楼走出来进入专门接送的轿子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大街上没人注意这辆普普通通的轿子。
“您真的要帮李昀?”映红问道。
奚妃双手抱胸,“只是让闫乱做些事罢了,若闫乱不供出他的背后主使是我,我就不会有事。”
映红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闫乱会有事吗?”
“跟李暄一个下场吧。”奚妃淡淡道。
映红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窟。
“你担心他?”奚妃注意到她脸色煞白,疑惑地问。
映红抿了抿嘴,央求道:“若有机会,还请娘娘一定出手救救他。”
奚妃犹豫了一下才勉强答应道:“好。”
“谢谢娘娘!”
“不过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别花太多心思,以免最后让自己走不出来。”奚妃温声劝解道。
映红眼里噙着泪水,如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娘娘放心,我记得了。”
奚妃没看她,只是觉得她愚蠢至极,犹如当年的自己。
……
一直到奚妃离开江洺才敢起身,他坐得两腿发麻,起来在房间里走了许久才出门去。
他一钻进康子守着的马车就看到李昀在里头端端地坐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洺问道。
“来了没多久。放心,没人瞧见我。”李昀又问,“你声音怎么回事?”
“不是模仿你么?声音不像怎么行?”江洺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在脖子上细细摩挲,眨眼间就从里头□□了一根银针。
李昀看得目瞪口呆,好久才冒出一句话来,他哀叹道:“原来除了我,还有别的东西进入过你的身体。”
江洺怔了一下才抬脚踹了他一下,“好好说话。”
李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其实不用在意声音,我没怎么跟奚妃说过话,她应该不会听出来的,”
李昀看着面色微红的江洺,心生旖旎。
马车渐渐开始向前飞驰,食鲜楼门口的红灯笼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街角处。
荣王世子的马车普通民众不敢拦,他们在回府的道路上直行无碍。
李昀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江洺又扯起话头:“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劝服奚妃?”
“这点简单的事不会难倒你吧?”李昀想了想,又张口问道,“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江洺闻言一敛笑意,“你跟李昭不要走得太近了。”
“为何?”李昀想起半天前荣亲王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江洺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皇帝病重与他有关。”
李昀眉头微微皱起。
“还有,那个许大夫貌似是奚妃的人。”
李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江洺细细思索:“奚妃既然对梁太医起了疑心,那她必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绝不会让一个普通大夫查看药渣。”
李昀点了点头,“不错,许大夫正是奚妃的表兄,不过他们两个关系只是一般,并没有特别好。奚妃让他帮忙看药渣,想必也是因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江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过了半刻钟,李昀又道:“适才我在马车上等你的时候,旁边那家衣裳铺子的老板过来给康子塞了张纸条,上头写着李昭偷偷尾随着奚妃过来了,不过没去探听你们的会谈。”
“你真的要帮他登上皇位?”
李昀无奈:“诸皇子之中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江洺抿了抿嘴唇。
李昀安抚他道:“不担心,我背后会留一手。”
江洺不语。
“饿不饿,想吃什么宵夜?”李昀捋了捋江洺的耳边的头发。
江洺这才松口,眼底抹过一丝笑意,想了想道:“糖炒栗子。”
……
食鲜楼在江洺离去后又迎来了一位新的贵客,他步履无声,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那间江洺与奚妃洽谈的屋子。
另一个跟在他后头的中年男人点燃了蜡烛,蜡烛散发出来的亮光渐渐蔓延到了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李昭在长椅上坐定,闭口不发一语。
“蔡毅平的身份已经被皇帝发现了,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知会对吞云会做些什么,”季清道,“殿下走的一步好棋。”
蔡毅平是吞云会一把手蔡湘安插在李昭身边的眼线,在他第一次进三皇子府时,季清就命人将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虽然期间费了不少力气,但至少还是有收获的。
李昭轻吐出一个字:“不。”
“殿下?”
李昭缓缓地说道:“蔡毅平这枚棋子我是想用在李昀身上的,我让他去为李昀报信就是想让他有一天被发现是李昀的人,没想到皇帝竟直接查出他是吞云会的眼线。”
季清诧异,但很快又道:“要不要去查查皇帝派谁去查的蔡毅平身份?”
李昭敛目,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何公公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容,他压抑道:“不必了,至少他没说出蔡毅平是我的人。”
这只老狐狸可不好惹。
“那李昀与奚妃在此处做了何事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季清试探道。
李昭想了一会儿才说:“不用费这个力气,他们总归只是在商量如何扳倒李暄,任由他们去吧,这倒是省了我一些事。”
☆、中招
自从荣亲王和王妃对两人的事儿松了口,李昀在王府内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江洺按在怀里亲。
府上的下人也都对两人的暧‖昧司空见惯,每次见到也早已见怪不怪。
江洺正脸色发红地半躺在软榻上,半拢的白色上衣下露出小片温‖软细‖腻的肌肤,衬得上头那些鲜红的印记有如白雪上的点点红梅。
“还记得那份通敌协议么?”江洺的声音有些沙哑,“所有的事情因它而起。”
李昀轻轻吹着手中端的热粥,白气徐徐飘散,他舀了一勺送到江洺嘴边,“印鉴谁造的?”
江洺含了一口李昀送来的米粥,咽下去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粘‖稠,看得李昀眼光一沉,心中邪‖念渐起。
“荆州有个能人名唤夏临堂,其出手的私鉴印章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江洺倒是丝毫不好奇李昀是怎么查到密约上印鉴有问题的,若是他查不到才更反常。
李昀点点头,“等凌鹰回来我让他把人送来京城,只要他肯出现供出一切,近几个月发生的事都将水落石出。”
江洺点点头。
“还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敢相信。”
江洺问道:“什么?”
“像尚千聊那样的人会一直遵循你父亲的遗愿?”李昀自己尝了一口热粥,又道,“这么多年一直竭尽全力地帮一个死人在做这些事?”
江洺叹气:“江海峰不仅是我父亲,还是他的养父。尚千聊当初只是一个街头的乞儿,腹饥则与恶犬抢食、渴则以黑沟泔水为饮,时刻担心着会被街头小混混抓去羞‖辱嘲讽,周边邻居引以为耻闭口不提。”
“他幼时便受尽了旁人的白眼与嫌弃,懂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终日蜷‖缩着躲藏在最阴暗的角落,不曾见过一丝光亮。”江洺道,“我父亲就是他的那道光。”
李昀缄口不言。
江洺一个白眼翻给他:“你出生娇贵,又怎么会懂这些。”
“我确实不懂。”李昀咬了咬下唇。
等到他喂江洺喝完了那碗粥,李昀才苦着脸问道:“你是不是仇富仇贵,对那些生来即千娇万贵的人特别讨厌,就像那个杨亮一样?”
江洺斜眼睥睨着他,装作默认的样子。
李昀见他这样面色更苦,“出身又不是我能选的,你怎么能嫌弃我呢……唉,看来下次真得好好练练投胎的技术。”
江洺噗呲地笑出了声,忙摆手道:“行了行了,你投成第二个猪八戒我都不嫌弃。”
“真的?”李昀满脸不信。
“嗯嗯嗯嗯……”江洺敷衍道。
过了一会儿,李昀又忍不住出声道:“但是我看尚千聊做事的那股狠劲儿,也不像只是为了一个已故的亲人,反而像是为了自己。”
江洺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你说,”李昀猜测道,“他会不会根本不是想帮你父亲完成遗志,而是想取代你的父亲完成这些事。”
“你什么意思?”江洺心里咯噔了一下。
李昀想了想还想将那个问题问出了口:“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江洺听了这话明显有些焦虑了起来,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是不太敢相信尚千聊会对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下此等毒手。
江洺全盘托出:“当时有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人因为做的生意太大,已经严重影响了当今皇后母家的钱财利益。后来他在一次行船出行之中被国丈密谋暗杀,凶手为了死无对证,就将整艘船都沉进了海底。”
李昀皱眉。
“我父亲当时恰好就在那艘船上。”江洺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
夕阳撒出了最后一抹余晖,镀金般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犹如星辰般细碎灿烂。
半天与黑夜的界限总是丝毫不清晰,眨眼间便在指尖上流转逝去。
王晏府宅里的下人们适时燃起了灯笼。
“杨老师让你过来就仅仅只是为了辅佐我?”王晏的书案上平平整整地放着杨章文字迹的推荐信,上头还盖了印鉴。
尚千聊此时已经知道王晏对自己起疑心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很冷静地说:“王大人想问什么只管开口。”
王晏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试图将他那冷冰冰的脸盯出一个洞来,“前几天我派人去了趟杨老师老家,他们回来告知我说杨老师半年前就已经亡故了。”
“他亡故的后五天你就到京城来找我了。”王晏皱着眉头,继续道,“这难道是巧合吗?”
尚千聊不动声色地说着:“王大人这是在怀疑我杀了杨老师。”
“此地无银。”王晏冷道。
尚千聊还在想如何应对这一局面,没想到王晏转而又道:“不过此刻最该担心的应当是李昀,他现时已经探出了好几处据点,对吞云会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尚千聊眼中闪过异色。
“我已经加强了防卫又命人设了几个陷阱,一旦李昀率人来袭,我有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再送到圣上面前……”王晏冷哼一声,“不过近日还是先请尚先生留在此处,不必离开了。”
王晏正说着,就有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密室,嘴里还喊着话。
“大人!大人!有情况!鱼儿上钩了!”
王晏的神色说不清是怒火还是激动,他一拍桌案,吹胡子瞪眼道:“一切按照计划执行,务必将李昀给我活捉了!这次李昀捣我据点一事人赃并获,我就不信圣上还会偏袒!”
仆役立马道:“是!大人!”说完他便退下了。
向埋伏在据点四周的暗哨传达完命令之后,仆役来到了附近屋宅的较高处,静静看着局势变化,以便及时做出安排,颇有一番天下局势尽在我掌握之中的霸气。
不远处暗巷里先出溜出来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蒙面人,随后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仆役讶异地皱起了眉头,就这几个人要来夜袭吞云会的据点?是王大人太小题大做了还是对手太低估我们了?
仆役正这样想着,静谧的夜色之中渐渐回荡起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感觉人手不少。
脚步声越来越近,仆役听出来这绝对是训练有素的一伙人。
不过,很快就要英雄陨落了。仆役忍不住哀叹起来。
没过多久,街头便陆陆续续出现了大数量的黑衣人,乌压压的一大片都聚集在菜市场之中。
领头人似乎冲他们说了什么,众人突然挥手举刀直指云霄,随后他们便分成好几波各自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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