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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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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似乎冲他们说了什么,众人突然挥手举刀直指云霄,随后他们便分成好几波各自冲进了散落在京城中的吞云会据点。
充满了干劲儿的他们没想到一推开大门便掉入了一个大坑。一时间,重物掉落的闷声,刀剑噼噼啪啪的摩擦声,还有喊叫声同时发作。乱糟糟的他们也根本没有发现坑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不同的据点此刻却上映着同样的事。吞云会的得力干将们将他们团团围住。
“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捆结实了!”
“领头的呢?你们领头的是哪个!站出来!”
“不许动!给我站好了!都把武器放一边去!”
仆役看所有人都办得差不多了,便下楼来打算对那个领头人审讯一番。
“你是何人?”仆役大声问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那人骂骂咧咧道:“大胆刁民!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绑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刚刚就在问你你是何人。”仆役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那人反应过来之后似乎也对自己有些无语,但丝毫不减方才威压的气势,“我乃皇室中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仆役嬉笑了一声,“皇室中人?我还是天皇老子呢!抓的就是你!”说完他还朝他脸上硬揍了一拳。
那人被打倒在地,他身后的那些人见了立马骚动起来,一阵哄乱。
“都给我老实点!站好了!”
那人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用力睁着眼睛看着仆役冷道:“我记住你的脸了,你活不过明天。”
“是吗?那你肯定死在我前面。”仆役丝毫不慌。
仆役说完又问:“你这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仔细想起自己是跟着李昀的几个人过来的,于是便道:“抓贼。”
“抓贼?”那人一听就怒了,“弟兄们咽得下这口气吗?他说我们是贼!”
仆役的人立马跟着气愤了起来,“咽不下!”
喊叫声此起彼伏。
仆役一抬手,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那人咬牙道:“你们会后悔的。”
仆役简直被气笑了:“你方才说你是皇室中人,现在又说你来抓贼?这千娇万贵的皇族深更半夜不睡觉过来咱老百姓屋子里头抓贼来了,你们说好不好笑!”
众人跟着又是一阵哄笑。
“我真是皇室中人!”那人磨了磨后槽牙道。
“哦?怎么证明?”仆役饶有趣味地问道。
那人本不想透露出自己真实身份,但现在为了脱身也无法了,他豁出去道:“随便选一个京中的大官都认识我!快带我去!到那时候你们就全完了!”
“嘿,我说,咱就别去什么大官家里了吧,”仆役邪笑着说道,“直接去圣上面前辨别如何?”
那人闻言突然面色煞白,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误抓
翌日卯时未到,王晏就在宣武门直挺挺地站着,一直在等着宫门打开。
他身后的仆役还拖着一个大麻袋。
准确的说,麻袋里面装着昨天夜里抓的那帮贼匪的领头人。
皇帝一起身就看见帘帐外的小禄子呈着一份奏折,是王晏呈上来的。
皇帝早就因为蔡毅平和尚千聊的事对王晏心存芥蒂,现今看到他的奏折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皇帝一动怒气,就开始不停地咳嗽。
这又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被这帮人给气病的。
一旁的小太监们开始手忙脚乱地伺候着。
皇帝抽出手打开奏折一看,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了,他挥手示意一旁的小太监停下,道:“传朕旨意,就说朕病重,今日不必早朝了。”
小禄子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也不问缘由,就道了一声:“遵旨。”
小禄子下去后,皇帝又派了几个小太监去宣武门将王晏及随行人士带往乾清宫。
一刻钟后,众人都出现在了乾清宫。
“陛下,昨夜李昀又带人作乱,试图将吞云会在京中剩余的几个据点尽数捣毁,幸亏老臣有了前车之鉴,提前布置了陷阱才将人捉来。”
王晏苍老却又铿将有力的声音并没有将皇帝的视线从麻袋上移开。
皇帝一挥手,道:“快将麻袋打开!”
王晏看了一眼身后的仆役,仆役接待命令立马上前开始动手解麻袋口子。
仆役一边动手撕扯着麻绳,一边疑惑着这自从昨夜从被抓了就一直在叫唤,就算嘴里塞了麻布也不安生,嗯嗯个不停,怎么现在就突然一声不吭学乖了?
麻袋从一旁褪下后,渐渐露出了里头那人的脸。
——赫然是李暄。
众人大骇。
李暄简直欲哭无泪,他手脚都被捆了起来,嘴里又被塞满了麻布,根本不能张嘴说话。
“这是究竟怎么回事!”皇帝皱眉怒道,说完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
瞅了眼皇帝的脸色之后,何公公连忙示意小太监们给李暄松绑,“都愣着干什么啊,快快快,将四殿下松绑!”
王晏见了这一幕也傻了,一动不动地滞在当场,他看了一眼仆役,后者一脸疑惑比他还迷糊,王晏缓过来了才朝李暄张口问道:“四皇子?为何是你?”
“你还好意思说!昨夜你的人绑了我就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我说我是皇室中人他们还打得更狠,嘴里说着打的就是皇室中人,”李暄心里极度怒火,嘴上骂骂咧咧道,“之后就给我塞了麻布送过来了!”
李暄不知道吞云会的存在,以为王晏只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而已,于是句句话中带刺,没有给人家留余地。
王晏又皱着眉头问:“昨夜来偷袭我们的人是你?”
李暄回忆起昨夜自己是去偷袭李昀暗地里在京城之中勾结的人,此时王晏又问昨夜是不是偷袭了他们,于是便兀自以为李昀勾结的人正是王晏。他道:“就是我又怎样!我就是想把你们全部剿灭!”
“暄儿,”李暄在皇帝皇后面前一直都是谦和恭敬的模样,皇帝也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他哑着嗓子问道,“你为何深夜袭击王大人的盘点?”
王晏也正想问他这个问题,现在先被皇帝问出口了,自己只好听听李暄想干什么。
面对皇帝,李暄压抑了些许怒火,没好气道:“父皇,儿臣观察了好几天了,那些都是贼窝,都是李昀与王晏私底下养的私兵,父皇你必须得好好查查,他们指不定在图谋什么事呢!”
皇帝听了眉头皱得更紧。
李暄又转向王晏吼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啊!王晏你竟然贼喊捉贼把我抓到御前!”
王晏没说什么,只是肃穆地向皇帝行了个礼。
气氛突然诡异地安静了,整个乾清宫只有李暄沉重的喘‖息声还有皇帝的咳嗽声。
渐渐地,就连李暄也发现了不对劲。
“昨夜的袭击是你一人带头所为是么?”皇帝冷静地问。
李暄虽知道了不对劲,但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犹豫着实话实说:“是……”
“来人,将李暄关进宗人府,待朕发落!”
李暄顿时面如灰土,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他简直不敢相信皇帝竟因为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将自己关进宗人府。
李暄一边大声叫唤着一边被押了下去。
“王卿也先退下吧,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皇帝时不时地咳几声。
毕竟事关皇族正统血脉,王晏也不敢步步紧‖逼,于是便退了一步,他颔首道:“是,老臣告退。”
王晏离开后,皇帝才怒吼道:“去四皇子府好好查查,最近接触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朕倒是想看看李暄最近在做什么!”
皇帝发完怒又开始一阵停不下来的咳嗽,何公公连忙示意小太监们上前伺候着。
看着手里沾着鲜血的白色丝帕,皇帝咳得面色发红,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李昀……”
两个时辰后,一路侍卫整齐划一地步入了乾清宫,向皇帝奉上了一张写满昨夜吞云会受袭的据点名录。
“启禀陛下,这份名录是卑职从四殿下贴身随从闫乱的身上搜出来的。”侍卫头子低头道,“当时他见我们过来正想逃,不过被我们抓住了。”
皇帝接过小太监呈上来的名录,细细地查看了几遍,他气得嘴皮子都在抖,“把那个叫什么闫乱的跟李暄关在一起。”
“卑职遵命。”侍卫们一齐转身退下了。
一刻钟后,闫乱被五花大绑地送进了宗人府,关在了李暄的隔壁牢房。
李暄还在思虑自己究竟哪儿犯错了惹皇帝不高兴,突然一听见外头一阵骚乱,于是便伸长了脖子朝外一探,竟瞅见了闫乱也被绑了进来。
他目定口呆,一脸不可置信:“你也是皇室中人?怎么也被送进了宗人府?”
闫乱苦笑:“是沾了殿下的光,以至于犯了事也被送进宗人府而不是大理寺。”
“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是哪儿错了,”李暄叹了口气,“你说去抓个贼没错吧?”
闫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莫非还是因为李昀?”李暄皱眉,“父皇宠他宠到了这份儿上?连他养私兵都不理会,我一去倒腾就把我抓了起来?”李暄一想到这里就开始心灰意冷起来,如果是这样,自己跟李昀斗是真的败了。
闫乱跟李暄待的时间不算短,此时对他无厘头的思虑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时候还能顺着他的思路想出更离谱的事儿。
他想起前几日奚妃让他抄录了一份京中几处宅子的名录放在身上,当时并不明白那些是什么,现在才明白过来这是李暄要袭击的具体地址,自己这样做不过是坐实了李暄昨夜要做的事。
闫乱这样一想,心里就舒坦了起来。他这些年跟着李暄虽说是受了奚妃的指示,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对李暄有了些感情。刚开始接到奚妃的命令要他手抄名录的时候还以为做的是谋害李暄之类的大事。
现在仔细想想,发现这次自己也不算是平白无故地构陷李暄,是微微扭曲了点事实而已,自己其实还是对得起李暄这些年的照顾的。
“实在抱歉,是我连累了你。”李暄突然叹着气说道。
闫乱:“……”
闫乱的良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他正这样想着,外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骚乱。
“四哥!四哥!”
“我来看你了!”
李暄似乎听到了李昕的喊叫声,他心里微讶,暗骂一声。
“六殿下,这儿是宗人府,没皇上的口谕您不能进来,别让卑职为难……”
李昕冷声道:“我来看看我四哥也不行吗?”
“六殿下请自行离去。”
李昕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做派,他冷哼一声:“我非要进去!”
外头又传来一阵推搡声。
宗人令此时不在,去向陛下请命的侍卫现在还没回来。
侍卫们不能让李昕进去,又怕力气太大伤了他,个个都好生为难。
李昕却天不怕地不怕非要进来丝毫不肯退步。
侍卫渐渐开始倒退着步伐,李昕也趁机拼命地前进着,两方势力渐渐往里头行进。
没过多久,李昕就站在了李暄牢房门前。
“四哥,我来看你了。”李昕喘着粗气。
李暄:“……”
他冷笑:“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我要去找父皇求情,把你放出来!”李昕眼睛里满是精光。
李暄一撇嘴角,狞笑道:“父皇是对的,这些事是我做的没错,你再怎么求情都没用。”
李昕诧异,不敢相信道:“不可能……四哥,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没人陷害我!赶紧滚!”李暄吼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四殿下拉出去!”
侍卫们一听连忙上前去扒拉李昕。
李昕双手死死地抓着牢房围杆,头挤在两根杆子之中,“四哥!我可以帮你!”
“你一个傻子能干什么?火上浇油吗?”李暄突然讥笑道,“滚!滚得越远越好!”
“四哥……”李昕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了下来,他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李暄击垮。
李昕被侍卫们“请”出宗人府后,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孤零零地走在宽广的道路上,心里是过分的难过与失落。
原来四哥也一直嫌弃我是个傻子啊,我还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眼里的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啪嗒啪嗒突然地滴落在了地上。
“昕儿!昕儿!”前方似乎有人在叫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母妃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来找你四哥吗?”
李昕抬头看了看她,泪眼婆娑看不真切,不过听声音的确是母妃。
“你……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跟母妃说!”奚妃本来有十分的焦急,怕李昕又跟李暄扯上什么关系,正想着要数落他,现在一看到他哭了,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了。
李昕边哭边吸着鼻子:“四哥让我滚……”
奚妃思索了一下后微微讶异,没想到李暄这时候还担心连累李昕,还想方设法地让李昕远离自己,急着让李昕跟自己撇清关系。
“走,我们先回宫好不好,别哭了。”奚妃温柔地擦了擦李昕的脸,“你听话,这些天别来找你四哥。”
李昕迟疑了一阵才下定决心点点头。
☆、下狱
凌鹰回来了。
他觉得有件事情很纳闷。
为何每次自己离京办事再回来身边都会多一对情人?他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上次是进酒和沈清雨,这次是……
“来,南市那家小贩做糖炒栗子的手法更精进了,你尝尝。”李昀拣起一颗饱满的黄色栗子喂给了江洺,还顺势将手指伸进他嘴里碰了碰舌头。
江洺似乎早有预料,在叼走栗子后就连忙偏头躲开。
凌鹰实在难以接受这个在李昀怀里小鸟依人的人就是之前温润如玉处处守礼的江洺公子。
李昀继续往江洺嘴里塞栗子,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进攻。
江洺却注意到了在一旁双手掩目的凌鹰。
“你也想吃吗?”江洺试探着问道。
李昀也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道:“想吃就坐下一起吃吧,不用客气。”
“殿下……”凌鹰苦着脸道。
江洺睨了眼李昀,突然道:“豌豆黄应该熟了,我去厨娘那儿看看。”
李昀没有拦他。
“查到什么了?”江洺走后,李昀才问道。
凌鹰掸了掸衣袍,坐下道:“俞淑英的母亲确实与王妃同出一脉。”
“我已经晓得了,”李昀淡淡道,“江洺前几日早已同我说明。”
凌鹰又道:“俞淑英是被江海峰失手赐死的,当时江洺也在场,还被……”
“殿下!”别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将凌鹰的话打断。
何公公携着拂尘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他抬袖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道:“陛下传旨让王爷王妃世子还有江公子进宫一趟。”
李昀知道陷害完李暄之后就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何公公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开口催道:“王爷与王妃已经先行进宫,现在只差殿下和江公子了。”
“陛下有说什么吗?”李昀问道。
何公公看了一眼深邃的蓝天,学着皇帝的口吻说道:“陛下说,这件事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李昀了然,“公公稍候,我去收拾一下就来。”
李昀刚要走又被何公公一把拦住,他语重心长道:“江公子若是不愿意进宫,还请殿下多劝劝,毕竟圣命难违啊!”
“公公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李昀义正言辞地说着,眼里似乎燃烧着火焰。
李昀火急火燎地四处找寻江洺,步入了小厨房里才发现人家此刻正在与厨娘聊天。
李昀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就走,将他带到无人处,“宫里派人来抓你了,我得赶紧想办法让你溜走出去避几天。”
江洺目光一凛,问道:“就抓了我一个人?”
“皇帝说这事儿该有个了结了,应该会把尚千聊也一并抓去,楚临风倒是不清楚。”
江洺释然道:“那我应该去。”
李昀正要发火,江洺忙抓着他的手臂止住他:“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总有这一天的,我迟早要面对,你能护住我今天却护不住我一辈子。”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去,一旦你进了宫,那就真的脱离了我的庇护。”李昀冷声道。
江洺继续劝:“李昀,别任性。有些事禁锢久了,终有一天会爆发,而后果会比原本严重好几倍……”
李昀依旧不为所动。
江洺苦笑道:“我答应你,不会有事的。”
“还记得那个夏临堂吗?若是能将他带来京城,一切都将水落石出,你也能趁机救我。”江洺故作轻松地扯了扯李昀的袖子。
不知是关心则乱还是怎么了,李昀真的被他说动了。他并不知道两个时辰后的自己会极端后悔,懊恼此刻为何不多花点时间多想想,这样就能发现江洺方才那句话的因果错误。
带来夏临堂只能证明密约有假,而不能替江洺开脱!
李昀见他这样固执,终于叹了口气,松口道:“那你得一直跟在我后头,不准离开我半步。”
“好。”江洺爽快地答应了。
何公公领着两个人踏上了进宫的大道上,美其名曰是护送,实际上就是怕他们跑了。
一行人来到乾清宫门口时,何公公先行进去通报:“启禀陛下,世子殿下与江公子到了。”
“让他们进来。”
李昀带着江洺跨过乾清宫的门槛,步入了大殿。
皇帝居高临下地坐在殿前的龙椅上,冷漠地扫视了他和江洺一眼。
荣亲王携王妃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王晏立在大殿的另一侧,一旁是……尚千聊。
“李昀、江洺参见陛下。”两人同时跪下一拜。
“起来吧,”皇帝示意小太监们为王爷王妃抬来了两把椅子,他淡淡道,“朕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到朕就什么时候让人给皇兄皇嫂搬把椅子,还以为他们会一直站到天黑呢。”
李昀打蛇随棍上,“昀儿自然知晓如何孝顺父母,于是在路上一刻都不敢耽搁,这就到了。”
一旁的何公公汗颜,这普天之下敢这么跟皇帝说话的人怕也就只有李昀了。
若是礼部的裴侍郎在此,对着李昀肯定又是一次弹劾。
皇帝不接话,转头对尚千聊道:“你哥哥到了,这许久未见,不叙叙旧么?”
王晏白须一抖。
江洺与尚千聊对视了一眼,一个目光淡然,一个目光如火。
“哥哥看上去气色很好,多谢世子殿下费心照料。”尚千聊笑着向李昀拱了拱手。
李昀正要说话却被皇帝打断:“今日找你们来是为了三件事。”
众人闻言皆面朝皇帝仔细听他说话。
“第一,就是荣亲王与西羌王密谋意图卖国,密约上盖了两人的私印。”皇帝看了一眼王晏。
王晏明白皇帝的示意,他道:“这是我吞云会所查。”
在场所有人先前都已然知晓了此事,现在一听都没什么惊讶神色,除了王妃。
荣亲王忙轻声安抚起大骇的王妃。
“不过朕相信皇兄不会做此等事,这必是有人仿造印章栽赃陷害!”皇帝坚持了许久忍住不咳出声,此刻却是忍不住又开始大咳起来。
何公公已经习以为常,他轻车熟路地安排小太监伺候着。
皇帝停下后,又开始问道:“你们以为如何呢?江洺?尚千聊?”
王妃直到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皇帝今日将他们叫过来不是来治荣亲王通敌之罪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给江洺尚千聊定罪。
江洺和尚千聊倒是处之泰然,丝毫不乱。
“草民相信陛下能明察秋毫,必能将始作俑者绳之以法,还王爷一个清白。”江洺笑得柔和,犹如炽热阳光下的宜人清风,让人舒服得甘心地沉溺其中。
尚千聊也附和道:“草民附议。”
李昀突然转过头瞥了一眼江洺,眼里掺杂着怒火和不解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后者对他视若无睹。
“很好,那再说说第二件事,”皇帝看了眼王晏,又道,“有人仿了杨章文先生的字迹又仿造印章制作了一份进入吞云会的推荐信。尚千聊,你怎么说?”
王晏颔首,似乎对自己识人不清有些愧疚。
李昀依旧注视着江洺,但江洺还是装作没看见他,一直都云淡风轻地笑着看向皇帝。
尚千聊低头道:“草民知罪。草民混入吞云会的确是想为构陷荣亲王通敌出一份力。”
“此刻,密约与推荐信都在朕这里,”皇帝拍了拍桌案,“若有人还有疑问可以提出。”
皇帝边咳嗽着边瞟了一圈,见没人说话,又继续道:“第三件事,这才是个大秘密啊!”
不出李昀所料,皇帝将李崇一脉的传承说了出来。
与前两次相同,全场的人只有王妃是第一次知晓。
“江洺的生身母亲与皇嫂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也是今日请皇嫂过来的缘由。”皇帝道。
王妃今日已然见识了许多荒唐的事,现在反而已经不甚在意了。
皇帝又道:“江洺,你有何话说?”
“草民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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