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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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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心急了。”李昭转过身来,看了他一会儿才道。
  李昀摇摇头,“荣王府群狼环伺,自比不得殿下心宽意适。”
  “我前几日得了消息,一月多前吞云会会首王晏禀明皇帝说荣亲王与西羌王有密约,且呈上了证据。现在皇帝也在查。”李昭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
  李昀闻言眼睛微眯,眉头皱起,心中警铃大作。通敌的罪名要是查实了,就足够让荣王府家破人亡。
  身后的进酒听了李昭的话也立马变了脸色。
  李昭注意到进酒的动作,“这可事关王府存亡,我提醒你只身前来,你非要带个人。”说着还向进酒睨了一眼。
  李昀却不理这茬,深吸一口气,转而问道:“你哪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消息是我的人传回来的,你大可放心。”李昭拾起铁钩挑了一下渐暗的木炭,木炭瞬间变得通红,滋啦滋啦地响,时不时还有火星溅出。
  李昀知道吞云会正在对付荣王府,但没想到用的是这种叛国投敌的大罪。他的父王有没有通敌他自然清楚,都说吞云会一心为国,是圣上暗里整肃朝纲的另一双手,没想到竟会使这样的旁门左道构陷荣王府。
  这荣王府究竟是多肥的一块肉,能让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的吞云会冒着惹怒皇帝的风险做到这等地步。想到这里,李昀忍不住冷笑一声。
  一旁煮茶的釜里,水面已经开始有了动静。水波荡漾,在釜的边壁上碰撞、回旋,形成阵阵的涟漪,上方白气隐约可见。
  “皇帝什么反应?”  
  李昭看水面看出了神,道:“收了证据,说自己查,我猜怕也是不怎么信吞云会。”李昭跟其他皇子不一样,因为皇帝从来不理会他从小和郭贵人受宫人欺凌的缘故,李昭同样也对皇帝没什么感情。
  李昀心下一懈。
  但不等李昀松完一口气,李昭又说道:“但是王晏明里暗里一直都在进谏让皇帝处置了荣亲王,他也不怕哪一天触了盛怒。”李昭讥笑一声。
  李昀皱起眉头,估摸着自己要想有所动作就得赶紧了。
  人的信念是可以被慢慢撬动的。兄弟情义再深也经不住不上别人的一再劝谏,比不上毁了自己家国带来的暴怒。皇帝一开始说不定可以相信自己幼时的记忆、坚守手足情义底线,可是时日一长,可就不好说了。
  假话说得多了也就成真了。
  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身边的宠臣宠妃,自己的几句耳旁风就可以逼他对自己的至亲至信痛下杀手,更何况是让他做其他的什么小事了。这天下大权名义上是掌控在皇帝手里,但实际上不知是被身边的弄臣操控了多少。
  釜里的水已经渐渐开始滚动沸腾,白气缭绕,徐徐上升。水底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小气泡慢慢汇聚,一点一点形成大的气泡,随后大气泡又缓慢抖动着浮起来,一触碰到水面就破裂开来,融入空气之中。不少水滴随之飞溅到釜外,砸到地板上。
  “等得太久也不好,水沸了再入茶末,便已错过了最好的时辰,煮好了也失了最佳的味道。”李昭嘴上懊悔没有早些加入茶末,但依然气定神闲地拿起桌角的白罐子,启开盖子用木勺加了几勺进去。
  茶末与水相互交融,不断在釜里翻滚涌动着。少顷,水被烧得二沸时,釜中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较大茶花,二者皆为茶之精华。
  房间里开始弥漫着淡淡茶香。
  此时李昭抬手将沫饽杓出,放置在熟盂之中,用以备用。完事后又继续用钩子挑动着木炭,让它们散发着最后的余热。
  “殿下不会这么简单就把消息卖给我吧?是想要我拿什么作为交换吗?”李昀眉梢一挑。  
  李昭轻轻摇摇头,没有回首看他。
  釜中的茶与水进一步融合,波滚浪涌,茶香阵阵传来,由淡及浓,沁人心脾。李昭将方才茶水二沸时盛出的沫饽细细浇着烹茶的水与茶,又取了两口玉碗开始盛煮好的茶水。
  “水是城外西山之泉水,清澈冰冽,用来煮茶最好;玉碗无杂质,配此茶最佳。”
  李昀静静地看着桌上的两碗相差无几的茶水,心中开始明了。他虽不甚精通茶艺,但也是知晓茶水均匀盛好,包含雨露均施,同分甘苦之意。
  四皇子李昭是想要和自己联手,现在正试探自己的意思呢。
  “殿下真是看得起我,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世子,当是受不起四皇子亲手煮的茶。”李昀笑笑。
  李昭避开话头,道:“世子在皇上身边没有眼线吧。”虽是疑问,但他语气平缓,道出的是肯定之意。
  这话似乎说中了李昀的心事,他哼了一声道:“老爷子不许我在皇帝身边放人。”
  “荣亲王是真信皇上,但皇上就不一定了。”李昭摇摇头,停了一会儿又道,“若是我在皇帝身边的人可以为世子所用就好了。”
  李昀眼中精光一闪。
  “呵,都说四皇子不与人争,日日批风抹月、醉心诗词,没想到还会在自己父皇身边安插人手。”
  “父皇年纪大了,做儿子的自然应该多费心思照料着。”李昭叹了口气。
  李昀表面不惊,但心底思潮暗动。吞云会在王府有什么发现,必定会上报给皇帝。在皇帝身边没人,李昀纵使在别处爪牙遍地,防备起吞云会来可能也会措手不及。而李昭与自己共谋的原因可能只是想保住荣王府,以便将来夺嫡争储之时有一用。
  两相权衡之后,李昀才开口说道:“一、你得保证你的人给我报的消息全都是千真万确、确切不移。二、要是你的人被皇帝察觉,不得推卸到我身上。”
  “放心。我与世子今后的合作还很多,自然不会被这点小事搅黄。”李昭爽快地答应了。
  “这茶受不受得起,尝过才知。”李昭心中平和、谈笑自若。
  李昀也不再推辞,端起碗就一饮而尽。他脑中一思索,想起什么又问道:“我父王通敌的证据是什么?”
  “不甚清楚,被皇帝收起来了。”李昭道,“我的人不敢接近,不然容易被他人发觉。”
  李昀喝完那一碗茶就起身带着进酒离开了,也不继续久坐,留下李昭继续品茶。
  “李昀此人表面上嚣张跋扈,处事任性随心、毫无章法,实则机敏聪慧、城府略深、心机颇多,”李昭嘴角一翘道,“现在帮他一把,以后说不定可以帮我个大忙。”
  一旁站立的那个中年人点点头,“殿下看好的人,定是不会有错的。”
  李昭对这奉承不动神色,道:“季伯,派人去查查荣王府里那位新来的。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
  季清领命。荣王府前段时间将他留在那里的眼线辞退了,现在要查起来只能派人去苏州一趟。
  ……
  京城另一角,王晏府中暗室,两个人各据一角,沉默地站着。
  王晏背向蜡烛低着头,身形隐匿在黑暗中。
  “陛下不相信本官,不相信吞云会,”王晏痛哭流涕,“心里只有那一点可怜的兄弟情义。”
  另一个人道:“可是青史上头记载的因夺皇位杀兄弑父、败坏伦理之事还少吗!我们如今的这圣上优柔寡断、难掌大权!”
  王晏一听就摆手反驳:“不,陛下平时都英明神武、专横独断,只有在面对荣亲王的时候才会犹豫不决。”
  那人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尚先生,这荣亲王只会成为陛下成圣的绊脚石啊!”王晏叹息道。
  尚千聊道:“那眼下当如何?那荣亲王通敌的协议已经被皇帝收走,皇帝说是要自己彻查,实际上就是想保住荣亲王。现在没了证据,我们想明里揭发他都不成!”
  王晏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泪眼婆娑地抬头,“陛下这样纵容荣亲王,迟早有一天助纣为虐呀!”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一抖一抖。
  尚千聊一脸阴狠:“不如我们私下除了荣亲王。”
  “不可!”王晏大喝一声制止他,“吞云会不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举。尚不说荣亲王通敌之事尚有疑点,要是杀了荣亲王,陛下一怒之下可能会对吞云会做出些什么不可意料的事。”
  尚千聊撇过头,面露不悦。
  过了一会儿,王晏长叹一声,道:“你可知吞云会这一名为何意么?”
  没等尚千聊回答,他又自顾自道:“皇帝就好比这天上的太阳,虽然耀眼又炽热,但有时难免会被乌云所遮住。我们要做的就是吹散乌云,让阳光穿过重重迷障重新抵达大地,为世间生灵带来生机。”
  “故曰‘吞云会’。”
  

  ☆、试探

  
  李昀出汇丰楼时已经到了午后,觉得腹中饥饿,但又不便在汇丰楼继续待着,就和进酒去稍近的食鲜楼吃起了午膳。
  “我还以为他是要请我用午膳,没想到只是喝茶而已,大中午的难为我饿了这么久。”李昀不可思议道,“这些文人雅士都这么矫情饰貌、故作姿态么?”
  进酒一笑,“殿下直来直去惯了,自然不懂他们那些个花花肠子。”
  李昀睨了一眼进酒,拾起木箸开始用膳。
  两刻钟后,两人用完午膳,李昀若有所思道:“我没想到李昭竟也开始争储了,不知道郭贵人知不知道。”
  “我原先对三皇子不甚了解,以为他只是个想高卧东山、不问世事的,方才一见才知他的手段能耐。”进酒感叹,“他若是决意争储,四皇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昀略一沉吟,点头道:“是啊,他正抓在了点上,料定我此时为了王府一定会和他合作。”
  李昀不知想到哪里又冷笑一声:“均匀倒茶寓意同甘共苦之意,可那釜中还留有半壶呢,不知道是剩给哪些人的。”
  “李昭此人不容小觑,今后多加防备便是。”进酒缓声道。
  外面日头正大,骄阳似火,照得到处都明晃晃的。虽说是冬日的太阳,但晒久了也会觉得炎热无比。李昀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出去,正端端地坐下想着方才李昭说的。
  若是李昭放在皇帝身边的人都无法接近那件证据,皇宫里怕也只有皇帝的心腹何太监知道了。但这何太监自小跟着皇帝长大,从他嘴里撬出话来怕是不太容易。  
  这样证据既有西羌王的名义,又有荣亲王的名义,还能证明他们密和,能是什么呢?
  皇帝见了这证据能怀疑荣亲王,但必定又有手足之情的牵扯。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会不会找人倾诉?以前皇帝遇事都会找荣亲王这个亲哥哥排解,但现在这事情肯定不会继续找他,那他会找谁?
  李昀目光流转,细想着皇帝身边的人,突然眼光一滞。后宫嫔妃眼多口杂,皇帝必定不会找她们,身边太监最会揣度圣意卖出消息去,皇帝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若真有一人能说,必定既在意万里江山,又会顾及荣亲王这个人。
  ——孝慈太后。
  心里挂心着荣王府的安危,一想到可以从孝慈太后那里打听点东西,李昀就坐不住了,想立刻起身进宫去面见这个祖母。但仔细一想,太后此时一定在午睡,自己这会儿过去可能会打扰到她休息,于是便按下浮躁再等了几个时辰。
  孝慈太后就是前朝的文贵妃,为皇帝与荣亲王的生身母亲,已年近古稀,这些年一直都久居深宫安享晚年。太后对这些孙儿孙女甚是疼爱,体贴入微,每日一有晚辈来探望她,她便整日开怀、心情更加舒畅,是个很慈爱的长辈。
  与子嗣繁盛的皇帝相比,荣亲王只有李昀这个儿子,刚开始太后还责怪他嫌他不注重开枝散叶,后来见劝说不动也就随他了。李昀这人少年之时就聪慧过人,课业水平远超其他皇子,极得上书房师傅赞赏。太后常常听说这些,心中更喜欢李昀,似乎是把该给荣亲王其他子嗣的疼爱都给了李昀。
  窗外微风浮动,将太阳的温度吹进了阁间里。李昀站起身,朝外头走,“先回府准备着,待会儿进宫见见太后。”
  进酒一听就懂李昀的意思,付了饭钱就跟上。
  李昀走得有些匆忙,刚踏出食鲜楼门口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小姑娘。
  李昀刚要开口道歉,那小姑娘就先抱了抱拳抢着开口道:“抱歉,是在下莽撞了,公子可有碍?”
  “无妨。”李昀转身欲继续走。进酒警觉,看到方才那姑娘做了什么,刚要提醒他,李昀就突然发觉了什么,立马回头喝道,“站住!”
  李昀向前走几步,“不告而取便是偷。姑娘容貌非凡,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奈何做贼?”
  那姑娘丝毫没有被识破的尴尬,反而大声笑道:“你的反应可比我想象中的慢多了。”说着便伸出手交还了李昀腰间的玉佩,之后也不做任何停留就转身离去。
  进酒用眼神询问李昀要不要抓回来给个教训。李昀摇了摇头就转身上了马车,也不再为这些小事劳身伤神。
  在车厢里李昀静心思索着如何避人耳目地向太后问出线索。回到王府里沐浴更衣完,他在腰间佩戴好荣王世子的腰牌就进宫去了。
  进酒随身带着剑,进宫原本是犯忌的,现在却被放行,其中也是有原因。十多年前皇帝有一次召见小李昀,李昀那会儿刚认识进酒,走哪都非带着他不可,进宫也就带着进酒去了。
  没想到进酒因为佩剑的原因被拦在宫门口,小李昀竟与进酒一同在宫门口站了大半日,也让皇帝等了大半日。皇帝气得不轻,宫门口的侍卫也被罚得不轻。从那之后,进酒只要是跟着李昀进宫的,宫门口的侍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进入慈宁宫的大殿之后,李昀刚巧碰上从里头出来的孙嬷嬷。
  “世子殿下万福。”伺候太后多年的孙嬷嬷施了个礼。
  李昀道:“劳烦通报一声,我去看看太后。”
  孙嬷嬷欣慰一笑:“太后正在后院孤零零地坐着呢,这么多天都不见有人来看她,世子一来,娘娘肯定高兴得紧。老奴这就去通报一声。”
  李昀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孙嬷嬷就走回来领他进去了。
  “李昀拜见太后娘娘。”步入后院,李昀和进酒跪在地上叩了个头。
  “昀儿,快过来给祖母看看,”太后靠在太师椅上,见他过来就欣喜万分,忙向他招招手,“过了年你可是头一次来看我。”
  太后庞眉皓发,满脸皱纹,还有些许老年斑,但脸上慈祥和善,一看到李昀就乐呵呵的,眼睛都快笑没了。
  李昀连忙起身走到太后身旁跪下,伏在太后膝头。
  “祖母,孙儿也是思念祖母得紧,但王府过年的琐事太多了,才一直不得空,”李昀一副孝顺的模样,“待以后没那么忙了,孙儿一定经常来看望祖母。”
  太后闻言点点头,心里头更加满意,抓起李昀的双手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笑着对孙嬷嬷说:“你看看,这昀儿多懂孝道。”
  孙嬷嬷也是欣慰得很,“世子孝顺,太后有福啊。”
  “祖母最近身体如何,天冷得多注意保暖,”李昀站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关切地问道,“开春回温之后,减衣服也不要太快,容易得伤寒。”
  太后被李昀哄得开心了,满脸慈爱,“祖母知道,嬷嬷们都管着呢,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后院里枯树静立,枝头的黄色落叶被风吹得唰唰作响,最后飘飘扬扬地掉落,堆积在地上形成了金黄色的地毯。
  李昀想起自己幼时最喜欢到这儿来踩踏树下枯败的落叶,还记得落叶在他脚下被踩碎时发出的脆响声很是悦耳。
  “我啊这把老骨头,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太后叹了口气。
  李昀又细心劝道:“祖母白发朱颜,老当益壮,定能活到千秋。”
  太后笑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缓声道:“这些话跟谁学的,你父王都不一定会说。”
  李昀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父王身体怎么样,是不是也没有以前硬朗了。”太后笑完又问道。
  李昀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到了他父王身上,想了想就道:“父王身子还似以前一般硬朗,就是特别挂念您,还说着要将府里新得来的珍贵药材都送到慈宁宫来。”
  太后又笑起来,“好,可是我听说前两天他进宫还要你搀着,怎么回事呀?当时我听着消息的时候还以为他哪里摔了。”
  见太后面露担忧之色,李昀道:“那次陛下传召我和父王进宫,是以为我和父王不合,想着话话家常劝解两句。于是我和父王就想了这出戏让陛下放心,打消他的疑虑。”
  太后忍俊不禁,大笑起来,“你呀,鬼主意真多。”
  “说起陛下,他最近也经常来看您吗?”李昀趁机问道。
  太后道:“他呀,政务繁忙,也不怎么来看我。”
  “上次来看我是……”太后挠头想了片刻,又苦恼道,“哎,我都记不清了。”
  一旁的孙嬷嬷道:“陛下年后过来请过安,老奴估摸着得有五六天了……”
  李昀微微变了脸色,“陛下怎地这么久不来看您?”
  太后叹气道:“五六天而已,不算久,你不是皇帝,自然不懂他的苦处。当年先帝在世时,经常两三天不睡眠,就是为了处理那些奏折。”
  “陛下也得注意身体啊,这样忙怕是得熬坏了身子。”
  太后微微一笑,宽慰道:“他上次来给我请安的时候,我瞧他身子骨还利索,与以前无甚差别。”
  李昀忙试探着道:“最近西羌那边似乎不怎么安分,陛下又该劳神了。”
  

  ☆、交火

  
  “他是皇帝,处理这些事自然是应该的,再说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帮他呢,你操心什么。”太后用指尖假意戳了一下李昀的脑袋。
  李昀紧紧盯着太后的表情变化,见无异状之后才知道太后可能不知情。
  但他仍不死心道:“父王也费神了许久。”
  “他又劳心什么,有你这么个儿子,他还有什么心思担心别的。”太后嗔笑。
  李昀咧嘴一笑,装作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看太后的样子,肯定是不知道皇帝和荣亲王的事情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李昀才带着进酒告退。
  回到王府已是申时,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天色已慢慢暗了起来,李昀干脆就在膳堂坐着。
  他觉得脑袋里乱得很,前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现在难理得很。
  李昀站在皇帝的角度一想,荣亲王和西羌王密谋不是小事,但皇帝这些天对荣亲王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除了——
  除了几次将他父王召进宫询问江洺的事情,而且在荣亲王坚决否认江洺是他遗落在外的孩子之后,皇帝语气就有些微微放松下来。
  难道这通敌之事还和江洺有关?
  想到江洺,李昀脑中灵光一现。他这才发觉,这几日发生的事好像都是在江洺来到府里开始的,江洺就像是□□一般带动了这些事的发生。
  李昀眼睛一眯,想着用完膳之后得找江洺好好聊一聊。
  可惜事与愿违,他过去的时候江洺正在用膳,他也不好腆着脸皮不让人家吃饭就直接问话,不然人家就得怪他虐待了。
  李昀又去望心亭小坐了半个时辰,寻思着江洺也该吃完了,就派下人去请江洺过来。
  谁知下人回来说,江洺在沐浴更衣,李昀想到前两天晚上的事风波还没过,此刻也不好过去打扰,就又耐着性子在亭子里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
  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下人回来说,江洺已经睡下了,不便起身。
  李昀:“……”
  他冷笑道:“敢情这王府的风水真的挺能养人,才住了没几天就把人的生活作息养成这样,天色这么早就入寝。”
  李昀脸上怒色渐起,想要立马冲到江洺房里将他从床上揪起来。
  一旁的进酒见他脸色不对,就劝道:“江公子已经睡下了,殿下此刻不方便过去。”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李昀怒道。
  进酒:“……”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进酒又灵机一动,道:“江公子是刻意避着殿下,殿下此时过去,怕也是问不出什么。”
  李昀看了一眼进酒,硬是忍了自己的脾气,粗声道:“明天再去,我就不信叫不来他。”
  进酒松一口气,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记了一个大功。
  李昀回房用热水泡了个澡,解乏得很,心下也舒畅起来,只是一想到那个江洺,心里就不痛快。
  李昀今夜是在诟谇江洺中睡去的。
  翌日一大早,李昀半倚在江洺房门口正对面的走廊围栏上,双手交叠抱着胸,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就像正待猎物出洞的老鹰一般。
  卯时将过,江洺才起身收拾完毕,缓缓打开房门准备走出来。他将门推得半开,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李昀。
  李昀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江洺嘴角一抽,觉得这李昀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于是就止住开门的动作,顺势赶紧关上门,将他拒之门外。
  李昀与他交换眼神的一瞬间就料到了他的打算,在他关上门之前起腿一挡。
  李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你这刚睡醒又要睡了?”
  江洺:“……”
  江洺使了几次劲都关不上门就放弃了,认命道:“世子殿下找我什么事?”  
  “我向你打听几件事儿。”李昀凑到江洺的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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