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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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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瘦金书有所研究,现在对他更是赞不绝口了。
  李昀不接话,转头问江洺:“江公子呢,最善什么书?”
  “在下比不上殿下,竟能习得瘦金书,但通用的行书还是练了几年的。”江洺温和一笑。
  旁边的章益大笑起来,“随之的行书是我所教,虽比不得王羲之米元章之大家,但也比一般人写得好看。”
  须臾,李昀在宣纸上聚精会神地写起了瘦金书。他写的是千字文,章益一看头一个字“天”便觉气势奔放,笔力劲健。
  没多久,洁白的纸上被李昀大施拳脚,坐落着一个个端端正正的字。那些字中部收紧,四方舒张,形成内紧外松之势。字体、线条偏瘦长,好似长锋的竹叶;捺犹如鹤形,整体又有兰竹之气。
  与其说那是一份书法作品,不如说它是一幅画作。
  不仅章益,就连对李昀深有成见的江洺都有些许叹服。
  待李昀写完一张纸,章益终于忍不住赞叹:“世子对瘦金书的造诣果真非同小可啊,何止胜于其他同习瘦金之人,甚至都有了几分当年徽宗的气势。”
  李昀笑笑,一边欣赏自己的字一边道:“老先生过赞了。”
  李昀换了一张新的宣纸,请江洺上去书写,江洺也不推辞,拿起笔蘸了砚台上的墨水就开始酝酿情绪。
  江洺与李昀不同,他写的是行书,行书介于楷书与草书之间,字迹行云流水,灵活舒展,隽秀有力。娇若惊鸿、婉若游龙,字与字之衔接恰到好处、连接自如。
  若说李昀的字是一幅传神的兰竹图,那江洺的字就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一纸书罢。不等江洺放下笔,章益就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不错,随之的字一直是我学生之中最佳的。”
  江洺写的也是千字文,虽然内容与李昀一样,但两者风格不同,放在一起倒有一番别具一格的风味。
  “行书简便,可用于日常书写,但殿下的瘦金却书写困难,用于日常书写却多有不便。”江洺道。
  李昀摇摇头,道:“我的日常书写用的就是瘦金,非瘦金不作,非瘦金不写。”语气里带了几分笃定。
  江洺低头,看着李昀的瘦金书若有所思。
  “殿下这话倒颇有一番高洁雅致之意,为人做事都讲究得很,不肯屈就做小。”章益笑道。
  李昀不搭话,一笑而过:“只是习惯罢了。”
  江洺不置可否。
  李昀又来了兴趣,笑着问江洺:“江公子,要是将咱俩的笔墨拿去街头变卖,你说谁的那张能卖到更高的价钱呢?”
  江洺听了蹙了蹙眉,“这两幅书法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我也难以下定论。”
  ……
  京城另一边就没有王府里的这样祥和了。
  昨日进酒跟着桂香寻得了道观,后又跟着那一男子寻到了一处暗宅。李昀知道后又派凌鹰带人趁着夜色前去暗暗查探一番。
  夜色坠落,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将天与地无差别地衔接在一起,世间万物都无情地被包裹在其中,显得昏暗无比。
  街上的民舍早已灭灯,百姓们也都在床榻上就寝歇下。乌天黑地,万籁俱寂,只有深巷中还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
  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檐之上,竟有几个黑衣人在飞檐走壁,像猴子一般地灵活敏捷。他们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跳上跳下、时隐时现,最终无声地归入黑暗,隐匿不见。
  凌鹰身袭黑衣,脸上蒙着黑布,背上背着长剑,腰间别着短刀,全副武装地带着三名轻功了得的下属潜藏在檐背上。
  凌鹰目光如炬,眼神锐利地盯着那暗宅。宅子的大门紧闭着,许久都不见有人出入,凌鹰想只身进入一探究竟,但又怕里头有什么机关牵动,会不小心惊醒藏屋内的人。
  一直到第二天天色一亮,宅门才终于打开,里头走出了一个人。
  他目光一凌,只觉此人眼熟。
  

  ☆、道士

  
  凌鹰定睛一看,虽那人遮挡着脸部,但从身形走姿来看,正是楚临风不会有错。
  他呼吸一滞,心里想着真是冤家路窄,正想出去报前几日的毒马之仇。但凌鹰又转念一想,若是就这样出去与那人打一架,必定会坏了李昀的大事,楚临风背后乃是吞云会,权势极大的机构,轻易不能动。
  凌鹰冷静下来,这才按捺下与他一较高低的欲望,憋着一口气静静地看他离开。
  凌鹰抓住线索后就立马潜退回府,正打算去向李昀报告消息,但看到云水室里三人在舞文弄墨、品鉴书法,又不好直接进去打扰。
  凌鹰灵机一动,叫下人喊了进酒出来商量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若当真是吞云会的人,这次可就踩着他们的据点了。”进酒思潮起伏,心里叫好。
  凌鹰握着水杯子喝了口热水,点点头同意道:“正是,因此我才不敢打草惊蛇,一方面怕他们丢车保帅弃了这一处据点,一方面怕上头的人有所察觉。”
  进酒又想了一会儿,道:“你先去查查那处暗宅在何人名下。”
  凌鹰一听,心下顿时明朗起来。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吞云会绝不会草率到随便占据荒宅。所以无论暗宅在何人名下,那人都必定与吞云会有关。
  “好,我这就去。”凌鹰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正欲转身,又被进酒一把拦住。
  凌鹰挑挑眉,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那处破道观,顺便也去查查。”
  凌鹰也没问,点点头就去办事了。
  午后,李昀又特地安排章益和江洺与他一同用膳,桌上端上来的菜品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三个人食用,章益心里非但没有嫌李昀怠慢,反而觉得他勤俭节约、持家有道。这些菜肴都是些家常便饭,但每一道都精致得很、五味俱全,足以见厨娘的用心。章益吃得真是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老先生,这几日我是特地挤出时间来尽这地主之谊,让您感受一下荣王府的热情,”李昀叹了一口气,道,“我虽然不比皇帝日理万机,但王府里的事务也不少,父王年迈,府上的事都得由我操持着,以后我可不能经常来看您了。”
  站在一边的康子闻言心头一抽,心底暗暗腹诽着,殿下您是忙着照镜子吧,府上内部的事务哪一件不是都由林总管置办的,您可是乐得清闲。
  章益不知是先该感谢李昀对他的款待,还是先感慨他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的艰辛,无声叹道:“殿下这些天待我亲如家人、关怀得无微不至,让小老儿宾至如归,小老儿心里感激非常啊!”他先前以为皇族中的人都是含着金勺子出生,不是跋扈任性、专横霸道,就是懦弱啃老、无所作为。现在李昀这个人真是实实在在的打破了他的认识。
  “殿下乃是荣王府的顶梁柱,理当好好操劳王府里的事务,小老儿这把年纪了,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章益笑了笑,看了眼江洺,道,“要是真有什么事,这不还有随之嘛。”
  江洺温温一笑,回道:“夫子放心,我会时常去看您的。”他除了前几日因为难以接受章益被李昀带来而有些逾闲荡检之外,一直都是这副清和平允的样子。李昀当时也是看到江洺的过激反应,才知道把章益带来是对的。
  三人又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家常,半晌才各自离去。李昀走去前又特地吩咐了康子,让他遣几个伶俐的丫头好好服侍章益。
  章益食用完午膳有午睡的习惯,坐到这会儿已经发困了,与李昀告辞后就坐着四轮车离去了。江洺觉得就和李昀两个人坐在这儿,谁也不说话,没意思得很,在章益走后没坐多久也起身准备走了,谁知被李昀喊住。
  “江公子这几日想好了吗,”李昀戏谑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带着自己知道的东西与我坦诚?”
  江洺像是没听到,毫无反应地离开了。
  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李昀嗤笑了一声,低头整了整袖口。
  午时正,李昀也起身离开膳堂。正走到门口,就有一个小厮小跑前来,“殿下,陈道长来了,还带了个姑娘。”
  李昀会心一笑,“准是来蹭饭的,让他们进来吧?”
  小厮正要告退去将陈道长带来,又听李昀问道:“还有个姑娘?什么姑娘?”
  “小的不知。”
  李昀也不多问,摆手让小厮下去。
  陈不染五十有五,年少便出家弃俗,时常练功吞云吐雾,一身仙风道骨,整日意气自如。但熟识他的人才知道,陈不染私底下就是个终日嬉皮笑脸、到处招摇撞骗的老顽童,只有在那些笃信道教的善男信女面前才装得一副修道多年、通晓神灵的模样。
  进入王府之后,陈不染被小厮领着去李昀那边,不曾想在路上遇到了江洺,江洺对他们礼貌地笑了笑就离开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陈不染和他身后跟着的小徒弟。
  陈不染心里头疑惑着这李昀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个行峻言厉、笑比河清的他呢。刚刚那一笑没让他心情舒缓,倒是让他寒毛直竖,觉得诡异至极。
  看着他俩一脸呆愣,那小厮忍不住笑了笑,“那是王府上最近刚来的一个贵客,姓江,是钱塘人士,其他的咱们也不敢随便多问,更不敢私底下妄自揣测。”
  女徒弟一惊,忍不住发言问道:“那人怎地长得与殿下……”
  小厮讳莫如深,不敢多说,眼睛一转调笑着道:“小的怎么会知道?倒是陈道长神机妙算法力高强,不如您掐掐指头来算一卦?”
  陈不染看着小厮和蔼地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瞪了一眼那女徒弟。他按捺下心里的惊疑,也知道这必定是王府里的秘闻了。
  那小厮又道:“哎都别愣着了,世子殿下该等急了,道长这边请。”
  陈不染和他的女徒弟来到了膳堂,李昀侧身对着他们,虽是看不到全脸,但就算是只瞧到侧脸也让人感觉到眼神犀利、目光深邃。陈不染这才松一口气,道:“终于见到真的了,刚刚那一位太吓人了。”
  李昀自然知道陈不染口中说的人是谁,闻言忍不住讥诮一笑,但没有转过头看他们一眼,只是嘴里揶揄道:“怎么?刚刚那个太凶了,把你给吓成这样?”
  陈不染:“……”
  他咳了一声,心里更加确信这一位话里不留情的才是世子李昀了。
  陈不染将目光从李昀身上移开,竟看见了膳桌上还留着几碗吃食,心里又不禁开始快慰起来,他三步两跳地跃到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身后的女徒弟也跟着坐在他旁边。
  李昀这才转过头看他们,见到那个女徒弟的时候微微一愣,“是你?” 那女徒弟赫然就是那天在汇丰楼门口偷李昀腰间玉佩的女贼。 
  “怎么?世子殿下?还记得我?”女徒弟俏皮地向李昀抛了个媚眼。
  陈不染大笑道:“是我让无言去见见你的。无言是我去年在洛阳城外遇到的,我看她孤苦伶仃的可怜得很,但人又机灵,就让她跟着我了。”
  杜无言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及笄刚过。她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看着很是灵动,惹人喜爱。
  “确实是机灵,还会盗取他人之物。”李昀冷哼一声。
  杜无言一字一句地挑衅道:“那是殿下自己马虎得很才让我得了手,怎么能怪罪于我呢。”
  那天确实是李昀自己心不在焉,但杜无言这样说出来就是当众下他面子了,他正想发怒,又被陈不染止住:“殿下,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陈不染指了指杜无言,劝道:“她才十五岁呢。”
  杜无言一脸不服,正想反驳,但没开口就被陈不染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只好作罢,憋着气低头一勺一勺地喝起米粥来。
  李昀也不与这个小丫头计较,他偏头一看无意间瞧到她的手背上有一块圆形的黑色胎记,极其显眼。
  随后李昀又看着吃得有滋有味的陈不染,说起了正事:“你方才见过江洺了?”
  “适才路经望心湖湖边的时候碰见的。”陈不染咽下一口米粥。
  李昀点点头,似乎还有话要问,但许久都不开口。陈不染便忍不住问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李昀挑眉看向他。
  “我不是想窥探你的心思,就是随口一问。”陈不染忙不迭解释道。
  “我没有那样想。”李昀淡淡道。与李昀认识之后,陈不染几乎每年都会来荣王府看看,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虽然不是家中长辈,但陈不染也是看着李昀一年年长大的。不过李昀也不把他当长者看,平日里相处就像对欢喜冤家一般。对于此人,他自然是信的。
  半晌,李昀又道:“你年纪大,这几十年游走江湖、见多识广。你说,除了亲生兄弟,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两个人容貌一致?”
  陈不染迁思回虑,一时想不出什么,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午膳。
  杜无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陈不染。陈不染也转头看她,两人对视一眼。
  “你也想到了?”陈不染问道。
  杜无言皱着眉头点点头。
  李昀疑惑地看向他们。
  陈不染像是看出李昀的疑惑,一笑解释道:“易容术。”
  

  ☆、看相

  
  李昀不屑一笑,易容术他怎会想不到。易容术是西域邪术,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涂在脸上,成型之后便与人的皮肤毫无二致,再涂抹一些胭脂水粉上去,便可以使一个人原有的相貌大大改变,甚至假冒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只是易容术有一个缺点,需要经常换下面皮清洗,以免假面皮黏在脸上扯不下来。李昀私底下派了多人日日盯着江洺,若是真有这等事绝对不会无人察觉。
  “不可能,钱塘那边的人看了我的画像也说这是江洺。”李昀摇头道,“这江洺从小到大都是这面孔。”
  陈不染闻言目光又黯淡下去,缄口不言,继续喝着粥。
  李昀又问道:“你对易容术有研究么,要不我把他叫来,你给瞧瞧?”
  陈不染正想推辞,他是个道士,怎会对易容之术有所了解,但他一抬头就看到李昀直言正色的表情就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
  “行,我看看。”陈不染咬牙应下。
  李昀抬手示意一旁的小厮去请江洺过来。陈不染云游四方多年,人前正直恭敬,人后却圆润油滑得很,他自然不担心会被江洺看出来是在检查他是否易容。
  江洺因为章益还在李昀手里的缘故,对李昀虽有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李昀一派人去请他,他就听命过来了。
  刚步入膳堂,江洺就看到陈不染与李昀谈笑风生,犹似谊切苔岑,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姑娘,正是陈不染的小徒弟。桌上的膳食已经被厨娘收拾干净了。
  “江公子来啦?快请坐。”陈不染慈眉善目,一笑就让人心情舒畅。
  江洺也回之温和一笑,拱了拱手道:“有礼。”
  李昀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忘年交,叫陈不染,是个法力高强的道士。他常年游历四方,难得过来,我便想让你们见见。”
  “陈道长安好。”江洺问候道。
  陈不染慈祥地看着他,双手合十,虔诚道:“福生无量天尊,望上天佑护江洺公子平安喜乐。”
  江洺见他如此和善,又如此全心全意地为他祷告,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多谢陈道长。”
  “江公子客气了,老道常年云游四方,见的人数不胜数。但除了世子之外,还未见过像江公子一般的好颜色,难得的是还如此谦逊好礼,祖师爷一定会多加庇佑的。”陈不染说的是实话,他见过的容貌绝佳之人除了皇族中人,其他的寥寥无几。
  一旁的李昀则有些不悦了,觉得陈不染这话就是在暗讽他不似江洺那样谦和好礼。
  江洺展眼舒眉,淡淡一笑:“陈道长谬赞了。”
  陈不染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江洺是被自己哄高兴了,连忙趁热打铁道:“不知江公子可否愿意让老道一看面相呢?”
  “自然。”江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陈不染眼睛一眯,眉头微皱,一丝不苟地盯着江洺的脸看,从额头看到下巴,从左脸看到右脸,连发际和脖子都仔仔细细地看了,全神贯注,毫无遗漏。
  李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俩。
  “清秀眉配上桃花眼,贵不可言;额头平满有势,后脑丰圆者,更是极难得的人才啊!”陈不染沉吟一会儿后,感叹道。
  江洺笑逐颜开,道:“多谢陈道长吉言。”
  陈不染一收舒眉展眼的表情,又深沉道:“额前发际线长得低,与父母缘浅,少年运差,江公子年少之时必定是命途多舛、时乖命蹇啊。”
  旁边的杜无言认认真真地在心里记下今日学到的看相之理。
  江洺闻言笑容一滞,他先前听陈不染奉承他,还以为是个只会趋炎附势、巧言令色的江湖骗子,现在一听这句话,才发现陈不染是有真本事的。
  “道长说得不错,我家母早亡,自小被家父养大,束发之年家父也不幸因病去世,随后又借住在姨娘家中。我在幼时虽有些坎坷,但也都过去了。”江洺似笑非笑地说道。
  陈不染也破愁为笑,“确实如此,我见公子两边额发有后退之势,这便是转运之时,也是成功的先兆啊。”
  “承道长吉言。”江洺点头一笑。
  李昀心想,自己与江洺长得一模一样,被陈不染看出的面相怕也是如此。
  杜无言笑得灿烂:“我师父看相可准了,江公子只管放心便是。”
  江洺闻言也偏头冲她莞尔一笑。
  杜无言看见美男子对自己笑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脸上泛红,娇羞地低下头去。
  李昀:“……”
  李昀抬袖假意咳嗽了一声,对着一旁侧立的下人道:“江公子有午歇的习惯,你们还不送他回房?”
  江洺哑然失笑,问道:“殿下,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让陈道长给我看个面相?”
  “不然呢?”李昀皱着眉反问道,“你在期待什么?”
  江洺被回得哑口无言,“那我先告辞了。”
  杜无言不悦地撅起了嘴。
  等到江洺走后,陈不染才道:“他应当是没有用易容之法的,神情自若,毫不僵硬,发际与脖颈也没有什么印记。”
  杜无言也回到正事上面来,喃喃道:“那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李昀难得和她说话:“或许吧。”
  陈不染又与他随意聊了一些江湖趣事,三人有说有笑,倒也将李昀忧虑的心缓解了不少。
  蹭完饭之后,陈不染又厚脸皮地问李昀能不能在王府上住几日,说是可以帮着李昀在江洺那边周旋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东西。陈不染很会识人脸色,方才看得出来江洺与李昀相处得似乎不怎么和睦。
  李昀倒是没想让陈不染去招惹江洺,不过府上除了荣亲王倒是还有章益这一个老者,两个老者在一块儿聊聊天也是可以解解闷。这样想着,李昀也就点点头应下了。
  “徒弟,咱接下来有一大段时间都不用愁吃没饭吃了!”陈不染喜不自胜。
  杜无言少年老成,正色道:“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追求。”她停了一小下又惊喜道:“不过有饭吃真的很好呢!”
  “住下也好,前些年死的那两条狗崽子,正好盘桓在府上保佑你。”李昀淡淡道。
  陈不染闻言笑容一僵,赔笑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
  当年养的狗崽子死后成仙、保佑王府的事情就是陈不染告诉小李昀的。小李昀那时年幼还真就信了,并且信了好几年。在上书房听师傅讲课讲到世上并无鬼怪之时,他还愤然起身大力驳斥,语惊四座,后来成为众皇子茶余饭后的笑柄。
  李昀不知想起什么,又问陈不染:“你方才给他看相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半真半假,”陈不染嘿嘿一笑,“只说了福相,祸相倒是没说,不过是哄人开心而已。”
  李昀哦了一声,面露好奇,问道:“祸相是何?”
  陈不染第一次看到李昀向自己虚心求学,心底不禁得意,卖弄道:“眼下无肉,子女不足也。”他方才分明看到江洺眼下平平,并无卧蚕,但也总不能当着人的面直接咒他断子绝孙吧。这报喜不报忧、无喜则报假喜的功夫陈不染可是熟练得很。
  “你的意思是他此生找不到共结连理之人,生不出子孙后代?”李昀又问。
  陈不染连忙否认,“不不不,他鼻梁高挺、眉骨平整,说明感情顺利,与伴侣琴瑟调和、相濡以沫。”
  “这我也不甚清楚,为何是这种矛盾的面相。”陈不染说到这里自己也开始疑惑起来。
  李昀不置可否。
  杜无言弯眉一笑:“这哪里前后矛盾了,不就是娶了个生不了的女人嘛?”
  她一说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都看向她。
  “怎么了?”杜无言疑惑道。
  陈不染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下大慌,随后一把拽起杜无言往外跑,“殿下,我们也有午歇的习惯!先告退了!”
  李昀当然知道自己与江洺面相一样,要是想发作陈不染早就发作了。
  他只是在想,就算没有子女绕膝,但有一人陪自己终老也是件乐事,想到这里,李昀不禁一笑。但不知他想的是江洺,还是自己。
  而客房里的江洺此时正掀开了被褥准备入寝歇下。
  江洺虽没有午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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