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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楼下住进来一个少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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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大哥聊什么了?” 萧澹然把手机还给我,忧心忡忡道。
  “没说什么。” 我动了动健全的那条腿,心情复杂,“我这腿啥时候能好……”
  “医生说至少也要一个月。” 他说。
  “唉,” 我靠在枕上叹了口气,又蓦地想起了什么。
  “你右手给我。”
  萧澹然乖乖把手递给我,面上有些疑惑。
  我划开手机琢磨了一会,随即抓过他的手,把他的拇指按在上边。
  他从满脸的问号到后头的惊惶,讶异中带了些易捕捉到的喜悦。
  “来,” 我给他设好指纹锁,把手机重新递给他,“这下我俩平等了。”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什么时候……”
  “帮我请个假。” 我见他这样没忍住乐了,“微信请就好。”
  他应了一声,低下头帮我开了微信,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发旋和通红的耳朵。
  “怎么了?” 我闲着没事,就一直盯着萧少爷,发现他点开微信后,手指定住,迟迟没有下一步。
  他抬头看我,欲言又止。
  我问:“记不住我们经理名字?备注是……”
  “不是,” 他打断我,“有个叫陈兴问你要不要去校庆。”
  我张了张嘴,差点忘了这茬。
  “高中的校庆吗?” 他问。
  我没出声,木楞愣地看他,不懂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他轻飘飘地说,语气漫不经心,不带任何情绪似的。


第21章 校庆
  “你想去就去吧。” 萧澹然淡淡道。
  话毕他接着埋头打字,时不时抬头询问我格式,看上去真的毫不在意。
  我有些懵,连连应下。
  他不太高兴。
  我告诉自己。
  长这么大,不再是十几岁年轻稚嫩的心智了,还不至于看不懂脸色。
  萧澹然隐藏起来的情绪还是露出些许蛛丝马迹。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内心纠结万分,从未想过这也是他心底的一道坎。
  早知道就不和他说过去的事了,我有些后悔。
  互相信任同进退啊,林安!
  我揉了把脸,心底有了些许主意,我唤了声萧澹然。
  他抬起头,目光有些疑惑。
  “我周六要去一趟校庆。” 我同他说,看着他眼底眸色一暗,心里也是跟着一紧。
  “你陪我去。”
  “啊?” 萧少爷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有点蠢。
  “……”
  我苦苦纠结,反复张嘴,还是说不出那些太矫情的话,最后只得说:
  “我腿脚不方便……”
  其实我本意是想说出那种——“我带你去我以前的地方看一看,了解我的过去,与你共处未来”。
  然而,我平日再怎么没皮没脸,关键时候还是臊得慌。
  ……
  ……
  回去前,我听说这医院是萧溥云投资的,当即决定自理医药费。
  本着那一份自尊,我不顾萧澹然的劝阻,划开熟悉的二维码,又在看到单据上的数字后,默不作声地锁了屏。
  等等……
  我是眼花了?
  那是几个零。
  万恶的资本主义。
  “我给垫了医药费。” 萧澹然看了我一眼,安慰道。
  “对……” 我咬牙切齿,“反正不能让那个人付。”
  其实仔细想想,两个苹果换个高额医药费,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呃,” 萧澹然犹豫不决道,“这里医生都认识我。”
  “大哥来,大概是怕我不给钱……”
  我:“…………”
  半晌,我慢慢挪下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萧澹然看不过眼,在我面前蹲下来。
  “上来吧。” 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迷人又好看。
  我吞了吞口水,正欲上去,一旁路过的医生惊呼道:
  “使不得啊,萧小少爷!您这背着,人一会腿磕磕碰碰又得伤了!”
  我和萧澹然:“…………”
  萧澹然光速站起身,让我坐在原地等一下,便转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他变戏法似的推了个轮椅回来。
  我看着那冰凉的“铁椅”,心情复杂。
  那之后几天,萧澹然以我一个人不方便,屁颠屁颠地从楼下拉了个拖箱上来,打着照顾病人起居的名号,名正言顺地住了进来。
  之前也就只是同床不共枕地睡过几回,突如其来的同居生活还是让我心底有些小雀跃。
  我是休假了,可萧澹然还得上班,公司刚完成交接工作,又正值年初,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大堆事。
  突然就闲了下来的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白天在屋子里坐着个轮椅晃悠,总有一种我提前步入暮年的错觉。
  人一偷得半日闲,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
  按理来说,就刚确认关系的普通情侣而言,来之不易的同居生活应当是热烈而激情。
  哪怕是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对象,孤男寡男共处一屋,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
  洗澡的时候,萧澹然蹲在地上,替我细细绑好塑料袋,再打横将我抱起。
  头一晚我紧张得不行,由着他抱我进了满是水汽的浴室,空气中都带了丝旖旎。
  “重吗?” 我羞得不行,伸手揽了下他脖子。
  “抱的动。”
  他低低笑了下,笑声在我耳边炸开,让我肩膀一酥。
  怎么办??
  要坦诚相待了吗???
  我面上慌张,心底却是不要脸地想着:他上?我上?
  一会该怎么办?
  老处男终于要吃荤了!
  萧澹然看出我紧张的情绪似的,安抚道:“没事,不痛的。”
  我心喊,没事!我不怕!
  随即我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他提前放了张椅子,方便我坐在花洒下,随即他的手指摸上我的后颈。
  我同他都只穿了单衣单裤,一时他手心冰凉的温度传遍了我全身,又被我翻腾的血液一点点升温。
  我紧张地吞了下口水,看着他站起来。
  “毛巾我搭把手上了。”
  “注意别弄到腿,医生说擦擦身子就好了。”
  “没事,你不去碰它不会痛的。”
  他眉开眼笑。
  浴室门被他关上,第一次没关紧,他探头看了眼门锁,又出去仔细关好,再三确认门推不开了,全程眼神没停留在我身上过。
  我盯着紧闭的浴室门,木讷地在凳子上坐了一阵。
  等身体的某处自行平静,脑里全然清静经。
  千言万语,汇成三字。
  神经病。
  同对方的坦然相比,我活像个欲求不满的老男人。
  咳。
  萧澹然是少爷底性,照顾人有些毛躁,却也很细心。
  他决意不让我做饭,还一本正经道:
  “你坐轮椅上,够得到灶台吗?”
  怪我太矮。
  嘴上这么说,我也不敢让萧少爷自己下厨。
  开玩笑,我做饭二度受伤那是我自个的事,他做饭给我们吃,饭桌怕是要多两具死尸。
  回忆太惨痛,现实担不住啊。
  这阵萧澹然资深外卖客户的身份就起了作用,每顿变着法子叫外卖,从一开始的招牌店铺,到后头的混搭吃法。
  周五,萧澹然提早收工,回家后拎着外卖就进了厨房。
  前舍友陈兴刚巧给我打了电话,我正说着电话,回头瞥见萧澹然进门的身影,下意识叫住他:
  “你回来了?先把西装换了啊。”
  萧澹然应了一声,回屋换衣服去了。
  我这几天掌握了单脚行走的能力,潜力开发似的发现自己的平衡力出乎意料的不错。
  于是我一边拿着电话,一边跳进厨房热饭。
  话筒那头的陈兴听出不对劲来,试探性地问:
  “你和别人合租了?”
  我言简意赅道:“同居。”
  陈兴惊讶得啊了一声,“你有对象了?”
  “有了。”
  “卧槽,那你明天还去校庆吗?” 他问。
  “他没临时要上班就去。” 我看了眼外头关紧的房门,如实回答。
  “你还带着他一块???”
  “陈兴,你到底啥意思……”
  “不是,你都有男朋友了,” 他语气满是疑虑,“你还来干什么?”
  ……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校庆,还是相亲大会。
  陈兴在那头解释道:“我还想着你见着旧爱,没准能死灰复燃,重拾幸福。”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我就脑壳疼,
  “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小孩子的感情你也当真?”
  陈兴无奈道:“行吧,到时记得请我吃饭,我还单身狗一条呢。”
  我应下了,挂电话后发现萧澹然进了厨房。
  他没听清,疑惑道:“什么小孩?”
  我没打算瞒着他,把陈兴包括他的话一同告诉萧澹然。
  萧澹然眨了眨眼,嗯了一声就不搭腔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道:“就是去见一下老同学,正好给你介绍下我死党。”
  “嗯,我陪你去。” 他淡淡笑了下,把热好的菜端给我。
  我接过碟子,沉默片刻,蹦跶出了厨房。
  去是肯定要去的,怎么去成了我这个伤残需要考虑的问题。
  萧澹然开始推着轮椅站在玄关,示意我坐上来。
  我看着那轮椅心里就挺不是滋味,告诉他我不用轮椅。
  然而我跳着出门后,不留神差点在门前栽个跟头。
  萧澹然眼疾手快地一把将我捞起来。
  片刻后,我乖乖坐回了轮椅。
  “手给我。” 他把副驾驶门打开,示意我攀着他。
  我有些难为情,“我还有左脚。”
  虽是小声嘀咕,但我还是乖乖搂了上去,任他将我抱到座位上。
  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这人照顾,看来这次摔得值。
  我喜滋滋地想。
  他替我扣好安全带,眉眼弯弯的样子特别招人,
  “坐好。”
  于是我不负众望的再次脸红了一整路。
  ……
  ……
  高中的母校虽说不是老城区,但学校附近基本都是居民楼,学位房,没有什么繁华的商业中心或是办公区。
  我到的时候被眼前车水马龙的情景惊了惊,看来这回校庆整得真的挺隆重的。
  前面大门早就停满了车,站着各式各样的人,我循着记忆让萧澹然把车开到学校侧门。
  萧澹然听到侧门这个词的时候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
  我们好不容易停好车子,我给陈兴拨了个电话,示意我在侧门。
  他那头吵吵嚷嚷的,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我说了什么,
  “行,你等着啊,我来接你。”
  “他说他来接我们。” 我挂了电话,对萧澹然道。
  萧澹然却说:“又不是不认识路,他那么急着接你做什么?”
  我偏头看他一眼,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笑了:“想什么呢,我舍友直的。”
  想了想补充道,“再说了,他大概不是急着见我,是想见你。”
  萧澹然一脸懵逼。
  我坐在轮椅上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小男友,越看越满意。
  陈兴来得挺快,他没怎么变,一身正装估计刚结束工作就来了,看见我坐着轮椅上的时候,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
  我三言两句说不清楚,只道是前阵子不小心摔的。
  陈兴愁眉锁眼地看着我那包的严实的右腿,
  “我还以为你为情所伤,自作孽。”
  我:“…………”
  “你一个人来的?” 陈兴继续问。
  我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萧澹然。
  萧澹然刚上车拿东西,这会走过来看见多了个人,愣怔片刻后冲陈兴点了点头。
  陈兴看着他:“啊,你好,这儿陈兴。”
  萧澹然没搭腔,点点头。
  陈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我使了个眼神。
  我正想替萧澹然自报家门的时候,萧澹然开口了:“走吧,不是十点要到礼堂吗?”
  说罢他推着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学校。陈兴不明所以,只好跟着我们走。
  我全程也是有点懵,想不明白大少爷搭错了哪根筋。
  直到他推着我进礼堂坐好,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什么,萧澹然,好像对这挺熟悉的?
  随后我打消了这个想法,人那么多都往这涌,自己真是想太多。
  表演还没开始,四周纷纷攘攘,有些嘈杂,萧澹然低头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啊。”
  “看你一直盯着我看。” 他淡淡道。
  我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没,看你进学校这轻车熟路的样子。”
  “我初中也在这读。” 他说。
  “哦,这样。” 我看向熟悉的舞台,应道。
  啊?
  ??????
  我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一旁偷听的陈兴插话道:“哟,还是校友。”
  萧澹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我初中在这上的。”
  “你怎么……不早说?” 我震惊得不行,许久才开口问。
  “你没问。” 他笑了笑。
  我一时语塞。
  校庆固定就是那几个环节,师生表演,校友发言,我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大人们”,心底有些感慨。
  高中他人的音容面貌我是记不清的,但此刻整整齐齐坐在熟悉的礼堂里,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毕业典礼上。
  那时我站在下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头领毕业证的每一个人。
  我告诉自己,那人站在那,他一定会自带光芒,光鲜而耀眼。
  然而我苦苦等到校长总结典礼都结束了,也没能等到那在我眼中会发光的身影……
  我意识到在想什么,猛得低下了头,萧澹然体贴问我怎么了。
  “没事……” 我没法告诉他,暗暗唾弃了自己一顿。
  教我们的班主任带完我们这届便跳槽了,许多老师也均是退休或转行,于是班里提议校庆结束后,把老师喊去外头一块聚个餐。
  从大礼堂离开后,萧澹然推着我到处逛了逛,陈兴想上宿舍教室看看,我吓得不轻,连忙拒绝。
  要知道我当年教室宿舍全在六楼,每回迟到都跟极限运动似的。
  我这伤残断腿的,上的去不知下不下得来。
  最后三人决定去操场逛逛,萧澹然推着我漫步在跑道上,经过那个弯道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萧澹然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不偏不倚地将轮椅停在了那地,我的面向正好就是那会我偷窥的角度,我愣住了。
  陈兴也有些反应过来,眼神询问我。
  萧澹然把轮椅停好:“我去后头小卖部买几瓶水,这儿有树阴,你们在这聊会。”
  我松口气,想起自己同萧澹然只提过有这么一个人,却不曾说过细节,毕竟太羞耻。
  看来只是碰巧。
  待他走后,陈兴凑过来:“长得挺好,就是脾气好像很冲啊。”
  我抽抽嘴角:“对你而已。”
  “凭什么啊!” 陈兴满脸不乐意,“名字都不肯说,至于吗?”
  “他叫萧澹然……” 我揉揉眉心,不是很想待这。
  “姓萧?” 陈兴愣了下,嘀咕道,“没这么巧吧……”
  “怎么了?” 我问他。
  他犹豫了一下,说:“没记错的话,我们董事长好像也姓萧……那会他儿子也在初中部。”
  我:“…………”
  在得知萧澹然突然变成我顶头上司后,陈兴彻底惊了,随即有些担忧:“这么说他家挺有钱?他家里人……不反对?”
  我沉默一阵,摇头说不知道。
  “林安……” 陈兴望着我,没接着说。
  我觉得他应当是要像之前那样安慰我,可是他应当也反应过来,自己来回也只有那么几句了。
  任何时候,劝得多了,你会发现根本问题从来都没有解决过,那只是一时的饮鸩止渴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告诉他。
  ……
  ……
  之后陈兴中途被班长喊走,说是让他帮忙去接几个老师。陈兴应下后,同我们打声招呼便走了。
  操场这阵没什么人,我同萧澹然绕了好几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你累吗?” 我问他。
  他回答,“不累。”
  “你那会初几啊?”
  “你高一的时候吗?我应该初三吧。”
  我笑了声,“早知道我初中也来这读。”
  我想起他前阵子说自己高中被送走,要是我早些来,这样也不至于我刚来,他便毕业走人了。
  萧澹然也笑了笑,随即自言自语似的说:“其实我倒是见过你。”
  我一听,好奇道:“什么时候?”
  萧澹然没出声,似是在思考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徐徐开口。
  “应该……是经常看到吧。”
  “第一次看到你是在操场。”
  我心底一凛,脑子里浮现出什么,却又暂时抓不住,只由得它忽忽地冒出一角。
  “你在哪看到我的……” 我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发颤。
  他把我推到那棵树下,那张长椅因时光的流逝,这会望着有些破败。
  “就这。”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却又像天边吹来的风,呼的一声。
  “你每晚都在。”
  “我那会,” 说到这他噗嗤乐了,“还以为你在看我。”
  “包括吃的也是。”
  我心脏近乎骤停,久久没有言声。
  他似是不在意我的沉默,继续同我道:
  “最后一次看见你是在礼堂,那时我特地逃课出来看你。”
  “去到的时候,毕业典礼刚开始一会。”
  “校长叫到你名字了,你还呆呆的,完全没回过神。我当时在下边乐得不行,想着干脆替你上台取它算了。”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十分落寞,
  “那时我站在下边,台上的你像颗星星,会发光。”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高一的那个期末,我站在台下,目光专注地盯着舞台,迟迟没有等来那个人,那晚回去我还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三年后,一个同我一样傻的少年,期待满满地站在台下。
  至少萧澹然比我幸运。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个傻子。
  我蓦地忆起一句话:
  “你以为你爱的人会发光,其实他的光都来自你。”


第22章 正文完
  我想起一个事,学长毕业的那天,我蹲守了一早上都无果,回教室后我蓦地从抽屉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毫无预兆地,从我课本缝里滑出,啪一下落在地上。
  一旁看到的同学尽是起哄声,那会正因失恋而暗自神伤的我,感动地打开情书,随即愣住了。
  身边的陈兴也看了看,表情复杂地同我仔细辨认了一下信纸上龙飞凤舞的鬼画符。
  这封信最后的结局是被当成恶作剧,被我一把扔进垃圾桶。
  再后来,我心无旁骛地读完高中,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学校。
  曾经前排坐着两个好吃零食的女生,每日最大乐趣便是讨论那些网红食品。
  “学长”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趴在她俩身后假寐偷听。
  晚修下课后也不会打着锻炼身体的名义,在操场一圈圈地晃。
  一下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只是空空少了几道身影。
  晚上雷打不动坐在草坪上的少年消失了,趁少年不在时悄咪咪塞零食的我消失了。
  这是一段甚至谈不上漫长的暗恋时光,于我来说却是遥远而难忘。
  大学我头一回收到正式的表白来自一个女生,女孩像是豁出去似的,把手里的情书和糖递给我。
  我那时看着她,就想起了自己。
  但我是不能像她这么大胆的。
  后来我靠在单车边,社长迎着光问我,要不要教你踩单车。
  我默许了,看着社长的背影,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人。
  我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他,甚至毛骨悚然的是,我往后一塌糊涂的恋爱生涯里,可能都会有他的身影。
  不是来自实体,而是存于我的脑海。
  直到我遇到了萧澹然,一个人心动其实很容易,我心动了,然后恋爱了。
  “是给你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眼底泛光。
  我指了指我心口。
  “算上今年,你在这住了十年了。”
  ……
  ……
  回去的路上我俩谁也没说话,陈兴给我发了信息问我去不去聚餐,我回绝了他,原因是伤残。
  他没再坚持,只是告诉我下次请客吃饭,我应下了。
  也只是短时的沉默。
  我坐在沙发上,发现他的面上发红。
  半晌,他用手背挡住自己的脸,不让我看他的表情。
  “我去洗个澡。”
  他声音轻飘飘的,再出来我看见他的眼尾有些发红,不知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
  “我爱你。”
  是夜梦前,我听见他的声音,这三个字的语调说着轻巧而淡漠,却如同重钟砸在我胸腔,我的灵魂。
  梦醒时分,好梦成真。
  ……
  ……
  就这样,我同他正式确认了关系,却少有地提及高中时的事情。
  我好奇,但我知道他同样也好奇。
  念在年少轻狂太沙雕,我们都默契地没有谈起过。
  这一转瞬间,新年来了。
  我的腿伤一直没完全好,但至少不需要一直坐着轮椅了。
  我索性休满了半个月,好巧不巧赶上新年连假。
  经理专程打了个视频电话,在看见我那条如同蚕茧般的右腿后,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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