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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_刘水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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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一口啤酒就能让秋秋面色凝重,秦闯乐得不行,连忙接好怀里的酒瓶子,对阿兰道,“他真喝不了,给他瓶饮料吧。”
  阿兰叫人给秋秋开了瓶汽水,又在秦闯的旁边坐下,“那闯哥你陪我喝呗,咋俩划拳,输了的喝酒…”阿兰靠近秦闯耳边,“脱衣服。”
  明目张胆的勾引,秦闯还能不懂,哪怕他喝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是听得懂这赤裸裸的邀请。
  他看了眼桌对面的几位司机,“他们正好在划拳,我不懂云南这边怎么玩,他们会。”
  阿兰知道秦闯是假正经,对着外人正经,看他对着这个小男孩一副流氓样,不依不饶道,“有什么不一样啊,你要想玩你们那的玩法,你教我啊。”
  阿兰声音一大,一桌的男人都朝他们看过来,七嘴八舌道,“两人躲着玩什么呢?”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边,阿兰更是有恃无恐,尖着声音,普通话都显得异常滑稽,“闯哥啊,让他跟我玩喝酒脱衣服,他说他不会云南的玩法,你们重庆怎么玩啊?”
  一听到“脱衣服”三个字,那几个如狼似虎的男的都跃跃欲试,“我们陪你玩,来来来,别说我们欺负你,跟你玩云南的,玩泰国的都行。”
  秦闯本以为躲过一劫,阿兰还是不肯放过他,“闯哥一起啊…”
  “来!秦闯一起来。”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是不是男人!”
  喝酒的人最怕人激,哪怕没有喝醉,秦闯经不起别人的挑衅,“来…来…”
  秋秋偷偷瞥了秦闯一眼,秦闯喝酒有些上脸,刀削似得侧脸绯红绯红的,莫名看着好笑。
  说来秦闯也是倒霉,打从一开始,输的就是他,又是夏天,身上的衣物就那么两件,脱了T恤,又是牛仔裤。
  第三次轮到他时,一桌的人都在起哄让他脱内裤,秦闯哂笑了一声,耍赖脱了只鞋。
  “鞋不算啊!”越是看秦闯倒霉,这些人越是想要火上浇油。
  秦闯笑笑,“穿在我身上的怎么不算,来继续。”
  早就停下碗筷的秋秋,一脸愁容的看着秦闯,总觉得事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秦闯。
  秦闯算是一条道走到黑,脱了两只鞋,又是两只袜子,最后独剩一条内裤,众人取笑道,“就剩内裤了,还看你怎么耍赖啊。”
  秦闯不相信他能这么倒霉,冷风吹得后背凉飕飕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背脊的位置一热,秋秋将手掌覆盖在上面,秦闯回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有时候还真不能不信邪,秦闯又输了一把,众人都起哄,“脱裤子!赶紧脱!”
  阿兰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闯,等着看好戏。
  耍赖也耍够了,秦闯愿赌服输,猛地站起身来,心一横就打算脱裤子。
  “嗯!”秋秋突然拽住了他的裤腰,神色急切的看着他。
  秦闯低头去看秋秋,几趟划拳下来被灌了不少酒的他,这会看秋秋都有点重影,“嗯?”
  小手拽得紧紧的,秋秋气自己不会说中文,他只知道秦闯他们在喝酒,为什么突然脱起了衣服,还只有秦闯一个人脱,现在又是内裤,他总觉得是秦闯受了欺负。
  “不是我不脱啊,他不让我脱。”秦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刚刚划拳输的没脾气,现在总算是舒坦点。
  要不是秋秋不让秦闯脱裤子,这群人都快忘了有这么个小孩跟着秦闯,其中一人大着舌头道,“哟…这是跟车还是跟你啊…”
  秦闯笑而不答,模棱两可的态度,越发让人好奇,“哪来的啊…又没见她说句话…”
  被人注视的感觉不好受,像是有千万条蛊虫在秋秋身上爬行一样,他拉着秦闯的手臂,想要求他回宾馆。
  意会到秋秋躲闪的目光,秦闯也不大想继续待下去,顺着台阶道,“他估计是有点困了,我们先回去,你们继续喝。”
  “哎!再玩会儿啊。”见秦闯想要先跑,立马有人站起来拦他。
  秦闯着急离开,只穿了裤子跟鞋,撩起T恤就拉着秋秋往外边跑,大喊道,“回头再喝!我们先走了。”
  转过街角,汽修店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两人才慢下脚步来,秦闯抓着秋秋没放,像是饭后散步一样,惬意的跟秋秋走在路上。
  渐渐的,越走越慢,巧的是这片的路灯都忽明忽暗,秦闯倏地站在原地,手指摸着下巴,对秋秋道,“这出来没几天,有长胡子了。”
  坚硬的胡子刚冒了个头,胡子拉碴的一邋遢点看着像是流浪汉,秋秋听不懂,秦闯点了点他的下巴,秋秋踮着脚靠近了些去看。
  “看清了吗?”说罢,秦闯捏着秋秋的手抚摸到他的下巴上,秋秋细腻的指尖摩挲在扎手的下巴上。
  “秋秋…”秦闯半蹲着膝盖,拱了拱身子,下巴膈到秋秋的鼻尖,“扎吗?”


第14章 
  难闻的酒气,铺天盖地朝秋秋袭来,他蹙着眉头推了秦闯一把,“嗯!”
  越是挣扎,秦闯越是来劲,他按住秋秋的后腰,无耻的哈着气,“酒有那么难闻吗?”
  秋秋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捶打着秦闯的胸口,嘴里嘀咕着秦闯听不懂的话。
  像是土匪头子劫亲一样,秦闯死皮赖脸的抱住秋秋,耷拉着脑袋在秋秋肩头耍赖。
  “说什么鸟语啊!听不懂。”哼哧哼哧的笑声充斥在秋秋耳畔,像是火烧一样滚烫。
  秦闯好奇怪,但秋秋觉得自己比他更奇怪,明明该生气的,但他为什么会害羞到体温上升。
  喝完酒的秦闯,体温也奇高,大夏天的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像是两个相拥的火炉。
  秦闯裸露着上身,柔韧的肌肉束缚着秋秋,最可恶的是,他越是瞪着秦闯,秦闯越是冲他无耻的笑。
  喝酒的人怎么就这么浑呢?秋秋无奈,轻轻耸了耸肩,轻声道,“闯哥…”
  “嗯?”秦闯吊着眉毛,虽说知道秋秋说不出什么话来,但也莫名期待他的下文。
  秋秋想叫他松开自己,两个人该回宾馆睡觉了,老是待在大街上,这么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
  “闯哥…”秋秋发觉只要喊秦闯,秦闯一分神来看他,手上的力道会小很多。
  “再喊声!”嗓门也大,牵着秋秋往宾馆走。
  两人走了一路,秋秋喊了一路,要是秦闯听不到声音,他会转过头催促。
  秦闯喝得多但没喝大,这种情况之下,人处于飘飘欲仙的状态,话还贼多。
  刚回到房间,被秋秋安置在床上,秦闯猛地跳起来,挺着胸膛,“秋秋,闻闻,酒味儿,是不是难闻!”
  秋秋哪知道他又抽什么邪风,力道不如秦闯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
  “这样睡不行。”秦闯一边脱裤子,一边要往浴室走,“我洗个澡。”
  不知道秦闯想干嘛,摇摇晃晃看得秋秋胆战心惊,连忙跟上去扶住他。
  “洗澡!秋秋!你闻闻!臭的!”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秋秋耳根子都被吵得发麻。
  平时哪有这么讲究,秦闯半个月不洗澡是常事,喝了酒就非得给秋秋搞事情。
  两人在浴室跟打仗似得,秦闯洗澡也不肯好好洗,拎着花洒浇秋秋一脑袋的水,逼着秋秋脱衣服。
  秋秋实在没法,一边防着秦闯动手动脚,一边给自己抹上沐浴露。
  两个人挤在淋浴下,秦闯视奸着秋秋洗澡,小手在身上揉搓着泡沫,越看心里越痒痒。
  手根本不听脑子的使唤,情不自禁的伸到秋秋下面捏了一把。
  命根子被人猝不及防的抓了一下,秋秋尖叫着跳脚,“啊!”
  秦闯大笑,痞痞道,“秋秋…你鸡鸡好小啊…”
  正经人根本说不出这种话,秋秋受惊过度,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又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计较,气鼓鼓的冲洗干净,扯下毛巾揩水,光着屁股出去翻他的新衣服。
  秦闯老不要脸,看着秋秋的屁股蛋子就移不开眼,也光着腚跟着出去。
  见秋秋在口袋里找裤子穿,秦闯快步走向他,迅速夺过秋秋手里的裤子,“这新买的!你穿出去!”
  转头又跟包里翻出他自己的T恤,冲秋秋道,“穿…穿我这个!”正好不用穿裤子。
  哪懂秦闯那些个鬼心思,能有裤子遮羞就行,秋秋不计较。
  受不了秦闯晃着根大鸟,秋秋又给他翻出裤子,秦闯意会偏偏不穿,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躺下。
  “闯哥!”秋秋急了,追着秦闯要他穿裤子。
  秦闯得意道,“诶!多叫几声,求我,我就穿。”
  秋秋就听懂了一个“诶”,剩下的个字一个不懂,“闯哥!”
  裤子都递到秦闯手边,也就秦闯妈在他小时候,这么服侍过他。
  跟流氓怎么讲道理呢?在秋秋的认知里,秦闯还不算流氓,秦闯是个好人,就是喝了酒有点混账。
  真怕把秋秋逗急了,秦闯见好就收,穿好裤子,又拍了拍床沿,让秋秋躺上来。
  秋秋精疲力尽,也不抗拒跟秦闯一起睡,枕着手臂背对秦闯躺下。
  “啧。”轮到秦闯不乐意了,他把秋秋翻了个身,“别背对我睡。”
  “闯哥…”秋秋现在喊这两个字还算熟练,软绵绵的,像是秋秋跟这陌生的环境唯一的联系,除了秦闯谁也依靠不了,他只有秦闯。
  越是这样想,秦闯越是有必要跟秋秋更进一步。
  身上的酒味变得稀薄,他撑着手臂,沉声道,“秋秋…”
  “嗯?”秋秋点漆的眸子看着他。
  “别叫哥了。”夜深人静,房间就他俩,滚在一张床上,裹着一床被子,喝过酒的男人,跟懵懵懂懂的小男孩,周遭的一切,都给足秦闯放肆和肆无忌惮的借口。
  他摸了摸秋秋的嘴角,“你先前不是会喊老公嘛?喊来听听。”
  若是其他的人,肯定大骂秦闯不正经,追着他打一顿都有可能。
  可秋秋给他的反应很平静,比竟是没听懂,半张脸躲在被子下,眨眨眼睛。
  “老公,喊一遍。”秦闯扯下被子,他想好好看看秋秋脸,“老公!”
  见秋秋还是不明白,秦闯指了指他自己,重复道,“老公…”
  “老公…”秋秋迟疑一阵,才轻声喊道,他声音很轻,像是不自信,没什么底气。
  满足了臭流氓的愿望,秦闯更是得寸进尺,“诶!老公!再喊一遍,老公。”
  仗着秋秋听不懂占人家便宜,秋秋懵懵懂懂的看着他,见秦闯反复重复这两个字,他只能跟着念,“老公…”
  秋秋别的说不好,就连闯哥都喊得迷迷糊糊,偏偏这两个字发音异常标准。
  秦闯有些困了,可在酒精的作祟下又异常话多,在秋秋耳边絮絮叨叨道,“秋秋…以后就这样喊,知道了吗?”
  “喊了就得负责,以后给你上户口…就得…”秦闯顿了顿,“就得叫秦秋秋!对!秦秋秋!”
  “老挝你还有没有亲戚?到时候结婚是不是得请你亲戚?跨国婚姻,啧,在我们村里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你说是不是?”
  秋秋被吵得没脾气,捂住秦闯的嘴,吵死了。


第15章 
  秦闯眯着眼睛去咬秋秋的手指,秋秋被迫松开他,面对酒鬼话痨,唯一办法就是不搭理他,秋秋在他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睛睡觉。
  “秋秋…”秦闯眼皮有点打架,可舍不得放过秋秋,额头抵着额头,只要秦闯一叹气,都会带着淡淡的酒气。
  嘴里念念碎,“秋秋…要不然我不干长途了,又苦又累的…你跟我回重庆…随便干点别的…然后再给你找个老师学学中文…成天跟个小哑巴一样…”
  秦闯声音越说越小,原本在秋秋背后打着节拍的大手渐渐停了下来,缓缓的,直到彻底睡着。
  秋秋并没有睡着,身边的没了动静,他才偷偷睁眼,秦闯呼吸平缓,难得睡得这么安静,狭小的房间总算是平静下来。
  借着月色,秋秋点了点秦闯的额头,吵死了,怎么能这么烦人呢,偏偏自己还听不懂,一张嘴叭叭叭的,不饶人。
  越是琢磨,秋秋越是生气,气急败坏的捏了捏秦闯的鼻子,捏住之后没有立马放开,破天荒的使坏。
  只听到“昂”的一声,秦闯重重的打了个鼾,张着嘴呼吸,不敢把秦闯憋坏了,他没捏多久又松开。
  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该喊他闯哥,他并不知道“闯哥”不是秦闯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声“老公”有什么特别。
  现在的生活,是他先前不敢奢望的,在老挝时,最大的愿望是能吃上饭,后来听了同村的人介绍,他偷渡来到云南,梦想着找个糊口的工作。
  秦闯人很好,对他很好,这么好的秦闯,秋秋能原谅他,喝醉后耍酒疯的坏德行。
  云南晚上温度依旧不高,两人合着一张被子,亲密无间的搂在一起。
  叫醒秦闯的,不是秋秋甜腻的声音,而是早上的第一泡尿,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憋了一晚的酒水胀得他膀胱生疼,手臂上传来酥麻的感觉。
  原来是秋秋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晚,血液不流通,麻木的手臂依旧不能影响甜蜜的情绪,秦闯轻手轻脚的将秋秋放到枕头上,这才跳下床去撒尿。
  轻松过后的秦闯回到床上,没有着急睡回笼觉,仔细端详起秋秋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眉毛细长,一双大眼睛,高鼻梁,紧闭的嘴唇。
  其实也就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特别呢?能让他越看越喜欢。
  “秋秋…”秦闯不由自主的喊道,喊完又添上一句,“秦秋秋…”
  秦秋秋?秦闯一愣,他好像是这样喊过秋秋,可脑子里模糊的记忆,在一时半会的间无法串联起来。
  秦闯这人活得自在,想不起来的事情,也不会为难自己,放宽心沉下身去想要趁着秋秋还睡着,亲他一口。
  正巧秋秋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头顶上就是秦闯渐渐靠近的脸,秋秋神色张皇,又想起昨夜秦闯犯浑的样子,他推了推不清醒的秦闯。
  被逮个正着,秦闯也不尴尬,低头咬在秋秋的鼻尖上,很快又松开,“醒啦。”
  浅浅的牙印留在秋秋的鼻尖上,看着有些滑稽,他瞪了秦闯一眼,怎么醒着醉着都是一个德行呢?还咬人,一点都不讲道理。
  秦闯觉得有趣,笑道,“哟!瞪我,嗯?终于有点脾气了啊!”
  嬉皮笑脸的让秋秋觉得总不是什么好话,又怄自己听不懂秦闯的意思,推了推他,示意他让开,让自己好下床。
  秦闯这人跟狗皮膏药似得,秋秋走到哪,他便黏到哪,嘴里叭叭的说个不停,明明知道秋秋听不懂,也不要知道他是图什么。
  眼看快三十的秦闯,早就忘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空窗期这么久,终于遇上了秋秋,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想要一股脑的将所有热情,都表达出来,急切又不得法。
  这种感觉过于强烈,以至于他不再计较秋秋是不是女孩,也不去琢磨自己怎么就喜欢男的。
  秦闯脸皮厚得像是城墙转拐还得加块钻,但对秋秋耍无赖还是有度,他知道秋秋没有真烦他,惹急了后,还会莫名流露出一股娇羞来。
  两人在楼下吃了点早饭,春卷加几个包子,还有刚出锅的油条,长年累月在车上,很少有机会能这么悠闲的吃上热腾腾的早饭。
  秋秋好养活,除了不爱腥味的东西,其他的都来者不拒,不挑三拣四的,也不娇气。
  吃完饭就得去汽修店取车,这条熟悉的道路来来回回走了几次,秋秋都记得了,一想到阿兰古怪的神情,他很不自在,很想求秦闯别去汽修店。
  秦闯习惯性的拉住秋秋的手,告诉他接下来的行程,“去取车,去了咱们得去上货出关了,正好看看你想要的逆变器。”
  阿兰这女人平时没事就站在店门口,秦闯一来赶忙迎上来,熟练的像是在特地等他一样。
  “闯哥”阿兰抖了抖指尖的烟灰,“来取车啊,你要的东西都给你装好了,你那货箱也顺便上了漆。”
  秦闯没有要求货箱上漆,说道,“麻烦你了,正好算算一共多少钱。”
  “上漆算了吧,逆变器跟你算八百,其他的人工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一千二吧。”说完又提醒道,“你再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弄好了你好出关啊。”
  检查车子的性能是出车前必要工序,秦闯拍了拍秋秋的手背,示意他等着,绕到车头去了。
  秋秋原地站着,阿兰嘤嘤笑了一声,“正好工人今早买了菠萝蜜,我去给你拿。”
  见阿兰走了又回来,手里端着个盘子递给秋秋,秋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两人僵持着,阿兰先不耐烦道,“拿着啊!这么胆小,还是连吃个东西都要秦闯同意啊?”
  阿兰七拐八拐的中文,让秋秋云里雾里的,怀里被硬塞了盘子,他只能接下,正好秦闯看完车回来。
  “你车上这小孩胆子也太小了,闷不吭声。”阿兰笑道。
  秦闯不做评价,看着秋秋手上的菠萝蜜,他张着嘴,指了指自己,秋秋迟疑了一下,拿起一块儿喂到他嘴里。
  “阿兰你给他的啊?”
  秦闯正想谢谢阿兰,未曾料她开口道,“是啊,还有你昨晚落在我这儿的东西。”
  听到阿兰的话,秦闯疑惑的看过去,她手里是昨晚秦闯掉在这儿的袜子,还是洗干净的。


第16章 
  看着自己的袜子,秦闯像是被人捉住了舌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脸上每一块神经都僵硬着,想要笑都笑不出来。
  阿兰晃了晃手,秋秋见秦闯没有动静,他伸手帮忙接过,他认识的,这是秦闯的东西。
  这种暧昧不清的做法,让秦闯很膈应,又碍于阿兰是个女人,两人还有点交情,过分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况且阿兰并没有明说,自己赶着去认领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谢…谢谢了。”昨晚走得急,秦闯庆幸他掉的是袜子,而不是内裤。
  阿兰笑笑,秦闯对她不算熟络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道,“东西都安了,不得买点东西?去老挝做饭,自己多买点矿泉水吧。”
  一时间在车上制备了很多东西,本就不大的空间,到处都被塞的满满当当。
  眼看着秦闯将干货食品丢到吊床上,秋秋有些急了,那他晚上住在哪,秦闯是不是要赶他走。
  等着秋秋递东西的秦闯,没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一看,秋秋正抱着袋米,神色忧虑的杵在副驾驶上。
  “秋秋!”秦闯勾了勾手指头,示意秋秋将米递过来。
  秋秋越想越心酸,强忍着难受继续给秦闯递东西,满满一吊床的食物干货,五花八门的,秦闯拾掇好弯下腰去捡鞋子,然后翻到了驾驶座上。
  “秋秋,你看看你脚边的逆变器。”插上车钥匙点火,秦闯又打开了空调,见秋秋没动静,当他是没听懂,秦闯弯腰去拍逆变器。
  秋秋看了一眼,又将头别到一边,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驶出汽修店,神清气爽的秦闯特别亢奋,操作起方向盘来都游刃有余,“去老挝,你说你会不会遇上认识的人?”
  习惯了自说自话的秦闯,有一部分的精力都在路况上,压根儿没注意到秋秋的异常,嘴就没闭上过,“正好有人能跟你说说话,小哑巴。”
  车子到了指定地点装货,从勐腊到老挝,运的是钢筋建材类的东西,毕竟是有规模的地方,上货井然有序,速度也比一般的小厂子来得快。
  依旧趁着上货的空档,秦闯抓紧时间休息,有秋秋帮他守着车,等到上好货,车子想要出关也不是马上就能到。
  出关得排队,大型货车堵在勐腊磨憨关口,像是蚂蚁搬家似得一点点往外挪,有时候堵个两三天不在话下。
  熟悉的关口就在眼前,秋秋不禁想要下车,紧拽着安全带,指甲深深的抠进掌心里。
  秦闯不要他了,连小吊床都给没收了,现在是不是顺便把他丢回老挝。
  秋秋越想越害怕,抿着嘴唇小声呜咽了出来,“呜…”
  车子正停在关口排队,秦闯也想问问秋秋饿不饿,这声细小的抽泣声正好落到秦闯耳朵里,“秋秋?”
  上次秋秋偷着哭是憋尿憋出来的,这次秦闯害怕他是哪里难受,拧住他胳膊,往怀里一拉,果然,秋秋双眼通红,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是不是哪难受啊?怎么哭了?”秦闯有过哄人的经验,但是没有哄外国人的经验,无论他问什么,秋秋都无法理解,垂着眼睛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哭什么啊?”秦闯跨到后面的小床上,将秋秋也拉了过来,秋秋跌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就挤在这么个小空间内。
  “是不是饿了啊?”秦闯将秋秋放到床上,起身去翻上铺的吃的,眼前一个鲜亮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在超市里拿的自热火锅。
  不知道秋秋到底为什么哭,秦闯只能硬着头皮哄,“吃过这个没有,我之前没吃过,我们俩试试,听说掺上冷水就能加热。”
  一个牛肉的,一个蔬菜的,没有饭,只能将就着吃点。矿泉水加到盒子底部,盖好盖子等待加热,能听到里面咕噜咕噜的水泡声。
  秋秋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注意力全在小火锅上,渐渐的放慢抽泣的速度,一耸一耸的吸着鼻子。
  见秋秋不再哭了,秦闯才又开口道,“是不是跟车太无聊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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