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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没有假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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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用!才这么一句话而已脸就红了。罗宛龄抚着自己臊热的面颊,在心底咒骂。
球场上的三姑六婆全用眼角余光偷瞄着场边这一对——好幸福哦。
智雅踢着球来到罗佩青身旁。“他们两个是一见钟情吗?”
“错!是姐夫死缠着宛龄。”罗佩青趁智雅呆楞之际接过球,猛力一踢,攻向球门,进!她转身,注视仍呆立在当场的智雅,幸好有她在,要不然她们可能会因为智雅而损失一分。
罗宛龄专注看着球场上激烈的模拟练习比赛,全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龄儿,天色不早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严孟寒在她耳畔轻声道。
罗宛龄收回心神,看看四周渐暗的天色,再看看严孟寒的手表——入冬时分,天色也开始暗得早,才五点多而已,太阳就差不多快下山了。
“今天练习到这儿就行了。”罗宛龄坐在严孟寒大腿上喊道。
严孟寒随着罗宛龄起身,站在她身旁,沉默地看着大伙儿走近他们俩。
罗宛龄—一与她们击掌。
“明天加油!拜拜。
“嗯。”出乎意料地,大伙儿全以暧昧的眼神注视罗宛龄身旁的严孟寒,整齐画一地开口:“姐夫再见。
他笑逐颜开,绅士地回礼:“再见。
罗宛龄都还没来得及发飙,她们便一溜烟地全跑光了,她气愤地瞪视众人逃难似的背影,片刻,唇角得意地上扬——终于有一个人肯回来认错了。
淑梅溜到一半才想起椅子忘了拿,于是,硬着头皮跑回来,看着罗宛龄喷火的双眼,她一秒也不敢多待,抓着椅背一转身就跑,离去前仍有礼地道:“宛龄拜拜,姐夫拜拜。”
罗宛龄紧握双拳,这才想到,还有一位“不能走”的,她双眼极尽所能地斜视。
“罗佩青,你舌头不短嘛!”
“还好啦。”她求救地扯着严孟寒的衣袖:“姐夫——”
“福伯在外面等你了。”他没有说谎,今天要接罗宛龄的事,他并没有通知福伯,所以现在福伯应该已经在校门口等了。
“我得走了,不能让福伯等太久。”罗佩青如临大赦地奔离现场。
如今,宽广的球场就只她和严孟寒两人。看着嘻皮笑脸的严孟寒,罗宛龄闷了一肚子的怒气却无处发泄,严孟寒就是有办法把她克得死死的。
“回家?”严孟寒垂首凝视她。
她摇头。“我想再多待一会,想想刚才练习的缺点。”仰望他。“我口好渴,你到合作社外面的自动贩卖机投一罐可乐给我。好不好?”说谎让她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温柔一笑。“别乱跑哦。”
“嗯。”她知道,严孟寒无法拒绝她撒娇似的要求。
凝视他的背影,罗宛龄转身缓缓与他背道而行,在跑道上走了一小段距离后,她回转身,蹲下身子,双手撑着红土跑道,踮起右脚尖。不过才一个小小的预跑动作,便让她的右脚踝隐隐作痛。
多羡慕佩青她们能尽情在足球场上奔跑,多想和她们一样,迈开步伐纵情地玩耍……一次就好!只要再一次!让她能够在操场上尽情奔跑,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一次。
她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瞬间,比赛时的枪鸣声在她脑海响起,她毫不犹豫地向前奔去……
强忍着右脚剧烈的疼痛,罗宛龄以她目前最快的速度奔跑着,直到她再无法忍受那刀剑穿刺般的痛苦,倒地不起;她整个身体缩在一块儿,右手抓着她疼痛不堪的右脚踝,左手手指则深陷红土中,青筋浮暴,泪水潸潸滑落她扭曲的面颊。
“啊——”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当严孟寒回到足球场看见倒地的罗宛龄时,脸色倏然苍白,手上的两罐可乐掉落地面,他亦不自觉。他迅速冲到罗宛龄身旁,蹲下,惊慌地察看她的情况。
“龄儿,怎么了?别吓我!别吓我!”罗宛龄的神智完全被疼痛给占据,严孟寒无助地纳她入怀:“别吓我,龄儿。”
罗宛龄目光涣散地注视焦急万分的严孟寒。“孟寒……安然……诊所……”
严孟寒二话不说,一把抱起罗宛龄,奔出校门口,来到他的车旁。
让罗宛龄坐在驾驶座旁的位置,将椅背放低,让她躺得舒服些;自己则进入驾驶座,拿了椅背的西装外套,为她盖上。猛踩油门,疾驶而去——
车子在安然诊所前停下,严孟寒抱着早已呈昏迷状态的罗宛龄进入诊所。
“医生!”严孟寒心急如焚地大喊。
一位中年男士从诊所内其中一间隔间跑出来,他快速来到严孟寒面前。当他看见严孟寒怀中的人儿时,震惊万分。
“宛龄!”
“你认识龄儿?”严孟寒同样惊讶不已。不过,回想起来,龄儿应该认识眼前这位中年医生才是,否则,大台北地区那么多所大医院,她为什么到指名这间小诊所。
“何止认识而已!宛龄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去个饮料回来,就看见她缩在地上,她跟我说了诊所的名字后就晕过去了;我找不到任何伤口,她突然这样,把我给吓死了。”由严孟寒紧锁的眉头可知,他所言不假。
听了严孟寒的说明,医生便知道原因所在。“抱宛龄进去。”
严孟寒抱着罗宛龄随医生进去,让她躺在病床上。
“龄儿到底怎么了?”看着医生以热毛巾敷着她的右脚踝,严孟寒忧心地问。
“这丫头实在太不听话了,晕过去对她比较好。”医生坐在另一张空病床上,示意严孟寒在他身旁坐下。
严孟寒在他身旁坐下。
“我和老罗是从小就认识的死党,也是罗家的家庭医师,周安然。”注视一旁的严孟寒:“我想你就是老罗口中那位杰出的女婿——孟寒吧?”
严孟寒无言地点头。漆黑深邃的双眸不离罗宛龄。“周世伯,龄儿到底生了什么病?”
周安然的视线随着严孟寒落在罗宛龄身上。“不是病,是受伤。”
他以疑惑的眼神注视周安然,等待答案。
“从小宛龄就是个体育天才,不论是球类运动或是各种体育项目,宛龄一学就会;她的专长和最爱就是田径。在宛龄十六那年,她曾经以五十二秒七四的成绩,打破全国女子四百公尺短跑纪录。”周安然心疼地凝视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罗宛龄。“一年多前,宛龄在练习跑步的回程上救了一位在天桥阶梯上玩耍的小学生,当时宛龄正巧在小男生的身旁,他脚一滑,宛龄随即抱住他,以身体护着小男生,滚落人行道上。那位小男生除了受到惊吓外,毫发无伤;而宛龄身上除了有多处瘀伤和擦撞伤外,她右脚踝的阿基里斯键也因此而断裂。她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在医院做复健,现在虽然已经能走,却再也不能跑了,更无法作任何剧烈的运动。我们知道,这个打击对宛龄来说比什么都要痛苦,可是她从不曾有过任何的埋怨。”他起身,为罗宛龄换上新的热毛巾。
严孟寒心疼地紧盯着床上的罗宛龄。
“我千叮咛、万叮咛,叫她不准再跑,她就是不听话。”凝视正为罗宛龄擦拭额上冷汗的严孟寒吩咐道:“以后你得好好盯着她,要是再有第二次,宛龄这双腿恐怕就不保了。”
“我会的。”
“她也没办法久站,或走太远的路程。”
“以后我会注意。”难怪,她每站十来二十分钟,便开始喊脚酸,原来龄儿的“脚酸”就是“脚痛”。如果自己再细心一点,应该不难从罗雨岳和罗佩青对龄儿种种特殊的反应中看出来,他太粗心了!
“我为宛龄开一些止痛药,晚饭后让她吃一包。”说着,周安然便走进药剂室吩咐药剂师包药。
严孟寒拿了药,抱起仍在昏睡的罗宛龄。“谢谢你,周世伯。”
“如果这些药吃完,宛龄的脚仍会剧烈抽痛的话,那就得赶快送她上大医院了。”
“嗯。”
他抱罗宛龄上车,踩油门,离开。
车子行驶一段路后,罗宛龄逐渐由昏睡中苏醒。
“醒了吗?”严孟寒以眼角余光注视她“脚还痛不痛?”
罗宛龄虚软地拉整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一点点。”
那就好。
罗宛龄侧头凝视他。“孟寒……别回家,老爸会知道的。”她不想让老爸担心。
“你也会怕呀?”他心疼地睨她一眼,罗宛龄心虚地垂首。“真想打你屁股一顿。”
“对不起。”声音细如蚊鸣。
严孟寒不作任何表示,专注地开着车。
“载我到永青家就行了。”
“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在同学家过夜吗?”
看着严孟寒板起的面孔,罗宛龄识相地闭上嘴。
车子缓缓滑进严氏华宅的车库,等严孟寒停好车,罗宛龄准备下车。
“不准动。”严孟寒铁青着脸。警告。
罗宛龄只得乖乖坐在车上。严孟寒下车,开了她这方的车门,揽腰将她抱出车外。
“我可以自己走。”罗宛龄在他怀中抗议。
“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打你屁股。”终于安静了。“搂着我的脖子。”
罗宛龄听话地将双手环上他的颈项,烫热的面容埋在他胸前,不敢迎视来往佣人的好奇眼光。
严孟寒才踏进大厅,便传来严书豪夸张的声音——
“哥,小嫂子怎么了?”片刻,他了然地揶揄:“该不会——你等不及了,想先洞房再拜堂吧?”
罗宛龄的脸埋得更深了,她一生的清白全毁了!
坐在沙发上的二老,无言地暗自偷笑,他们这小儿子怎么可以把大儿子的心声讲得这么白呢?
严孟寒斜睨他,笑里藏刀。“严书豪,如果你还想看见今天晚上的月亮,就给我闭嘴。”
他抱着罗宛龄进自己房里,将她安置于大床上,体贴地为她盖上被子。
“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水?”
罗宛龄下意识地以舌头舔舐干涸的双唇。她这无心的动作,却惹得严孟寒一颗火热的心蠢蠢欲动,但他还是强压抑下了那股吻她的冲动,因为他非常清楚,一旦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吻龄儿,一定会如弟弟所说,克制不住地与她洞房。
他僵硬地走到卧房另一端,为罗宛龄倒了杯温开水,扶她起身,杯口贴着她的唇,一小口、一小口喂着她喝水,不一会儿,满杯的水便已见了底。
严孟寒起身,将杯子放回原位;罗宛龄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凝视他健挺的背部。
“孟寒,别告诉老爸。”
他再度回到床沿,坐下。“你要我怎么说了”
“你打电话跟老爸说,永青的父母今晚不在家,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所以打你的行动电话,要我去陪她。”恳求地注视他:“你说的话,老爸一定会相信的。
抚着她忧愁的面容。“三个条件交换。”
“啊——”坑人嘛!
“不要,拉倒。”
他作势要起身,罗宛龄连忙拉住他的手:“好啦,好啦。”
“第———”严孟寒的视线落在她翘得半天高的唇瓣上:“吻我。”
就这么简单!?
罗宛龄蜻蜒点水地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算了。”严孟寒一副“免谈”的高傲神情。
一点也不简单!
罗宛龄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密密实实地封住他的唇,粉红的俏舌头生涩地与他缠斗着;严孟寒紧搂着她,单手捧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深深埋入她乌黑、柔细的发丝中。
“把头发留长。”他的唇稍离一个缝说道。
“嗯。”
“好……”
这回换严孟寒覆上她的唇,他中毒太深了!只要龄儿在身旁,他就非吻他一两回不可。他真吻上瘾来了。
终于不舍地与她分开。
“第三,不准再有像今天这种事情发生。”
“哦。”
捧着她娇美的面容,直视她。“不准有任何敷衍我的念头!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度拿自己的身体逞强,我会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你屁股一顿,让你天一坐不起来。”
她应允地点头。
严孟寒满意地扶她躺下,重新为她盖上被子。“睡一下。我刚刚忘了药,我去诊所一趟,很快就回来;晚一点,我再叫你起来吃晚餐。”
罗宛龄柔顺地合上双眼;严孟寒起身,离开卧房,轻轻关上房门。
第四章
严孟寒的宾士轿车进入罗氏大宅。
在大厅没看见罗雨岳,便直冲书房,一见罗雨岳,劈头便将自己压抑多时的火气发泄出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您说了所有有关龄儿的生活细节,为什么独独漏掉这件最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龄儿脚受伤的事?您知不知道,当我看见龄儿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呻吟,却又不知道原因时,我有多慌?我差点被她给吓死——”现在回想,他仍心有余悸。
罗雨岳震惊地从椅子上跳起:“你说什么?龄儿她跑了?”他火速冲到严孟寒面前。“她在哪里?我非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我家。”
严孟寒话刚落定,罗雨岳几个大跨步,打算夺门而出;严孟寒在他打开书房门之前阻止他。
“岳父,我已经骂过她了。”严孟寒大剌剌地站在罗雨岳和门之间,好似罗宛龄就在书房外一般,他俨如天神,直挺挺挡住罗雨岳唯一的出口。
“让开!”他气愤不已,也担心不已。“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野丫头!就因为她答应过我,我相信她不会乱来,所以我才没告诉你,想不到这丫头竟然这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他懊恼地瞪视严孟寒动也不动的身子。“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连教训自己女儿的权利都没有吗?”
“岳父,我说了,身为丈夫的我,已经骂过我那位胡来的小妻子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就够了。”
“我是和宛龄生活了十几年的父亲啊!”他的情绪和缓了许多。
严孟寒坚毅的唇角了解地上扬:“而我是即将和龄儿共度往后几十年的丈夫。”
OK!他认输。
“宛龄还好吧?”罗雨岳关心地问。
“没事了,我让她在我房里休息。”注视罗雨岳。“我不能出来太久,我告诉龄儿,我出来拿药的。”
罗雨岳紧绷的脸部线条,终于有了笑意。“而你人却在这儿。”
“今晚龄儿不回来了。”迎上罗雨岳狐疑的眼神,解释道:“她不希望岳父您担心,她要我打电话告诉您——今晚永青的父母不在,她在永青家过夜。”
“你这个丈夫还真不可靠。”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严孟寒不以为然地耸肩。“我以三个条件交换,但并没有给她任何承诺。”所以,这根本不算是欺骗她。
“女婿,你果然精明。”对于这个女婿,他满意极了。
他不反驳。“我该回去了。哦,对了,岳父大人,如果我那位美丽的小姨子问起——”
他合作地接口:“宛龄在永青家过夜。”
两位大老奸,有默契地以食指指着对方,别有含意地笑着。
是夜,严府大少爷的卧房内——
“你干嘛?”罗宛龄紧抓着被子盖到自己下巴下方,戒备的眼神紧盯着严孟寒的一举一动。
严孟寒穿着睡衣,爬上大床的另一侧,进入温暖的被窝中,有趣地瞧着罗宛龄的举动。
“睡觉啊。”
“你没看见我睡在这儿吗?”
他长手一伸,揽她近自己身边,吓得罗宛龄惊呼出声。
“啊——罗宛龄!”
几经挣扎,严孟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想陪你睡。“
她的唇线不自然地上扬。“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睡觉还要人陪。”
他离开她纤细的身子,侧身,拥她入怀。“这样我才能放心。要是你半夜什么动静,我也才好就近照顾。”轻抚着她僵直的背脊,柔声说道:“睡吧,我什么也不会做,睡吧——”
不一会儿,听见罗宛龄细微、均匀的呼吸声,严孟寒嘴角无声地往上扬,陪着罗宛龄一同入眠。
清早,罗宛龄在满室柔和的晨曦中醒来,身边已没了严孟寒的踪迹。
她坐在床沿,先是踮踮右脚——嗯,不痛了,再起身,叠好被子。
严孟寒正巧旋门而入,神采奕奕地走到罗宛龄面前。
“醒了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她摇头。“几点了?”
“八点多了。”
“完了!”罗宛龄大惊失色。“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严孟寒大惑不解:“怎么了?”
“以前我去永青家过夜,第二天一定会和永青一起去上课;佩青的教室就在我隔壁,她一看我到现在还没去上课,就知道我说谎了。”她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走动:“怎么办?她铁定已经在到这里的路上了,我可以想象,她猜到我偷偷跑步时的暴怒表情了。”
严孟寒轻笑道:“没这么严重吧?”
“你不了解佩青,她会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再把我大卸八块,不,九十九块,然后用……”
“罗宛龄!你给我滚出来!”
说人人到!
罗佩青站在严氏大宅外怒吼,声音却传遍整栋严宅,可见丹田多有力。
“完了,完了!”罗宛龄惊惶地搜寻卧室内可躲避之处。衣橱,不行,站久了脚会痛;浴室——
“罗宛龄!出来!”
罗佩青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可见有人为她开了门。
“啊——”她就近躲避,上了床,一把摊开才刚叠好的被子。“别告诉佩青,我在这里。”说完,整个人一骨碌地埋入被褥中。
严孟寒强忍爆笑的冲动,注视她的举动。
罗佩青夺门而入。“罗宛龄!”
看见房里只有严孟寒一人。“罗宛龄呢?”
严孟寒双手环胸,含笑不语地注视盛怒的罗佩青,以眼神“提示”她;罗佩青随着严孟寒的视线,望向大床上隆起的被褥,悄声走到床畔,使劲掀开被子——
“罗宛龄!”
原本双手抱着后脑勺,倒趴在床上的罗宛龄,听见罗佩青“悦耳”的嗓音,只得抬起头,她扬起手,呆傻地朝妹妹打招呼。
“嗨。”
“少给我嘻皮笑脸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揍你了吗?”瞪视已经换而坐在床上的罗宛龄,她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背着我乱来!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体!一双禁不起久站的腿,怎么受得了你剧烈的奔跑?”
她不敢直视罗佩青,低垂着头忏悔。
“对不起。”有时她会觉得罗佩青比自己更像个姐姐。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跟老爸怎么办?”
“……”她惭愧到了极点。
“我真恨不得把你千刀割、万千剐,碎尸万段!”
天啊!九十九段哪能比?
“起来!”她恶声恶气地命令。
罗宛龄依言起身,直到她完全着地,罗佩青蹲下身子,抚着她的右脚踝,仰望她,细声问道:
“还痛不痛?”
她感动地咬牙,摇头。
罗佩青这才安心地站起来,搂着她。“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要是你再这么任性,我就跟你断绝姐妹关系。”
佩青和严孟寒全一个样,就只会威胁她!但她知道这是他们关心她的表现。
“嗯。”
“佩青,我们先下去吧,龄儿还没盥洗呢!”严孟寒在一旁道道。
“哦!”罗佩青松开姐姐,随严孟寒走出卧房。
“你怎么来的?”
“坐计程车。”
他们俩边下楼边聊。
“待会你回学校,帮龄儿请假,虽然她的脚现在已经没事,但我想,她休息一天会比较好。”
“嗯。”罗佩青侧头注视他:“姐夫,老爸知道吗?”
、严孟寒不语,给她一抹“你说呢”的笑容。
罗佩青禁不住轻笑指责。“幸好你看上的是宛龄,不是我。”否则她就惨了。
这种幸灾乐祸的妹妹,到哪去找?
“我有这么糟吗?”严孟寒不满地抗议。
他们来到大厅。
“不。是姐夫你太完美了,完美到只有宛龄配得上你。”拍马屁,她最行了!
他的笑容漾了开来。“我美丽的小姨子愈来愈有前途了。你有这么优秀的姐夫,你想不进步都不行。”
呕——真想拿把尺量量他的脸,肯定是金氏纪录。
“姐夫,我要回学校上课了。”
“不等龄儿下来吗?”
“不了。”
“我叫司机载你。”
严孟寒送走罗佩青,步入大厅,罗宛龄已站在楼梯口,注视他。
“佩青去学校了吗?”
严孟寒无言地走向她,揽腰抱起她,这回罗宛龄没有拒绝,只一迳瞧着四周。
“怎么都没人?”
抱着她进人饭厅。“老爸到公司去了,老妈在花房,书豪去上课了,其他人都去做自己份内的事了。”让她坐在椅子上,为她盛了碗粥。
罗宛龄喝着粥。“佩青为什么不等我?”
“因为今天你不去学校。”夹了些青菜进她碗里。
“谁说我不去的?今天佩青她们比赛,我怎么可以不去?”她放下碗筷。
“我说的。”凝视怏怏不快的罗宛龄。“吃粥。”
罗宛龄仍不为所动。
“你教得那么认真,佩青她们一定会赢的。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
斜睨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严孟寒在她的面颊轻轻一啄。
“吃饱后,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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