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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里留将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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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绮罗香里留将军
  作者:余宛宛
  男主角:李伯瞵
  女主角:柳子容
  内容简介:
  他乃是大唐声威浩荡的大将军,
  奉命收服西域高昌成功后,
  拨营整装,班师回朝……
  半途因缘际会收了个贴身小厮,
  但这小厮举止却古怪得紧,
  温吞柔沁得活像个娘儿们不说,
  还生的唇红齿白、玉肌水肤来着!
  让他不得不怀疑他……
  正文
  楔子
  西域:高昌
  柳子容举起双手住自己的耳朵,弱水般的澄净眸子,不胜痛苦地阖闭;细致的贝齿于樱唇上留下深刻的痕迹。
  她宁愿自己听不见此时城门外大唐士兵攻城的高声呼喊。
  唐士兵来袭,不过是几天前的事;然而城半毁了、人民伤挫了,而高昌的国王“”曲文悌忧忿而亡了。
  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啊
  她咬住自己的手背,极力不让自己的哽咽声呼出胸口。不能哭、不能哭,爹娘都早逝不在身边,她需要更坚强。
  至少自己还有高嫂、高叔一家子的照顾、陪伴。
  柳子容深吸了口气,放下掩耳的双手,努力让自己不因为唐士兵在“巢车”上的呼喊而乱了心神。
  是谁想出这样的攻城方式?
  以十丈的“巢车”居高临下地俯看城中的动向“”敌军巨细靡遗地把高昌人民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其中,而大唐军队那些伤人的飞箭、石子就这么不留情地纷纷落击在人民的血肉之躯上。
  高昌,会这样被亡国吗?
  她,又该何去何从呢?双亲是唐人没错,然而她却从小生长于高昌啊。她没有离开过这个国家,更没有想过高昌会有濒近危亡的一天。昨个中午,唐军队已俘虏了七十多人。
  她,会沦为阶下囚、亡国奴吗?
  不柳子容以手抚住自己狂跳的胸口,不许自己胡思乱想。曲步瀛会守着她的,一如这些年来的爱怜。他将是她未来的夫婿啊
  绝美花容在忆起那张俊逸的脸庞时,浅浅地在颊边漾起了一抹艳红。
  虽不能深刻体会母亲教授“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热烈情感,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心情却是她对曲步瀛的期待。从双亲过世,曲步瀛拉起掩面哭泣的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会在她的生命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而这一段岁月中,他更是唯一在她心中留过痕迹的男子。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一声声急促的叫喊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冲入了柳子容的房门。
  “怎……么……了?”她几乎不敢开口问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怕高嫂泪流满面的悲凄神情,是她所预想的不幸事实。
  “王……开城……投降了”高嫂掩不住心头的伤恸,放声大哭了起来。
  “投降……”柳子容摇晃了下纤柔的身子,低声地呢喃着。粉雕玉琢的绝色容颜苍白得一无血色。
  “曲少爷要我们快快收拾行李。”高嫂呜咽着拉住了小姐肩头,推着她到房间拿起抽屉中的珍贵玉宝。
  “我不要离开。”她交握着手掌,清柔而恬雅的语调中有着坚定。“我是高昌人,我该与它共存亡;何况,也许他们只是想给我们一些警告,要我们定期入贡;他们也许不会灭了高昌,会让我们……”
  “他们不会对我们这么仁慈的。柳子容,收拾东西,快走”半开的门扉,走入了一个斯文高大的身影,只是沉重的语调已不复以往的温和。“唐军的那两位将领已经下令将所有贵族羁押到宫中,以便一并押解入唐土。”
  曲步瀛注视着眼前他认定是妻的娇美女子,所有的心烦意乱在望见她的一双盈然水瞳时,更加重了数分。
  她明丽无俦的面孔足以让人惊艳失神。
  识得她已多年,却依然经常在望见她无瑕的容颜时出神忘情。
  云髻峨峨、明眸善睐、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是曹植形容洛神的美;然则柳子容的美却总不免让他想到这些句子。如果曹植曾见过柳子容,定然也会如此赞颂吧。
  为不让自己的面容引起注意,是故她甚少出阁门;而他更不愿她的、暴露于一般人的瞩目之中。
  她太美、太出众,这样的女子送入唐宫殿之后,只会有一个下场“”进入后宫。
  子容是他的一如高昌国亦会在他手中重新开始一般。他不会像他那个新继位的窝囊堂哥曲智盛一样开城门投降。他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曲步瀛儒雅的眼中闪过一丝占有“”属有他的,就该是他
  “曲大哥。”柳子容走到他的身旁,静静地望着他此时的阴黯神色。“真的要离开吗?”
  “你想被送入宫当嫔妃或是亡国之奴吗?”曲步瀛执起她柔细如丝的手置于胸口。“别拒绝我,我知道我失礼了。你该懂我的心,这次一别,就是一长串的日子了。”
  柳子容停住挣扎的手,震惊地任他握着。“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会离开,但不是和你同时。我们同时出现太容易引人注目”“唐军会特别缉拿皇亲。这种情形下,你们自个走反倒安全些,高本福懂些武功可以保护你们,我也安心。”曲步瀛凝视她的眼。“还是,你想去唐土,以你的姿容……”
  她摇摇头止住他的话,希望自己能为他分忧解愁。
  曲大哥是她至亲的人啊
  她明白若不是因为爹娘过世后,将他们二人于高昌经商所累积的可观财富留予她,曲大哥的叔叔“”高昌之王曲文悌“”不会让父母已双亡的曲哥娶一个没有任何皇室血统的女子;何况在曲大哥的保护及坚持要求下,曲文悌甚至未曾见过她。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勇敢地对他笑了笑。对于眼前不可避免的灾难,她只能勇敢接受,她不能不成为他的负担。
  “我要你跟着军队到长安。”他温柔地抬起她蹙眉的凄美脸蛋。“到长安东城找陈大述,他会安排你的起居。我会暗中跟着军队前进,在这段期间,我要开始复国的计画”“我已与西突厥的将领联系上,我要重建高昌;而你愿意在我抵达长安时成为我的妻子吗?”
  柳子容咬住了唇,为着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更为了他口中的复国。“你如何知道西突厥愿意帮你,而你一个人又如何担起这样的重任呢?”
  “你不信任我?”曲步瀛抿下薄唇,口气严厉了些。
  “不是。我只是想陪在你身旁。”即使对他的复国计画仍多猜测,但她仍聪明地不愿再掀起他眼中的怒涛。他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我陪你一齐到长安,好吗?”
  “你定要迫我说出此时的孤立无援吗?现在的我顾不了你”他的脸色沉重,语气也因被反驳而显低沉。
  柳子容静默了。曲步瀛大哥平日虽不喜采纳女子的意见,但却从不曾与她如此疾言相对过。他是一时的心情烦乱罢了。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她轻声地道:“我会到长安等你。”
  “你是我的人。”曲步瀛反手握住了她的掌,执着地不让她有些许的退缩。“尽可能把自己丑化,你的美丽会成为伤害你的最大弱点。”他注视着柳子容令人眷恋的娇颜,低低地说道:“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你自己;答应我,你会保护自己;答应我,你一直会是我的人。”
  粉绯着颊,柳子容被动地看着曲步瀛的深情眼眸。他该是她一生唯一的爱恋,她的沆地中也该是只有他吧。
  于是,她浅咬了下唇,轻轻地点了头。
  第一章
  穿着方才他所赠的纱罗波帛,朱秋云整个身子倚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不甚担心下头会有人瞧着,因甚少有人敢直视身旁这男子的眼睛。
  李伯瞵的脸庞刚毅得近乎霸气,却也肃杀得让人不敢放肆地多看他几分。他横过脸颊上方的浓眉,更让他的狂傲多了分属于战士征伐的男子气概。
  朱秋云伸出掌抚摸着他厚实的胸膛,像是寻着他昨夜狂野如火的对待。
  她蓄意地在他坚硬的身子上挑逗地扭动着,贪恋着他曾经给予过的恣意狂欢。伸出手揉着他的胸口,朱秋云一双媚眼只想在他的眼中看到痴恋的火花。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何其多;但却不曾有人让她如此倾心。
  “你倒是愈来愈不懂得女子的含蓄美德了。”李伯瞵微动了唇。
  “你不爱我如此吗?”她半仰起优雅的下颔,只手挑逗地在他的结实的腹上来回地滑蠕着。
  李伯瞵只扬扬了眉,双眼拂过身旁两个煽风而目不斜视的婢女。
  他举起手抚着她背上的纱罗披帛。他一向偏好光滑平顺的触感,而眼前的女子,也正如以往他所宠幸的姬妓一般,有着一身触感颇佳的肌肤。只可惜,在这么高热风大的地方,她的肤色仍是不免有着微许的瑕疵──和长安女人比起来,的确如此。
  李伯瞵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望着榻下表演庆功的歌舞。
  结束了攻城的战役,取得了大胜的局面,是该大肆庆祝的。高昌不该百般阻挠西域各国使者到大唐朝贡;更不该在接受了大唐天子的诏书后,仍不知改变其蛮横的悻度,仍一迳阻挠大唐与西域的通路。不识时务者,本该得到教训
  朱秋云抚惑地微张着唇,丰腴的小手将他粗的手置于她的胸口。
  他修长的掌顺势滑入她半露的红纱前襟,手指绕圈似的抚遍她胸口的玉肌,继而惩罚似的以指尖刮过那已坚挺的蓓蕾。看着她开始细细地喘息及因激情蠕动的娇躯,他抬起头望向下座的歌舞喧闹,笑了起来。
  那带着些沙哑的声音让朱秋云微颤。
  欢爱数夜,除了在他极乐的最后一刻,脸庞会有着些许松弛外,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外露心思的。朱秋云逸出一声欢愉的娇吟,在贪看着他刚毅的下颔与贵气逼人的眉宇之际,沉醉在他粗厚大掌的抚弄之中。
  “回房……人家……受不住了……”她将身子更迎向他,嗲媚地在他耳畔腻说着。“我知道今夜你也想要……”
  “哼。”他忽尔冷笑一声,放开了手掌下的身子。“我说过这话吗?”
  二道冷箭似的目光扫过这女人明显挂不住的狠狈,他仍视若无睹地举起青玉酒盟,一饮而尽。几夜的红帐翻滚,她就自以为可以论定他的心思?
  “将军,我不过是……”惊惶的小手紧捉住了他健硕的上臂。
  他拧起了眉,大掌一挥,挪开身上此时让人烦躁的东西。于平榻上屈起膝,他阒黑而锐利的眸注意到军帐门口外的纷乱。
  “将军,巡逻军在军区东方捉到三名可疑分子。”中郎将邱万威走入军帐入口,双手合拳地向李伯瞵报告。
  “什么情况下发现?”李伯瞵隔过头盯视了奏乐人一眼,让他们止了乐声。
  “这三人在东边营区探头探脑,趋走了又赶来,就说什么希望能和我们军队一并回长安。经属下一问,发现他们全是高昌之人。我以为颇有蹊跷,所以便把他们全都带到这,让将军处置。”
  “擅闯军营,就是死罪。坏了我庆祝的兴致,更不可饶恕。”李伯瞵淡淡地吐了几个字,洪亮的声音却足以让帐内的人敛止了笑、让帐外人们的抽气声在静然中更显得清晰可闻。
  “属下立刻去办。”邱万威做了个揖后退。
  他跟随李伯瞵已数年,了解这个在沙场上开疆立域的泮将军做事绝不草率,更不会不经询问即定人生死。
  “带那群人进来让我瞧瞧,让他们死得瞑目些。”他轻轻地扬起嘴角,那视人命如无物的神色让人发寒。
  “来人,把他们全都带进来。”
  邱万威朝外头呼喝着,要士兵押着那三名被粗绳绑住手腕的土灰身影进入帐内,让将军决定他们的命运。
  “押上前些。”李伯瞵直起了身,支肘于前方的几面上,强势的沐魄半露在侧方一隅的烛光中,气势压人。
  他睨着眼下低着头、垂着肩的二老一少,对那妇人颤抖的身子多看了一眼,唇边扫过一道不可觉的笑意──别人的恐惧对他而言倒是件可资利用的事。
  “国难在前,弃国抛家,是高昌人的仁义?”李伯瞵讥讽地说着,不意外地看着一群人绷紧了身躯。
  立于最前方的五十岁老者,猛抬起仍矍铄却忿怒的双眼望向李伯瞵。“将军,此言未免过分辱人。”
  “何辱之有?难道你们这些高昌人不是要求投奔到大唐朝的长安,以亨安逸?”李伯瞵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杯盅。
  “我们一家人本为大唐子民,因为通商之故,是以在高昌定居。高昌被灭,同长安寻找故根,莫非也是过错?”老者挺起背脊,凛然以对。
  “若真是如此……”他扫了老者身后的二人一眼──一名老妇、一名青年皆穿着灰蓝的普通长衫衣裙,被粗绳绑在身前的手也全都绞得死紧。
  李伯瞵突地垂阖了眼睑,浓眉微挑高了几分。他站起身步下平榻,威猛的身躯行进至老者面前,嘴角的线条是拉紧的。“若真知你所说,你们是来往的商旅,那么何需跟着军队前进。往来高昌与京城间的路域,商贾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言毕,他冷眼望着眼前的老者。
  “将军英明。”老者精亮的眼闪过一丝不安。“我无意隐瞒事实,只是……”
  “省了那些个不必要的废话。”李伯瞵不客气地命令着。“说出你的名字,还有──真相”
  老者极力镇定,迎视着那一双没有情绪的冷眸厉眼。“老仆高本福,一家子都是大唐子民,这点我并没有欺瞒于您。不过,我们夫妻二人的确不是商旅,而是佣仆。上长安是为着护送我们小少爷去找大少爷。跟着军队,是因为怕少爷在势单的旅程中被欺负,而我无力保护。”
  “忠仆护主,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实何需隐瞒?除非你们这位小少爷是位见不得光、需要被秘密保护到长安去的人。”
  李伯瞵冷笑着,走过他身旁那位颤抖的老妇,停伫在那位青年面前。伸出手,不客气地扯住那双捆绑在粗黄麻绳下的手──雪白如玉,细滑如水。
  他喜好冰凉质腻的玉、柔软如絮的绢,还有二者兼具的美好肌肤。
  “唔”蓝衣少年发出一声粗嗄的吃痛声,肩膀虽仍自挺直,但下颔却一迳地垂至胸前的衣衫了。
  “抬起头,报上名。”李伯瞵没有丝毫怜惜地又紧扯了少年已出现血渍的皓白手腕。
  “求您不要逼……少爷。”老妇跪下了身,虽不明白将军是如何看出主人的身分,但却已老泪纵横地朝着李伯瞵猛磕头。
  “这样就称之为逼┅忍耐度可真高啊。”李伯瞵淡漠声调中半带鄙夷。
  “将军,我们少爷天生有缺陷,突如其来的变化及其他人的侧目眼光都会让他无法适应,可否请您慈悲……”高本福双膝亦落地。
  “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李伯瞵不动唇地说着,高大的身影轰立在细瘦少年前更显魁梧。“给我抬起头来,不管你有什么见鬼的缺陷”
  少年握紧了拳头,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只能任着这人威吓的声音在头顶上飘扬;他仅是站在身边,气焰就张狂地让人想后退,说的话也锐利得不留任何情分。
  若抬头会被揭穿一切吗?该怎么办?
  然而,那人没有给任何一丁点踌躇的时间……
  她的下颔就在一瞬间被粗鲁而不客气地抬起,迎向一道深刻的轮廓、一双恼火与不敢置信的眼,与一室的惊呼
  柳于容立刻垂下了头,因为那几乎看透人的灼人视线,也因为从四周聚集在她脸庞上的惊奇目光。她不是物品,不是市场上任人拍卖的牲畜。她僵住了背,极力想让自己忽略那些刺人的打量。
  “抬头。”李伯瞵低沉道,注视着“他”绞在一起的双手。
  没有男人会有那种胜云的肌理触感,这个少爷根本是个女人
  李伯瞵轻弹了下手指,忆起方才伸手所及的感觉。
  更没有男人会有那种绝色的明丽容颜。即使“他”的脸庞上有着疲惫的痕迹、即使她的右颊硬是刻意涂抹上了巴掌大的暗赧色胎记。
  眼前是个“女子──”晶莹眸波上的怯怜,轻蹙的细眉眉尖,雪白贝齿下的微红唇瓣──一名让人想掌握的美丽女子。
  “抬头,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他出了声,目光却不曾须臾离开过“他”。
  静静地,柳子容将唇咬得更紧了。半垂的眸与依旧跪在地上的高嫂相视后,只能又抬起头。
  再度看向那令人不安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眼眸中多了她并不明了的东西。他看穿她了吗?
  她不安地往后挪动了身子,却踩住了一只方才众人狂欢时掉滑于地的酒杯。自喉间发出了一声几乎惊乱的嗓音。被绑住的双手无法支撑平衡,她只能紧闭眼等待摔落身子的阚。
  但……没有预期的阚痛,原来她被拥入一个宽敞的臂膀间。
  柳子容烧红了脸,察觉到这不合宜的举动,却只能摇着头希望这个紧迫盯人的将军放开她的身子。
  “你的名字?”她轻盈得很。
  “唔……”柳子容不成声地发出了几个音,不敢再与他过分接近的眼眸交接,仅能指指自己的喉间,抗拒着他的泫近。
  “少爷,小时发过高烧,说不了话。”高本福替她开了口,担心地望着眼前武霸的男人忽尔燃起的焰火。
  “不能说话?”李伯瞵伸手制住了挣扎的“他”,要“他”黑玉般的瞳不许低垂。“是否又是谎言?如同你脸上假饰的悭记一般全是谎言?”
  他的话让周遭的人惊诧地纷扰出声。少年绝色脸颊上的半边缺陷是假的?
  柳子容狂乱地摇着头,焦急让她额间冒出了汗水,轻滑下她的脸庞。
  李伯瞵眯起眼,看着那颗汗水滴下她暗色胎记的左脸却依旧清澈透明。
  不是染料?
  “拿水来。”他向外伸出左掌,却依然没有放开对她的箝制。
  她颤抖了下身子,看着他接过了陶碗中的水,并将脸过分亲密地俯近她。想向后挪动身子,却发现她的身子全在他的掌臂间动弹不得,任这人的霸气一再地抵近自己。
  “我痛恨撒谎。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自己开口说明。”他蓄意挑起的肩,看来竟有些森冷。
  开口说明?她张大了眼,发现这人完全不信任她。
  “哼,不说吗?”
  他倨傲地挑起嘴角,举起左手的水碗,哔地将水全数泼洒到她的脸。
  “啊”柳子容发出声哽咽的呼气,举起被缚的双手徒劳无功地想抵挡些什么,然而还来不及防备就被他拨洒出的清水喷入眼中,美目中此时净浮着被水刺激后的红色血丝。
  李伯瞵用手制止“他”因恐惧而略后退的脸孔,一把抹去“他”右颊上的水渍。在惊见“他”被水洗落而更显得晶莹剔透的肌肤时,也只得承认她脸上的悭记不假。
  “果真是胎记。”周遭人们评量的眼光窥视着。
  “也可能真是不会说话吧。从刚才到现在,只听见他支支吾吾的。”周遭人们猜测的声音议论着。
  好险啊柳子容绞在一起的心微微地放松了下;然而,眼前近在咫尺的锐利眼随还是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男人精明得让人安心不下。
  在无力移开他的箝制时,她只得默默地垂下了眼,彷若阖上眼帘就可以让眼前的纷扰随风而逝。她厌恶这种被打量的感觉、痛恨这种被宰制的无力感受。曲步瀛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走?她不禁幽幽地轻吐了口气。
  “玉肌水肤。”他猛地俯近她耳畔轻声地吐语着。
  柳子容惊跳了下。他想做什么?
  李伯瞵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拨弄她包裹住颈项的衣领,完全明白自己这种亲昵举动所引起的不当联想。“我对男童没有兴趣;何况我不认为你是个男人。”
  他勾起她脸庞,审视她即使有了胎记却依然令人贪看的娇颜。
  她倒抽了口气,无助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高叔、高嫂;但是才一偏过头,那男人的双手却已知风般迅捷地扯开了她的蓝布衣襟。
  柳子容骇惧地紧闭住眼,想弯身起自己,然而被绑住的双手无法拉回敞开的前襟,只能遮遮掩掩地盖住大片暴露在大众面前的雪白肩颈。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却不敢再移动分毫,就怕那些水滴泄漏了她的脆弱。
  她恨这个男人
  望着脚边那缩成一团的孩子,李伯瞵沉吟了会。“他”真是个男孩──喉间属于男性的突起证实了性别。胎记是真、性别是真,眼前这个有着花容月貌的少年没有说谎。
  想来,倒是他的私心猜忌折磨了这孩子。李伯瞵忖道。
  他转头看向那对一脸焦急的夫妇,对着高本福询问道:“你们一家子有何特殊才能?”
  高本福担心地望了柳子容一眼后,再望入将军的眼,明了将军松口所代表的可能希望。“我们对于面食类的食物十分擅长,若将军不嫌弃……。”
  “军中伙食不交由外人处置。”李伯瞵否绝。
  “我许久前曾是名工匠,对于修补器物之类,还可胜任。”高本福看向那不怒则威的面容。
  “我可以为大伙修补、清洗衣物。”高嫂亦说了话。
  “他呢?”李伯瞵的下颔朝柳子容点了点。
  “少爷他平日就是看书……”高嫂半保护地挺身在柳子容面前。
  “看书?他叫什么名字?”李伯瞵一手拉起了柳子容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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