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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里留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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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充斥在黑暗之中。洞穴中只有岩壁上水流兀自滴答。
  柳子容咬住自己仍发热的手掌,拼命地深呼吸,不住地抖栗着。她不后悔、她没有错她如此告诉自己。
  一时的气急攻心会是赔上一条命吗?她涅住手心燃烧般的痛──他的脸也是如此疼痛吧。
  “很有勇气。”李伯瞵不愠不火地开了口,发觉她又打了个冷颤。“有勇气打人,就别畏首畏尾地发抖。”
  “我没有错。”她下巴一抬,大有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气魄。
  “所以错在我,而我活该挨这一掌了。啧这样纤细的腕,打起人来却是魄力十足。”他轻柔地圈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地在她耳畔说道。
  “唔”──她痛苦地闷喊出声,因手腕在一下瞬间被向后反折到她所能弯曲的极限。然而在抵御苦楚折磨时,他阴恻恻的笑声却让她咬住了唇,不愿求饶。
  “还算有骨气。”没有预兆的,他放开了她的手,掣住她的下颔。“甩我一巴掌能改变我的想法吗?一个女子是该心存贞烈,不过若想要男人终其一生守着她,见识未免愚蠢。”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视女子为玩物。”忍着手上的阚,她硬是回嘴道。
  “举例来说服我。”他打鼻端吐了口气,手指仍不住地挑弄着她耳畔细嫩的肌肤。
  “像曲……”她吞咽即将吐出的名字。
  “像谁?”它的语气中有捉着话柄的张狂。“原来你那么排拒我是为着你的心上人?想来这营妓是该多加管束了,一名唱曲的女子竟敢背地里有男人。你说是不是该好好整颐一番?”
  “你不可以为难他们。”她心一乱,捉住李伯瞵扣住她的手。
  不能为了她的谎言而害惨了整个营妓的人
  “我不能吗?要不要试试看。”他举起她的手臂,自她的掌间密密亲吻至她细软的上臂内侧。
  他要她求饶柳子容忍住扯回手臂的冲动,克制着想狂奔而去的念头。
  “舌头不见了吗?”他玩世不恭的语调转来更让人发毛。
  “对……不……起……”她声若蚊纳地吐出话,百般不愿。
  “我听不见。”李伯瞵放下她的手臂,双手却如人无人之境自她的胸前游走至她的下腹……
  “对不起”她惊恐地大叫,想拨开他过分逾榘的手,却无法制住他坚持达到目的双手。“不要这样”
  她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死去。
  “会痛,不要”她拼命地捶打他的肩,为着他的手指竟侵入那处属于女性的私密区域,也为身子内突来的阚痛感而强烈抗拒着。
  “我希望下回见到你时,你如同现在一般还是清白之身。”他满意地抽回手,松开了她。“既是营妓,我就会得到你。即将被一个痛恨的人夺去贞操,是何等感受呢?看来你也只能期待我用腻你那绝美的身子,看不惯你那平凡的容颜,你那朝思慕想的人才有机会得到你──一个不完整的你”
  柳子容咬着唇,不敢让自己的哽咽成为他另一个可资利用的武器。下身隐隐的疼痛提醒他所给予她的屈辱;握紧自己的拳,如果此时她的手上有利刃,她会毫不犹豫地往他刺去。
  “你可以走了,趁我现在没有心情看你的面貌时,拎着你的衣服逃出去吧。”他不在意地将她甩开,自顾自地清洗着他的身体。
  柳子容快速地离开水池,拿起地上的衣物慌乱地往身上套着,顾不得绑缚住胸部,只是随意地把布条塞入衣带之间。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男人
  “慢着。”他听着仓皇走到洞口的脚步声,突然出声吓止。“过来。”
  柳子容僵直着不能动弹。他还想怎么样?
  “你的举动关系着整个营妓的命运。”他不在意地掬起一掌水,泼向胸口。
  她的指甲深陷入掌心,恼火于他的威胁。什么公正廉明,只是他欺世盗名的假象。拿人命来逼迫一个弱女子就范的卑鄙小人,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我没耐心等你太久。”
  她不甘不愿地拖着步伐,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朝他走去。“请问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柳子容在他身旁几步远停下脚步,再不肯走进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到我可以碰到你的范围内说话。”他命令着,将水不在意地甩泼向她。
  “你……”她伸手抹去脸上被溅到的水渍,忍住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
  “原来我说的话不值得服从。”
  李伯瞵硬着声音说着。对她,原本只是贪图着感官上的享受。不料,这女子出乎意外的反抗及一生一世的观念引起他的注意;更别提她甩了他一巴掌没有人可以伤了他,还能全身而退的。
  女人,过分感情用事。他会让这个固执丫头知道。男女情爱,不过是如此。
  而她会屈服的──他有太多制住她的筹码。心惬软、太为无关紧要的人着想,都是件傻事。
  他想看看一个有着傲骨的女子,在被折服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风情。
  “有什么事?”她戒备地走到他身旁,对他抚上脸庞的手感到一阵欲恶的忿怒。
  “很好。你的肌肤柔得像水,没有人对你这样说过吗?”她的肌肤会让人上瘾。
  柳子容一惊,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在她耳畔的吐语──玉肌水肤。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
  “果然有人说过了。这我倒是不讶异,我现在担心的是──我如何在一堆歌妓中认得你,如果你给我的是一个假名的话。”
  李伯瞵猜测的话引起她一阵惊惶。他想怎么样?
  “所以,或许我该想个法子让我可以在明晚的晚宴时识得你,对不对?我总不能要每一个无妓上前来,让我触摸吧”他邪笑着抚着她颈间的滑脂。“这样的肌肤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
  “也许我根本不是营妓。”气恼之下,她脱口而出。他笃定得让人想反抗。
  他将她的颈子往下一压,让彼此的唇相触。“军队中除了一、两位帮厨女人,就属营妓中有女人。你说这话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他的话让她为之一凛,她差点就害死了自己。
  “只是什么?”咬了下她柔软香甜的唇,更坚定了想得到她的欲望。
  平凡的面貌也罢,身旁太多畏惧的声音,让人厌烦。他要一个不怕她的女子,就像柳子容一样……
  他皱起眉,为自己想起那近日极力闪避他目光的“男子”而恼愠。
  “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像动物被缉捕的感受。”想不出理由,只好据实以对。
  “我欣赏你。不过,我仍是要确定我可以在明天识得你,还有替我自己取回一点公道。啪”他回了她一个巴掌,毫不留情。“你可以走了”
  第四章
  柳子容踩着无奈的步伐,自营区的另一端走到李伯瞵的帐门之前。
  没有直接进入帐门,她有些踌躇地缓下了步伐与守帐的士兵向视苦笑。
  拨营前进已有七、八天了,可李伯瞵的脾气还是一样吓人。中郎将邱万威私下告诉她:甚少见将军发如此久的火、生如此大的气。
  听说是为了一名女奸细。这样的传闻在营间口耳交传着。
  是啊这男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想来是未留料过会栽在一个女子手中柳子容捧着熬好的憷药站在帐门口发呆想着;而她,偏偏就是那李伯瞵目前恨之入骨的女奸细。
  她叹了口气。
  “谁在外头?”李伯瞵的声音威严地自帐内传来。
  “报告将军,是柳子容。”士兵仅间其声,如临大敌地打直腰背。
  “叫他进来。”四个字之间有着不高兴的意谓。
  柳子容垂下肩,走入将军的帐门,彷若等候判刑一样地戒慎。
  她没敢抬头去注视他像火烧一样盯着她的视线。静静地走上平榻,把秦大夫交代的憷药送到他面前的新木几。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李伯磷没有拿起汤药,眯起眼看着柳子容跪坐在一旁,像个被欺压的小熬人。看了柳于容好一段日子,却依然无法把“他”当成男儿身。
  他怀疑过柳子容,极度地怀疑;尤其是在他遍寻不着那名女子时。
  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可以在军中来去自如,而他翻遍了整个营区,竟找不到符合那女子特徵的人选──如玉的温润肌肤、被他用了一掌该是红肿的脸颊。他无法忍受被一个女人戏弄,一想到那女人可能会出现的志得意满、神气张狂,他就想发火。
  怎么可能找不到她?他已经搜遍了整个营区,他带的军不会容许有任何可疑分子渗入;更不可能容许一个女子到军队中瞎走一回。
  找不到那该死的女子,就代表他的治军出了疏漏,而这是他绝不容许的。
  在高昌贵族与西突厥勾结一事尚未完全查清前,任何的疏漏都可能是另一次致命的攻击。
  他可以不在乎那个女子在他心上留下的痕迹,却不能漠视自己引以为豪的领军手腕,因为找不到她时而留下任何污点。
  你,最好不好让我找到李伯瞵的脸上有着不择手段的狠劲。
  凝视柳子容泌出微汗的细致脸庞,他再度蹙起了眉。
  放眼整个营区中,就只有柳子容有着一身赛霜傲雪的肌肤,然而“他”却竟然不是个“她”。李伯瞵忆起那日身下的女性凝脂及娇柔可人的嗓音。
  会是伪装吗?他试探过柳子容。若真不是个哑巴,被绊到在地、被热水泼到、被人意外从后方惊吓时……总不见柳子容发出任何叫声;况且,柳于容喉间的突起是不容人忽略的男子特徵。
  李伯瞵蔑笑着自己的多疑,只差没要柳子容解下衣裳,让他验明是否为男儿身。
  或者──他根本下意识希望柳子容会是岩穴中的女子──细滑的肌肤美好的声调,加上绝世的容貌,还有……令人难以忘怀的倔强个性,世间会有这样一个美好女子吗?
  “回答我的问题”在凝视的等待中仍得不到答案后,他有些恼火了。
  柳子容咬了下唇,有些认命地举起手,沾了些热汤药在桌上写着:“我在等药凉”。
  “抬起头来。”他不喜欢看到唯唯诺诺的人。
  柳子容绞着双手,看着自己屈跪着的腿,努力培养与他相对的勇气。自那天后,她怎能在见到他,而不去想起他那天的言语、举动……
  那晚被李伯瞵甩了一个巴掌,整个脸颊肿胀得无法见人。虽然被打的是她染了胎记的左边脸颊,五指的红印不致过于明显,但也让她用母亲留下的草药足足地数了一个晚上;脸颊的刺痛和心里的害怕更折腾得她一夜不能安眠。
  感谢天那天晚上他并未传唤她过去待命,否则她就是百口也莫辩。
  然则,这些日子,她却像生活在炼狱一般。
  李伯瞵的冷静口吻,常常是他脾气发作的前兆。
  而就在她于水池边受尽他侮辱与亲薄的隔夜,她就亲眼目睹了他英气脸孔下的极端暴戾。在石穴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就有着足够的本领引起她的恐惧──她以前竟可笑地以为自己不怕什么人──更遑论那晚当他望见营妓中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女子时,脸上所出现的致命杀意。
  她衷心祈求他永不会有识破她的一天。
  一个人的眼眸能够冷酷到什么样的程度?她那日见识到了他瞳孔中的肃杀之气,仅是抿起双唇,下头的一群人竟连呼吸声都不敢逾榘啊
  胡乱想了好一会,她才诧然地想起自己过度出神,突然急忙抬起头,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在望见他的脸孔时所透出的想热与淡淡的惧意。
  “你像只受惊的小老鼠。”李伯瞵扬了扬眉,拨营前进的这些日子以来,柳子容似乎对他有些畏惧。
  这点认知,令他不快。
  他欣赏柳子容守本分的认真态度,也喜爱看柳子容处理他日常生活琐事的细心;但是近来的柳子容目光总是闪烁不定,总是逃避似的不敢接近他。
  “我没有”。她又低头写着,写完后勇敢地抬起头来望着他。
  “没有。”他不以为然地冷哼了声。
  柳子容指着几上的药汤,要他喝下。秦大夫说李伯瞵中的箭上被施了毒,伤口虽已好转,但唯恐体内尚有残毒,故仍需以药调理身体。
  看破柳子容蓄意地想引开他注意的举动,李伯瞵冷下了眸。他何必在乎一个小厮的看法?所有的人都畏惧地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为什磨以为柳子容会是个例上。
  “桌上有一封信,帮我腾写过一次。”言毕,他端起药一饮而尽,连眉都未曾动过。
  柳子容眼睛一亮地走到长几放置笔墨的另一方。这是她取喜爱的一份差事──为受伤的他腾写东西。
  拿起那张甫乾而残留着墨香的纸张,她习惯性地看了遍内容──
  ……今于高昌设立州县,势必常自陇地派千余人驻守,数年调防一次,往来之际,死伤将占十之三四;且于其间既需供应衣粮,又欲其驻守之人远离家园。是后十年,陇地人民将陷于穷苦,而大唐犹不能自高昌得到一米一物,以助益于唐。不若保存其王国,由曲文悌之子继位,则陛下之声威恩德将远播,民亦怀惠永世,四方蛮族亦自心诚臣服。如此诸夏治安、远夷幕义,陛下之功高矣
  柳子容紧捉住纸,不敢置信于信的内容。李伯瞵竟然建议保住斑昌王国?
  尽避他是站在大唐的立场,切实地陈述了立高昌为州县,有数弊而无一利,然则他终究的目的却是维持高昌的现状。
  她阖上了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心中对他不满的积怨一如春日融冰似的逐步软化。
  一个未至三十即成为了皇上心腹的征伐大将,果真不是虚有其表啊。
  她佩服他议事的实际,却更感动于他为保存高昌所做的建言──尽避李伯瞵只是纯粹地就事论事,但他此举对她的意义却是无可比拟的。
  一个亡国的人民,莫不希望国家再次被扶持而起。
  她缓缓地回过头,眼眶中有着激动的水光,注视着他坐在另一偶隅看着书。
  握着手中的纸,她默默地起身朝他走去,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温柔。李伯瞵是这么被看重的大将,说的话访会有很重的分量吧。见他并未抬头,柳子容曲下身子跪坐在他的面前。
  “做什么?”李伯瞵自书本中移开视线,却被微笑的柳子容震摄住心神。
  沾着泪光的盈盈双眸默默地瞅着自己,而粉色樱唇上的微笑,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相处如此久,它是第一次见到柳子容的笑。
  那眉眼间荡漾着的柔美,让柳子容该死得太像个女子。
  ──谢谢──她用唇语如是说着。
  即使被他圆瞠的眼灼人地注视着,她仍没有缩回视线。与他的私怨是一回事,他对高昌的帮助却是关系着全国人民啊。
  “为了那一纸书信?”李伯瞵沙哑地问道,忍不住轻轻以手接住她睫毛上那颗滑落的晶莹。
  她羞怯地一笑,避开了他的手,不好意思地擦去眼睫上的泪痕。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开始狂跳──是因为对他仍有戒惧吗?
  近看他阒黑的眼瞳,她忍不住被他那眼中的专注惹得脸红。于是,她浅浅点了下头,站起身来想离开。
  “你不是唐人吗?为什么对高昌的复国与否如此在意?”他不愿柳子容离去,所以伸出手握住那纤纤皓腕,留连地不愿放开。
  天知道他现在根本是以男人看女人的心情来对待柳子容。
  柳子容回眸想拉回自己的手,却在他逐渐加强的压力下,又弯下了身坐到了他身旁。待他放开了她的手腕,才又沾了些药汤碗上的水珠写道:
  “生于唐土,长于高昌啊”。
  “既是对高昌有如此浓烈的感情,为何要前往长安?”他开口发问,只是看柳子容写字时典雅的测验。
  为什么?她抬起头看向他,乍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内心总是无法安坦的原因。
  不想离开高昌,却因为曲大哥的话而离开高昌;不想独行至长安,也因为顺从曲大哥而收拾了行囊。母亲所教予的诗书道理,在真正该派上用场时,她却一点也未加以应用。在曲大哥面前,她只是个顺从的女子。
  为什么?
  她睁着的澄澈双眸染上了几许黯然。女子的命运就该流转在男子的希望之中吗?那么她情愿自己一辈子是个男儿身。
  “难言之隐?”他抬起柳子容又低垂的脸庞,敏锐地察觉那带着悲怜的神情,让他无法置之不理。
  柳子容双手合握拉开他的手,有些发噱的笑意──她似乎总在推开他对她的碰触。抿着唇边的笑意,俯下身,在桌面上写着他要的答案及她想问的问题:
  “家兄在长安”。
  “女子该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什么意思?莫非你已有订亲的姑娘?”屈解了柳子容的意思,李伯瞵不是滋味地看着那二行字体。
  柳子容是个男子,自然会有心仪的姑娘,只是他无法不在意。
  柳子容眨了眨眼,对于他的激动有些不了解。这又惹怒他了吗?
  “你不愿我谈这个问题”。她索性拿起笔在纸上写着。
  虽不喜欢他横眉竖目的模样,但习惯了他的脾气后,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惊惶。只是……怕自己的伪穿被拆装罢了。
  “我想了解的是你问这个问题的背后动机?”他向后一靠,倚着平榻上的玉枕,半卧地望着她。
  她瞄了李伯瞵一眼,却于他半松驰的睨人视线下,悄悄地又红了颊。
  “不生气?”柳子容不自然地微扬起手中的纸。
  “说吧。”
  “我想在女子之中,朱秋云及营妓里的姑娘是敢于争取的一群吧。即使她们是靠着自己的美丽去达到目的,但她们的下场呢?以美色侍人,能有几时?但若无美貌,而以才德服人,那恐怕一生都只能落得贤良二字,而孤寡一生。女子,该有自己的主张吗?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呢?总是要走完这一生的”。
  柳子容在纸上挥洒着自己的意见,从未与人有这类的交谈,因比拿着紫毫笔的手有些颤抖。曲大哥从不曾听过她的意见啊。
  李伯瞵站起身,于柳子容的身后看着那低首的玉颈,原来振笔沉思也可以有着如此美丽的芳韵。
  他完全承认男人总会为着美丽心动,起码他是如此。墙上几炬的明亮烛光,让柳子容的肩眼闪着朦胧的光影,玉肌包胜雪、巧颜更姝丽。
  见柳子容停了笔,他弯下身自柳子容肩上取起了纸,有意无意地拂过那柔软的耳坠。
  柳子容颤抖了下身子,见他没进一步举动,也就稳了稳猛烈的心泺。
  看完了柳子容的见解,李伯瞵的眼中多了抹深沉。
  “勇于争取当然不是恶事,但女子常自恃貌美,就开始逞其娇霸之气,未免令人难以忍受;且若依你之论──才德服人者,常落得贤良二字而孤寡一生,倒也未必。我朝长孙皇后,正因其贤良正德而为皇上所信任爱宠,即使其已不在人世,皇上仍挂念着她,足以为证。虽每个人都要走完这一生,但有人走得心安、有人走得糊涂。一切都是凭着个人的意志,男子或女子都是相同。”
  柳子容摇摇头,仍是不满,拿回他手中的纸,振笔疾书。
  “贤良正德是为满足心安,然而那后宫三千却是男子对于美丽皮相无法割舍的明证。男子有如此多的选择权,而女子却只是被选择啊”。
  他拿起墨痕未乾的纸,直接屈膝盘坐到柳子容的面前。瞧柳子容专心泯话的样子,令他有着拥入怀中的冲动。“或许吧,所有男人都期望有着一名智慧与美貌兼备的红粉知己。美貌易寻,智慧却是难寻,除非……”
  柳子容偏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紧紧捉着笔管。一直知道他外貌轮廓深刻得有些类于域外之人,却少在这样的近距离下被他凝视着。怯怯地,她以唇型询问着: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是女儿身。”
  柳子容拿了一只破瓷碗,盛着方可午餐剩余的饭菜,偷偷摸摸地走到马房的旁边。
  她踩着无声的脚步,左右张望着是否有人。在确定只有自己一人,她开心地推开马房,在门扉的背面,找到她要的东西。
  一条黄色的小土狗。
  “汪汪。”小黄狗吐出小小粉红的舌头,拼命地摇着尾巴。
  柳子容伸出手把碗摆在地上,摸了摸小狈的头。“快吃吧。”柳子容无声地说着。
  看着小狈狼吞虎咽的可怜模样,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小狈还有她怜惜着,而她在李伯瞵面前却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啊。
  碰触着小狈的手,突然有些颤抖。
  那日交谈后落荒而逃,让她至今想起仍是羞赫。他过分接近的身子气息,过分闪亮的黑亮眼眸,竟成了她这些天失眠的原因。
  她试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曲步瀛的容貌;然而心却总不听始唤她飘回到李伯瞵的身上。是在逗她吗?那句“除非你是女儿身”又是什么意思呢?
  代表怀疑她?还是……表示称赞呢?
  她抚上了自己的右颊,这样的她还能引起他的注意吗?
  她和他是敌对的二方啊她忘了那日他在岩穴内的残酷手段吗?若她真是个乐营的女子,李伯瞵是会毫不犹豫地夺走她的贞操
  不可能会对他倾心。她只是佩服他的领军智慧与领军道德罢了;她只是将李伯瞵作为她化身男儿的理想典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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