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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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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那位小姐做事三心二意擦伤了小姐的脸,奴婢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江芷恍然大悟道,“这样啊,刚才蹲晕了倒也没印象。”拍了拍阿宝的肩膀豪气的说,“没事,破了点皮,几天就好,阿宝别怕。”

若是没刚才那丫鬟搅合,以阿宝现在的心情怕是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那小丫鬟一上来便歪曲事实,这可激起了阿宝斗志。

只见没精打采阿宝突然太高了下颌,盯着那小丫鬟说,“我就是故意的,怎样?”

小丫鬟本以为阿宝是个软柿子,看她这样凶吓得连忙躲到江芷身后,江芷笑容也有些僵硬,忙说,“阿宝胡说什么,明明是不小心,我都说了不必在意,干嘛还和个下人较真儿呢?”

阿宝眼睛一扫,冷声说,“我阿宝最讨厌欠人家的,既然你们说是我弄伤了你的脸,那我还你便是。”

安舒雅与江芷还没弄明白阿宝的话,就见朱航已经扑了出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烛台狠狠砸在地上,“没的胡闹什么?脸岂是能随便毁的?”

江芷还以为朱航为她打抱不平,喜滋滋的笑着。

只阿宝懂得他是怕她如那夜在“香·艳”撞楼梯一样也用烛台去捅自己的脸,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有欣慰,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她,但更多的是扼腕,没用了,再深的感情也没用,她已是人妇,什么都没用了。

万籁俱灰的阿宝默默的流下了泪,小声对朱航说,“阿航,对不起,我无以为报。”

朱航闻言登时僵住。

阿宝扯了扯脸蛋,扭头对安舒雅说,“舒雅姐,我有话跟你说。”

阿宝话音未落江芷便上前扯住朱航都手说,“正好我也倦了,表哥我们回去吧。”

朱航看向阿宝似有千言万语,不得其口只能流转于眉目之间,那一双黑幽沉痛的双眸像要把阿宝的心活活灼出一个洞来,阿宝无法承受,只能低头故作不知。

时间仿若静止,没得到回复的江芷笑容僵在脸上,朱航依旧死死盯住阿宝,阿宝却如若不知的低头绞着衣襟,安舒雅见状连忙说,“三殿下可是有事要问阿宝?”

朱航咬牙不肯出声,目光执拗的看着阿宝。

阿宝没抬眼,只轻轻的说,“有话回去问宋天来吧。”说罢转过头去,却似再也不想看朱航一眼。

待那两人离开,安舒雅方才叹了口气,拉着阿宝坐下说,“你这是何苦呢?”

阿宝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舒雅姐,你都懂的是不是?”

安舒雅点了点头,“就像你看出我喜欢三殿下一样,那日在东宫我也看出你们俩不一般。”

“那你还和我做朋友?”

“我喜欢他是我和他的事,喜欢你是我和你的事啊。”

“舒雅姐,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呢?瞧今天的情形,你是打算放弃三殿下了吧。”

“不放弃又能怎样?你不是也要乖乖的嫁给太子殿下了吗?我们俩的情况是一样的啊。”

安舒雅摇了摇头说,“阿宝,你错了,我放弃是因为他不要我,你却不同,他是喜欢你的。换句话说,我跟他的决定权在他,你跟他的决定权却在你,你刚才那样伤他,我看了都不忍心。”

阿宝怅然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都嫁人了,怎么还能……还能喜欢别的男子呢?那不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吗?”

安舒雅笑道,“这世间倒是还有你阿宝不敢的事?我可不信。”

阿宝见她调笑自己,便扯了她的衣袖摇,“舒雅姐,快给我指条明路吧,阿宝快要烦死了。”

“瞧你长得机灵,一道肯劲儿上就迷糊了?”

安舒雅点了一下阿宝的头,卖着关子故作摇头晃脑道,“要么你改嫁三殿下,要么忘了他,就这两条路。”

阿宝苦着脸叫唤,“我若改嫁让阿爹的脸往哪儿放?再说朱航堂堂三皇子怎么会要一个下堂妇?”

“前朝太子爱上布衣美人为她不惜舍弃王位甘为庶人,莫要说什么礼义廉耻,其实就只要看他对你感情深浅便可。”说罢眼睛眨呀眨的问,“敢不敢试试?”

阿宝装作生气道,“你刚才不是试了半天了?明知道那个江芷不是好人也不提点我一下。”

安舒雅难得的哈哈大笑,“那是我故意让三殿下为难,谁让他看不上我,我明天就嫁了,此仇不报可是就没机会了呢。”

“好哇,报仇也要把我扯进去,看我不掐死你!”阿宝一下子扑上去,两人闹做一团,安舒雅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阿宝,其实我是故意的。”

阿宝不解的“哦?”了一声。

安舒雅坐直身体叹了口气,“我嫉妒过你。”

见阿宝愣住安舒雅自嘲的一笑,“都道安家小妹舒雅大方得体,温柔贤淑,可谁又没有个七情六欲呢?”

阿宝失声道,“舒雅姐……”

安舒雅安慰的拍了拍阿宝的手,“没关系,都过去了,今晚就当报复了你们两个,我也就静心了。”

“舒雅姐,忘记一个人难吗?”

“你觉得呢?”

“好难。”

安舒雅一点头,道,“真的好难。”

“那可怎么是好?”

“阿宝,你真的决定要放弃他吗?”

阿宝的眼圈又开始泛红,抽噎了几声才说,“我与他不止是隔着伦理纲常,这其中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无法与你细说,何况还有我夫君……我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是负他,我于心何忍?”

安舒雅一挑眉,自嘲道,“阿宝可是要我与你分享经验?”

阿宝娇嗔了一声,“就你最坏。”

安舒雅嗤嗤的笑,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我们本该是情敌,却沦落到一起交流忘记他的经验,悲不悲哀?”哭着哭着又笑,“阿宝,时间是女人的最大敌人也是最好武器,挨过半年相信感情自然就淡了,若是还不行,那么便是命了,命中他便是你的劫,可化解却硬闯不得。”

“舒雅姐,那你忘了吗?”

安舒雅怅然一笑,竟比哭还难看,“你觉得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莞尔一笑,阿宝安慰道,“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忘没忘都已不再重要,你明天就要大婚了,我是不是该送点什么礼物?可是……”

安舒雅未等阿宝说完便一伸手道,“拿来。”

阿宝尴尬的挠了挠头,“先欠着先欠着。”

安舒雅大笑出声,“阿宝,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会冲破传统的阻碍自由飞翔,像一只幼鸟,羽翼未丰却勇敢执着,没想到……唉!”

阿宝怅然道,“没想到也只是凡人一个,也有不敢说之话,不敢做之事。”

安舒雅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是我错了,本就是人,做什么鸟?没的弄得不三不四成了鸟人那可就糟了。”

阿宝听后也哈哈大笑,“舒雅姐,你也会开玩笑。”

安舒雅敛了神色说,“玩笑终归是玩笑,说实的,你让自己充实一点会好过很多。”

阿宝很用力的点了点头,“舒雅姐,你也一样!”

从安舒雅那里回来后阿宝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薛怀锦答应她可以不再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腿疾未愈不能出外行走,倒是也没再生出什么事来。

这些天阿宝刻意不去想朱航,可那人可恨至极,越是不想想就越是往她心里钻,唯独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忙碌才能够暂时安抚住那一颗悸动的心。

府上人都道少奶奶突然转了性子,往常晚膳过后就嚷困倦,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现在常常睁着大眼睛熬到半夜还睡不着,要找人陪她说话聊天才行,早上更是起得早,鸡未叫就喊人伺候洗漱,也不知到底睡了没有,可苦了府上伺候的下人老妈子们。

白天情况更为惨烈,绣花作画几天便腻了的阿宝转战厨房洗衣房等各个粗使房,非要干活打发时间,下人们既怕累着了少奶奶少爷责罚,又怕不让干得罪了少奶奶,当真是左右为难。

薛怀锦看在眼里既心疼又气愤,阿宝性子率真如一杯净水,这么大的变化他自然是猜得到为什么的。

只恨自己原来为了两家的仇恨矛盾不已,对阿宝若即若离,阿娘欺负阿宝他未帮她,就是觉得帮了她便是愧对辛家前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又于心不忍,只能找个理由躲了出去。

他也没有想到阿宝会对若蝉产生那样大的敌意,举目望齐宋商贾富甲之中,不纳妾的都是凤毛麟角,他只是在风月场里混了混,为耽误正业也未曾对阿宝不好,怎么就容不得呢?

而不管怎样,阿宝对他失望了,对朱航动情了,这是真的,若想留住阿宝,他必须要赢回她的心才行!

三十三章:表心意~~

而不管怎样,阿宝对他失望了,对朱航动情了,这是真的,若想留住阿宝,他必须要赢回她的心才行!

另一个心痛的人自然是红莺,阿宝对朱航的心思红莺没对薛怀锦说过,就如薛怀锦的事情她也从未和阿宝提及一样,都是为了保护她。可是阿宝就如同她的另一个妹妹,她的改变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便主动找到薛怀锦,让他想办法打动阿宝的心,而薛怀锦一向被女人宠惯了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打动别人,红莺只好为他出谋划策,只盼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薛怀锦的真情行动能够让阿宝快些忘掉那个不该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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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雨天,阴沉的天气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瓢泼大雨打得窗棂啪啪作响,阿宝出不去门便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将窗子拉开一个小缝向外望着,一坐便是一个上午。

到了晌午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从膳房方向走来,一人拎着一个大食盒,一人给撑着伞,饶是这样,两人衣衫也尽数被雨打湿,蔫蔫的贴在身上。

待两人走近阿宝才看出提着食盒的人竟是薛怀锦,身后打伞之人却是红莺,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叫道,“紫玉快出去接接。”

等那三人进得门来,全部都成落汤鸡了,紫玉抱怨道,“他们二人都到了门口了,小姐还要我去接,平白扯上一个垫背的。”

红莺笑着扯了她一把,“快跟我回屋去换身衣服,没的冻出病来。”

“外间有衣服啊,啊……红莺你扯我作甚?哎?还没伺候小姐用膳呢?你拉我去哪儿?”

待两人拉拉扯的出了门,阿宝望着薛怀锦含笑的眼睛不解的问,“你们唱的这是哪出啊?”

“阿宝,不给为夫的找件衣服换么?这天可真冷啊。”

阿宝看他那哆哆嗦嗦的样子嗔道,“即便是下雨,也是五月的天,哪里会冷?”嘴上说着脚步却往衣柜方向走,捡了几件他平日里穿拿出来,背过身递给了他。

薛怀锦却不依,偏要绕到她面前来,拉着阿宝的手去扯自己的腰带,含笑的眼睛盯着阿宝道,“娘子快帮忙。”

阿宝脸一红,伸手就往他胸口捶,“大白天的没个正经。”

薛怀锦突然一副受了委屈都小媳妇样,“每个晚上都太正经,白天稍微不正经一点还不成?”

阿宝当然知道薛怀锦这是在婉转的对她二人夜里分房睡表示不满,可是自己心意未决,如何能够想着一个人却和另一人欢好?

见阿宝沉默,薛怀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爱看你吃瘪的样子,平日里的神气劲儿全都没了,活像只病猫。”

说着说着打了一个喷嚏,自己便动手在阿宝面前换起衣服来。

阿宝起初还捂住眼睛,可好奇的天性使然,不一会儿便将手指悄悄离了个缝……

男人的身体她还是第一次看,只觉得每多看一眼脸便多热上一分,薛怀锦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不仅外表长得好,身长比例也匀称有致,只见他骨架宽阔,宽肩窄腰,再往下……

再往下她可说什么也不敢看了,正打算收手不看,却觉得身子猛然一转,阿宝下意识的伸手去推,正好摸在薛怀锦紧实坚硬的胸口。

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闭着眼睛喊,“夫君,阿宝不是有意的。”

“可我是有意的。”

阿宝睁开眼睛,就看到薛怀锦低着头与她额头相碰,□的上身还有从湿发上滚落的水珠,他目光火热,呼吸浑浊而混乱,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头。

阿宝却突然把头转到一边,指着薛怀锦带来的食盒问,“这是夫君是给阿宝带来的午膳吗?都晌午了啊,难怪觉得有些饿。”

薛怀锦只得放开阿宝,三两下换上干净衣衫,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肴摆上桌面,边摆边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夫君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阿宝快来尝尝。”

阿宝看着那些菜,竟都是薛怀锦在赵府时两人一起用膳阿宝说过爱吃的,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她的口味都已经变了他却还是记得,她怅然欲泣,张了张口,却只是喊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夫君叫的千徊百转,有感动,有愧疚,也有希望……

薛怀锦听后胸膛猛然一震,阿宝声音本就清脆好听,此时还用这样一双柔情似水的含泪眼眸望着他,纵使尝遍百花滋味,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深深的吸引了,对阿宝的感情,原来是这样的烈。

娶她时百般的纠结矛盾,爱她,却害怕爱她,每对她的感情深一点,都觉得对不起父亲和薛家那一百五十三条人命。

于是强迫自己远离她,可是看着她走近别的男人,心却撕裂一般的痛,但愿还可以挽回。

伸手将她搂过来,轻轻的说,“阿宝,以后别去做那些粗活了,你若是无聊,去账房看帐吧,薛家若大的生意,不怕你太闲,就怕你忙不过来。”

阿宝点了点头,由衷的说,“夫君,谢谢你。”

“我夫妻二人本是一体,何用说谢?快来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阿宝坐下,看着眼前的四道菜,似相识又似陌生,指着一道清炒笋丝问,“这笋丝怎么一条一条摆得这样规矩?”

薛怀锦低头答道,“这道菜叫负荆请罪,以前我对你不够好,希望你能原谅,今日之后必将改之。”

阿宝心中颇不是滋味,夹了一筷子吃了,也是勉强下咽,实在是吃不出什么滋味来。

“来尝尝这个。”

阿宝看着薛怀锦夹到自己碗里的一颗圆溜溜的东西问,“这是什么丸子?怎么又圆又亮?”

薛怀锦脸上一红,按照红莺交待的说道,“这道菜叫原谅我吧,这丸子是用特制的模具压出来的,外表光滑细腻,上面浇上麻油,可不就是又圆又亮吗。”

阿宝吃了一口,原来是红烧狮子头,难为他想出这样的花样来,她心里犯甜,索性把一整个丸子都吃光了。

薛怀锦见她吃得畅快心情也舒畅起来,又指着另一道菜说,“再来吃吃这个。”

阿宝皱眉道,“这又是什么?”

薛怀锦连忙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碗里,说,“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是夫妻肺片,只不过把红片和白片各取一片用韭黄绑好,一口能咬到红白各一片罢了。”

阿宝咬了一口问,“这道菜又有什么名堂呢?”

只见薛怀锦平素淡然无波的脸上隐约泛起红晕,支吾了半天才说,“这道菜叫夫妻双修。”见阿宝有些恼忙补充道,“本来就是夫妻肺片,红片和白片捆起来不是双修又是什么?”

阿宝扑哧一声笑出来,娇嗔道,“就你花样多。”扭头看向最后一盘,笑道,“这个我可知道,炸元宵嘛,这个我小时候最爱吃了,有一次吃多了粘食肚子疼,还是夫君给我揉肚子讲笑话哄我睡觉呢。”咬了一口皱眉问,“怎么是凉的啊?”

薛怀锦低头说,“共度良宵嘛,自然要是凉的。”见阿宝愣住连忙趁热打铁道,“阿宝,我们不要分房睡好不好?”

阿宝不自在的说,“又没人叫你睡书房。”

“我一进屋你不是头疼就是眼睛疼,总之总要找出理由搪塞我,我不睡书房又能睡哪里?难道睡在你旁边干熬着?”《小说下载|fsktxt。CoM》

过了半晌阿宝才反应过来薛怀锦说的不要分房指的是同房那档子事,想到云姨说过同房便是两个人不穿衣服一起睡觉,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薛怀锦见她这样也不好意思再逼,这时阿宝却突然捂着脸跳了起来,“夫君怎的如此不知羞?”

薛怀锦大笑,“就是不知羞怎的?你嫁都嫁了还敢反悔?”

话一出口就见阿宝神色一僵,薛怀锦刚想问问怎么了就见阿宝突然又呵呵的笑了,自顾自的说,“是啊,还能反悔吗?”说完神色黯然的放下了筷子。

薛怀锦也不知哪句话说错了,见她这样话题也无法再继续下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自然是不能反悔的,夫君可不能没有阿宝啊。”

阿宝强颜欢笑道,“夫君今晚别再睡书房了。”

薛怀锦一脸惊喜,拉过阿宝的手问,“你当真?”

阿宝点了点头。

三十四章:别这样~~

阿宝强颜欢笑道,“夫君今晚别再睡书房了。”

薛怀锦一脸惊喜,拉过阿宝的手问,“你当真?”

阿宝点了点头。

是夜,薛怀锦尚在书房处理公务,阿宝一个人躺在床上紧张的睡不着觉。

红莺说一个女人只有把身体交给了一个男人,才会心无旁贷的只衷心于他一人,阿宝其实并不相信,可是她知道,只有把所有退路全部堵死,她才能不再频频回顾,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因此才有了晌午的那一场约定。

想起刚到薛府时他们也曾亲密过,虽然最终没能双修,却也是隐隐体会过那种滋味的,那般自然的感受和如今的强颜欢笑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身心分裂的痛苦又有谁会知晓?

和衣躺在床上的阿宝再次深呼吸,听着门外似有脚步声,紧张的整个身体绷紧得如一根蓄势待发的弓弦。

薛怀锦推门而入,看到阿宝那般僵硬的模样不禁大笑出声,故意吓她道,“我的乖乖小绵羊,大灰狼来吃你喽。”

见薛怀锦扑过来,阿宝猛的往旁边一闪,不想薛怀锦虚晃一招,身子一转,竟从背后变出一大把花来。

这花朵白如飞雪,有巴掌大小,香气四溢,高洁而淡雅,阿宝自认看过的花种无数,却从未见过这样的花,接过来问,“这是什么花?”

薛怀锦神秘一笑,“猜猜,你绝对听说过的。”

阿宝挠着头想了半天也无头绪,故作悍妇状,“让我猜?夫君可是想讨打?”

薛怀锦哈哈大笑,点了一下阿宝的鼻子,说,“不过是昙花,难道阿宝连昙花也没听说过?”

阿宝低头嗅了嗅,叹道,“原来是昙花,此花大多开在夜里,昙花一现,天亮便谢了,没见过是自然的,谁会有觉不睡大半夜跑去院子里看花?不怕蚊虫咬么?”说着说着嘻嘻的笑起来,“今儿倒是长见识了,好香好香啊。”

说完之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薛怀锦的裤腿登时僵住了,“夫君,你难道一直守在园子里等花开?怎么裤腿都被露水打湿了?”

薛怀锦尴尬的想把裤腿往袍子里藏,憨憨的说,“想着你这些天闷闷不乐,或许见到这稀罕物会开心也说不定,今早路过园子见到几株昙花谢了,便知夜里另几株也会开,于是就去守着。”说罢一挑眉,“还真让我等到了,见到阿宝开心,这两个时辰却是没有白等的。”

阿宝连忙放下昙花去扯薛怀锦的裤子,“让我看看被虫子咬到了没?”

薛怀锦大大方方的脱掉外袍外裤站到阿宝面前,但见他的手脚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虫蚁咬过的痕迹,阿宝抱怨道,“你看,为了几支花值得吗?我去叫红莺拿药,你等等。”

薛怀锦却笑嘻嘻的伸手拦住她,便扶着她的腰往怀里收边说,“哪里是为几只花?分明是为了我的阿宝。”

阿宝一愣,嗔道,“那也得上药啊。”

“不急,不急。”说罢低头在阿宝的颈项处流连,呼吸逐渐浑浊。

“夫君,夫君,等一下。”

薛怀锦停下来瞧她,问,“今儿又哪里不舒服?”

阿宝指指刚才被她放在床上的昙花说,“送到厨房去,听说油炸昙花好吃得不得了呢。”

薛怀锦哈哈大笑,一把抓住她想要往外溜的身体说,“谁会有我的阿宝好吃?”说罢腿往床板上一咯,上身往前一送,便搂着阿宝倒在了床上。

阿宝全身的汗毛孔全部立了起来,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推,却听薛怀锦皱眉说,“阿宝,怎的你还想躲吗?”

阿宝一听,全身卸了力般软塌下来,原本呈抗拒姿态的手掌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是想躲啊,可是还有退路吗?她不是早就把自己逼入死角了吗?

“夫君……”

“嗯?”

“你……轻点……”

“阿宝……”薛怀锦头一次受到鼓舞,这些天又没沾过女人,此时已有些把持不住,可阿宝是第一次,他不忍伤她,只能一点一点来,任凭自己忍受煎熬。

红烛照耀下的美妙胴体在薛怀锦的手下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展现出来,那惊人的美令他窒息,从没想到她的身子会有如此魔力,黏住了他的目光黏住了他的手更是黏住了他的心。

薛怀锦身子极度紧绷,忍耐得脸色如血般暗红,豆大的汗珠从头上低落,他隐忍的贴在阿宝耳边问,“宝儿,可以了吗?”

阿宝张开迷离的大眼,呼吸好像在冒火,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好半天才对上焦距说,“夫君啊,阿宝好难受。”说罢扭了扭身子。

薛怀锦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低头含住她的唇,一路向下吻去。

阿宝对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本能的抗拒,伸着小手推搡着说,“夫君,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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