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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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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刊无奈的看了看阿宝,说:“阿爹要去江南查案,此一去怕是半年一载也回不来,你,你自己个儿要照顾好自己,对你婆婆能躲则躲,躲不了就得忍,我赵家欠他们母子良多,你切不可再任性妄为。”

阿宝一肚子疑问要问,无奈阿爹神色匆匆,只得咽下所有疑问,关切的说,“阿爹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时赵刊身后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上前一步,拉住阿宝的手说,“宝儿放心,有云姨跟着呢。”

阿宝见自己最亲的云姨也要跟去,撒赖的拉住她不放,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不让云姨走不让云姨走。”

赵刊面露尴尬,云倩却红了眼眶,扯下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她身上的阿宝说,“好了好了,你都嫁人了,难道还要把云姨也带去婆家?你阿爹不会照顾自己,让他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就放心?”

阿宝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那你们可要早点回来。”

赵刊朝身后一招手,几个下人立刻搬着大箱的东西往轿子后面的马车上运,这时阿宝身后的老许突然站了出来,说,“老许空有一身力气,远随丞相远行!”

赵刊吓了一跳,疑问的看着阿宝,阿宝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说,“阿爹,我害老许丢了营生,你收留他吧。”

赵刊胡子一抖,无奈道,“那你便跟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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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回府已有五日,现下病刚好利索,额头上的伤也结了痂,黑紫黑紫的一大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三人百无聊赖,索性绣起花来,此刻每人手上一个花绷子,看上去倒是架势十足。

红莺面色平和,下针提针很是顺畅,看得出对刺绣是极为熟练的。紫玉看上去倒是努力,头低得快要抵上绣品,额头也隐隐冒汗,但见手下一方丝帕上面花红柳绿乱糟糟的一片竟看不出绣的为何物,这还不算,那时不时的一声尖叫才真真让人头疼。

“紫玉,你这哪里是绣花?分明是在杀猪。”

红莺笑了笑,“我倒觉得她这是在捅马蜂窝,一针捅下去,一群马蜂飞出来,蛰的她连喊带叫。”

阿宝哈哈笑,“对极对极,就是捅了马蜂窝。”

紫玉一脸苦相,抱怨道:“小姐,紫玉的手指都要扎烂了啦,你们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谁叫你不会绣还偏要绣?白白糟蹋了一块上好的锦帕。”

“你们都在绣花,难道要我在一旁呆坐吗?”

“你这哪里是绣花,明明是在绣自己的手指头,哈哈。”阿宝低头捣鼓自己的绣品,不理紫玉的气急败坏。

只见紫玉啪的扔掉花绷子,贼贼的凑到阿宝身旁,皱眉问,“小姐,你就绣这个给姑爷吗?不怕他夜里做恶梦?”

“骷髅多头好啊,辟邪!做什么噩梦,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胆小?”说道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夫君何时才能归来,我这额头都快好了,他的药还没到,真要是有个什么要命的病,早被他给拖死了。”

红莺一愣神,说道:“这几天路上不太平,反军作乱,怕是路不好走。”

阿宝忙问,“那阿爹岂不是很危险?”

只听红莺慢慢说到:“那些反军都是些前朝志士,以推翻齐宋朝为己任,丞相大人本为前朝旧臣,现在转而投靠齐宋,确实是反军的眼中钉肉中刺。”见阿宝一脸惊慌,忙说:“不过大人不是带了几个随从沿途保护吗?若是沿路都走官道,应该不会有事。”

“咦,一提到反军作乱小姐为何首先想到右相大人而不是姑爷?”紫玉若有所思的问。

阿宝一愣,想了半天才笑了笑,拍了拍紫玉的肩膀说,“差点被你唬住,夫君虽然银子多,可和反军又无瓜葛,有什么可担心的?”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也不十分明了,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如此啊。

“阿爹也真是的,府上那么多下人,偏偏抢我最亲的云姨。”

原来云倩是阿宝娘亲的陪嫁丫头,阿宝娘去了后一直悉心照顾阿宝,赵刊几次为她做主安排亲事都被她一口回绝,如今早已过了婚嫁之年,是个老姑娘了。

阿宝突然贼贼的问,“你们俩谁知道云姨如今多大年纪了?”

紫玉摇了摇头,红莺答道:“去年说起过,说是二十四了,那今年就是二十五了。”

阿宝唉声叹气的摇头,“都是我误了云姨,那么美的一朵花,还没嫁人就要凋谢了。”

这时门外传来争吵声,“我去见你家小姐还要什么通报?这群不懂规矩的,全部拉下去打板子!”

红莺连忙迎出去,“莎莎小姐快请进,他们不懂事你别计较,小姐在里面呢。”

谢莎莎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进去,边走边对红莺说,“下次记得叫我谢小姐,我们这的方言莎莎就是傻傻,整天有人叫我傻傻,你说我还能好吗?”

红莺一路陪着笑脸,还没进内间就听阿宝在里面哈哈大笑,故意咬着字说,“傻傻小姐,最近可有聪明了点儿?”

谢莎莎连忙跑进去,一把揪住阿宝的耳朵吼,“我正心不顺呢?你还敢来触我霉头?”

“哎呦哎呦,你轻点啊,又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谢莎莎突然泄了气般的瘫在阿宝的闺床上,双手捂住脸说,“红莺紫玉,你们俩先下去。”

阿宝见她似是认真,也忙收起玩笑的表情,拉了她坐起来一看,竟然满脸泪痕,忙说,“红莺紫玉都是自己人,不用回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付被欺辱的小媳妇样。”

莎莎一向性格坚毅,女子中少有的豪爽大气,听阿宝这样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去管脸上的泪水,只倔强的梗着脖子说,“昨晚太子殿下遇刺了。”

阿宝一惊,忙问,“伤得重吗?”

莎莎却突然发起狠来,“都怪你夫君送了个什么董月珠,你知道吗?那董月珠是反军的人,昨晚皇上设家宴,太子命董月珠献舞,那女人跳着跳着突然飞了起来,武功当真了得,瞬间便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来,直冲皇上而去,恰好那时皇上掉了玉佩正弯腰捡,那时董月珠剑锋已到,无奈大势已去,不甘心的转剑朝皇上身边的太子刺去……她也真够狠心,白白长了一张酷似如妃娘娘的脸,心却如蛇蝎般歹毒。”

这时红莺低头说,“当今皇上开国时枉杀多少忠臣良将?那些忠良之后断没有不揭竿而起的道理。”

谢莎莎跳了起来,指着红莺骂道,“你这丫头倒是胆大,都胡扯些什么?这话若是传出去非治你个叛国罪。”

阿宝不耐的嚷嚷,“别吵了别吵了,莎莎,你快说太子怎样了?”

“倒是没什么事,那时坐在殿下身旁的三皇子突然冲出来挡了一剑。”

十六章:探病去~~

“倒是没什么事,那时坐在殿下身旁的三皇子突然冲出来挡了一剑。”

阿宝手一抖,茶碗“当啷——”一声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她瞅着谢莎莎愣愣的问,“你说谁给挡了一剑?”

“三皇子啊,不过伤的也不重,他情急之下用手握住剑尖,生生逼得董月珠退了半步,这时京辑处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不多时便生擒了那董月珠。”

阿宝松了一口气,嘟囔道,“既然没事你哭个什么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夫君。”

“我哭的是今日早朝皇上怒斥太子沉迷女色不务正业,说是要早日立下太子妃来约束殿下。可是我爹,我爹那个老狐狸非说如今太子根基不稳,还要再观察看看。我,我哪里等得了啊,听说刚下早朝没多大会儿如妃娘娘便招了安舒雅进宫了。”

阿宝没精打采的问,“那安舒雅不是三皇子的相好?”

谢莎莎恨铁不成钢的冲着阿宝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皇室婚姻还能由得自己做主?”

阿宝却只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谢莎莎是个急性子,见阿宝魂不守舍的就有些心急,跺了跺脚说,“我走了,早知道你变了闷葫芦我也不来找你,白白费尽口舌却连半个主意都拿不出。”说罢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过了会儿阿宝才缓过神来,问,“谢莎莎怎么走了?”

紫玉打趣道,“谢小姐都走了半个时辰了小姐才想起来问,刚才可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可做了什么美梦没有?”

阿宝也不理她,坐在床边一阵发呆。

紫玉讨了老大一个没趣,吐了吐舌头刚想出去就见阿宝突然跳了起来,“红莺紫玉,我要出去逛逛。”

红莺皱眉道,“小姐病刚好,身子还虚,怕是不宜出门。”

阿宝哪里肯听她的话,那相话音未落就见阿宝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红莺与紫玉追出去一看,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

阿宝闷在屋子里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慌,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儿,就是做什么都乱乱的,脑子里似一锅浆糊,迫不及待的想去透透气,可出了院门,情况丝毫没有改善,她先是撞翻了小贩的一车桃子,后来又绊了一跤弄脏了裙摆,想想有些生自己的气,一时间站在街上竟无所适从,索性租了辆马车往曲禹山方向走去。

这日已是初十,据和朱航的初一之约已过了九日,阿宝在山下下了马车,吩咐车夫等在原地,自己凭着记忆徒步往山顶攀去。

大病初愈的她还未走到半山腰便气喘吁吁,脚上无根磕来绊去的,鞋子也被自己踩得乌黑,途中还歇了两次才走到了群狼之墓。

她缓缓走近排位,看见两座墓碑前面各放着一碟点心和一碟水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还真拿他们当人了?”

见那水果与点心都已干裂腐烂,地上一层薄薄的枯叶,阿宝便动手将供果倒掉,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包袱扔在地上,里面不知什么东西一阵翻腾,打开来竟是两只活蹦乱跳的鸡,阿宝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鸡宝宝,你们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乱跑,等狼群的鬼魂回来吃。”

说完只觉得后脖子一阵阵的冒凉风,也不敢多留,抬脚便往山下跑去。

上了马车回了城,刚进城门便听到有人喊,跳下马车一看,竟然是上午莎莎口中要许给太子的安舒雅。

“舒雅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安舒雅淡淡一笑,也不回答,只打趣的说,“几日不见,阿宝可是越来越漂亮了,你如今还小,再过两年,平阳城里无人能及你的风采。”

阿宝也跟着嘿嘿傻笑,“姐姐取笑我吧?看我这一身邋遢的,怕是乞丐都比我利落。”

安舒雅还是笑,别有深意的笑,笑得阿宝直跺脚,“舒雅姐姐,你倒是说话啊,没的直直看着人家,阿宝都不好意思了。”

安舒雅方才敛了神色,“我刚出宫,正要去看望三皇子殿下,可否借你的马车一用?”

阿宝愣了愣,“好啊好啊,反正我也无事可做,正无聊得紧。”

上了马车,阿宝竟觉得有些紧张,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襟,也没了往日的活分劲儿,安舒雅见她这样只淡淡一笑,也不提起话题,陪着她一路无语。

到了地方,阿宝正不知如何开口要求一同进得三皇子府去,就见安舒雅拉过她的手笑着问,“阿宝也与殿下熟悉,他昨日受了点伤,你可要与我一同进去看望?”

阿宝连忙点头,“左右是无事可做,就当打发时间了,舒雅姐,我们走吧。”

两人下了马车,那门房的似乎对安舒雅极为熟悉,也没给通报,直接领着两人到了朱航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说,“主子,安家大小姐来了。”

“请安小姐进来。”

阿宝听他声音干涩,心中有些奇怪,待打开房门见他右手缠的跟粽子一样,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嘴上却偏偏打趣道,“才十日不见,怎的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朱航抬眼看了阿宝一眼没言语,脸上冷得能冻死人,眼睛转向安舒雅却是一派阳光微笑,“舒雅来了,快过来坐,刚泡好的茶,你倒是有口福。”

安舒雅拉了呆若木鸡的阿宝一同过去,阿宝一屁股坐下,气呼呼的将头扭到一边。

朱航也不理她,只对着安舒雅关切问道:“估么着你该来了,上午母妃找你何事?”

安舒雅刚想开口,余光扫了阿宝一眼,笑着说,“没什么要紧的,晚点再说也不迟。”

朱航却突然冷声对阿宝说,“喂,这点眼色都没有?我们要说话了,不请自来的人也请不请自去吧。”

阿宝呼的一下站起来,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气得嘴唇直哆嗦,哽咽的竟然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即便她性子直爽,也毕竟是个姑娘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正欲转身而走,手却被安舒雅拉住,只听她温柔的说,“你们俩又不是小孩子了,使的什么性子?阿宝快坐下,也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好避讳的。”

阿宝重重的坐回原处,肩膀一耸一耸的,也不看朱航,暗自抽噎。

似乎也没想过阿宝反应会如此激烈,朱航神色颇有些不自然的打量了她一番,故意放柔声音说,“瞧你一身邋遢的?像是被贼人抢了。”

“我刚刚爬了曲禹山。”阿宝赌气回答,依然不看朱航。

“病刚好爬什么山去?自己作践自己还指望别人来心疼你?”

阿宝瞪了朱航一眼,横道:“放心,指望谁心疼也不敢指望你,三皇子殿下!”脑子被气冲得直冒火,竟也没注意到朱航怎会知道自己病刚好。

朱航神色愈加的不自然,连忙转而向安舒雅说道:“母妃究竟何事宣你进宫?”

安舒雅神色淡淡的,“也还是太子选妃一事,皇上的意思倾向于我,如妃娘娘就是问问我的意思如何。”

朱航沉声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阿宝见安舒雅谈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派大气毫无小女儿的忸怩之态,对她顿起佩服之心,“舒雅姐,阿宝觉得你更喜欢阿航。”

安舒雅沉默了半晌,也不反驳,凤眼一挑笑着看向朱航,“是吗?我自己个儿怎么没觉得呢?殿下,您看出来了吗?”

朱航的脸上却是一红,沉声训斥阿宝,“没的混说,再说掌你的嘴。”

阿宝突然站起来叫道,“你们二人自太子大寿那天便眉来眼去的,当我眼拙看不出啊。”

朱航干脆无视阿宝,看着安舒雅真诚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到底如何呢?”

安舒雅无奈一笑,“舒雅虽无高堂,却一切皆由大哥做主,左右不过是一介女子,我的意思又有何用?不说也罢。”

朱航也不再深问,反而是阿宝一脸打破砂锅问道底的表情,“那最后怎样了?究竟定了谁做太子妃?我的密友谢莎莎可是对太子喜欢得紧呢,你若是不愿意,让她来当好了。”

安舒雅对朱航笑笑说,“阿宝当真单纯得很哪。”

朱航却说,“傻不溜丢的。”

阿宝叉腰喊道,“傻不溜丢的说谁呢?”

朱航顺着便说,“傻不溜丢的说你。”

见阿宝与舒雅都是一脸憋笑的表情,方知上当,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自己反倒“噗嗤——”一声首先泄了气。

阿宝见朱航右手包的严实,皱眉问,“手疼不疼啊?用肉去与刀剑搏,也不知是谁傻不溜丢。”

“一道伤口换一条命,难道不值?你说是谁傻不溜丢?”

十七章:女变男~~

“一道伤口换一条命,难道不值?你说是谁傻不溜丢?”

阿宝不说话,心里却一丝丝的疼,像是哪里被丝线慢慢勒出了口子,丝丝拉拉的疼,不至于痛得厉害,却时时刻刻牵拉着神经,让人忽略不得。心道自己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反常得很呐。内心里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那你大哥这下该感激你了吧?,生死攸关之时以一己肉身为他阻挡刀剑,世间几人又能做到呢?”

朱航却皱起了眉头,半天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安舒雅拍了拍一脸疑问的阿宝,柔柔说道:“今日早朝太子被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痛斥,丢尽颜面,而殿下却被赏宅封地,陛下更是对他大嘉赞赏,言词中激赏之意倍浓,你说太子心情会如何呢?”

阿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见朱航依旧满腹心事,也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安舒雅却笑了笑,再不提朝堂上的事,反而扭头问阿宝说,“你一个人去曲禹山干嘛?那里是喀斯特地貌,万一误入溶洞很容易迷路的,我上次去的时候在洞里见了好几具尸骸呢。”

阿宝嘴巴张得老大,“那你见过真的骷髅头了?舒雅姐,你可真了不起。”

朱航咳了一声道:“舒雅立志走遍祖国名山大川,哪像你,胸无大志。”

阿宝斜了朱航一眼,心里对安舒雅所说极为好奇,也不理他,缠着安舒雅问,“舒雅姐,你还去过哪里?还有什么喀斯特地貌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安舒雅细细道来,“为什么叫喀斯特地貌我也不知道,这是听山里的老人说的。我只知道那些溶洞里的石笋是逐年增长的,有水滴滴落的地方长得就快些,我现在每月都去洞里测量一次,回来记录好每根石笋的增长速度,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其实这些我也不是非常懂,齐宋研究山体水系的人寥寥无几,我虽对那些自然现象十分感兴趣,但苦于无师可求,只能自己慢慢琢磨。至于去过的地方嘛,也就是曲禹山与碧池了,如今女子地位不比从前,许多时候都身不由己,想去的地方不能去,想嫁的人也未必能嫁,唉,也许只有等到女子不再是男子的附属品时,舒雅才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了。”

阿宝愣了半天,突然问,“你见过的那些骷髅头,分得清男女吗?”

本以为安舒雅一定不知,即便知道也不会回答如此尴尬的问题,谁知她脸上一派大方,坦言道,“我还真的研究过这个问题,我觉得男子骨架应该宽大些,女子窄小,不过这也不绝对,有的女子较男子还更为壮硕呢。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找个仵作问问,或许能知道的。”

阿宝掩藏不住脸上的崇拜之情,又接着问,“那你能将看过的骷髅头仔细画给我吗?”

安舒雅还未回答,朱航连忙截过话题,“怎的越说越离谱了?好端端的又画什么骷髅头?没的找晦气是不是?”

阿宝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安舒雅却说,“改天画好了给你送到府上去。”

阿宝“啪——”的一下拍在安舒雅肩上,痞痞的说,“好姐妹,真讲义气,改天请你吃酒!”

这时厨房的人端来午膳,安舒雅惊讶道:“怎么都这个时辰了才用膳?”

“心浮气躁无甚胃口,你们俩要不要一块儿吃点儿?”

安舒雅忙站起身来,“出来久了怕是家里大哥记挂,舒雅其实就是来看看殿下的伤,既然没事,那舒雅就告辞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留你,天来,替我送送安小姐。”

安舒雅闻言脚步一滞,就见朱航的随身侍从宋天来已经麻利的推门进来,嬉皮笑脸的说,“能送安小姐回府可是天来莫大的福气。”

安舒雅的笑容却变得极为勉强,看了眼朱航与阿宝,问了句,“阿宝不同我一起走吗?”

阿宝忙说还没玩儿够,头一次来三皇子府,怎么也要逛上一逛,安舒雅方才跟着宋天来出了门去。

这厢朱航见阿宝盯着自己的午膳看了半天,豪气把饭碗推到她面前说,“想吃就吃,不必跟我客气。”

阿宝问:“就一人份,我吃了你吃什么?”

“晚点打算带你去个好地方,那地方可是想吃什么有什么,这点膳食又算得了什么?”

阿宝一听忙把碗推了回去,摇着头说,“那我也不吃了。”

朱航哈哈大笑,走到茶几上拿了碟点心过来,“咱们先垫垫肚子。”

阿宝忙说甚好甚好,午膳都没有吃,现下正饿得慌,伸手抓了一块芙蓉糕便往嘴里塞,丝毫不顾及形象。

见朱航不吃反而定定看着她,含混不清的问道,“你怎么不吃?”

朱航却问,“这几天你过得好不好?看着怎么又瘦了一圈?头上乌漆抹黑的一大块,真是难看死了。”

阿宝瞪了他一眼,喝口茶咽下点心,将她回到薛府后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讲给朱航听,讲到薛怀锦到临县给自己找药一事朱航脸上隐有疑虑,问道:“他是哪天走的?”

“初三一早。”

朱航点了点头说,“吃好了吗?”

阿宝也点着头跟他站起来,问,“咱们去哪儿玩儿?”

“先找间铺子给你换个装,你这样我可不和你一块走。”

阿宝连忙走到铜镜前,但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一身污衣,头发散乱,活像个疯婆子,自己哈哈大笑起来,“阿航,你若是这样带我出门,别人还以为我是你姑姑。来,小侄,叫声姑姑听听。”

朱航没笑反而叹了口气,沉着脸说道,“即便你穿戴整齐也是个有夫之妇,若是不换上男装,我又哪里敢同你走在一起?”

“有夫之妇就不能有朋友了?咱们光明正大,才不怕别人乱嚼舌根。”说罢拉着朱航没受伤的那只手大步走了出去,胸脯挺得高高的,当真演足了光明正大的角色。

坐着三皇子府的马车来到街上,阿宝威风的对着沿途的铺子指指点点,惹来朱航一阵轻笑,轻斥道:“狐假虎威。”

阿宝也不恼,骄傲的说,“我若是想威风,凭着相府千金的名头或薛家少奶奶的名头哪个不行?偏要来借你这只纸老虎的威风?”

朱航笑了笑,也没反驳,这时车子一顿,前面的车夫恭敬的说,“殿下,薛记成衣铺到了。”

阿宝皱眉问,“薛记?我夫君的店铺?”

见朱航点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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