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_夜半箫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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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帆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神情，起身，整理着装，真朝着那边走去。
　　　　“你好，于歌，你叫什么？”
　　　　于歌笑意盈盈的盯着他，“谭凡。”男人侧了侧身，离周围那些不停靠上来的男人远了些，默默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松口气看着眼前的男子。
　　　　方才人多没有觉得，现在停下来……这人真好看。这是谭凡的第一反应，他伸手，于歌跟他握了握，紧接着忽然感受到一股大力，地动山摇，于歌一手拉着他，险些扯到自己怀里。
　　　　“你干什么？！”谭凡忙后退半步，周围熙熙攘攘，刚刚散开的男人群居然眨眼间又要围了上来。他被逼的皱了皱眉，虽不愿意却还是往于歌那边靠了靠，一回头，发现男人正一脸笑意的盯着他。
　　　　“我朋友。”就在谭凡觉得憋屈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男人在身后说话了。
　　　　谁是他朋友？
　　　　谭凡忍不住好奇，回头一看，于歌正指着自己，对聚上来的男人群挥了挥手，“不是圈里人，大家别拉着他了，看这紧张的。”
　　　　周围众人哈哈两声，真的散了。
　　　　“谢了。”谭凡回头跟他道谢，再说话表情都不一样了，正常了许多。
　　　　好像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谭凡想，也许刚刚只是跟自己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本质善良。
　　　　于歌当时还是家里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是没什么坏心思，但对谭凡也绝不是什么好心思。
　　　　他领着谭凡到一边的吧台坐了，给他点了一杯酒。
　　　　“我来找个朋友。”谭凡把一只吸管插到酒杯里，当饮料喝，眼神扫了扫周围，略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
　　　　“朋友？在这儿？”于歌有点好笑的看着他。
　　　　谭凡似乎也有点奇怪，“你们这儿的人，怎么都有点怪怪的？他们是不是……”
　　　　“哎！”于歌笑着挥挥手，“没见过？你真可爱哈哈，找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帮你问问。”
　　　　“谢谢，他叫郑……有成，麻烦你帮我看看。”
　　　　“郑有成？不用找，前两天走啦！”
　　　　“走了？去哪儿了？”谭凡有点焦急的追问，于歌好奇，“他是你那个？”
　　　　想了想，仿佛又觉得不对，径自摇了摇头。谭松再追问，他也只是淡笑不语。
　　　　“那好吧，有联系方式吗？”
　　　　“换了，我跟他不是很熟。”于歌始终淡笑着，看谭凡的表情有些失落，想到这人也不知道郑有成是个同性恋呢？真有意思，他来找郑有成，自己却没法告诉他，郑有成已经在前两天因为艾滋被隔离了，私生活混乱。
　　　　夜色渐浓，谭松走出酒吧，暮色沉迷，他在马路上走了许久，再回头，红色的招牌带着欢愉的活力，和那颓靡的夜色一起，融入黑暗……
　　　　陆渊作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在街头驻足。
　　　　导演打了个手势，他迅速从角色中剥离出来，再看江云帆早就等在那儿了。
　　　　“再来一遍！”导演挥手，酒吧重新亮起来，江云帆叹口气，默默跑进去。所有流程照旧，又来了一遍，这次江云帆倒是沉得住气，先前第一次入戏时的一些稍显僵硬的动作眼神都被生生掰了过来。
　　　　一下午初遇的这三场过完，江云帆只觉得精疲力尽，精神高度集中表演别人的后果就是江云帆下场后还一直觉得自己是邪魅狷狂的于少。
　　　　场务发盒饭了，小助理不知道在做什么，陆渊帮江云帆把饭拿过来。
　　　　“打开吧，能喂口饭吗？”江云帆思绪还没理清，调笑的话顺口就溜了出去。
　　　　陆渊：“……”
　　　　陆渊正开着盒子的手僵了。
　　　　江云帆反应过来自己丢了人，忙摆摆手，到口的话还没说出去，一勺子饭递到嘴边。
　　　　陆渊手里还拿着饭勺……这下换江云帆呆了。
　　　　“吃不吃？勺子刚从场务那边要的，干净的。”
　　　　江云帆叹口气，自己夺下饭勺，“谢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动了呢，想的真周到。”
　　　　陆渊笑笑，也不说话，跟方才戏里的于歌淡笑的表情如出一辙，非一般的欠揍！
　　　　江云帆咬牙切齿的想了一会儿，陆渊表夺下他手里的勺子，喂他吃了两口饭。
　　　　江云帆：“……喂！”
　　　　“搞什么你？周围人多，别乱来了。”他说完把头扭了过去，自己抱着盒饭蹲在角落吃，速度却慢的像只蜗牛。
　　　　陆渊觉得刚刚那一瞬间他是有点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了。
　　　　陆渊慢慢的摸过去，“喂！”
　　　　江云帆又换了个方向蹲，不搭理他。陆渊再过来，江云帆又换方向。这样来来回回高了几次，陆渊终于没有跟过来了，江云帆蹲在那儿，听到陆渊的声音隔空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是不是怕被人看到？”
　　　　“没有的事。”江云帆说话瓮声瓮气的。
　　　　“那你干吗躲着我？”
　　　　真直接！江云帆想，但是他可不会再落入圈套了，直接起身，拾掇了下衣服，不说话，回去了。
　　　　小助理给放好了洗澡的热水，江云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一天的戏份儿完成，他有点放松。
　　　　小助理坐在一旁刷微博，给他涂点晒后修复液，江云帆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觉得刚刚干爽的身上突然变得有点黏黏腻腻的，十分不爽。
　　　　“哎呀江哥，这可是齐哥特别嘱咐我的，这么晒的天，男人也需要保养嘛！”
　　　　“没多黑啊。”江云帆抬起手臂看看，“你觉得我黑了吗？”
　　　　“没有没有。”小助理忙甩手。
　　　　江云帆不信的看他一眼，小助理：“好吧！好像有一点……就一点点，肯定是这两天晒黑的！所以要擦防晒嘛。”
　　　　江云帆本来想翻身的，听他这么说，就没动，乖乖的趴着给他擦。
　　　　“马上就好，江哥，我下午看你们拍戏了，好精彩！”
　　　　“嗯。”江云帆没精打采的应了声。
　　　　小助理把修复液倒在手里，“不过编剧写的不好哦，剧情也太惨了吧，一开头就冒出个得了艾滋的同性恋，好气哦，这不是贴标签吗？”
　　　　“啊，同性恋大多结局悲惨嘛！”江云帆无所谓的说，忽然又想到徐欢，补了句，“况且这大部分也是真实现状，圈子太乱。”
　　　　“也……也不一定，还是有好人的。”小助理看了看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讪笑两下。
　　　　“嘁——你见过几个好人？”江云帆不屑。
　　　　“像纪歌、谭老师，还有……啊，陆影帝人也挺好的。”小助理当着陆渊的面儿不留余力的夸人，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谭松算什么好人？纪歌……那也就是个傻子，陆渊、陆渊……”
　　　　“怎么样？”小助理有点期待。
　　　　“不怎么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嘶——”小助理龇牙咧嘴，恐慌的看着身旁的陆渊，表情亮了。
　　　　“怎么了？擦完了？”
　　　　那不能啊！小助理想，要是让江哥回头看到陆影帝就在旁边我却没有跟他说，最后死的不还是我？！
　　　　“腿、擦吗？”小助理颤颤巍巍，江云帆完全没有察觉。
　　　　“擦啊，腿也黑。”
　　　　好吧，小助理看了看江云帆本来被扒到了腰间的浴巾，手一抖，直接给扯掉了。
　　　　江云帆：“……”
　　　　身上陡然一凉，他全身就穿了条短裤，两条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连腿毛都没多少。
　　　　陆渊呼吸不由得一紧。
　　　　江云帆舒爽的将两条重获自由的腿弹了弹，喊小助理，“擦啊！愣着干什么？”
　　　　“哦哦。”
　　　　小助理往手上倒修复液，刚拿起来，被一旁的陆影帝接了过去。
　　　　小助理：“？？”
　　　　小助理：“！！！”等等！
　　　　“哎！”江云帆舒服的叫唤了一声，说：“手劲儿不错啊，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始终是低产出哈哈哈，也是没有办法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江？”
　　　　“嗯？”
　　　　“真好听，你最喜欢什么？”
　　　　“陆。”
　　　　……
　　　　江云帆趴在床上，陆渊手劲儿很足且巧，他被按得舒服了，晕晕乎乎的，突然想起来许多之前的事情。
　　　　江云帆曾经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更确切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对当时的陆渊是那种喜欢。他和陆渊是从小的朋友，陆渊父母离异，后来他爸在省外打拼出点动静，又和他妈复了婚，陆渊搬了家。
　　　　他走的那一天，江云帆没心没肺的跟其他小伙伴去打球，陆渊在一旁看着他，他跑去问陆渊为什么走？能不能不走？陆渊没有给他回答，于是直到陆渊离开的那一刻，江云帆都没有再来见过他。
　　　　再见时，高二的少年早已退却童稚，十来年过去，江云帆私心里想再记仇，却没了当时的那种感觉。
　　　　都说爱有期限，实则恨也有，如若一切被时间磨平，便真的什么都不剩。
　　　　而他最后还是爱上了陆渊。
　　　　江云帆对于同性恋的最初了解，完全来源与他大学时期的老外同学。
　　　　陆渊喜欢演戏，江云帆不喜欢，陆渊说自己一个人无聊，兄弟不来……于是他略一思索就来了。
　　　　老外同学，表演系，他是个gay。
　　　　江云帆不知道，老外对他异常的照顾，他没多想。
　　　　有一天陆渊外出了，老外在学校的天台铺了块餐桌布说请他吃饭，江云帆哭笑不得的过去，结果听到一场意外的告白。
　　　　江云帆当场吓得半死，被雷的个外焦里嫩，颤抖着声音质疑，“男、男人也能……”
　　　　老外当他担心什么，还特意用手指了指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江云帆简直惊吓过度，忙摆手拒绝他。
　　　　后来又有一天，江云帆终于能平静的看待同性恋了，他和老外成了好朋友，常在天台聊天说话。老外问：“江，你最喜欢什么？”
　　　　“很多，喜欢打球，你说运动还是什么东西？”
　　　　老外笑，“你最喜欢陆。”
　　　　也是在那一刻，江云帆心中仿佛被囚禁了许久的小兽心思仿佛被大雨浇灌，彻底活络了起来。
　　　　原来不仅仅是兄弟，他不一定要看着陆渊成家立业再与自己慢慢疏远，他们还可以有别的关系，他们还可以是……恋人。
　　　　大手有力的在身上揉捏，江云帆的视线一瞬间有些迷离。
　　　　天地悠悠，飞鸟轻鸣。
　　　　江云帆幽幽转醒，小助理端了杯水放在面前的桌上，房里静寂无人，身上却仿佛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江云帆摇了摇头，现实一旦清晰起来，回忆就变得脆弱不堪。
　　　　陆渊晚上好像还有戏，这部叫做《爱情？爱情！》的同志剧里，纪歌并未将自己刻画太多，剧里更多的戏，在于他对谭松的想象。真实，虚构。其实谭松的反应，都是他自己猜测的反应，或者说是他希望的。
　　　　纪歌这是要把自己想要的，清清楚楚的摆在谭松面前了，不惜尊严啊！
　　　　江云帆摇摇头，起身穿了衣服裤子，去外面看，夜色寂静，四下无人……
　　　　江云帆抵着墙，点了根烟，想象着一个大龄男青年的颓废感。大家都在拍戏，江云帆等了两个小时，没人回来，只好又去睡了。
　　　　拍戏的日子过得其实很平常，电影的要求自然高得多，饶是主演双双给力的情况下，也经常因为一些小原因回头重来。
　　　　导演是纪歌的熟人，这次是拿钱拍摄，但很有职业道德，要求也是非常严格。一切都在按照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江云帆每天中午跟纪歌坐在一起吃饭，时间久了，竟然有种习惯了的感觉。
　　　　三个月，眨眼进入秋季，大家穿上长装，天天熬夜拍摄。
　　　　秋日夜凉，小助理每天都为他们准备温热的牛奶，在入睡前喝。江云帆和陆渊会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喝牛奶，各自拿着手机刷微博。由于最近两人忙着拍戏，动态少了，喷子也安分了许多，是以江云帆刷出那么多条黑留言的时候还优点惊诧。
　　　　他盘着腿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陆渊也在旁边，俨然一副好领居模样。
　　　　江云帆翻了翻，发现许多黑他的都扯上了陆渊，而且大多数都是今天中午的喷，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内容，好像和他们拍的这部电影有关系。
　　　　江云帆皱眉，他记得电影的消息他们一直瞒着，连有名气一点的演员都不敢请，怎么还是传出去了？
　　　　而且比起电影，评论更倾向于黑化他的形象。
　　　　这江云帆就有点不懂了。他搜了陆渊的最近微博，发现下面依旧风平浪静，没翻起多大浪花。
　　　　“怎么了？”
　　　　陆渊在一旁观察他好久了，看他一会皱眉，一会儿又若有所思的样子，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
　　　　江云帆说着，起身给齐飞拨了个电话。
　　　　整整五分钟，一直在说电话占线，好不容易拨通了，齐飞却说让他先别管这事儿，自己来处理，好好拍戏就行了。
　　　　江云帆越发觉得奇怪，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喂！”
　　　　“喂，是我，江云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最近有人监视我，好像要搞你，小心点。”
　　　　徐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江云帆一听就知道了，有人要开始扒他，那人还有点本事，居然连徐欢的事都知道。
　　　　“谢谢，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是我对不起你，云帆。”徐欢那边忽然顿了下，紧接着似乎有点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别打这个电话，好像有人跟着我，挂了！”
　　　　“已挂断”三个字显示在屏幕上，夜晚的风吹进来，有点凉。
　　　　陆渊在江云帆进来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他，自然也不会忽视他那难看的脸色。
　　　　实则早在江云帆出门时，他也联系了罗诚，想问问怎么回事，但罗诚那边含糊其辞，他也没太弄懂。
　　　　“有人想扒我！”江云帆脸色阴沉，眸子里全是戾气，走到沙发旁，齐飞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原地接了。
　　　　“怎么样了？”
　　　　“我们联系过那几个大v了，他们不肯说是谁买的，但我心里已经初步有个数了，还记得之前我说沈清吗？”
　　　　“你说他？”
　　　　“本来也只是怀疑，但他微博那么快进来插一脚，简直是送给咱们看的。”
　　　　“呵！”江云帆冷笑，“老子跟他无冤无仇，非要自己凑上来作死。”
　　　　“没这么简单，但是我们现在找不到人，也不能埋头认栽，我已经买好了水军，你知道他的什么槽点，透露一点出来就够他喝一壶了。”
　　　　“嗯。”江云帆简直从鼻子喷气，“我等会儿发点东西给你吧。”
　　　　“好，尽快。”
　　　　江云帆挂了电话，怎么都理解不了沈清这样的神经病，在这个圈子里，大家谁没带你别人的黑料，大部分都不想得罪人，不会选择透露出来。
　　　　反过来说，你有别人的，别人也有你的，这样下去还得了。所以把秘密吞下去，几乎成了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沈清这么干，观众不知道，当事人不会猜不出来，他这是要撕破脸？
　　　　江云帆叹了口气。
　　　　“有人黑你。”陆渊终于听出蛛丝马迹去翻了微博，“而且还知道咱们的电影拍摄情况。”
　　　　“知道的不多。”江云帆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微博，有几个大v，别人给的消息，知道咱们在拍同志电影，没有更详细的。”
　　　　其实网上没有明说，但是露出来的那么点消息已经足够人们猜疑了。
　　　　“能解决吗？”
　　　　“齐飞已经去联系了，最好能删了，道歉估计难，很麻烦。”
　　　　陆渊忽然想到一件事，站起身，说：”我先回去了，晚一点过来找你。”
　　　　“不用了，今天估计要忙到很晚，你回去就睡吧，没什么事。”
　　　　陆渊走到他跟前，没说话，就摸了摸他的头发，走了。
　　　　江云帆突然有一点小小的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明天或者后天完结，短短的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当天晚上，夜十点，齐飞发来短信通知。江云帆上网看，原本一致黑他的言论偏向出现反转，便知道是齐飞的人来了。
　　　　江云帆没有率先为自己打抱不平，本身之前网上的言论就来的离奇，自己现在蹦出去洗白才是傻了。网民好煽动，但也并非愚昧，因此齐飞决定直接学他们的手段，同样搞点事出来转移注意力，等热闹多了，一轰动，之前本来没什么影儿的事还有几个人关心？
　　　　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那几个大v不好沟通，本以为不让道歉，删个微博应该容易，结果现在看似行驶反转，几人态度反而强硬了起来。
　　　　安静的夜晚出现不寻常的躁动，陆渊没有睡，也在自己房间打电话。
　　　　他心中隐隐对这次事件有些猜疑，现在打电话给罗诚，看看能否确认。
　　　　江云帆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台前，皓月当空，夜风微凉拂过指尖，红色光点忽明忽灭。江云帆扒着栏杆，熄了手中的烟。
　　　　他其实不喜欢烟的味道，却也无法否认，有的时候，烟和酒真的可以麻醉人的神经。
　　　　陆渊从隔壁走出来，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好像在打电话。江云帆躲到窗帘后面去偷听，陆渊在跟罗诚吵架，听起来好像很严重。
　　　　“你们的动作我都知道，别动江云帆！”陆渊最后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江云帆听到那边没动静了，走回去，扔掉手上的烟，自顾自的窝到沙发里。过了没一会儿，陆渊走过来了，问他怎么还不睡。
　　　　“事情搞大发了，心乱，睡不着。”
　　　　江云帆把身子往沙发里面蜷了蜷，陆渊顺势过来，坐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想了，对不起，这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江云帆忽然有点戏谑的看着他，“你们公司突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抹黑我，为什么？”
　　　　陆渊笑，“不管为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跟原来一样？”
　　　　陆渊一怔，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说：“一样，也不一样。”
　　　　“哪里一样？哪里不一样？”
　　　　陆渊转过身子，面对他，“立场是一样的，其他的，等以后我告诉你。”
　　　　江云帆点了点头，说：“很晚了，回去睡吧。”
　　　　陆渊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并没有睡觉，他给自己老朋友打了电话，又从公司几个熟悉的朋友嘴里套了点话。
　　　　夜十二点，陆影帝的微博上一条更新消息震惊了大半个娱乐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陆渊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MG公司不停地催促下，罗诚忙的焦头烂额。凌晨五点，江云帆的手机上收到来自罗诚的问候消息。
　　　　罗诚会打给江云帆是有私心的，首先以陆渊一贯的性格，在他把事情处理完之前应当不会告诉江云帆，他是个很有担当的人。再者说，即使有意外，陆渊真把这事跟江云帆说了，他也可以从担心陆渊的角度出发敲击敲击江云帆，他那么喜欢陆渊肯定舍不得陆渊因为这件事搞坏自己的名声，顶多自己私下再跟他道个歉，拿出点诚意来，这点事在圈子里常见的很。
　　　　江云帆昨晚偷听到电话的时候就估摸这事儿跟陆渊公司脱不了关系，一直等着没出手就是在看陆渊的态度。昨晚微博一出来，他心里就有底了，接到罗诚电话的时候也特别硬气。
　　　　“什么？陆渊电话关机了？可能是欠费了吧？”
　　　　“没有，我们有点小误会。”罗诚咬牙道，看着反应还以为江云帆不知道那事，真要这样就更好办了。
　　　　“你帮我问问他，公司已经同意好好解释误会了，让他别义气用事。”
　　　　“我怎么说啊，三更半夜的，你要让我擅闯陆影帝私人空间？不太好吧？”江云帆无所谓的语气给罗诚心里又添了点底。
　　　　“再说了，”就在罗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江云帆又慢悠悠的接了句，“你们公司白天刚跟风黑了我，晚上就来找我帮忙，我这心里有点芥蒂呀！”
　　　　罗诚心一抖，“你也知道是跟风黑，其实就是蹭个热度，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要太介意啦！”
　　　　“那不行，你说假的，别人可都当真的，外面突然传我江云帆是个同性恋，圈子里的底你也知道吧，我这要坐实了以后该不好混了。”
　　　　“好说好说，我们公司也不是吃白饭的嘛，帮着吹吹风澄清一下还是可以的。”
　　　　一趟电话，江云帆跟罗诚这个老油条打了半个小时的太极，才算是捞到一点好处。回头又跟齐飞爆了点沈清的料，齐飞似乎也联系了什么人，把MG公司给扒出来了，气的当即要给他们公司抹黑。
　　　　江云帆让他先把MG空出来，弄死沈清再说，他那边后台不过硬，就是被玩的命。
　　　　第二天是注定没法照常拍摄了，第一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陆渊甚至单方面放话要跟公司解约。江云帆那边的篓子也不小，都急着要收拾，两大主演摊上事了，还搞什么，于是导演大手一挥，潇洒的给众人放了一天假。
　　　　齐飞没工夫过来，江云帆提前跟陆渊打了招呼，陆渊早上七点将手机开机，看到罗诚的无数条留言，接了个电话。
　　　　“我昨天晚上就让江云帆跟你说了怎么现在才回？算了算了，微博赶紧删了吧行吗？”
　　　　“昨天睡着了，微博是事实，删什么？”
　　　　罗诚看陆渊的态度很不对，心一沉，“你真要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