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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真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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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沛然丧尸状扭头,“你会贴膜么?”
沈竟露出标准的对称笑,两边夹着小括弧,看起来开心极了:“不会。”
如果不是顾忌形象他俩顾忌早就躺地板上了,还凉快点。
“我会。”李沛然说起这个想起来有个话题叫做“你会哪些看起来无用的技能?”当时他在家里闲的抠脚,除了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落地镜管理表情,演戏,剩下的时间就点亮了各种技能,包括但不限于,贴膜,修电脑,织围巾,做饭菜,古籍修复,咖啡拉花,泡茶,插花,玩'木仓',骑马等等看起来毫无用处的技能。
“那李老师回头帮我贴个吧。”沈竟道。
“行啊。”李沛然拿着手机打开万能宝,“我先买点膜备着。”
两人的冷处理时间不超过24小时,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可能就像磁铁吸引铁屑一样,场相互作用,又玩到一块去了。默契的没有提起之前的24小时,就像这段时间被这本书的作者给掐去了一样。
今天的戏很吃感情,李沛然担心NG,就想着和沈竟提前对一下戏。开门的时候恰好看到沈竟拿着剧本出门,身体朝着这个方向,最后到了李沛然的房间来对戏,沈竟说了对这场戏的理解,李沛然和他走了一遍,觉得没问题,就过了。
“好,来,各就位。”徐思打板子,“开始!”
☆、认栽
这个场景依旧从温酒开始。谢凤初身体不大好,鬓已星星也,眼睛仍然干净明亮,一如当初。外边有雪,侧耳凝神,静听雪落。傍晚的宫闱十分安静,只听得见掌灯人将长巷的灯笼中的蜡烛给点着,给这天地间增添了一抹暖色。
谢凤初低声道:“下雪了。”
温酒在炉上微热,裴闲之穿着宽袖长袍,替谢凤初斟酒。闻言手上动作顿住,看向谢凤初:“想看吗?”
“带我去。”谢凤初伸手。
仆从机灵,在屋檐下摆好了躺椅,在上面铺着软和的皮毛,裴闲之半扶半抱着谢凤初坐在里面,白色的狐裘衬得谢凤初面色如玉,下一步仿佛就要羽化登仙,不染半分人间烟火。
雪越下越大。
畏寒似的,谢凤初将手伸进狐裘中,笑了。
“笑什么?”裴闲之问。
在谢凤初面前,他从不自称朕,只是一个普通的我罢了。
“我笑这一生,原不过如此。”他说着轻哼起了小调,是蒋捷的《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他的声音清空,本是绵绵之音,在他唱来多了几分寂寥,怅惘,雪花飘落在睫羽,颤了颤,像蝶翼:“我这一生,悲欣交集,对也好,错也好,总归无愧于心。”
“你这一生,何错之有?”裴闲之的手轻轻覆在谢凤初的手背上,“千古名臣,不外如是,遂了你的愿。”
“千古之后,有谁不朽?”谢凤初轻笑,如同自嘲,手指触碰到他的衣袖,眉眼渐低垂,最后一句似呢喃,“裴哥,这江山,再不能陪你同看了。”
裴闲之捞住了他。半跪着将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伺候的太监在屋檐另一头避嫌,见这边动也不动,大着胆子过来,借由烛光,看到了裴闲之眼中闪烁着光。
“吉祥,朕的桃源没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冷静,但那冷静背后,分明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眼泪是一个帝王最后的崩溃。
谢凤初在裴闲之的怀里死去,李沛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听到现场已经没有了人声,只剩下嘈杂的柴油机器轰隆隆作响的声音。在没听到徐思“咔”的声音前,他要将这场戏有头有尾的演完,避免沈竟吃NG返工。
这样的情绪容易沉浸,一旦吃起NG来反而不如一开始就到位,最初的情绪如果到位,技巧之下的东西更能打动人。
沈竟的身体很热。
沈竟的手臂很稳。
他心似被羽毛轻挠,躺在沈竟的怀中,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谢凤初还是李沛然。这一场如知己之情的柏拉图是李沛然能够想尽的美好,至少在碰到沈竟之前,他觉得柏拉图是不错的。
他的欲望低沉到一度以为自己是性冷淡。罗格也曾经评价过,说不知道他除了演戏之外有什么执着的,那时候他说什么来着?“逆风执炬,必有着手之嫌。”无欲则刚。
《薄伽梵歌》曾说:“如果思念感官,对象,也就会产生执著,从执著产生欲…望,从欲…望产生愤怒。然后由愤怒产生愚痴,有愚痴而记忆混乱,记忆混乱则智慧毁灭,智慧毁灭则人也毁灭。而那些控制自己的人,活动在感官对象中,感官受到自我控制,摆脱爱憎,达到清净。”
李沛然曾经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他自我管理严格,自我约束强,娱乐圈的浮华对他来说不具有什么吸引力,从小就是别人家优秀的孩子,总是在优秀的途中,刚入圈就站在了顶端,然后现实给了他一记重锤,靠着不断的自我开解和学习,走到了今天。在外人眼中,李沛然家教好,性格温柔,不卑不亢,从来没出现过极端情绪,从还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习惯的走一步看九十九步,习惯了多虑忧思,习惯了隐藏真实的自我,只要不将脆弱情绪暴露,就不会被攻击,被外人说温吞如水也没什么。
他习惯了隐藏真实的自我,用春风化雨的方式来处世,这种表现是他的保护色。
也许他从来没有少年过,没有当过小孩子。
而现在,他习惯了对这个人让步,同时也习惯了和这个人打嘴仗,吵吵闹闹,像个小孩。
李沛然不住的东想西想,来缓解自己心里的异样。
“cut!”徐思终于喊停。
整个现场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有了除机器外的人声与嘈杂声,李沛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竟。
流泪的沈竟,眼眶湿润的沈竟。
刚才现场的安静,可能都是这个人带来的震撼,才让这里鸦雀无声。
那是李沛然第一次感受到性感,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桃子刚成熟一般的性感。少年的沈竟身着成年的妆,眼睛中含着泪,目光是痴痴的,镜头记录下了他80%的美,而镜头外的旁观者被他的落泪刺激到屏息,不敢说话,生怕打破了这份美。
那一双含泪的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
记忆像出现了一个断层,只有单薄的节点,无法将其连成片段。李沛然不自觉的摇摇头,沈竟感觉到他在动,慌忙低下头:“然哥,你不舒服?”
那滴划过沈竟脸庞的眼泪,就这样掉入李沛然的眼睛中。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泪从眼角滑落。
也许是天意,徐思喊完“咔”后没有停机器,镜头如实的记录,如此清晰,如此有力。
徐思有些沉默,低声自言自语道:“剪了吧——算了,留给他们好了。”
李沛然抬手,想要拭去那滴眼泪,沈竟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唤了一声:“然哥。”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奶,又低沉,催动了李沛然的心弦。
李沛然五迷三道,头晕目眩。
他知道他完了。
彻底栽了。
27年的人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什么叫欢喜。
仿佛骨头泡在可乐,酥了,软了。
他想回握住那双手,可这里这么多人,他反而不敢,而是叫了一声“沈竟,我腿有点麻了。”
他将手压在沈竟的手背上,食指不动声色点了点,示意他放开自己。
沈竟的视线放在那根食指上,而后挪开,扶他起来后,两个人保持着很近又很远的距离。
“我去看看刚才拍的怎么样。”沈竟扭身往徐思那边走。
李沛然嘴角真是忍住了笑,小朋友撩拨的时候起劲,黏糊糊的,他给点反应,倒害羞了。
徐思还在倒放镜头,见沈竟过来,点了点他,脸上是得色:“不错,这条情绪很饱满。”
沈竟看几个屏幕的回放。一般拍摄的时候两到三个机位,都会将画面记录下来。到时候剪辑师会选择合适的版本剪到成片里。
屏幕上的那个是他,又不是他,沈竟心中生出一种奇妙的情绪,他觉得自己拍的不错,于是喊道:“然哥!”
雪景吹的是泡沫,很轻,一不小心吸进去,或者沾在眼睛上真是难受的要死。李沛然刚才热的要死,又不能吹风扇,生怕刮到眼里,这会儿真是一动不想动。沈竟叫他,他站起来走过去,“怎么了?”
“看!”沈竟指着屏幕,说话特别甜。
徐思听到这声糖度max的话真的是震撼全剧组,嘴角忍不住抽搐,一声不吭地满足沈竟,又倒放了回去。
李沛然仔细看屏幕,忍不住沉迷下去。
沈竟这场戏的衣服是深色调的,他自己比周围人都白不止一个色号,穿这套黑衣服帅到窒息。那滴眼泪更是神来之笔,剧本上是没有这么写的。
再加上他本身清冷的气质,这滴眼泪就像是雪地中开出一朵花,让人极度惊艳。
李沛然都能预定,这滴眼泪在剧播出后,绝对能屠版各种视频网站,并且成为经久不衰的剪辑素材。
“绝了。”李沛然对沈竟比了个赞。
“行了你俩,准备下一场吧,拍完去赶你们的采访去。”徐思把人赶走,感觉这两人杵在他面前十分碍眼。
☆、杂志
中午吃饭都是赶着吃的,吃完继续拍,终于下午四点把今天的戏份赶完,两个人赴许柏的采访。
开车直接到沪城,到许柏的工作室。一路上两个人抓紧吃了点东西,然后补觉。李沛然睡着之前是靠着座位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歪到了沈竟的肩膀上,而沈竟在看着他。
李沛然想要起来,感觉已经有些僵硬,血液循环不通畅,动不了了。
沈竟扶着他的肩膀,慢慢把人扶正,手顺着肩膀捏到了他后颈:“喔哦。”
李沛然后颈那块肉被捏着,整个人一下子有些炸,忍不住想要跳起来,沈竟的另一只手垫在他头顶,避免他撞到车顶。
“当心。”沈竟叮嘱,“这里好…硬。”
李沛然除了拍戏那两年,剩下的时间其实和一个标准的社会人成长的经历没有差别,也算是个社畜了,也带了些职业病。尤其是后来写东西为生后。他也不热衷于运动,整个人就更僵硬了。
沈竟摸到的那块骨头有些凸起,李沛然这段时间没去做理疗,有些复发,刚才在沈竟的肩膀上躺了那么长时间,更是一动就又麻又痛。
司机目不斜视,助理在前排玩手机,看样子是在打游戏。
李沛然确定安全后将目光收回,任由沈竟触碰。
沈竟的手很漂亮,也很大,手指细长而有力,他直接双手抱着李沛然的头,往一个地方拧了一下,李沛然都能听到自己脖子发出的咔嚓声,然后就感觉舒服了很多。
“哇哦,好厉害,这是什么手法?”李沛然被捏的直哼哼。
两个人都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行为,又没有说出那句话。
“我以前的瑜伽老师教我的。”
“瑜伽?健身吗?”李沛然好奇。
“和那个不一样,归到灵修可能更合适。”沈竟知无不言,眼睛略略向下,是一个回想又不会怀念的眼神,“那段时间我心绪有些乱,他带我修习,心境终于平和下来。”
李沛然抬手,慢慢,慢慢覆盖在了他手上,“不开心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沈竟点了点头,过程中眼睛一直看着他,李沛然伸手把他的脸推向另一个方向,沈竟自带回弹装置,又弹回来了,继续看。
李沛然躲开他的视线,撇到另一个角度,嘴角止不住上扬。
娱乐圈和时尚圈从来没有按时下班这一说。许柏的工作室在下午快下班的点开始上班。好在整个工作室都是下午三四点钟开始上班,福利待遇不错,才能在这里待下去。
今天他们迎来的是两个有些特别的人物。
沈竟算当红小鲜肉,李沛然是过气影帝,两个人的组合有些新奇。F42的坐镇化妆师Ada见过照片,但没见过真人,对这两人倒是兴致缺缺。知道许柏因为人情所以拍这期后,就更没激情了。
许柏正在对采访稿做修正,看到Ada那无聊的表情,问:“怎么了?”
“唉,我需要充能。”Ada道。
“那你去吃东西啊。”许柏随口说。
“不是那个充能,我现在急需长得好看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充能。”Ada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最近这些,修图前和修图后真是天差地别啊,怎么起家的,P图起家的啊?白开心几场。给我酒,让我醉生梦死得了。”
“工作时间,不能饮酒。”许柏的御用摄影师沈默冷冷地说。
Ada一张好看的脸皱成苦瓜。
许柏笑了,手指在沈默的手背上敲了敲,“他有分寸。”又对Ada道,“你放心,沈竟我见过,真是神颜,绝对能满足你的所有想法。”
“真的吗?!”Ada跟被电击似的,一下子精神起来,“那李沛然呢?他这个人我除了几年前的电影,和电视剧的剧照,根本找不到私人照片,也太会照顾隐私了。”
“他……很难用词语来定义他,我以前在木槿娱乐的年会上见过一面,性格低调谦卑,很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许柏顿住自己的笔尖,斟酌着说出自己的看法,“你会觉得他像是白开水。”
“许哥,听你这么说,这个人岂不是没有记忆点?”Ada想起自己潦草的搜索到的东西,确实,他对李沛然这个人没存在什么记忆,淡淡的,跟影子似的。
方仲达对李沛然的夸奖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一个人的经历对长相会有很大影响,Ada不会用过去的定义来看当下,也不会被剧照这种如同改头换面的P图蒙骗。
他只相信自己的手,自己的眼。
“所以这次的主题,还要等两个人来了再定。”许柏在纸上写下“复杂”、“简单”、“太极”“黑”“白”几个字,把他们圈住,拧了拧眉心,“等人来了再说吧。”
说曹操,曹操到,沈竟和李沛然到门口了。
F42的办公地方是独栋别墅,工作人员看到沈竟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他的美张扬而富有攻击力,有一种对男女老少无差别的吸引。
而随后进来的李沛然毫不逊色,这个人并不是第一眼就让人沉沦的长相,但却能让人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喜欢,就像老酒,上头。
Ada阅美人无数,第一眼看到沈竟的时候亦是眼前一亮,确实极为漂亮,但沈竟这样的皮相容易受脸肿的困扰,需要有很多忌口。一旦肿起来就会折损颜值,虽然和同行比起来还仍然远超,但总让人忍不住感到扼腕。
他的皮肤让Ada嫉妒的眼睛发绿,恨不得自己是画皮中的鬼,披上沈竟的皮在人世间招摇撞骗。但也不得不承认,沈竟身上带着他人难以企及的贵气,从内心…欲…求到外在物质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所以他才能有超脱的贵气。
就算有了沈竟的皮相,没了沈竟身上那种淡然冷冽的气质,也要折损一半的颜值。
老天爷真是赏饭给他吃啊。
一开始他没注意到李沛然,然而当目光从沈竟身上挪开,看到李沛然后,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大彻大悟。
他终于明白他和方仲达的段位差在哪里了,他们差了整整八年,方仲达八年前都能一眼就相中李沛然,而他在八年后碰到,端详第二眼的时候才明白。
姜,还是老的辣啊!
许柏的那句“白开水”形容并不过分,李沛然的美是一种普适性的,可塑性极强的美。每个人都离不开白开水,而李沛然的美是骨相的美,是能够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继续看,越看越喜欢的、超越性别的美。
而他不自知,这很重要。不自知的美,最动人。
那些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人间绝色原来在这里。
“许老板,我现在觉得我绝对赚了。”Ada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手都有些颤抖,“我觉得这次采访和这期杂志,未来一定会引爆整个圈子的。”
许柏点点头,“我有想法了。”
Ada看向他,“我也有了。”
两人侧头看向对方,多年合作的默契让他们瞬间get到了对方的点。
“主题就叫……会饮。”
这是个大胆的决定,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会饮是苏格拉底的讲学短篇,讲爱的本质。但这本讲的是男子对男子的爱。这在当下的语境其实是僭越的。不过许柏从来没怕这些,他觉得合适,他就会做,砸锅卖铁也会做。在该赚钱的时候赚钱,做想做的事才能有底气。
这两个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合适这个主题了。
这套造型看着很简单,长袍的质地非常柔软,那种光滑和光线反射还和寻常见到的不一样,有一种李沛然说不出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有光泽感,很高级,又很温柔。
长袍看着像麻质的,一个靛蓝色,一个微微柿子一样的颜色。李沛然看出这衣服的质地和工艺有些特殊,问许柏:“看起来有些特殊,能问一下工艺吗?我觉得这个颜色太漂亮了。”
许柏给他比了个赞:“你眼光不错,浅橘色这件是我之前去东南亚的时候和当地的染色师对话生出的灵感,是柿子染。”
说起这个许柏可就不困了,“它不会掉色,也不会像化学染剂,成品死板,你应该发现了,光泽感非常好。而且,你猜这个材料是什么?”
李沛然摸了摸,摇摇头:“猜不出来。”
沈竟也好奇,过来摸了摸,“感觉像是……植物纤维。”
“哇哦,好聪明,猜对了。这是菠萝纤维,从属麻类纤维。欧洲一个菠萝皮革商人告诉我的,菠萝纤维最先被拿来纺织衣服,不过近些年工业化普及后反而不怎么流行了。”许柏激动的拍手,“当时我处于瓶颈期,就想着干脆做一次实验尝试。一次性做的不多,分了几个颜色,一个是原色,也就是你手上这件白色,另一件是靛蓝色染,跟龙岩那里一家老作坊合作的。”
他说到这里笑的有些落寞,“这些工艺以前是流行的,后来就中断了,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开不下去,准备关门了。还好我赶上了。他们的蓝非常非常漂亮,是走过这么多家,唯一一家我感觉染出夜空靛蓝的。你发现没有,靛蓝色非常适合沈竟?”
李沛然点点头,“他皮肤白,很适合这个颜色。”
“《世说新语》容止篇有一句,‘王夷甫容貌整丽,妙于谈玄,恒捉白玉柄麈尾,与手都无分别’,说王衍这个人的手生得白净,和玉色无异。沈竟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句话的形容真的太妙了,非常贴切。”
沈竟闭着眼睛,任由Ada给他画眼妆。李沛然看他眼皮子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睁开眼睛说话,制止了他:“你别动,别打扰化妆师。”
“哦。”沈竟回答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叫我Ada就行。”Ada美不滋滋的,“你很适合眼妆。”
“谢谢,”沈竟干巴巴地回答,“其实我不喜欢化妆。”
工作间里的人大笑,为沈竟说真话而笑。
眼妆是橘色系的,让沈竟的气质更超然,有一种不染尘世的高贵。
他其他地方几乎不用动,素颜怼上镜头都不用怕的。
Ada慕了:“你这皮肤,怎么保养的,怎么这么好?”
“天生的。”沈竟很无情的打破了Ada的幻想,“可能是因为年轻吧。”
Ada捂着心口,真想当场拿修眉刀捅穿沈竟的喉咙。
“年轻人就是有骄傲的资本啊。”李沛然自己都忍不住感慨了。
Ada抽空看他,“你皮肤状态不错啊,28岁这个皮肤状态很不错了。”
“应该是自律的饮食习惯和规律的作息。”许柏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老辣的,语气很笃定,“沛然的自制力应该是很强的。”
“性格使然吧。”李沛然习惯性谦虚,“年轻时候吃坏了胃,后来就很注意这块,提前开始养生。”
“然哥超棒的!”沈竟闭着眼睛也不忘给李沛然配BGM。
Ada和许柏忍不住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审核好像把我的评论删除了……
呜呜呜呜呜,好不容易有个评论的……
☆、缱绻
过了一会儿,沈竟的妆画好了,被带着换衣服回来。
这衣服真的随便换个其他人穿,绝对穿不出他的效果。青黛染色如雾如诗,少年的飘逸绝尘,让人感慨世界是多温柔才能让他这样的男孩出现。
最难得的是气质,因为气质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一个人若是内里油腻,不论怎么隐藏,早晚会在灯光前爆出来。PS和剪辑还有镁光灯可以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这样的气质这样的人,此生都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
李沛然都看痴了,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偏偏沈竟凑到他面前,问:“然哥,好不好看?”
这么一张盛世美颜凑到你眼前问好不好看,你能怎么说,还不是得宠着,小朋友还这么开心,李沛然内心不停往外冒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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