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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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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绮既然已对平昇有了刻板印象,接下来就不会主动申请语言面试,能够客观的也只有文英了。
  温应尧暗道果然,虽然明知故问但莫名不甘心:“平昇去了一部?”
  “对啊,文英指明要他。”陆培菲不疑有他,语气轻快,后来还开起玩笑,“要不是咱们没空位,我也想凑个热闹呢……”
  温应尧突然问道:“胡磊走了吗?”
  “啊?”弯转得太快,陆培菲反应不及,“哦,外派这事?没。他后来也没提这件事,估计知道希望不大吧……往年里孙部都不让人轻易出去的……”。
  温应尧没说什么。
  弯腰站在一旁翻译对照的何次源却感受到了一股低气压,抬头左看右看,最后落在了温应尧微眯的眼,阴晴不定的面容上。
  挂了电话,温应尧脱口一句英文不雅词汇,吓得何次源站得笔直,双手捧着白纸黑字,苦恼:“上面说,使馆重建工作最早也得下个月月初,要不咱们先回去……”
  且不说刚刚经历了混乱,就是原本的生活水平也是艰苦异常。待了三周,何次源就已经深感无力了,“我昨天搬了一天砖……是真的砖……”
  温应尧看也没看他,心里想着别的,潦草又敷衍:“再等等。”
  温应尧不知为什么,突然在胡磊的事情上领略到了人心善变的危机感,遂决心下次只要胡磊一提——不对,只要有这个苗头,他就把人分分钟送出去。
  入职培训进行了一个月,正式入职的时候本来要准备年中的中欧论坛,但是因为突发柴拉维尔事件,一部临时抽调了两名新入职干事前往柴拉维尔帮助使馆重建工作。
  这对刚入职的外交新人来说,可谓是莫大的挑战。
  也是深刻的历练。
  因为他们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
  满目疮痍,生活水平低下,治安混乱,还有暗藏的不稳定局势,一切都像是被推倒重来,就连重建的材料也参差不齐,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一名外交新人的应对能力和心理素质。
  但是对于平昇来说,他的第一个“困难”就已经让他腿脚发软,难以招架了。
  使馆重建工作早在他们到来前的一周有序开始。听说温应尧带着二部的人为此筹备了近半个月,劳心劳力,剩下留给他们这些新人的,虽然仍需要花费更多心思和体力,但很多基础性问题都给了经验指导。因此很多时候,他们需要反复咀嚼讨论温应尧他们留下的方案和建议。
  平昇抱着一大堆会议资料推开会议室门的时候,温应尧正搭腿坐在靠门最近的椅子上,单手撑在脑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守株待兔的样子,笑意越来越大,乍一看让人如沐春风。
  直直瞪眼几秒,在确定不是幻觉后,平昇转头就走。临到门前还不忘自欺欺人地自言自语。
  “嗯。忘了带……”
  温应尧不惊不扰,啧的一声。
  “我为了等你,白白多留了一个星期。”
  也不知道自己倒苦水居然倒得这么溜,索性更加没脸没皮,“你就舍得不见我?”
  平昇受不了,深吸几口气,门把前站住了不动。
  过了会,刚要转身说什么,温应尧一句话又把人逼得落荒而逃……不得。
  “不是还要汇报结婚的事吗?”
  起身慢悠悠:“你,跑什么?”
  平昇低头望着自己脚尖,不知为何,无端有了搬起石头砸到了脚的麻。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国家地名纯属虚构。

  ☆、明目张胆

  会议室里两扇窗户都大开着,独具柴拉维尔特色的亚麻挂帘呈倒三角挨个上卷,三边流苏疏落有致,颜色鲜亮。市政厅靠海,远远能听到港口的熙攘。日暮时分,霞光映照,海水张成一面碎银镜子,万千红橙,洋洋洒洒,尽数收入,美轮美奂。
  柴拉维尔的日落素有“撒旦之眼”之称。瑰丽奇幻,金碧辉煌,像是被魔鬼撒旦特意安排的一场视觉盛宴。大片烈红次第泼洒,血红落日成了魔鬼的瞳孔,只一眼,湛蓝和纯白被切割,被撕扯,被隐没,最后留下的,是漫延整个天际的斑斓绮靡,摄人心魄。
  平昇转开目光,重新看着面前这个拥有同样魔力的男人。
  嘴唇有些干,平昇张了张嘴,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最后还是顺着温应尧的话安静问道:“那你结婚了吗?”
  “没有。”
  温应尧想都没想,像答题机一样给出答案。
  平昇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他也确实露出了一点点笑意。眼角微弯,目光下移,落在温应尧胸前的衬衣扣子上,那里不是很平整,似乎戴着什么。
  温应尧的“想都没想”让他暂时自私地藏起那积攒了五年多的愧疚,他抬头冲着温应尧笑,很信任,很开心,又有点害羞和小心。
  这个笑容让温应尧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你要和……结婚吗?”颜嘉淇的名字平昇一直记得很清楚,但就是说不出来。
  温应尧微微扬眉,“颜嘉淇?”
  没有奇怪平昇怎么会知道颜嘉淇,毕竟在外事部,比新闻走得还快的就是八卦了。
  温应尧这时的耐心暗藏着心机,回答得意味深长:“谁说我要和她结婚?”
  这句话有太多歧义了。
  遇上了温应尧的平昇无时无刻不在被牵着耳朵走——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果然,平昇又有点不确定了,傻乎乎脱口问道:“那你要和谁结婚?”
  一瞬间的昼夜替换,光阴一分为二。黄昏绚烂极目,东边月影初现的刹那,红紫漫长的交错似乎到了最后一刻,倏忽之间,昼夜在雪白的墙壁上依次划过,热闹褪去,青白流转,半昏半迷。
  在月色快要溶了半面墙的时候,温应尧觉得自己“被开窍”了。
  如果说,面试时的那句“你是不是要结婚”,温应尧很大程度上只当是一句外人八卦,那么这个时候,温应尧很确定——
  平昇喜欢他。
  很喜欢的那种。
  在温应尧彻底捉住他心思的时候,平昇却再次对自己深感无力。
  “不是这样的……”
  总得解释解释,不然这算什么?两次和自己上司见面都跟个随意窥探别人隐私很没有礼貌的人一样。
  “温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我不是……我不想问这个……我……我……”手酸的感觉拯救了自己匮乏的词汇量,平昇挫败低下声音:“我得把资料放好,待会还要开会……”
  温应尧看了平昇很久。
  他对平昇没有一点反感。
  相反,还有点冲动。
  温应尧其实很不相信有所谓的“一见如故”,或“一见钟情”。
  但是这两个感觉,他都在平昇身上找到了。
  温应尧后来彻底明白的时候,想,确实没有什么“一见”。
  他对平昇,是“故人钟情”。
  “去吧。”温应尧暂时把人放过,像个狡猾的猎人,表面上放松了手里的绳子,却一直牢牢掌控着绳子。
  平昇抬头,目光自我控制得很好,没有任何出格,走出温应尧的压力范围,把手里的几大叠开始分门别类码在桌上。
  “我没有要跟什么人结婚。”
  温应尧看着平昇微僵的背影,淡笑补充:“你可以放心。”
  直到门被轻轻关上,平昇脸上的热度还在往上窜。
  任斐渔笑容满面推门进来的时候,平昇已经把所有文件都分好了,任斐渔溜了眼桌上整整齐齐的三大排,直接坐到桌前拿过一份,嘴里随意解释:“不好意思啊,临时家里来了个电话,说什么都不放心,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国?这哪是我能决定的……”
  任斐渔是和他同期进一部的同事。据说面试第一,杨绮觉得他的临场反应能力很不错。虽然是一同录进来的,但任斐渔总觉得自己的排名应该在平昇之前,毕竟面试占的比重较大。
  平昇点头,没有说什么,指着面前的文件,仔细说明:“这些明天就要归档,今天得全部看完。一共六组,十二部,经济和安全部分比较多——”
  “平昇”,任斐渔笑着打断,“你德文好,咱们就按语言分呗”。
  平昇抬头看了任斐渔一眼,任斐渔依旧对他笑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十二部里有九部都是德文。任斐渔偷懒耍滑的功夫,比谁都精。
  “对了,我刚刚在走廊里打电话的时候还看到二部的温副了……他们二部不是一早就走了吗……走就走了,留下这么些烂摊子……”见平昇不说话,任斐渔自动把自己的部分全部拉到了面前,嘴里继续说闲话。
  平昇没有理他,多看点就多看点吧,反正他现在心也不静。
  七点多的时候,任斐渔就结束了自己的任务,不知道去了哪里。市政厅区域比较繁华的就是海港那块,有很多德国人开的酒吧,啤酒特别好喝。最近这些日子还有些当地举办的节日盛会,一到晚上,热闹非凡。
  十点多,平昇才离开会议室。
  低头看了太久,脊椎有点僵,扶着后颈下楼的时候,平昇打了个哈欠,又累又饿。
  “困成这样?”
  伴随着咔嚓的声音,楼梯拐角处一点猩红,温应尧从阴影里走出来,把玩着手里的烟,“我看任斐渔七点多就走了”。
  平昇站住,想了想,“嗯”了一声。
  温应尧看着他笑,“走吧”。
  平昇一脸莫名。
  温应尧径自往前走,“饿不饿?”
  平昇跟在身后点头。
  “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温应尧拿着烟却不抽,过了一个路口就扔进了垃圾桶。
  平昇已经不想去琢磨温应尧的心思了。
  无论怎么样,他对温应尧都是心甘情愿的。
  “任斐渔语言能力不如你,虽然面试成绩不错,但你也别觉得低人一等,事事听他摆布。”
  “我没有……”平昇下意识就要反驳,但抬头望进温应尧藏着笑的眼睛,又忘了说什么。
  温应尧再次点了根烟,这次淡淡抽了一口,“上次的事我有一部分责任。明知道你要面试还……”回头,英挺五官藏在缕缕烟白下,足够扰人,温应尧口头也大方承认:“扰乱军心”。
  平昇突然发现,其实这人脸皮挺厚的。
  明目张胆的自负。
  但这才是温应尧。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时空错置

  酒吧昏暗,虽是德国人开的,但大多是当地人经营,彼此之间通过当地语言交谈,掺杂着方言的晦涩,听来无端生出异乡之感。
  英语虽然是通用语言,但是这里的人说起英语也磕磕巴巴。温应尧点单硬是重复说了三遍。平昇后来看不过去,上前要了菜单,两人一个比划,一个指点,合作点好了主食和酒水。
  温应尧摇头笑,摆弄着手里的宽口酒杯,威士忌在杯底浮漾,“虽然是柴拉维尔的首都,又靠近市政厅,但有些方面真的挺不方便。你这几天应该也感受到了吧?”
  平昇喝了口酒,点头,“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国家各方面太依赖邻国,交通,日常贸易,水电还有医疗……很多基础设施都跟不上。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哪里奇怪?”
  “民众的日常生活却没有受到太多影响。上次停水,大家都习以为常。很多备用的电力设备也随处可见。”
  温应尧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解释:“我几年前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很疑惑。为什么没有人想要去改善,即使是市政厅对这件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点的主食依次端了上来,都是些冷盘,生菜掉落在盘底,牛肉很薄,适合沾着浓汤吃,面包片用了当地特有的材料,闻上去有股烤豆子的香味。
  平昇只吃了点面包,吃得不是很习惯。温应尧拿起自己的面包,搭配生菜和薄牛肉沾浓汤,给平昇做了个简易汉堡,平昇接了,尝了口,还不错,就有样学样做了一个给温应尧。
  温应尧笑,“你自己吃,我等你到这个时候,早就吃过了”,抬手催了遍酒水,继续说道:“柴拉维尔盛产稀有钻石。距离首都一百多公里的勃其亚地区是全球最重要的红钻和堇青石出产地,民众的主要收入就在这方面,仅是蓝堇青石的出口比重就占全球总供应量的——”
  “百分之四十六。”平昇鼓着腮帮子抢答,“今天正好看到了……”
  温应尧停顿,看了平昇一会,又把人看得脸红,低头猛塞。
  “喝点水。”温应尧忍笑,“对,百分之四十六。但是因为核心的开采技术垄断在了很多富人手中,因而在国民基础设施方面,市政厅的主导能力极其有限。”
  平昇点了点头,“还有邻国的介入,整个国家的自主性也收到限制,所以上个月发生那么大的冲突,国内治安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
  温应尧赞许,“材料读得很透”。
  就连温应尧自己都没有发觉,一向吝啬称赞的他,这个时候夸起平昇来,花样百出,特别大方。
  酒水上得挺全,直到喝上了酒,才算短暂地融入了整个酒吧的氛围。最近似乎有什么盛会,即使刚刚经历过混乱,当地民众的热情却没有丝毫减弱,长长吧台的另一头,大家都穿着柴拉维尔特有的服饰,和市政厅会议室窗户上的挂毯风格一致,此刻正兴致盎然地喝着酒,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国内是夏至,在他们这,也有重要的庆祝仪式。不过和节气的关系不大,好像是纪念一个英雄。”
  温应尧收回目光,面前大大小小的酒瓶子,脑海中有了打发时间的想法,“困不困?我听说今天晚上会有篝火和烟花,但是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待会这里会有人来通知,我们到时候跟着大部队去看看”。
  难怪任斐渔走得那么早,他估计一早就得知这个消息了。
  才吃完,撑得很,平昇闻言摇摇头,威士忌喝了不少,此刻虽说有点晕,但神志还是清醒的。
  吧台边上有简易的调酒杯和吧勺,温应尧重新开了一瓶小小的银白威士忌,“会调酒吗?”
  平昇呆愣愣地望着温应尧的动作,很久都没有说话。
  一种时空错置的感觉。
  “晕了?”温应尧拿过平昇酒杯,杯底还留着未喝完的威士忌,“喝得有点多了……要不要橙汁?”
  平昇低下头,过了片刻,轻声说道:“会调酒。”
  酒吧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灯光更暗了,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来拿酒喝。
  温应尧有些意外。
  但是在温应尧准备开口再次说话的时候,平昇自己找起了酒,找了好一会,才凑齐了印象里的白兰地和橙汁。
  动作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的样子。
  可是平昇的样子很认真。眼睛注视着调和杯里的酒,一举一动非常缓慢,似乎在思考,却更像是在回忆。
  耐心来得没有理由。
  温应尧看着平昇,几次不出声地帮着量酒,倒酒。
  记忆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存在于脑海中。而是存在于四肢,存在于感官,存在于那些没有理由的时刻。
  温应尧觉得五年前那场车祸造成的记忆缺失,突然在一杯酒里找到了遗落的碎片。
  有点荒谬。
  又有点期待。
  一杯“应平生”制成的时候,平昇挫败地垂下了头。
  什么都不对。
  颜色不对,深浅不对,就连味道,也是伪劣得可以。
  所有都不对。
  平昇转头凝视着微微露出疑惑的温应尧,突然明白了自欺欺人的代价。
  温应尧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次冲动。
  现在,自己又在做什么。
  酒吧再次喧闹了起来。开始有人离开座位往外走,节日的盛会似乎搬到了露天,最后的狂欢开始了。
  温应尧端起那杯明显失败的调酒,没有说什么,平昇从座位上站起来,身边的人已经走光了,语音克制:“温副,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开会。”
  温应尧看着微弱室灯下浮光掠影的酒面,轻轻晃荡,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平昇转头只看了一眼,就背转过身体,解释:“不好喝。我其实不会调酒……刚刚是……瞎弄的——”
  身体猛地被外力扭转,下一刻,平昇的视线里就出现了温应尧几分灼烫的目光。
  “我感觉”,温应尧深思熟虑,再三确认。
  “我好像喜欢你很久了。平昇。”

  ☆、甘拜下风

  温应尧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俞哲的电话。心急火燎的,“我听颜嘉淇说,你们不是两天前就回国了吗?”俞哲明显有事,语气有些急,“兄弟,帮我个忙”。
  “有点私事”,手机开机的瞬间,信息一个接一个往外跳,温应尧开始不紧不慢地处理堆积的事务。何次源就中欧论坛的事给他发了三封邮件,杨绮给他发了份公示表,新录用名单上依次写着任斐渔和平昇的名字……温应尧略略扫了一眼就点了右上角的红叉,开口慵懒又一针见血:“怎么了,你家太后要废后了?不是还有太子吗,你要不挟个太子令下太后?”
  “……”
  俞哲哭笑不得,无奈道:“还真被你猜对了。不过这次,太子直接被太后带走了”,电话那头的语气沉重了不少,温应尧暂时放下手里的杂事,“怎么会这样?”想起一个多月前颜嘉淇说的吃饭的事,温应尧问道:“上次不是还在我家一起吃饭吗?你去了吗?”
  俞哲没有说话,过了会,缓慢说道:“应尧,我现在才明白上次吃饭的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温应尧白眼,难以置信:“俞哲,你不会真的相信是我妈出主意邀请你爸妈过来吃饭吧……啧。俞哲,我以前还觉得你小伙子挺机灵啊”。
  “……滚一边去。”情绪被打岔,俞哲没好气,“我估计我妈上次是想摊开来说。可是我没去……把我妈气着了。前天嘉嘉放学的时候,直接被老刘接到北京了。小琬一开始不知道,吓疯了,后来……”俞哲顿觉这都什么事。一下语气萎靡,说道:“现在倒真是反过来了,太后挟了太子……”
  温应尧揉了揉眉心,实在佩服,“我从来不知道,俞家老太太暗地里还会拐带儿童……你先安慰安慰你老婆。这样吧,我今天抽空回趟家,向我妈讨讨办法”。但也只是一时之法,“要我说,还是正面和你妈谈谈吧,你也不看看你几年没回家了”。
  僵持数年,俞哲也觉得事情并没有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反而是越来越深的积怨。
  “冰冻三尺到如今的局面,够你掉一阵头发的。”
  “……”
  俞哲最后只说会想想。
  母子之间的隔膜,看上去比温应尧猜得还要严重。
  也不知道唐琬怎么想的。
  温母这段时间还挺忙的。
  有一个主题系列画展需要评委,每天二三十幅画送到温宅,就连温父的书房都被临时充作了评画室。可怜的温董每天只能挤在客厅桌子上处理公务。
  还不能轻易去打扰温母,有时候要进书房拿个文件都需要在门口候一会。
  温应尧靠着玄关希腊断臂雕塑,好笑地望着自家老父亲谨小慎微的背影,忍不住轻咳:“我说,爸,你就是这样候着,门都不敲,我妈也不会知道你在门口啊……”
  温父转头嘘声,“我听听你妈忙不忙……她这几天为这事睡都睡不好”,突然眼神严肃了不少,语气质问:“你回来做什么?又来烦你妈?!”
  温应尧耸肩,就这么站在玄关口,随手指了指自己鞋,无辜:“可别,爸。您没看见我鞋都没脱吗?您放心,我就说几句话——不对,就问一句话,问完我就走您看行不行?”
  温父冷哼,转头继续侧耳听门里的动静。
  “应尧回来了?”脚步声急了些,温母似乎往门边走。
  温父回头狠盯了一眼温应尧,怪他刚刚说话大声,“回来了,没什么事,你忙”。
  温应尧双手放在身前,一脸乖笑。
  门一下开了,温母顺手搭上披肩,惊喜道:“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吃晚饭吗?我去厨房看看……”说着就往厨房走。
  “妈”,温应尧看了眼温父的脸色,“不吃了吧……”
  一路走到厨房都不见自家儿子跟上来,温母转头嗔怪:“你杵门口做什么门神呢?过来吃点水果,今天上午几个画友送来的,刚摘的……”
  温父摆了摆手,继续坐回餐桌旁戴上眼镜看文件。
  温应尧立马脱鞋跟上,“妈,我晚饭想吃您做的豆瓣鱼,还有焖豆腐,还有——”
  “点一个就好了,你没看你妈那么忙?”温父冷不丁来了一句。
  温母笑,“应尧喜欢吃,没事”,菠萝新鲜得很,温应尧帮着一起收拾,探出厨房喊:“爸,吃不吃菠萝?”
  温父没好气,没理。
  温应尧憋笑,接过温母递来的盘子,悄悄说道:“妈,你劝个试试?”看了眼自己手里忙活的,“说不定这些都不用我来收拾了”。
  温母轻拍了下温应尧的手臂,“你专心点,别老是逗你爸,他这几天天天开会到凌晨……”
  温应尧着实被一大口狗粮噎了半嗓子。
  菠萝装了满满一盘,温应尧靠着水池,拿了一片吃,看着温母套上围裙,衔了菠萝走过去给系身后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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