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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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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应尧看着心都要碎了。
他怎么能忘记。
温应尧没有注意到自己眼里的泪光,闭了闭眼,低头深吸口气,郑重说道:“小昇,不用对不起。”
“为你,我心甘情愿。”
“这个玉佩,陪着我五年,就像你一样,我们从来都不曾分开。”
平昇凝视着温应尧,捏着玉佩,没有说话。
“小昇,放下吧。”
“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平昇想了好久,之后乖乖点头,还轻轻地“嗯”了一声。
温应尧笑,给人带上玉佩,注视着他藏在心底的少年,视若珍宝。
“玉佩也回来了,一切都和原来一模一样。”
停顿,温应尧拉起平昇手背,轻轻印下一吻,继续说道:“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就是缺你一个吻。”
神采重新缓慢回到了平昇眼里,呆呆地望着温应尧,不知所措,脸却慢慢红了。
好像在思考怎么吻,又好像在偷偷笑。
平昇很为难。
不过,最后的最后,在日光彻底陷落的刹那,平昇低头亲吻温应尧。
温应尧深情回吻。
那个五年前的少年,终于被自己完好无损地领了回来。
☆、脱敏疗法
从埃尔博瓦回来后,光是书面报告的整理就忙了一个多星期。由于平昇和任斐渔是一部的人,何次源一开始支使人派活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不安,毕竟这段时间一部大大小小的会议也不少,两人分身乏术,任谁都看得出来。
后来,不知温应尧和文英说了什么,平昇在回来的第三天,就被调了过来,安排临时协助二部。
任斐渔等了几天也不见有自己的调令,眼巴巴跑过去问何次源,他都要忙成哈士奇了。
何次源当着任斐渔的面给温应尧打电话。一分钟后,电话挂了,何次源满脸期许,开口鼓励:“温副说这样可以锻炼锻炼你,你继续加油。”
“温副和我都很看好你哦。”
这更加坚定了任斐渔的想法。
温应尧肯定想着怎么挖自己去二部。一定是自己在埃尔博瓦的表现还不够优秀,不够突出……
和平昇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任斐渔将自己的想法条分缕析地给平昇说了。末了开始后悔回国的飞机上,为什么不多留条小鱼干,不然温应尧吃了他的小鱼干说不定这个时候就下定决心了呢……
“……”
平昇决定继续心无旁骛地啃自己的玉米。
当时他被温应尧带上飞机,任斐渔正好在发小鱼干和剩下的几块德芙巧克力。
巧克力都分完了。或者,准确点说,在大家瞄到他俩上飞机的时候,动作一致,飞速吞完了所有巧克力。
小鱼干还剩最后一包,任斐渔极为艰难地递给了温应尧,认真建议:“要不……你们分分?”
温应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我不吃”,接过拆了包装就递给了平昇。
平昇那个时候完全不在状态,科学上则属于“亲懵了”的状态。
总之温应尧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两人刚经历过真正的大混乱,知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滋味,这个时候能安安稳稳坐在休息室吃顿营养丰富的午餐,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过了一会,何次源也不纠结温应尧到底什么时候调自己去二部了,咬着勺子目视前方,表情突然变得奇特,望着平昇身后,片刻后慢悠悠调戏道:“你觉得万思柯怎么样?”
话题转得太快,平昇莫名其妙,放下手里吃完的午餐,盖上饭盒,没有打算理人的意思,提醒:“我下午还要写军事冲突——”没空让你八卦。
任斐渔眼睛一挤,视线隔着玻璃,跟着人转到门口。
平昇回头,万思柯和另外几名一部的同事推门走了进来。
“平昇。斐渔。”
万思柯身材高挑,人长得也出挑。这时估计刚吃完午饭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盒水果,笑容得体又大方地向两人打招呼。
任斐渔起先并不知道万思柯喜欢平昇,还是自己女朋友来外事部看自己的时候,通过同类之间的直觉发现的。
从那之后,任斐渔没事就拿万思柯打趣平昇。奈何平昇是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久而久之,任斐渔也很少说了。
现在大难不死,任斐渔八卦的精力实在充沛。
“思柯,好巧,我们也才吃完饭。”任斐渔眼疾手快,一把按下起身准备走的平昇,给人疯狂使眼色。
平昇:???
平昇摔得屁股都疼了,要不是还有别人在场,他就要锤爆任斐渔的头。
万思柯就势坐下,余光撇了眼平昇,继续笑着对任斐渔闲话:“我们也刚刚吃完。对了”,说着把那盒水果放在桌上,“一起吃点吧”。
另外几名一同进来,正在泡咖啡的一部同事见状都笑了,促狭揶揄,“就是,一起吃点吧!”
“任斐渔,你可少吃点。人家可不是给你的!”
任斐渔立马高高举起双手,表示碰都不会碰。
大家哈哈大笑。
平昇无可奈何。万思柯就坐在自己身边,水果盒子打开,西瓜,哈密瓜,葡萄,猕猴桃,切片的都码得整整齐齐。
这个时候直接走开又不太好,毕竟也是一个部门的同事。
平昇在心里早就把任斐渔翻来覆去揍扁了,身子往后靠了靠,开口客气又温和:“不吃了,吃得太饱。谢谢了。”
任斐渔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开脸,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平昇如坐针毡,看着任斐渔眼睛快要喷火。
万思柯有点尴尬,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收场,脸微红局促说道:“这样……没事——”
任斐渔看不下去了,起身绕过桌子,抓了几颗葡萄就塞平昇手里,顺带给自己留了两颗,张嘴一扔,“吃个水果嘛!对吧!思柯,我不客气咯!”吃葡萄也不吐葡萄籽。
万思柯有了台阶,赶紧招呼其余同事都来吃,场面顿时更加热闹了。
大家都是一部的,对平昇和任斐渔的埃尔博瓦之行都特别感兴趣,但也知道其中的凶险,就没有特地问些沉重的问题,只让他们两个说说那些书面报告上没有的。
任斐渔来劲了,煞有介事地举出一二三四个例子,关于他的小鱼干是如何在艰苦环境中发挥重大团结作用的。
这下全体爆笑。
平昇在插科打诨这点上特别佩服任斐渔,就是有时候性格跋扈了点。
“我还以为你们一部来这里开会了,这么热闹?”
陆培菲拿着马克杯好奇推门,万思柯起身给陆培菲让座,“培菲姐!”
陆培菲见他们笑得个个面红耳赤,知道就是任斐渔的功劳,坐下来感兴趣道:“不介意我也来听听吧?”
任斐渔说得口干舌燥,闻言摆手,又不客气地叉了两块西瓜,“培菲姐说什么呢”。
平昇礼貌起身,给万思柯让了座。
万思柯惊喜地瞧着平昇,平昇只是含笑点了点头。他正好准备悄悄溜回去,说不定还有点时间给温应尧打个电话……
“平昇,你去哪?”陆培菲眼尖,一下叫住了已经走到门边的平昇。
平昇无语问苍天,只能慢吞吞转身,“培菲姐……”正要借着工作解释几句,就听陆培菲惊讶道:“咦,你不是不吃葡萄的吗?上次董音那么说,我心里到现在还过意不去……”
众人纷纷转头,又看向表情突然懊恼的万思柯。
气氛诡异,陆培菲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平昇默默锤了一百次任斐渔后,眯眼笑着解释:“现在能吃点了。不碍事。”说着,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吃了手里的几颗葡萄。
万思柯还以为平昇是为自己解围,脸瞬间又红了。
陆培菲也不管真假,只求气氛好转,快速接话:“咳,是我想得太严重了……任斐渔,你们刚刚说这么呢?”
任斐渔会意,开始兢兢业业摆谱。
一口吃了太多,直到坐到座位上,平昇都不怎么适应嘴里过分的甜味。
甜得……舌头都软了。
但,有赖于温应尧发明的“葡萄脱敏疗法”,他现在还是能吃点的。
他已经有五年不曾吃葡萄了。
以前无意中吃到,那种伴着回忆而来的惨烈血腥味都会让他产生生理反应。闭眼呕吐的时候,只有胆汁里的苦才能让他稍稍缓解。
但现在……
埃尔博瓦回来的那个晚上,温应尧守了他一个晚上。第二天有假,两人磨蹭到中午才出去吃了第一顿。
吃完饭服务员端来水果,只是一盘切好的西瓜,温应尧却对着红瓤青皮的瓜对平昇说:“记忆没恢复之前,很多时候我都看不懂你的眼神。现在明白了。于是我自作多情地想……”抬眼笑着瞧他,点了点瓜皮,由此及彼,有理有据:“你不吃葡萄是不是也和我有关?”
吓得平昇还以为吃进嘴里的西瓜成精了。
当天下午回去的路上,温应尧就买了好几串葡萄,说要实行“脱敏疗法”,不能让他的心肝以后都吃不了葡萄。
平昇一开始没明白,后来正式“治疗”的时候,才明白温应尧这个人,说他流氓都是客气的。
简直没脸没皮。
衣冠禽兽都配不上他。
在平昇面前,温应尧就是禽兽衣冠。
洗好的葡萄颗颗晶莹透润,个个小巧精致。温应尧端上矮桌,站着低头,右手摸了摸下颌,神情严肃地看了好久的葡萄,像是在思考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平昇抱着胖橘顺毛,坐在沙发上也跟着看,过了会抬头瞧发愁的温应尧,犹豫了下拣起一颗,斟酌道:“要不……我试试?其实也不是一点都——”
手被人握住。温应尧笑得很坏,眼角眉梢都是不怀好意,偏偏藏在那过分招人的英俊皮相下,十足得蛊惑人心。
就连胖橘都感受到了。
猫眼警惕眯成一条缝,抬起前爪随时准备出击挠人,回头又忍不住操心自家傻儿子,喵喵叫了几声提醒,可谓苦口婆心。
奈何平昇美色在前,分不出半点理智。只当自己顺毛顺得不称心,随手揉了揉胖橘圆滚滚的脑袋,示意安静点。
温应尧却不管,有计划地拎起胖橘后颈就塞回了窝里。
胖橘见大势已去,羊入虎口,心灰意冷,只好蹲在窝里舔了舔前爪,隔一会便忍不住喵叹几声。
温应尧原路返回,蹲在平昇面前,一副医者仁心的语气,“你知道什么叫脱敏疗法吗?”
平昇点点头。
温应尧很满意。“我们第一步先来学习剥葡萄。”说着指了指矮桌上的葡萄。
平昇忍不住笑,“你幼不幼稚……”声音很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温应尧佯怒,板了脸,扣指轻弹平昇脑门。
平昇笑容更大,快速拿了颗葡萄就往后盘腿缩进沙发,低头认认真真。
他没有指甲,剥起来汁水沿着瘦削指骨淌下,刚要拿纸巾擦,纸巾就被温应尧收走。
平昇道行实在浅,抬头望进温应尧眼里,那满眼的坏还是没让他提高警惕,开口疑惑:“我要纸巾擦……”
温应尧熟练变身大灰狼,撑着两边,起身把人拢在身下,眼神深邃,嗓音低缓:“要什么纸巾”,低头便舔上平昇指尖。
有什么在脑中轰隆一声金光璀璨地全炸了。平昇完全呆住,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温应尧低头细致舔…吻,剥了一半的葡萄也被含进嘴里。
指尖酥麻,还带着微微痛意。明明吃葡萄的不是自己,鼻尖却无端充溢了甜腻芬芳的味道。
平昇一下抽回手,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温应尧得寸进尺,倾身吻上平昇的嘴。
这下,圆润饱满,甜得不能再甜的葡萄整颗到了平昇嘴里。眼前人的气息明明很淡,却像是滔天巨浪,一个呼吸传递都让他头晕目眩,不能自已。
温应尧就是那法力无边的妖孽,菜鸟平昇被心甘情愿地搓扁捏圆。
翻来覆去,平昇“脱敏”吃了好几颗葡萄。
平昇哪里受得了,后来都磨到了床上。什么都是葡萄的味道,甜得发腻,腻到最后,都好似发酵成了葡萄酒,引人沉醉,放…浪形骸。
哪想,神智不清的时候,一声“温副”让温应尧遭受了有生以来最大一次打击。
“温副?”温应尧缓慢直起上身,掐着人下巴,目露凶光,语气威胁,认真又下…流:“床上叫?明天上班也这么叫?”
平昇觉得有什么彻底烧着了,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那股没脸没皮的害臊。走失的神智瞬间归位,为什么没人收了这个妖孽!
温应尧还真有点生气了,狠了心要把人好好整治整治。不然哪天再听到什么不着调的,他不得在床上吐血三升。
平昇从来不知道温应尧这么流…氓。那晚过后,平昇觉得,应该没人比温应尧更流…氓了。
☆、完结终章
任斐渔从休息室窜回来的时候,平昇正在看邮件,抬头望见任斐渔放下水杯神秘兮兮地越过隔板凑过来,“平昇,我刚从万思柯那知道一个超级大八卦”,说着还回头远远看了眼温应尧的办公室。
在外事部,八卦永远走得比新闻还要快。
平昇收回视线继续看邮件,张嘴配合一声:“哦。”
任斐渔对他的态度没有多在意,以为平昇还在生气休息室发生的事,干笑两声继续说他的八卦。
“温副好像要结婚了”。
“万思柯亲耳听见的,温副那天在文英姐办公室说了‘求婚’两个字!”
“……”
平昇低头深吸口气,觉得这个日子过得……
太刺激了。
听到最后一句,脑中已经全部空白,几乎就是一副空壳。
当啷敲两下还带几分钟回响的那种。
任斐渔没有察觉,仰头思考,嘴里念念有词:“他之前的女朋友颜嘉淇你知道吧,贼漂亮的那个医生,万思柯说不是颜嘉淇,但她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上次大家都看到温副被颜嘉淇接走了。”
“说不定就是旧情复燃。”
“哎,平昇,你说谁会嫁给他呢……”
任斐渔兴致盎然,眼睛冒光。对于温应尧的崇拜这个时候掺入了八卦的神奇魔力,而八卦自己的领导又是这个世上最刺激的事。
“任斐渔。”
冷不丁,温应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语气不冷不热,一点起伏也没有,寻常普通得就像问他们有没有吃午饭一样。
“你说说看,谁会嫁给我。”
平昇抬头,目光和任斐渔对上,他分明在任斐渔眼里看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主动塌方的预警。
从温应尧出声的那一刻起,任斐渔整个人就僵在了隔板上方。然后,头也不敢回,缓慢收回自己仰出去的脖子和上半身,龟速缩进座位,动作机械,坐好后不忘伸出手臂上下交叠,将自己的头轻轻摆了上去,最后,姿态极为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平昇:……
温应尧冷哼,没有看任斐渔装死。绕过两人的座位,掏出手机低头按了几下就向着电梯间走去。
两秒后,平昇的手机响了。
温应尧:出来。
电梯显示还停在一楼,平昇站在温应尧身后等,望着温应尧挺阔的背影,琢磨着任斐渔刚刚说的话。偶尔回头看几眼任斐渔,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倒是挺关心他。”
这回有了点情绪起伏。
平昇回头,就看电梯门已经开了。温应尧站在电梯里,拨了下袖口,看了眼腕表,目光稍抬,望向还站在门口发愣的平昇,好笑:“小昇?”
平昇微窘,急忙走了进去。
温应尧看着电梯门,眼里藏着柔软,捏了捏他耳朵,“怕你误会,跟你说几句话就放你回去”。
平昇点了点头,过了会,后知后觉,低声:“我没误会”。
“哦?”温应尧语带笑意,故意道:“那你知道我要和谁求婚?”
“求婚”两个字明明是重音,但到了平昇耳里变得轻佻又撩人,脑海里无端又浮现今天早上温应尧在他耳边说的话,脸一下又红得不行。
平昇惯常主动投降,不再开口,抿着嘴唇低头。
按平常,温应尧肯定还要在瞎勾人几句,但平昇下午还要工作,所以这个时候难得适可而止。
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阴天的缘故,日头不是很盛,远处高楼耸立,蒙在青灰云雾里,颜色较深,积蓄着入秋的第一场雨。隐隐听得到底下车辆来往喧鸣的声音。
宁市的那段时间,温应尧的烟瘾很重,烟和酒,整宵整宵地沉迷。这五年也不是不抽烟,只是没有那么不知节制了。不过偶尔心情很好或者很坏的时候,还是会抽一根。
平昇也抽烟,一般只是为了醒神镇静。
猩红火星倏忽一显,过后就是缕缕烟白,温应尧咬在嘴里,对着平昇扬眉,顺手递了一根给他。
平昇笑,放在鼻尖闻了闻,捻了捻硬厚烟身,转开目光趴在栏杆上朝下望,没有理温应尧的点烟暗示。
温应尧幼稚起来真的非常幼稚。
温应尧不高兴了。嘴里的一根烟就像点燃了他的狼尾巴,惹毛了就使坏。开口又气又笑,“嘿”,又不是真的不高兴的样子,轻轻揪着平昇耳朵把人转到自己面前,“我发现你现在无法无天——”
平昇依旧笑,风大了些,水汽裹挟,迷了眼睛。
温应尧一直觉得自己见色起意的程度应该比平昇轻很多,但是这个时候,温应尧一把拿下烟,扣上平昇后颈,直接吻上了眼前这个眯眼弯睫笑的人。
算了,就轻一点吧。
说不上是多么缠绵的吻,毕竟场合不对,不过两个人还是很动情。
平昇被吻了之后就乖了不少。主动衔烟去凑温应尧的点,温应尧又不让了,调戏地越来越起劲。平昇最后无法,只能去抢温应尧嘴里的烟。
最后,天台上,两个人,一支烟。
“我那天去找颜嘉淇没有和你说——”
“我知道”,平昇缓缓吐出一口烟,笑着说道:“她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温应尧拿过烟,却没有立即抽,“差不多吧,不过她怎么知道我们俩之间的事?傻瓜”,斜睨了眼平昇,目光纵容。
平昇转身,背靠栏杆,疑惑,“那你怎么想起来的?”
“催眠。强制回忆,花了很长时间。孙部说除非我自己想起所有,否则他永远不会同意让我去埃尔博瓦。”
温应尧长长抽了口烟,火星隐隐冒了头,灰白烟烬掉落在风里,很快便没了踪影。
温应尧停顿,低头看了好一会。
平昇没有开口催促,不声不响,只是注视着身边这个人。
“很不好受。”温应尧转向平昇,叹息:“小昇,你知道你多让人心疼吗?”
“那几天,每次催眠途中出现你,我都会醒过来。”
“然后,不得不重新开始。”
“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一想起把你忘了那么久……”烟抽完了,温应尧碾碎了烟丝,无奈苦笑,“我都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平昇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温应尧没有别的过分的意思,他想和温应尧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其实还好。”平昇笑得轻松。
温应尧却沉静了神色,“我都知道。小昇。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记得。在M大,只要有我出现的地方,你都会去。”
平昇没有想那么多,沉默片刻后认真说道:“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温应尧皱眉,还未开口就听平昇很淡地继续说道:“只是当我知道,你可能永远不会爱我的时候,我就有点讨厌你了。”
“不过”,平昇笑了笑,“还好”。
温应尧没想到,一下愣住了,过后低声笑了出来。
“只是讨厌?”
温应尧回忆,“我看那天面试,你看我的眼神都像要把我吃了”。
平昇:……
“那你知道我要和谁求婚了吗?”
平昇觉得在这个话题上无论怎么出其不意,他都不可能是温应尧的对手,索性说得直白无比。
“我。”
果不其然。
温应尧:……
总不能说不对吧!
不过有个问题平昇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和文英姐说这个?”
温应尧白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把你调过来的?”
“不给她安个棒打鸳鸯的头衔,我能这么顺利?”温应尧一副平昇不知领导疾苦的痛心表情。
这下换平昇整个人不好了。
“那、那也……那也不用说什么棒打鸳鸯啊……”
平昇无力哀嚎。
“不这么说,就文英那么惜才的,她会轻易放你?”
温应尧大言不惭,磊落坦荡。
“你要是和任斐渔一样资质平庸,文英分分钟放人。”
“我那天去提人的时候,文英那个抠门女人还在跟我讨价还价,妄想狸猫换太子。”
“……”
隔了好一段距离,任斐渔觉得可能是因为入秋了,不然他怎么打了好几个喷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
这篇写得真的很挑战我。很多东西不能太专业,大家懂的。也不能太脱离实际。老读者应该知道我还有一篇同样人设的文,《顽石》。这篇就是大部分脱离实际,写起来是很爽,但不足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觉得这篇写得不是那么得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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