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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长地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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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林惜南觉得脸上有些发热。竟然就这样脸红了?赶紧垂下头,慢慢地拧开杯盖,小口小口地抿着。视线也不敢在他身上多放,生怕泄露了情绪。只是神思,不知去何处了,始终听不进他说的话。眼前漾漾的水纹里全是她转身时看见的那张笑脸。
  老天,她这是……恋爱了?
  这一认知惊得她几乎将刚啜进去的热水喷出来。捂着嘴咳嗽个不停,脸上温度益发高了起来。有人走到身后抚她背替她顺气,除了萧文翰自然不作第二人想。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林惜南瞄了一下办公室,她这走神走得也忒厉害了,只剩他们俩了。
  萧文翰见她缓过来,停下动作,委屈地抱怨:
  “惜南,你刚刚想什么去了?我说得那么起劲你都心不在焉的。”
  难道要告诉他想他去了?林惜南尴尬地笑笑:
  “没想什么,就是听你在说嘛。”
  “我说的那么精彩?一瞧那眼神儿,魂儿都没了。”明显不信。这人长大了也不好,不好骗啊。
  林惜南叹口气,一副遗憾惋惜的样子:
  “就是想起我上大学的时候了,觉得跟你们一比,还真是老了。”
  谁知萧文翰当了真,瞄她一眼,再瞄她一眼,脸红了,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扭扭捏捏地说:
  “哪有啊?美女是永远不老的。”
  林惜南想起那段lash里圣诞老人的第一个礼物,一时不知该笑还是感慨。不只是她会在意,他也是在意的吧。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调查报告,那些精英人士成功人士普遍要比他们的妻子大上七到十二岁。仔细想想,这也是很合理的结果。年轻的时候,事业不就,感情不得不一次次屈服于现实,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理所当然地报了废。这也是初恋往往以怀念的形象出现的缘故吧。等到功成名就,或者君心不再似我心,或者痴恋的那人嫁为人妇,或者磨平了心境,磨灭了感情。最终的最终,逃不过相忘于江湖的宿命。那么她呢?最后会是什么?怀念还是永远?
  “……惜南……惜南?”
  “嗯?”
  林惜南猛地回过神来,见他一脸焦急,还有些不知所措,扯扯嘴角,道:
  “我们也吃饭去吧。我请你吃C中大饭店的招牌菜,如何?”
  越说越轻松,笑起来也不再勉强,萧文翰脸色终于也缓和下来。
  林惜南率先出了门,下楼的时候,听到身后他闷闷的声音: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你变了许多。”
  “哦?怎么变了?”
  听到是因为自己,萧文翰顿时兴奋起来,跨步走到她身边,扯着她衣袖。林惜南被他装嫩的动作刺激到,暗暗使劲要拯救衣袖,却怎么也不行,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笑,知道她非得说出来不可了,否则,她就得等着别人看见他们俩这个姿势了。
  “变帅了,行不行?”扯了两下,没扯出来。
  “你当我几岁?”萧同学显然不是白痴,仍是无耻地抓着林老师的袖子不放。
  林惜南忍住叹息,他就不能稍微好打发些?听见她表扬他长相也该够了吧?
  “那变好看了?”
  萧文翰看她的眼神已有点光火。
  “成熟了,有气质了,行了吧?”
  萧文翰火更大了,但马上打住,脸上渐渐浮现赧然之色。看上去一副羞涩的模样,其实心里可不是这个样子哩。
  “差不多,差不多……”
  林惜南终于救回衣袖,赶紧下楼。
  后来萧文翰几乎每天都往这里跑,一待就是大半天,林惜南怎么说怎么生气都不肯走,直到他自己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每次一走,林惜南就会呼出一大口气来,简直比解放还解放。一来二去,老师们的目光有些变了,估计那几个常年八卦的开始想入非非了吧。(作者飘过:想入非非?接近事实真相吧?)
  林惜南觉得不妙之极,想方设法地要他少来几次,甚至搬出他自家老父老母。
  “我说萧文翰,你以后可是一年难得回家一次,应该和父母多待待吧?爸爸妈妈供养你读书不容易,怎么着也想多见见儿子呀。再者,这人不能忘本不是?”
  萧文翰看着她的眼神那是要多利有多利。
  “我也不是说你不孝什么的,就是觉得你该多在家待待……”林惜南陪着笑脸,却是一再火上浇油。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最看不起不孝不义之人,要我好自为之了?”什么叫山雨欲来?什么叫气势?奇了怪了,她以前竟然会觉得周承曦是她见过的人里最有气势的,其实这小子板起脸来那才叫个气势咧。
  林惜南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话来,就咬紧了下唇,一言不发。但想起中秋月圆那晚这人变身的反应,却看也不敢看他了,就怕他会错意了,把她无辜的眼神定义为“瞪”,那这罪过就大发了。
  好在萧同学还是嫩了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眯眯眼就能吓退林老师的谆谆教诲的境界,自己收敛了起来,委委屈屈地解释道:
  “我们家和你们家不一样,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责任,但我和爸妈相处不来。他们待我很小心,就像对待客人一样你知道么?从上高三开始就这样了,搞得我也郁闷。……在家里很不自在。”
  林惜南想起她上大学时也听过不少这样的抱怨,想来多数都是这种状况吧。再看看萧爸爸萧妈妈的为人,大概真的是挺棘手的事。
  “你和他们多聊聊,耐心点,多说几次他们还是能明白的。”
  萧文翰来得这么勤,谈潇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不知是不是那一个半月集训修炼的结果,谈潇即便好几次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情景,却从没找过她麻烦。她只是见过两人在操场的角落里说话而已。说什么,萧文翰没提,她也不问。只是谈潇回来时眼里是闪着光的。谈潇学习本就很认真,自那之后几乎是拼命了。当然,这个状态,是年级组长在例会上说出来的。再解释一下,谈潇的成绩在应届部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然而,到了二模接近的时候,B2班的班主任却来央林惜南劝谈潇不要拒绝冬令营。林惜南没理解状况就被逼着答应下来了。当晚她多留了一会儿,待教室里只剩谈潇时才进去。她在做物理题,没有发现她。林惜南就站在她身后想,到底,她该怎么说呢?
  等谈潇做完发现她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说明来意,谈潇很爽快地就和盘托出了。
  “为什么要去呢?我参加数学竞赛原本就只是为了那二十分的加分,不是为了保送。至于兴趣,从我文转理那一刻就已经被踢出考虑范畴了。如果参加冬令营,得回来的也只是一块奖牌,不可能任我选择B大的专业,高考加分还是二十分,又不能累计。既然已经有了,我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去争取,你说是不是,林老师?”
  林惜南看着她的笑脸,一点不像假装,而语气虽然轻松,却很坚决。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你有没有时间听?”
  “你说。”
  “我小时候看见别家的月季花很漂亮,就一定要我妈妈把院子里也种满月季,大概哭闹了半个月吧。妈妈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下来。本来院子是要拿来晒稻谷的,种上月季花后就放不下一床簟席了。每到晴天,我妈妈就不得不把簟席扛到很远的晒谷场去。你知道簟席吗?展开来和学生寝室差不多大小,用竹篾编的,挺重。第一次开花的时候,我兴奋了几天,没过多久,我就忘了这茬了。可是我妈妈却要为我的任性扛大半辈子的簟席。现在想来,那满院子的月季花,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愧疚。每次回家我都不敢多看。你看,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么重要,把时间提前一年、一个月甚至仅仅几天几个小时,就会放下很多事情。”
  谈潇一直带着笑,很认真地听,见她下了结论,才说:
  “林老师,你既然肯相信萧文翰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对他的感情呢?用个很不恰当的词吧,你的职业病似乎已经不轻了呢。你总是倾向于把我们当小孩子,当作善变的物种,当作完全没有判断力不负责任的人,真的偏激了些。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提个醒,你该试着去相信别人。别说你也有相信的人,我说的是更轻松地去相信,不要总是等时间过去,用很长的一段生命去验证去说服,那样的话,你会错失很多真心,说不定到最后,再多的真心也会变成什么都没有。”

  第二十三章(中)

  二模结束那天,正好是小年夜。上一届理科班的整整齐齐地回了C中,有几个属异地求学的也在吃晚饭前赶到。一班学生加上六个老师,沈志奇寻了家火锅店,拼了近十张桌子,再有几个男生挂角,总算是把人都安排上桌了。林惜南和陈静溪一干女生说笑,偶一抬眼瞥见萧文翰郁闷地坐在角上幽怨地瞅着她,不禁抿嘴偷笑。
  高考结束那晚,沈志奇也代班上来邀请过林惜南。他当然是知道情况的,林惜南拒绝后,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此刻这样欢欢腾腾地吃着闹着,回想一下自己毕业时的聚餐,大概差不多也就这样吧。
  不时有男生女生过来和她敬酒,林惜南只得举着盛满亮黄色啤酒的杯子,每次喝上一口。大多数学生都不是很亲近,只说得上熟悉,形式化地说上两句便算。看到今天风头最劲的叶龙同学走过来,林惜南那微微犯晕的脑子里滑过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这叶龙同学表面上一看,着实是七十二变变了个底朝天啊。他个子中等,原来胖得走路肉抖抖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木头桩子;现在瘦下来,那和健身教练有得一拼。不过,走近了,林惜南还是从那张腼腆的笑脸一眼看出那个叶小胖子来。
  “现在的专业学英语么?”林惜南坏心肠地揭他陈年老伤。
  叶小胖子看她一眼,垂下眼,又看着她,笑得更加腼腆了:
  “自动化,也学英语的,要求不高,四级及格就行,期末考试跟初中差不多。”
  “那不是高兴坏了?”
  “也没有,挺……舍不得。”
  顿了一顿,叶龙忽然转换话题:
  “林老师,这半年你过得怎么样?我们学校管得太紧了,每次可以和外面联系都和你时间不调,有几次打过来也占线……没有我们那几个麻烦的学生轻松很多吧?”
  林惜南点点头,道:
  “确实轻松,托你们毕业的福,这几个月过得太好了。”
  “林老师……”
  叶同学哀嚎了,林老师笑了。
  聊了一会儿,叶龙便被几个男生叫回去拼酒。林惜南坐下来,见冬瓜煮得差不多了,便伸筷夹起一片,想润润胃口,这啤酒喝得太不是滋味了。没想到都夹出锅了,手却抖了一下,正想着这下可惜了,斜刺里伸出只碗接住冬瓜片,递到她面前,碗主则悠悠然在她旁边落座。林惜南往萧文翰的位置看了下,陈静溪正冲她诡笑呢。
  控制着动作幅度,林惜南把碗推回去,小声道:
  “我再夹就是了。”
  萧文翰阴着脸,二话不说就往她碗里夹菜。林惜南叹口气,低头装消失。
  吃得差不多了,时间竟然快到十二点。不过,因为将近年关,外出请客的人很多,火锅店里仍是热闹不减。不知是谁说广场有烟火表演,正好时间快到了,距离也近,干脆去看看。于是,除了年纪大一点的两个老师回家了,其他人都没缺席。
  走出去的时候竟然看到陈乾过来,陈静溪本来兴奋的表情顿时蔫了下去。萧文翰不敢太明目张胆地霸着她,吃饭时还能解释说沈志奇想和陈静溪坐一起,这会儿吃过了,只好混到男生堆里。林惜南本是和那三个老师说话,陈乾跟妹妹打过招呼就找她来了。
  “这么不放心?”
  陈乾连连叹气:
  “她从小就不让人省心,现下爸妈不在家,我不来接她,只怕夜不归宿。”
  “不会吧?”
  “谁知道?都敢放假和男朋友在外面逗留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惜南听着他恨恨的语气,不厚道地笑了。
  “他们知道分寸的,不会乱来。”
  “不是怕他们乱来,是担心有别的人乱来,到时候沈志奇那小子护得住?”
  林惜南一时倒也找不出话来劝慰,便也不再说什么。
  距广场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已有明亮的光束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升入高空,最亮的顶部升至最高处后骤然爆开,那一声爆响绽开,拉开烟火表演的帷幕。
  群情激动,原还算紧凑的一群人,立时以参差的速度奔向目的地。林惜南被挤着跑了几步便落后下来,慢悠悠地往前晃,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着。陈乾依然在她旁边,与她步调一致。
  等终于落到最后,林惜南才收回目光,却听陈乾忽然叹息着问道:
  “你决定了吗?”
  林惜南脚步一顿,转头诧异地看他,他却只低着头看路。
  “什么?”
  “萧……文翰?是这个名字吧?”
  林惜南不知如何作答了,陈乾却耐心地等着。过了好 久:炫:书:网:,走到广场,看到萧文翰正回头到处寻找的样子,才说:
  “我想……再试试看吧。”
  萧文翰似乎已发现她,朝这个方向挤了来。
  陈乾看着萧文翰伸手拨开人群的动作,忽然笑了出来:
  “要不我帮你调/教一下他?”
  “调/教?”
  “他太紧张了,你会很累的。”
  “……还是……等他自己慢慢来吧。”
  “现在就这么心疼了?那算了。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这次再不成,我可不客气了。”
  林惜南还没理解过来,陈乾已开始道别:
  “我去盯着那疯丫头,再见。”
  说着,他往萧文翰的方向看了一眼,迅速给了林惜南一个拥抱,转身离开。林惜南被这一连串的惊讶给怔在原处,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感受到萧文翰隐隐的怒气。
  回过神来,林惜南却没心情跟他解释什么,只是遥遥地望着烟火。前面是攒动的人群,沸腾的呼声,音乐声完全淹没了,只有正中心那亮如白昼的光芒昭示着正在发生的一切。林惜南错过了开场,现下已进入高/潮阶段,大圈极高的光柱烟火呈外散的形状持续喷起,中心小圈则形成彩色螺旋上升的光幕,如水帘一般。欢呼声越来越大,到光幕上升到极处,保持着状态,而上方忽然有流星雨一样细致凌乱的烟火交织,终于达到顶点。林惜南低头不再看下去,拿手捂住了耳朵。
  腰上忽地一紧,随即脚离了地。萧文翰一手从后将她拦腰抱起,往广场相连的公园里疾步而去。林惜南挣了两下未果,叫声被他拿另一只手捂在嘴里发不出来,于是只好听凭宰割。直到沸反盈天的景象终于只剩下剪影,林惜南才得以重新脚踏实地。
  自由之后,林惜南捏了捏刚受过罪的腰,问道:
  “怎么不继续看了?”
  “我不喜 欢'炫。书。网'烟花。太短了,过后就只剩寂寞。”声音闷闷的。
  林惜南瞥他一眼,朝公园里走去。节日里,公园里除了一些人造景点,更多的是各种游乐设施,诸如打地鼠,套圈圈,碰碰车等等,从少儿适宜到老少咸宜,不一而足。萧文翰一直抓着她手不放,走到射击游戏摊位前,他就不动了,林惜南只好也停下来。
  他想拉她再走近摊位一些,林惜南却是想让他自己过去,这样一来就冲突了。萧文翰手臂一伸,揽住她腰,将她拖了过去,气得林惜南直瞪他,却怎么也卸不掉那只狼爪。
  “大叔,要怎么样才能赢到那只小毛狗?”萧文翰就着她的挣扎,把她搂得更紧些,面上却是礼貌的好孩子,微笑着,眼神清澈无比,看着摊位上最高奖励——一只半人大的毛绒狗。
  大叔瞧这两人的架势,笑得眼睛都成条缝儿了:
  “十发十中就行。”
  萧文翰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道:
  “看我把那只小毛狗十枪打下来。”
  林惜南头往另一边移,离他尽量远些:
  “你幼不幼稚?”
  “我喜 欢'炫。书。网'行不行?”
  说罢,咧嘴一笑,放开她,给摊主掏钱。林惜南动作更快些,先递给了摊主。大叔看着两张十元,不知收哪个好。萧文翰眼里有些火光,林惜南劝道:
  “我出钱你出力,只要你别说打算把它抱回家或者送给别的什么人。”
  林惜南不看他,只是固执地保持着伸手递钱的姿势。萧文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终于叹着气任由大叔收下她的。
  气氛一时低到冰点,连搞不大清楚状况的大叔都不吱声儿了。
  萧文翰拿着枪左看看右看看,沉默着在气球墙对面的射击点上坐下来,架好枪,微低了头,让视线与枪身平行,瞄了好一会儿,才发出第一枪。林惜南看着他专注的动作,移不开视线,直到听到第十声气球爆炸的声音,才低头继续不高兴。
  萧文翰拿了奖品,弯身与她平视,哄道:
  “惜南,你为什么不高兴?”
  林惜南转身继续往前走,嗫嚅着说:
  “不要在公共场合这样。”
  “怎样?”不像是装傻。
  “……举止太近。”
  “……好。”萧文翰答应下来,“以后生气了要说出来,不喜 欢'炫。书。网'的事情也要说出来,要不然我这么笨,怎么猜得到?”
  林惜南听着他自怨自艾的语气,终于还是笑了。
  “还有,惜南,其实……我现在经济基本独立,高考得到一笔奖学金,够我四年学费了;念书的时候也做兼职,收入不多,但还是够吃够用,以后情况会越来越好。我不会故意拿些贵死人的东西来难为你也难为我自己,但是这些小东西……花一点点钱,我努力得来,你不要这么难以接受好不好?”
  萧文翰走在她身边,细细地解释,耐心地劝解,她忽然心生眷恋。
  “好。”
  过一会儿,萧文翰弱弱地问道:
  “那你现在心情好了没?”
  林惜南不答,瞥见他忐忑地看着自己,轻笑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下)

  烟花鞭炮的声音由疏到密,新年如约而至。
  林惜南回了家,除开去秦家串门去院子里某大哥家吃婚宴,便成天和赵南混在厨房里,或者骚扰老林读书。话说这样几天下来,林惜南终于学会煲汤,也挨上了老林不少的说。隔几天给景晓阳去个电话,听她诉完年关加班的苦,顺带往那口怨情深重的井里落几颗石头,听到井水叮叮咚咚地响,快乐升级加倍。
  日子过得很不赖。好吃好喝游手好闲的,没几天她觉得又长胖了,开始琢磨着怎么让赵南少做点吃的。
  萧文翰就惨了。聚过餐隔天就回了老家大院里,一家家地串门,串完后又被一家家地反串。串门的时候还好,每家顶多两小孩儿;被串的时候就苦了去了。跟叔伯姨婶大爷大婆装完乖宝宝礼貌孩子,一群从刚能走的到上高三的大中小萝卜头一个个地粘上来。萧文翰不敢指挥他们动手,只好自己搭好台子,哄着他们做作业的做作业,看电视的看电视,玩电脑的玩电脑,若是有想放鞭炮的,他就得全程亲自督导着,抽个空查查其他场子。常常左手抱一个,右手提一个,背上扛一个,裤脚上还坠着一个。每天早早洗漱逃回卧室方得休息,给林惜南打电话诉苦。林惜南听罢,不厚道地更开心了几分。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的,C中高三的寒假一般都超不过十二天,林惜南只得安慰着自己不用继续长胖了,然后回校。学校趁着上一届的都还在本地,早早地筹划起经验交流会。
  交流会前一晚,萧文翰逃回房间后兴奋得无法自持,打电话大呼解放。
  林惜南听着他孩子气的声音,回校的闷气去了不少。
  “有没有做什么准备?”
  那边传来“嘭”地一声钝响,想来是直接瘫倒在床上了。
  “早就想好了。明天你坐哪儿?”
  林惜南想了想,道:
  “不知道,我又不管事。”
  “没关系,不管你坐哪儿,我肯定一眼就找到你。”
  林惜南心中一热,一时无言。
  交流会整个高三都要参加,应届部补习部加起来三千多人,除了操场,还没有其他地方能放得下。林惜南只是任课教师,随其他老师一起被安排在了最后排。越过人山人海,台上的一切都模糊掉了,人都成了火柴棍,哪分得清谁是谁。
  去年高考,沈志奇毫无悬念地拿下省第一名,第二名是M市的一个女生;萧文翰第三,英语到底还是和前面两个差了一截,而复读又意味着放弃竞赛加分。但三人之间相差不大,那个女生以两分饮恨,而沈志奇和萧文翰也只是五分之差。C中教育的应试性质虽然屡次被舆论批评,但每年高考四个A班占去省前百名半壁江山的不俗表现却是引得各地学校纷纷效仿。个人表现如此突出,故而每年一到经验交流会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盛况空前了。
  林惜南坐在最后,听沈志奇和文科第一名说完,已经有点昏昏然,索性趴在前面椅子靠背上睡起来。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震动不停,胡乱接通,听到萧文翰笑意盈然的声音,立时醒过来。
  “惜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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