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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长地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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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妈一直不喜 欢'炫。书。网'我,从我出生就不喜 欢'炫。书。网'。她说,我是难产出来的,而且是小产,妈妈痛了三天,险些血崩。出生后身体弱,很依赖母乳,妈妈奶水不够,有时候甚至被我吸出血来。小时候家里很窘迫,可妈妈还是会准备肉粥给我,生怕我像其他三个孩子一样去了。心惊胆战地养到三岁多,我和同龄人差不多壮实了,才安下心。
  “不过,我那时候很笨的。爸爸去上课了,妈妈就带我下地去。她忙着摘油菜田里的青草,我坐在田埂上看她,什么都做不了不说,还坐不稳,爱乱动,常常摔得痛哭流涕,她摘不了几行就得回来哄着我别哭。有一次碰上条菜花蛇,我傻得认不出,还以为是谁掉了绳子,伸手去拿,被缠得险些断了手。为那事,妈妈哭了好些天。后来爸爸就把我带到学校去,教我读书。起初我还到处乱窜,但因为太笨了,总是被小朋友嘲笑,渐渐地就不大出门,整日里读书。早早地跟着爸爸读了小学,人聪明了起来,却是成了典型的高分低能。
  “村小只有学前班和一到四年级,五年级就去镇上的中心小学。跟同学处不来,自己又没什么自理能力,住不惯校,妈妈每天都送我上学。她四五点就得起床准备早餐,然后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梳头洗脸。冬天天亮得晚,她送到学校里天都只是微亮。你知道从家里到镇上多远是不是?她每天都要走两个来回。
  “我学着和别人相处,后来总算是练出一脸千年不变的微笑,于是大家也都喜 欢'炫。书。网'我了。初中就开始住校。还是在镇上,但因为吃惯了家里的饭菜,刚开始,食堂那些怎么也吃不下。第一周回家就瘦了一大圈。后来,她就每天送午饭给我。我试着努力吃食堂的,半学期后适应了,便不要她送了。她不放心,还是坚持每周送两次来。一直到初中毕业。
  “然后是高中。高中我去了M市,没有像别的同学一样在更近的J市,我怕她再跑来跑去地忙,想着走远一点吧,这样她眼不见心不烦。结果第一个月回家两天,她就哭诉了两天。每次都那样。我才知道,与其这样让她想念,倒不如让她劳累一点来得更令她开心。
  “认识到这一点,却并不代表我就真的让她省心了。世界那么大,太诱惑了。尤其是在爸爸要求我毕业了做老师后,反叛因子全爆发出来,于是去了S市,坐火车得三十几个小时,一年只能回来两次。然后忙着学业忙着恋爱忙着生活,虽常常和他们联系,待在家的时间却是那么少,少到我现在悔不当初。”
  一席话说完,天边晚霞正灿,凉风习习而来,她觉得心头不再那么压抑了,可是仍是重重的一团。过了好 久:炫:书:网:,萧文翰才回应她的讲述:“惜南,还记得我那次质问你的话吗?‘你认为开心了就是幸福,不开心了一切便都没了意义?’不是这样的。幸福总是与痛苦同在,只有快乐,只有轻浮的快乐还是会空虚会觉得无所适从,唯独添了沉重的东西,如责任,如痛苦,如眼泪,幸福才会真实,才有质感。伯母是幸福的,她有家人的爱,有爱人的爱,她也爱他们;她为他们辛苦,他们也为她辛苦,这样,很幸福。惜南,你不可以自责,否则,她的幸福就不完整了,因为她如此爱你,你却没有理解她的幸福。”

  第三十章(上)

  天完全黑下去林惜南才惊觉没有做晚饭,于是匆匆收拾了心情赶回去。却不想推开篱门饭菜香就扑鼻而来,路灯下,老林正把碗筷往堂屋里拿。桌上挺丰盛的,一个凉菜,一个炒菜,一个汤,比起赵南的手艺,逊色不到哪儿去。想起赵南,林惜南不觉有些黯然。
  三人安静地吃饭,吃得差不多了,老林忽然开始说话,而且是对萧文翰说的。
  “小萧啊,明天就把她带回去,给她找点事做,别让她胡思乱想。”
  林惜南愣了,老林一向不待见萧文翰,这几个月萧文翰来的虽勤,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却极少说话,萧文翰主动搭话,老林也爱理不理的,今天却是交接一样把她送人了。
  萧文翰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爽快地承诺他:“我一定照顾好她,您别担心。”
  林惜南不乐意了,她怎么成了保护对象了?想了想,说:“爸,我回校了尽快安排,以后你跟我住一起吧。”
  “不用。我就待在这儿。你看我能做饭能刷碗能洗衣服,留在这里没有问题。”老林头也不抬想也不想地否定她的提案,顿一顿,又说,“你妈在这儿,去哪儿都比不上。”
  晚上林惜南翻来覆去睡不着,借着月光爬起来游荡。
  在自己屋里转了圈儿,开了门,在堂屋里转。摸摸电视机,想起赵南最喜 欢'炫。书。网'看韩剧,特别婆妈那种,一部能演上好几百集的,可她自己一点也不像那些家庭妇女,性情一直如少女一般娇憨纯真感性。拍拍桌子,又想起她做的饭菜,最好吃的是脆皮鱼,最常做的是麻婆豆腐,最养人的是银耳汤,最解暑的是绿豆汤,最催眠的是西红柿鸡蛋面。
  拿了钥匙去开偏屋门,轻手轻脚地进去,把储藏室的门关上,免得惊醒了隔壁的萧文翰。今晚月光很亮,经月桂树密密的枝叶的筛漏,斑驳着落进厨房。她没有到处转,因为厨房小,转不了几个圈,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想念一下赵南麻利地切菜的样子,拿着锅盖挡开溅起的油星的样子,火熄了,对着吹火筒往灶里吹气被呛得眼泪直流的样子……
  屋里没有多大的变化,没有摆上灵堂做道场,没有挂上白帘表哀悼,甚至连丧宴也没有办过。当时赵北很生气,要求大办一场,让赵南风风光光地走。林惜南安静地听她说完,然后问老林:“爸,你想看到不相干的人来这里大吃大喝,一群神神怪怪的东西叽里呱啦扰了妈妈清净吗?”老林欣慰地拍拍她脑袋,赵北也没了话说。
  不知过了多久,储藏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来。林惜南受惊地回头,只见萧文翰精神抖擞地站在她身后,大概,也许,应该是醒了很久了。林惜南伸臂环住他壮实的腰身,把头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文翰,妈妈真的很幸福对吗?”
  萧文翰紧紧拥住她,轻吻着她发顶,哑声道:“真的很幸福,你也可以。”
  “嗯,我知道。”说罢,林惜南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先是安静地流泪,然后呜呜咽咽,最后嚎啕大哭。赵南离开后她一直没流出来的泪水此刻全数洒在了他的身上。萧文翰抱着她,不断亲吻她的发顶,只说了一句话:“放心哭出来,我在这里。”
  隔日林惜南一直迷迷糊糊地靠着萧文翰肩膀睡觉,途中换车才被他叫醒。到了C市后,他没有立即送她回校,而是在附近寻了家酒店,开了房间。房间有很大的床,有一套豪华的家庭影院,铺着长毛的地毯。他们就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看电影,从卓别林到阮玲玉,从一系列007到“零零发”周星驰,从赫本到张曼玉,不分昼夜地看。看到好笑的地方就开怀大笑,看到悲伤的地方就尽情地哭。饿了有酒店客服,累了便互相靠在一起睡觉,醒了接着看。直到有一日林惜南不小心将脸挨到萧文翰下巴被扎得痛呼出来,然后她对着自己的手哈了口气,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一头扎进他怀里,把自己埋起来,懒懒地说:“文翰,我要洗漱。”
  萧文翰抚着她已经乱得不像话的头发,声音里是浓浓的笑意:“好,我准备了洗漱用品。”
  “我要洗澡换衣服。”
  “我回去拿你的衣服还是买新的?”
  “我要自己的,旧的,放在学校里的。”
  “我回去拿。”
  “你找得到吗?”
  “我比你以为的知道得多。”
  “那我去洗漱了。”
  “慢慢洗,我得先收拾一下再出门。”
  林惜南确实洗得很慢,全身上下来来回回不知洗了多少遍,最后皮肤都泛红了,浴室里蒸汽弥漫到几乎令她窒息才裹着浴巾出去。一开门,便对上萧文翰的目光,不知他已坐了多久。不过,看他一身干净清爽的模样,而且头发都干了,时间应该不短。林惜南在他□裸的目光下有些瑟缩,小步小步地移动,企图退足距离重新关上浴室门。可下一秒他已站在她面前,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扔到床上。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他已覆在她身上,热情地吻住她,吮吸、试探、挑逗、威胁,无所不用其极。林惜南愣了一会儿,终于适应了状况,环住他脖颈,细致地回应他,直到最后两人都接不上气了才分开。萧文翰额头抵着她的,黑眸里是显见的欲望。
  “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林惜南试图妩媚地笑出来,可惜经验不足,效果不大明显:“想吃就吃好了,你的地盘你做主。”
  萧文翰勾起嘴角笑了,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他点一点她小巧的鼻尖,像是好奇的小朋友拿手指点一件新奇的事物,动作极是可爱。他说:“现在不行,得养肥了再吃。”
  林惜南怜悯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头,说:“那可能你永远都吃不到了。”
  出酒店的时候已是下午,但不知是哪一日的下午,萧文翰开了手机才知道他们竟在那间房里待了将近一周,怪不得酒店的服务生们眼神暧昧到那个程度。事实上除了最后那个吻,他们什么也没做。坐在计程车上,萧文翰摸着头自言自语,这样待着都没出事,他开始怀疑他自己有问题了。
  萧文翰陪着她回校销了假就立马搭上往B市的飞机,林惜南则跟在老张头的身后,和他在操场上转圈圈。林惜南转得无聊了就四处瞅,瞅见篮球场,想起萧文翰说希望她能看他灌篮,然后脸上有些发热。下午的课结束了,学生蜂拥而出去食堂抢饭,老张头这才停下来。
  “打算一直教下去?”老张头望着天,不知在纠结什么。
  林惜南想了想才回答他:“我还没仔细想过。”
  “你觉得怎么样?我是说,在这里混得怎么样?满意否?”老张头看向她,目光有些深,有些担忧。
  林惜南摇摇头道:“不怎么样,每况愈下,更可怕的是,没有去改变它的想法。”
  “想不想再去读书?”老张头眼里有了丝光亮,嘴角也隐隐有笑纹现出。
  林惜南愣了愣,眼前忽然浮现出萧文翰坐在凉亭里看雪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以前没想过,现在,忽然想了。”
  老张头终于笑起来,意味不明地说:“想去哪儿?”
  林惜南怀疑地看着他,见他笑得越来越诡异,知道自己和萧文翰的事情他该是了解一些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说:“听说B大翻译学院的会议口译系还不错,去逛逛好了。”
  老张头拍拍她脑袋,似乎极为欣慰:“这才对嘛!我看那小伙子行情不错,你得抓紧点儿。”顿了顿,又接着说:“先准备统考吧,我都帮你问过了,时间在明年一月份,英语翻译硕士考试科目有四个,思想政治理论,翻译硕士英语,英语翻译基础和汉语写作与百科知识,就我对你的了解,除了思想政治理论要花点功夫,其他的你都不必太紧张。统考能考到第一我就给你写推荐信,保管院长小弟眉头不皱地收了你当关门弟子。”
  林惜南听他说得简单,忽然想起一件极其关键的事:“报名时间在十月份吧?这不是都过了?”
  老张头鬼鬼一笑,道:“我早就跟学校里要了你的信息帮你报了,别的人儿我可没告诉。本来还在想该怎么让你去考试呢。”
  林惜南愣住,随即大乐,当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张头,我爱你!”
  “哟哟!别!这话还是给那个小伙子说,至于我嘛,你隔三岔五打个电话就够了。”话是这么说,老张头还是拍拍她的背,给了她一个长辈式的拥抱。

  第三十章(中)

  林惜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距离硕士研究生统考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得一边备课上课一边准备四个科目,时间表紧紧扎扎,比前二十几年哪一个时候都要忙。这样紧张的日程里,赵南的事情终于淡去,每每凌晨放下笔抬眼看窗外校园里零落的灯火,她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时间紧归紧,却没多大压力。她的记忆力不错,即使如思想政治理论这种科目,凭着高考残存的那点东西和大学里公共课满绩点的辉煌战绩,她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而翻译方向的科目,一来她涉猎广泛,自小习惯就好,二来经验着实丰富,准备起来也不吃力。
  萧文翰的电话来得频繁,每次都要说很久,但时间不允许,几次下来,林惜南就急着要挂。他以为她还没恢复过来,电话来得更多,林惜南一再和他保证已经结束了,他才渐渐消停下来。昏天黑地中,景晓阳也来骚扰。现在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她忽然有倾诉一场的冲动,于是将半年的生活原原本本地说给她听。景晓阳听得痛哭流涕,直骂她不拿她当朋友,听到她甚至接了萧文翰的钱都没跟她开口,更是不依不饶,说着便要赶最近一班飞机过来。林惜南忙阻止她,说没时间和她逛街了。景晓阳追问原因,她便如实相告,只不许她跟别人说。景晓阳当然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得知学校后,又是一顿哭闹,S外有最好的会议口译专业不考,偏偏要去B大待着,重色轻友的家伙,白眼儿狼……林惜南嘿嘿笑过便算。
  高二期末不到,硕士研究生统考便翩然而至。那个周末,C市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林惜南早起换衣服时见到赵南给她置的那一身,忽忽想起赵南责备她的那些话还有买衣服时的一举一动,眼眶酸酸涨涨的。出发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回到试衣服那天,赵南站在身边,也看着镜子里的她,对这身装束极满意,说:“瞧我丫头多好看,就是傻,都不知道打扮!”开口时已然哽咽:“妈妈,我也想为自己努力一次了,你祝福我。”
  考试地点在C外,这个名字,她已颇为熟悉,于她来讲,甚至有些特别的意义,很自然地就想起陈乾和严西茗来。严西茗那次匆匆逃离后就彻底销声匿迹,至于陈乾,那年小年夜后也只是节假日互发问候短信,电话再不曾打过一通。他们,怎么样了呢?路过法学院,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祝你幸福”。
  两天下来,林惜南几乎是她那个考室唯一一个轻松走出考场的。不得不说,她的知识面给了她极大的帮助;最最令她感到奇妙的,是翻译基础那篇汉译英,文章是计算机软件方面的,而且词汇颇为高端,不是最常用的那些。考完后全教室的人都在怒号,因为入学考试原则上是测试对句子的分解能力而不是专业词汇。唯独她,因为萧文翰的关系,看过那么多专业论文,甚至透透彻彻地读完一本原版《软件工程》,翻译时信手拈来,有如神助。
  考完已是下午五点,雪还没有停下来,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粲然生辉。天色微微有些暗,走在路灯下,踩着厚积的雪,她忽然想起那个圣诞节,一时情动,想着萧文翰准备期末考试看书该看得心烦了,便拨了电话过去。很快就听到他欣喜的声音。是啊,她这么吝啬,电话都很少很少主动打呢。
  站定在灯下,仰头看着昏黄灯光里雪片纷纷的景象,有种秋雨缠绵的错觉,竟然又想起他第一次为她撑伞那么久远的事情,然后忽而意识到,那时候她就感到不安了啊,因为那个少年太具张力,是她这种人的克星。良久才颤声道:“文翰,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你是我的幸运?”
  那边失了声音,除了那点时轻时重的呼吸,她也再听不到别的。他们就这样静默着,林惜南忽然便潸然,不是悲伤,不是痛苦,只是想流泪了,便任它安静地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惜南冻得都麻木了,才听到萧文翰低低的声音:“惜南,我也一样。我前些天听到一首歌,你要不要听一听?”
  语气是询问,但却直接响起了音乐声,林惜南把手机贴得再近些,听清了歌词。
  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有人说该忘了你我宁愿忘记了我无知失去了你讨好这个天地有什么值得了不起我不顾一切让时间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有人说我该放弃要反悔 比执迷还容易最难的是失去爱的能力在孤独里醉生梦死我不顾一切让时间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我不顾一切让时间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全世界都在等着我看着你让我吻下去爱上你考试结束后,林惜南便把书全收了起来,等萧文翰回来一丝痕迹都会找不到的。给老张头去了个电话,笑着要他赶紧开始写推荐信,其实是想他安心下来。剩下的时间里,林惜南一边上课,一边准备复试。
  复试分笔试和口试,笔试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口试,她已好几年没实战过,有点悬。再考虑到萧文翰给她的那张储蓄卡,上面还剩了大部分。赵南后来的那些日子花钱如流水,竟然也不过用去那笔钱的一小部分。她不得不承认,萧文翰已经是一个小富翁了,但她得在去B市前还给他。于是留心了一下翻译工作,给几家金融类机构和科技类公司发过简历,希望能得到一些翻译工作,口译的最好,能挣点钱,最紧要的,还是能做做实战练习,而不只是自己没底地重复记录翻译材料。
  没想到很快收到三家公司的回音,想来内地翻译人才确实紧缺吧,像她这样算得上过期的别人也给了机会。简单地面试过后,先是做了一批文件的笔译,她做的又好又快,公司接下来就请她帮忙做会务翻译。本来是一些简单的陪同翻译,后来由于安排变动,人手不够,她被临时拉去救场。站上台前后,最初还有些紧张,但当发言人真的开始说话,右手几乎是自发地就把几年前她独创的符号按需要的顺序记了下来。发言人一停下来,满场人都望着她,等着她的翻译,她看着那些“密码”,自信一笑,流畅准确的译文立刻就从她嘴里抑扬顿挫地传出来,似乎都不必思考。话音一落,掌声雷动,不知是给的她还是给的发言人。那一刻,她又想哭了,为了那失落已久的成就感和激情。
  一时间又忙碌起来,甚至比考研前那段时间还要忙,关键是这回累得多。这样夜以继日的工作让她收获不小,对口试她信心满满,而且持续下去,在四月份离开这里的时候,可以把钱全部还上,还能给老林留一笔生活费。至于学费,她大可以去B市后再赚。
  除却这份兼职,她还得好好温习温习法语,因为这个专业在A、B语言外,若有C语言,也可开设课程。既然要读书,那就尽可能多读吧,不要浪费。在对付不怎么有把握的东西时,林惜南总是异常投入。有一次萧文翰打电话来她正专心复述一段法语音频,随手接通电话,开口便是“Bonjour(你好)”,把萧文翰雷得外焦里嫩,后来还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太拼命,慢慢来,总会过去的。(A语言,通常是指译员的“母语”,即译员最强的一种语言,译员对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以及娴熟的表达能力,运用非 常(炫…网)自如、精确、得当,对语域和细微含义有精准的把握。B语言,虽非A语言,但是是译员掌握十分熟练的语言,译员对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以及充分的表达能力,可以准确、清晰、有效地传达各种信息。 C语言,即译员的“接收语言”,译员对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可以将该语言译成其 A语言。)高二期末考试前林惜南递了辞职报告。最后召见她的竟然是江一帆。他婉转地跟她暗示了将她调离补习部的失误,并且表示可以立即将她调回。他以为她不过是闹脾气。林惜南微笑着拒绝了,告诉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事关她的人生幸福。于是,江一帆签上了大名,把辞职报告交到上级待批了。在证明下来之前,她得一直教下去。这些都是她考虑过的,时间也是拿捏好了的,只要没有人刻意为难,四月之前完全可以办理完毕。
  办好这些,萧文翰也终于回来。两人没腻到多长时间高二就考完试了。林惜南要回去陪着老林,萧文翰再无理由强留,只是嘱咐她要一直保持联系,注意身体。林惜南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如今,她开始想未来,过去的,再不是阻碍,而是往后的人生风雨兼程的动力。可是,她还不能告诉他,她要等到尘埃落定的一日,当她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再说清一切,以免空欢喜一场。说到底,再怎么信心满满,面对着他的希望和失望,她还是不敢做任何冒险。
  待在家的时间不过二十天,可冷冷清清的两个人,倒像是过了二十年一般。林惜南以往回家跟老林说话比较多,现在才发觉,没了赵南,这个家,已经不大像家了。年后萧文翰忽然带着大包礼物上门,家里才终于有了些热闹气息。萧文翰一直待到她回校才和她一起离开。离开之前,林惜南带老林去镇医院办了体检卡,要他每个月都去检查一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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