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饮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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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水浸得浑身发冷，嘴唇也渐渐成了紫色。
　　下肢渐渐麻木了，柳芝奇慢慢的站了起来，向岸上走去。
　　还不能死，如果因为这点事就死，那自己就太没用了！
　　“怕什么，还有什么没经历过的？”
　　柳芝奇轻笑自语。
　　语底是刻骨的心酸，语气却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看开了，仿佛没那么难受了！
　　鞋子湿了，干脆脱了扔了，就好像扔掉过去的一切一样，就算还是完好的，哪怕是完美的，如果想扔了，都是可以扔掉的！
　　沙子好凉，柳芝奇低头感受着，一步一语：
　　“没了你才好呢！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的……”
　　“没了你才好呢！我一个人落得轻松自在……”
　　“没了你才好呢！我可以回到本来的生活……”
　　…………
　　海潮再次涌来。
　　喉咙好堵，腹中好难受！
　　停下了脚步，还是湿了眼眶！
　　“谢谢你啦……愿意费尽心思骗我……”
　　是啊，该感谢！
　　谢谢你，给过我一时春花秋月！
　　谢谢你，给过我一段光明！
　　再回归黑暗，我不怕，但是我还是会恨你！
　　漆黑的海面浪声滚滚，吞噬了夜的风声，也吞没了最后一句哭诉。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柳同学别难过，后面可以把萧皇虐到心脏破碎的！加油！！


第13章　我回来了
　　“阿奇！你怎么来啦？”
　　夜晚的冷风在开门的瞬间猛烈吹来，林幕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冷颤！
　　柳芝奇静静的背光站着。
　　林幕吃了一惊，迷茫的看着脸色苍白神情落寞很是狼狈的柳芝奇，险些以为是自己是在做梦。
　　柳芝奇没有说话，径自进屋。
　　林幕跟在身后，低头一看柳芝奇竟还光着脚，双脚早被冻得发紫！
　　“你怎么不穿鞋子呀！还有，你衣服怎么还是湿的？”
　　林幕慌忙打来一盆热水，放到沙发边上，“你到底怎么了？”
　　柳芝奇还是不说话，面如死灰。
　　林幕不觉皱起眉头，见柳芝奇并没有要动作的打算，轻叹一口气俯身将柳芝奇的脚放进热水里。
　　许是冻得发疼的双脚突然被浸入热水里，柳芝奇顿感双脚如被万只蚂蚁啃咬一样刺疼难受，眉头不觉微微皱起，总算有了点儿活人的气息。
　　林幕与柳芝奇相处向来不拘小节，将自己的衣服找来就着手要帮柳芝奇换衣服。
　　柳芝奇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拿过衣服自己换了起来。
　　当然，多年的情分摆在这里，柳芝奇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当着林幕的面一件一件脱得精光。
　　林幕也不在意，反而看着柳芝奇的裸体，悠悠道：“阿奇，你比以前胖了点儿。”
　　柳芝奇顿了一下，又不觉想起在萧皇家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可想着想着，只剩嘴角一抹涩涩的苦笑。
　　林幕历来不懂得察言观色，只知道柳芝奇此时心情不好。
　　“你怎么那么晚来我家？”林幕问道。
　　柳芝奇嘴巴动了动，可还是没说一个字。
　　“你之前去哪里了？我去你家里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家！”林幕又问。
　　柳芝奇心里又有些沉重了，依旧不说话，只是有鼻尖有点儿酸酸的，抬起头盯着天花板一小会儿，又把那阵酸苦强忍了回去。
　　林幕被柳芝奇的情绪影响，低头长叹一口气，又道：
　　“阿奇，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学校了，学校已经给你下达最后的警告了。”
　　柳芝奇还是不说话。
　　林幕又道，“还有……学校里还在传你家里有杀人犯……”
　　柳芝奇的嘴角终于抽了抽，冷笑道：“无所谓。”
　　林幕吃了一惊，确认道：“难道是……”
　　“是。”柳芝奇笑着回答，“是真的。我爸爸是被我妈妈杀的！”
　　林幕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看着柳芝奇的脸色慢慢由沉寂变得痛苦，呼吸渐渐急促，终于红了眼眶哽咽道：
　　“幕仔，这是不是……很像狗血的电视剧啊？”
　　林幕慌了，忙将柳芝奇抱住。
　　认识那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柳芝奇这个样子，不禁也觉得有些想哭，拍拍柳芝奇的后背安慰：“不是的，不是的……”可想了又想，也只能苍白的安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柳芝奇忍不住抽噎起来，再也没了往日里面对林幕时高傲的样子，埋入林幕肩膀将心中万般滋味皆化作泪水倾吐而出。
　　林幕毕竟比柳芝奇小了小半个头，被靠得久了，难免有点儿吃力，可还是坚持着。
　　找到可以依靠倾诉的对象，柳芝奇虽还是无法说出心里的委屈，可起码哭了个痛快。
　　哭得够了，柳芝奇又坐回沙发上，又陷入一片死寂。
　　林幕知道此时不能过多干扰柳芝奇，有什么样的苦都只能给他空间让他自己慢慢消化。
　　“你先坐着，想去睡觉也行，去我床上就好了。”林幕将柳芝奇换下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又道：“对了，你饿不饿？我家里还有点儿吃的，虽然说是泡面。”
　　柳芝奇没有说话，只点点头。
　　林幕的家人经常去国外出差，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不下三百天，这个房子里只有林幕一人。
　　因自己是一个人住，林幕几乎不下厨，要么点外卖要么出去吃，家里屯的吃食也只有泡面与火腿肠。
　　柳芝奇不挑，此时林幕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
　　泡面泡得有些咸了，可柳芝奇吃不出来。
　　泡面是暖的，至少吃完后心里好像没有那么空了，思绪也有些混沌，神经对苦涩的感知变得迟钝了。
　　一张不大的床，两个人挤着，但是因为打小二人就经常一起睡，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适。
　　柳芝奇的情绪还是低落，林幕也没有多问，只静静地陪柳芝奇躺着。
　　睡梦里，林幕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好像是哭泣的抽噎声，混混沌沌的睡眠渐渐散去，可刚将双眼微微睁开，就看到柳芝奇不知何时站到了窗口，将窗户打开，吹着冷风。
　　抽噎着鼻息，不只是冷的流鼻涕了还是在哭泣。
　　可下一秒，林幕就看到了柳芝奇脸上滑下的一颗水珠。
　　柳芝奇沉在伤感里，没有注意到林幕。
　　“要……要过去吗？”林幕摇摆不定，心里顾虑着“一般的情况下，男人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哭了吧……可是……刚才也在我面前哭过了……应该没事吧？”
　　柳芝奇不知哭了多久，哪怕仅仅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林幕似乎也能将柳芝奇红肿的眼眶看得仔仔细细。
　　“阿奇……”林幕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你到底怎么了？如果还是因为你妈妈……”
　　柳芝奇没想到林幕会醒来，惊了一下，忙背过脸，将哽咽尽力克制。
　　“还是那么要强吗？”林幕心里叹息。向柳芝奇走去道：“难受归难受，别吹冷风，回来床上。”边说着边将窗户关上，把柳芝奇重新拉回床上。
　　“阿奇，是不是还出了其他的事啊？如果只是你妈妈的事……你应该不至于难受那么久的啊！”林幕终于打算问个彻底了。
　　柳芝奇又没能忍住抽了一下鼻子，终于肯将心里的事说出：
　　“我……我有个喜欢的人，可是我只是他前任的替代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以为……我以为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还有他！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的！我以为……我好难受！为什么总是我要这样啊！！为什么……”
　　林幕心里却有些意外：
　　“喜欢的人？他还会喜欢别人？？”可看柳芝奇这般痛苦，林幕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忙安慰道：“没事的，只是……只是青春期的一次感情经历罢了，过些天就没事了，你还有我呢！你再为情而哭，我可要看不起你，看你笑话了！”
　　林幕自知自己说的话有些笨拙。
　　柳芝奇也觉得自己好笑，可爱就爱了，痛就是痛了！他心再铁，也终非草木！
　　“那……那你怎么办？”林幕继续问，可忽的反应过来惊问道：“你！你不会已经住到人家家里了吧！我这些天找你你都不在……”
　　柳芝奇哽着泪水掩面，收住哭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又背过身去。
　　林幕知道，他肯定又哭了。
　　“明明才那么点时间儿没有见面，你到底是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了，又是怎么把你弄成这样的？”林幕心里讶异。
　　他从未想过柳芝奇会是一个为了感情能难受成这样的人，准确来说，他以为这人没有感情。
　　看柳芝奇的样子，必是不肯再和自己说什么了，林幕想了想，还是闭上眼休息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很多天。
　　柳芝奇还是那个样子，总不说话，一日三餐都没有心思吃。
　　林幕是个三好学生，虽然对柳芝奇放心不下，可还是要乖乖上学。
　　时隔一个周末再回到学校，林幕这样的好学生都有点儿烦躁了，一是因为学校里没有柳芝奇，二是因为像没了魂一样的柳芝奇还在自己家里。
　　学校门口围了一圈女生，林幕好奇的走过去，心里喃喃道：“谁啊？难道有什么明星来了吗？去看看。”
　　平日里柔弱得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女生们，一旦看见帅哥犯起花痴病比牛还壮！
　　林幕使尽力气才在女生的骂骂咧咧中勉强挤进人群的前三层，借着略高于大部分女生的身高优势将被围观对象看了个清楚明白。
　　“哇！好霸气的车！”林幕先是惊叹，而后才看到立在车旁的人。
　　“哇，好高啊！这人……看着不好接近啊！虽然长得很帅就是了！”林幕不觉惊叹出声。
　　那人立马注意到林幕这个人群里唯一的男生，立马走过来将林幕拉出，定定的看着林幕，似乎在组织语言。
　　林幕顿时感受到来自女生们的怨恨，脸色有些为难，尬笑道：“那个……你，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还是没说话，双唇欲启又合。
　　林幕却有点儿想逃了，心里惨叫：“大哥啊，先放开我吧！我会被这些女生撕碎的！”
　　“请问，你认识柳芝奇吗？”那人终于开口。
　　林幕吃了一惊，将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虽说下巴以上都是仰视！
　　可随即想到柳芝奇那天的反常举动，立马否认道：“不认识。”
　　可那人却似乎不信，眉间微皱道：“如果你认识他，告诉他，告诉他……”
　　告诉什么？那人似乎并没想好。
　　林幕知晓自己的谎言已经被看穿，可当即就觉得心里来气，一下没了好脸色道：
　　“告诉他什么？！虽然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他说的那个人，但是，既然你让他变成那个样子，我就不会允许你再靠近他！”
　　“我叫萧皇。”那人却无视林幕的怒气，自顾自道：
　　“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林幕有些气急，声音也跟着高了几分，“你还觉得他不够惨吗？！”
　　“我……”萧皇没了话，愧疚得微微低下头。
　　林幕却觉得这幅样子是惺惺作态，甩开萧皇的手就冲出人群，跑进了学校！
　　校道里，值日生们将地扫得灰尘满天飞，林幕难受的捂住鼻子，方才的怒火始终压不下去，反而有些发酵加强。
　　“没想到，还是个男的！”林幕心里有点儿讶异，可又觉得如果是个女生，柳芝奇应该不会那样。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柳芝奇向来觉得女生是麻烦的生物。
　　“是个男的啊！”
　　林幕还是会有些吃惊，“虽然我不歧视同性，而且我……唉，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跟块冰疙瘩似的，那样的大大大大大高冷型男估计只有女生会为之尖叫甘愿沉迷吧！”
　　林幕承认自己话里有点酸，可是那样的人被人嫉妒也是正常的吧？
　　“难怪会那么难受啊！”林幕似乎能理解柳芝奇的心情了。
　　可眼下林幕心里又有些为难了：
　　“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阿奇？”
　　“哇！你们刚才看到了门口停着的豪车了吗？太酷了有没有！！”
　　“有有有！真羡慕啊！而且开车的人还特别酷啊，感觉像明星！不，应该是比明星还要有型吧？”
　　“可是刚才我听说那个人是来找三年八班的那个柳芝奇！”
　　“啊？你是说老妈因为吸毒被抓去坐牢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
　　…………
　　刺耳的议论声一点一点的拱进林幕耳朵里，林幕气得拳头握紧，终于无法克制，大喊道：
　　“他家里怎么样跟你们有屁关系啊！！”
　　那几个男生惊讶的看着林幕，火速闭了嘴逃离。
　　林幕大喘气，可心里却并不觉得痛快，就好像被议论的是自己！
　　自柳芝奇无辜旷课一个礼拜后，这件事就想安了翅膀的信件一样，在学校里传开了。
　　林幕起初并不相信，还为此去柳芝奇家里找过好几回。可最后，随着缉毒大案终被告破的报道在电视上火热播放时，林幕不得不信。
　　因为这件事，学校里人人都将柳芝奇看做妖魔鬼怪，学校里也在找尽借口将柳芝奇清退。
　　可林幕除了感叹世态炎凉，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唯一能感到庆幸的是，柳芝奇不爱读书，因此即使被恶意开除学籍，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因为一早发生了这些不顺心的事，林幕一天都没能把课听进去。平时每节课都能将笔记本写得满满当当，可今天一天下来，每个科目的笔记本都是空白的，滴墨未染。
　　“该回去了！”林幕将书包简单收拾，想到柳芝奇一定没有吃饭，就决定绕个远路去购买些新鲜食材回去做一顿好饭好好安慰柳芝奇。
　　满满两大袋食材提在手里，林幕心情大好，可走到家门口才恍然想起自己并不会做饭！
　　“阿奇应该会做饭……吧？”
　　林幕只好将希望寄在柳芝奇身上。
　　“我回来了！”把门打开，林幕故意提高几分声贝，即使知道柳芝奇不会回应。
　　房门打开的角度和早上自己出门时是一样的，林幕知道柳芝奇一定是连床都没起，走过去果然看到柳芝奇正睁着无神的双眼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看我买了好多菜，今晚下厨做饭吧！”
　　林幕刻意挤出笑容，做出期待的样子。
　　柳芝奇“死”了这几天，情绪已经好了许多，眼珠微微动了下道：“煮什么？”
　　“呃……”林幕有些尴尬，“我不会做菜，你会吗？”
　　柳芝奇终于坐起，表情仍旧没有起伏道：“我也不会。”
　　声音很小，也很虚弱喑哑。
　　林幕笑容还是免不了渐渐僵化，最后彻底消去：“那……吃什么？外卖？”
　　“随便。”
　　柳芝奇又躺了回去，与其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如说是连吃都懒得吃了。
　　林幕又想起了早上的事，想起那些议论的话语，眼眶有些微润发红，沉重的坐在床边道：
　　“阿奇，比起现在的你，我更喜欢原来那个对我摆臭脸说脏话，一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你！现在的你，让人很难受。”
　　柳芝奇没有说话，干脆将被子拉过头顶，拒绝一切沟通。
　　林幕忍不了了，将被子一把掀开大骂：
　　“一个破男人也能让你变成这样。你有没有出息！就算那个人长得好有钱高大有帅气，可是，比他好的也比比皆是吧！！！你像个死人一样。可是人家呢？意气风发有你没你都一样！！”
　　林幕话里三分假七分真，可都是为了刺激柳芝奇，起码要让柳芝奇像个活人！
　　这番话是有效的。
　　柳芝奇终于又睁开眼，轻声道：“你见过他了？他来找过我？”
　　“找到学校来了！但是很遗憾，既不哭也不闹，还看不出一点点的难受愧疚！”
　　林幕气哼哼道。
　　柳芝奇冷笑一声，即使知道萧皇不会是个没有表情的人，可心里还是有点刺痛。
　　“是啊！你说得对！”柳芝奇深吸一口气，将泪水憋会，下了床道：“想吃什么？我勉强会两个菜！”
　　“那就……”林幕有些惊喜，“那就……西红柿炒鸡蛋？”
　　“瞧不起我吗？”柳芝奇终于笑了。
　　虽然他的笑脸对林幕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此时却让林幕觉得惊喜无比，压了多日的心也总算可以释放了。
　　“那做什么？”林幕也笑了，将食材提起，紧跟在柳芝奇身后。
　　柳芝奇想了想，道：“那就……香菇炒肉！又买香菇和肉吗？”
　　“有有有！看！”林幕从袋子里翻出一捆蘑菇。
　　柳芝奇顿时脸上黑线，抬手拍了一掌林幕后脑勺道：“这是金针菇！不是香菇！”
　　“啊？”林幕将金针菇握在手里，委屈巴巴，“反正都是蘑菇嘛！”
　　“算了！”柳芝奇把金针菇拿过，随便冲了冲，就放到砧板上。可随即又犯难了：“这个……怎么切啊？”
　　“啊？”林幕当然不知道，慢慢脑袋道：“看平时吃火锅，好像是弄成一点一点的！”
　　“什么一点一点的？是这样吗？”柳芝奇随手揪下一小戳，问道。
　　林幕眼前一亮：“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也来。”
　　一盘“香菇”炒肉很快就出锅了。
　　林幕凑过狠狠吸一把鼻息道：“真香！不过……辣椒会不会太多了？”
　　“多吗？”柳芝奇看着红红火火的菜色，疑惑道：“我才切了十几颗辣椒呀！”
　　“才……”还没吃，林幕就能感受到喉间似乎变得非常火热！
　　好在抽油烟机的威力有够大，否则此时只怕会呛得无法待在屋子里！
　　林幕虽觉得有些压力，可还是犹犹豫豫夹了条被辣椒染成微红色的金针菇，送进嘴里，可才刚吃进嘴里，就觉得舌尖一阵麻痛，猛的吐出大口哈气，辣得眼底飙泪：
　　“哈！哈！呼！你……这是人吃的吗！”
　　柳芝奇讶异的看了看林幕，夹起一大把金针菇吃进嘴里，品了许久疑惑道：“不辣啊！”
　　林幕难以置信的看着面色如常的柳芝奇，彻底崩溃，冲到水龙头前大口大口含着冰冷的水。
　　柳芝奇又吃了几口，喃喃道：“真的不辣啊！还挺下饭的！”
　　显然这叠“蘑菇”炒肉非常合柳芝奇的口味儿，不用片刻就横扫而空！
　　林幕还饿着肚子，可柳芝奇的菜是肯定吃不下了，待口中的辛辣缓和后，埋怨着脸色吃泡面！
　　柳芝奇的情绪被辣椒激得似乎消失了，像换了个人似的硬是吃了好几碗饭，这些天来的死气也烟消云散了！
　　林幕欣慰的看着，虽没能吃上一顿好饭，但见到柳芝奇终于恢复正常了，心里很是高兴。
　　“没白跑一趟！”
　　林幕有点儿庆幸自己能临时起意，买了这一堆食材回来，虽然只做了一道味道不敢恭维的“蘑菇”炒肉！


第14章　如影随形
　　新年即将来到，整个城镇似乎被染成了红色，一片喜气洋洋，高亢欢快的新年歌也早早的在大街小巷火热唱响！
　　这几日里，沉浸在面前气息中的人们最喜欢夜间燃放烟花。
　　每晚烟火璀璨，越近年关，天空中越是繁忙。
　　“多久了？”柳芝奇捧着泡面碗，低声自言自语。
　　林幕从傍晚起就不厌其烦的摆弄新买的飞机模型，头也懒得抬，懒懒问道：
　　“什么多久了？在我这里住多了了吗？不多，也就一个多月！”
　　“不是。”柳芝奇自然不是问这个，别过脸看了看窗外，“是……是有多久没有看过季风了。”
　　“季风？”林幕终于放下模型，追问道：“就是你那个超级帅气的调酒的朋友？就是之前上一年你生日给你送礼物那个小哥？”
　　“嗯。”
　　林幕自那天一面之缘后，就对季风颇感兴趣，那张比女生还要秀气的脸仅仅只是初见就让林幕印象深刻，笑着凑到柳芝奇身边道：
　　“你不是常去找他吗？”
　　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这一个多月来没出门就是了。”
　　柳芝奇没有再说话，移回视线盯着地板发呆。
　　林幕眨巴着眼睛等柳芝奇再说些什么，可柳芝奇却闭了嘴，林幕也慢慢没了兴致。
　　外面的烟花非常热闹，声声爆裂的鸣响传进耳机，林幕有点儿心痒难耐，倚靠着柳芝奇道：
　　“阿奇，我想出去看看，你看你也是那么九没出过门了，我们出去透透气怎么样？”
　　柳芝奇虽不觉得长期不出门会感到无聊，但是细想一下自那日之后，就过得如此颓废消沉，而萧皇也没有丁点儿消息，如此一来柳芝奇渐渐觉得有些不值。
　　其实在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希望萧皇能执着一点儿，至少那样柳芝奇还能骗骗自己！
　　可是，萧皇只找了那一次，仅仅只有那一次而已！
　　“好啊。”柳芝奇想得有点儿苦涩，轻声答应，“不过我没有鞋子。”
　　林幕喜出望外：“我有我有！先前我妈妈给我在国外买了一双，我穿着有些大，不过刚好是你的码数，我拿给你！”
　　林幕步子欢快，蹦蹦跳跳的进了房。
　　柳芝奇有些沉重的重重呼气，低头看了看双脚，这双脚自那日之后，就未曾着过一鞋一袜。
　　“当当当！”林幕边跑边兴奋的将鞋子从身后亮出，“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炫酷！”
　　柳芝奇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