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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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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白见岑森神色有点慌张,心里疑问更多,当着他爸妈,李月白不好出口询问,压下心头疑惑,叫了一声,“阿姨。”
岑妈妈岁数大了,反应慢,意识到有点失礼,忙换了副笑脸,“小李啊,快进来坐。”又嗔怪着说道:“这孩子,来就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李月白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本来又紧张,干巴巴说:“也没买什么。”
两人进屋坐下,岑爸爸从书房里出来,他刚才在看书,还戴着老花镜,“小李过来了。”
李月白拘束地应酬道:“叔叔好。”
岑爸爸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我听岑森说你也是科大毕业的。”
李月白:“是的。”岑妈妈端了茶水过来,他忙欠身接过,说了句谢谢。
岑爸爸和蔼可亲地继续问道:“学得什么专业?”
李月白:“机械制造。”
岑爸爸道:“那现在从事什么行业?”
李月白尴尬道:“我现在做得跟当初学得专业不太对口。”
岑妈妈端着果盘过来,在李月白旁边坐下来,“岑森说你在B市工作,来一趟不容易,来了就多玩几天再回去。”
李月白:“行。”
岑妈妈又问:“小李,你跟我家岑森是怎么认识的啊?我问他他也不说。”
李月白有些难为情,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岑爸爸道:“你就爱问这些,孩子都不好意思了。”
岑妈妈道:“那我不是好奇嘛,他跟咱们岑森又不在一个地方工作,又没在一个学校念过书。”
岑森站在旁边,肉眼可见李月白的紧张不安,他走过来把他妈妈拉开,“行了妈,可以吃饭了吗?都十二点了。”
岑妈妈数落道:“你也知道十二点了,那你们怎么不早点过来?”
吃饭的时候岑妈妈见李月白埋头吃饭,以为他喜欢吃自己烧得菜,心情愉悦,不住地催着岑森给小李夹菜盛饭打汤,倒是没再追问饭前的问题。
饭后岑妈妈去洗碗,岑爸爸坐着陪他们两个喝了杯茶,闲聊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就犯困了,慢悠悠地踱回卧室去睡午觉。
岑妈妈上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洗了碗出来,陪他们说了几句话,也觉得疲惫不堪,把李月白拜托给岑森,也回了卧室午休。
岑森剥了个橙子递给李月白,“瞌睡好像会传染,他们都去睡,我也有点困了,你想睡会吗?”
“我们也去睡吧,那个是你的房间?”
“在这边。”岑森引着李月白回了房间,他回国后虽然很少在这里过夜,但房间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样子,春节的时候刚住过,连被褥都是齐全的。
房间的窗台上摆着两盆绿植,书架上零散地放了一些书籍,岑森在旁边解释说:“我比较喜欢的书都搬那边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不怎么会看的。”
李月白拿起一本翻了翻,书页泛黄,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放下后,他看见旁边的格子里摆着一个小闹钟,回过头脸上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我也有个跟你一样的闹钟。”
岑森接过李月白递来的小狗造型的闹钟,曲指敲了敲,“是嘛,我上次去没看见,不过这个不是我的,应该是岑淼的,他的东西喜欢乱放,家里谁的房间都能找到他的东西。”
李月白看见了一本旧相册,拿起翻看起来,“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奶奶,后来我堂弟也跟着他们,奶奶怕把我们两个的东西弄混了,特意把她跟爷爷结婚时候陪嫁的两口箱子腾出来给我们装东西,一人一个,其实她不知道,小孩子都可精了,是谁的东西心里分得特别清楚,反而是长大了,我跟我堂弟才有些不分你我。”
相册里夹得多数是合影,小学毕业,中学毕业,或者是什么全校三好学生合影之类的,照片下面没有名字,李月白特别费劲地一个个人头看过去,才好不容易找到小学的岑森,“这个是你吗?”
小狗闹钟不会走了,岑森不知从哪里找了把螺丝刀,想拆开看看是不是电池没电了,听见问,凑过来看了一眼,“嗯,我小时候就帅。”
李月白:“你还真臭美。”他继续翻相册,在每一张合影里找岑森,后面岑森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好找,又翻过一页,反面有一张照片插反了,背面朝外,他以为又是张合影,也没当回事,抽出来翻过正面,孰料却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他定精选细看,照片里其中一人是岑森,他一眼就认出了,另外一个跟岑森差不多高,两人勾肩搭背,脸上都挂着笑,显得十分亲密,他盯着那个人的五官细看,心口疯狂地跳了起来,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又做不得准,正要塞回去,岑森从旁边过来,也看见了他手里的照片。
岑森神色古怪,紧张又焦虑,“他,他是我高中同学。”
李月白瞥了他一眼,心头巨震,飞快地把照片塞了回去,手足冰凉,口不择言道:“我不是有意要看的,不好意思啊。”
他误会了!岑森脑中有一根弦瞬时崩断,“我本来早都打算告诉你的,后来耽误了。”
李月白放下相册,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昨天是你同学,今天是阿姨,他们那样看着我,原来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很像。”
岑森紧张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月白苦笑道:“你又知道我怎么想了?我情商低,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脑子一想这种人跟人之间的东西就转得特别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呢!”
岑森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说道:“你既然想不清楚就别想了,听我说好吗?”
李月白神色怔忪,低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岑森安抚性地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着说道:“他叫凌枫,跟我是高中同学,本科我们也是一个学校,他学习很好,本科毕业后被保送出国念硕士,我也考到了那边,不过跟他不在一个城市,我从高中起就暗恋他,他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没有说破,反正我不是很清楚。后来硕士毕业他就工作了,他读书的时候成绩就很出色,想不到工作能力更强,很快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升职加薪,令人艳羡,不过在他工作快两年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在公寓里自杀了,留了一封遗书。我们也是到那时候才知道,他一直有抑郁症,可平时真的看不出来。”
李月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在床沿上坐下来,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那真是挺可惜的。”连岑森都觉得他是个人才,那肯定是很厉害的人,就这样没了。
他声音很低,岑森不太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李月白摇摇头:“没什么,你接着说吧。”
岑森:“后来我在酒吧里遇见你,我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那天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我才会留意你,继而留意到黑短袖在你的酒水里放东西,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后面的事情,岑森带他去酒店,跟他做/爱,几乎吻遍了他的全身,近乎痴迷,又在浅薄的理智支撑下没有碰他的嘴唇,像是一个禁忌,代表什么呢?不言而喻,李月白心口发冷,仰起脸看着岑森,“你也觉得我跟他长得很像吗?”
千万不能让他误会,岑森抱着这个信念,努力解释道:“第一次见面是这样觉得,不过后来发现你们并不像。”他不太敢看李月白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悲伤了。
李月白:“哪里不像?”
岑森侧身站着,看李月白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你们性格差异很大。”
李月白看了岑森一会,慢慢低下头去。
岑森忽然转过身,弯腰把手压在李月白的肩膀上说道:“你相信我,跟你表白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喜欢的是你,表白的也是你,我没玩替身那一套。”
李月白望着岑森的眼睛,心里很苦涩,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嗯,我相信你,不说他了,咱们睡觉吧。”
岑森又确认道:“你真得相信我了,没有任何误会吗?”
李月白重重地点头,“嗯。”停顿一下,又笑着说:“突然知道这个,你总得让我适应一下。”
岑森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虽然还有一点担心,但还是迫使自己不要再多说什么,反复强调、解释反而可能影响李月白的思路,他掀开被子,把枕头拉过来,“那你睡吧,我去我爸书房里找两本书。”
李月白:“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岑森的白月光,凌枫这个名字感觉很弱鸡,特别嫌弃,应该换个脱俗的,想想又觉得取太好可惜了,他又不是主角嘛,将就一下吧
第37章 灾难
岑森说得很清楚了,李月白也没什么怀疑的,但是他心里仍旧觉得不痛快,岑森第一次约他,不是因为他帅,也不是因为岑森想打炮,纯粹是因为他长得像那个人。那第二次呢,他主动约岑森的时候,岑森肯定还是因为他长得像那个人才会不假思索地发了房间号吧。李月白拉起被子蒙上脸,尽管刚吃到撑,却忽然觉得浑身都很空,特别无力。
尽管这段感情是真挚的,可一旦他的开始不是因为相恋的两个人本身,而是因为第三个人,一想起这个,那就没有任何甜蜜可言了,如鲠在喉,上下不得。
岑森站在书房里发呆,他换位思考了一下,慢慢发现尽管他解释清楚了,可无疑也在李月白的心里种下一根刺。
即便是没有被琐事耽搁,他提早告诉了李月白一切,情况应该也不会好转,除非是在跟李月白甫一认识就告诉他,但那个时候的他——刚从国外回来,工作也不顺利,还在适应阶段,晚上陪着领导应酬客户,因为对方一直劝酒还得罪了对方的一把手,他一肚子不痛快,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想着实在不行就走人去国外混,人在不顺又烦躁的时候容易恶向胆边生,他又喝多了酒,就是想找个人打一炮发泄一下,虽然进了酒吧又犹豫了,可看见那张酷似凌枫的脸,他重新被激起了欲/望。
岑森无法否认,第一次约李月白的初衷是他长得像凌枫。后来他找过李月白,因为名字不对,未果,为什么找他呢?总不会是因为爱吧?就算不跟凌枫相关,也是因为迷恋他的身体或者迷恋那个晚上的释放吧。那他们的第二次呢?李月白一招手,他就过去了,又是因为什么呢?
后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基于李月白跟凌枫长得像才发生的。
岑森心里阵阵发苦,他觉得如果他是李月白,他应该也挺难接受这个事实的。
其实基于某个原因而对某个人有好感,这种形式发展起来的感情有很多,如果不那么较真,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时间倏忽而过,久了也就不会纠结了。可岑森不想李月白心里有任何的疙瘩,可要怎么解开这个结呢?岑森又毫无头绪。
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不同于其他,因为郏斐的突然出现,他吃醋也好,跟李月白生气也罢,那都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闹闹别扭,无伤大雅,并不会撼动他们感情的根基。今天这件事如若处理不好,则有可能触动最根本的东西,甚至让他们的感情惨淡收场。
下午两人一起回去,谁都没有再提中午的事情。
“晚上出去吃还是在家做?”岑森拉开冰箱门看了看,“在家吃就得去买菜。”
李月白接了一杯温水喝着,“做饭我也帮不上你,不如出去吃吧。”
岑森也给自己接了杯水,“你想吃什么?”
李月白:“你平时一个人的时候都吃什么?”
岑森靠着厨房门想了想,“在公司吃寿司比较多,在家就小区附近那几家餐厅。”
李月白:“那我们就近找一家吃吧,吃完回来看球赛。”
商量好后两人就出去吃饭了,路上李月白问:“对了,阿姨他们对我印象还好吧?”
岑森笑着说:“我妈他们没说,我也没问,不过应该是很满意。”
李月白道:“走得时候看见阿姨把你叫一边去说话,我还以为她跟你说什么了呢。”
岑森捏了捏李月白的手,“没,她跟我说我大姑要做寿,让我别忘了准备礼物。”
两人散步去了餐厅,吃完仍旧散步回来,虽然年已经过完了,但天气依然很冷,两人回到家,都是一身寒气,岑森去浴室放水,李月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开球。
晚上两人在被底缠绵,做完岑森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手掌放在李月白的胃部。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一切好像又都有了变化。
第二天早晨快八点钟的时候,李月白被电话吵醒,刘兴兴火急火燎地说道:“老大,厂里着火了。”
李月白的瞌睡立即全醒了,“着火了?人没事吧?”他见岑森也坐了起来,遂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被子上和岑森一起听。
刘兴兴:“住得近的说七点钟起床都看见冒烟了,大概六点多就烧起来了,那个时候还没人来上班,工人都没事。等我们过来上班的时候,整个园区外面都拉了警戒线,消防已经进去了,闲杂人等都不让进去。”
李月白松了口气,“那就好。”
刘兴兴:“今天暂时放假了,什么时候上班老金发消息说让等通知。”
李月白:“着火部位在那一块?”
刘兴兴跟很多人站在工业园区外围围观,已经迅速汇总了很多消息,李月白问起来,他就叽里呱啦地往外倒:“整个七号楼都在烧,刚才大概烧到仓库了,那里很多包装材料嘛,还火光冲天了一会儿,我估计是救不下来,就算救下来里面的东西也不能用了,只能等他烧完了,消防也就是控制火势不蔓延吧。我听说厂里入了保险,损失保险公司会兜底,应该没事,不过听他们说七号楼那头的那家厂保险到期还没续,估计会比较惨。”
岑森也醒了,安静地坐在一旁听李月白讲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岑森摸出手机道:“我跟郑辰打个电话,估计他已经知道了。”
郑辰果然已经知道工厂的突发状况,电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今天会飞过去处理,岑森让他不要太着急,他说没事,又说有电话进来,就匆匆挂了。
李月白拿着手机坐着发了会呆,语气沉重地说道:“七号楼楼上是零件楼下是成品,值钱的东西都在那边放着,这把火还真是釜底抽薪,也不知道保险公司能赔多少,你说鑫鑫会不会就这样倒闭了?”
岑森拉李月白躺回床上,“先别想那么多。”
李月白毕竟在鑫鑫待了四五年,还是很有感情的,叹息一声说:“是啊,想也白搭。”他跟岑森并排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了会神,忽又转过头望着岑森,开口说道:“这世上永恒不变的——只有无常。”
岑森什么也没说,只在被底握紧他的手。
这一天岑森公司有急事必须他亲自回去处理,李月白自己在家待得无聊,不时拿出手机跟刘兴兴聊几句,火灾已经过去了两天,在消防的努力下,没有蔓延,已彻底扑灭,不过七号楼也变成了一片废墟,刘兴兴发了几张自己拍得照片给李月白看,说工厂通知明天恢复正常工作,又说估计去了也没什么事,主要是统计损失吧。
到了下午,岑森抽空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个应酬推不掉,让李月白自己吃饭不用等他,李月白问他要不要去接,他说不用,会叫代驾。
李月白在家里坐了一会就拿着手机钥匙出门去了,他在家附近吃了晚饭,发信息问岑森大概几点钟能回来,岑森过了很久才回,说至少要十点以后了,如果他困了,可以先睡,不用等他。李月白看完信息,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用手机的约车软件叫了一辆车子,叫完又有点犹豫,好在车子很快就到了,司机降下车窗冲他招手,打破了他的迟疑不决,他拉开车门上车走了。
车子在学校后巷的酒吧街停下,李月白站在街头张望,有些店铺重新装修过,跟以前不太一样,不过整体变化不大,几年过去了,再来还是有一点熟悉感。街道上风有点大,他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手插在兜里,沿街慢慢晃悠,这个时间点来酒吧的人不多,街上冷冷清清的,他走到跟岑森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吧门口时,驻足良久,思绪翻滚,最终也没有进去,去了隔壁一间。
酒吧里没什么人,李月白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生过来询问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最近吃中药要忌酒,想点杯饮料,又觉得有点搞笑,遂抬头问道:“这里有什么玩的吗?”
服务生报了几个娱乐项目,李月白想了想,说那我去打游戏吧,他吸着果汁开了电脑,看着干净的页面,又不知道玩什么,发了会呆,打开了一款有些年头的游戏,账号还记得,密码忘了,好在当时留得有邮箱,工作后也一直在用那个邮箱,他登陆了邮箱,获取验证码,重新修改了密码,总算登入了游戏,游戏里有很多过期的信息,他一一删除掉,很快就与人组队进了副本,由于不经常玩,手有点生,进副本没多久就挂了,被队友发语音骂了一通后踢出队伍,李月白也不恼,很快又跟另外几个人组上了队。
玩游戏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得比较快,很久到了十点多,外面也渐渐热闹起来,李月白退了游戏准备离开,走到外面吧台旁边时,却看见了郏斐,郏斐也看见了他。
郏斐没有立即叫他,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才起身走了过来,“你一个人啊?”很吃惊的样子。
李月白嗯了一声,又说:“他今天很忙,我就到学校附近转转。”其实他根本没去学校,一来进到了酒吧街。
郏斐指了指那边的位置,“我也是一个人,你要不要喝一杯?”
李月白:“我吃药,不能喝酒。”
郏斐道:“坐一会吧,还这么早。”
李月白从那间酒吧路过后,就一直特别想找个人聊聊,聊什么都好,就是在游戏里被人骂一通也行,反正不想一个人待着,他一静下来就会想很多与岑森有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面对郏斐的邀请,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毫不迟疑地跟他走了过去坐下,看见桌子上的酒,道:“你酒量那么差,怎么点这么多啊?”
郏斐也不瞒他,“心里烦,就想出来喝一杯。”
李月白:“烦什么?”
郏斐:“工作,还有家里,反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算了不说了,你刚才玩儿什么呢?”
李月白笑道:“游戏,打了快两个小时游戏,是不是特别傻?跑酒吧里打游戏。”
郏斐满不在乎道:“玩得高兴就行。”
李月白叹了口气,拿了一瓶啤酒在手机把玩着,呵呵笑了一声。
郏斐看他兴致不高,又给自己开了一瓶,“怎么了?又跟你们那口子吵架了?”
李月白:“没吵架。”
郏斐咕嘟咕嘟倒酒,“那是因为什么?”
李月白拿了起子开酒盖,“没什么,要不我跟你一起喝酒吧。”
郏斐拦住他道:“吃药呢,要遵医嘱。”
李月白:“屁的医嘱,我师父三高,医生说了一堆,他不还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他常说,全都听医生的,活着还有什么劲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再说我那胃本来就没多大事儿。”说着推开郏斐的胳膊,向旁边的服务生招手,“哥们,拿个空杯子过来,顺便再拿几瓶酒。”
郏斐由他去了,“要我说啊,你在A市找个工作得了,别回B市了,两个人隔这么远,迟早出问题。”
李月白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盼着我们出问题呢?”
郏斐笑着躲了一下,“没,我盼着你们白头到老,这样我罪过就小一点。”
李月白一口气闷了一杯,边给自己倒边说:“那次在机场碰见你,我还挺恨你的。”
郏斐:“这么记仇啊,那现在呢?现在还恨我不?”
李月白抿了一口,“现在还是看你不顺眼,那天主要是太突然了,没心理准备。”
郏斐哈哈笑了一声,闷了一杯,放下杯子说:“说真的,你跟你家那个是认真的吗?”
李月白哼笑道:“你问这问题真脑残,我要是纯粹找个炮友,何必找这么远的,又不方便是不是?”
郏斐笑着说:“对,我是脑残,不然也不会工作生活都一团乱麻了。”
郏斐抱着求醉的心态一杯接一杯地干,李月白一开始还想着不能喝多,可是喝了三杯就开始酒劲上头,愁上加愁,不由自主就喝多了,喝到后来,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郏斐看了看腕表,在李月白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我送你回去吧。”
李月白打开他的手,“头晕,我再趴一会,你先走吧。”
郏斐当然不会留下他一个人,踢开椅子,走过来驾起了他的胳膊,“趴什么趴,想趴回去趴。”
街上风很大,郏斐叫得代驾还没到,李月白被风一吹,醉得更厉害,蹲在树根旁干呕,又吐不出来,十分难受,郏斐弯着腰给他拍着背。代驾终于来了,郏斐把李月白弄上车,他随后也钻入车子后排,李月白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手抱着头,仍然很难受。
郏斐道:“先送你回家啊。”说罢给代驾报了个地址。
李月白摇头,“我不回家,你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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