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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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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微微撇了撇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去街边叫车。
岑森上车后隔着车窗玻璃冲男孩挥挥手,扬长而去,男孩有些失落地站在街道边眺望着汽车的尾灯出神,半分钟后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岑森回到公寓后头疼得厉害,盯着床头和李月白合影的相框出神,最后颤抖着摸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贴着耳朵响起嘟嘟嘟的等待音,岑森心里的期望和恐惧在这一刻背道而驰,脑中那根弦像是一根数轴,期望和恐惧占据数轴的两侧,随着电话的等待音,无限趋于两个无穷,弦被两股无形的力道越拉越紧,终于崩断,他摁断电话,一头栽进了被褥间。
节后第一天上班,休息了四天比上四天班还累,一上午李月白和刘兴兴都半死不活地各自各着,连句话都懒得说,熬到中午下班,李月白说:“今天中午必须吃顿好的,不然下午更干不动活儿了。”
刘兴兴提议说:“去吃牛肉汤吧,那边新开了一家,上次听他们说味道还不错。”
所以李月白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掰着一块饼子朝牛肉汤里面泡,两手都是油,从兜里摸出手机,还没顾上翻过来看一看来电显示,手机一滑,好巧不巧地跌落进了汤碗中,汤水溅出来,坐在对面的刘兴兴被烫得龇牙咧嘴,“老大你这碗汤贵大发了。”
李月白伸手捞手机,被烫了一下,他缩回手吹了几口气,只得用筷子夹着往外捞,可惜汤碗又深又大,手机又光滑,不太好夹出来,刘兴兴出主意说:“老大你把汤倒掉嘛,倒掉就露出来了。”说着话把一个垃圾桶踢到李月白的位置旁边。
李月白端起碗倒进去,剩下小半碗时终于露出了手机,他顾不得烫,伸手捏着拿了出来,手机还是过年的时候岑森给他买的,此刻已经自动关机了,不知道坏没坏,李月白饭也不吃了,转身往外走去。
刘兴兴追出来问道:“老大你干嘛呀?”
李月白:“回家找吹风机吹啊,看能不能抢救回来。”
刘兴兴指了指马路对面,“那家店的老板会修好几个牌子的手机,你不如拿去让他看看,比你跑回家还快一点。”
李月白穿过马路,飞快地奔向了手机修理店。
岑森睡了两三个小时后醒来,其实因为是趴在被子上,两条腿悬在床下面的姿势太难受了,他翻了个身躺好,轻轻抬起酸麻的腿,抬一下就很难受,他放弃了,忽然想起什么,顾不得难受,飞快地拿起手机查看,当时电话没打通,事后李月白却也没有回电话,是没看到还是?
岑森的头脑被失望占据着,酒醒了一大半。他捏着手机呆呆地坐了一会,起身去外面找水喝。
客厅的窗户有一条缝没关严,他路过时又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公寓里没有热水,他找了瓶纯净水拧开喝着,走去关窗户,雪花从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隙里飘进来,落在地板上的那些很快就融化掉了,靠窗的地板湿漉漉的,落在窗台上的没有融化,堆积了厚厚的一层,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挖了一小块,把指头放进嘴巴里品尝雪花的味道,居然是苦的,遂缩回手指拉上了窗户。
下午的时候李月白和刘兴兴接到老金的召唤,让他们去H市布展,出发前李月白又特意去了一趟修理店,他送去的手机还没修好,老板让他明天再来,李月白悻悻离开,刘兴兴好心道:“你有事用我的电话打吧。”
李月白道:“行,谢谢你啊。”他反复思考中午那个电话会是谁打来的?想到岑森的时候,立即就被他自己否掉了,漫说那边是深夜岑森在休息,就算是其他时间,岑森也不会主动打给他,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彼此的声音了。
参加展会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李月白是技术工种,把带去的样品在展台上布置妥当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刘兴兴好歹还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他没手机,时间特别难捱。中午吃了盒饭,刘兴兴鬼鬼祟祟地说:“老大,听说楼下有车展,要不要去看看。”
李月白知道他所谓的看看是看什么,瞥他一眼说:“早被叫停了,没车模给你看。”
刘兴兴:“谁说没有,就是穿得得体一些,不像以前那么暴露。”
李月白心想反正待在这边也很无聊,不如下去逛逛,就在刘兴兴的撺掇下下楼看车展去了。
车模还是有的,大直男刘兴兴欢欣鼓舞,李月白无精打采地缀在后面慢慢晃悠,路过宝马的展厅时,他忽然想起岑森当初说要给他买七系,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盯着车子看,不妨郑辰从其中一辆里推门出来,四目相对,双双愣了一下,都有点尴尬。
李月白回过神,微笑着说:“郑总看车呢。”
郑辰讪讪笑笑,“准备给我老婆买辆车,在上面待着无聊,就过来看一下新款,你也过来看车?”
李月白笑着说:“买不起,就瞎看。”
已经走过去的刘兴兴见李月白没有跟上,又退回来找他,看见郑辰也在,出来溜达被老板抓包有些不自在,干笑着叫了一声“郑总。”
郑辰心思剔透,注意到刘兴兴的拘束,别说他不参与工厂的日常管理,就算是参与,这种展览这么无聊,也不可能拘着员工在展厅干坐,笑容和煦地道:“李工说自己在瞎看,小刘看到什么喜欢的车了吗?”
刘兴兴大言不惭道:“我不看车,纯来看车模的。”
三人相视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去渍水是易燃物,易挥发,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即便是挥发出来的,只要在空气中达到一定浓度,遇到明火也会燃烧,非常危险。
第45章 辞职
岑森觉得自己病得很是时候,如果像前段时间那么忙,他是真的没时间生病,感冒来势汹汹,咽痛、鼻塞、流鼻涕、流眼泪,这些都还能忍受,最无法忍受的是脑子里晕晕乎乎,整个人的感觉都迟钝了,看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工作效率被带累得极低,他坚持了三天,终于熬不住,跑去医院开药。
当初叫他过来的同学得知后特意来看他,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冰冷的公寓里因为有客到访而热闹起来。
饭后同学捧了一杯咖啡边喝边发表意见,“你今年三十三了吧?”
岑森慢吞吞地从药盒里抠出两粒胶囊,“嗯。”
同学瞥了他一眼,“该考虑找个对象了。”
岑森笑了一下,没做声。
同学又道:“昨天有个小孩跑去公司找你。”
岑森诧异地抬起头,“找我?”
同学:“嗯,他在跟人打听,我路过恰好听到了,那小子尽管看着不大,对你好像挺上心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岑森不欲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这么忙,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同学哼笑一声,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时间么,只要你想,总是有的。”
岑森再见到那个男孩是圣诞节,公司放假,他无事可做,又去做义工打发时间。
距离上一次下雪,中间已经又下了好几场雪,天气很冷,男孩穿一件浅色的羽绒服,戴着帽子,显得很可爱,岑森这一天也穿得很休闲,男孩看到他显然很兴奋,远远地冲他招手,跑过来说:“你好久都没来了。”
岑森道:“圣诞节没回家?”
男孩嘟哝道:“我爸妈都太忙了,回去也见不到他们几面。”又毫不掩饰地微笑说:“留在这里还能看到你。”
岑森有一点动容,“就那么想见我?”
男孩点头,“是啊,我还去公司找过你,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没找到。”
那边有人叫,岑森回头看了一眼,“先做事吧。”
男孩笑眯眯说:“好。”又撒娇说:“等会结束你请我喝咖啡吧。”
岑森迟疑两秒,轻点了下头。
每年的圣诞节鑫鑫制造都会发一个大苹果,李月白不爱吃水果,下班后顺手给了刘兴兴,吃饭的时候刷朋友圈,岑森又更新了一条状态,只有四个字,圣诞快乐,下面配了一张合影,很多人挤在教堂前面,他好像又去做义工了。
车子油不多了,李月白饭后去加油,加完油刚要回宿舍,钱成又打来电话叫他去喝酒,上次叫他他没去,这次再不去有点说不过去,他只得开车过去。
李月白十一点多才回到宿舍,酒劲上头,他也懒得洗澡,进屋就躺在了床上。
晚上喝酒的时候刷朋友圈,看见很多人都在晒红包,一眼望过去要么520要么1314,连钱成和唐群都要刺激他,边吃边给老婆发红包晒幸福,不给分手人士一点活路。
李月白脑子里晕晕乎乎,躺在床上抓心挠肝地想岑森,上次的手机是修回来了,但是里面的东西都没了,他后悔没有把相册备份,此刻只能去翻岑森的朋友圈聊解相思,一边盯着放大的照片看,一边闭着眼胡乱撸。撸了半天也没撸出来,他放弃了,点开岑森的微信给他发了个红包。
男孩和岑森坐在咖啡店里捧着咖啡聊天,男孩表现出了对岑森极大的热情,岑森面带微笑地听他说学校里的事情,偶尔被问及他当年读书时的情形才会简单说上一两句,全程神色宁定。
岑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向男孩道:“抱歉。”
男孩微微笑,“没关系。”
岑森点开微信,看到李月白发来的红包,520元,他心脏忽然快跳起来,愣了一会,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敲点点,他回完信息放下手机,男孩有些好奇地问:“是喜欢的人吗?”
岑森有些赧颜,“有这么明显吗?”
男孩点头,抿了口咖啡酸溜溜地说道:“你长得很好看,不过以前整个人都没什么神采,有时候甚至有点阴郁,就在刚刚,我看到你脸上焕发出了光彩,很动人。为什么不去追他?”
岑森愕然,“什么?”
男孩重复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喜欢他,他又会给你发信息,看来也是熟悉的人,为什么不去追他?”
岑森刚要回答,手机又响了,李月白直接拨了过来。
岑森指了指外面,“我去接个电话。”
男孩语气微酸地调侃道:“是他吗?”
岑森微笑点头,不及说什么,就拿着手机大步向店外走去。
“喂,我想你了。”李月白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岑森被他委屈的鼻音弄得心旌动摇,“喝酒了?”
“嗯,他们拉我去的,上次没去,这次不好意思不去,你在干什么呢?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
岑森望了眼身后的咖啡店,“在吃东西。”
“一个人吗?”
岑森不想说谎,“没有,跟别人一起,就照片里那个亚裔男生。”
李月白酒气和醋意齐齐上涌,“你在跟他交往吗?”
“没有,他想追我。”
李月白从床上一跃而起,语气强硬地说道:“你不许答应。”
岑森不觉好笑,“为什么?”
李月白郁闷道:“你能不能严肃一点,我不希望你跟别人约会,尤其是在这种日子。”
岑森决定不再吊着他,他如果因为这个电话寝食不安,他也会寝食难安的,“他太小了,我没打算跟他交往,就是活动结束一起喝杯咖啡,在这边遇到一个能坐下来喝杯咖啡说说中文的人并不容易。”
“你想家了吗?”
“还好。”岑森淡淡道。
李月白沉默很久,忽然说道:“岑森,我们和好行不行?不要跟我分手,我真的很爱你也很想你。”
岑森站在寒冷的街道边,忽然觉得有暖流淌过全身,他静了足有半分钟,才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醉话?”
李月白恨不得拍胸脯保证,“酒后吐真言,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岑森在一瞬的冲动后沉默下来,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那份蓬勃的爱意在胸腔间横冲直撞,撞得他的心脏又痛又酸软,同时又默默迫使自己给头脑降温,一定要冷静下来。
李月白屏住呼吸等他的答复,空气好像凝固了,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唯恐一点声息就会触发未知的什么而导致无法接受的后果。很久后,他听见电话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这样说道:“尽管你爱我,可是你无法接受我最初因为你像凌枫而走近你的事实,不是吗?现在的问题不是我爱不爱你,愿不愿意与你和好,而是,你能否彻底接受这份有瑕疵的感情。”
岑森说完后,换做李月白长久的沉默,岑森终于无法忍无,摁断了电话。
岑森回到咖啡店的座位上,男孩还在等着他,琢磨着他的神色问道:“谈得怎么样?”
岑森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直言不讳道:“他想复合,我拒绝了。”
男孩诧异道:“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答应他呢?吊他的胃口吗?”
岑森摇摇头,语声低沉地道:“让他难受,我会比他更难受,可是没办法,以前我做错了事情,表白他的时候又太过随意,虽然我们都很爱对方,但是在一份感情里,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么两个人强行捆绑在一起只会互相消耗。”
男孩若有所思地摇头,“听不太懂。”
岑森喝尽杯中的咖啡,放下杯子后淡淡一笑,“你还小,但是希望你永远不要懂这些。作为过来人,告诫你一句话,想不想听?”
男孩好奇地点头,“想。”
岑森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低声道:“不要在酒吧、社交软件、或者其他地方跟人随便乱约。”
男孩诧异地抬起漂亮的眼睛盯着岑森,岑森坐直身子,招手叫来服务员结账。
打完那个电话后李月白失眠了——他和岑森的爱情就像是一颗长在河蚌里面的珍珠,河蚌里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些沙子,就像感情中的那些瑕疵,他以为时间带来的潮汐可以帮他们带走那些沙子,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努力把沙子从他们中间推出去。
在知道凌枫的存在之后,他们彼此试探,不安、怀疑、又努力维持着和平的假象,珍珠为此蒙尘,或许岑森是对的,他出国,跟自己分开,及时止损,没有让那颗珍珠变得彻底无药可救。
即便是今晚,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大概也不会主动示爱岑森。心里在意得要死,嘴上说不出来——如果是在两人感情正好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把甜言蜜语倾泻出来,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不尴不尬,有些话再也难以出口,并不是他的自尊有多值钱,只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后,枯燥的生活、工作和一眼便能望到尽头的人生在他的身上长出了一个无形的盔甲,它具备怕主人受到失望而自动收缩的功能。就像是很多人可以把耐心与和善给予同事,却不能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一样。
我们讨厌拧巴的自己,却又身不由己!
你能否彻底接受这份有瑕疵的感情?李月白扪心自问。
圣诞节后,鑫鑫又爆出了一个惊天消息,研发主管李月白辞职了,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惊动了远在A市的郑辰,郑辰接完老金的电话,本着八卦至上的精神,把电话打给了岑森,彼时,岑森刚睡下不久,他被电话吵醒,心情可想而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郑辰:“李工辞职了,你知道吗?”
岑森反应了一下,淡淡道:“不知道。”
郑辰:“辞职书已经交给了老金,说过完年就不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又闹别扭了?你知道现在招工有多不容易吗,也不是他有多无可替代,关键是想找个合适的人太难,他手底下那个刘兴兴虽然也跟着他学了两年,但太不着调,工作一点都不上心,整天惦记着打游戏,这一时半会的让我们往哪里去找个人顶替他啊!”
岑森听完郑辰的抱怨,掀开被子坐起身,摁亮了床头的小灯,“我们离这么远,犯得着闹别扭吗?再说都分手了,有什么好闹的。”嘴上虽然否认,但心里也不由自主在想李月白的辞职是否跟之前那个电话有关系,他思索了一会,又问道:“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让我帮你劝他继续留在鑫鑫?”
郑辰叹了口气,“那倒不用,人嘛,想要什么就去追求什么,他跟老金说在鑫鑫谈不到对象,要去追求爱情,你说我们怎么好继续留着人家?既然你也不知道,那看来他要追求的也不是你,那就这样吧,你心里也别难受,反正你也说了,你们都分了。”
“喂,你在听吗?喂……”郑辰听见忙音响起,自言自语道:“居然挂我电话!既然这么在意,早干嘛去了。”虽然郑辰跟岑森是发小,他们两人关系不知比他跟李月白关系好多少倍,但私心里,郑辰一直觉得岑森有点作。
原本朋友圈是两人窥探彼此生活的唯一途径,可自从李月白辞职后,他的朋友圈又荒芜起来,岑森也不再发任何私人的状态,本来发那些做义工的照片都是给李月白看的,现在他已经走开了,再没有发的必要。
多少次午夜梦回,岑森都在想是不是那天把话说得太重了,可不那样说,又怎么知道李月白的真实想法呢,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认清现实后立即逃脱,毫无犹豫。
第46章 春节
时间很快来到了年终,这一年鑫鑫制造的年夜饭聚餐仍旧在前一年那家酒店举办,活动也依然跟去年的一样,老板讲话、主管表演节目、最后抽奖。
由于李月白吃完这顿饭就跟鑫鑫彻底说再见了,所以不少同事找他喝酒,当然也有那种势利眼,人没走茶已凉,连客套话都懒再得跟他说,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就要走了,李月白也不在意。
活动尾声的时候,李月白去卫生间吐完出来,恰好碰见郑辰进来。
郑辰叫住他说:“在外面等我一下行吗?想跟你说几句话。”
李月白点点头,在走廊的沙发上坐下来,他刚吐完特别难受,一手抱着头,一手按着胃,胃一抽一抽地疼,还没从刚才呕吐的刺激里恢复过来。
郑辰没让李月白等多久,他很快就出来了,在李月白旁边坐下,取了眼镜,仰靠在沙发上反复捏着眉心,“辞职之后有什么打算?”
李月白仍旧是那个手肘撑在膝盖上的姿势,低着头闷声说:“还没想好,过完年再说吧。”
“你是因为他辞职的吗?”
唐群上厕所路过停下来打招呼,郑辰道:“我跟李工说几句话,你先过去吧。”
唐群瞥了李月白一眼,冲郑辰笑笑后走开。
“跟他没太大关系。”
李月白回答的时候有点犹豫,郑辰只当他是碍着自己跟岑森的关系,不好直接说有关系,才给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苦笑了一下,“那就好,反正自己想清楚了就去做吧,只是万事开头难,重新开始没那么容易。”
李月白点头道:“我知道,多谢郑总跟我说这么多。”
“他换号码了你知道吗?”
李月白点头,笑容异常苦涩,“知道,微信好像也停用了。”其实准确地说是他只知道岑森以前的电话号码停用了,并不知道他的新号码,至于微信,好像岑森把他拉黑了。
郑辰有点赧颜,岑森不光作,还特别不地道,事情做得太小家子气了,不过他也不好在李月白面前吐槽岑森,搓了搓脸准备结束谈话,“嗯,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开口,别不好意思。”
李月白点头微笑,“好的。”
尽管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气话,还是彼此配合演了一出亲热戏份,握过手后,并肩往年夜饭的宴会厅里走去。
年夜饭后就彻底放假了,李月白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买了一堆礼品和小孩的玩具去看师父。
师父是本地人,房子是自家建的,有个小院子,李月白去的时候师父的儿子茂茂正在院子里跟邻居的小孩一起玩滑板车,李月白记得茂茂只有四岁,却玩得特别溜,他不禁叹为观止。
“师父。”李月白叫人。
师父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指了指身后,“快进来。”
李月白把手里的玩具举起来,“茂茂,新玩具,要不要?”
小男孩立即丢下滑板车跑了过来,师父笑着拦,“别给他,不能让他养成客人还没走就拆礼物的坏习惯。”
李月白才不听他的,蹲下去用钥匙划开包装箱上的胶带,三两下就把遥控小汽车拆了出来,揉了揉茂茂的头,“拿去玩。”
师父问小男孩,“叔叔给你玩具,你要对叔叔说什么?”
小男孩跑了一半,又停下来回过头向李月白说:“谢谢叔叔。”
两人进入客厅,师父边泡茶边问李月白,“下家找好了?”
李月白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还没,师娘呢?”
师父:“买菜去了,咱俩今晚好好喝一杯。”
李月白接过茶杯,笑着说:“我没事,你行吗?”
师父笑道:“有这么奚落自己师父的吗?”
李月白捧着杯子也是笑,“你还是少喝点,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师父点头道:“听,在听呢,有对象了吗?”
李月白:“谈了一个又分了,现在单着呢。”
师父道:“你师娘上次还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呢,小姑娘做会计,长得也不错,你这要走了,估计就没戏了,本地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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