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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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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书名:爱在一念之间
作者:泽无旁代

文案(ps:作者文案本就有乱码,非楼主故意为之)
他摸了摸她那小小的□,他的声音放低了:“我敢说你还没有发育完整。”
“我知道”她说。
“我不喜欢太瘦的女孩,那使我觉得我抱着的是一块木头。”
“嗯,”她咬着嘴唇应了一声。
“我不喜欢短发的女孩,我觉得?し⒖雌鹄锤??荩??信?宋丁!?
“嗯。”她的嘴唇咬得更紧了,她的睫毛微微向下垂着。
“我不喜欢没有经验的女孩,因为在床上你会觉得她很没有情趣。”他紧盯着她又说。
“嗯。”她的睫毛彻底垂下去了。
他哽了一下,喉咙的地方又干又涩,胸口的地方有股火焰燃烧了起来。他咬紧牙关,终于冲口而出,“但是,你让我无法控制。”
他的哥们说:“处女?不会吧!挖臭水沟,还挖出个唐代瓷器来?不会是做的吧!□,那玩意稀烂贱的,几千块就能弄一个。”
他的哥们又说:“这妞跟你真有缘啊!嫁了人都不放过你,还成天在你眼前晃,害得你光惦记就是不能吃。所以,我就说,这个女的不能得罪,你当初那么把人家抛下,她这是铁了心和你杠上了。”
同一个屋檐下,爱与恨,对与错,伦与理,道与德,孰轻孰重?孰是孰非?亲情,是否真的血浓于水?友情,是否真的能够代替爱情?爱情,真爱是否可以算作无罪?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情有独钟 小三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永逸,尹亚馨 ┃ 配角:容绍辉,范紫琪 ┃ 其它:不伦之恋,生死不离,小三,

☆、坐台

  夜晚,是广州最不安静的时候。灯光旖然,鬓影交错,无数的人潮与车流,无数的男人和女人,无数红的灯,绿的影,构成了一个喧嚣的动荡的世界。
  这是一个叫千夜的夜总会。华灯初上的时候,这里就充满了人。低柔的灯火,舒缓的音乐,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大厅,和那无数大大小小暧昧幽暗的房间。男男女女,觥筹鬓影,莺声艳语。
  这是一个潜伏在人类初始欲望底层的地方。一群身着火辣而露骨的女孩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地斜坐在最里面那间包房的沙发上,放声尖笑。
  在这群女孩中,尹亚馨是特别的,完全格格不入的。她局促不安地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惊惧地恐慌地看着周围那陌生的人群。
  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及膝的连衣裙,及耳的短发,普通的纱料材质,款式普通,和那群衣着新潮露骨的女孩,她几乎土气的像个邻家女孩;以至于,那浓妆艳抹,横眉立目的妈咪桑,始终没有正眼瞧她一眼,只有在她交台费的时候,用眼角瞄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那身太过于保守的装束,“新干的么?记住明天要换身衣服。”
  还没等亚馨说话,介绍她来的同村的燕儿已经一叠声点头了。“放心吧!明天我就带她去买衣服。”回身,燕儿就冲她一瞪眼,“听见没,我说的怎么样?让你买那件,你非要这件,你要知道就你这样的打扮会让你的白白把台费搭进去。”
  燕儿是亚馨同乡,比亚馨大两岁,却已经是个城市通。十六七岁就出来闯荡,二十一岁的年纪就已经在男人堆中完全游刃有余了。就像她把亚馨带出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男人到这种地方不是为了寻找爱情,而是为了寻找刺激的,就你这个放不开的样子,你的台费肯定白交。”
  于是,燕儿的话真的得到了验证。三天了,三天的时间里,亚馨白白交了三百块钱,却没有赚到一分钱。她来时带走了家里全部的积蓄,买了两身衣服,就已经把她兜里的钱花掉了一半。如果今晚再不开工,她恐怕真的要打道回家了。
  家?那个家已经家徒四壁了,还有那个整日耷拉着脸的大哥,“没有钱,没有钱,我就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了。”
  她甩甩头,把她哥的脸甩掉。然后,有份怅然的凄怆的情绪就从身体的底层窜了上来。这就是你的命,尹亚馨,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就不能回头了。
  她咬牙,有些酸楚地看着周围那些长相妖娆,身材凹凸有致,衣着暴露的女孩一个个被那个永远黑着脸的妈咪桑领走了;领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没有回来的,证明客人看上了,只有她被领了一次又一次。
  夜像流沙一样从指缝里渗过去。客人该来的已经来了。亚馨和那几个貌不出众的女孩,被妈咪桑领进了一个房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已经十点钟了,过了这个房,今晚又没了。
  房间里的灯被打得通明,她们几个像砧板上的肉被房里的那几个男人肆意品头论足着。
  亚馨惶恐不安地站在那儿,睫毛垂着,眉毛低着,心在喉咙口的地方狂跳着。从眼角的地方看着那沙发上坐着的几个男人,她的心开始往下沉。那几个男人,涎着脸,眼神闪着淫光,目光大肆肆地带着穿透的力道从里到外瞄着她们每一个人。
  她与一对色迷迷的眼睛相撞,等到看清那对眼睛的主人,她的汗毛都皱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又瘦又矮,眼窝深陷,皮肤黝黑。她还没敢多看,睫毛立即就掉了下去,心脏就无法控制地狂跳了起来。这一刻,从来没有过的矛盾,既希望自己不被退出去,又希望自己千万不要被留下。
  接下来,亚馨的心脏就更加狂跳不止了。眼角的余光告诉她,那个又矮又瘦的小老头已经站起了身,满目带笑地奔着她过来了。
  她的全身僵硬,气息屏滞,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然后,她的手就被那个小老头攥住了。他那双鹰爪一样的手紧紧地攥着她,揉捏着她的手,然后,几乎是连拉带抱的,她被那个老头抱到了沙发上。
  房间里的大灯不知是被谁关了,屋里的光线一下子就变得阴暗暧昧下来。
  那几个女孩各就各位,被不同的男人抱了过去,没被选中的灰溜溜的退出了房。然后,是一阵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的声音。
  亚馨被那个老头按到了大腿上,她觉得自己不是坐在人的腿上,她觉得自己是坐在一个木桩上。她全身的神经都跟着硬了,脊背上起了一层的疙瘩。
  老头的手毫无顾忌地直接摸了过来,他的眼神笑眯眯,色迷迷地瞅着她,他脸上的皱纹可以夹住筷子,他的嘴巴带着刺鼻的腥味向亚馨靠近。
  天啊!亚馨觉得整个屋子都暗了,不止整个屋子,整个世界也都暗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亚馨想吐,想跑。老头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那手指的骨节在蠕动,对方那汗毛一根根扎着她的神经,刺激着她身上的痒穴。来不及多考虑,这一瞬间,她哥的脸隐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亚馨条件反射地从那老头的身上直跳了起来,然后,她没头没脑像见了鬼一样地跑出了房间。
  同一时间,叶永逸正和他的几个朋友谈笑风生地走进千夜。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一层不变的模式,吃喝玩乐,每晚都如此,每晚都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女人,美酒,永远是男人生活中不变的主题。
  永逸也一样,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就像他酒足饭饱的时候,对到桑拿或者歌厅找个小姐从来都不排斥,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为此趋之若鹜。三六,二四,三六,在他的生活中,是一组令他热血沸腾的数字。所以,今晚,他来到千夜的时候,他脑子里的那几个数字仍然在组合。
  妈咪桑是一个年纪不轻,浓妆艳抹的女人。看见他们,就摇晃着身子,搔首弄姿迎着过来了。搭着本地人王伟,亲昵带着挑逗意味地叫着“伟哥,怎么来的这么晚?”
  王伟笑眯眯地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吃饭吃晚了,这是我北京来的几个朋友,找两个好的,可以带出去的。”妈咪桑回头立即挽住了永逸的胳膊,“原来是帅哥呢!”“你不早打电话,好的早上去了。”
  拐过大厅,是一条条长长的走廊。妈咪桑带着他们几个往最里面的房间走。然后,突然间,前边有间房里,仓皇跑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惊慌失措地迎着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那女孩后面紧跟着一个又瘦又矮的老头,跟在后面叫:“别跑啊!宝贝。”
  永逸和妈咪桑,还有王伟并排走着。那女孩慌不择路,因为跑得急,来不及收住脚,就直接照着永逸的身上撞了过去。
  等到发现撞上了人,那那女孩抬起头,混乱之中看了永逸一眼,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发现后面的老头追上来了,她分开永逸又要往前跑。
  妈咪桑扯住了那女孩,柳眉一束:“你干什么?”那女孩脸色青白,又害怕又紧张又混乱地迭声说:“我不要坐他的台了,我不要做了。”
  永逸惊奇地看着这一切,从没在歌厅见过如此惊魂失色的一张脸。还没完全看清女孩的长相,那女孩扯开那妈咪的手就跑掉了。
  于是,紧跟在后面的老头脸色发窘,摊着两手看着妈咪桑,气急败坏地嘴里一连声地嚷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嘛?怎么,还没说两句话,人就跑了呢?”
  妈咪桑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地打开走廊边上的房间,把永逸他们安排到了里面,随即,陪着笑脸,总算把那个老头安抚走了。
  房间里的灯打亮了,有几个小姐被安排了进来,并列一排站在他们几个面前,任他们评头论足。每到这个时候,永逸心里的感觉都很特别,人类已经又回到了茹毛饮血的时代,人可以放在称上称,女人可以放在台前买卖。
  这个时间,的确如妈咪桑所说,歌厅里质素稍好的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所以,进来的几个女孩,王伟撇着嘴,摇着头,连一向对女人要求不高的谢明都看不上眼了。“女人,女人,哥们敢肯定,刚刚那几个,如果把丫脸洗干净,明早起来,准会把我们吓个半死。”
  同来的那几个人跟着起哄:“真的,我就遇见过这么一回。头天晚上,找个妞看着挺顺眼,第二天早上,我一醒过来,他妈的,看见睡我旁边的那个,睫毛一卸,假发一摘,口红一擦,愣没认出来,我的肠子没悔青。”
  王伟赶紧打断他们几个的话,“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忙正事,看看,行不行,有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没有?”
  看见那几个人不置可否地笑笑,王伟和那妈咪桑摊了摊手,“把那台上的给我撤下来几个。”妈咪桑媚笑着,搡了她一下,故作为难地走了。没多久,又有几个小姐跟着妈咪桑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个文学作品,不是教科书,不承担任何道德教育,请关注作品本身和表现形式。对其中某些情节和人物的设计,勿要吹毛求疵,做无意义的中伤。接受评论只针对作品本身。


☆、清纯小女生

  亚馨怯怯地走在最后面,她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泪痕。刚刚妈咪桑把她臭骂了一顿,“如果,你再有第二次,你就不要来了。”
  不要来了,那她还能去哪?回老家?她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三天的台费,加上她置办的两身衣服,已经花掉了那些钱的一半。
  这么回去?她的眼前立即闪出了他哥的那张愁容满面的脸。“馨,如果你不能挣钱回来,那我只好打光棍。”她妈呢?她那一年四季永远背着药罐子的妈永远只会用那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求,但是,那目光就像一个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
  亚馨闭上眼睛,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尹亚馨,你没有回头的路了,燕儿能,为什么你不能?她慢慢把眼睛睁开,从睫毛下偷偷扫了一眼那房间里的人,但愿不是那些又丑又色的老头。
  身边的女孩一个个被推到了沙发上,那沙发上的男人在说:“算了,就这几个吧!”
  一个笑盈盈的年轻男人凑到亚馨的近前,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这个仔细看,还真不错,”他上下瞄了瞄亚馨的衣服,啧啧赞了一句:“呦!清纯小女生,有点意思!”
  他转头看沙发深处的一个男人,“怎么着?天天大鱼大肉,咱降降血脂,来点清淡的吧!”没等那男人说话,他已经把亚馨一搡推了过去,直接推到了那男人的怀里。
  永逸笑了一下,嘴里骂了一句:“死东西,谁说我一定要吃青菜萝卜?”亚馨慌忙抬起头,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想要看看她身边这个男人的长相。
  立即,她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头。大概三十左右岁的年龄,一张年轻的脸,从侧面看,棱角分明,高鼻梁,眉毛很浓,嘴巴不大不小,嘴唇不薄不厚。
  就在她打量永逸的时候,永逸也本能地侧目看了看她,发现对方正专注地审视着自己,他就愣了一下。
  一张好青春好干净的脸,也就十□岁的样子。短而有点乱的头发,大眼睛,鼻梁很高,鼻翼很俏,下巴很尖,整张脸几乎未着什么脂粉,整个人几乎未带什么首饰。他下意识地瞄了瞄她的装束,一身白色的及膝的连衣裙,胸口的地方包的又严又密。
  怎么会在歌厅这种地方见到这样的女孩?永逸诧异地眨眨眼,坐正了身子,突然间,回悟过来,这应该就是在走廊里刚刚撞到他的那个女孩。
  他看着她微笑了一下,问了一句:“你刚刚跑什么?”亚馨脸红了一下。发觉自己正倚在对方的身上,她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嘴里吐出了一句:“那个老头太可怕了。”“怎么可怕了?”永逸又问。
  亚馨瞄了他一眼,忸怩了一下,不知道是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看见对方正看着自己,正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嗫嚅了一会儿,就吞吞吐吐地说:“那是个老色鬼。”永逸哈哈大笑了。
  房间的灯被换了一盏暗的,光线柔和了下来。房间里那几个男人开始喝酒,聊天了。
  亚馨局促地坐在一边,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看样子,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坏,不是那么色,至少没有第一时间就把手在她的身上乱摸。
  她微微舒了口气,脑子里迸出一个念头,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可以遇到一个看着顺眼,还不动手动脚的男人?她开始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了。
  “你在想什么?”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前倾的身子收了回来,紧靠着她的身子,他坐到了沙发的深处,转过头问了她一句。
  亚馨心头一慌,因为自己这片刻的走神而惴惴不安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敬业?敬业?她为自己脑子里突然迸出的这个词感到莫名的惊愕,她准备未来真的以此为业了么?
  敬业?怎么样才算敬业?她的目光瞄向那同屋的几个女孩,立即,她就感觉到面红耳赤了。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那几对饮食男女已经毫无顾忌地搂抱在了一起,上下其手地摸来摸去。
  那个笑盈盈的年轻男人,正搂着他旁边的小姐又亲又啃,手里正顺着那小姐的裙子下摆往里探索,亲的那个小姐呵呵地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而轻浮。
  亚馨眼睛瞪圆了,看得呆了,看到傻了,全身的血液都凉了。这个场景比刚刚那个老头对她动手动脚不知要血腥多少倍,如果那样自己都接受不了,那么眼前的她能么?她身不由己地向后靠过去,脑子里纷乱如麻,肌底深处涌起一份莫名的惊恐和悲哀。
  “你在想什么?”旁边的那个男人又问了一句。
  亚馨像被针刺了一下,几乎跳了起来,这一下,可就大大的恐慌了。怎么回事?她骂了自己一句,尹亚馨,如果你再走神,你分分秒秒都会被人赶出去。“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她相信自己的脸一定白了。
  永逸突然欠起身,直接将她搂到怀里。他的眼睛紧贴着她的眼睛,他皱起眉头,警告似的低声说:“你最好把你的注意力请回来,给我敬业一点。”敬业?他也用了一个敬业?亚馨眨了眨眼睛,眼底有层雾气一点点往上冲,这个是她的工作。
  她畏怯地迎视着他,大眼睛里跌宕着不安,长睫毛剧烈地抖动着,那睫毛上氤氲着雾气。天,她哪里像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她分明像一个犯了错正等着老师罚站的小学生。怎么?自己吓坏了她么?
  永逸坐正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与她拉开了距离。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是一个容易悲天悯人的人,但是,不知怎么,他的心里竟掠过一丝少见的怜悯。一时间,他竟对她有点束手无策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喝过了酒,唱过了歌,几个男人,不知是谁提议要玩色盅的?也不知是谁提议,哪个男人输了,他身边的小姐就要脱衣服,输一次就要脱一件?如此的提议,那几个小姐竟然连闹带笑地附和起来了。
  亚馨被这个提议吓坏了。她心惊肉跳地看着他身边的男人,正好那男人也正看着她,眼光直接瞟了一眼她的胸口,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隐晦的笑意,这个笑意是捉摸不定的,带着促狭,带着戏谑。亚馨的全身的神经都立了起来。
  有小姐出去了拿了几个色盅回来。这是亚馨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不知道它的玩法,不知道怎么论输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旁边的男人看。那男人低着头,利落娴熟地摇着他手里的东西,他们每个人不知道在喊什么“三个二,”“四个三”“五个六。”
  亚馨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永逸回头看了旁边那紧张兮兮的小女人,她那全身绷紧的肌肉,她那一动不动的大眼睛,她那咬紧的嘴唇,她那混乱抖动的睫毛,他忍不住在唇边浮起一个笑容。
  随即,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陪着谢明的那个小姐立即故作矫情地站起身,扭扭捏捏地眉目含嗔地将她那件紧绷绷的低胸短装除了去,围到了谢明的脖子上。
  那小姐上身于是只剩下了一个浅粉色的胸罩,她那傲人的身材立时展露无疑。颇为自得的,那小姐丝毫不感到任何难为情的,摆动着腰肢,将那挺立之物送到了谢明的面前。
  谢明相当配合地在那小姐的胸前夸张地啄了一口,立即,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嗓子,有人吹起了一连串刺耳的口哨。
  立即,亚馨醒悟过来了,回过了神,谢明输了。她满心感激,无比兴奋地瞅了永逸一眼,还好,他没输,还好,他赢了。
  与此同时,永逸也看了她一眼。她咬紧嘴唇,眼睛紧盯着永逸,信赖的,祈求的,热烈的目光专注地停在他的脸上,她的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有两束灯光在她瞳仁里跳动。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烈充满希冀的目光,从没见过如此挚诚的一张小脸,永逸的心里掠过一丝奇异的悸动,心底深处有块柔软的区域潺动了起来。
  夜一点点滑了过去。酒杯的碰撞声中,那色子的游戏依然在继续。
  于是,王伟的小姐脱了上衣。谢明的小姐又脱了短裙。另外两个小姐,也没能幸免于难,脱了上衣,没了短裙。最后,有人连胸罩也除了。
  没了衣服的人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亚馨在旁边看着,脸却忍不住越来越脸红了,与此同时,心里的那份庆幸就越来越强烈。
  不知不觉地,她的身体靠近了永逸。她的身体松弛了,她的眼神热烈了,她与他没了那份距离,尤其当他含笑着一次又一次揭盅而起,他那份笃定的,从容的,运筹帷幄的气场使他看起来简直是迷人的。
  整个晚上,他们玩了几十次,但是,他竟然一次都没有输。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攀着他的胳膊看着他色盅里的色子了。
  亚馨看不懂,一个晚上了,始终没有弄明白这个东西的玩法,但是,她仍然愿意攀着他的胳膊,伸着脖子看着,看得津津有味。
  他偶尔会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他们目光相视一下,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的眼底写着担心,眉毛,眼角,连每根汗毛都写着担心。
  她呢,企图从他的眼里寻找着结果。有两次,他故意地弄出一副不确定,没把握的样子,她敢肯定,他是故意吓唬她的,因为,结果他仍然没输。
  那一瞬间,亚馨高兴的简直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笑着跌倒在他的怀里,他呢,伸出胳膊自然地搂住她,她没有拒绝,忘了拒绝。
  


☆、你跟我去么

  于是,整个晚上,这房间里的小姐唯一形容完整的就是亚馨。那个叫谢明的不干了,不玩了,飞扑着过来,就来扯亚馨的领子。“不行,”他嘴里嚷着,“你这个青菜萝卜,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货色?”
  亚馨大惊失色,急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衣领,身体本能地向旁边躲过去。
  永逸顺势揽过她,伸出腿踢了谢明一脚,嘴里笑骂了一句:“你丫滚蛋,这个是我的,里面到底是什么货色,回头,我看完了再告诉你。”
  终于,那妈咪桑摇晃着腰肢过来了,拿来了酒水单,那负责买单的王伟把单买了。有人提出去吃宵夜,亚馨的脸色就变了。这个她明白,燕儿特别提醒过她,如果不想和客人出去开房,就不要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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