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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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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馨迅速出手去开车门,永逸一下子扑过去,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他攥过她的头,让她面对着自己,她的眼泪流满了脸。他定定地瞅着她,眼神苦恼而痛楚地瞅着她。
“你知道么?我现在就是一个罪人,我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赎罪,我用尽办法想把你从我的脑子里挤走,可是,我做不到。你为什么你嫁人一定要嫁绍辉?你使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我现在每天想的都是你,你使我无法行驶一个男人的功能,无法履行丈夫的职责,你使我成了一个废人。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却找了一个最残忍最狠绝的方式惩罚报复了我。我在这边如下地狱,你怎么可以在这边做着你的贤妻良母?你知道么?我想把你杀了。”
然后,他一把将她的头拉近,疯狂地吻住了她。她挣扎着,使劲推他,眼泪流了他一嘴,但是,他始终狠狠地攥着她的头,不让她动弹。
亚馨拼了命地挣扎,终于,她甩开了头,想都没有多想,她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嘴里愤然叫了一句:“我是容绍辉的老婆。”
永逸蓦然松手,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灰白。颓然转回身,他无限痛楚地把头伏到方向盘上,辗转着头,他像一个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突然间万念俱灰。
亚馨泪流满面地坐在那儿,看着永逸,看着他伏在方向盘上的头。苍凉围在那头上,她突然发现,刚刚他还那么年轻,那么挺拔呢!瞬息之间,他就成了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一个了无生趣垂死的病人,她杀了他了,她真的杀了他了。
她心里疼痛如绞,怜惜,心痛,无奈与悲戚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向她。
她抬起手,情不自禁地伸过去,想要摸摸他的头,想要把他的头抱过来,但是,她心里有个声音骂了她一句,“尹亚馨,你要干什么?”于是,她的手硬生生地僵在半空中。她蓦然吓了一跳,被她心里那份强烈的痛楚给吓住了。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亚馨蓦然打开车门,拿着包从座位上跳下来,直接奔下车。车门的声响,惊动了永逸,看见亚馨下了车,也是一种本能,他也跟着下了车。
亚馨跑向了人行道,他在亚馨的身后站住。看见她跑开,他没有去追,而是在喉咙里哑哑地叫了一声:“馨馨。”
亚馨的脚步站住了。她呆立了一会儿,不,不是一会儿,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她慢慢转回了身子,她的眼泪在她的脸上狂奔,她的眼珠浸泡在了那汪水中,她回头瞪着他,她的目光苍凉,凄楚,无奈而悲怆。
永逸也一动不动地瞅着她,他已经成了一块木头,一块石头。他的目光沉痛,他的表情沉痛,他全身上下都写着沉痛,
大厦在瞬间倾塌,三年来苦苦支撑的城垒轰然落地,片瓦皆无。理智没了,思想没了,禁忌没了。
亚馨忽然跺了跺脚,身子一个颤栗,冲着永逸悲愤万状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叶永逸,谁让你回来的?你好好的呆在美国,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在美国?你干脆死了算了,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要活着?”她喊着,喊得声音嘶哑,喊得全身没了力气,然后,她突然间拔脚直冲了过来,飞扑向他。他适时展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永逸,永逸,永逸,”她跺着脚喊着,喊得肝肠寸断,喊得地动三摇,喊得江湖饮泣,那许久以来一直压抑的想念终于破土而出。“我想您,我想您,我从来没有停止过一天想你。”她的眼泪狂乱而出,流了他一脸,然后,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混合着她的,两个人就那样紧紧地抱着。
“亚馨,亚馨,我爱你,我爱你,”永逸再也无法自制,他疯了一样地找到她的唇。他体内的血液在狂啸,他那冰冻在身体里的激情陡然又有了生命的迹象,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里贪婪地求索,他紧紧地拥着她那小巧的身子,体会着那小巧的身子带给他的撞击和吸引。
然后,在这种惊天动地的拥吻中,永逸陡然发现他那属于男人的信号又如约而至了,他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了,手足在惊喜之中无法控制地颤栗起来。
时间和空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两个人像两个绝处逢生的人,两个大病久愈的患者重新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重新滋生出了他们身体里那份最本源的激情。
许久,两个人重新坐回了车子。他们没有发动车子,他们仍然紧紧相拥,紧紧相吻,直到亚馨包里的电话响起,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移开彼此的头,他们的目光仍然没有舍得离开对方的脸,从包里拿出电话,电话是公司的刘总打过来的,问亚馨怎么还没到?
亚馨随便扯了个谎,搪塞了过去。还好,北京有无数毫无理由的塞车,塞车,最好可以塞一个世纪,塞几千几万年。
她坐在车里,凝视着他,她的脸上闪着泪花,眼中含着泪花,她的声音酸楚而无奈:“为什么?为什么?”
永逸知道她问什么,他身子前倾无言地抱住她的头,“那是因为我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我也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她也说。
终于,永逸叹了口气,移开她的头,用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他柔声说:“我现在马上送你上班,临下班的时候,你请两个小时的假,因为我做不到要等到晚上才能看到你。”
于是,这一整天,亚馨都神思不属地,充满了惶恐和混乱,一会儿,她对那个提前两个小时充满了无比的期待,想着可以和永逸单独在一起,她就全身热血沸腾。一会儿,她的心里又极度的心虚和不安,内心深层充满了负罪感。
于是,在这样的情绪下,她一会儿拿错了文件,一会儿给刘总冲的咖啡里忘记放了糖,一会儿打好的东西存错了盘,一会儿接客户的电话忘了存档。最后,那对她一直和气的刘总都不得不皱着眉头提醒她,“亚馨,你没什么事吧!怎么魂不守舍的?”
是的,魂不守舍,亚馨觉得自己的魂魄早就提前离开了身体,离开了办公室。最后,她不得不期期艾艾地跟刘总请了假。
刘总,那个快四十岁年纪的男人,从亚馨进到公司,看到亚馨第一眼开始,他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但绝对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小年纪的女孩竟然已经为□为人母了,那份失落无法形容的。
尽管如此,刘总对亚馨也是出奇的照顾。女人在对你有好感的男人面前总有些不言而喻的权利,这个下午亚馨就利用了她的这份权利,和公司顺利地请了假。
走出办公室,看见永逸的车就停在楼下。她快活地奔向车子,那一瞬间,所有的道德礼教犯罪感统统不见了,她只要这个男人,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什么都不要了。
坐进车子,永逸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车子向急速地向前边开过去。亚馨也没说什么,言语有时候就是多余的。永逸一边开车,一边转眼看着她。
亚馨侧着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突然间,她抿起了嘴唇,一缕笑容在唇边绽开,“永逸,”她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好帅啊!”
永逸转过头,直视着前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有抹笑容开始在眼里跳动。
亚馨继续说:“还有,你的鼻子好高啊!”
永逸又哼了一声。
“你的嘴巴也好看,”亚馨说的热烈而奔放,眼里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她记忆的车轮在快速地转动。“我敢说,刘德华的鼻子也没有你长得好看。”
永逸跟着又哼了一声。
亚馨的眼神更热烈了,表情是调皮的,然后,她笑出了声,边笑边说“还有你的睫毛好长,男人怎么也会长这么长的睫毛呢!”
永逸继续哼,他也笑出了声。
“还有,你开车的时候好潇洒啊!”亚馨笑得打跌。
汽车戛然而止。永逸转过头瞪着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弄得我心猿意马,对北京的路,我本来就不熟,现在的导航不知道有多差,”然后,笑容在他嘴边层层叠叠地漾开,他飞扑过来,抓住她的头,托住她的下巴,他说:“我没有记错吧!还有一句,你这个傻瓜。”他不等她说话就紧紧地吻住了她。
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与他的嘴唇粘到了一起,他们吻得缠绵悱恻,吻得荡气回肠。停了一会儿,她探出头来,找着他的眼睛,她的瞳仁里闪着光,眼底带着笑意,嘴里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警察敲玻璃?”她学着那警察的口气煞有介事地说了一句:“这里不能停车,赶快开走。”
学完了,她依然在笑。永逸嘴边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了,他深深切切地凝视了她一会儿,眼圈不知怎么就红了。然后,他把她的头揽了过去,他无限酸楚地说:“你知道么?我做梦都希望时间能让我在回到广州的那段日子,我可以无拘无束陪着你到处走。在北京,我没有这个胆量,我觉得大街小巷都是眼睛,在北京的那段日子,我想我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否则,你又怎么会跟了绍辉?”
☆、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亚馨沉默无语地抱住了他,她嘴边的笑容也收敛了,心里有份怆怆恻恻的情绪也飘了上来。是啊!有多少年了?大概有四年多的时间了,怎么一切好像就是发生在昨天?那广州的日子何尝不是她最向往的?
“如果老天能让我再有一次那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他低语了一句,同时,他的眼前闪过无数个影子,有紫琪的,有芊芊的,有绍辉的,有他母亲的。他咬牙,硬生生地将那些影子从他脑子里甩掉,不能想,不要想。
“你知道么?”他的嘴唇掠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耳边,“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努力回避着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不止回避你,我甚至回避绍辉。但是 ,这生活中有太多的东西我根本回避不了。于是,我每天不断地说服我自己,你一定是幸福的,你一定已经忘了我,绍辉是个优秀的男人,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让你忘记我。但是,这种说服却无助于让我忘记你,于是,我一方面想你,另一方面又开始恐慌,如果你已经忘记我了怎么办?所以,我不敢回来,没有勇气面对你,我害怕你在我面前真的变坦然了,”
亚馨听着,静静地听着,靠着他胸口的地方,她抓着他的衣襟,眼睛开始湿润了。
“然后,就是前段时间,”他继续说:“那个电话,你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一个瞬间,我捉到了你身上发过来的信号,你心里有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然后,我继续跟自己做斗争,我是不是一定要回来破坏你的生活?结果,我失败了,我想见你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完全战胜了我的那份血浓于水。我开始没夜没日的想你,尤其在床上,你使我无法对紫琪行驶任何的义务,因为我满脑子里全是你。然后,有个声音就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喊:死就死吧!死就死吧!然后,我回来了,事先连招呼都没有给你们打,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幸福?你知道么?”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低的又温柔又酸楚,“你故意在餐桌上对绍辉亲昵,你做的太不露痕迹了,那一瞬间,我简直嫉妒的发狂,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他叹了口气,移开她的脸,托着她的下巴,他深深切切地看着她,黑眼珠罩着一层忧郁的光,“你实在是个残忍的绝情的小东西,你真的杀了我了,你知道么?”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扬起睫毛看着他,泪珠在睫毛上颤抖,她哽咽地伤心万状地低语:“你知道么?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我不敢接电话,怕是你打过来的,每当妈和绍辉说起你的时候,我也从来不敢插一言,我不敢喝醉酒,怕酒醉的时候,我会喊出你的名字,我甚至害怕做梦的时候会不会说梦话,你知道,我每天都是在薄冰上行走,我觉得我快支撑不下去了。”
他又低叹了一声,慢慢把她的头拉过来,把她团在胸口的地方,脸贴着她的头顶,他看着车窗前那渐渐西沉的太阳,
“不知道时间有多久了?”他低声问,“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似乎特别容易过去。”亚馨没说话。许久,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然后,他抬起了头,用手摸着她的脸,慢慢停在了她的嘴巴上,他抚摸着她那柔软的嘴唇。她睁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他。
永逸叹息了一声,把头伸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身体有股热浪一点点蠢动了起来,那压抑很久的激情迅速地在血管中膨胀,有道奇异的电流从他四肢百骸中穿过。他呼吸粗重起来,紧紧贴着她的脸,他喘息微颤着说:“我想要你。”
亚馨的身子僵硬了,停了一会儿,她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她贴近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鼻息不稳定地说:“天知道,我现在也想要你,可是,”她摇头,她的神色哀戚地:“我现在已经觉得对不起绍辉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往下走了。”
亚馨的话迅速将永逸身体里那份原始的男人的欲望击落,他无言地抱住她。如果亚馨没有勇气往下走,那么他能么?他那被赶走的犯罪感跟着一并回来了。
“好,”永逸说:“等到我们有一天有权利彼此拥有的时候,我再要你。”“会有那一天么?”亚馨喃喃地问了一句。
永逸没有说话,亚馨也无意于要他的回答。这个问题他们谁也回答不出来,在这一瞬间,一下子有一大堆的问题同时涌现。想着那前路茫茫,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那陡然而生的激情就像那夜空中的一颗小星,不论多亮,多美,有片乌云游过来,都会毫不留情地将它遮住。
吃晚饭的时候,绍辉正好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问亚馨:“你今天怎么提前下班了,你的电话竟然是关着的?”亚馨正好从厨房里端着碗到餐厅。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脸色就有点变了。“我有个朋友生病了,我过去看看她,所以,提前走了,电话没有电了。”
绍辉放下包,脱下西装挂到衣架上。显然他对亚馨的回答并不怀疑,但是,一边去卫生间的路上,一边嘴里依然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你哪个朋友?我认识么?”
亚馨把碗放下,紧接着折回厨房去端菜,她装作不经意地样子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卫芳么,她一个人住,突然间胃不舒服,想让我帮着给她买点药送过去。”走进厨房,亚馨把两盘菜端了出来。
绍辉在卫生间重复了一句:“卫芳?”他一边洗手,一边困沌地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人物。“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个朋友?”亚馨的心开始砰砰乱跳了起来。
从茶水间正走出来的永逸适时岔开了他的话题:“绍辉,你快点洗,别磨蹭了,今天有你爱吃的铁板鱿鱼,是我特意到菜市场买的,咱俩再喝两杯。”他在匆忙之间和亚馨交换了一个注视。
绍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快速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出卫生间搭着永逸的肩头,亲昵地说:“大哥,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去美国?你一不在,我连个主心骨都没了,你如果在,我还能天天和你喝两杯。”
永逸用眼角地地方瞄了一眼那正在盛饭的亚馨,嘴里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亚馨也听到了这句话,她没敢抬头看永逸,怕她的目光泄露秘密,但是,心里却无法控制地涌起一丝酸酸涩涩的柔情。
整餐饭,永逸和亚馨两个都吃的特别安静,完全是一种心照不宣。他们谁都没有多说话,偶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对方的脸上掠过去,然后,默默埋下头,用神经接着对方发过来的信号。只有他们彼此能够感受到对方那热烈的心跳,感受到他们之间有根看不见的丝线在悄悄牵引着对方。
小念念是整张桌上最活跃的人,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把叶太太指使的不亦乐乎。永逸又老生常谈了,“妈,你们还是找个保姆吧!这样你们都会轻松一些。”叶太太摆手阻止,“还是免了吧!有个陌生人在家里走来走去,太别扭了。”
“也是怕你辛苦。”永逸说。叶太太一扬眉毛,“你们不还是我带大的,还有,芊芊不也是。”随即,她的脸色就暗淡了下来,“我真有点想芊芊了,天知道,让你们去美国到底是对还是错?”
绍辉在旁边插了一句:“大哥,你们准备一辈子都留在美国么?”一辈子?永逸面色一沉,紫琪肯定是一辈子愿意留在那边,她似乎已经融入那里的生活了。而自己呢?他端起酒杯,靠到唇边,眼睛轻飘飘地从亚馨的脸上扫了过去。他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天知道,我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这。”亚馨听出了永逸这句话的那层深意,她的睫毛垂了下去。夹着菜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叶太太显然对永逸这句话很意外,她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你已经适应那边的生活了,否则,你怎么三年了一次都没回来?”永逸不自在地扭动了一□子,他的目光又往对面溜,嘴里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们欢不欢迎我?”
叶太太挑了挑眉梢:“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会不欢迎你?”永逸赶紧转开了话题,他笑起来,随口说了一句:“算了,算了,我又不是说你。”绍辉在另一边倒是醒觉了,他停住了夹菜的手,拿眼翻永逸,“大哥,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妈,就是在说我了?我怎么会不欢迎你?”
永逸瞪起眼睛,知道这句话出了问题,看着那边,亚馨的嘴角已经向上翘,唇边的笑意已经快绷不住了。他也笑,想都没想就来了一句:“我就是在说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大哥了?”
他的这句话一出,亚馨那边的笑容迅速凝滞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飘过一丝复杂难解的神色。他的心里蓦然一沉,觉得那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变得沉重了。
☆、有块肉在眼前不能吃
夜晚同样踩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了。叶太太去哄念念去睡觉了。客厅里,就剩下了绍辉和永逸。绍辉今晚特别兴奋,在永逸的记忆中,绍辉几乎没有几天是不兴奋的。从小到大,他都是焦点,不知有多少的女孩主动送上门来?他都不知道帮着绍辉回绝了多少个?
三十岁,事业家庭就已经两全,还有什么遗憾的?永逸忽然间心口一阵发紧,心底深处那抹强烈的犯罪感又抓住了他。叶永逸,你又有什么权利来破坏绍辉的幸福?绍辉,他是你的亲弟弟,他从小尊重你,崇拜你,把你当神一样地奉着,你又怎么如此忍的下心来动他?
他的眼底有股热潮向上翻涌,一抹针刺的痛楚迅速向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咬着牙,吸着气,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向厨房飘过去。那头长发依然在厨房飘荡,那叮叮当当的盆碗碰撞声透过厨房的门传过来,扣住了他心口的那份痛楚。
转过头,他的目光久久地停在绍辉的脸上。绍辉的目光也正好从厨房飘回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怡然自得的惬意,唇角是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有一抹男人才能领会的那份需求。
“绍辉,”永逸忽然直了直腰,身体里有抹强烈的冲动,混合着那份痛楚一并迸出。他冲口而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大哥做了你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办?”
绍辉一怔,随即那份与生俱来的幽默感就控制不住了:“是么?”他煞有介事地皱起眉头:“兄弟阋墙啊?我们是豪门么?老爸的财产一点没留下,至于老妈的,留了一箱子陈年旧货,你愿意要你拿去。”
永逸直视着他,少有的严肃,“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绍辉忍不住笑:“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呢!”他忽然身子前倾,凑到永逸的耳边,毫无城府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大哥,你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即使有,如果你不是抢我老婆,抢我儿子,我都原谅你。”
永逸的脸色蓦地白了。正好,亚馨也从厨房出来,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脸色也变了。
显然,绍辉没把永逸的话放在心上。看着走出厨房的亚馨,他精神大作地站起身,直接走过去,也不避嫌地揽住亚馨,回头冲永逸朗声说:“大哥,你也该休息了吧!虽然,嫂子不在身边,长夜漫漫不好过,但是,做弟弟的这个时候可不能讲义气了,我们要上楼睡了。”
亚馨抬头静静地看着绍辉,“你先上楼,我想冲点咖啡。”“那我先上去洗澡,你快点。
听到绍辉的脚步声隐没在楼梯口,亚馨一言不发地看着永逸。沙发边的那盏青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看上去特别苍白。
两个人长长久久地注视着。然后,永逸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一步步走近她,她的脸几乎触手可及。他又凝视了她一会儿,心里在激烈的交战,在困难地交战,然后,他突深吸了口气,突然扯起她的手直接冲向了茶水间。
两个人的身影迅速旋进了门里,他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就找到了她的唇。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她就迅速圈住了他的脖子,他们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对方。
天地间霎时昏暗了,沦陷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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