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养成攻略(古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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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醉半醒间，周嘉禾睁开眼，见到坐在床边的苏翊，如同婴孩般笑了笑，“苏翊，是你啊，你回来了？玩的开心吗？”他蜷了蜷身子，朝苏翊靠靠，当脑袋碰到苏翊的大腿时，忍不住蹭了蹭，“我还以为你会开心的忘了回来。”
　　苏翊惊讶于他的这个动作，但随即想到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低低道了句：“你喝酒了。”声音不再像往常一样冷厉，没有责备，只是很温柔地陈述一件事情，似乎在等着周嘉禾解释。
　　“心情不好，就喝了点。”
　　“心情为什么不好？”
　　周嘉禾将头埋在苏翊的腿侧，闷声道：“你走了。”
　　苏翊的眼神亮如星辰，仿佛所有的星辰都陨落在他眼里，“我叫你跟我一起去，你自己不愿意。”
　　周嘉禾朝苏翊靠了靠，喃喃道：“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你就走了。”
　　大腿外侧被周嘉禾毛绒绒的头发扎的格外痒，他伸手向挠一挠，却碰到周嘉禾的发，“你要说什么？”
　　“说什么？我想说什么呢？”仿佛是丢失了记忆般，周嘉禾想了很久，伸手狠狠拍了拍头，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
　　“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睡吧。”
　　“苏翊。”周嘉禾笑的简直让人融化。
　　“嗯？”
　　“你过来，我想起来了，还有话跟你说……”他对苏翊招招手，示意苏翊低头。鼻息扑在苏翊的手掌上，温热的，让人心颤。
　　苏翊俯了俯身，唇上却是一热，周嘉禾吻了他。
　　周嘉禾的眼神清澈的好似秋日的天空，唇瓣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周嘉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阳光到几乎能灼伤人的眼神，让苏翊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他逼视着周嘉禾，一字一句道：“喝醉酒不是你胡来的理由，这一次，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周嘉禾散漫一笑，在床上滚了一圈，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想吻你，就吻了。”
　　“……”苏翊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等周嘉禾再次醒来，苏翊正坐在对面的床沿上，凝眸看着他。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头发，眯着眼，对苏翊一脸天真无邪的笑：“苏总，早。”
　　苏翊收回目光，淡漠道：“周嘉禾，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你以后就要认真完成自己的工作，少……”
　　瞥见床头的酒杯，周嘉禾讪讪一笑，“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下次我会注意的，OK？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待他从卫生间出来，正打算问苏翊什么时候走，却冷不丁地被苏翊捉住手腕，受他钳制，被逼靠墙而立，双腿相互交缠，姿势极度暧昧。“你要干嘛？一大早上该不会发情了吧？”
　　苏翊将他的一只手掌按在墙上，眼神幽深的仿佛望不见底，他淡淡一笑，带着一抹坏意。
　　周嘉禾心中暗呼不好，正要脱困，却冷不防地感觉唇上一软，苏翊的鼻尖已经碰到了他的鼻子上。就那么一瞬间，周嘉禾的心里翻天覆地。他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搂住苏翊，好好享受这个吻，苏翊就松开他，连退几步。
　　周嘉禾摸了摸唇，惊愕道：“你……为什么？”
　　苏翊的眼里满是戏虐以及报复后的畅快，他舔了舔略显发白的唇，极其轻佻道：“想吻就吻了，哪有为什么？”
　　“卧槽！你一大早就这么重口，占了我便宜，用一句想吻就吻了来打发？”周嘉禾跳脚。
　　哪怕苏翊表现出一丁点的羞涩或是其他，他就会毫不迟疑地表白了。他妈的他竟然用那种态度，那种口气，好像一时心血来潮，无关任何。
　　苏翊却甩给他一沓厚厚的剧本，“这是《圣剑传说》的剧本，有空看看，接不接都给我个答复……你的助理大约十点会准时到。”苏翊抬腕看看表，继续道：“我会让毛宇带他，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毛宇说。”
　　“……”周嘉禾觉得他该对苏翊刮目相看了，这演技，他连一半都及不上。上一秒还能暧昧的壁咚，下一秒就能完全进入经纪人的角色，公私分明。周嘉禾鄙夷一笑，“苏总真是厉害。连吃人豆腐都是这么张弛有度，有空教教我呗。”
　　苏翊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犀利，他动了动唇，却没有开口，任凭周嘉禾随意讥讽。苏翊原想说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凭什么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里，他总是辗转反侧的那个人？凭什么周嘉禾可以随意酒后撩人，醒来就忘得一干二净？凭什么他要这样沉默，一忍再忍？但一想到他马上要走了，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理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打算还是等手里的事告一段落再好好陪周嘉禾“玩”，便淡然道：“我走了，最近两个月应该会极少过来，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苏翊抬眸，深深看他一眼，“任何事情，任何时候，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尽量满足你……还有，不要擅自做主。”苏翊很不放心他离开后，周嘉禾会不会做一些让他手忙脚乱的事。他实在不想再因为周嘉禾而开记者招待会了。
　　最后一句话真是刺耳，周嘉禾掏掏耳朵，审视着苏翊，轻扬语调：“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任何需求？”
　　苏翊点头。
　　“好啊！”周嘉禾痛快道，“有了苏总这句话，我一定会老实本分地做人，让你无后顾之忧。”
　　“……”苏翊没再废话，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周嘉禾捏了捏手里的剧本，颓废地低下头，叹了口气。
　　上午到了片场，周嘉禾见到了他的新助理。很精明能干的样子，应该还不错。趁拍戏的空档，张艺冬跑来问他，“周哥，你昨晚怎么没去给苏总过生日？”
　　“我送了他礼物，请他吃了饭，还要怎么过？”
　　张艺冬愣了愣，“你……已经给他过过了？”
　　周嘉禾难以理解地白他一眼，“废话，他是我经纪人，我肯定要表示表示。不过，这两个月他是没时间来管我了。说真的，这才几个小时，我就已经想他了。”听不出来周嘉禾是正经八百地说这句话，还是开玩笑。张艺冬神色黯然地离开了。
　　晚上收工回了酒店已经十一点了。开了门床上再没有苏翊的身影，周嘉禾的心里好像被挖掉了一块一样，空荡荡的难受。他掏出手机打了几句话又删掉，将手机扔到一边，靠着沙发，呆呆望着天花板。半晌，拿起手机，似真似假地给苏翊发了个短信。
　　“苏总，新人不如故啊，看来我还是离不开你。”放下手机，周嘉禾去冲了个澡。
　　苏翊刚参加一个饭局，为新剧凑资金，路上收到周嘉禾的短信，神情平淡的脸上，有了一抹暖意。“怎么不如故？”
　　周嘉禾极其迅速地冲完澡，见苏翊回了短信，搂着手机上床回信息。“小伙子完全不知道我的喜好。”
　　“我会打电话交代他的。你收工了？”
　　“嗯。难得一向作息规律的苏总这么晚还没睡，是为了那句‘任何事情，任何时候，任何需求’在时刻警醒着？”
　　“刚跟几个投资人吃饭，在回去的路上。”
　　“……所以我这是自作多情了？”
　　苏翊愉悦地笑了笑。“也不算。”
　　“《圣剑》的演员有哪些？”
　　“除了女主葛白蕊，其他的还没定。”
　　周嘉禾放下手中的剧本，回了句：“男主倒是艳福不浅，温香软玉，左拥右抱，苏总对我真好。”
　　许久，苏翊才回信息：“这部剧收视率应该会很高。”
　　“你不是不想看我拍吻戏、床戏吗？难道《圣剑》里会没有这些桥段？还是苏总为了拒绝我的托词？”虽然剧本他没有看完，但就冲男主和女一、女二纠缠不清的故事，他才能猜到会少了吻戏才怪。却不料苏翊回了他一句：“没有。”
　　周嘉禾自然没有想到还真没有，惊讶地发了一句：“该不会你以后都不许我接有吻戏有床戏的剧本吧？”
　　等了半个小时，苏翊才回消息：“刚洗完澡。不会。你想接什么是你的自由，我顶多替你挑挑本子。我先睡了。”
　　

　　☆、间隙（一）【修】

　　之后的两个月，周书成来过一次，周嘉禾跟他几言不合大吵一架之外，日子倒也过得平静。苏翊不在，薛城整日无精打采，在片场跟他除了对戏，没有一句废话，收了工立即玩儿消失。
　　苏童隔三差五地来探班，刚开始还要费好半天的劲，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拉着张艺冬出去，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来了。张艺冬每天拍完戏就回酒店窝着不出门，一副怆然若失的样子。
　　跟周嘉禾也常聊天，但就是发呆的时候渐渐多了。
　　戏份杀青，周嘉禾回酒店收拾好东西便要走，小周觉得时间太晚了，上高速不安全，劝他明早再走，反正也没有急事。
　　周嘉禾却连连摇头，“我两个月没回去了，OK？老子在这儿呆腻死了。”两个月没见到苏翊，他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小周也没多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提起周嘉禾的行李，两人出了酒店。
　　路上，周嘉禾给苏翊发了条信息：“杀青了。”
　　不久苏翊便回了一条：“嗯，知道了。”
　　“……”周嘉禾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他就不该有期待。“你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
　　“有什么不对？”周嘉禾简直能想象得到苏翊在那头一张木头脸的样子。
　　“没有……你在哪儿？干什么？”
　　“办公室，看合同。”
　　“嗯，你先忙。”
　　苏翊原打算回一句“还好，不是很忙。”写写删删，到底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小周本想直接他送回家休息，哪知周嘉禾在路边买了一份米酒汤圆嚷着要去公司。除了苏翊的办公室还亮着台灯，整个公司一片黑暗。透过玻璃窗，周嘉禾见苏翊正伏案写着什么。白色的衬
　　衫挽至肘处，露出略显苍白的手臂。领口微开，刚好能看到精致的锁骨。仿佛是累了，苏翊放下笔，靠着椅子，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眸中带着一丝怆然，许久，清冷的长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两个月不见，苏翊消瘦了许多，头发也长长了不少，遮挡了半边眉目，更显清俊秀雅。
　　周嘉禾推门而入，斜靠着门框，笑嘻嘻地望着苏翊，“苏总可真是努力。”
　　苏翊张开眼，见是他，微微愕然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周嘉禾将手里的宵夜放到苏翊面前，“给苏总送宵夜，拍拍马屁，看下次有剧本时能不能优先考虑我。”
　　苏翊无语，收起桌上略显凌乱的文件夹，起身走到待客区，为周嘉禾接了杯水，“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嘉禾指指门口的行李箱，“刚到，打发小周回去了。等着坐你的专车回去。”
　　“我还要忙一会儿，你怎么不让小周送你？”
　　“他开着车下一秒就能睡着，我实在不放心将命交给他。正好到你楼下，就顺便过来了……既然你还有事，我先去洗个澡，睡一觉，走时叫我。”苏翊的办公室后面有个卧室，自带卫生间，为的就是方便他中午能小憩一下，虽然不大，但对现在困得快要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周嘉禾来说，已经太好了。
　　苏翊听着里间传来的哗哗水声，唇角不知不觉地扬了起来。他本想等周嘉禾洗完澡就找个理由带他回去，却没想到周嘉禾沾了床就睡着了。瞧他一副累坏了的样子，苏翊没忍心叫他，直到天快亮了，才拍拍他的肩膀，将他喊醒。
　　周嘉禾抱着枕头，一脸迷茫地坐起身，半晌才回神：“你刚忙完？”
　　苏翊点头。
　　周嘉禾扔了枕头，起床伸伸懒腰，“走吧。”
　　回到家，周嘉禾直奔卧室。关门前交代一句：“赶紧洗洗睡吧。”
　　上次他在苏翊家住过一段时间，这次回来，房间里的陈设除了变得干净、整洁，还是老样子。苏翊并没有将他的东西收起来，周嘉禾拿起床头那本《金阁寺》翻了翻，多了一张书签，夹在他上次看的那一页。周嘉禾的心里忽地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欢喜又带些苦涩。既然他喜欢男人，那就使劲去追好了，说不定苏翊会同意呢？
　　等苏翊洗完澡，出门便被周嘉禾拦住。他笑嘻嘻地斜靠着墙，双手抱胸，问道：“苏翊，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苏翊说没有，周嘉禾十分确定他一定会就这样表白。他甚至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想好了。
　　苏翊，我追你吧。
　　苏翊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移开视线，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神色里那一丝丝的羞涩刚好被周嘉禾捕捉到。
　　他愣在当场。
　　苏翊有喜欢的人了……
　　“你问这个干嘛？”见周嘉禾没了下文，苏翊问道。
　　周嘉禾咧嘴一笑，干涩道：“几个月没见，关心一下苏总啊！”
　　“你呢？”苏翊目光幽深，视线在他来来回回，最后锁定他的双眼，仿佛要洞穿他一般。
　　周嘉禾哈哈一笑，掩饰住快要溢到脸上的失落，“我？我喜欢的大概还没出生……苏总，方便告诉我是谁这么荣幸吗？”
　　苏翊神色一变，犀利的视线十分淡漠地扫他一眼，推开他挡在面前的手，极快地回了房。
　　周嘉禾愣了愣，他刚才好像在苏翊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失望，那一瞬间的失望，让周嘉禾的心好像被紧紧揪着，是他眼花了吗？
　　两人辗转反侧，直到中午才先后起床。到周嘉禾起床，苏翊已经坐在电脑前了。
　　“冰箱里有速冻水饺，饿了自己煮，吃完回去吧。”苏翊下了逐客令，语气冷淡，没有温度。
　　“……”周嘉禾皱了皱眉，“谁一大早惹了你？”
　　“已经中午了。”苏翊从电脑前抬起头，“你难道不该回去干点正事吗？”
　　“拜托，刚杀青，你就不能让我歇几天？”
　　苏翊眼风一扫，淡淡道：“怕吃苦就不要干这个。你以为三年的时间很长？现在不抓紧，到时候你要凭什么去争取影帝的位置？没有好的作品，你演技逆天也没用。”
　　周嘉禾最受不了的就是苏翊这种阴阳怪气的性格，“做不了影帝又怎样？我不稀罕。”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既然你不稀罕，留在飞天干什么？玩票吗？你觉得我这么有时间？闲到放下整个公司不管，整天跟在你身后，替你擦屁股善后？周嘉禾，我的每一分付出
　　都是要有回报的。如果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我们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卧槽！　老子又哪里惹到你了？”周嘉禾一脸懵逼，他确定昨天在公司气氛还没这么僵，不过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翊，我已经一点点妥协了，你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苏翊闭上眼，没有说话。
　　“行，既然你看见我有气，我走就是了。”他又不是缺吃少喝，非要赖在苏翊家里看他脸色，受他气！
　　听着哐当的摔门声，苏翊沉沉叹了口气，他在气什么？周嘉禾的性子，他不是早就清楚吗？永远没有正经的时候。现在的定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对周嘉禾，苏翊真是觉得束手无策。
　　周嘉禾这边气冲冲地回了家，正好小赵打电话来，说是妈妈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问周嘉禾还要不要他回去。听闻小赵能回来，他的心情这才好了些，打电话约几个朋友一起去打台球，从他接
　　拍《桃夭》开始就没跟这群人出去嗨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儿。可惜一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勉强来了几局，觉得台球厅里气氛压抑的他快要炸毛了，就赶紧找了个借口就离开。出门见天色还早，回去也无事可做，便去了附近的电玩城，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去。
　　进了电梯，周嘉禾盯着楼层指示灯发了半天的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点，要是平时还能上去蹭一顿饭，而现在……心想要不要上楼跟苏翊打个招呼或者服个软？下一秒就鄙视自己好几次，人家爱搭不理，他为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赌气出了电梯，摸半天口袋，才发现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丢了。
　　周嘉禾咧嘴笑了笑，这应该是个很好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间隙（二）

　　
　　苏翊正吃晚饭，听到敲门声，惊讶了一下，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不多，而这个点过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难道会是周嘉禾？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周嘉禾才不回来。
　　拧开门，苏翊愣了愣。
　　周嘉禾耷拉着脸，低头看着脚尖，破不自在地道：“苏翊，我……钥匙丢了。”
　　苏翊的脸上有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愉悦，他打开门，语气平淡道：“进来吧。吃饭了吗？”
　　“没有。”
　　“去洗手，吃饭。”苏翊去厨房取了一副碗筷。
　　周嘉禾笑呵呵地洗了手，坐在餐桌前等着苏翊给他盛饭。
　　苏翊将米饭端到他面前，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下次自己盛。”
　　周嘉禾也是饿了，在外面疯玩了一下午，吃起饭来，狼吞虎咽。
　　苏翊简直没脾气了，“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晚上睡哪儿？”周嘉禾塞了一嘴巴菜，还不忘关心之后的处境。
　　“客房。”苏翊简短道了两个字，低头默默吃饭。
　　周嘉禾唇角微扬，连扒几口米饭。
　　“考虑的怎样了？《圣剑》接还是不接？”
　　“接，为什么不接？”
　　“那就好。既然回来了，记得按时去健身，偶尔更更微博，传几张照片。”
　　周嘉禾眼珠一转，拿了手机，“苏总，要不咱俩拍一张呗。”
　　苏翊瞟他一眼，“随你。”
　　周嘉禾调好手机镜头，靠近苏翊，“来，摆个POSS。”
　　苏翊身上特有的体味如香水般，淡淡的，飘进周嘉禾的鼻子里，竟撩拨的他一阵心猿意马。
　　他干咳一声，将头偏向苏翊，“一，二，三，笑一个。”
　　苏翊看着镜头，十分配合地浅笑一下，随即收起表情，“好了，吃饭。”
　　吃完饭，苏翊在厨房收拾，周嘉禾靠着门框，抱胸道：“小赵要回来了。”
　　苏翊以眼神询问。
　　周嘉禾挠挠头，“他家里有事，所以请了几个月的假。”
　　“所以，你是骗我的？”
　　“呵呵，那个……我也就是……哎，反正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在意那个做什么？”
　　苏翊没再说这个话题，只道：“下个月三号你去S市参加《向日葵》的宣传活动，片方可能会要你跟其他主创一起上节目，既然小赵回来，让他跟你一起去，正好我也能放心。”
　　“这么快？”
　　“他们想参加凭此片参加今年的金花奖。如果幸运，应该可以得到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摄影……”苏翊看了眼周嘉禾，接着道，“最佳男主角提名。”
　　“倒是野心不小。”
　　“实至名归而已，管野心什么事？摄影确实不错，尤其是车祸那一段和最后自杀的戏份，震撼力极强……导演也没话说，至于编剧和男主角……仁者见仁。”
　　“……”仿佛是不服气苏翊这样的评价，半晌，周嘉禾话锋一转，凉凉道了句：“只可惜《桃夭》没有出现任何□□，看来苏总还是多虑了。”
　　“没有最好。”
　　碗洗了一半，苏翊手机响了。
　　周嘉禾见他接完电话，脸色很难看，拍拍他肩膀，“干嘛苦着一张脸？有什么事？”
　　“没事。”苏翊将手机放下，继续洗碗。
　　“既然没事，我先洗澡，睡觉了。”
　　“嗯。”
　　见周嘉禾去了卫生间，苏翊拨通曹轩的电话，“季总说要撤资。”
　　“撤资？眼看万事俱备，他这个时候撤资是怎么回事？我电视剧还要不要拍了？反正签合同了，他要想毁约，叫他赔钱！”
　　“算了，他也是迫不得已，公司出了状况，资金周转不灵，我们也能理解。”
　　“卧槽，你还在这当好人！眼看开拍在即，这一千多万，找谁补去？”
　　苏翊叹了口气，“他倒是跟我推荐了个人……”
　　“谁？”曹轩像是看到救星，没等苏翊说完话，就迫不及待道。
　　“薛城。”
　　“薛……薛城？那小子打算当投资人？”
　　“嗯。他说薛城约我明天见面谈，要不你去吧。”
　　“别介，薛城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去见他，他肯定不同意。”曹轩哈哈一笑，揶揄道：“他还真是搞笑，以为一千万就能包了你。”
　　“……”
　　隔着电话线，曹轩都能感觉到苏翊的冷气四溢，讪讪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为了公司的利益，你偶尔也可以牺牲一下色相……”
　　苏翊啪地扣了电话，给薛城发了条短信：“明天在哪儿见？”
　　很快，薛城回了个地址。
　　苏翊接的这部电影是个穿越故事，一个小偷在展览馆盗窃古文物，却跟着古文物一起穿越了。由于他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就算是穿越之后，也只能继续做个梁上君子，最后经过一系列啼笑皆非的遭遇和变故，开始发奋自强，拜师学艺，成为一代大侠。苏翊一向要求严格，制作更要精细再精细，所以初步预算六千万。虽然苏翊在培养艺人上有一套，作为制作人，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