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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帅的哈皮生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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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砚没有说话,他抬眼看向窗外的天空,那种目光深远绵长,没有尽头。他想到那个孩子,曾经绝望的抓着自己的手,哭喊着对自己说,他不想死,他不想跟着他顾青砚一起死。
“好不容易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困在这公馆里,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叶理,等到这一切结束了,就把小楼送出去,这孩子不懂权谋,在这里活不下去的……”
叶理听了这话,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到现在的顾青砚,仿若人间世事,烟消云散了一般……
“过两天顾宸和顾凡乐就办满月酒了。”
“这两个孩子怎么样?身体健康吗?”顾青砚仍旧没有看叶理,他在看向很远的地方,“我有时候会想象他们的样子,男孩是不是很帅气,女孩是不是很可爱,可是我想着想着就不敢想了……”
“虽然凡乐一出生就生了一场大病,不过现在已经很健康了,你想见他们吗?”叶理问道。
顾青砚摇了摇头,“不要让这两个孩子在流言蜚语中过活,这是我唯一对得起他们的地方。”
叶理不再说话,他静静的站在顾青砚的身边,像是一种陪伴,却更像是一种祭奠。过了很久,顾青砚闭上眼睛,好像是累了,他在躺椅上没有任何动静,陷入死寂,那一瞬间,叶理有一种想要冲上去的冲动,他想要看看这个男人是否已经无声无息的死亡。
“这辈子,我顾青砚对不起太多人,却唯独没有对不起你叶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求推荐~求收藏~】
顾宸和顾凡乐的满月酒办的很热闹,东北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到场了,萧玉淑看着元帅府张灯结彩,满是繁华的情景,不由的哭了出来,这个世道的繁荣都是权位的给予,这两个孩子,一出生便是满身富贵,这是顾振安给的,也是顾青砚用命换来的。
世间因果,便是如此。
萧玉淑轻轻的摇着摇篮,看着睡得香甜的两个小家伙,破涕为笑,这两个孩子刚刚看着热闹的场景,欢腾了很久,刚刚才累的睡下。
孩子啊,母亲现在多庆幸,你们可以安乐的睡在这个小摇篮中,不知世事……
萧玉淑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两个孩子的小鼻尖,顾宸显得很开心,在摇篮里嘻嘻的笑了起来,凡乐却好像没什么精神,努了努嘴吐了两个泡泡,萧玉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凡乐抱了出来,“凡乐啊,你怎么不开心呢?是不是娘亲很久没有抱你了?”
凡乐咿咿呀呀的叫了两声,奶声奶气的,萧玉淑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摸了摸凡乐的额头,没有感觉热度。
萧玉淑不是不知道顾青砚已吸食鸦片三年有余,在得知怀有身孕之后她有想过要打掉孩子,只是想到能够孕育自己爱慕男子的子嗣,萧玉淑便不忍心下手。
可是如今……
两个孩子出生已一月有余,顾宸倒是健健康康,凡乐却一直没什么精神,看不出什么大病,只是萧玉淑一直隐隐的不安。
“凡乐啊,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娘亲才能心安啊……”原谅娘亲因为自己的私欲将你们带到这个世界,所以请平安健康的长大。
萧玉淑将孩子放到摇篮里,便看到顾振安房里的丫头进屋来,说是元帅要见她一面,萧玉淑便唤来乳娘,把两个孩子看好。
出门的时候,萧玉淑抬头看了一下绚烂光辉的天空,五月天的晚霞,赤红绵延无边无际,她从来没有看过这种颜色的天空,萧玉淑怔怔的抬头望着,天色在瞬息万变中暗了下来,暗黑的天空中留下一丝残红,艳到极致,却在最后一刻消亡,那抹绚丽的红色还在萧玉淑眼中,在天空中却早已不留痕迹。
“太太……”身边的丫头轻轻的唤了一声,萧玉淑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中,她已泪流满面。
很多年后萧玉淑还记得,这一天的彩霞绚烂无边,却在冥冥之中预示着一切的消亡,一切的开始。
·
萧玉淑到顾振安房里的时候,顾振安靠在床头,精神显得很好,好到让她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顾振安看到萧玉淑走进屋,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这儿。”
萧玉淑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他雄壮威武的坐在马背上,向年仅十六岁的她伸出手,将她拉上马背,用厚重的声音跟她说,小姑娘,我送你回家。没想到十年时间匆匆而过,如今这个男人,已到垂暮沧桑之年。
萧玉淑笑着坐到顾振安面前,顾振安拉起萧玉淑的手,拍了拍说道:“我初见你时,你也是这般笑颜如花,十六七岁的年纪,鲜嫩而艳丽。”
“那时候我还不敢抬头看老爷子您,真是把我吓到了。”萧玉淑想起那时,微微一笑。
“吓到什么?老子不过是在马背上多呆了几年,又不是三头六臂,你们这些妇人啊,就是没有见过世面。”顾振安回忆着当年的模样,显得很放松很愉悦。
“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老爷子还相中我?”
“哈哈!我就喜欢你当时的模样,小家碧玉,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看着就讨喜。”顾振安看向萧玉淑,“淑儿,这十年,你跟着我冤不冤?”
萧玉淑猛然抬头看向顾振安,哽咽道:“老爷子……”
“你在那么好的年华里嫁给我这老头子,你心中有没有怨气?”顾振安的声音很平静,带着饱经风霜的沧桑感。
萧玉淑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淑儿没有怨气,淑儿很感谢老爷子当年收了淑儿,只是淑儿对不起您!”说完,萧玉淑想要给顾振安扣头,却被顾振安一把拦住。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我顾振安的女人一样不能轻易跪人!更别说扣头!起来!”顾振安看萧玉淑跪在地上没有反应,一把把她扯了起来,“起来!”
萧玉淑坐回椅子上,紧紧抓住顾振安的手,“老爷子,淑儿这辈子对不起您,但是这辈子您到哪儿,淑儿就跟到哪儿,您要是走了,淑儿就跟着您一起去!来报答老爷子当年就我们一家的恩情!”
顾振安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姑娘,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好好活着,凡乐,以后就交给你了……”
萧玉淑听到这话,心里漏了一拍,“老、老爷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求推荐~求收藏~】
“青砚为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说是男孩名宸,女孩名凡乐,希望顾宸如高宏殿宇一般广阔深邃,凡乐如平凡人一家平安喜乐,我大致也是这个意思,在这世道上,男孩就应该肩负重任使狂澜之力,女孩就该平安喜乐享宜家之福,你说是吗?”
顾振安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玉淑,随后闭上眼睛转向一旁,“这个两个孩子终究是顾家的,你不可能都带走,但是,你也不能留下来。”
萧玉淑微微的抽泣着,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他要她消失,顾青砚死了,萧玉淑没了,顾振安去了,这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人怀疑顾宸的身份,那么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帅府小少爷,终生尊贵无比,荣耀繁华,而凡乐,不管是顾青砚还是顾振安,他们都不希望这个孩子陷入军阀之中,所以希望萧玉淑能把顾凡乐带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淑儿啊,我知道你舍不得顾宸,但是他必须留在顾家,我会找人好好带他的。”
“谁?”
“叶理。”
顾振安的声音穿透萧玉淑的耳膜,直直的撞击在她的心上,“不行!”萧玉淑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可以是叶理!叶理怎么可能还会好好的帮忙照看这个可怜的孩子,他……
“你以为叶理会因为你的刺杀而虐待顾宸?”顾振安重新睁开眼,那双眸子,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犀利的神色了,“叶理心胸之开阔,非常人所能及,他既然连你都不针对,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当然,这些的前提条件是你彻彻底底的消失,你,做得到吗?”
“我……”萧玉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两个孩子,她一个都放不下……
“你做的到吗!”顾振安的声音沉重起来,“你想看着孩子在流言蜚语中过活吗!你希望他遭受像你一样的恐惧吗!”
萧玉淑的右手紧紧抓住旗袍,名贵的段子快要被她扯碎了。
是的,她曾经那么恐惧,害怕一切一切的流言蜚语,因为这两个孩子,整日的睡不着觉,害怕自己和顾青砚的事被揭穿,他的孩子何其无辜,为何要承受这一切!
“我会带着凡乐离开……请老爷子务必让小宸的到最好的照顾……”
顾振安听了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淑儿,你可以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中将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帅府!”
萧玉淑听到门外的声响,惊恐的站起身,想要出去看发生了什么,却被顾振安一把拉住。她回过头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却见顾振安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上北这孩子,这件事做的最让我满意,审时度势,分毫不让。”
“老爷子……”
“淑儿,别怕,这些事,马上就能过去了,马上……你就坐这儿,我们说说话……”
萧玉淑又抽泣了起来,死寂随着夜幕的愈加厚重而袭来,这个暮年的雄狮已经躺在自己的土地上等待死亡,肃穆而平静,他满意于此刻,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他一手安排好,不差分毫,如今唯一等的,就是夜色的褪去,日暮的升起。
“淑儿啊,若是还有来生,我希望你貌美如花,而我风华正茂……”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求推荐~求收藏~】
顾振安到死也没有见顾上北。
这个男人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将一切完结,他知道,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已然成为这一方水土的领袖,在不知不觉中,流畅自然到更像是一种天赋,权倾一方挥斥方遒的天赋。
当顾上北扫除一切将整个元帅府囊括其中的时候,当顾上北始终站在屋外,一门之隔的时候,顾振安便真正心安了,他微笑这躺在床上,气息已经很弱,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我这辈子……养了个好儿子……”
萧玉淑坐在床旁,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力道越来越松,温度逐渐消失,这种过程是一种死亡的仪式,将这个权倾一方的男人带离这个世界。
萧玉淑低下身子,在顾振安的耳边说道:“如果有来世,淑儿谁都不会多瞧一眼,一辈子,一个人,就等着你来找我……”
二八年华的芳心,因为一眼惊鸿便错付一生,即使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再好,她也无法敞开心扉的接纳,年少无知的自己,更多的是感叹命运的弄人,却从未回首去真正的尝试爱过一个人。
这辈子,因为一个顾青砚,萧玉淑错过了太多,那么,我们就错过一辈子,等到下辈子,再把之前的一切都补回来。
你风华正茂,我貌美如花。
振安啊,我们用十年的时间在证明这样一句话——有些人不是不好,而是他不是对你好的那个人。
那么来世,换我来迁就宽恕,赎我这辈子对你最深重的罪孽。
晨钟四声,屋中传来了抽泣声。
顾上北走进屋中,打开门的一刹那,金黄的晨曦印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辉,叶理站在他的身后,回首望向天空,一轮红日已然升起。
这是属于顾上北的时代。
叶理看向那个背脊挺拔,浑身充满力量的男人,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
前路仍旧坎坷,却光辉灿烂。
顾上北走到顾振安的床前,摘下军帽跪在地上,扣了三声响头。
“父亲,走好。”
儿子一定会守护你的基业,保这一方水土安宁。
顾振安的葬礼很隆重,二十两军车开道,顾上北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金丝楠木的棺木前面。
老爷子一辈子不喜欢繁文缛节,死后也不许别人哭哭啼啼,顾上北知道顾振安的脾性,便下令全军缟素,但不许帅府或军中的任何一个人披麻戴孝,放声痛哭。
老爷子啊,儿子我风风光光的送你走!您老可看着了!路上给您那些老朋友显摆显摆!看您老多气派!
·
顾振安走了,葬在了青山之上,这个一世枭雄不枉此生的走过了一遭,最后对这个世界毫无留念的离去。
他戎马一生,手满鲜血,却可以安老终生,不可说不是一种幸运。
送走顾振安的那天晚上,顾上北坐在屋檐上,看着满天的星辰,捧着一小罐酒独自喝着,显得十分孤寂。
他在怀念顾振安,那个虽然权振一方却总是和他耍孩子脾气的父亲,那个不是生父胜似生父的父亲,顾上北到最后没有等到他的一句话,见到他最后一面的时候,这个养育他十七年的男人已经全身冰冷。
叶理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要来一壶吗?”
顾上北抢过叶理手中的酒,一口灌了下去,烈酒灌喉,辛辣至极,叶理不说什么,只是看着顾上北将酒灌下,烈酒穿肠,兴许是最好的解药。
叶理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哀伤与悲痛早已萦绕心间,只是他不说,因为他是顾振安的儿子,不过他哀痛的只是对慈父的不舍,而不是将情感去祭奠一种死亡。
他们是军人,早已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待一个人的离世。
顾上北好像忍了很久,久到他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叶理,能让我靠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恩。”叶理抱住顾上北,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以如此软弱的方式面对自己,他轻轻的抚着顾上北的头,“哭吧,这不过是人生的一种方式……”
叶理说完的那一刻,顾上北发出了哽咽的声音,他像个孩子,在叶理怀中抽泣,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沾湿了叶理的衣领。
“我们生活在人世间,日月交替,星辰变幻,要经历太多生离和死别,不要太过舍不得那些本该离去的人,你的牵绊不是他们的归途,哭吧,哭了也就痛快了,世间繁复,最终不过是今天你睁开了眼,而我即将离去……”
“顾上北,你只要记住,我叶理永远待在你身边,此生不弃。”
陪你走过风霜雨雪,陪你经染尘埃,陪你走到一生一世的尽头,告诉你,我爱你。
“叶理。”
“恩?”
“谢谢你,陪着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求推荐~求收藏~】
五月十九,东北军部举行授衔仪式,顾上北成为东北军区总司令,授元帅封号。
叶理看着站台上一身军装笔挺,熠熠生辉的男人,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语,此刻的叶理是静默的,但内心却因为顾上北所获得的极高的权势而不能平静。整整七年,曾经那个大男孩已然成为现在这个胸前挂满勋章,揽一方水土大权的军区总司令,其中艰辛隐忍,不为外人道也。
叶理看着阳光下的顾上北,抬起手去描绘他的轮廓。
这个男人,叶理因为年少一时的心动,便与他相守了七年,不论道路平坦或是充满荆棘,都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倔强着走下去,一生一世。
而军区的另一头,顾青砚正被押往军事法庭。
一南一北,成王败寇。
授衔仪式结束之后,顾上北去军部犒赏三军,叶理来到军事法庭,他站在二楼,以一种很微妙的角度看着顾青砚——他一袭灰色长衫站在审判庭上,虽然面容憔悴,却依旧打理的干干净净。
顾青砚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往叶理的方向望去,那双眼眸中竟然含着笑意。
审判官沉闷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厅,全场肃静,顾青砚回过头,沉默的站在那里,每一条罪名他都毫无异议的承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深谙这个道理,在他让别人服从的同时,顾青砚自己也无条件的屈服,这是一种从根骨里透出的性子,无从说起,在这方水土中浸淫已久。
也许顾青砚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长衫玉立,风华无限,他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成了那个站在军事法庭上的阶下囚。
叶理猛地抽出自己口袋中的手枪,朝着顾青砚的方向指过去,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像是一种力量被狠狠的遏制,叶理的眉头紧紧的敛在一起,指尖因为极度用力而泛青。
有那么一刹那,叶理想要开枪结束顾青砚的生命。
那种感觉来的那么强烈,强烈到令叶理自己都害怕。
这时,审判大厅传来审判官的声音,宛若陈旧的绝版唱片,空谷绝旷,“审判结束。”
叶理抑制住了内心最后一股冲动,将手枪放回袋中,那一瞬间,他修长白净的五指很自然的下垂,这是一段挣扎的结束,但叶理知道,这并不是一切的消亡。
☆、第一百二十章 【求推荐~求收藏~】
整个审判过程都十分井然有序,叶理下令不让任何报社记者进入审判厅。
在叶理看来,有些事情只要军部高层确认无误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再让东北的任何报社制造舆论惹人口舌。
即使接受军事审判,但顾青砚始终不以犯人的身份被拘禁,这是也叶理要求的,顾上北也没有异议,虽然军部其他的一些激进份子,希望顾青砚可以永入牢狱而绝后患,但也在顾上北的始终沉默中不了了之了。
这个东北的现任最高权位者,即使大家看了他数十年,却在一夕之间再也无法摸透他的性子,专狠独断却有时沉默异常,一动一静之间暴戾狠绝。
也许只有暗中不动,观察数时,才可作出判断,因此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去因为一个阶下囚冒犯一个年轻气盛却又残忍于无形的当权者。
顾青砚在两个军士的监护下坐进车中,车子刚启动一会儿,顾青砚就被猛烈的后坐力撞得咳得传不出气。
“谁在前面!”
“一级警备!”
车上的两个军士立马下车抬枪调整成准备射击状态,留在顾青砚身边的军士,拿出手枪立马成警戒状态。
“咳咳——咳咳——”顾青砚俯下身子猛烈的咳嗽着,却听到了那个最熟悉的声音:“先生您不要小楼了吗!”
顾青砚怔住了,他僵硬的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没有抬头,那一声清媚动人的嗓音仿若穿过无数人群,直直的传入顾青砚的耳膜,柔软的,却是震撼的。
那种干涩的感觉袭上顾青砚的眼角,他的手轻颤着,触摸到脸上的湿润。
“先生您不要小楼了吗!”
顾青砚想要下车,却被身旁的军士一把压在椅背上,顾青砚看着站在车前的凤小楼,纤细的身子,穿着一件宽宽的长袍,他张开双臂挡在车前,倔强着,即使两支长枪架在他的左右,这个孩子也不退分毫。
“我……我……”顾青砚哽咽着,他活了二十八年,前半辈子在自己父亲极高的期望中过活,后半辈子在尔虞我诈中过活,他将温润儒雅诠释得淋漓尽致,却也将薄情冷性用冰冷覆盖。
经历了世事沧桑,再暖的一颗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冰冷,冷到不会悸动,任性偏执。
第一次,顾青砚开始有些后悔,后悔没在这春光暖照大地之前就将凤小楼带离这片冰雪消融的大地。
凤小楼注视着车中的顾青砚,又一遍喊道:“先生不要小楼了吗!”
那个孩子,没有什么修养,更没有良善之心,他端着看似清高实则市井的傲气,停留在顾青砚的身边,尖锐的,却是安稳的。
顾青砚伸出手,朝着凤小楼招了招,一如当年,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在暖暖的阳光下,在细润的微风中,露出白玉一般的手,将自己带近他的身边,一走就是六年。
凤小楼看着顾青砚,下意识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却被两边的军士拦住,凤小楼呢喃了一声,嘴角轻颤。
烈日当头,模糊了凤小楼的视线,他却在一片模糊中看清了那个男人说的话。
要。
就算这几年彼此刻薄欺侮,就算你我都不是彼此心中的样子,凤小楼却还是死死地抓着,绝不放手,而那个叫作顾青砚的男人,也从未放弃这个一直追随他的孩子。
六年时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就算是一南一北的土壤也会彼此相容,何况是曾经彼此心意相通的人。
就算错过,也会寻回,这是缘分,即使是一生一世,痛恨一辈子的。
孽缘。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求推荐~求收藏~】
凤小楼最终回到了顾公馆,也许是顾青砚太孤单了,那个他曾经想要放手的男孩,还是被他死死地禁锢在这个枯死的屋中。
半月以来,凤小楼在公馆中安心度日,丝毫没有因为警卫的戒备和无法自由出入而焦躁,他把所有事情都弄得井井有条,为顾青砚端茶送水,为他熬汤煎药,仿佛世间硝烟全都烟消云散,留下一片温润安详的世外桃源给他们两个安存。
顾青砚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他就如当时军医所说,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这些日子一直是大晴天,凤小楼时常在午后带着顾青砚一起晒太阳,快要六月了,却是暖暖的太阳,洒在身上十分的舒适宜人。
顾青砚靠在躺椅上,微微侧头看着躺在一旁的凤小楼。
这个孩子,曾经因为像极了叶理而被自己带回来,他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如同硬生生扯下羽翼的彩鸟,褪去华服,黯然了颜色。
顾青砚从不说对他的愧疚,但并不代表这不存在,可能是濒临死亡的善意,他常常会回想当初的用意,又常常懊悔当初的自己,私欲二字,说不清道不明,却在一念之间已成定局。
“小楼……”
“恩?”凤小楼睁开眼看着顾青砚,困意中透出一丝慵懒。
顾青砚伸出手在他的勃颈处抚摸了一下,透着暖意的脖子嫩滑如丝绸,“先生,怎么了?”
“不,没什么。”顾青砚的手从凤小楼的动脉处滑落,“睡吧。”
凤小楼对顾青砚笑了笑,闭上眼睛动了一下身子,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顾青砚的右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他感觉自己整只手的脉络都在挣扎,刚刚那一瞬间的残忍与决绝随风而散,却一阵又一阵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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