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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帅的哈皮生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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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上北带着顾小宸进入病房,只见萧玉淑在充满消毒药水味道的病房中昏睡,面色暗沉,毫无生气。
肝衰竭晚期会出现许多并发症,心肺功能衰竭,呼吸道感染都让萧玉淑沉沦在痛苦之中,顾上北抱着顾宸走到萧玉淑床边,顾宸用小手去抚摸她的额头,萧玉淑好像被惊醒了,慢慢地睁开眼睛,“小宸……”
顾宸好像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几个月之前的萧玉淑还是神态祥和的妇人,如今竟面色枯黄骨瘦如柴的躺在病床上,连睁一下眼都十分的费力。
“娘亲,你怎么了?”
萧玉淑强撑着精神支起身子,“娘亲没事,娘亲就是有些累。”
顾宸听了这话,转头看向顾上北,他的眼中充满疑问,想要寻求答案,而顾上北只把顾宸放下,对他说道:“你在这里好好陪你娘亲,我晚上再来接你。”顾上北不说,是因为他从无立场,他与顾宸并非血亲,并没有资格去告知顾宸些什么,也不应该依仗着这四年的养育之恩去决定本该由萧玉淑决定的事——聪慧如顾宸,对于萧玉淑病情的知与不知,对于他人生也许有着莫大的不同。
顾宸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顾上北走出了房门,随后牵起萧玉淑的手说道:“娘亲,我给你暖暖手……”
这时候的萧玉淑流下了眼泪,她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件是在凡乐病重之时她就算倾家荡产也无力回天,另一件就是她年至弥留之际还未与顾宸有几日团圆,这一双儿女都是聪慧伶俐乖巧可爱,可终是一个命薄无福,一个双亲不顾。
萧玉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顾宸总是静静地陪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娘亲在病痛中呼吸,皱眉,然后无力的惊醒,恍若差点坠入深渊。
日子过得很快,快得对于萧玉淑来讲多看顾宸一眼都是奢求,她总是不愿睡去,即使无力言语也总是睁着眼看着她精致可爱的孩子。这时候的顾宸显得更为乖巧,总是微笑着看着她的娘亲,这种温情就是最原始的血缘牵绊,任何人都抵挡不了。
终于有一日,萧玉淑让顾宸把叶理叫来,那时候的顾宸发现,他的娘亲已被岁月倾轧,只留下残缺不全的魂魄。
那天的萧玉淑与叶理谈了很久,顾宸被阿木抱着站在门外,他不安的搂着阿木的脖子,时间的流逝让这个曾经不谙世事的孩子在静默中沉寂,压抑的颤抖。
夜已深,萧玉淑最后因并发症离世,顾宸陪她走完了最后一段时光,让萧玉淑了无牵挂的离去,他的小手始终牵着那骨瘦如柴的大手,直至萧玉淑的体温在夜色中冰冷。
萧玉淑一生的爱憎别离,最终随着她的生老病死消逝,化为尘土,在年轮中流转。
(过渡章~过渡章~今日第二更~)

☆、第二百零三章 

萧玉淑出殡那天,顾宸披麻戴孝的捧着她的照片,静默的不像一个孩子,从他眼中透露出的哀伤深沉而绵延,婉转哀愁化入叶理的心中,他心疼的想到:这个孩子,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死别。
叶理还记得那个女人的一生,平凡中透露着无奈,岁月侵蚀了她的亲情和爱情,她却始终在生命的缝隙间辗转留恋,即使承受命运的苛责与磨难。
那个女人强忍着病痛,听他讲完了对顾宸的人生安排之后含笑离世,安详的好似不在病中,叶理觉得对她有种亏欠,是他在情感上的失控,才让他们母子连短暂的相聚都无法实现,怀胎十月终不过换来七日的相陪。
“小宸,你愿意跟史密斯先生去游历世界吗?”叶理抚摸着顾宸的头,平静的说道。
顾宸看向叶理,他澄澈的眼神中透着还未散化的哀伤,“叶理,这是你的想法吗?”
“国家动乱不堪,军阀内部混战,于我私心来说,我并不希望你待在中国成长,史密斯也多次向我透露出希望带你出国游学的意愿,而你的母亲对此安排也十分认可,也许借此契机,你可以有一个新的人生。”
萧玉淑深入军阀数十年,虽未经历纷争,可也知其凶险,东北军阀之中,顾上北根基未稳,冯国栋虎视眈眈,小宸还是个孩童,她怕若不及早安置,怕是早晚有一天在虎狼之争中成为祭祀品。
“我虽未见过父帅,可是知道他留宸之一字是希望我如高宏殿宇一般成为国家栋梁,如果我现在离去,不是有违父帅遗愿吗?”
“一个人若想成就一个国家,那么他必须具备自保的能力,如果你还未充实自己就已经在这乱世中折翼,又何来栋梁之说?”叶理语重心长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开眼看世界磨砺其身心,如同新鲜血液注入国家内部,使枯木逢春,起死回生。”
顾宸看向叶理,他充满稚气的声音发出颤抖的尾音,“叶理,如果我离开了,你们会有危险吗?”
叶理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他知道顾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好像是这孩子的天性,他可以在紧张的气氛中嗅到危险的气息,这些天来,叶理的软禁,韩益的死亡,顾上北婚礼的终止以及冯国栋的再次沉默,都让整个军部的人惴惴不安,那种艰涩的气息在不经意中蔓延,被所有敏感的人感知到。
“难道你不离开,该有的危险就不存在了吗?”叶理恢复了常态微笑道。
顾宸愣了愣,没有开口。他知道叶理和顾上北其实都在紧张的备战中,只是谁也不曾说,任何人都想不动声色中起风雨波澜。
“离开中国吧,也许数十年后归来,新的一番景象更可以让你为国效力。”叶理将顾宸抱起,“我很期待那时候的顾宸,经历了自由民主的洗礼,广闻博学之后的顾宸。”
顾宸突然紧紧抱住叶理,“你和Mr。gu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我会努力学习,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是吗?”
叶理疼惜的抚摸着顾宸的头,柔声说道:“我们会保重,一定会和你再次见面的。”
十日之后,顾宸被送往上海和史密斯相会,叶理和顾上北站在火车旁看着顾小宸离去,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个孩子,心思细腻敏感,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说,他聪明的将一切掩藏,展现出一个孩童该有的样子,让他的生活显得平静还无异常。
叶理和顾上北始终不会忘记,那天的夕阳之下,他们凝望着自己养育四年的孩子倔强着看着他们的眼神,无声的送他走向新的人生。
而东北军区的风云变动,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二百零四章 

取得东北铁路的通行权一直是德国的官方意愿,路易斯被委派到东北军部进行技术交换也是为了从根本上获得东北军区的官方认可和支持,而实际上的操作确实困难重重,顾上北和叶理的阻挠让德国军部的在华经济贸易受到极大的威胁,而路易斯的威信也随之动摇。
他们的顽固让路易斯十分的恼怒!而且路易斯知道,顾上北在位越久,他和叶理对于国外经济军事政治的入侵就会越加阻挠,他们是一个强大的极具存在感的阻力,强大到让路易斯起了杀心!
路易斯今日特地前来拜访冯国栋,就是为了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不留后患!
“路易斯?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冯国栋对于路易斯的出现十分的诧异,在韩益被杀之后,路易斯就好像沉寂了一般,再无动静。
路易斯摘下军帽,露出满头花白的头发,他的笑容极具迷惑性,若不是冯国栋尔虞我诈多年,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慈祥安康的老人。
“冯,你是知道的,我不来并不是因为我没空,而是我要为了你的声誉而避嫌,自从韩副司令死后,你的流言可就没有少过。”
冯国栋嗤笑一声,“你难道是在怪我没有控制住叶理?”路易斯是个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交情的人,这次威胁失败之后,他一定十分苛责自己的无能!
路易斯知道冯国栋是在埋怨他暂时的背信弃义,他没有生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不是的,冯,叶理的狡猾我早就领教过,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你,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也许是个警醒,你要从中获得教训。”
“警醒?教训?怎么?这件事在你路易斯看来是我冯国栋输了?”冯国栋的眼中闪过精光,“我虽没有威胁到叶理,可是他也以杀了韩益为代价和我妥协,你要知道韩益可是顾上北放在我脚边的绊脚石!这次除去了反倒痛快!”从韩益死去之后,冯国栋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许多人更是敬着他是元老,将他与顾上北同等看待!只要这边风声一过,他冯国栋还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路易斯突然表现的很诧异,随后瘪眉说道:“冯,你太轻敌了,你难道不觉得你被迷惑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冯国栋心中警铃大作,却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路易斯甩下一份文件,惋惜的说道:“冯,也许你没有时间了。”
冯国栋拿起文件开始翻阅,那上面的每一笔数字都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路易斯,“这个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怎么拿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顾上北早已拿到了这份数据。”
路易斯的话瞬间让冯国栋周围的空气凝滞,冯国栋眯起他犀利的眼眸,眼底充满血色,他就像一只危险而饥饿野兽,在确认猎物情报的准确性。
在空气仿佛要在冰冷中爆裂之时,冯国栋突然朗声大笑,“你知道这份文件中的交易额有多大?只要顾上北将它公之于众就能置老夫于死地!顾上北又是什么人?他要真拿到了这份所谓的受贿证明他会这样不动声色?路易斯,你太天真了!或者说,你太不了解顾上北了!”
路易斯也跟着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与冯国栋的笑声融合在一起,却是分外的不和谐,一个狂妄自大,一个轻蔑不屑。
“聪慧如叶理,做事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绝不会下筹码,你说他为何要等?”
冯国栋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好像在回忆探索些什么,他的眼神阴暗诡异,透露出一丝杀气,“韩益?”
“对!就是韩益!他手上可是握着兵权的,他不死,对于顾上北和叶理来说就是最大的变数!他们不敢冒险,万一你被检举揭发却联合韩益举兵造反怎么办?所以他们等到韩益被杀收回兵权之后才来动你!冯!你这是被他们狠狠的摆了一道啊!”
冯国栋摩挲着红木手杖,他尽力的去回想每一个细节,这一切好像被很好的联系起来——起初提到韩益为绊脚石的是叶理,这是叶理动用口舌第一次平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再然后杀死韩益的还是叶理,他用实际行动又一次平衡了他们的关系,让彼此取得妥协,这就像是一个陷阱,叶理在引诱着他冯国栋陷入!
冯国栋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大怒道:“他们竟敢如此耍弄老夫!”
“冯!你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没有了韩益手上军力的支持,你只能出其不意反抗制胜啊!不然你就是一将成万骨枯,任人泼墨诟病啊!”
冯国栋的眼中闪过阴翳,苍老沉混的声音从他暗沙色的嘴唇中泻出:“如今真到了鱼死网破,也别怪我冯国栋不给你们留下全尸!”

☆、第二百零五章 

正是万家灯火通明时,顾上北和叶理办完公事之后就在街上游走,准备到巷口的陈氏馄饨铺坐一会儿。
这家铺子在东北开了十五年,做的一直是诚信买卖,小馄饨皮薄馅多,汤汁浓厚,忙里偷闲时,顾上北和叶理都会来鲜一鲜自己的舌头。
老板见是常客到了,扯开嗓子招呼道:“两位长官今日可来了,有几个月没见了啊。”
顾上北和叶理待陈老板擦好桌子坐下,叶理说道:“年前有些事,出了一趟远门,不久前才回来。”
“这么一算可得有小半年了,今儿个得多吃两碗!”陈老板给叶理和顾上北斟了茶,热心的招呼道。
“那你得上个海碗!”顾上北拍了拍陈老板的肩,笑着说:“不错啊,这么冷的天都有这么多人来,诶?你婆娘呢?这么忙怎么不见人?”
陈老板一听顾上北提到自个儿媳妇儿,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生娃了,生娃了,月子里呢,我娘在家照顾着。”
“那真是恭喜陈老板了。”叶理向陈老板道喜,“男孩女孩?”
“男孩,可俊了,像他娘,眉眼可漂亮了!”陈老板年近三十终于得了个儿子,这话匣子一开就闭不拢。
叶理掏出一块玉佩,塞到陈老板手里,陈老板一看连忙摆手,“受不得,受不得,您二位以后多来我的铺子光顾就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老陈可收不得!”
“陈老板也别推拒,我送这玉佩也算是沾沾喜气,这玉佩上刻着观音像,男孩带着是最好不过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权当我的一点心意。”
陈老板连忙摇头,“长官,您送这个真是抬举我们家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家娃子带不得,孩子还是贱养的好!”
叶理见状无奈的看向顾上北,顾上北上前就跟陈老板打哈哈,“这东西就当是我和叶理送的,分摊到两人头上也不算什么钱,你就别过意不去了,我告诉你陈老板,叶理可是博学多才饱读诗书啊,留过洋的,你儿子要带着他怀里揣着的东西,将来保准中个状元光宗耀祖!什么贱养不贱养的,你还见不得你孩子好了不是?”
叶理忍笑看着顾上北,顾上北挤眉弄眼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想向叶理邀功掏赏。
陈老板本是不好意思,一听顾上北说叶理饱读诗书留过洋,揣着他的玉佩孩子能中状元,他就有些动摇,看着手中的玉佩不好意思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说:“诶!我就收下了!就听顾长官的,回去就给我家娃子带着!二十年后中个状元!”说完这句话,陈老板走到大锅前滚馄饨,装了两大海碗的鲜肉馄饨端给叶理和顾上北,“来来来,趁热吃,以后你们来我这儿吃海碗馄饨不要钱!”
叶理本是要推拒,被顾上北拦下了,嬉笑着说:“你那玉佩可是要让他家娃娃中状元的,你吃他几碗馄饨又算的什么,还是陈老板赚得多。”
陈老板在一旁听着,连忙点头说是,叶理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吃馄饨,顾上北笑着朝陈老板挥了挥手,让他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待陈老板走后,叶理凑到顾上北跟前淬了一口,“人家开馄饨铺子也不容易,这点小便宜你也占!”
“谁叫我有个败家媳妇儿呢,年前甩手就是一套我的定制版西装,年后甩手又是一块玉佩,我还愣是不能拦,你那强迫症时不时来一发,不让你遂愿就一脸憋屈样,我能怎么办呢?钱就那么点,大处不能省就只能在小处斤斤计较一下啦,你就当是增加生活情趣吧。”
“陈老板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顾上北一听这话,连忙说道:“我来我来,我脸皮厚,来了绝对不给钱!”
叶理笑着白了顾上北一眼,“出息!”

☆、第二百零六章 

“对了,我问你件事情。”顾上北从热腾腾的馄饨雾气里抬起头,看着自个儿媳妇儿小脸红扑扑的一口一口吞着鲜肉馄饨的矜贵模样,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理抬起头,“什么事?”
“你们家老爷子是不是有收藏甲骨文的爱好?”
“父亲确实有收藏甲片的爱好,怎么了?”叶理对于顾上北提起这个很是奇怪,“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顾上北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吊了一根在嘴里,含糊道:“黎祚洋现在在打上海市文物的主意,听说中田一郎对你们家的那些甲骨文很感兴趣。”
“黎祚洋?”
“就是黎曼姿的父亲,我和她成婚之前,她曾经希望我可以派人暗杀黎祚洋。”顾上北吐出一个烟圈,“这女人,确实也够狠的。”
叶理思索片刻,开口说道:“我虽不喜黎曼姿,但不得不说她的见识远在众人之上,作为一个女人常年游走政治场合,并非易事。我还听说她经常参加新学讲座,资助学生开办自主讲堂,不管意欲何为,是出自私心还是真的为民服务,都是很大的进步之举。”
“真是很难得的正面评价呢。”
“我是觉得可惜了,如果她没有家庭背景的牵制,应该会与更多的民主党派结识,也不用荒废这么多的时间在找靠山上了。”
“所以黎祚洋必须得死了。”顾上北一锤定音,“黎祚洋做中田一郎的傀儡够久了,在放任下去你们叶家就危险了,这也当做是我给黎曼姿的回报,履行当日的承诺。”
叶理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勺子,叹了一口气,“你也真是煞风景,好好地吃个鲜肉馄饨还要谈谈这些。”
顾上北捧起大碗喝了一口汤,赞叹一声,“这汤真好喝,能在风云变色中心平气和的喝这汤更是鲜浓。”
叶理也不理会顾上北的腔调,反正这家伙没事就装腔作势一番,溜溜嘴皮子展现一下自己的说话水平。
“大晚上的怎么有这么多学生?学堂里还上夜课?”顾上北抬头看着巷口那一堆学生,不禁敛眉。
叶理循声望去,见一群黑色制服的学生好像谈论着什么,争论的非常激烈,随后有一个人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小别院,巷口片刻就安静了。
“应该是什么学生聚会吧,新式学堂的学生点子总是不少,变着花样玩呢。”叶理虽然觉得刚刚一闪而过的人影很是熟悉,但是也没说什么,顾上北作为上位者,对于聚众议论之事十分敏感,要是让他多起疑心,并非好事。
顾上北的目光重新转移到海碗,扯了扯嘴角说道:“吃完了我们回去吧。”
“你先回吧,我去趟七喜街,订一下明早的蛋糕……”叶理的话说到这,察觉到了不对劲,顾上北看着叶理没有说话,叶理有些失落的笑了笑,“我怎么忘了小宸已经和史密斯去了英国呢……”
顾上北看着叶理低垂的眉眼,上前揉了揉他软软顺顺的黑发,“送他出去的是你,舍不得的又是你。”
叶理笑着摇了摇头,十分的无奈,“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适应,没了这孩子的闹腾。”
“早些回去吧,别多想了。”顾上北宽慰道:“反正还是要回来的,你也不要过分想念了,不折腾你还不高兴了啊?”
叶理点了点头,说道:“我直接回家了,你回帅府吧,不用送我了,明早还有个晨会,有的你忙的。”
“也好,你回去也早点休息,有什么文件明天再看,你少看一份东北军部又不会塌,别太劳心费力,我又不给你涨工资!”
叶理推搡了顾上北一把,笑着说道:“快进车里吧,别在这儿耍嘴皮子了。”
顾上北也不多说,挥了挥手坐进了车里,叶理看着顾上北的军车缓缓离去,退步到自己车中,让司机开回叶府,临走前,叶理深深地看了一眼学生进入的别院,面色沉凝。

☆、第二百零七章

这一年的开春,如冬日一般寒冷刺骨,仿若凝滞的空气让人艰涩的窒息着,叶理的不安已经持续了很久,这种没有来由的心悸,有着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感知,他好像在空气中闻到硝烟的味道,夹杂着血腥与暴力的轰鸣。
叶理站在窗前,看着寂寥的枝头,枯黄无边的校场,竟觉得说不出的萧条,他畏寒的拢了拢毛领,却被寒冷的气息一怔,叶理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今日的似乎太冷了,连这个顾上北从黑龙江带回来的狐狸毛领都冰冰凉的透着寒气。
正在他走神之际,叶理的军士开门进入,敬礼之后说道:“参谋长,门外有人求见。”
“谁?”叶理想不出这时候会有谁过来找他。
“是一位姓杜的先生。”
不知为何,叶理一阵心悸,他缓了好一阵才走出门外,看到的是衣衫凌乱的杜仓容,这一刻叶理发现,有的时候,一眼的差别,也许可以埋下一辈子无法挽回的血债。
叶理站在苍黄的大地上,血色蔓延,渗透到褐色的土地中,泥泞中散发出的腥气让叶理窒息。在军部这么多年,他杀过人沾过血,经历过太多厮杀,也谋划过太多死局,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仿若将他淹没,将他掩埋。
“三百二十八个学生……他们还都那么年轻,都那么优秀,就这样死了……”杜仓容站在叶理身旁失神的说着,在那一刻他好像一只来自地狱的幽灵,发出空洞飘渺的声音。
“是顾上北!是顾上北下命令扫射他们的!叶理!是顾上北!”杜仓容突然抓住叶理的肩膀,朝着他嘶吼着。
叶理没有说话,他仍旧看着那片猩红的血地,那一具具年轻的尸体被无情的堆砌在一起,有的人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更有甚者,面目全非。他很想反驳不是,可是叶理知道是他,他从见到杜仓容的第一刻就毫无异议的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顾上北做的,除他之外,再无他人敢在这片土地上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枪杀。
三百二十八个学生进行游街示众,最后无一幸免,也许历史之上,也就只此一次了吧。
叶理悲哀的闭上双眼,弥漫着的悲凉气息让他眩晕的根本站不住脚,他沙哑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收到情报,此次游街的学生中有大批叛乱分子,顾帅为避免更大的人员伤亡……”
叶理暴怒道:“如此重大的军事决定为何我毫不知情!”
“因为是顾帅直接下达命令,所以所有装备准备全部越级处理。”军士在一旁低头回答,不敢正视叶理分毫。
“越级处理?”叶理嗤笑一声,他和顾上北的交流何时存在过级别?若不是顾上北有意瞒他,又是什么样的越级才会让他对这样的军事准备毫无察觉?!
“送杜先生去军区医院疗伤,我要去见顾帅!”叶理看向杜仓容,敛眉说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
叶理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人插话,“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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