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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日月之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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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努力多久,他还是没有办法像个正常人那样直视别人的眼睛,尤其是这样人多的场合,能不紧张的冒冷汗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的鹿教授浑身被汗水打透。
他恨不能快点下课,他恨不能落荒而逃。他求救似的看向那位一直守在他身边那位工作人员——那人几乎24小时守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但那人现在也搞不清状况,他对鹿教授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拿着电话从后排座位走出了教室。
那帖子和微博、微信很快就被删掉了,那些照片也从互联网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影响还在,鹿教授出名了。
因为他51岁还美丽又年轻,因为他娘娘腔,因为他神秘。他的名字也在A大被广为人知。
他叫鹿逸之。
得知鹿逸之受到惊吓的消息时,赵竞还在国外。他听到对方在电话里汇报情况时,他显得气急败坏,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守在他一边的秘书和翻译也无缘无故的被他阴阳怪气的贬损一通。
“真不知道养着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赵竞那双单眼皮的丹凤眼吊起来,像只被惹怒的老虎,可怕的很。他还恨恨的用巨掌拍了下桌子。
赵竞身材魁梧健壮,一米八八的个子,体重也很可观,走哪儿都像座山一般。他虽然外表英俊,但因为长年身居高位,脸色总显得霸气阴沉,一旦发起火来真是令人胆战心寒。
赵竞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最好闭嘴,谁都不要跟他正视。他这个人从小到老都是天王老子就是我的霸道性格,听不得别人一句顶撞。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
赵竞揉揉眉心,闭着眼睛对下面人交代:“回国后先去教授那里,你们都安排好。”
刘秘书为难的说:“那边还需要您过去主持会议……”
“让他们等!”赵竞不等他说完便睁眼瞪着他。
刘秘书咽了口唾沫,心想,哪儿能让他们等,那么重大个会议。他心想赵竞也就是说说,他还能分不清主次?等他消了火,在飞机上冷静下来,估计也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跟各方协调一下,把时间尽量往前赶,总之会议不能耽误。
他家领导牛逼一生,就是在鹿教授这个问题上牛逼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赵竞干什么的,总之你们懂就行。
☆、痴恋三十几年
过了一会儿,赵竞缓和下情绪,拿起电话温言细语的安慰大洋彼岸情绪不太好的人。他口气轻缓,刘秘书从来不曾见他用这般柔情似水跟别人说过话。
刘秘书想,领导虽然是个风流种子,但对鹿教授还是没话说的,毕竟像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人,还能对一个除了美貌其他一无是处的人痴恋三十几年,处处疼爱,钟情至此,也算他鹿教授的福分了。虽然鹿教授长得确实是世所罕见的漂亮。
“逸之,少喝点酒,记得听医生的话。明天我就回去,你不要瞎想些有的没的,我会让陆鸣过去陪陪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我痛风的问题,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嗯嗯,我不查他们,但还是要给你消除影响的……我保证不查,你放心……”
哄着说了些话,赵竞便挂了电话。他站在办公桌前叹了口气,挣扎许久之后才对刘秘书说:“告诉学校那边不用处理那些发帖的学生了。真是令人生气……”赵竞知道鹿逸之害怕什么,不只是因为被曝光在大众视线之下让他精神紧张,更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跟赵竞的关系被人发现。他怕拖累赵竞。
鹿逸之总是小心翼翼的为别人活着,他把自己的体温给赵竞,让赵竞不知餍足的从他身上汲取力量。然而这两年的鹿逸之却渐渐枯竭了似的,他情绪低落,或者精神狂躁,不复往日的温柔可人。
近日日连轴转,飞了几个国家会见了不少政要,又谈了不少项目的赵竞深感疲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看鹿逸之,但又害怕见到情绪随时会崩溃的鹿逸之。
他对正想着要协调时间的刘秘书说:“回去还是先开会。明天晚上把教授带到XX会馆,我们在那里吃。”
刘秘书松了口气。
第二天回国的赵竞忙到晚上八点半,鹿逸之就在会馆饿到八点半。赵竞没有来,鹿逸之也没有胃口,他要了炒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只能喝一点,他的饮酒有专门的人严格控制。那口酒其实根本不够喝,只是让他解解馋罢了。
鹿逸之静静卧在软垫上看书,花生米吃的只剩半碟。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他慢慢站起来,拉开门迎出去——果然是赵竞。
他在外面飞了一个周,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的开了一下午的会,累的双眼都满是红血丝。
他夹风带尘的走进了房间,把薄外套交到站在门内等候他的鹿逸之手上嗓音浑厚低沉:
“逸之,吃了没有?”
他那股熟悉的味道扑向鹿逸之的面庞,令他忍不住对他微笑:
“还没有,在等你回来。”
只是分别了没几日,但赵竞却很思念他。他伸出拇指抚摸鹿逸之丰满的红唇:“不听话,给你说了不要等我。”
鹿逸之笑笑:“我吃了点。早知道你忙到这么晚,就不要来外面,回家我给你做点吃的。”他拿着赵竞的外套挂到房间的挂钩上。
赵竞看那桌子上剩的炒花生米,坐到鹿逸之原来躺的地方:“你就吃的下酒菜?”
鹿逸之盘腿坐到他身边,用细白的手支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赵竞嘴里,说话的声音又柔又媚,与他年轻时一样,只是多了年纪增长后的沉稳:“下酒菜味道还不错。”
赵竞见他现在心情很好,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
他现在确实是饿了,叫了工作人员进来,早就备好的粥随即送了上来。那人本来是想摆盘的,但鹿逸之挥挥手便让他退了下去。他亲自给赵竞盛了粥,又把他喜欢吃的小菜摆好放在他面前。
赵竞累了,他奔波了很长时间,现在忙完了便觉得周身乏力。他支着头撑在桌子上,看着鹿逸之为他吹粥。
鹿逸之见他一动也不动,明白他的意思,便跪到他面前一勺一勺的喂他吃。
他眉目低垂的样子,是赵竞心中最美的画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鹿逸之,直到整晚粥都喝进肚子里。
“今天还有人骚扰你吗?”赵竞懒洋洋的问。
鹿逸之一边为他夹着小菜一边回答他:“没了,今天没了。就是昨天上课的时候挺多人拍照,下了课还有人跟着我走。幸好境泽他们帮我拦开了。”境泽就是他的贴身看护,现下人正在外面站着,“境泽工作很出色,你得提拔提拔他。”鹿逸之怕赵竞因为这件事迁怒境泽。
“嗯。”赵竞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今天没人骚扰你是因为境泽他们帮你拦下来,但是以后还会有人来骚扰你的。你干脆回我那里休息一段时间,等事情过去了,我给你换所学校呆着。”
鹿逸之一听赵竞要让他回去,马上慌了神:“不必不必,我现在都适应了在A大,你再让我换学校,我,我适应不了的。”
赵竞皱眉:“好吧,随你。只是你得跟我回去住些日子。”
鹿逸之捏紧了拳头,知道他的话就跟圣旨一样,说一不二。他长呼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好,只是不想去红洞那里住了。”
红洞是那栋关了他二十年的书房。
赵竞睁开眼,看着鹿逸之消瘦的背影,答应了他:“去我那里住。”
他直起身,一把将鹿逸之搂抱了过来,解开他白色棉麻上衣的盘锦领扣,亲吻他的脖子:“逸之,这几天,想没想我?”
鹿逸之心如擂鼓:“想。”
他咬着下唇,配合的扬起了雪白的脖子,任赵竞一唇一唇的亲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外人都会觉得被赵竞这样的大人物圈养疼爱是福分吧?
鹿逸之心中呵呵哒。
☆、有你在身边真好
鹿苧咬着下唇,忍受向海东在自己体内飞快的进出。上午宋哲文才在单位狠要了自己一次,晚上一洗完澡向海东就把自己拖进房间,也不顾他的挣扎强上他。鹿苧气的吱哇乱叫,宋哲文却假装没看见。
他俩折腾的鹿苧脑子里没法想吴越的事。
昨天得知了吴越会带着女朋友跟自己同去成都之后,向海东硬逼着鹿苧带自己一同去见吴越。
当时吴越正在陪女朋友晓晓逛商场,接到鹿苧的电话时很惊喜:“你这两天怎么没接我电话?”
鹿苧想,我被我们科两个基佬艹到昏迷所以接不了你电话呵呵:“手机坏了。你在哪儿呢?”
吴越说了地点,但是没告诉鹿苧他身边有人。
鹿苧被向海东扔上车,等到了商场则被他推一下走一下,脸上表情臭的没法形容。
“快走啊,见你小情夫还不甘不愿的。”向海东戳他脊梁。
“谁是谁情夫啊,你才是我情夫吧?炮友!”鹿苧剜他一眼。
“我这个情夫伺候的你爽吧?”向海东得意的伸展双臂,关节咯咯作响。
“你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鹿苧算是服了他。
向海东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对啊,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嘛,汪汪。”向海东凑他耳边学了两声狗叫。
鹿苧忍不住笑,内心竟然还有些小得意。被向海东健壮性感的胳膊环着自己,他心里有点胡思乱想,导致脚下都有些飘飘然。
向海东性感的模样他还是喜欢的。
“等会儿主人看见吴越可不准心软,你要是敢变卦说跟他去,我可就扑上去咬死他了。”他威胁着说。
“你到底是狗还是狼?”这么凶。
正说着呢,吴越就来电话了:“到了没?”
本来意志坚定的鹿苧一听见吴越亲切又霸气的声音,又有点退缩乱,他看了向海东一眼,犹犹豫豫的说:“到、到了。”
双方每个人都以为是三人见面,没想到却是四人见面。
气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尴尬。
吴越自然不知道鹿苧跟向海东的关系,但他知道鹿苧喜欢男人。现在向海东搂着鹿苧的脖子,一脸不正经的耀武扬威,跟上次那个热情灌酒的向海东判若两人。
他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他看看鹿苧强装镇定的脸,再看看向海东嘲讽的表情:“小向也来了?”
向海东的胳膊从鹿苧的脖子滑到他的腰:“陪他过来。”
没想到晓晓也来的鹿苧本来就脸色不好,再一看到吴越拦着晓晓的腰,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醋意横飞。他环上向海东的手,保持微笑:“怕他误会,我不方便一个人见你。”
这句话说出口,正在喝饮料的晓晓突然呛了一下,吴越和向海东也直愣愣的看向鹿苧。
向海东脸上那是笑开花不用说,吴越脸色却很不漂亮:“鹿苧,你说什么呢?”
鹿苧看吴越那张原本痞滑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更是充满了报复般的快感,他指指向海东说:“你跟你女朋友去成都吧,我也要跟我男朋友去西藏快活了!”
向海东憋不住笑——这柜出的有点儿猝不及防啊!
鹿苧甩身走人,向海东对五官扭曲的吴越说:“我们会给你带西藏特产的,拜拜。”
晓晓跟吴越闹了一天,非让他说明自己跟鹿苧是什么关系,吴越能怎么说,他一开始还好好解释,到后面干脆就不理她了。他给鹿苧打了好几个电话,鹿苧也不接。
没办法他只好给鹿苧发微信。
吴越说,鹿苧,你不要乱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胡闹。
吴越说,你跟向海东是认真的吗?
吴越说,你是不是为了气我?晓晓非要缠着我去成都,本来我不想带他去的。
吴越说,我都已经买好机票订好房间了,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吴越说,小鹿,我不跟她一个房间。咱俩是标间。
吴越说,小鹿,回信息啊!
——鹿小苧:你不用开标间了,晚上我都是跟宋哲文和向海东睡一张床的。
吴越看了这条回复疯了似的打电话,但很快对方就关机了。
破解了鹿苧手机密码的宋哲文笑着关了机。
第二天满怀心事的吴越跟着疑心重重的晓晓上了飞机,宋哲文和向海东则缠的鹿苧连找时间哭的空隙都没有。
今天晚上的向海东还格外激动,弄得鹿苧感觉很不舒服。
鹿苧推着向海东的胸膛,喘息连连:“你慢点儿……”
向海东吻他唇:“下一次我慢点儿,这次你就先就付一下我……”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不久鹿苧就低低叫了几声,皱着五官将那喷薄而出的热液都收纳到身体里了。
“疼不疼?”赵竞从对方温暖的体内慢慢抽出来,望着身下迷蒙着双眼的鹿逸之,“有没有受伤?”
鹿逸之喘息着回过神来,向对方敞开淡淡的笑容:“没有……不疼。”
赵竞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搂着鹿逸之休息了一会儿,便抱起他走进浴室——
这家会所的这个房间,是专门为赵竞准备的。赵竞有时候不方便回鹿逸之那里,便会让人把鹿逸之送过来,在这里过夜。
赵竞泡在浴池里闭幕眼神,跟鹿逸之说这趟出国的趣闻,把鹿逸之逗笑。鹿逸之则跪在他身后,为他打上洗发水,按摩他的头部。
赵竞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说:“逸之,有你在身边真好。”
鹿逸之笑笑,不说话。眼底微微透着苦涩。
赵竞闭着眼,爱怜的抚摸上他的手:“对了,陆鸣昨天来看过你吧?”
“嗯。”鹿逸之顺着他的发际一直按摩到太阳穴,“来过。”
赵竞让谁来吗,谁敢不来呢?即便赵陆鸣是他生的,但是赵陆鸣既不是他养大的,也全然不知道真相。虽然赵陆鸣从小的时候就被要求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过来看看鹿逸之,但他对鹿逸之的感情说不上太过浓厚。
幸好这几年,赵陆鸣对鹿逸之愈发敬重了起来,什么事情都愿意找鹿逸之谈。因为鹿逸之总是会给他最好的安慰,并且替他保守秘密。
“他没给你说,他交了个女朋友的事儿?”赵竞懒洋洋的说。
鹿逸之手一顿,打马虎眼:“他怎么会事事都给我说。”赵陆鸣确实找了个小女友,在美国念书时认识的,漂亮,但是父母只是个小小暴发户,出身太差。
“他想跟她结婚。真是可笑,才23岁就吵着要结婚。”赵竞摇摇头,“你怎么会生了个痴情种子,一点都不随我。”
“可能是随我吧……说不定那女孩儿真的很好,找时间让鸣鸣带回来看看。”鹿逸之用手挡住男人的前额防止水打湿他的眼睛,拿起花洒替他小心翼翼的冲泡沫。
“哼,我怎么会去看她。”赵竞冷哼。他怎么会瞧得起那些比他阶层低那么多的人。
鹿逸之不再言语,单是细致的做他的工作。
“算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偶尔被一两个漂亮女人迷惑了也可以被原谅。我跟他母亲决定冷处理,随他去闹,等以后感情淡了,自然也就分了。”
鹿逸之用干爽的毛巾擦拭他的头发,听的有些晃神:“说不定鸣鸣是真喜欢,你也不要太……”
“哪儿那么多喜欢不喜欢,他是什么人,是我赵竞的儿子,还能跟那种女人结婚?胡闹。”赵竞语气淡然的直起身,将鹿逸之拉进浴池:“过来,给我搓搓身子。”
☆、宁愿同归于尽
鹿逸之跟了赵竞三十几年,他跟赵竞租过房子,他被赵竞软□□房,他住在赵竞给他找的公寓,但是他从未去过赵竞自己的住处。但是鹿逸之并不好奇他的住处,也并不想去。
不出意料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便被通知不用回公寓了,直接会有人来安排他的行程。那时赵竞已经走了,他起得非常早。他太忙。
临睡前鹿逸之看着赵竞紧皱的眉头和发根隐约显现的白发,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失眠。
时间过得真快,十七岁刚与他相见时的样子,闪现在他的面前。当时他背着大包大包的行囊,走进大学宿舍,那人吊儿郎当的依靠在铁床的蓝色栏杆上,与上铺的舍友说笑话。
鹿逸之对赵竞是一见钟情的。赵竞是个远近闻名的浪荡公子哥儿,那时候的他就敢穿喇叭裤,梳大背头。鹿逸之觉得这个人胆子真大,长的也真英气。从小在小镇里长大的鹿逸之从未见过有这样风姿的人,他比北京城的光景还令人目眩神迷。
而那彼时身形高挑的赵竞伫立在夕阳的光晕中,眉目风流,还用一双丹凤眼含着笑看着他。
鹿逸之半是慌张半是羞涩的对他眨了眨眼,嘴角轻翘的低下头去,用那十七岁还青涩的风情,毫无自觉的把二十岁的赵竞勾上了船。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竞从浪荡公子哥变成了沉稳霸气的男人,他战无不胜,他无所不能,但却无法战胜时间。他的头发也染上了风霜。他记得他以前比现在瘦一些,近十年却变胖了十多斤,使原本方正的脸更具威严。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改变赵竞的脾气,改变赵竞的外貌。时间不仅改变赵竞,也改变鹿逸之。
他外表看似年轻,内心却无比苍老。
他记得他在离家北上的火车里,自己意气风发的向车窗外的大好河山发誓,一定会衣锦还乡,摆脱原先苦闷的生活。他甚至还在赵竞抛弃他之前,规划着将来与赵竞的生活。
然而时间赐予他的是什么呢?
它赐予他赵竞,赐予他痴情,还赐予他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三十几年,他只回过家两次,一次是被退学之后,一次是与红庆结婚之前。他都是匆匆的去,再匆匆的回,他无法面对深爱自己的父母,也无法面对崇拜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自己父母现在是否还健在,也不知道妹妹现在近况如何。赵竞从没想过要在这些问题上费心,他也不敢去问。
他心中对他们太过愧疚。他对他们的愧疚是全面的,从灵魂到肉体,无一不愧疚。
因为他是个怪物,他能怀孕生孩子。
赵家发现他写大字报“诋毁”赵竞的那天,把他打的内脏出血,赵竞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最后还扒开了他抱着他腿的双手。他可真绝情。
那时候他都已经怀孕了。
鹿苧可真坚强,他没有被打掉。他被他生在山洞的草团上,他连哭都不会,但是他还是坚强的活下去。幸好他活下来了,不然鹿逸之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做他这些年活下去的动力。
他真想再见见自己的孩子,却只能在梦中与他相见,只能给他写信,却不敢送出。
赵竞从未问过鹿逸之,他离开自己的那三年发生过什么,鹿逸之也不曾主动提起过那些。赵竞心中有愧不敢提及,鹿逸之心中痛苦不想再提,他们假装这些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生,鹿逸之只经历过两次幸福,一次是高考通知书下来他们全家吃饺子喝酒的那一刻,一次是跟赵竞大学甜蜜度过的那四年。
那四年真是最美的四年。他与赵竞在后山抵死缠绵;他与赵竞在空无一人的广场跳交谊舞;他与赵竞在小饭馆点鹿逸之最爱的饺子吃,赵竞烫了舌头疼的嗷嗷叫;他与赵竞租的房子没有暖气,到了冬天赵竞蜷缩着身体为他暖被窝……赵竞打跑了跟踪他的小流氓,赵竞带他去录像厅看外国片,赵竞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在马路上飞驰,赵竞教他放风筝,赵竞背着他走过泥泞的路面……赵竞,赵竞,赵竞,这四年满满的都是赵竞。
这四年足够让鹿逸之为赵竞去死。也足够鹿逸之为他而活。只要他一句话。
想起前尘往事的鹿逸之轻轻的拨出赵竞额头上的那根华发,又轻轻的拔掉。
睡梦中的搂住鹿逸之的赵竞只是拧了下眉头。
鹿逸之笑了笑,有眼泪滑下来。
我是想为你而活的,只是真的太累了。
还有那被我亏欠的鹿苧,你现在又在哪里,在做着什么事……
鹿苧在被接班的宋哲文上。他强迫鹿苧穿了一条黑色蕾丝镂空女士T字裤,从后面拨开了那条细绳享用他的身体。
鹿苧早被向海东榨干了体力,当宋哲文推开门进来时一动不动的任他肆意妄为。
他把头埋进床铺,断断续续的用一种有点儿悲凉的嗓音问宋哲文:“你不觉得我们三个关系很畸形吗?”
吴越的事儿让他失落难堪,但跟这二人复杂的关系也让他难以直视。他俩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他又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
真是一团乱麻。
宋哲文不以为然,以前关系更畸形,还不如现在呢。但他却嘲弄似的说:“你从我俩中选一个,就不畸形了。”
鹿苧咬着牙说:“你俩我哪个都不要!”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咱仨关系就这么着了,你爱或不爱,我俩都缠着你,跟着你。”
宋哲文扭过他的头,给他看自己无名指根的伤疤:“鹿苧,这道伤痕是我为你刻上去的,它与我生死相随,咱俩也生死相随。你别想跟吴越,也别想跟别人,咱要死都要死一块儿!”
宋哲文抱紧鹿苧细细的腰,语调带着悲伤和愤怒:“鹿苧,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上也没办法了。我想过了,我宁愿再犯一次错,跟你同归于尽,也绝对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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