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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_雨疏海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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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


  “哥哥还要解释什么,敢做不敢当的吗?”邵辉再一次截断了邵清明的解释,一顶帽子扣在邵清明头上,倒是城府颇深。


  什么啊?之前不招架他,就暗地里使阴招的吗?!


  “我说了我没有,无中生有的事情你不要瞎说。”邵清明气得鼻子酸胀,似有哭意,想起邵辉总是没事挑事,恼火得不行,口不择言道:“你说我,那你呢?你和三班的陈芬,又是怎么回事?”


  那陈芬还是邵辉牵着手遛过操场的正牌女朋友,王涵意的事情他都是听人议论,何况自己根本没有想谈恋爱,凭什么就要他顶那么大个帽子?


  是做贼心虚,故意转移家长的注意力吗?!!!什么烂招!!!


  “反咬一口?”邵辉倒是无比坦荡,“你有什么证据就说我?”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就说我?!”平时养父母对他平淡也就罢了,可每次邵辉激他,他就特别容易委屈,特别容易炸!无形之中,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行了。”卢馨泽呵斥道:“都给我交代清楚!口头表达要吵架就给我书面检讨!”政治圈子里叱咤风云的女人,说话自然中气十足。


  “好好好,妈您别生气,我和哥哥进屋做检讨成不成?我就是和哥哥闹着玩,您别那么较真嘛……”邵辉转瞬就换了笑脸,话说得好像一开始的事情都不是他闹的一样。


  检讨自然是免了,兄弟之间互相泼脏水的日常矛盾也没什么稀奇,孩子给了个台阶,家长也就顺着台阶下。邵宾鸿随手摆了摆将他们遣走。


  “走了走了,我们回房了。”


  邵辉将邵清明拉进自己房间,门一落锁邵清明就被压在门板上。邵辉年纪小他半年,但身量比他高大,十六岁就窜到了一米八七,且还有上升趋势,长年挣扎在一米七五身高线的邵清明被他完全统治限制着,仰脸只看见邵辉深刻的下颌线轮廓,还有低头时喉结那里深色的阴影。


  而他不知道,他仰头时瘦弱纤细的肩颈线条是何等优美流畅,左耳下侧的红色胎记又是如何浴血般惊艳华贵,似是墨色黑夜中绽放的朱昙花,夺取所有人的赞叹和爱怜。


  邵辉眯了眯眼,表情看起来懒散而危险,像是一只蛰伏的黑豹,酝酿着利爪和尖牙:“我还没想到,”他顿了顿,声色清朗微微暗哑,似是小提琴的降调,“哥哥如此关心我?连陈芬的事情都知道?”


  邵清明躲开他烫热的视线,微微偏了偏头,道:“我不想和你讨论你的那些破事。”


  “是吗,是破事啊。”邵辉轻佻一笑,将邵清明的手扯向胯间,直接覆盖在一处半硬的热物之上,而随着突兀的摩擦,那东西立竿见影地邵起来,在邵清明吓得要逃开的时候,那玩意还跳动了一下,


  “你干什么?!”邵清明不敢叫太大声,却也着实慌了手脚。


  “怎么?”邵辉将他的手又向自己压了一点,玩味道:“哥哥说我和女孩的事是破事,那我只好听话不做了,生理问题来找哥哥了。”说完,他还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


   邵清明却吓得视线焦点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他有些轻微近视,平时不戴眼镜,此时此刻只能迷茫地瞪着眼,漫无边际地转移注意力。他胡乱看过邵辉略微宽松的衣着边际,再往远看又看不清,焦点只好又落回邵辉身上。两人的手都攒着力气,一个拼命往外,一个死命向内,倒是越贴越紧。


  “你放手!”邵清明眼眶都红了,不敢想象自己被弟弟如此对待,气得不得了,“你还和那些女孩做…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责任?!”


  “责任?”邵辉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沿着邵清明腰椎摩挲,依旧是风流的姿态,“我就是知道责任,才来找哥哥你啊,你看,你虽然什么都一般般,但是胜在能用,而且还不会怀孕,不是吗?”


  一番惊世骇俗的不伦之言,惊得邵清明几乎失声。


  他真的想不到,学习品行都被称为一等的弟弟,有一天会将他压在身下,说出“哥哥能用,还不会怀孕”的话来。他不知道邵辉是不是又在恶意报复侮辱他,将他等同于女人,但邵清明没想过会被弟弟如此对待,在他的心里,即使邵辉再不喜欢他,嫌弃他,他也始终是邵辉的哥哥。看到邵辉那样优秀那样卓越,他其实是骄傲大于嫉妒的。


  还期待有一天,邵辉懂事了,和自己冰释前嫌,好好相处,彼此扶持……


  空气渐渐稀薄。


  邵辉看着他圈禁的哥哥被说得呆愣在原地,手里反抗的力道也陡然松懈,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等着看邵清明反应过来之后将怎样动作,却不料想邵清明眼睛眨也不眨地落了泪,剔透的水珠坠落在邵清明的双颊,似乎有碎裂的轻响,听得邵辉心脏顿停,几乎疼痛。


  他欲吻落那如露如珠的咸湿,下一秒,却看见 邵清明涨得通红的脸和痛苦难忍的表情,他明明在急促的呼吸却好像没有汲取到氧气,被邵辉捏着的手也猛然掐紧。


  先心病,他硬是将人吓得旧疾重发到如此地步。


第四章


  邵家住的是很常见的复式楼,七楼顶空高,一家四口人居住非常宽敞。一楼除了独立的卫生间、半开放餐厅和小客厅,只有两间面积不大不小的卧室,面积累加起来比二楼大人居住的主卧室还要小一点,可供陈列物品的空间较为有限。


  邵清明和邵辉屋里的物件其实都差不多,简单干净的单人床,原木打造的学生桌椅,靠墙立着衣柜和书架,向阳的那面有垂着纱帐的飘窗,整体装潢风格偏北欧,是很标准的男孩的卧室。


  他们住校时间都很早,从初一开始就不常回家,生活的痕迹在小小的房间里难以寻觅,就好像他们还是离开的时候,那么小,那样稚嫩,考虑的东西也那么简单。但其实是有改变的,邵清明的书架上多了邵辉不爱看的文学书,抽屉那里上了他打不开的锁,连邵清明的人,都渐行渐远,踪迹难言。


  邵辉将邵清明抱起来放到床上,从床边书包里找出水瓶,又在桌上拿了药,火急火燎送到邵清明唇边,看着他艰难地吞咽下去。


  明明讨厌眼前的人,却渐渐有舍不得的情绪。不敢去想如果他病发了,治不好了,有一天离去了会怎样,恐慌的触手在心脏周边试探着,繁衍着,趁其不备就涌入血肉柔软处,攻城略池,大肆扩张黑暗的领土。


  他抬手轻轻拨开邵清明额间散落的汗湿的短发,看见那张清秀的平凡却动人的脸,指尖一寸寸滑过少年柔嫩苍白的皮肤,竟有些许吻下去的冲动。


  邵辉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回溯到十二岁以前,而原因……他看着邵清明紧阖的不安的眼睫,眉宇间有些落寞。


  他对情势的理解,和邵清明是不一样的。


  十二岁,小升初,是邵辉和邵清明感情的一道分水岭。


  邵辉十二岁以前一直真心将邵清明看作哥哥,那时候,他没有邵清明那么明白——养子和亲子到底有何不同。大人都说邵清明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和邵辉做很多活动,只能在家静养。邵辉有时候羡慕他,有时候也可怜他,学前教育的早教班有很多很多小伙伴,可他的哥哥只有保姆陪他玩,比起辛苦的学习,邵辉偶尔觉得孤单一人更凄惨。


  那些对彼安逸此艰辛的不满和针对,到底是小孩子的恶意,大不过天性使然的善良。


  有时候外人欺负起邵清明,邵辉也主动站起来护他,说邵清明是他哥哥。弟弟的外冷内热邵清明有所感知,始终坚信邵辉不坏,只是喜欢闹脾气而已。


  而十二岁,他们进入初中,涉世未深的少年开始在意场面,本是彼此之间无足轻重的贬低不经意就有了分量。特别是邵清明,他越来越不能忍受弟弟的不尊重和嘲讽,也许是因为童年遭遇赋予他的敏感自尊心,也许是因为邵辉太优秀,对比起来他确实平平无奇。


  他们彼此刺伤,却装作云淡风轻,哪怕背后淌血落泪,也不愿低下高傲的头颅。


  可邵辉怀念从前,希望天地间只有他和邵清明两个人,那样的话,他就不需要千方百计地找邵清明的麻烦,只为了哥哥能多看他一眼,和他说一句话。


  “你滚开!”清醒过来的人声音还是飘的,虚虚渺渺不着力气,情绪却剧烈地起伏,“你滚!滚!我不想看见你!”


  邵辉将推搡他胸膛的手腕一手捉住,刚刚泛滥的怜惜又成为了一锅燃烧的热油,烧得他眼睛黑亮可怖,“哥,你可想好了,你让我从我家里滚开,可有资格?”


  方才还在激烈挣扎反抗的邵清明,突然就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他被邵辉强制虚抱在怀里,姿势蜷缩好像危在旦夕的困兽,可他不可以攻击阻碍他自由的牢笼。他注定逃不了,不论是邵辉的刁蛮,还是邵辉说的那些话。


  他没有资格的。承了邵家的情,冠了邵家的姓,他的人生是邵家扶持着书写的,小到日常一蔬一饭,大至幼年手术疗养,他本是被人丢弃的一条性命,天地间任生任灭,无人在乎,是邵家给了他栖息的土地,以及安稳的生活。


  他好歹拥有了普通孩子能拥有的东西,有家长有户籍,有来历有归期。


  不经意间,微凉的湿意染了衣襟,衬衫领口被眼泪濡湿,温度渐消,宛如千年寒冰贴于肌骨外,浑身上下到脚尖都冻得冰冷。


  邵辉伏在哥哥身上,失神良久,才发觉怀里人压抑的啜泣声,邵清明似乎很小心翼翼不愿被看见,哭得很安静,很乖巧,若不是他偏过头依旧遮不住那尖峭的闪烁着水泽的下颚,邵辉几乎不能确定,他很少哭的哥哥,居然就被自己欺负哭了。


  一时间良心全回来了,他懊丧地埋怨着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并不是真的将邵清明看作外人,只是和邵清明作对养成了习惯,一旦逮到机会羞辱对方,总是下意识选择最恶毒的语言。


  他安抚地轻轻拍打着邵清明的脊背,摸到少年瘦削身量上突兀的骨架,忍不住又是心疼。


  “哥,我——”


  邵辉正欲解释,母亲的敲门声恰恰响起,倒不是听见了什么动静,只是叫俩孩子来吃饭。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七点半,她一说,邵辉才觉得有点饥肠辘辘的样子。


  “就来!”邵辉答应一声,低头吻了吻邵清明的发顶,怀里人果然颤抖了一下,“哥,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邵清明从他怀里退开,卷了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闷声道:“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哥——”邵辉抬手扯棉被,却发现邵清明裹得好紧,似乎是真的伤得不轻。


  那边母亲又喊了一声,邵辉没办法,只好轻手轻脚地离开哥哥房间,关门时还仔细地掌握了声音,一点嘈杂的声响都没有。


  邵清明在确定屋里没有人之后,才犹犹豫豫地从被子里探了头,一门之隔,隔绝了屋外所有的不属于他的温情,刺目日光灯照耀着他和影子的形单影只,他以为有些无法诉诸于口的情感,最终会湮没在他的心里。


  可一旦挑开伤疤,化脓后的血水和疼痛还是铭心刻骨,哪怕后来邵辉施舍了温柔,他还是被伤到了,且伤口很深,不知哪天才能痊愈。


  邵清明决定不再多想。


  昨夜熬夜做作业,今早起了大早床,从学校颠簸到家里又到城郊看了元姐,最后又和人吵架,邵清明放假第一天的生活可谓是丰富至极。好不容易有了平静的时间,邵清明裹着被子穿着衣裤,有些睡意昏沉。


  邵辉再次进入哥哥房间里的时候,就看见哥哥正睡得香甜。


第五章


  将近九点,窗外天黑透了,新月一弯在云雾里亮着,如同天宫外的琉璃盏,皎皎盈盈。水样柔和清澈的银光从窗玻璃外洒落至枕席边,将邵清明的面容照耀得分外平和,轮廓晦明之间,流露着他固有的清俊。


  软风送夜香,寂寥的夜里,似有人呢喃情语,诱惑着邵辉一步步靠近沉睡在床铺中央的哥哥。


  他是特意来给邵清明送晚饭的,多少还有些赔罪的意思。方才晚饭时候邵宾鸿问起邵清明的情况,邵辉没说实话,只说哥哥累了,晚饭等会再吃。


  可等大人都离席上楼了,邵辉也没等来邵清明,他忧心邵清明的情况,只好亲自添了饭菜,端到邵清明的房间里。


  邵宾鸿和卢馨泽都不是很关心邵清明,听到邵辉说哥哥没事,也没有深究,反倒是在饭桌上问了他不少事情,有些是关于学校生活的,更多是有关学习,顺带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番兄弟俩的精神生活。


  记挂着房里身体不适的邵清明,邵辉头一回对父母的问题有些不耐,突然觉得哥哥生活得很不好,明明不舒服,却没有人问候两声。


  此时此刻,满腔的不耐烦躁,在看见邵清明的一瞬间,转化为澎湃的怜惜。


  “哥?哥?醒醒,吃饭了。”邵辉将饭菜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又偷偷藏起左手拎着的纸袋,叫醒邵清明的声音轻缓低沉。


  “唔……”邵清明睡得有些迷糊,也顾不得身边是谁,咕哝着问道:“嗯…?几点了?”


  许是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可爱,邵辉十分没规矩地捏了捏邵清明的脸蛋,笑得非常赖皮,“九点了,迟到了。”


  “唔嗯?!”


  床上懒成一团的人哼哼了一声,恍惚的神情顿时清明,瞪着邵辉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相信,邵辉冲他挑了挑眉,然后就看见他从床上风风火火往床边窜。


  窜到半路,又觉得不对,坐回来点亮手机屏幕一看,才看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而且,是清明假期第一天。


  睡前荒唐的记忆,呼呼啦啦鱼贯进入邵清明的脑袋仓库里。


  邵清明将被子扯到离邵辉距离远一点的角落,没有刻意表示对早前事件的介怀,只是眼底防备依旧不少。他仰头看着邵辉,却因为对方站在阴暗处而难以明视,一百多度的近视眼模糊了许多细节,可如果他可以看清楚的话,他该是看见邵辉蕴着狠戾和鄙夷的眼神,那眼神是沾染了无数人命的破空箭矢,锐利冷光如有实质。


  长久的沉默后,邵清明有些不自在,只好试探道:“你……有事吗?”


  邵辉一声不吭,身后却有重物撞击地板的闷响。


  “是什么东——唔!唔唔!”


  灼烧似的疼痛,从下唇传递至神经,邵清明尚未来得及反应,强有力的唇齿就将他所有的注意力席卷。邵辉的舌头进得很深,激烈地滑过他的齿列后就顺理成章地敲开了他的牙关,邵辉压制着他的舌头吮吸咬啮,几乎是欲将他吞吃殆尽的气势,分泌的口涎呛得邵清明将近窒息。邵辉却依旧不放过他,哪怕邵清明不停地挣扎着,拳打脚踢着,他也岿然不动,自顾自地将邵清明推倒在床上,被动地允许他的侵犯。


  软腻的舌苔划过邵清明的上颚,一点点舔舐着喉咙深处,邵清明被他弄得脱力,只能红着眼尾小声呻吟。


  邵辉听着就笑了,微微抬起身看着身下的邵清明,鄙薄的言语张口就来,“哥,你真是比女人还敏感。”


  “你!”邵清明瞪大眼睛,想要翻身推开他,可他的双手被邵辉捉牢了,两腿也被压折住,整个人门户大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咬牙切齿的话也说得气势衰竭。


  察觉到邵辉的手正沿着衣服往里钻,邵清明不免急了眼,干吼道:“邵辉!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羞辱我?!”


  “羞辱?”邵辉手里动作不停,眼睛却瞧住他,“是我羞辱你,还是你羞辱我们家?”


  “我没有!”


  “你有!”


  邵辉长臂一招,一瞬就拿过床边放着的邵清明的手机,点亮屏幕,果然就看到那亲密依偎的一对男女,身后桃花烂漫蔚然如艳霞,如云蒸,确实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好不得意好不自在的登对男女!


  “哥哥有时间有精力去陪你的好姐姐,却不愿意和家里人吃餐晚饭,哥哥你说,我妈他们那时候抱你回来,是不是瞎了眼?!”


  训斥完毕,邵辉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邵清明如今就是刀俎下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眼睁睁看着邵辉将自己的裤子解开,一手捏住了那东西。


  “我没有——”邵清明哀叫一声,气焰陡然跌落,“我没有……我真没有……”


  “怎么?被弟弟猥亵很屈辱吗?”邵辉握着那东西撸动了几下,轻笑着告诉邵清明他下身的变化,“可是你还是硬了呢?被弟弟服侍很有快感吗?”


  邵清明偏了头,闭着眼咬唇不看他。


  “不解释一下吗?”邵辉用食指搔刮着邵清明的铃口,察知那东西激动的弹跳,笑得更加得意,“你不是喜欢元善吗?我说错了吗?哥哥?”


  “唔……”邵清明无力地摇摇头,心里深处的秘密被暴露在阳光之下,难堪和羞耻的情绪占据了他所有,“元善……唔…元善姐……元善她……”


  他想解释,想随口找个理由为自己隐秘的怀心思开脱,可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想不到什么理由能反驳邵辉信誓旦旦的推断。


  于是几句梦呓似的“元善”,彻底往邵辉的怒火里浇了一桶油。


  “哥哥为什么不解释呢?难不成我说对了?”邵辉紧了紧手里的硬物,耻道:“哥哥莫不是将我看作元姐了吧?包着你东西的可不是元姐,那是你弟弟的手,你知不知道?”


  “唔……”邵清明的眼睫扑簌扑簌地颤动着,喉咙里咕噜着意味不明的呜咽。他不知道邵辉是如何知道的,那些话也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外人从来觉得他是个孩子,黏元善也是顺理成章,可为什么邵辉会猜到他的秘密呢,他真的想不明白。


  也许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种态度,他知道邵辉很聪明,可以看出所有人的伪装,他的那些小九九,根本无处遁形。


  可为什么要故意说明呢?他没有做出任何实际的举动不是吗?为什么不能留点颜面给他,让他慢慢放下错误的感情?


  仅仅是因为邵家对他有恩吗?


  “嗯啊!——”邵辉的动作渐渐加快,不过十分钟,邵清明就弓着身子射了所有。


  邵辉将浓稠腥膻的白液抹在邵清明光洁柔软的大腿内部,放开自己的东西插了过去。方才的抚慰中他早就将邵清明的长裤褪去,此时他只将邵清明翻过身,让他夹紧双腿,就可以开始享受律动的快感了。黏腻潮热的体液将大腿肉润滑得柔软,那东西被软肉挤压摩擦的就像有东西在吸吮,用力的腰腹撞击到邵清明的屁股上,响起规律而淫靡的啪啪声。


  其实邵辉不是真的要羞辱邵清明,他只是看不惯邵清明和别人亲密无间,但苦于身份,只能搬来道德绑架的那一套,说什么我们家对你有恩,一日恩情终生不忘的鬼话来压邵清明。


  他只是希望和哥哥亲近一点——如此想着,他狠狠地动着腰,频繁的摩擦弄得邵清明大腿通红,火辣辣地疼,却依旧不够邵辉解气,他痛恨哥哥对自己的忽视和不在乎。


  邵清明被撞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好久之后邵辉才有加速的迹象,果然又是几十下,滚烫的热液就飞溅到他前身来。


  终于等到邵辉鸣鼓收枪,邵清明却没了力气,他摊在床上,满身狼藉,却没有力气收拾,只想立即沉入梦乡。


  邵辉看他精疲力尽的样子,神色渐渐好看了许多,只是末了还不忘恶劣地捻了自己的东西,抹在邵清明唇边让他舔进去。


  于是邵清明最后的一点力气,就是给了邵辉一巴掌。


第六章


  邵清明睡得很不安稳。意识是飘渺虚无的,身体也如立云端,他在光怪陆离的梦之间沉沉浮浮,困意却躲藏在梦土边缘的罅隙里,无处找寻,明明累得妄图就此长眠,却怎么都逃不开焦躁。


  邵辉的那些话,若有似无地回响。


  若不是邵家于他有恩,他不会纵容邵辉至此;若他和邵辉并非亲人,他只可能是邵辉的普通朋友。但事实却走向他最畏惧的那一个,倒霉的几率几乎和中头彩的几率对等——他被自己的弟弟猥亵了,以后还将同猥亵自己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邵清明自问,不知该如何自处。


  依稀听见屋里有清理碎物的声音,他试图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够。


  而下一秒,天地倏忽沉暗,光影的撩动似静水浮影,万籁俱寂清风无声,春夜的柔软将他包裹妥帖,恍惚间如归风尘星海。


  有人佑他好眠。他有认知。


  清明节祭祖就没他的忙活了。大约是今年邵宾鸿没有记者随行,他也无需劳神费力地扮演一位上帝眷顾者,讲述自己在邵家生活得如何无忧。


  昨夜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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