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荒城_雨疏海棠-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人佑他好眠。他有认知。
清明节祭祖就没他的忙活了。大约是今年邵宾鸿没有记者随行,他也无需劳神费力地扮演一位上帝眷顾者,讲述自己在邵家生活得如何无忧。
昨夜后半夜休息得好多了,他睡到快十一点才起床,在空无一人的家里转悠了一圈,找到两张吸在冰箱门上的纸条,一个是告诉他早午饭自己解决,一个是告诉他生日礼物放在客厅茶几上。笔迹是邵宾鸿的,起款署名规格严谨,完全公事公办的架势。
将纸条收好,再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电都没插。
他艰难步行到客厅,拿了那个大大的、没有礼物包装的、简洁明了地注明了品牌的纸袋,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兜里还平整收拾着的纸条上标着:
——行程匆忙,来不及给你准备早餐,希望你见谅。附近有许多小吃餐馆,早午两餐,麻烦自行解决。
拜昨夜邵辉折辱所赐,他的大腿根至今红肿着,严重处似乎有些淤血,走路时和布料摩擦着,像针锥似的疼。而且因为他承力的姿势不对,膝盖、腰腹和手臂都有撕裂般的痛感,也许是伤到了韧带。
解决温饱,还是在家养伤?邵清明无疑选择后者。
今年阳历清明刚好和四月四撞在了一起,倒是十七年来前所未有的一次,往日他生日有同学朋友在身边,也没觉得多寂寞,可今天早晨一起来,看见窗外明媚的春光和屋内空寂的陈设,说不难过也不可能。正是青春年少的一个重要庆祝日,无人作陪,实在是太可怜了一点。
尽力鼓起点愉悦打开了纸袋,不意外地看见鞋盒。纸袋上醒目的商标就是不关注名牌的邵清明也有了解,校园里的男孩子省吃俭用抱父母大腿才能求得一双普通版,他手里的限量版,肯定贵得人神共愤。
时下最新的款式,最舒适的版型,是邵辉憧憬很久的一款。可是上脚试一试,却大了两码,四十二码的脚踩在里面,空荡荡的还有些秀气。
只能拿到专卖店去换了,不然,只能给邵辉穿。
可不得不琢磨,忍不住琢磨:鞋子到底是买给谁的呢?明明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却偏偏是邵辉心仪的东西,就连尺码都是邵辉的。到底是巧合,还是邵宾鸿他们刻意为之?或者,习惯使然?
可能是不记得他的尺码,只好依照邵辉的买了——即使是如此,邵清明的心情也明朗不了多少。
不过好在还有一份生日礼物待拆。
昨天下午从福利院走到城郊大巴站的一路上,元善再三嘱咐邵清明不许在生日之前拆生日礼物——那个小小的估计是方盒子的礼品就塞在邵清明的背包里,元善将礼物包装得很严实,包装纸印着满满少女心的灰底碎花,封口贴着贴纸和缎带,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三十四岁离异女人的风格。
邵清明猜,里面可能是一块手表。
元善的礼物一直都不难猜,因为邵清明了解她的喜好。她总是买实际而符合期望的东西,就像邵清明十岁向往钢笔时收到她送的钢笔一样,十七岁的邵清明,收到了一块以往偶尔表示过羡慕的机械表。
一点点拆开包装,确保日后还可以还原如初。邵清明果然看见一块精美的手表,柔韧而皮革表带色泽鲜亮,表盘底色深蓝有光泽,上有纵横线条、简单图案,整体低调而奢华。
EPOS浪漫星月——他拿手机搜了搜,才知道市价过万。
表盒下还压着折叠起来的纸条,邵清明将纸条铺展开,将所有折痕压平整,才正式看元善的字——她的字很娟秀,是很正规的行楷,并无倜傥风流之意,却多乖顺端庄之情。
很特别,邵清明眼底笑意渐深,眼神瞥过自己摊开的书页,行间笔迹式貌,同纸条里别无二致。
——清明,祝生辰快乐。十七岁正值花开好景之时,薄礼如此,无在于金锞银钿之斤两,愿你青春依旧,愉时永存,时光不负少年郎。
落款是“元善”。仅此而已,就足够;仅此而已,就圆满。
他将纸条放进以往收纳元善赠品的盒子里,锁在衣柜的下层。手表被他戴在左手手腕上,衬得他皮肤白皙,如瓷白天幕上点了一轮墨月,好看得不得了。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自我欣赏和刷英语卷子中度过,等到晚上八点多邵辉他们还没有回来,邵清明有些困,洗了澡躺在床上背单词。
「礼物看了吗?」手机提示灯亮起,屏幕中央闪现元善的信息。
「看了,很喜欢!」邵清明发完,又觉得不够,补了一条,「下午祭祖完回家,才拆开看到。」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喜欢就好。」
「谢谢你元姐,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顿了顿,又将后面一句删除,邵清明按下发送键,看着信息状态那里从“未读”跳成“已读”。
……
九点五十七,一身烟火气的邵辉,沉默立于哥哥床前。明亮的白炽灯如昨夜一样亮着,照得困倦的邵清明微微偏着头,似乎在躲避光线的打扰。
他知道他睡得不踏实,却不愿意给他关灯,他在等邵清明醒过来,同时压抑着内心腾动的气火。
不可以对他生气,不可以无理取闹,不可以再伤害他……可后牙依旧咬得死紧,拳头依旧攥得骨节噼啪,狠戾如饥兽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邵清明的手里依旧躺着手机——屏幕因为充电的缘故亮着,背景界面是他给王涵意空间说说的点赞,最醒目的,却是元善发来的短信信息。信息框在屏幕正正中央,只有简单却碍眼的两个字——晚安,那么熟稔那么自然。
忍不住偷看了信息记录,才看到邵清明手腕处的崭新机械表,就是睡觉了还不愿意取下来,用脚趾头思考都能知道邵清明有多喜欢他的礼物,或者是,有多喜欢送礼物的人。
邵辉微微蹙眉,察觉到自己对邵清明的独占欲,好像正在飙升至一个新的界点。
……
柔软的,清甜的,有影影绰绰的光影在眼前晃动……邵清明倏忽睁眼,瞳孔尚且涣散,神色不失惺忪,呼吸却被人控制着,不顺畅不舒服。
邵辉在吻他。
发现邵清明苏醒,邵辉微微撑起了身体,湿热的唇还闪动着水泽,意犹未尽的舔舐色气到极致。邵清明稍稍回神,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下子推开他。
“你干什么?”他试图用大吼大叫来弱化心底的不安。
“哥哥不喜欢吗?”邵辉单膝跪上床,将邵清明逼至床角,“我特意从外面买来的水果糖,本来想给哥哥尝尝,可哥哥睡着了,我只好喂你吃。”说完,他又舔了舔唇角,似乎那里还有水果糖的余味。
邵清明走投无路,只觉得他无聊至极,愤愤道:“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邵辉,如果这又是你整人报复的新招,我可以为我以前所有的出言不逊道歉,以后我不会再和你吵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别胡闹行不行?”
“我胡闹?”邵辉看似平静的眼神藏了刀光剑影,他猛然将邵清明拽到怀里,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我胡闹?好!我胡闹!那你呢?你他妈又和那些莺莺燕燕很清白吗?!”
邵清明听不懂他的深意,立即对他拳打脚踢,“你有病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你听不懂。”
眼前人的声音很沉,最后一句话听着镇定,却让邵清明浑身发冷,好像看见万吨大石坠落云端,扑打在地面上如春雷爆响。可他还来不及脱逃,就被邵辉扛在了肩膀上,天地顿时倒转,搅得他神智昏聩。邵辉为什么如此激愤,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邵辉暴君到了极点,他的五脏六腑都快从嗓子眼里呕光,胃部更是完全抵在邵辉肩胛骨上,几乎被碾碎。
邵清明的声音有了哭意,打在邵辉背部的拳头使不上力气,所有挣扎于事无补。
邵辉有条不紊地拿了玄关柜上的车钥匙,一路将人扛到楼下。又一阵天旋地转,邵清明发现自己被邵辉扔进了车里。
“你疯了!”邵清明试图打开车门,却发现被锁死,再转眼就看到邵辉坐进了驾驶座,“小辉,你没有驾驶证,你不会开车的!”
邵辉却不在意,反而回头冲他绽了个柔软而阴暗的笑,“好久没听见哥哥叫我小辉了呢,我好开心。”
第七章
清明节祭祖的日子是个大风天气,邵辉跟着爸妈到老家上完坟后,邵宾鸿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携妻儿到局里打理工作到下午六点多,邵辉实在忍不住了,就让邵宾鸿派司机送自己回家。
那些枝节邵清明不知道,所以惊骇于他的有恃无恐。
“小辉,小辉,你听我说……”他刚刚作势要干扰邵辉操纵方向盘的动作,却被邵辉的冷笑和蹭蹭上涨的码数阻止,“你这样很危险,冷静一点好吗……冷静一点,有什么我们回去说……”
车窗大开着,夜晚寒凉的晚风呼呼往里灌,邵清明抓着前面椅背的手指不住发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怕的——他脸色仓惶死白。
邵辉熟练地换手刹,一次次超越前方车辆,听了他的话,只从后视镜处看了他一眼。
“你…你这样……”邵清明咬着唇,仍在努力劝解他,“你这样会闯祸的,如果发生什么事,邵叔叔的名声就毁了……”
事已至此,他还在为邵家的名誉考虑。
邵辉只觉得自己从来没如此躁动过,也第一次觉得邵清明太傻,明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在意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若邵宾鸿真是邵清明亲爹也就算了,可……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突然觉得,他的爸妈真的只是邵清明的养父而已,十几年来,他们并没有真正将邵清明看作儿子……
久来寄人篱下又深知邵家本心的邵清明哪里理解得了邵辉不可一世的放肆劲,见他不言不语,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再接再厉道:“我们回去……好不好?你要开到哪里去啊……”
邵辉执着地将车开到高速上,欣赏了一下邵清明看见车无法回头后的崩溃表情,笑得十分恶劣,“本来打算开到王涵意楼下帮哥哥见见绯闻女友的,但我突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比如说福利院门口,元善的住处旁边。
车被停在昨天邵清明走过的那条小路上,福利院遥遥可见,此时熄了灯,在昏黑的深紫色夜幕里只有一个庞大高耸的建筑黑影,城郊四野八荒寂寥无人,空气沉得凝重。
元善身为福利院的员工,从来都是住员工宿舍的,也就是说,元善就住在福利院里。
邵清明不知道邵辉欲意何为,可却有强烈的不安在周身流窜。
邵辉从口袋里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润滑剂和避孕套,随手往座间储物板上一扔,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身手矫捷地从前座攀到后座来。汽车因锁定指令闪了闪车灯,机械的女声从扬声器里传来:“注意,车距零点六,危险。”
占据了后座较多空间的邵辉在漆黑的环境里粲然一笑,道:“哥哥等会不要乱动哦,车子撞上墙将你的元善引过来就不好了。”
他是故意的。
“你……”邵清明看着他大剌剌放在储物板上的东西,震惊得不可思议,他知道邵辉一向以捉弄他为乐,但不敢相信邵辉会如此不管不顾,违背伦理纲常。
“小辉……”邵清明捂着衣物瑟缩在角落里,一只手不死心地掰弄着内开把手,企图逃跑,“你不可以那样对我……我们是兄弟,我是你哥哥,我们都姓邵……我们…我们是不对的。”
哀戚地看着邵辉的眼睛里水意幽微,光线太过黯淡,邵辉看不清邵清明面部的细节,却依稀能想象到邵清明红通通的眼眶和紧抿朱唇的模样。以往偶然见到过的有关于邵清明的片段开始逐渐清晰,无论是他不甘示弱的恼火神色还是默默容忍的屈辱表情,都使邵辉心动不已。
邵辉没有搭理他的话,他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少年有力健壮的手臂向前一抓,邵清明就被拖到了座椅中央,紧接着,邵辉撑上真皮椅垫,将邵清明的所有行动限制在身下。
春衫轻薄,车内窒闷,供氧微有不足的邵清明试着推开邵辉,却一下子被压制了手脚,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抵抗,邵辉的手就拉住了他的睡衣下摆,宽松的棉质套头衫被推上去,堆积在邵清明的颈脖处。
乳珠被揉捏了几下,落入一团湿软中。
“嗯……”邵清明下意识夹紧双腿,身体稍稍向上顶,呈现一种难耐的献祭姿势来。柔软的躯体弯作一柄弧度流畅的弓体,羊脂玉般软腻的肤色彰显了他的脆弱。
“哥哥,你好敏感。”邵辉忍不住摩挲了几下他的背脊,却不流连,势如破竹地勾住了他的睡裤,内裤边也没能幸免,都被邵辉大力粗暴的动作一并褪下。
“唔……”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激的浑身颤抖,邵清明重重跌回椅上,依旧抗拒道:“不要…不可以……”
半勃起的前段被一只炽热宽大的手掌握住,邵辉撸动了几下,嗤道:“哥哥有功夫说那些,倒不如求我等会轻一点。”顿了顿,邵辉俯身吻上邵清明耳后的敏感点,又厮磨了片刻,哑声道:“听说第一次疼得很,哥哥受不住,就叫我的名字。”
约莫是知道他郎心如铁,邵清明没再说话,只紧紧闭了如月影清珀似的柔媚的眼,偏头在眼角处流过一抹水痕。
邵辉哼了一声,话语里多了几分嘲讽:“你又是憋屈给谁看?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在你情人楼下操你你都那么敏感,你还不承认自己淫荡吗?”
“我没有!……呜…我没有……”邵清明激烈地摇着头,被限制着的手肘弯曲着,上臂下压,微微靠近头部,做着欲图抱头逃避的姿势来。
上一次遇到邵辉猥亵,他也哭了,可远远没有今夜哭得哀绝断肠,涕泪交零,疼心泣血,他的眼泪如小溪源源不断地流淌着,以至于座椅微陷处积蓄了水液。紧绷抖动的身体柔弱得像一只杜鹃鸟,不知是因郁愤还是冤辱,正燃烧着骨血一般地爆发哭啼。
决意强暴他的邵辉也愤怒了——他舍不得邵清明哭,却不愿意邵清明抵触他的亲近。
为什么那样伤心呢,哥哥?我只是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不喜欢你对着别人巧笑倩兮,不喜欢你排斥我的靠近……可事与愿违,每一次我试着和你好好的,试着关心你,你就要惹我生气,逼着我用暴戾的手段……你希望我放开你,可如果我放开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不,你只是恨我。哥哥,我太了解你了,事已至此,做不做到最后,你都会恨我。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你恨我,而不是不在乎我,看我就像看个无足轻重的人,只要有一天飞远了,就能两相不见。
明明初衷那样好,现实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但只要能将邵清明捆在身边,邵辉就情愿。
既然你不喜欢我亲近你,那好,我就让你知道我可以浑到什么地步!此时此刻,邵辉就此一个念头。
第八章
邵辉的手法少有的不错,自渎经验稀缺得可怜的邵清明全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邵清明还没理解邵辉是如何动作的,就在混沌迷蒙中迎接了快感的冲刷。
烫的体液和凉的黏腻被抹在臀缝里,他糊里糊涂地被人转了个姿势,不得不面部向下臣服似地跪着,被润湿了的地方蹭着寒凉的虚无,很有些刺激。
邵清明恍惚间察知到邵辉的意图,散了力气只得软乎乎求饶:“不……不要…小辉……”
一句“小辉”得了邵辉胃口,揉捏的动作也轻柔了些,不复方才森冷,竟有了几分珍意。他又一次缓缓抚摸过邵清明身体的不受侵扰处,咬着他的耳朵撩拨个不停,终于将邵清明搅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少年修炼钢琴的手,才化作征战的兵戟。
“唔……”被教坏得不停吮吸自己手指的邵清明在后方酸涨而酥麻的刺激中吱唔了一声,似欢愉似苦痛,意味难明。
“哥,我好喜欢你。”邵辉狎玩着身下人,在窄狭的封闭空间中大汗淋漓,“你一直乖,我就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他享受着邵清明的紧咬,更痴迷于此刻邵清明展露的依赖不舍——那是不对的,邵清明不止一次告诉他。可邵辉无法自制,只要知道哥哥有和其他人暧昧的可能,他的心就像落进了绞杀机,泛着冰冷的利刃削铁如泥,他的命就悬在那白刃之下,只需邵清明一个字乃至于一个眼神,他就立即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有掠夺到手,武装牢房囚笼,才能寻觅到那么零星的踏实。即使短暂,即使虚假,他也在所不惜。
他可以不理会他,可以不乐意和他说话,哪怕争吵都不施舍,没关系,他不在乎。他知道邵清明的软弱,明晰邵清明放不开对邵家的责任,仅此两样,他可以将邵清明困死,困到他们同归为止。
昨夜摔得粉碎的那个未送达的生日礼物,碎在了邵辉心底,他一声不吭,将残渣埋葬,可每一道伤口,都在完好无损的皮肉之下,看似正常,实则溃烂。
巨热的事物闯入那紧致销魂处,两人脑海俱是清明,无声的泪同有声的叹息一并跌落在尘埃里,蒸发或是消散,无人可知。
他们回不去了。
可,未来……又在哪里呢?
……
邵清明苏醒的时候,窗帘紧闭着,屋里一片昏黑,抬手不见五指。屋外有很响亮的雨声,滴滴答答,送来春日独有的低温,不似晴日里的凉中暖意丛生,而是真的冻人,类似于冬天的,却比冬天更潮湿而无孔不入一些。
水浇打在铁皮雨阳棚上的声音嘈杂而清脆,邵清明依稀记起前桌王涵意给他听过的白噪声录音,也差不多如此,纯自然的舒缓的,让人联想到天地的奥妙神奇,万籁静响,如窥永恒。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他居然还能背两句诗词抒发情感,真不知该不该笑着给自己鼓鼓掌了。
一觉睡得可不踏实,邵清明整晚都在扭曲且灰暗的梦厄中呼号奔跑,可没有人来救他,也没有人让他醒过来。他有时候梦到神情漠然无动于衷的邵宾鸿和卢馨泽,有时候梦到看他受苦而眼藏憎恶的元善,更多时候是梦见邵辉阴鸷狠辣的笑容,他说着刻意羞辱的话,律动着腰像打桩机一样动作着,那肉钉一下一下刺到他身体最深处,几乎将灵魂撞到窍外去。
邵清明铭记着昨晚现实里邵辉没入他体内极致时说的那句话,梦里也重复着不忘记,他说哥哥的身子好紧好软,肏一肏就熟透了,里面的构造似乎都不一样呢。
那是邵清明永不忘却的耻辱。
可自己听了之后如何呢?邵辉酸软着关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愿意再深究。
房门被推开,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传来,邵清明偏头,在门户大开的刺目光线勉强看见邵辉的身影,他端着碗筷和杯子,依次是清粥和消炎药。
他就眼睁睁看着邵辉行至床前,呼吸都不乱一下,后者见他醒来眸光一闪,也没讲话,只将碗筷放一边,先给他递药。
邵清明是准备发火的,可是咽喉处灼烧般的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事实,是不可逆转的发生过的事实,说什么失望说什么羞恼说什么下不为例,都是假大空的东西。如此一遭,他所有都燃作一团死灰,还作何争辩呢?
“吃药。”邵辉也是聪明人,既然开了头就没想过若无其事地收尾,从今往后也不妄求什么兄友弟恭了,一切都强制着来。他跪上邵清明床沿,逼近他身边,如猎豹般盯着邵清明不作休,威胁道:“不吃药是觉得恢复好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闻言,邵清明深深看了邵辉一眼,在邵辉就要计划采用“强吻”喂药法时,邵清明徐徐爬起来捧过了水杯,乖乖用了药。
昨夜邵辉做得很蛮横,邵清明那处有轻微的撕伤,加之精神受挫,一夜间烧到了38。6°C。邵辉将半昏迷的人抱到社区门诊看了看,说是腿部受伤有点发炎,糊弄了医生开了药回来吃。
莽莽撞撞将人弄哭弄伤,弄得人惨兮兮的又舍不得,心急火燎地送人去疗养,好在没诱发先心病,算是没惹大事来。
那种情境,那种疼惜……邵辉不敢确定那答案是不是他怀疑的那个。他只知道,他以往惯用的理由如今更像是自欺欺人,他对邵清明的欲望,旺盛得完全超乎他的预料,貌似比他对自己女朋友陈芬的还要热烈得多。至少,他没不管不顾地将自己女朋友给办了,却没头没脑地将哥哥拉到外面狠肏了一晚上。
可他对陈芬,和对邵清明,一开始不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