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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重生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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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派了人去救治!性命无碍!”
“这就好!”安平道:“其他去了的兄弟要收敛好尸身,火化后交给小八放入英雄冢,他们的仇,我们且记下,总是要全部讨回来的!”
小十三拱手应是,安平接道:“至于那些黑衣人,也一并火化找个清静的地方安葬了吧!各为其主,也怪不得他们!”
小十三自是没有异议,而后问道:“那二少爷和三小姐他们……”
“不用找了!”安平淡淡道:“那白衣女子是冲着我来的,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找上我,你悄悄的将小三召来,让他带上刃堂所有好手,这一次一定要永绝后患,这种喜欢潜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留不得!”
小十三被安平话中的寒意激了个寒战,正欲出声,忽见小十二速度极快的向两人走来,仍是随意的打扮,手里提着那把不知断送了多少人性命的匕首,步履行走间完全不像女子,利落果断间更带了丝男子的大气。
小十二匍一行到安平面前先是微微行了一礼,而后右手把玩着仍沾满血迹的匕首,缓缓道:“那刺客招了,是江湖上一个新起的杀手组织,不过并未说出买凶的人,受了我那么多酷刑还是坚持说不知道,看来只是奉命行事!”
“这是第几波了?”安平问道。
小十二一愣,回道:“第六波了!怎么?”
安平像是没有听到般微垂下眼帘,半晌才道:“交给小一去处理吧!务必连根拔起!”
小十二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安平又道:“今天晚上的行动小心些!”
小十二仍旧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而后一拱手,转身离去。
安平看着小十二的身影直到消失才道:“小十三,你通知小四从明日起开始赈灾,以龙清竹的名义,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灾情,阳城这边,在小十二得手后便开始,在城门外设置粥棚,从少至多将难民慢慢引出去,我倒要看看,鼓动这次事件的,是怎样厉害的人物!”
*
清冷的夜色,白日喧闹的阳城此刻完全沉寂了下来,只余一些穿着戎装却不似兵将的人三三两两懒散的抱着各种武器倚在墙头,因多日未好好吃一顿饱饭而满脸菜色,眼皮快要粘在一起的耷拉着,头一点一点的似是快要睡着,却忽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而后只觉身上某处一痛,带着丝粗豪的骂骂咧咧声在耳边咋响:“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一不注意你们这群狗东西就给老子偷懒,还不快起来,给老子盯紧了下面的军队,要是延误了军情你们这帮杂碎吃罪的起吗?”
虽是满脸不情愿,但显然有些惧怕眼前这粗莽汉子,陆陆续续的都站了起来。
男子似是满意了,轻哼了一声道:“你们都给老子看好了,老子去报告统领,一会儿来查,要是哪个狗日的再敢偷懒,老子一定禀报首领活撕了他!”说罢又骂了两句,这才一摇一晃了下了城楼。
待男子一走,不知是谁先说了句:“他算个毛,大字不识一个,就会拍马屁!”而后所有人仿若炸开了锅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来,这个说:“我亲眼见过他给首领端过洗脚水!”那个说:“我听人家说他在首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在我们面前耍威风!”
众人正嚷的欢,却没注意就在众人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个似是幽灵的黑衣女子轻蔑一笑,手微微摆动,立时几道黑影快若闪电的从城头掠过,而后女子身形一晃,瞬间也不见了踪影。
阴暗的牢房,一抹算不得健壮的身影正襟危坐,上身挺的笔直,竟带了丝军人之风,看年纪不过四十出头,浓眉大眼,眼帘开合间丝丝精光溢流而出。
牢房虽是脏乱不堪又有阵阵刺鼻恶臭飘荡不止,但男子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神情平淡的看着立在牢房外的一人。
此人不过二十七八,身形修长,眉目冷峻,静静望着牢房内,半晌道:“吴大人,清净了这么多日,莫非还没有想通吗?”
襄州刺史吴国忠仍旧表情淡淡,缓缓道:“劳冯大人挂心了!吴某虽只是个粗人,但尚懂得忠君爱国,自是不敢与冯大人苟同的!”
“忠君爱国?”冯行柳一声嗤笑:“吴大人倒真是会说笑,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又搜刮着民脂民膏,还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吴大人,我都替你脸红呢!”
吴国忠神情不变,道:“吴某不与你这等小人做口舌之争,待朝廷派来彻查的人一到,吴某自会将真相一一道出!”
“是吗?”冯行柳一声冷笑,低低道:“那吴大人最好是日夜祈祷,愿来的是与大人同一脉的人!”说罢不理会吴国忠突然而变的脸色,冷笑几声,转身离去。
待冯行柳离去后吴国忠脸色时青时白的深思着什么,半晌轻吐一口气,眼神又回复淡然,垂下眼帘似是入定般连呼吸都浅了几分,正半睡半醒间忽听一阵轻微响动,猛的睁开眼睛,惊诧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几步远的黑衣女子,右手微一用力翻身坐起,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打量了黑衣女子片刻,沉声道:“你是何人?”
小十二不答,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番,而后手一挥,立时从门外闪进数名黑衣人,身手矫健的向自己抓来,吴国忠一惊,自然奋起反抗。
吴国忠虽官拜刺史,但也是军人出身,一身征战沙场的功夫也是不弱,再加上小十二奉命是将吴忠国救出,自是不敢下狠手,一时斗的难解难分,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小十二终于失了耐心,喝了一声:“退下!”而后自己手提匕首冲了上去。
到底是安平教出来的,又被小八无数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侵染多年,一身功夫绝非寻常高手可比,不过数招便将匕首抵在吴国忠喉咙,吴国忠惊骇间正思量着对策,却听小十二道:“不要反抗!我家主子并非取你性命,而是派我来此救你出去!”
吴国忠一震,迟疑的沉吟了一番,道:“可有凭据?”
小十二一声冷笑,手中匕首往前送了几分,看着吴国忠惨白的脸色,森然道:“这就是凭据,若不想死,乖乖合作,若你想死,那也要看我想不想让你死!”
说罢伸出两指迅速的点了吴国忠周身大穴,将吴国忠重重往地上一掷,道了声:“带走!”先行离去。
小十二话音刚落便有两名黑衣人将甚为狼狈的吴国忠拉起来,几乎是拖着出了牢房。
小十二来时一帆风顺,回去时也诡异的安静异常,在小十二带着吴忠国离去后,一抹身影忽然从阴影中行了出来,脸色沉重的看着小十二离去的方向,正是先前与吴忠国争执的冯行柳。
作者有话要说:呜,这一章真难写,愣是写了四个小时,差点把自己也绕进去,不过最近两天小一要/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下大纲,无法定时更新,请诸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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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小十二将人带回来时,安平早已等在营帐里,龙清竹也在,两人都正襟危坐,只因连日来的疲劳外加诸事不顺所以心头都有些沉甸甸的,帐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轻浅的呼吸声。
小十二进到帐内先是冲安平行了一礼,手一挥,冷声道:“带进来!”而后便有两名黑衣人拖着吴国忠行到帐内。
小十二替吴国忠解了穴道后并未离开,而是后退几步站在安平身后,脸上习惯性的挂着抹冷笑,垂下眼帘,似是认真的看着右手中的匕首,间中会不时的抬起眼帘看看吴国忠。
自从吴国忠被解开穴道后一直警惕的打量着端坐在主位上的安平和龙清竹,一时弄不清楚两人的来历和意图,只得闭口不言,但先前在牢中那黑衣女子给自己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是以虽然表面上镇定无比,但内里却极为紧张,一边戒备着一边思索着对策。
安平和龙清竹也不着急,将吴国忠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龙清竹才开口道:“你可是吴国忠吴大人?”
吴国忠惊疑不定的看着龙清竹,半晌才道:“我就是,你是……”
龙清竹不答话,伸手打开一旁案几上的锦盒,从中拿出一柄剑鞘上镶有龙形纹饰的宝剑,微微抬高了些,道:“你可认得它?”
吴国忠先是一怔,半晌似惊似喜迟疑道:“这是……”
龙清竹知晓吴国忠要说什么,当下一笑,道:“正是,本王是皇上派下来彻查此事的御赐钦差!现下此帐中无外人,帐外又是一字并肩王的飞龙骑,安全无比,你现下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了!”
吴国忠在听到飞龙骑时先是一惊,既而大喜,吴国忠在升任四品襄州刺史前原本就是个从四品的将军,只因十数年前一场激战受了重伤,这才退了下来,皇帝念其战功,不顾其他朝臣反对,力排众议升为正四品襄州刺史,做为十六岁参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十余年的人,自是对战功无数用兵如神的房明轩不陌生,当下一听到是房明轩麾下的飞龙骑立时不再犹豫,眼睛一亮,一拱手正欲开口,忽见龙清竹右手虚抬做了个稍停的手势,而后在吴国忠疑惑的眼神中微笑道:“吴大人不忙,坐下再说吧!”
吴国忠一愣,而后面上带着些不自然缓缓站起,坐在二人下首的椅子上。
吴国忠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道:“禀王爷,此事微臣也有责任,实是微臣有眼无珠信错他人才酿下如何大祸!”
龙清竹也不打断,只是眉头渐渐拧了起来,只听吴国忠继续道:“此事还得从半月前说起,旱灾爆发以后微臣一边联络着当地士绅以及襄州大小官员,一边等着朝廷的公文下发,威逼利诱好不容易凑够了百万石粮食,待朝廷公文一下发立即连同朝廷拨下来的粮食一同前往赈灾,那几日忙完后虽是松了一口气,但仍总觉得哪里不妥,思来想去又毫无头绪,于是就鬼使神差的采纳了长史冯行柳的建议,去襄州各地考察,这一查真的查出些事情,微臣到了各个地方后竟然发现以朝廷名义设立的粥棚竟然未达到标准,抓来了县令才知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食根本就未完全下发到各乡各县里,就那些粮食还是县令没办法拿出家里的全部存粮又联系了些富户凑起来的!微臣一听当下明白肯定是有人中饱私囊了,于是就连夜赶回刺史府着人详查此事,一路上每路过一个乡城就会召来县令问情况,就在到达阳城的第二日夜间,刚刚与县令核查了粮仓,发现粮仓里尚还有数万石粮食,微臣正疑惑,问他为何不拿出去赈灾,就见难民手持各种武器涌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去抢粮仓,曲县令去挡,竟被难民中一人一刀捅死了,微臣立时知道大事不妙,正欲上前劝说,却被一直站在微臣身旁的冯行柳制住了,而后便被关押进了县衙大牢,那时微臣才明白建议微臣各地考察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将微臣骗出来好发动此次事件,微臣悔之晚矣,羞愧的恨不能当场自裁,但一想到还要留着这条老命来揭发冯行柳的恶行,于是苟延残喘着,就是为了等到朝廷派下的钦差好禀明此事!”吴国忠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蹦出来的,双拳更是紧紧握起,看那模样,如若冯行柳在面前,真是要冲上前去将之撕的粉碎。
在吴国忠说完后大帐内陷入一片死寂,安平和龙清竹皆是紧皱眉头,若有所思的对望了一眼,龙清竹道:“依吴大人所说,此次事件竟是吴大人府上的长史所为?”
吴国忠听到先是一抖,而后愤恨的咬牙道:“正是此贼人所为!”
龙清竹听罢又问道:“吴大人为何如此确定?那冯行柳既是吴大人刺史府上的长史,想必也是满腹锦绣,如何能犯下如此滔天祸事?再者,那冯行柳又是如何联络的难民,不仅杀了朝廷任命的七品县令,更是将正四品的吴大人关押,如此大的计划,莫非吴大人在此之前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吴国忠先是一僵,半晌脸现愧色道:“微臣无能,请王爷责罚!”说罢起身跪倒在地,接道:“自从旱灾爆发后微臣不眠不休了几个日夜安排所有事宜,放松了警惕,这才让那贼人有可乘之机,微臣不才,愿身先士卒冲进城中抓捕那些乱党!”
龙清竹在听到那乱党两字眉头一跳,沉吟了半晌,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一挥手,沉声道:“吴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先行退下休息,此事从长计议后再行决定!”
吴国忠自然应是,起身后在小十三的引领下走了出去。
待吴国忠走后龙清竹拧眉细细思索了片刻,而后转头问道:“安平,你觉得如何?他说的是真是假?”
安平若有所思的望着吴国忠方才跪倒的地方,沉声道:“五分真五分假!”
“哦?”龙清竹道:“说来听听!”
安平闻言道:“其一,便是吴国忠对冯行柳的态度上,据我所知,冯行柳曾是昭华二十六年春闱的探花,在春闱前曾为同窗与当时是主考官的冯严林的二公子大打出手,为此差点被取缔大试资格,若不是当时恰巧刑部尚书路过,目睹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想必就算不被取缔大试资格也会名落孙山,饶是如此,仍旧是被发配般只被任命了个正六品长史,可见冯行柳的性格如何耿直,况且冯行柳一待便是在刺史府上待了六年,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两人相熟了,为何现下吴国忠竟是对冯行柳如此态度,恨的几乎想要亲手杀了他!就算是此事真是冯行柳为主谋,做为朝夕相处的人,难道吴国忠就不好奇原因?而只单纯的恨?由此看来,这吴国忠显然是避重就轻,意图将我们的视线完全拉向冯行柳的方向。其二便是冯行柳此人,冯行柳是吴国忠府上的长史,做为朝夕相处的两人吴国忠应该是对冯行柳的行踪了如指掌,而现下冯行柳却能在吴国忠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谋划了此等大事,不是冯行柳背后有人便是吴国忠在说谎。而后便是冯行柳的目的,组织难民犯下如此滔天祸事,我想像不出对冯行柳会有什么好处,除了自找死路之外好像没有第二条路,不过就目前看来,我似乎觉得他更像是在等我们来,不然小十二能如此轻松的从天牢中将吴国忠带出来如何解释?这最后一点,便是吴国忠本人,从一开始便咬定冯行柳是主谋更是为之扣上了乱党的帽子,更甚者想要冲进城中抓捕乱党,那到底是抓冯行柳还是想乘机杀人灭口?依我看后者的可能倒大些,而且表现的那么急切,倒真是让我对他又多了些看法!”
龙清竹一直微笑的听安平说完,而后接道:“还有一点,吴国忠的一切行程都是随机的,就算冯行柳有意安排此次事件,又是如何确定吴国忠会在哪一日在哪一乡县停留?依吴国忠当时的心情,就算是过城而不进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所以我觉得此次事件还是个意外,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光听吴国忠一人所说完全不能尽信,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这冯行柳找到,在听过他所说之后再行定夺!”
安平当下也是赞成的点头,微笑道:“放心好了,明日此时之前,一定会见到冯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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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卯时,天刚微亮,阳城城头上充做守军的灾民尚在睡梦中,忽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先是不明所以的骂了几句粗口,在看清周围环境时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职责,一愣之后第一反应便是看了看离城头不过数十丈远的飞龙骑,在发现无异样后松了口气,这才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的伸头往城下看去,这一看之下魂似被吓没了般直了眼,半晌不知是谁先颤着声吼了一句:“粮……粮食!”而后整个城头都沸腾了,也不管自己站在城头是为的什么,统统扔了手中的武器拼了命的往城下跑,若不是城头太高,恐怕都要直接跳下去了。
这城头一乱,城中不明所以的百姓自是惊慌万分,可在弄清楚事情始末后也瞬间一扫死寂的模样,拖家带口的将家中能乘粮食的器皿都翻了出来,纷纷朝城门口涌去。
在鲁青得到消息时整个阳城已经失控,城门大开,城中数万百姓黑压压全挤在城门口,个个脸上兴奋异常,看在眼里的鲁青整张脸都黑了,暗道了声不好,拔腿就往冯行柳的住处跑去。
在找到冯行柳时就见他神色莫明的立在院中空地上,微瞥着眉,神情似悲又喜,又带了几分沉重。
鲁青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抹不祥预感,粗犷的脸上浮起一抹不安,下意识的叫道:“首领,城中……”
鲁青话未说完就被冯行柳打断,淡淡道:“我都知道了!”
鲁青一愣,而后道:“那我们……”
冯行柳不语,低下头拂了拂有些脏污的衣衫,一边走一边风清去淡道:“走吧!已经有人恭候我们多时了!”
冯行柳到达城门口时所有灾民几乎全部涌到城外去了,整个城中一片狼藉,只余三三两两腿脚不太好的老者或失了父母年龄尚幼的孩童,冯行柳看在眼中,面上忽然涌现一抹极为复杂的神情,半晌长长一叹,快步上前伸手扶着一位脚步蹒跚似是随时要摔倒的老太太,轻声道:“陈阿婆,慢点,莫要摔着了!”
那陈阿婆虽是年龄大了,腿脚不太好但记忆却是极好的,看着冯行柳一愣,而后不好意思道:“冯大人……这可如何使得!”
冯行柳微微一笑,道:“不妨事的陈阿婆,让我扶您出去!”
陈阿婆唉唉的连叫了几声,有冯行柳扶着,步伐稳了些不说,速度也快了些,在出了城后冯行柳又扶着陈阿婆在一处粥棚前排队得了些米粥,扶着陈阿婆在路边坐好这才一整衣衫,行到龙清竹和安平面前,双膝跪倒,抱拳沉声道:“罪臣襄州刺史府长史冯行柳拜见睿王千岁!”
将方才一切看在眼中的龙清竹也未着急让冯行柳起身,先是略有深意的将冯行柳打量了片刻,这才道:“冯大人请起!”
冯行柳听罢仍未起身,忽然抬起头直视龙清竹,大声道:“请王爷将罪臣抓捕吧,阳城暴乱一案,的确是微臣幕后主使的!”
这句话一出口,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的龙清竹二人仍是不可避免的变了神色,先是对望了一眼,龙清竹道:“那就委屈冯大人了!”说罢冷声道:“抓起来!”声音刚落,便有两名飞龙骑将士上前将冯行柳抓捕了起来。
营帐内,龙清竹面色凛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冯行柳,冷声道:“冯大人,将事情的原因经过一一道来吧!”
冯行柳仍是那一身有些脏污的衣衫,虽是做为罪臣跪倒在地,但面上却没有一丝的羞愧之色,反而带了些悲壮的神色,缓缓道:“想必吴刺史已经跟睿王殿下说了,那狗官说的没错,此事是我一开始便谋划好,将他骗出刺史府,各乡县巡视,然后伺机起事!”
龙清竹知道有下文,虽是满脸怒色,但仍是隐忍着未发,听冯行柳继续道:“只不过如此做并非冯某有私心,而是一心报效着朝廷,实在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切还要从六年前说起,六年前我被朝廷派任襄州,任襄州刺史府长史,事先曾听同窗说过,襄州刺史吴大人原先是征战沙场十余载的将军,虽不是百战百胜,但也是骁勇善战,极有谋略,只可惜因昭华十九年一场剿灭叛军的战争受了重伤,才退下来当了襄州刺史,微臣虽是一介书生,但自小崇敬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一听是在吴大人手下任职,便是连鲜血都沸腾了起来,在上任后发现吴大人的确是为人耿直,赏罚分明,做事极其利落果断,微臣虽只是个六品小吏,但吴大人并未看轻微臣,而是经常与微臣商议,更甚者时时秉烛夜谈,微臣几乎以为是遇到了知音,只可惜后来无意间遇见的一件事,将微臣满腔热血都浇冷了下来!”
冯行柳说到此脸色黯然了下来,半晌才接道:“那是昭华二十八年的事了,那年四月黄河水位上涨,有些地方甚至冲出了堤坝毁了不少良田民居,微臣第一时间便与吴大人商议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待灾情控制后微臣便想着清算下府库的余额,这一算之下惊愕的发现,竟是短了两万两白银,微臣第一想到的便是有人贪污,可那时候吴大人正忙于灾后重建的事,微臣便想先着手调查,待找到证据后再禀明吴大人,可谁知这一查却是……”冯行柳说到此住嘴不言,过了片刻才道:“我自是万分不信的,但摆在眼前的证据却又容不得我不信,那时也想过上报朝廷,但他却已经起了疑心,甚至三番四次试探于我,更是派了心腹日夜监视我,我一面与他虚与委蛇,一面私底下对他调查,终于被我查出了确切的证据,但微臣不敢贸然行动,一死事小,可要是不能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微臣便成了千古罪人,于是微臣一直在等机会,等待一个可以将这些证据拿出来的机会,而后便策划了这场暴乱!”
龙清竹二人惊诧事情的曲折性,一时静默无语,半晌龙清竹才道:“那你是如何策划这场暴乱的?既然吴国忠对你起了疑,又是如何接纳你的建议的!”
冯行柳听罢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缓缓道:“他之所以会答应去各县乡巡视,打的是和微臣一样的主意,若是在刺史府中除掉微臣难免惹人怀疑,可要是不小心病死在灾区抑或者遇到乱民惨死便合情合理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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