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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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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真看了他几秒,问他:“要不要毛巾?”
  “要……”傅尧又咳了两声,才转过脸来,可怜巴巴地说,“我忘带钥匙,家里今天没人。”
  傅尧的五官异常深刻,T恤紧贴在身上,显出肌肉的形状,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傅尧眼睛里有一股锐气,但他一笑,锐气就看不见了,只有一股很天然而珍贵的朝气,让人不忍对他太过苛刻。
  顾真无奈地点点头,去浴室给傅尧找了块干净的毛巾,出来一瞧,傅尧已经把T恤脱了,露出了肌肉匀称的上半身,丢在袋子上。
  傅尧身上都是水,不敢多走动,他接过顾真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才又道:“我想借你的南阳台爬回我家,我南阳台的窗没锁。”
  “……”顾真回头看了看南阳台,问傅尧,“你怎么上来的?”
  “爬树。”傅尧指了指北阳台外头那株堪堪超过栏杆的硬叶乔木。
  傅尧说着,抱起了自己的手臂,他浑身都湿透了,运动裤紧紧贴着腿部的肌肉,看上去又冷又不舒服。
  顾真有些看不过去,想了想,勉强地开口道:“你……先洗个澡吧。”
  “太好了,”傅尧呼出一口气,对着顾真挑挑眉,“我不客气了。”
  顾真颇有些头疼地看着他的自来熟新邻居,帮他找了一条大一些的T恤,送他进了浴室。
  傅尧洗完澡,雨也停了,傅尧腰间系了条浴巾,右手抓着顾真的衣服走出来,委屈地对顾真说:“顾真哥,你的T恤也太小了,穿着还不如不穿。”
  “已经是最大的了,”顾真说着,指了指傅尧的浴巾,又指了指外头,“雨停了,可是你这样怎么爬?”
  傅尧走过去打开了南阳台的门,转回身对顾真正色道:“我当然能爬,你别看。”
  顾真看着傅尧别扭地样子,忍不住笑了:“嗯,不看。”
  傅尧眯着眼,伸手威胁似地指了指顾真,神气地拉上了他南阳台的窗帘,还替顾真关上了门。
  最后顾真也不知道傅尧是用什么姿势爬回家的,反正半小时后,傅尧衣冠整洁地按响了顾真假的门铃,从正门进来了,带走了留在顾真家里的东西,还给他带了一盘小蛋糕,说是家里厨娘做了放在桌上的。
  顾真理所当然地收了下来。
  这晚的后半段,顾真把小蛋糕捧上了楼,又重新捡起方才看了一半被傅尧打断了的书,就着甜食和茶,顺顺当当地看完了后半本书,睡了一个几个月来最轻松的觉。
  顾真是被热烈的日光给照醒的,醒过来的时候既没有疲惫,也没有沉重,只觉得四肢轻松,头脑也清明,世界都一下变得开阔了。
  他开了南北两扇门,海水味儿扑面而来,白纱被风吹得鼓了起来,边角一卷扬在空中,海风穿室而过,郁气就好像被风和光一道拂散了。
  书房里突然有人敲琴键的声音,顾真看了看表,恰好九点过了五分,猜想是调琴师上门来了,便洗漱换了衣服,也走到了书房去看。
  调琴师是个白人,摸着顾真的贝希斯坦赞不绝口,说自己如果有这么一架琴,每天要弹奏八小时不停,还猜顾真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顾真穿着轻便的居家服,招架不住调琴师的热情,溜下楼吃早饭去了。
  他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收听新闻,又找了本书去沙滩的遮阳伞下坐了坐,一直到太阳变得太烈才回房。顾真收起书的时候,余光瞥见傅尧家的阳台上好像有东西什么动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从沙滩上,只能看到傅尧家房子客厅的上半部分,他家里连客厅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和傅尧热爱户外的好动性格之间,有股不和谐的怪异,但顾真也并未多想,不多作停留就走上了白色的钢制台阶。
  在Malibu的生活很闲适,顾真住了一周,适应了这里的慢节奏,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没有手机电脑的日子不是那么难熬,还要多谢隔壁家那个活泼的大学生。
  傅尧做完眼部手术不久,不能过多用眼,也是闲的长毛,正巧隔壁来了个顾真,他好像总算逮到了个能说话的人,没事就带着他家里厨师做的甜点来造访顾真。
  顾真起先是不知怎么拒绝,后来觉得傅尧这人热热闹闹的,让他在家也有点儿活气,不知不觉,傅尧在顾真家待得越来越久。
  一周后的某个早上,傅尧戴了副雷朋站在顾真家门口,敲开了顾真家的门,兴致勃勃地问他:“顾真,你会不会开车?”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傅尧自作主张道:“那太好了,我们去市里转转,你都在家待了两天了吧,不闷么?”
  顾真一本悬疑读物读到一半,很想说自己并不闷,但话还没到嘴边,人已经被傅尧拉到车边去了。
  傅尧家的车已经停在顾真家院子外,是台半新不旧的凯迪拉克。
  “我眼睛没好全,没法开车,”傅尧把顾真推进驾驶座,把雷朋推高了一点儿,凑近顾真,抓着他的手按在方向盘上,道,“小顾哥哥带我走一趟呗。”
  顾真已经好几年没开过车了,事已至此,只好先给傅尧打预防针:“我车开得不好。”
  “没事,我在呢,”傅尧满不在乎地帮顾真发了车,“先往前开。”
  顾真“嗯”了一声,没轻没重地腾地踩了一脚油门,傅尧整个背贴上了座椅,顾真自己也吓到了,又踩了一脚刹车,两人同时扑向了前面,傅尧的头磕到了挡风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还好吧?”顾真紧紧踩着刹车,惊恐地问傅尧。
  傅尧捂着额头骂了句脏话,深吸了口气,转头万般无奈地对顾真说:“还有一下午呢,不用这么着急吧?”
  顾真回过神来,手紧张地捏着方向盘,给自己找借口:“我三年没开了。”
  “……”傅尧也没想到顾真和他自称的一样不行,只好劝他,“慢慢来吧。”
  顾真左支右拙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回以前开车的手感,在傅尧的指导下,还是开错了道,原本只需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用了一个小时才到。
  工作日的商业中心,人也还是不少。
  傅尧买了想买的家居用品后,问顾真要不要再逛逛,顾真本也没事,便和傅尧一道,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下午,顾真买了吉他和几本琴谱,还有鲜花和一个陶艺的花瓶,一道堆在后车座上。
  回了家,傅尧殷勤地出力,帮顾真把吉他拎上二楼,还称赞顾真回来的车技比去时的进步很多,说顾真应该勤加练习。
  “你住在Malibu,不开车怎么行,”傅尧边走楼梯边教育顾真,“等我回去上学,还有谁再来指导你?”
  “我也不会待太久。”顾真不甚在意地说。
  傅尧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顾真却没注意,他率先走近了书房,指了指飘窗,道:“放这儿吧。”
  傅尧放下了吉他,又走到钢琴旁,掀开了那架贝希斯坦的琴盖,说不如来四手联弹。
  对傅尧的想一出事是一出,顾真已经见怪不怪,傅尧比他小几岁,每天精力十足,总让顾觉得自己多了个刚上大学的弟弟,傅尧提什么要求他都懒得说不,便找了本有连弹曲的琴谱,问傅尧弹什么。
  “你选一首吧。”傅尧很像那么回事儿地试了试音,转头对顾真说。
  顾真不知道傅尧水平,选了一首D大调奏鸣曲,把琴谱摆在傅尧面前,在一旁看傅尧磕磕绊绊练了十分钟,才弹了三个小节,还没练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笑了,说:“还是换一首吧”
  傅尧连连点头,最后两人合作了一首小步舞曲,让傅尧过了过瘾。
  一曲奏毕,傅尧趴在钢琴上,长出一口气,道:“再也不玩儿这个了。”
  顾真低头看着傅尧的后脑勺,傅尧的头发黑得发亮,发质看着很粗硬,顾真忍不住捋了一把他的头发,傅尧像是反射性的跳了起来,快如闪电地伸手抓住了顾真的手腕,猛地抬起头和顾真对视,顾真吃了一惊,瞪着眼看傅尧。
  傅尧只握紧了顾真一下,身体就放松了下来,他松了手,站起来,抱着手臂看顾真,说:“男人的头能随便摸吗?”
  顾真还没说话,傅尧又说:“法律规定不能。”
  傅尧看上去生机勃勃,带着不让人反感的攻击性。
  顾真抿了抿嘴,笑起来,问他:“哪条法律?”
  “Malibu地方刑法。”傅尧有正色道。
  “去你的吧。”顾真骂他一句,把被傅尧摧残过的钢琴盖了起来。
  顾真从未和傅尧谈论过自己的工作,傅尧也没问过他,两人保持着既亲密又疏远的关系,这样的相处方式,让顾真觉得很舒适。
  他许久没有这样和新朋友相处,而傅尧从小在加州长大,几乎没有华裔朋友,对国内的娱乐圈知之甚少,林林总总,都给了顾真一些安全感。
  买Robin是在七月上旬。
  那天傅尧说想去唐人街吃饭,顾真却不想去华人多的地方——被认出来的几率会大大地增加,那就会很麻烦。
  两人僵持着,恰好路过一家宠物市场,一只小金毛趴在玻璃后面朝他们摇尾巴。
  顾真正走着,看见小狗就停了,隔着玻璃逗弄了一下小狗,傅尧站在顾真旁边,问他:“进去看看?”
  下午太阳有点儿大,顾真不知怎么就被傅尧拉了进去,二十分钟后,傅尧置办齐了宠物用品,提着装着小狗的宠物外出包出来了。
  “得了,回家吃吧。”傅尧看了看表,说。
  顾真看看小狗,又看着不远处的唐人街,对傅尧道:“还是去吃你想吃的餐厅吧?能带宠物么?”
  他难得善心大发,傅尧却没有说话,转头定定看了他几秒,好像是欲言又止,又好像是什么都明白似的。
  傅尧带着墨镜,又很高大,就算穿着学生气的T恤和牛仔裤,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人,压迫感也强极了,顾真给他看的心慌意乱,问他:“不是你要吃么?”
  “你不是不想去么?”傅尧耸了耸肩,把小狗递给顾真,“你带它回车里,我去打包。”
  顾真抱着小狗在车里,已经想好了要给它起名叫Jane,傅尧拎着打包袋一坐进来,接过了顾真手里的狗,直接了当地说:“就叫你Robin怎么样?”
  “它是母的。”顾真反抗。
  小狗听不懂话,对着傅尧摇尾巴,傅尧指着晃动狗尾巴说:“你看它不就很喜欢?”
  顾真就不说话了,Jane计划胎死腹中。
  晚上顾真在楼上晃悠,许久不写歌,心头有无数的念头和旋律,都涌了起来,他拿着吉他随意地弹和旋,想抓住些灵感,但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开端。
  壁钟晃了十一下,顾真低头看着怀里的吉他,有些挫败和迷惘,突然听见外头有傅尧的声音,好似还有Robin也在叫。
  顾真不想被傅尧发现,就关了灯,走到阳台上,悄悄看下面。
  傅尧正拉着Robin在海滩上玩儿,Robin跑向海里,脚沾到了些海水,又立马跑了回去,冲着傅尧家阳台叫了几声,看上去激动极了。
  顾真看不太清,就又靠近了栏杆一些,傅尧像是装了探测仪似的,顾真一动,他立刻抬起了头,顾真也不清楚傅尧能不能看见他,便没出声,但也没躲开。
  傅尧是看到顾真了,他站定了少时,松了Robin的绳子,抬手点了点顾真,抬高了声音问顾真道:“下不下来?”
  顾真摇了摇头,也对他喊:“不来了,你自己玩吧。”
  Robin没了项圈,猛地窜上了台阶,似乎进了阳台,又叼了一个飞盘出来,在沙滩上疯跑。
  顾真对傅尧挥了挥手,走近屋里,看着黑暗里泛着光的钢琴,和被他丢在一旁的吉他,突然迎来了缪斯女神的大驾光临。


第3章 
  顾真穿着睡衣,把甜甜圈从冷藏柜里拿出来,苏宛的电话就来了。
  “马上到你楼下,我在电梯口等你,”苏宛以为顾真还在睡,语速很快地说,“给你带了牛奶和可颂,二十分钟不下来,我就上去抓你。”
  “我有早餐吃,”顾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了甜甜圈盒子,“可颂给小凌吃吧。”
  “你哪里来的早点?”苏宛心中铃声大作,警惕地问,“昨晚出门买的?有没有被拍?”
  “不是……”顾真含糊地说,还打了个呵欠,“我会准时下来的。”
  “顾真,”苏宛的语气带上了威胁,“你快起床,今天行程很紧,迟到一场都不行,别怪我没提醒你。”
  “知道啦……”顾真叼着甜甜圈,走进了更衣间。
  今年的S市冷得格外早,十一月份风已经和激光似的,能把所有的外套毛衣都割透了,一刀刀剜在人的皮肤上。
  顾真不怕冷,但他很容易被冻病,而且顾真感冒,首先从扁桃体发炎开始,为了抵御从家门口到车里那段路上的严寒,顾真在薄毛衣外头套了一条长到脚踝的羽绒服,还带上了一顶毛线帽。
  顾真之前忙完一张单曲的宣传,磨磨蹭蹭闲了半个月,他周五要去南方海岛拍MV,接下去的时间全都要为推新歌和巡演让道,因此苏宛把他这几天的行程压缩得很是紧凑,突然地回归正常生活,让他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明年年初的小巡回演唱会从一月开始,预定了八个城市。
  顾真上午要去公司和承办方商讨演出的各种事宜,下午做歌,晚上有场电台访谈,如果下午和昨晚一样不顺,晚上访谈结束还要继续去录音室工作。
  顾真一想起昨天做得磕巴的那首编曲,就头疼。
  他拿了钥匙包和甜甜圈的空盒子走到玄关,玄关里对着门有一面落地镜,是风水师特指安装的,顾真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都快看不见的人,想了想,干脆把羽绒服的帽子也带上了,才走出门去。
  苏宛果然站在出口等他,边上还站了个等电梯的傅尧。
  傅尧穿了一身轻薄的运动装,牵着Robin,刚刚遛狗回来。
  他等到了电梯,却不走进去,笑眯眯地看着顾真,问顾真:“穿这么多?”
  “顾真的嗓子是他的宝贝呀,”苏宛帮顾真解释。
  她一低头,看见顾真手里抓着的,企图藏在身后的空甜甜圈盒子,皱眉问他,“这家店不是很难排么,难怪不要我给你带的可颂啊?”
  顾真嗯嗯啊啊地把盒子藏在身后,问苏宛:“经纪人管这么多?”
  顾真平长得虽然漂亮,却不显小,他大多是时间都面无表情,从头顶到脚尖都写着生人勿进,怎么看都不像未经世事的学生。
  更准确地说,顾真的长相,会给人一个“他二十多岁了”的模糊的概念,至于具体二十几岁,要看他当天怎么打扮。
  不过一旦顾真戴上毛线帽,遮住眉毛,化解了些许眉宇间的冷冽,还穿得鼓鼓囊囊地,往身后笨拙地藏起东西,人就不免带上了点儿天真气息。
  Robin趁人不注意,挪到了顾真的身边,蹭他的大袍子,呜呜叫着,好似在问顾真为什么穿这么多。
  顾真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Robin的头,小声叫它:“乖乖。”
  “别装嫩了,”苏宛说着,又指指傅尧,道,“真正的年轻人都户外运动回来了。”
  一旁被点名的傅尧笑了笑,道:“让顾真去户外运动,顾真还不得杀人。”
  “那可不是么,”苏宛附和他,“有些人马上就要开始排演了,还拖拖拉拉不去健身。”
  顾真来回打量苏宛和傅尧几眼,不知这两个人怎么就突然站在同一阵线了,还一起攻击自己,实在是很无聊很幼稚。
  苏宛还接着话题问顾真:“上半年彩排撞出来的膝盖疼到底好了没有?教练都催几次了。”
  顾真不说话,先瞪了傅尧一眼,才反问苏宛:“不是说行程很紧?为什么还在聊天?”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路过垃圾箱把盒子扔了,坐进车里。
  不多时,苏宛也坐了进来,她一关上车门,便问顾真:“你和傅尧有多熟?”
  “怎么?”顾真谨慎地看着苏宛,他就知道苏宛不会没来由地顺着傅尧说话。
  苏宛知道顾真不看新闻,低头在手机上划按了几下,让顾真过来看屏幕,说:“傅家豪门恩怨系列,昨晚八点最新一更,傅盛科技的傅尧,竟然是傅关程的小儿子。我说我为什么看傅尧眼熟,他就是傅盛那个小老板啊。”
  顾真皱皱眉,把苏宛的手机拿过来,读起了新闻。
  不关心时事新闻如顾真,也听说过傅关程的名字,而傅关程堪称全国知名不成器的大儿子,顾真还碰到过真人。
  五年前在Malibu时的某天清晨,傅尧突然兴起,说要去拉斯维加斯,顾真就带他去了。
  顾真怕被人认出来偷拍,在出发前专程咨询了一个常去维加斯的朋友,找了家少有华人去的高级赌场。
  两人在那儿玩儿了一会儿轮盘,又换了老虎机,都觉得无聊,便想去觅食,一出酒店,看见七八个黑人保镖围着台幻影,其中看着像是为首的保镖拉开了车门,一个年轻人车里走下来,排场大得很。
  那个年轻人长得挺高,但很瘦,穿得跟花孔雀似的,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后来顾真回国后不久,在一个晚宴上又看见了他,顾真问了苏宛,才得知是傅关程的儿子。
  ——怪不得当时傅尧突然不开心。
  顾真恍然间便大悟了。
  当时顾真和傅尧两人站在门口,眼见那群人走过来,顾真先反应过来,往旁边走了一步。
  见傅尧还杵在那儿,他拉了傅尧一把,一道往边上站了站,以青年为首的几人目不旁视地走进了赌场大门。
  接下来的时间里,傅尧整个人的神态都变了,黑了一张脸,心不在焉,顾真以为他没玩够,问他要不要再进去玩玩,傅尧却断然拒绝。
  最后两个人在凌晨回到了Malibu的家,顾真开车开得腿都要快断了,维加斯一日游以双方不悦告终。
  隔了五年的疑惑,今天竟得到了解答。
  “傅关程亲口对媒体承认了小儿子的存在,又对傅尧几年间做起来的傅盛科技赞不绝口,傅尧虽然还没回应,但是现任傅太子傅恒蕴已经坐不住了,”苏宛没注意到顾真的走神,还在给顾真科普新闻,“据知情人透露,傅恒蕴连夜从LA赶回国了,下午就能到S市。”
  顾真把屏幕往下滑,粗略地扫过关于傅家的恩恩怨怨,看见了下面傅尧的个人简介。
  上头说傅尧上大学时买下了一家国内的科技公司,将公司更名傅盛,短短几年间,几乎面临破产的公司摇身一变,成了行业里风头最劲的黑马,傅尧本人也成了万千创业者心中的标杆。
  苏宛凑过来和他一起看,评价道:“现在想想,傅盛升得那么快,谁知道中间有没有傅关程的功劳?”
  怕是没有的。
  顾真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
  “你和傅尧到底有多熟?”苏宛认真地又问了顾真一次。
  顾真看了她一眼,说:“点头之交。”
  苏宛点点头,道:“我看他和你说话的样子,还以为你们特别熟呢。不过我也听说过,傅尧这个人……很有一套。”
  “什么有一套?”顾真心念一动,追问。
  苏宛想了想,道:“说傅尧看上去大大咧咧,年轻气盛,实际上做事情滴水不漏。对有利用价值的人,讨好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傅恒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就更不是了,所以小心点儿,别跟他走得太近了。”
  “我有什么利用价值?”顾真护短,听不得有人这么说傅尧,便为傅尧辩解,“这不就是人好么?”
  苏宛“噗”一声笑了,“顾真,你也太天真了。”
  顾真皱着眉看她。
  苏宛见顾真不高兴了,便也不再说了,只道:“总之,保持距离。”
  顾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说倘若苏宛知道了五年前的事,知道了究竟是谁不愿意跟谁走太近,她对傅尧的印象,又会不会改变。
  演出的事谈得还算顺利,下午录音的状态也比昨晚强得多。
  制作人新做的编曲终于达到了他的的标准,顾真五点前结束了录音,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电台直播现场,只来得及在车上吃了一个小凌给他买的三明治。
  小凌是个热爱流行文化的小姑娘,有点儿微胖,负责和苏宛一起打理顾真的官方公共社交账号。
  “真哥,快看,”小凌咯咯笑着转过来,对顾真说,“你歌迷说要集资给你买衣服。”
  顾真五年前就养成了不看任何外界评论的习惯,小凌去年开始跟着顾真当助理,对他这个怪毛病了解不多,常常给他转播他歌迷做的关于他的视频和照片。
  顾真接过来一看,一个歌迷在微博发了九张顾真在不同场合穿同一条大羽绒袍子的照片,说要开个众筹给顾真买新外套,转发和评论数大得令人咋舌。
  他又拉下去看评论,点赞最高的热评是个图片小论文,洋洋洒洒八百字论证顾真到底有没有偶像包袱,结论是没有的,顾真只是单纯命好,才这么多年一直很好看。
  顾真看了几页,把手机还给小凌,问她:“我是不是太久不发新歌了?”
  这时候,顾真手机的提示音响了起来,他姐顾莘给他转了笔钱,备注是“求你买点儿新衣服吧”。
  顾真愣了愣,想到必定是顾莘看见了歌迷众筹的微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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