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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余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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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地听见顾怀余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可也就止于此,没有更多回答。
傅立泽的手在人身上随意游走,玩弄的意味随着顾怀余逐渐变粉的脸慢慢加重。他想,拿弹壳当坠饰,确实是不怎么高明的礼物,大概是顾怀余以前在边境区的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情人送的。
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把人抱起来扔在床上,边压上去边颇为大方地说,“既然怕断,以后就都别戴了。”
接下来的两天顾怀余都没怎么去军部,而方霆从那天晚宴之后就始终见不到他的面,又等了几日,总算在某个新区项目研讨结束后的餐会上抓到了人。
这个项目和顾怀余关系不大,但办在陆崇家里,傅立泽便带着他过来了。他入场和该打招呼的人客套一圈,便到室外的泳池附近躲清静。
方霆一路找过来,阴阳怪气地问他,“你这几天又住到那老王八蛋那了?”
顾怀余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回答道,“在家里。”
他知道方霆来找过他,不过都不太赶巧,不是他被连哄带骗地勾回傅家,就是傅立泽兴头上来按着他在楼上折腾什么人也不让他见。
“行吧。”方霆看着他,对好友的再次堕落感到十分痛心疾首,他推着人站起来往室内走,说道,“拿点吃的再说,我饿死了。”
他们钻到餐桌僻静的一角,免得又被人围上来寒暄。顾怀余帮方霆拿着餐碟,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发现那个熟悉的背影正在离他不远的场边。
傅立泽刚跟陆崇谈完正事,喝了半杯酒,瞥见角落里搁着的一株日本吊钟,莫名觉得与顾怀余的卧室很相衬,便多看两眼,抬抬下巴道,“你换了一个花艺师?”
陆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有点摸不着头脑,“嗯。”
“送两株给我。”
陆崇不知道他这又是在犯什么病,懒得多计较,叫了佣人过来,让人去准备几株。
他身后的人又补了一句,说送去顾家。陆崇呛了一口,讥讽他道,“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连顾怀余家里放什么花都管。”
傅立泽笑笑,“又不是白拿你的。”
陆崇觉得他这样子不太正常,想了想,有点慎重地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俩现在到底算怎么个意思?”
那晚在露台的事虽然没有全部外泄出去,多多少少还是散了点风声,说什么的都有。陆崇本来觉得傅立泽过去八成是跟顾怀余算账,毕竟搭上沈平川这条线也算是个好机会,平白被截胡了总不太舒服。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又不是。
“什么?”傅立泽重新从托盘上取了一杯酒,转过头问他。
“问你跟顾怀余怎么回事。”陆崇说,“来真的?”
他别在衬衫衣领的领针银光一闪,晃得傅立泽微眯了眯眼睛。他联想到什么,握紧酒杯,还没说话就望见有几个合作商朝他们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应该是要请他们去休息室继续谈生意。
周围人声鼎沸,冷气开得又不太足,傅立泽觉得心里冒出些微烦躁,便把酒杯重重扔到托盘里,不大耐烦地回答道,“玩腻了再说吧。”
“他跟那几个人去休息室了,你看到了。”方霆压低声音说。他没听见傅立泽和陆崇的对话,只是远远望见那群人消失在转角的背影。
顾怀余嗯了一声,算是表示自己听见了,但没有更多的反应。
“不全是合作商,还有几个陪客。”方霆又强调一遍。
这措辞也算得上小心谨慎,生怕刺痛人。顾怀余嘴角弯了一下,转头深深地看着他,“我知道。”
他站的角度听得清晰,看得也比方霆更多一点,有个长相清纯的青年往傅立泽身上腻,男人没推开。
方霆闷着头吃了两块黑森林,嘴角都是沾上的巧克力碎屑。他端起一杯苏打水猛灌了两口,抢白道,“你别拿逢场作戏堵我。”
或许是因为做了太久顾怀余单恋的旁观者,方霆总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想把顾怀余身体里那块名为“傅立泽”的肿瘤给连根拔起。但偏又技艺不精,每每真要下手,总会迟疑,担心在他心上剜出一个洞来,只能行到一半便裹足不前。
“哪有那么多逢场作戏啊,你别一天到晚替他粉饰太平了。”方霆嘀咕。
顾怀余没说话。少顷,他对方霆道,“我先回去了。”
方霆点点头,巴不得他赶紧走别在这儿继续受膈应,送他出门上了车。
顾怀余的车停回老宅后不久,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也跟着开进了庭院。
顾怀余坐在楼下呆了一刻钟,没等到该进门的人。倒是佣人抱了两瓶日本吊钟进来,说是傅先生让人送过来的,问他想要搁在哪儿。
两株植物清新嫩绿,养护得很好。
顾怀余看了看,“放过来吧。”
他找了把剪刀,自己慢慢地在根部劈开一个十字口。他做得很小心,刚打理完一株,就有人在外敲门。
“进来。”
“小余。”走进门的人叫了他一声,讶异道,“你这是……”
顾怀余转过头,对秦楷平淡道,“查出来了?”
“是。”秦楷小心绕过那两株高大的植物,坐到他对面,说,“刚刚傅立泽身边的那个是合作商带来的小鸭子。”
秦楷明白他的意思,“有人在处理了。”
顾怀余把修剪好的两支都放回高瓶里,放下剪刀说,“开发案的事情怎么样了。”
“关系断得差不多了,还缺点人手。”秦楷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夹,意有所指地说,“你要是少发点今天这样的脾气,进度会更快一些。”
他可是刚从境外回来就来马不停蹄地替他老板解决这些吃醋的小麻烦了。
“有那么费人手吗?苏岸你不是做得很快么。”顾怀余朝后微仰了一下,语气轻而无奈地说,“我也没办法啊。”
他冲秦楷笑了笑,话讲得很冰又很软,“我又不能把阿泽锁起来。”
第十六章
秦楷抬眼看着他,脸上写了一行“我看你巴不得把他锁起来”。
顾怀余从烟盒里取了一支烟点燃,冲他晃了一下,“要吗?”
“不了,等下还得回家。”秦楷说,顺口劝他老板一句,“你也少抽点。”
秦楷的太太最烦老烟枪,结婚之后他半主动半被迫地把烟给戒了。顾怀余把烟盒抛到一边,夹着烟吞云吐雾几下,淡淡道,“又没人逼我戒烟。”
他边抽边盯着面前的两棵植物看,表情像被谁触了霉头。
秦楷跟在他身边多年,见状识趣地闭上嘴,换了话题。他把两份资料放到桌上,指了指其中两个人名说,“这是今晚那个新区项目里原持股最高的两个,已经摆平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立泽阴着脸说。
休息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坐在旁边的男孩都不敢乱动了,低眉顺眼地贴着他。
“傅先生,这次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新区开发的事情我们就……”
“之前不是已经谈好了么,做生意几时流行起出尔反尔了?”陆崇在旁边插话道。
傅立泽抬手制止了他,眼神尖锐地审视着面前的几个人,忽然微笑了一下,“没这么简单吧。”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也可以说出来商量商量。”
他丢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人,男孩马上乖乖倒了几杯酒。傅立泽伸手,把装酒的托盘往前推了推,道,“有些话事前不说,事后再说就没多少意思了。”
陆崇耐性比他差一点,直言不讳道,“都这么多年老朋友了,有话别藏着掖着。”
“傅先生,这次……”
两个合作商面面相觑,刚想开口解释几句,其中一位的助理匆匆走了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对方面色登时扭曲不少,起身对傅立泽欠身道,“傅先生,先告辞了。”
他说完,赶紧示意带来的几个男孩跟着出去。
话还没说清楚就撂下人要走,陆崇有些恼火。他刚要发作,傅立泽又推了一杯酒给他,“别追了,问也问不出什么。”
“两个老滑头。”陆崇坐下来,仰头喝了一杯,愤愤道,“这都快定下来了,又突然要撤。”
傅立泽靠着沙发背沉吟片刻,“说不定不是他们自己要撤。”
“你是觉得有人在搞鬼?”陆崇半信半疑,“最近确实有点反常。”
傅立泽脑内飞快地过了一圈近期有来往的一些人,大致拟出了个有过节的名单,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道,“最近做事谨慎点,先找人盯着他们俩,看能不能盯出点儿东西来。”
黄了一桩生意,他心情不太好,走出休息室想带顾怀余先回去,叫人过来一问才知道他早就走了。
再呆下去没多少意思,傅立泽上了车,问清楚顾怀余回哪边别墅便让司机跟着开过去。
他不怎么见外地进了顾家,直奔顾怀余的卧室。
刚洗完澡的人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指挥佣人把那两瓶插花搬来搬去,“那瓶放落地灯右边。”
傅立泽进门瞟了一眼,边解领带边说,“会挡你看书的光。”他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放沙发那儿。”
顾怀余这样就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冲他笑了笑。佣人见主人不反对,便照吩咐搁在了沙发边上。
那株日本吊钟静静地伸展在沙发与落地窗白色镂花的纱帘之间,像房间里飘了一朵绿色的云。顾怀余书也不看了,靠在软枕上认认真真地看它。
傅立泽洗完澡出来,顾怀余的视线依旧没有挪开。他随手关掉房间里的灯,只留下床边一圈昏暗的暖色灯光,上床把人压在了自己身下。
滚床单的次数多了,傅立泽也慢慢学会在床上照顾他的感受。但今晚他正事不顺,心情不好,发泄的成分远大于其他,动作便谈不上温柔。
他咬吻的劲头像要把人吞下去,顾怀余悄悄躲闪一下,心思依旧还在那边的植物上,“这种是不是会开得特别长?”
傅立泽不关心这些,信口道,“嗯。”
“我刚刚查过了,可以养两个月。”顾怀余的声音听起来像有几分没法一直留住什么的忧郁,低低道,“但是也要谢的。”
傅立泽想说都有专人打理这些,不用他费心思。但好像在床上对着顾怀余,他总会多生出点耐心,便开口哄道,“重新再买就行了。”
他握着顾怀余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压过头顶,缠绵地跟他接吻,要他专心点。
不知不觉就把那几丝带回来的烦躁扔到脑后去了。
新区开发的项目已经上马,要退也来不及。傅立泽事后不得不投了之前数倍的资金进去,以免弄出过大的缺口。他让手下的人盯紧那两名合作商和几个有嫌疑的人,追查了几天,还是没多少眉目。
陆崇腆着脸让自家老爷子帮忙,一来二去总算有了点线索。
“你是说最近的事儿跟秦楷有关系?”傅立泽皱眉问。
“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消息应该没错。”陆崇压低声音说,“他最近挺活跃的。”
“姓秦的不会是因为顾怀沛才跟你过不去吧。”他边说边递了一杯酒给傅立泽,和他一起走到离舞池稍远些的沙发座。
“顾怀沛还真没白养这条狗。”傅立泽靠着沙发沿说。
“你想怎么办?”陆崇听他这种平静的点评语气就有点毛骨悚然,试探地开口问。
傅立泽皱眉思索着,半晌,眼神飘忽地在宴会厅里打转,说道,“老吴呢?”
“啊?”陆崇愣了一下,跟着回头看了看,“那边吧,你找他?”
“找他过来问问,他不是前阵子刚和秦楷做了笔生意么。”
“他跟秦楷?”陆崇嗤笑一声,“得了吧你借他十个胆也……”他说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不厚道地笑了笑,“你说他把苏岸送过去的事儿?”
“旧情人好啊,打听起消息省不少事儿呢。”陆崇一眼看穿傅立泽的如意算盘,揶揄道,“苏岸对你还不是有求必应。”
“不过,没见秦楷要了人之后把他带出来过,联系得上么。”
“所以让你去问问老吴。”傅立泽眼睛扫到顾怀余身上,说话有点心不在焉了。看清他跟谁在舞池里跳舞之后,脸色更不好看了一点,“沈平珊怎么来了。”
陆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耸耸肩,“这种场合她还不是想来就来。”
“顾先生舞跳得不错呀。”沈平珊搭着顾怀余的肩,和他调笑道。
“沈小姐不觉得我是拖后腿就好。”顾怀余中规中矩地说。
他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沈平珊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睛往舞池内外看,笑着说,“顾先生之前说,已经有中意的人了,她今天也在吧。”
顾怀余没否认,低头看着妆容精致的女孩,“沈小姐是聪明人。”
“真的呀?是哪位?”沈平珊略歪着头,笑了笑说道,“我还真挺好奇的。顾先生可不是花名在外的人,这么紧张看来是谈得很认真了。”
她确实只是闲聊的架势,顾怀余便没有那么戒备,想了想,说道,“还在追。”
沈平珊有些讶异,“是吗?”
顾怀余低头笑了一下,表情柔软,“嗯。”
他们边聊边跳,一曲结束,傅立泽就虎着脸站在舞池边瞪人了。顾怀余礼貌地把女孩送回原位,又和许特助耳语几句,才不紧不慢地走向等他的人。
“跳得还跟之前一样。”傅立泽开口就不是好话,声音表情都冷淡。
“我没想跳,但不好拂她的面子。”顾怀余好声好气地说。
“是吗?”傅立泽拉着他下楼,半推着他坐进车里,嘴里泛酸地说,“不是聊得挺开心?”
“没有聊什么,她最近在上花艺课。”顾怀余温温柔柔地解释道,“我就多问了几句。”
傅立泽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并不感兴趣,一脸不用再说下去的样子,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到家按着人做了两次,顾怀余眼角含泪地爬起来,说要去楼下拿东西。傅立泽吃得餍足,便大方放人了。
他在床边倒了两杯水,略等一等,顾怀余便推门进来了,手里抱着一瓶插好的木香花。
傅立泽看他在卧室里饶了两圈,最后选定了一个还算醒目的地方,珍惜万分地放下了手里的花瓶。
“好看吗?”顾怀余转头问他。
嗓音听得出被折腾的有些哑,傅立泽端着水走过去,给他喂了半杯水,敷衍道,“好看。”
他回过味来,猜到了顾怀余和沈平珊今晚在谈什么,放下杯子圈着他的腰问,“你跟沈平珊聊的是这个?”
顾怀余点点头。
傅立泽瞥了一眼那束扎得精心的花,还是不冷不热地说,“下次问家里的花艺师就行了。”
第十七章
新区开发的项目告一段落之后,傅立泽接连又栽了两次,说不上伤筋动骨,但多多少少折损到他积年建起的人脉网。
就算脾性再好,这么几回下来也该坐不住了。陆崇冷眼旁观,觉得傅立泽按兵不动的做派有些反常,“干嘛搞那么神神秘秘的?”
“说说,究竟什么打算啊。”
他大老远跑来集团办公室找人可不是为了坐在这儿陪他大眼瞪小眼的。
傅立泽把几份报告丢到他面前,拿来一看,是一些关于苏岸行踪的调查。陆崇一头雾水地翻下去,没看几页就啧啧称奇,“秦楷口味真够特殊的,这是拿来金屋藏娇了?”
虽然苏岸出身一般,但凭着那张好皮相和一点乖觉得体,也混出几分交际场上的薄面。这种情人放在家里是没多少意思的,带出门交际应酬才称得上物尽其用。
苏岸之前跟过的几个人都是这种想法,显得秦楷的做法颇有些独树一帜。
可说来说去,也只是个玩物。陆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咂摸出什么名堂,闹不明白傅立泽怎么非要动用高规格的追查手段,“你何必花这么大力气管秦楷的私生活?”
“之前顾怀沛还在的时候,他可没有这种嗜好。”傅立泽坐在办公桌后,目光深沉地盯着那叠资料,“我倒听说他跟他太太感情还算好。”
“这也没什么。”陆崇斜身坐在办公桌上,翘着脚道,“表面模范夫妻私底下各玩各的还少见?”
傅立泽没有立即反驳。他眼中晦暗不明,少时,开口提起另一件事,“我叫老吴组了一个局。”
“什么?”
“枪猎。”傅立泽一只手搭在桌沿游移,“得出境,你也去。”
“好啊。”陆崇不疑有他,“你又新弄了个猎场?”
“嗯。”傅立泽正在用投屏命令什么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我让他也请了秦楷。”
陆崇心想这人别是被气疯了吧,“请他?你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傅立泽关了投屏,公事公办地说,“小余接手顾家这么久了,总得跟他缓和关系。”
陆崇被他嘴里自然说出来的亲昵称呼弄得头皮发麻,自觉正身坐好,“你想借顾怀余的名头探探人家的虚实?”
其实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也不用问。陆崇心道自己之前的判断没错,傅立泽和顾怀余不过还是那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只是偶尔能上上床罢了。
该用的时侯傅立泽不会有一点犹豫。
“先生。”有个助理在外敲了敲门,推门送进来一样东西。
陆崇伸头一看,盒子里装了一条样式简单的定制铂金项链,做工上佳,“这项链不错啊。”
傅立泽也很满意,拿起来晃悠两下,便抬腿要走,“我先回去了。”
“枪猎还要再叫几个人么?”陆崇在他后面问。
“随你。”傅立泽已经拉开门,走出去前又意味深长地回头丢下一句,“别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伴儿过来就行。”
他那个样子真挺像妻管严,不想让顾怀余不高兴似的。陆崇被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晃晃脑袋,从办公桌上跳下来约人去了。
顾怀余近日爱上插花,很有闲心地在两家别墅里捣腾。傅立泽有心纵容他,对那些门外汉作品也能面不改色地赞出口。
这个时间他通常在祸害傅立泽的别墅。但上车前傅立泽特地问了一句管家,知道顾怀余临时有事,正在老宅处理公务,算起来刚开完会。
“去顾家。”
然而顾家书房内外都没有看见人,只有女佣在收拾会后的茶碟。傅立泽拿着那条项链在二楼几间常用的茶室和影音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他问了问,得到的回答是没有见到上校下楼,大概人还在楼上。
而二楼再往上,是顾家几间最大的卧室。当中有已经过世的顾老夫妇的,也有顾怀沛的。当然,还有傅立泽以前住过的。
他踏上三楼走廊,不假思索地推开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的门。
这次一猜即中,顾怀余果然在里面。
他背对着傅立泽,坐在地毯上一枝一枝的处理花朵。旁边堆满了新鲜的玫瑰、木香和几种装点的花材,有些已经插在花瓶里,有些还散落在地上。
绿色的枝叶和红白两色的花瓣从他手中簌簌落下,无论成果如何,顾怀余至少把这件事做得算有模有样。他身陷在一片花瓣海洋的中心,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表情惬意地拿起一枝花修剪,再把花正正放回瓶中。
傅立泽悄悄走到他背后,若有所思地俯身轻轻叫他,“小余。”
照理说顾怀余不该这么没有防备意识,但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又或许是因为和傅立泽相关的一切不在他的警惕范围,直到男人出声前一秒,他的动作才停滞一下。
紧接着便回过头来,微微仰着头看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那条项链被傅立泽背手握在身后,他躬身和顾怀余贴着脸,挑挑眉答道,“刚到。”
顾怀余手上还捏着两三支棉花绑成的小花束,横在两人之间,妨碍他们接吻。傅立泽握着他的手腕,缓缓把花束拿开些许,“怎么跑这儿来折腾?”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顾怀余答非所问。
他不想回答问题时总热衷于这样徒劳无功地装鸵鸟,傅立泽觉得很可爱,轻轻扯了一下,把他勾到怀里亲吻,“办完了。”
“哦。”顾怀余手腕稍用巧劲,让那几支棉花打了个漂亮的旋,落进旁边一瓶快要插好的干花里。
他作势要站起来,却被傅立泽强硬地按回去,“还没说完呢,为什么到这儿来?”
顾怀余腰很软,傅立泽这么轻轻一按,他就快倾身倒在满地的花瓣里,“没什么,就是今天想上来看看。”
顾怀余真想撒谎,神情字句都确实会透出几分迷惑性。傅立泽差点被这虚晃一枪的招数给绕进去,“只是今天?”
“你好像挺熟门熟路的。”他细细吻了吻顾怀余带着一股淡淡甜意的唇瓣,实事求是地说。
顾怀余还打算装傻充愣,但傅立泽显然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了。他搂着人,轻松把他带到他自己睡过的那张床上,慢条斯理地单手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懒洋洋道,“小余,这不是你第一次偷偷进我房间吧。”
被他压着的人还想负隅顽抗,但话到嘴边又活生生咽回去了。
傅立泽原本只是随口诈他一句,没想到是真的。那点奇怪的虚荣心和满足感让他停下动作,接着拷问道,“你进来干过什么?”
“没有。”顾怀余含糊不清地坚持否认。
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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