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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余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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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顾怀余含糊不清地坚持否认。
  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笑了笑,贴在他耳垂附近时轻时重地舔咬,“睡过这张床吗?”
  他的爱抚让顾怀余说不出话了,只能摸索着去抓傅立泽作乱的那只手,有点可怜又有点诱惑地低声叫了一句,“阿泽。”
  “你在这张床上干过什么?”傅立泽在他发烫的耳廓边缘继续说。
  眼前升起一片朦胧湿润的雾气,淋湿了顾怀余的眼睛,浸得他眼角都开始变成窗外晚霞旖旎的绯红色。
  他的否认没有底气,明确的回答又无论如何不会说出口。日暮西沉,傅立泽看着身下这朵属于他自己的玫瑰,忽然觉得顾怀余喜欢他或许比他以为的要更早一点。
  说不定,也要更多一点。
  顾怀余再醒来的时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知道傅立泽今晚还有两个要紧的应酬,躺了片刻,便手软脚软地坐起来打算下床清洗。
  但他刚刚坐直身体,就感觉一个带着些许体温的金属坠饰正从他的侧颈滑到锁骨附近。
  顾怀余怔了怔,抬手一摸,是条陌生的铂金项链。
  作者有话说:甜得差不多了哈,收拾收拾准备撒刀了。


第十八章 
  最近军部内外的风言风语传得厉害,和傅立泽沾点关系的都知道他接连吃了几个暗亏。眼看傅氏集团和军部新的合作研发案就要进入正式议程,原本指望顺风捞上一笔的人此刻却纷纷像打起退堂鼓,明里暗里地试探他。
  这晚的应酬刚刚过半,傅立泽就要笑僵的脸已经明显露出几分不痛快。
  陆崇有心缓和场面,趁着一巡酒喝完,邀他去厅外透透气。
  走出门,傅立泽周身的气压便低了不少,整晚都在微微上挑的眉眼唇角瞬间一收,“一群见风使舵的。”
  “又不是头一回跟这群人打交道。”陆崇分了他一支烟,“只要这次的研发案没问题,自然什么都解决了。”
  傅立泽没拂他安慰自己的好意,但心里压也压不下去的烦躁和隐忧搅得他实在心神不宁。很快抽完一支烟,他问,“顾怀沛之前在军部的人还有没查到的么?”
  陆崇被他问得一愣,“应该没吧。”
  “他那个位子是靠他老子的面子,自己培植起来的势力也就那一些,前两个月不都清理了。”
  傅立泽在草坪上走了两步,看着面前的喷泉。那些水汽似乎淋了一点在他脸上,让整晚烧得过旺的肝火缓解不少,“再查。”
  陆崇很快明白过来,“你觉得秦楷在军部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关系?”
  他本想直接开口说傅立泽多心了,但静下心想一想,又觉得这个推测不无道理。顾怀沛已经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秦楷的手还能伸到军部,肯定有其他人的支持。
  “回头我找人跟。”
  傅立泽点点头,转身要和他一起回到室内继续周旋。他的表情还是难看,陆崇灵机一动,忽然说起一件事,“对了,那个沉浸记录……”
  旁边的人脚步略有放慢,扫了他一眼,果然生出几分兴趣,“解决了?”
  “差不多,底下人说就这几天的功夫了。”陆崇看他提起顾怀余就松下来的神色,想挤兑又不敢真的开口,“等从猎场回来应该就打开了。”
  傅立泽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谢了。”
  陆崇还没觉出傅立泽这个笑有什么不对味儿,就见他快如闪电地换了一副礼貌疏离的冷笑面孔,冲着他们前方缓步走过来的人,道,“秦秘书。”
  “傅先生客气,我两个月前就已经辞去秘书的职位了。”
  陆崇在心里骂了一句冤家路窄,又担心傅立泽真就这么跟他起冲突,横在中间让人端酒过来,“一起喝两杯?”
  秦楷在顾怀沛手下,常年干的就是这些迎来送往的活,姿态从来都能放得很低,“请。”
  傅立泽看不出动怒的样子,和秦楷侃侃而谈,从天气聊到近期波动的一些能源矿价,半天才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秦先生对新区开发的项目怎么看。”
  “好项目。听说是傅先生的手笔。”秦楷似乎早有准备,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被傅立泽刺了几句,那副得体的笑容却一丝松动的迹象都没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对了,秦先生前阵子买了一个人?”针锋相对半天没有什么结果,傅立泽索性换了另一个话题,不咸不淡道,“怎么今天没带出来。”
  秦楷的脸色这才稍微变了变,微笑道,“傅先生未免太念旧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争风吃醋的味道,反而有几分隐秘的嘲弄。陆崇没松多久的一口气又悬起来,瞥了一眼坐在正中的人。
  傅立泽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问一问罢了。”他别过脸冲沙发另一边陪笑的人扬了扬下巴,“过几天的枪猎,秦先生要是不带人,老吴可以给你准备一个。”
  秦楷笑了笑,进退有度地答道,“去是要去的,这就不劳费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吴收到陆崇的眼色示意,赶忙攀谈起来,免得气氛又一次冷下去。
  聊不几句,侍应生过来在秦楷耳边说了什么,他便客客气气地起身告辞了。陆崇看着他重新回到觥筹交错的人群之中,侧身对傅立泽道,“他装得还挺像。”
  傅立泽不说话,放下酒杯冷冷道,“留几个人,等秦楷一出境,就把该查的东西都查干净。”
  顾怀余洗过澡,叫人送了餐点到楼上的房间。已经是初秋,夜晚的风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冷意。他在房间的露台上坐着慢慢喝一壶锡兰红茶,捧着茶杯看有些空寂的庭院。
  风吹过他敞开的领口,项链略滑动一下,一小块皮肤感到细微的凉。顾怀余抿紧嘴唇,放下茶杯尝试联络傅立泽。
  但男人今晚并没有把联络终端带在身上,应答的人是傅立泽的助理,有些为难地说傅先生正在和人商谈生意。
  顾怀余很好说话地没再坚持,转而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结束?”
  那个助理迟疑一下,望了望几步外正搂着人谈笑风生的男人,委婉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您等一等吧。”
  他说完便匆匆忙忙地结束通讯,过去听吩咐了。
  顾怀余耳力很好,况且联络器收音不错,那头的动静不可避免地漏了一星半点到他耳朵里。
  他裹着很薄的一件披肩,盯着茶桌上两瓶烟草柚木蜡里跳跃的火苗出神。陪傅立泽睡在床上的人经常变换,可点在他房间里的香熏蜡却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或许薄幸的人偶尔也会做一两件长情的事,迷得人误以为自己能成为例外。
  顾怀余缩了缩身体,倒回躺椅里不愿意再动弹。但他刚闭上眼睛,秦楷却打进来了,语气透着轻微的焦急。
  他把今晚和傅立泽的对话简明扼要地交待了一遍,“他可能已经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披肩边缘的绒线擦到顾怀余脸上,有点发痒,令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有距离感,“别让他查得太深。”
  秦楷替他老板顶包成习惯,会意地表示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正事,顾怀余见他没有切断通话的意思,很耐心地等了等。
  秦楷的确有话要问,“小余,你打算一直这么演下去?万一有一天傅立泽知道是你在背后——”
  他说完就后悔了,赶忙把后半截话给咽下去。
  顾怀余那头一直没有出声,许久才很轻地回了他一句,“没有人需要知道这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阿泽给我看的,也只是他想让我看见的。”
  临近午夜,傅立泽的车才开进顾家庭院。整栋大宅早隐匿在黑暗里,只有一路通向楼上房间的壁灯还在静静地发着光。
  进门后傅立泽先冲了个澡,换上睡袍,觉得身上那股甜得发腻的香水味儿闻不见了才朝楼梯走。
  他的房间里没有点灯,顾怀余在露台躺椅上睡着了,线条柔软的侧脸在香薰蜡烛单薄的光芒里显得单纯无害。
  那条下午他亲手戴上的项链贴着人修长好看的脖颈,随着均匀呼吸带来的微弱起伏而轻轻晃动。
  傅立泽忍不住低头吻了吻。
  顾怀余一下就清醒了,但似乎也对靠近他的是谁有所预料,半睁着眼睛看了看,发出一声很小的咕哝,“回来了。”
  “嗯。”傅立泽伸手在他的脖颈上温柔地摩挲,“就在这儿睡着了,不冷吗。”
  顾怀余嗅到他指尖很淡的陌生香水气味,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平静地答,“不冷。”
  傅立泽又碰了碰那条项链,嗓音醇厚,“喜不喜欢?”
  顾怀余藏在披肩下的手微动一下,和他对望片刻,别开脸没说话。
  他不讲话,傅立泽一向有的是办法。他轻松把人打横抱起来,带回卧室的床上压着他问,“喜不喜欢?”
  今晚没喝很多酒,冲上头的情绪来得没有缘由。可他无心去管,只是很冷静地一边动作一边继续追问。
  顾怀余抵抗不多时,抵着他的肩头像带了点哭音,声音极低地回了一句喜欢。
  傅立泽这才像称心如意了,放开他不再折磨,又是好言好语地什么都肯说,半天才安抚人重新睡了过去。
  顾怀余身上都是熟悉的气味,安心又妥帖。
  傅立泽从背后圈着他,在黑暗里凝视那张侧脸。
  身旁的人来来去去,轻易便能和他说一句爱你。只有顾怀余,揣着一颗真心,说句喜欢都谨慎得不得了。
  他这么较真,让人无法不相信他摆出来的一切爱意都会是所见即所得。
  作者有话说:总要铺垫一下下啦,现在最多是在写刀把哎。


第十九章 
  陆崇再见到那条项链,是在飞往境外的包机上。
  他看见顾怀余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银光,又瞥了一眼正陪着人玩国际象棋的傅立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好像又很理所应当。
  这架包机里都是来往较多的朋友,沈家兄妹也在。沈平珊仿佛对顾怀余兴趣不减,捧着两杯果汁坐在他身边看他下棋。
  傅立泽并不擅长这些,平常会消遣两把。但沈平珊一坐过来,他望着没有及时拒绝的顾怀余,反而不肯轻易罢手。
  结果连着两局都是顾怀余在放水。陆崇凑过来瞄了几眼,实在不忍心继续看,摇头晃脑地走开了。
  落地后,他们在离猎场不远的度假酒店休息。用完午餐,就有人来说秦楷那一班人也到了。
  傅立泽此行打出的旗号是要替顾怀余跟秦楷缓和关系,老吴却怕两拨人真的火拼起来,特意把住的地方安排在两个对角。
  隔了半个海湾,头一天秦楷便没露脸。
  傅立泽觉得顾怀余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用他的名头,问也不问秦楷怎么也在,认真挑了别墅群里最安静的一间,像要和他好好度一周的假。
  他坐在地毯上,取出送来的几支半自动步枪和手枪匕首,很无聊地拆了又装,架在肩上比了比。
  动作熟稔利落,可穿着棉质T恤,只是个虚张声势的猎人。
  傅立泽的心情松懈下来,坐到他身边,“玩过枪猎吗?”
  “有两次。”顾怀余说,他正在低头摆弄一支刚组好的手枪,感觉到男人从背后抱他,便下意识地把枪一转。
  那只手很快,傅立泽没仔细看,半对着他的枪口就挪开了。
  “这么紧张,怕走火?”这上心的举动让他笑了笑,捏着顾怀余腰间的软/肉说。
  他的呼吸擦过耳侧,顾怀余轻轻地缩了一下肩,静静道,“枪口不能对着人。”
  好好的话被他说得太公事公办。傅立泽亲着他的耳廓,握住他的手把那支枪丢到一边,“是不能对着人还是不能对着我?”
  他平常不讲这些,声音喑哑湿软,俗烂的调情也变得叫人心动得不得了。顾怀余无法招架,软乎乎地朝他怀里靠。
  傅立泽低低地笑,半衔着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在后颈上落下几个发烫的吻,缠绵地把他放倒在地上。
  他们在屋外泳池映照的粼粼水光中做爱。那条项链变成了顾怀余身体里所有情欲的开关与禁锢,而傅立泽就是钥匙。
  夜幕降临前,傅立泽望着那张在落日余晖中疲倦又安静的脸,记起很早之前父母还在时的一次家庭度假。
  他忽然想,下次应该带顾怀余单独过来。
  晚餐之前,陆崇过来敲他的门,说是刚从境内传来一点资料要拿给他看。
  傅立泽和他顺着别墅群通往海湾沙滩的小路散步,和几个助理交代盯紧合作研发案的推进。
  那边回答说一切如常,还算顺利。傅立泽这才有点闲心翻看陆崇手里的资料,都是近期针对秦楷的调查,有价值的信息不多,潦草翻过几页,他突然在一张照片前停下来。
  “怎么了?”
  陆崇见他眉头一拧,凑上来看了看,是一张秦楷出入秦叔别墅的照片,没有很特别的地方,除了停在门前的车就是几个保镖和副手。
  傅立泽盯住露出半张脸的一个身影,在脑海里极力回想,指了指,道,“这是秦楷的人?”
  ……这不是废话吗。陆崇有些无语。
  傅立泽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皱眉思索许久还是没有结果,略微烦躁地甩开,说道,“还有资料吗?”
  “明天我让他们传过来。”陆崇看了看,满口应承下来。天色已晚,他未留意傅立泽的表情,忙着冲沙滩另一边走来的几个人打招呼。
  “阿泽。”沈平川过来点点头,和他们一起往回走,“明天猎什么?”
  “不急,先跟那头一起吃个饭吧。”陆崇朝海湾对角努努嘴,说道,“再说枪猎没彩头有什么意思。”
  “我倒是无所谓。”沈平川笑了笑,“平珊好奇,小丫头急着上手。”
  傅立泽颔首,“明天找两个人先陪她去猎场走一圈。”
  他回到别墅,顾怀余刚从泳池里爬上来,偷懒没用浴巾便直接裹了睡袍。长得很快的头发已经有几缕贴上他的脖颈,让傅立泽想起刚把他从监禁处捞出来时的样子。
  但顾怀余已经被他养得更有肉感了一点,精神也要好得多,周身萦绕着细碎的光。
  只有一件事是没有改变的,他抬起头,眼睛里依旧满满是另一个人。
  “过来。”傅立泽冲他伸出手,牵着他走进餐厅。
  “明天中午去跟秦楷吃个饭。”他靠在餐桌边沿,一手替顾怀余拉开椅子,一手拿起一杯马天尼里的橄榄咬了一口。
  顾怀余当然没有异议,“嗯。”
  傅立泽喝下半杯酒,坐到他对面,轻松道,“明天你专心吃饭,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闻言,顾怀余正在切小羊排的手顿了顿,餐刀划过餐盘,发出很小的碰撞声。他的目光越过餐桌正中的几支蜡烛,看着那头的男人。
  “阿泽……”
  他的声音太轻,淹没在屋外一阵突如其来的夜风里。
  傅立泽没有听见,斜着身,心不在焉地喝完了那杯酒。
  第二天直拖到中午他们才出发,傅立泽一向喜欢摆高姿态,让秦楷在猎场的木屋酒店足足等了半小时。
  出人意料的是秦楷并不生气,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午后沈平珊执意要去东侧的树林里走一圈,陆崇趁机替傅立泽打发走其他闲杂人等,只留他和秦楷在三楼继续谈。
  顾怀余在楼下的休息室里打了一个浅盹,没多久便被门外的动静吵醒。
  是沈平珊拎着一把步枪很新奇地在比划,旁边堆了几只小猎物,大概是陪着去的人帮忙打的。
  她看见顾怀余站在门外,笑着冲他招手,“劳驾顾先生过来教一教我。”
  顾怀余慢吞吞走过去,提起枪之前还是回头看了看。傅立泽果然已经谈完正事,正在靠在露台上朝这边看。
  他手里拿着两页纸,表情阴沉。顾怀余知道他是真的不怎么高兴,便缓缓放下枪,淡声道,“沈小姐找其他人吧。”
  他说完便别过脸去看楼上,乖乖巧巧地站在那儿。
  但傅立泽正在低头翻看什么,并没有和他对视。那两页纸上是昨晚他要的更详细的资料,调查的人卖力,把之前收集的一些零碎的照片和信息都整合了进来。
  其中有辆黑色商务车和这个人一起反复露了几次面,说是秦楷不常用的车。
  那辆车和那个人一样,都在傅立泽脑海里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他顿了顿,总觉得自己即将要揭开什么,却冷不防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枪响和尖叫。
  他下意识地就去摸腰间的配枪,侧头向外一看,沈平珊一副被吓坏的模样瘫坐在一边,不知从哪儿出现的秦楷正站在顾怀余和那支步枪之间。
  “是走火。”陆崇松了一口气,又向楼下问,“没事吧?”
  已经有人去扶沈平珊,她站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对顾怀余道歉,“多亏秦先生刚刚反应快,不然……”
  秦楷镇定地摆摆手,退开两步道,“沈小姐以后小心些就好。”
  顾怀余不动声色地和秦楷拉开距离,又很快别过头去看傅立泽。
  眼见挡在顾怀余面前的人纯然是保护的姿态,傅立泽豁然开朗,瞬间想起许多眼熟的东西。
  在酒店揽着顾怀余的肩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在顾家庭院出现过几次的黑色商务车。
  是秦楷鲜少露面的心腹,是秦楷不常用的车。
  他低下头,那些记忆和他手中的照片重重叠叠,分毫不差地贴合到一起。
  沈平珊惊魂未定,沈平川已经闻声赶过来了。傅立泽也顺着廊梯一步一步走下楼,眼神紧锁着顾怀余。
  沈平川颇为抱歉,直说今天的枪猎作罢,由他做东回酒店消遣。
  顾怀余却像没听见他的话,平静地看着还站在门廊阴影里的男人。
  许久,傅立泽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拿起收在盒子里的枪,随手扔了一支给陆崇,边审视顾怀余边说道,“还早,打一局再回也不迟。”
  陆崇抱着枪莫名其妙地看着要往外走的人,没反应过来他又是哪儿不痛快,只好招呼人跟上去。
  顾怀余也取了一支枪走在最后,一进猎场的树林,一群人便慢慢分散开了。他垂着头,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才站住脚。
  傅立泽身边没有人,站在几步外的地方,抬手架着一支半自动步枪对着顾怀余,“那边有只猎物。”
  顾怀余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比了一个手势,示意秦楷的人退开。他连把枪拎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温温柔柔道,“是吗?”
  傅立泽看着他,“打猎连枪都不举么。”
  顾怀余朝他走了一步,好像还是昨天那个躺在他怀里的虚张声势的猎人,嘴里讲的也是昨日的情话,“我的枪口不会对着你。”
  他眨眨眼,茶色的眼珠里纯粹真挚,装的都是傅立泽。又很深邃,像有经年不散的雾气。
  傅立泽此刻有点恨这双勾他魂的眼睛,晃了晃枪口,冷笑一下,“是吗?”
  作者有话说:秦先生:家暴现场。


第二十章 
  “砰——”
  热浪和火药味儿混在一起凶猛地扑过来,子弹几乎贴着顾怀余的胳膊飞过去,而后牢牢楔/入他身侧不远的一棵树上。
  顾怀余保持着原来的站姿,连嘴角很淡的微笑都没改变。
  附近几声稀稀落落的枪响交织,显得傅立泽刚刚那一枪并不怎么突兀。
  不知是顾怀余有意隐藏,还是傅立泽不够周全。男人险些忘了眼前的人本身是个扎扎实实在边境呆过两年的军官,开枪见血曾经是他生活里稀松平常的事,与自己有过的任何一个情人都不一样。
  一直以来顾怀余笨拙得太具迷惑性,况且嘴唇和腰都柔软,对他说好听温和的情话,把脸红与心跳都无保留地交给他。
  傅立泽看着躲也不躲的人,什么表情都没再露出来。
  “阿泽,打到什么了?”陆崇离他们并不远,循声过来,尚未注意到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口说,“这天黑得挺快啊,什么时候回去?”
  傅立泽把漆黑的枪口撤开,接过旁人递上的手帕擦了一下刚刚弄脏的手,“现在回。”
  “好啊。”陆崇叫人去准备车子和晚餐,“一起吃饭?”
  “不。”傅立泽没对着他说话,而是朝顾怀余那边走了走,“我们回别墅吃。”
  这句话说得微妙,陆崇觉得他周身好像有点没散的血腥味儿,平白让人背后隐约升起一股凉气。
  但顾怀余看起来听话如常,对傅立泽做的安排十分顺从。
  陆崇偷觑两眼,直觉不能掺和这俩人的事,讪讪走开了。
  返程越野车里的气氛越发奇怪,傅立泽破天荒地要去坐副驾,留陆崇和顾怀余坐在后排沉默以对。
  他们谁都不开口,弄得局面格外诡异。陆崇轻咳一声,绞尽脑汁地找出一个自认为无伤大雅的话题,“对了,你昨天说要弄两只野兔,今儿打到了。我叫人先送去你那儿?”
  傅立泽确实说过这种话。他昨晚睡前做得有些过头,便问了顾怀余想吃什么来讨他欢心。
  后视镜里映出的那双眼睛没好气地剜了陆崇一下。
  顾怀余倚着车窗边缘,在早秋的晚风里微微勾了勾唇,回过头看着前排的那个背影。
  陆崇被一记眼刀堵得无话可说,缩了缩脖子,识相闭嘴。车开进树影幽深的别墅区,他率先下了车。
  走开不久,他刚踏上自己那栋别墅的台阶,忽然感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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