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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_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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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动作方炽全知道,这意味着一个男人在他身下光溜溜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他一下子成了一个干渴的人,眼前就是千仞之水,他却怯懦地不敢跳。
高准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准备好什么了他却不清楚,只知道他渴望方炽的一些东西,渴望他征服自己,那个“一对儿”的想法折磨着他,懵懵懂懂的,他伸手去脱方炽的内裤。
方炽当然阻止他了,像做个补偿似地,把他的胯骨往外掰,让他勃起的下体更突出,然后卖力地往下顶,高准被顶得上气不接下气,破碎的话音从齿缝间挤出:“脱了……我给你夹……”
方炽猛地停住,他听清了,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高准从没这么羞耻过,咬着嘴唇,把头偏向一边,方炽追问:“再说一遍。”
“我……”这次的声音几乎全失落在唇边:“我给你夹……用大腿……”
方炽的脑子乱了:“你在哪儿学的?”
高准后悔了,扭捏着不愿说,方炽轻轻打了他屁股一下,他才捂着脸闷声交代:“手机上查的……我只是想查一下‘同性恋’,真的!”
“回来的路上?”
高准点头:“是它自己跳出来的,同性恋做爱的十种方式……”
“然后你点开了?”
“我只是好奇!”高准生怕方炽讨厌自己,死死搂着他的肩膀,可出乎意料的,方炽什么也没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让高准胆子大起来,隔着内裤想去夹他的下体,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笨拙,夹了好几次都没夹住。
他咬着嘴唇还想试,方炽没耐性了,扳着肩膀把他翻个脸朝下,出其不意地压了上去。那股劲儿很大,大得高准一瞬间丧失了方向感,然后突然地,屁股和大腿的缝隙间插进了什么东西,虽然隔着一层布,但十分坚硬滚烫。
第35章
啪嗒,门关上,屋里只剩他们俩,张准反而不好意思了,摇了摇手,想从甄心手里抽出来,甄心没放他,倒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一把,拽到床沿上:“我难受……”
张准没说什么,但不动了,静静让他拉着,看他安详地闭上眼,像要就这么睡去,他愿意陪他睡,和他一同享受这平淡的时光,甄心拉着他,慢慢把手往被子里拖,一开始张准没觉得什么,可越拖越不对劲,甄心只穿着一条内裤,他的手不偏不倚,被按在裤裆上,还明目张胆地磨了磨。
张准涨红了脸,羞愤地骂了一句:“甄心,你他妈哪儿难受!”
可能是因为生病,甄心看起来软绵绵的,眉目含情地瞧着他:“就是这里难受,快,给我揉揉。”
张准要抽手,甄心死死攥着,你来我往的,内裤下的肉体烫了、硬了,昂扬着顶住张准的手,微微左右摆头:“快点,快点……”听得出来,甄心已经很兴奋了。
张准不动,甄心只好握着他的手用力往下按,自己一颠一颠地挺腰往上使劲。
“你怎么这么色……”张准是要责备他,可是话出口,却有点调情的意思,甄心可怜巴巴地说:“我憋好久了,再好的家伙也不能这么憋啊。”
张准哭笑不得,用泛红的眼角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甄心便着了魔似地耍赖:“都这样了,给我揉一下能死啊!”
张准别过脸不理他,可手在他的东西上轻轻蹭了蹭,然后隔着内裤缓缓把他握住了。
甄心舒服得呼出一口长气,用一种色迷迷的哼声催促他,张准像是无地自容,低着头给他打起来,他那么羞涩,连干燥的嘴唇都红透了。
甄心吞着口水欣赏他:“怎么,小时候没和死党弄过?”
沉默了一阵,张准说:“有啊,队里经常这么弄。”
甄心皱起眉头:“什么队?”
“武术队,”张准笑起来,像是说一个久远的玩笑:“那时候长得矮的,或者稍微白净漂亮点的都会被摁在下头,被很多人当女孩子弄。”
甄心觉得他就很漂亮,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但没问出口,张准说得坦然:“我被弄过,但也不会总被弄,还好吧。”
甄心突然来了一股劲儿,一股酸酸的醋劲儿,坐起来抱住张准,贴着他耳朵说:“以后这种事别告诉我,我受不了!”
张准柔顺地靠着他,耳际和颈窝处有淡淡的香皂味,甄心看着他红红的耳垂,今天他没戴耳钉,插着一截透明的塑料签,很简单,很干净。
“怎么会打耳洞?”甄心用舌头卷他的耳垂,用牙齿咬住塑料签的一端,慢慢拔出来吐到地上:“你们练武的不是都很man?”
张准从没被这么对待过,酥软得都有些颤了:“就是……很漂亮啊。”
“自己去打的?”甄心明明在意,却忍不住问。
“朋友带我去……”耳垂突然被甄心吸住,针眼大的耳洞被舌尖暧昧地顶来定去,张准感觉半边脸连着肩膀都麻了,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往湿透的内裤里伸,肉贴肉地给他打。
他真的很会弄,甄心妒忌地想,越想下头越硬,他觉得自己快化了,像一片冰、一团雾那样,要融化在耀眼的阳光里——他一个人的秘密阳光。
那束光笼罩在头顶,近了,更进了,他叫着张准的名字就要释放,煞风景的电子锁这时候响起来,冯蕴婷端着一杯牛奶回来了。
对于一杯奶来说,这段时间有点长,可对于一次不道德的偷情,就显然太短了,张准迅速抽回手,做贼心虚地站起来,甄心还没射,喘着粗气倒回枕头上,懊恼地按着额头。
“Honey,喝点奶,补身体的。”冯蕴婷巧笑倩兮,很有些嘲讽的意味。
张准尴尬地给她让出位子,捂着红肿的耳朵向门口走去。
没有拍摄任务的一天,张准先去健了身,回来就觉得无所事事,记者们还没走,他窝在房间里,端着pad看电影,一搜索才发现,甄心从没演过电视剧,从出道那天起他就是大银幕的宠儿,所向披靡,真正的一线巨星。
十几岁的时候他演帮派学生,二十几岁的时候演小人物和流浪汉,三十几岁了,毒贩、疯子、同性恋,他样样拿手,在他璀璨的星途上,没有饿着肚子等电话的岁月,也没接过幼稚俗烂呛口水的角色,只有悲欢颠沛的人物和铭心刻骨的故事,幸运得令人生厌。
张准不愿意想,可还是想起来,拍《走马》的时候有一场山上戏,甄心是男一,他是女一的武替,吊了一天的威亚精疲力竭,收工下山又遇上雨。甄心扶着女主角在前头走,冰冷的山风把伞吹得七扭八歪,跟组副导演一回头看见他,喊着:“张准,你的伞拿来!”
他是跑着上去的,伞一离手就被打在甄心头上,大明星回头随意看了一眼,满脸雨水的小替身一定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以至于《北高峰》再见的时候,那高傲的目光直接擦过他微红的脸颊,落在远处的执行制片身上。当时甄心噙着他那很富魅力的笑,用软软的台湾口音打招呼:“秦总好久不见了,上次还是《走马》吧,有五六年了。”
心很疼,张准眼圈有些湿,把视线从显示器上移开,电脑上正放《走马》,甄心散着头发扛着刀,一副山贼打扮,把惊惶落魄的女主人公翻倒在床上。
当年的大尺度床戏,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过是一对你侬我侬的痴男怨女,镜头很快切换,一夜荒唐,女人与山贼拔刀相向,两人踩着空灵的步子在山水间穿梭,那个是自己,张准一看就知道,瘦瘦的,持刀的手微微外展,他的惯用动作。
他和甄心曾经那么接近,在互不想干的日子里,那时候他还不认识谢丹怡,演艺圈也没有冯蕴婷这个名字,打戏多的时候,他们差不多每天一同起来,晚上先后睡下,腕子和腕子交缠,胸口和胸口贴紧,自然而然。
座机响,是小邓:“喂,”张准接起来:“我不吃了,你去吧,”那边要放电话,他多问一句:“你有PR破解版吧,”小邓说有,他立刻说:“发我邮箱。”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一夜,甄心好多了,早起吃了两口粥,听见短信提示音,是张准的,里头是一条网页链接,他莫名其妙点开,进了一个视频网站,屏幕正中有一个抖来抖去的小电视:“什么东西……”他自言自语,缓存毫无征兆地结束,自己的脸出现在画面上。
找了半天才找到播放键,他怀着某种莫名的期待点开,那张脸动起来,是《走马》里的小山贼,不经意一个闪亮的回眸,音乐响起,是卢冠廷的《一生所爱》。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漂泊在白云外……”
三分钟的视频萃取了甄心半生的轨迹,从第一次青涩的试水开始,每个年份、每次颁奖礼,每个扮相每个人物都截取了一个回眸,或轻狂,或颓废,或艳丽,或粗犷,屏幕上不停有红色黄色的小字滚过去,他知道那叫弹幕,在一大串“老公正面上我”、“甄爷帅裂苍穹”中,有一行白色的小字,写着:我去!Up主绝壁真爱!
甄心的心动了一下,赶忙去看视频标题,只是“甄心电影人物混剪”几个字,上传者是个看不出端倪的网名,上传时间是昨天夜里十一点,通过审核时间是凌晨三点,他想起那天在KTV,张准醉意朦胧地唱,那么投入那么动情:“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短信提示音又响,他一把抓起手机,张准只发来一行字:太困,睡了,晚点去看你。
甄心瞪着那行字很久,久得想起了《走马》,想起了记忆缝隙里的《北高峰》,冯蕴婷在洗手间弄头发,他想了想,又想了想,终于大声说:“我不想忍了!”
瓶瓶罐罐的碰撞声停下,冯蕴婷捋着长发从洗手间出来,有些吃惊,又带着些得胜的快意:“我也是。”
甄心投给她一个恹恹的眼神:“说吧,多少钱,什么条件。”
甄心投给她一个恹恹的眼神:“说吧,多少钱,什么条件。”
做他们这一行,要分手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呢,冯蕴婷早想好了,欣赏着今天新刷的红色指甲:“两千万,一部电影两部电视剧,大班底的,至少女二号。”
“两千万?”甄心没想到是这个级数:“你值这个价?”
“我值不值不知道,他可值,”她把一头长发甩到背后,有些在商言商的意思:“都是干这行的,我也不想坏你,”她指的是同性绯闻,这个要价还是公道的:“要不你再忍忍?”
甄心既然说了不想忍,就不会再忍:“好,分期打到你账上。”
冯蕴婷这时才说:“现在还不能公开,得等几天。”
甄心挑了下眉,马上明白了:“有新工作?”
“豪车代言,”她甜甜笑起来:“女星能有这种机会太难了,谢谢Honey!”
甄心知道,这是她公开恋情的红利:“到底几天?”
“资方还没通知,你了解我的,不会误你的事。”
甄心枕着胳膊思考,两千万,一个干净利落的分手,还是划算的,他确实了解冯蕴婷,她很有商业意识:“越快越好。”
冯蕴婷怕他把胳膊枕麻了,拿枕头给他垫上:“说真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说着,她就势伏在他身上,像个真正的女朋友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玩他的卷发:“戏里玩玩就算了,还真当回事?”
甄心没说话,她接着说:“戏散了呢,搬到一起过家家?”
“怎么那么多话,”甄心让她说的心烦:“下去下去。”
“说正经的呢,”她凑近了,嘴巴贴着他的鼻尖:“那人不错,别给玩坏了。”
甄心打她的岔:“什么豪车找你代言,卖给小三的吧。”
冯蕴婷手伸到被子里狠狠掐了他屁股一把,掐完了没拿出来:“昨天你们是不是……嗯?”她往他裤裆上摸:“精神还不错,要分手了,最后来一次?”
甄心被她气乐了,拨着脸把她翻到一边,给了一句:“滚!”
再开机是当天晚上,为了赶进度,陈正森决定先拍夜戏,张准接到通知的时候还在被窝里,小邓抱着全套西服敲他的门,他开门看见戏装,第一句话就是:“他好了?”
小邓知道他问的谁,不紧不慢地说:“不知道,”进了屋,他又忍不住抱怨:“为他一个人,全组耽误两天一夜了,也不赔钱。”
张准知道他是气话,边脱衣服边说:“年纪轻轻,不要那么刻薄。”
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一点没避着小邓,弄得小邓倒有点不好意思,说不上为什么,自从察觉他和甄心的过分暧昧,他就不好意思看他哥了:“哥……那个啥……”
张准掐着衬衫领口看他:“什么?”
“就是……那啥……你……”
张准提上裤子,一边系一边坐到他旁边,离他要命地近:“怎么了?”
小邓火烧屁股似地站起来,跑去开门:“那啥,来不及了,咱边走边穿吧。”
张准莫名其妙跟他出去,那小子嗖嗖地走,从下电梯到上车,直到车开出去,他都是一副怪样子,半个小时就到拍摄地了,一处高级公寓区,张准的走位在一棵法国梧桐旁的路灯下,灯光专门调过,暖黄中带着朦胧的紫。
导演给他说了戏,经过一段蚀心的夜路,高准在黑夜里独自等待方炽,他是惊恐的,又是充满希望的,要表现出这种矛盾,张准准备好了,他幻想自己就是高准,一个脆弱的、被恐惧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病人。
渐渐听到引擎声了,轰轰的,由远及近,那是他的爱、他的救世主,导演喊“action”的声音仿佛很远很远,远得像一个假象,猛地滑入视线的沃尔沃才是真的,一个急刹车,歪斜着在大道旁停下。
“方炽”从车上下来,高大的身影,被风吹乱的卷发,他急切地向他走来,带着某种只有他俩知道的爱意,颤抖着,张准几乎喜极而泣。
第36章
高准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桌面上摊着一本丢勒的素描集,丢勒的线有造物般的美感,那些手、那些中世纪的衣褶,总让他有肃然的心境,可眼下它们似乎死了,他仿佛还置身在方炽的卧室,在那张床上,背上压着一个男人的重量。
方炽压着他,从两边捉着臂膀往中间挤,挤得他整个后背拱起来,任他在那上面咬,色欲熏心地舔个没完。屁股和大腿的连接处被别有用心地摩擦,一场性别倒错的性爱,见证它的只有咯吱作响的床垫,和透过厚窗帘射进的微光。
“方……”高准想说话,被方炽捂住嘴巴,手指顺着下巴滑向脖颈,在胸口上掐住单薄的皮肉,玩弄女人一样,一把一把飞快地挤,脆弱的下体在床单上反复摩擦,不知道是痒还是疼,他受不住地分开大腿,方炽就拧着乳头命令:“夹起来……夹住!”
“我不行……不行了……”他开始求饶,在竭尽所能满足方炽而不得后,像个被欺负坏了的孩子,留下委屈的泪水:“摸……我给你摸出来好不好?”
高准“啪”地合上素描集,快速舔了一下因为干渴而艳红的嘴唇,房门被轻轻敲响,听声音就知道是Justin:“进……”嗓子居然是哑的:“进来。”
果然是他,健壮的高个子,少年似的大眼睛,高准被他居高临下看着,却不像过去那样害怕:“大样出来了?”
Justin投向他的目光是惊讶的,像假期返校见到了突然发育的女同学,满脑子都是激荡的荷尔蒙:“对……”他陡然词穷:“A组稍微有点偏、偏色,我已经让返厂了,这是B组和C组的……”边说他边偷看高准,用一种爱慕流连的眼神。
这些高准并没注意:“看完叫你。”
他装模作样翻开那本小册子,Justin转身往外走,合上门的一刹那有些迟疑。
册子上是美术展的效果图,绘画、雕塑、行为艺术,高准什么也看不进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随着屁股颤抖,方炽仍抓着他的腕子,一点不让他动,他没有力气,也丧失了意识,唯一知道的就是方炽射在他身上了,像一个男人对女人做的那样。
“啊……”他长长地叹息,屁股在真皮座椅上斜斜地扭,上了瘾似地,他想被方炽再那样弄一回……毫无征兆地,门开了,Justin甚至没敲门就闯进来,高准红着双颊还在发愣,他已经关门落锁。
“什么事……”高准漾着滚烫的鼻息,一副欲求不满的嗓子,Justin直接拽开他的老板台,揪着领带结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高准这才察觉到危险,但还没从情欲的幻想中拔出神来,两手软软推着他的手臂:“出……出去!”
回应他的是带着烟味的唇舌、滑腻腻的口水和下流无耻的话语:“……wanna do you!”
高准如惊弓之鸟,每一根指头每一缕毛发都痉挛起来,瑟瑟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那些画面一股脑打回来,被剥光衣服,被玩弄下身,被……他想尖叫,但忍住了,因为想到了方炽,如果他在,一定会叫他冷静,叫他不要刺激施暴者,不要哭。
Justin把手往他屁股上放,只是放着,他都不愿意地往后缩,边缩边哆嗦着从他手里争抢领带,Justin好像一时半会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贴着墙一路逼迫他,三张精喷挂图,一块白板,和一套收藏级东欧青铜剪刀全被碰下来摔在地上。
“Justin……Justin……”高准无意义地叫他的名,几次想跑,都没挣出那条领带,背后一顶,他退到了一个墙角,Justin迅速伸出胳膊把他困在里头。
高准真的撑不住了,膝盖打弯,顺着墙壁往下滑,Justin一只手就撑住他,像头发情的公牛,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喷粗气,那双痴迷的眼来回把他看了几遍,大手终于掐住他的脖子,食指勾住领口,只要一用力,就得逞了。
扯开他的衬衫,用领带捆住他的手腕,然后脱裤子,避孕套和润滑液刚才拿好了……脑子里模拟过千万遍的情景,事到临头却有些怯,Justin急得什么似的,手足无措中不知轻重地搂了高准一把,吓得他可怜地缩成一团,嘴里默默念着:“不行……不行……”
他又去亲他,一亲他就躲,他狂躁地在他身上乱摸,腰上、胸口、大腿根,这里捏一把那里揉一把,每碰一下高准都发出小小的惊叫,Justin是想的,可下不去手,像头不会吃鸡的虎崽子,扑着瘫软的猎物干着急:“老、老师,你别躲!”
掐脖子的手稍稍松了,高准怯懦地看着他,没求饶,也没反抗,像是商量,又像是劝说:“先……把我放开,冷静一……”
Justin仿佛没听到,托着他的下巴,拇指大力蹭他的嘴唇,如果是女人,这时候口红一定抹得到处都是了,但这是个男人,每处红都是真的血色,脱不了妆。他爱他的真颜色,简直是意乱情迷,痴痴幻想自己就是他的情郎,放松了两手,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唇和唇相距不过一毫厘,高准猛地推开他,Justin完全没防备,被他从怀里跑脱了,真丝领带顺着虎口滑走,眼看着就要离手,Justin一个反手把尾端拽住,骤然施加的力让高准跌在地上,Justin顺势扑上去,如同一个真正的混蛋,粗暴地遏止他的挣扎,弯折的挂图、板擦、白板笔,那些青铜剪刀,高准随便抓起一把握在手里。
Justin下意识躲闪,他以为高准走投无路了会攻击他,结果他只是把那两道刃对着自己的领带,抖着手往下剪,可惜刀子年头太久,刃已经顿了,要不是有几分重量,真割不开一个口子,Justin瞠目看着他,看他凄惨地和那把老古董较劲。
“老师……”放开抓领带的手,他凑过去,想从高准手里夺刀子,但他死抓着不放,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愧疚,Justin大声吼他:“别剪了,老师!”
高准一个激灵抬起头,眼前是一双学雕塑的手,骨节分明,筋腱有力,劈手抢走他的剪刀,摁着螺栓轻松把金属刀拆成两半,“咚”地一声戳进地板:“老师……”他瘪着嘴,似乎抽了抽鼻子:“我只是喜欢你……”
他真的是个孩子,用西服袖子揩了揩眼睛,膝盖跪在地上,胳膊抱着高准的腰,埋头在他肚子上掉眼泪:“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高准张着嘴喘气,黑头发散在地板上,弄脏了,他想站起来,被Justin像猫呀狗呀似地箍着,动弹不得:“你先起来。”
Justin根本不敢,连正眼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你原谅我我就起来……”
高准最烦别人跟他谈条件,声音冷冷的:“起不起来?”
Justin知道他的脾气,乖乖爬起来缩头站好,那么大的个子,局促地等着高准宣判。
“出去。”高准只说了两个字。
Justin不肯,扭扭捏捏的:“你和他……是不是那种关系?”
高准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带刺的花勾喙的鸟一样,振起艳丽敏感的翅:“出去!”
目送Justin到门口,直到听见清脆弹回的锁簧声,他才真正舒了口气,Justin好像不想走,在门口磨蹭:“老师,”他低声下气地哀求:“你考虑我一下……”
高准一眼都不想看他,强忍着厌恶和恐惧,背转过身,很久背后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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