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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_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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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准是明白他的坏心眼的,难堪地咬着嘴唇:“不要捉弄我……”
“不过来?”
高准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衡量,然后慢慢地,从床那边开始往这边挪,嘴里一直恳求着:“你递给我,好不好?”
方炽甚至不搭他的腔,抱着胳膊欣赏他的窘态,高准掀开被角,先放下一条腿,屁股椭圆形的曲线被压弯在床单上,很有些诱惑的味道:“别这样对我……”他不肯再动了,平坦的胸部因为羞耻而通红:“我什么都听你的了。”
“都是男人,怕什么。”方炽问。
“我……”高准勉强又放下一条腿,揉皱的被子将将搭在两腿间那一小块地方:“我怕你看见了,会讨厌我。”
方炽忽然站直了,一种要了命的、窝心的感觉,吞了口唾沫,他说:“那你让我看看,我会不会讨厌你。”
高准窝着脖子,脸埋在胸口上,两手一点点把可怜的被角拉开,露出底下缩得小小的一团肉。
“站起来。”方炽命令他。
高准按着他说的做,直起瑟缩的躯干,双手捂着脸,像集中营里等着枪决的犯人,那么一副凄惨的样子,方炽却觉得口干舌燥:“过来。”
他盯着垂在那两腿间的东西,男人的生殖器,他以为自己会厌恶的,可事实上并没有,他只觉得燥热,像夏天晚上喝了放久的鸡尾酒,醉醺醺的。高准向他走过来,连拖鞋都忘了穿,光裸的脚掌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有种干净的性感。
方炽的视线瞄着他下身,很直接,一点不遮掩,高准学生时也给老师做过模特,光着身子躺在灯光下,被注视被拍照,但从没这样汗流浃背,他拿手去遮,苦苦哀求:“不要看……”
方炽很想迎一步抄起他的腰,但忍住了,心里急急的,等他走近来,走到触手可及的地步,才要碰不碰地搔了搔他颈侧的皮肤:“我看到了。”
高准很突然地撞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勒得方炽很疼:“你现在这样,”方炽伸出手,本来想推开他,结果却事与愿违把他抱上了:“很危险。”
高准在他身上放肆,摩挲他的后背,挑逗他的胸口,变本加厉地放荡:“只要你愿意,哪儿我都跟你去。”
方炽觉得大腿被什么东西戳住了,不是很硬,但热乎乎的,他放在那腰肢上的手不由自主往下滑,滑到胯骨上,流连揉捏了一阵,往前探去,察觉到他手的动向,高准兴奋得脚趾都颤抖了:“方、方医生!”他不敢置信又渴望地叫着他,屁股收紧了把下身往前顶,眼睛越过方炽的下巴往上看,看一眼又马上躲避开,一脸急切的表情。
“周五你回去住。”方炽的手在他小肚子上揉弄,来来回回的,就是不碰要紧的地方。
高准不知道是急着释放还是怕被赶走,拼命扭着腰:“不……”
“去洗一洗,我要迟到了。”
高准眼圈都红了,汗湿的额头抵住方炽的肩膀,受不了地磨:“帮帮我……”
“你这样不对。”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高准的语气不是埋怨,倒像调情,粘人地用下身追着方炽的手:“我只想你碰碰我……稍微……”
方炽知道不能碰,可鬼使神差的,他把他抓住了,攥在手里狠狠搓了两下,高准猝不及防,炽热的尾音折断在喉咙里,哆嗦着,张开嘴巴像是等待亲吻。
方炽贴着他耳朵,黏腻地说:“去洗洗,下班我接你。”
高准看着他,一喘一喘地抽气。
下班时间,方炽果然来接他了,高准跑两步坐进他的沃尔沃,要系安全带,方炽像个俯首帖耳的男朋友,先给他弄好了,高准是受宠若惊的,整张脸通红,眼尾、眉间、唇角都带着腼腆的笑意。
“今天怎么样?”方炽打方向。
“没什么,本来也不用来的。”高准是责备他早上的戏弄。
方炽假装听不懂:“你车上有没有遮阳板?”
听他提到那辆车,高准僵住了:“有……怎么了,”他反应过来:“我不去!”
结果方炽就是奔着他家的方向开,刚上车时那种雀跃的心情没有了,高准又变得神经兮兮,方炽用余光打量他:“我们只做一个简单的训练,”他骗他:“不用怕。”
到了高准家停车场的时候,事情却不像他说的那样,他把车停得很远,让高准自己走过去,高准的表情像是怕打针的孩子,缩在副驾驶上:“不,我不去。”
方炽下车拉开他那侧的门,上身探进去,同名叫“恐惧”的无形对手争夺他,连拉带拽把他往下抱:“快点,听话!”
高准拼命挣扎,手脚不老实地推搪,方炽拧着他的腕子,用胸膛把他顶在座椅上,然后他该拦腰把人抱起的,但没有,他快速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回头把高准亲住了,很粗野很莽撞的一个吻,活活把高准吻得安静,在缠绵悱恻地想加深这个吻时,方炽却停下来:“下车。”
高准哀怨地看着他,然后警惕地往四周瞧,方炽还在催促:“下来,快点。”
高准迈出腿了,精致的黑皮鞋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他动了动嘴唇,方炽知道他要说什么:“下来,不要跟我谈条件。”
高准有什么办法呢,他是被套了鞍子的马,只能跟着主人的鞭子走,方炽轻轻把他推向前方:“走过去,我在那边看着你,”他绕到另一条车道上:“我们一起到。”
高准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停车场的汽油味、头顶白亮的照明灯和两边成排的立柱,他不看路,只看方炽,好像这样才能迈开脚,方炽在一排车子的那一端,和他同一个速度,边走边鼓励他:“你可以的,你比自己想象的强大。”
高准根本不需要他的鼓励,只要方炽在那儿,他就足够了,颤抖着,他自言自语:“陪着我,求求你……”
声音那么小,方炽不可能听见,但他停住了,高准立刻跟着他停住,像一面镜子准确地反射事物,方炽马上加快脚步,像是要甩掉他,顺着行车道疾走,高准惴惴跟上去,被丢下的恐惧让他惊慌失措,红了眼睛,无助地喊叫:“等等、等等我!”
方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喜欢高准这样依赖他,又怕他真的依赖上他,他既享受饕餮那副灵肉的快感,又怕承担撩拨他的责任,他知道自己是个伪君子,可高准是甘之如饴的,他不也在糊里糊涂地沉湎吗?
想到这里,方炽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反而生出一种变态的欲望,他先到了,站在卡宴当腰处,看高准跌跌撞撞跑过来,这一刻他是称心的,微微张开双臂,做出一副要接纳的样子,高准就感激涕零了,像头幼稚的小鹿,傻傻扑进他的陷阱。
“不要离开我。”高准靠在他怀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是在这儿么。”方炽揉了揉他的头发,发丝大片大片地汗湿了,看来他真的很害怕:“去,把遮阳板找出来。”
高准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干什么?”
“把前风挡玻璃遮上,”方炽握着他的脖子根,强迫他仰起脸:“然后进去。”
“啊?”高准愣愣看着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眼角湿湿的,脸要红不红,嘴巴吃惊地张开,看得见一点点白牙和暗红的舌面。
“我们要做一种行为主义疗法,实景满灌,”方炽盯着他的嘴唇:“采用模拟的方式。”
高准颤着嗓子问:“模拟……什么?”
第39章
送甄心的车是辆很不起眼的小别克,送的也不是海洋之星,是两条街之外的君悦,墨镜口罩什么的剧组给准备了,小汪陪着他,一路开房上楼。甄心很难受,左耳朵涨涨的疼,像有只手狠狠捏着,这一天的戏他都没拍左脸,陈正森重新调的机位,老家伙气的够呛,进了房间,小邓给他拉好窗帘,问他:“甄老师你吃什么,我买上来。”
甄心随便说了个什么,到洗手间去洗澡,卫衣兜头脱下来不小心刮到耳朵,疼得他咬牙骂了句脏话,小汪要出门,听见了隔门问他:“甄老师,用不用给你买点药?”
甄心觉得自己窝囊透了,简直是个自讨苦吃的傻蛋:“不用。”他拧开花洒,脑袋一伸就要洗头发,手机响了一声,有短信。
他拿起来看,是张准,短短四个字:酒店,房号。
君悦,1638,输到6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蠢得可以,手指点了点,拨回去,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喂,”是张准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干嘛打回来!”
他在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甄心觉得很有趣,吊儿郎当的,反倒笑了:“君悦,1638,”他靠在黑色和金色拼接的工业马赛克上,低声说:“我等你。”
那边没声了,能听见嘈杂的环境声,应该是记者,有人在大声嚷,甄心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脱单”、“结婚”。
“我挂了。”张准说要挂,却没挂,甄心乱得不知道说什么,纯是为了延长这段通话,他说:“我好疼啊。”
有些撒娇的味道,张准偏吃他这套:“没事,我这就过去。”
“真的很疼,刚才脱衣服碰到了,我拼命想着你才忍住了。”
真他妈油嘴滑舌,张准想,可话出口却有点不好意思的劲儿:“不至于吧,还拼命,”他话音黏黏的,带着笑意:“消肿就好了,别沾水。”
甄心听得心痒痒,看一眼旁边哗哗淌水的喷头,抬手把龙头按下去:“那你快点,”他贱贱地说:“越快越好。”
“好了,知道了。”
电话断了,甄心给小汪打电话,让他别回来了,小汪有点懵,拎着外卖折回头,往海洋之星那边走,因为两个酒店实在太近,半路碰到了张准,他很意外,叫了声“准哥!”
张准走得急,听见吓了一跳,一看是他,表情有点不自然,天黑小汪也看不清,没眼色地问:“这么晚了,哥你还出去?”
“啊,出来吃口东西。”
“别乱走了,”小汪是好心:“就甄老师结婚这事,搞得到处是记者!”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张准却觉得被伤到了:“没事,我……”他垂下眼睛:“他们注意不到我。”
恰好一辆车经过,头灯伞状的光从他脸上压过去,只是一掠,小汪却目击了某种冰凉的哀伤,凝结在睫毛上,镶嵌在鬓角边,他好像哑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你忙。”高准弯了弯唇角,先道别,擦过他朝君悦去,小汪说不出缘由,站在那,一直回头看,看久了又不知道在看什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往酒店走了。
君悦人也不少,张准穿过大堂上电梯,到16楼左拐,顶头右手第一间,他按铃,门立刻开了,没亮灯,一只手伸出来把他拽进去,像他预想的那样,迎面一个湿淋淋的吻。陌生的环境,漆黑的视野,和一个男人,这种事过去他想都不敢想,眼下却放浪地翘着舌头,蠢动着让人家咬他,咬住了还较着劲翻搅。
两个呼吸乱成一团,无论被怎么吸舔,他都觉得不够,经验只告诉他怎么挑逗女人,无处发泄的焦躁促使他用上力气去占据主动,甄心却不让步,混杂着情欲的拉锯中,张准不小心碰了他那只红肿的耳朵,甄心大叫一声,停下来。
打开灯,这事有点扫兴,张准羞耻地背过身,又不放心,红着脸凑上去:“我看看。”
甄心好像不大高兴,张准翘脚去看他耳朵的时候,他显得很不热心,张准感觉到了,问他:“怎么了?”
甄心瞄他一眼:“不是说好了吗,”他反手掐住张准的腰:“床上我先挑,”好像为了说明这个意思,他把张准推到墙上,臭不要脸地压上去:“我要在上面。”
张准隐约明白他这话,神态暧昧起来:“又不是男人和女人,什么上面下面的。”
“不是,”甄心色眯眯亲他的嘴,一啄一啄的:“到时候上了床……”
张准推他一把,作出发怒的样子:“脑子里什么乌七八糟的,”他从兜里掏出一袋东西,坐到床边:“过来。”
甄心乖乖过去,到他身边坐下,斜着眼偷看他,张准手里是一袋耳钉,袋子打开,一股好闻的酒精味:“我找了几个铂金的,”他倒出来擎在手掌上:“戴上会好快点。”
张准戴过的,甄心对那些小东西很好奇:“铂金的啊……”张准注意到,他手想往裤兜里伸,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干嘛呢?”他问。
甄心装傻:“什么?”
张准指着他裤兜:“什么东西?”
甄心脸腾地红了,扭扭捏捏的:“你别笑话我……”他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装着一对耳钉,是很丑很蹩脚的心形,他嘀咕:“他们那里只有这样的……”
张准盯着那对丑得出奇的耳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在哪儿打的耳洞?”
“拍戏那个地方出去,左边不是有个小广场么,往前街边有家小店,”越说,甄心越觉得没底气:“店主说是银的……”
张准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打耳洞就打耳洞,买这种东西干嘛。”
“我是想……”甄心偏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们戴一对。”
那种热切的眼神,让甄心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亮,张准几乎就要答应,话临出口,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行,太丑了。”
甄心没说什么,闷头摆弄装耳钉的袋子,他是有些泄气的,这时张准起身跨到他身上,一边膝盖搭在床边,把耳钉倒进他手里:“挑一个。”
三四只铂金耳钉,有镂空的有镶钻的,甄心偏看上最不起眼的,一条团尾小鱼,仔细看尾巴尖咬在鱼嘴里,耳朵上突然一疼,是张准把射枪耳钉拔出去了,他把那只鱼递上去,耳垂忽然热了,肿胀的神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湿湿的、让他感到刺痛的是张准的口腔。
张准含着他,舌尖像摆动的鱼鳍,一逗一逗地舔,甄心吞了口唾沫,两臂环住面前笔直的腰杆,他肌肉颤抖,呼吸急促,手上不觉越搂越紧,张准被勒得气短,指尖轻触他的脸,眉骨、鼻梁、人中,甄心一口咬住那些手指,像饿极了的婴儿,狠狠吸进嘴里。
“Goodbye my almost lover; goodbye my hopeless dream……”
甄心不接,张准停下来,脉脉俯身看着他,甄心吞着他的食指和中指,用舌面在指根的缝隙处扫荡,张准眼睛湿润,熟透了的莲蓬似的,要从他嘴里把手指抽出去。
“I’m trying not to think about you; can’t you just let me be……”
“接吧。”张准说,甄心这才掏出手机,按的不是接听,而是免提,冯蕴婷的声音响起来:“Honey,开电视,南方娱乐。”
甄心不舍地抓着张准的手,意犹未尽地轻咬他的指尖,张准抬腿跨下去,拿遥控器点亮屏幕,画面随着他的点动快速切换,直到冯蕴婷的脸出现,妆是精心化过的,衣裙搭配也费了心思,闪光灯亮起的时候,她是那么璀璨夺目:“我和甄心从来没谈婚论嫁,”她说:“至于所谓的微博爆料,警方已经介入了。”
记者们不甘心,长枪短炮对她穷追不舍:“这是否是您单方面的解释,甄老师也是同样的想法吗?”
冯蕴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极富暗示意味地沉默了,当这段空白有足够的遐想空间时,她深吸一口气,看起来很无奈很疲惫:“事实上……我和甄心打算分手了。”
冯蕴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极富暗示意味地沉默了,当这段空白有足够的遐想空间时,她深吸一口气,看起来很无奈:“事实上……我和甄心打算分手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爆炸新闻,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现场的紧绷,闪光灯的频率更快了,话筒被争抢着递前,冯蕴婷在这种包围中仍然维持着很自然的演技:“是结婚的假消息让我们思考了很多,对于这段关系,我们都想静一静。”
有记者马上问了:“那冯小姐,请问分手是谁提出来的?”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冯蕴婷稍一思忖:“是我,他同意了,”她显得很大气,年纪轻轻却压得住场:“可能很多人觉得我在这段关系中处于弱势,分手的消息公布出来,会认为我是被玩弄了,借这个机会我想说,我和甄心就是普通的谈恋爱,没有任何交易任何杂质,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希望媒体朋友们能平常心看待这件事。”
“冯小姐!”记者还在追问:“从公布恋情到分手,短短几天时间,您说背后没有交易,据悉您刚刚签下一款豪车代言,请问……”
冯蕴婷被工作人员保护着离场,屏幕下方出现滚动条,画外音响起:“南方娱乐,为您播报。”
张准关掉电视,扔下遥控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甄心只觉得他跨到自己身上时比刚才柔软了,好像也更热一些,带着亲密的气息,他把小鱼递给他,转瞬左耳就狠狠疼了一下,他仰起头想说些甜蜜的话,张准快他一步,用一个吻封住了他的嘴巴。
很热情、毫无保留的一个吻,张准两腿跨着他,往后扳着他的脖子,手指在蓬松的卷发间摩挲,亲得很火很急,一副情欲勃发的样子。耳钉从手掌上滚落,甄心双手托住他因扭动而凸起的蝴蝶骨,那两片骨头时而温顺时而跳脱,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想抱着屁股把人翻下去,只是想,因为他又慢了——张准这只熟透了的莲蓬只在他手心里摇了摇,便折断似地坠下去,坠落在如海的床铺中央,不等甄心反应过来,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身上,火急火燎地看着他。
甄心有些发懵,撑在他头顶,痴痴往下看,张准眨了眨绯红的眼角,轻声说:“你不是说要在上面……”
甄心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主动,当然还有忍让,都是男人,谁在谁的下面呢,他把这理解成张准对他的爱:“你是不是太……纵容我了?”
张准很用心地把他看着,细细地,绵绵地,好像是为了掩饰羞耻,闷声说:“到底要不要做,不要做你下去。”
甄心立刻动手脱他的裤子,张准有些紧张,不安地盯着自己下身,眼看外裤内裤都被脱下去,他转开视线咬住嘴唇,甄心看见了,知道他是怕的,手上猴急地剥他的衣服,心里想的却是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试戏时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磨合期每天的缠绵纵欲,还有洗手间的一拳……他们在摄影机前大胆地“做爱”,在不见光的角落里谨小慎微地亲吻,他们炙热地燃烧,世界却见不到一点烟火……
猛地停下来,甄心喘着粗气松开手,张准愣愣看着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要是说现在不想做,”甄心捂着额头:“你会不会揍我?”
张准狼狈地把衣服往下拽,好遮住已经变硬的乳头:“为什么……”
“我想回去。”
答案超乎张准的预料,他转不过这个弯:“回酒店?”两手盖住微微勃起的下体,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可笑:“回去做什么?”
“我要说话,”甄心坦然看着他,很坚定:“有些话,应该我自己说。”
张准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了:“算了,”他劝:“我们做这行,别太较真。”
甄心却不是个听劝的人:“你先睡,等我回来。”
他下床去戴墨镜口罩,张准傻坐着看他,忽然说:“不用对我这么好。”
甄心开门的手停了停,然后转个身,把左脸朝向他:“帅吧,”小鱼耳钉一闪:“等会儿你看电视,我就是这么帅。”
第40章
遮阳板架在前风挡玻璃上,车里很暗,两侧车窗和后玻璃微微能透进一点光,方炽坐在副驾驶,摘下眼镜:“尽量回想当时的细节。”
高准躺在他旁边,脸朝上,两手平放在腹部:“你也躺下来,好不好?”
方炽一偏头就看见他颤抖的下半身,昂贵的皮带扣,形状漂亮的大腿,和两腿间隐蔽的私密处,他的视线绕不开那儿,是他早上刚玩弄过的,触感和热度仿佛还在手掌心,断了线似的哼声,猫一样舔着他下巴的舌尖,那些细节,一股脑全回来了。
“五分钟,”他装作若无其事:“五分钟后开始模拟。”
五分钟,高准难捱,他也难捱,他已经勃起了,完全充血的下体跃跃欲试,他自认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可怎么解释自己现在这种行为呢?利用专业手段诱骗病人,在造成创伤回忆的车里进行性行为,这不只违背职业守则,而且是犯罪。
他很烦躁,越烦躁性欲膨胀得越厉害,五分钟没到,他的手自顾自摸到高准大腿上,那条腿抖了一下,然后服帖下来,他隔着西裤布料来回揉弄,力气很大。
“方医生?”高准紧张地叫。
方炽骗他:“把我想象成那个人。”
“可是……”高准的声音明显也炙热起来了:“他不是这样的。”
方炽转过身,眼神甚至有些毒辣:“那是怎样的?”
他的样子让高准害怕:“他在我身上,打我,脱我的裤子,”他老实说:“很粗野。”
方炽想象他说的画面,虽然私自想象过无数遍了,但在这辆车里,那种感觉更真实更锥心,是嫉妒吗?方炽恼火,抓着高准的大腿往他身上爬:“说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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