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每次醒来都不记得你是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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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时候还要糟糕。他知道狄翔那件事，那件事之前的秦非对狄越有多狂热……难以相信。

　　　　而秦焰刚靠近的时候，秦非就发觉了，然后默默地抬眼看向秦焰——手中的餐盘。

　　　　秦非还是很少吃苦的，甚至说是没有吃过苦的，更不会亏待自己。他是真的饿了。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的伤和正在叫的肠胃比，还是肚子比较重要不是？

　　　　秦焰动作很快，将放在一边的小桌子在秦非身前支好，然后将饭菜一样样摆了上去。

　　　　简单的粥菜，但卖相很不错。粥的味道也让秦非很满意。

　　　　而和秦焰一起吃……让秦非有些郁闷。原因很简单，秦焰一直在盯着秦非看，一直，盯得秦非浑身的不自在。好在秦非饭量不大，吃得也挺快。放下筷子，才舒了一口气。

　　　　秦焰将东西收拾走，秦非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就发觉了自己身上的情况。

　　　　——一身汗，很难受。

　　　　秦非算不上有洁癖，但也确实爱干净。这样难受的感觉……他无法不去在意。如果没有发觉也就罢了，但现在的他，浑身难受，几乎一刻都等不了了。

　　　　所以，在秦焰回到房间后……秦非默默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想洗漱……”他小声地说。

　　　　秦焰一愣，然后点点头……直接抱起了他。

　　　　秦非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完全没有想让秦焰抱着他啊！竟然还是这种狗血的公主抱！大脑说实话还在混沌着的秦非完全找不回逻辑，连拒绝都没有想到。可当他想到的时候……不但来不及拒绝，而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逞强。

　　　　他不知道秦非的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结果对现在比较重要。

　　　　不过到了一个屋子的门口，抱着秦非的秦焰又转了回去，将秦非轻轻放在应当是轮椅的椅子上，然后颇有些纠结的模样。

　　　　其实秦非也纠结，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个身体的秦非和秦焰是什么关系，但是他自己和秦焰毕竟还是完全陌生的……就算不是自己的身体……他也有些尴尬。

　　　　而秦焰，纠结一会儿以后，开口：“我帮你么？”

　　　　秦非一愣，稍稍移开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毕竟都是男的，他不想故意去逞强。

　　　　秦焰立刻站了起来，然后动作有些僵硬地推着秦非到了应当是浴室的房间门口，然后自己开门先进去了。秦非没有自己移动轮椅，只是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的水流声……有些不解。

　　　　不是给自己……么？

　　　　他怎么……

　　　　当然，不一会儿秦焰就出来了，然后抱着秦非进了浴室的门。

　　　　刚踏进去，秦焰就开口了，声音十分尴尬，还有些说不清的意味：“水放好了……衣服……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10第三周目（2）

　　　　秦非很纠结，很郁闷。

　　　　他现在身上有地方不能沾水——比如他的腿——所以必须有别人来帮他，而除了秦焰，他别无选择。

　　　　只不过……秦焰现在的脸有些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怎样；秦焰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过头，简直比被看光的他都要拘谨。

　　　　拜托，被看光洗的是我好不好……虽然这身体之前不属于我。秦非暗自腹诽。

　　　　不能泡在浴缸里，因为腹部有伤；不能站起来冲洗，因为腿骨有伤。秦非只能被动地顺从秦焰生疏僵硬的动作，好在他做的勉强还可以。

　　　　终于，耗费了不知多少时间后，结束了。

　　　　秦焰出去取换洗的衣服，而秦非看着合上的门，抬手抹了把微潮的头发。

　　　　在浴室里，秦非坐着的并不是轮椅，而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椅子，腿和肚子上的伤口都被塑料布仔细地包裹着，小心地没有沾到水。屋子里雾气蒸腾，镜子上也模糊不清，秦非离着镜子并不近，决定还是不去看了——之后还是有机会的。

　　　　秦焰很快回来，帮助秦非套好了另一套舒适的居家服饰后，又把他抱到了轮椅上，推回屋子，然后嘱咐了一句，自己也去洗澡了。

　　　　嗅着身上散发的清新的味道，秦非有些满意，然后自己推着轮椅，重新出了屋子。

　　　　——他不想一直呆在那里。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醒过来，会在这里。但他是需要开始了解消息的。

　　　　刚才他只看到了那个他醒来的时候呆着的屋子，再然后就是装修得很好很方便的浴室。其他的地方，根本看都没看。

　　　　秦非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慢慢转动着轮椅。

　　　　虽然现在还有很多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可了解情况是最重要最优先的。

　　　　房子不算大，大概只有七八十平米，和自己之前住着的小公寓格局差不多：

　　　　——主卧，客房，客厅，餐厅，厨房和洗漱间。

　　　　从大门进来就是客厅，右手边是洗漱间，左手边是餐厅和厨房，客房在餐厅那边，主卧在客厅这边——就是秦非醒来时呆着的那间。

　　　　房子的装修是以暖色调为主的，并不是说连墙纸都是暖色这样，而是在细微处透出的感觉。总的来说，是简洁大方的。

　　　　只打量了一眼，秦非就转了回去。

　　　　也没什么好看的。

　　　　水声还在响。

　　　　***

　　　　之后的三天，相安无事。

　　　　秦非默默地打听着这具身体的事情，也默默消化着。

　　　　——比如这身体果然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的，但现在早就不是十五岁了；又比如那跳过的六年时光。

　　　　秦焰对他是真的好，关心，但是……显然没怎么照顾过人，有的时候他哭笑不得。而且秦焰对他不设防，他也就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小心打听出些东西。同时，秦焰还教了他怎么用那平板电脑。

　　　　——虽然实话来讲是用不着人教的。不过秦非还是对这之前么有怎么接触过的东西表示好奇，也有着不小的兴趣。

　　　　当然，秦焰也是有着自己的事情的。

　　　　虽然很不放心的样子，而且叮嘱了一堆有的没的，但还是需要出门。

　　　　西装革履的，应当是去上班吧……秦非想。他到现在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因为一直没问，秦焰也没有说，本来按照秦非的猜测两个人应当是兄弟的，那么关心秦非还和秦非一个姓氏。但知道了此秦非就是彼秦非后，那些到十五岁并不全面的记忆已经给了他答案——秦非没有这样的哥哥，秦非的哥哥是个混小子，而且不是一个姓氏，是狄翔。

　　　　那两个人住在一起……是室友？

　　　　秦非有时候会想，但也没有深思。他现在有的是事情做。

　　　　秦焰什么都不用秦非去做，吃完的碗筷绝对不允许秦非去碰。秦非虽然不是不会做，但也算是公子哥儿的他本就是不愿意去做什么家务的，何况现在也不方便，于是他也乐得逍遥。

　　　　秦焰做饭的手艺很不错，大多时候都是他准备一日三餐，可有的时候，他也无法顾及全部。

　　　　所以有的时候，中午是叫外卖的。

　　　　秦非挑嘴，秦焰的手艺合口味，但外卖不一定。可最后他有些惊讶，因为秦焰叫的外卖竟然都是合口味的。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停电了。

　　　　六年后竟然还是会停电的啊……秦非的手刚触到开关，就见一瞬间所有的灯都灭了，不由就有些跑神。

　　　　三天了，他已经接受了现实。所以，想要去查一些东西。

　　　　平板电脑是很方便没错，可他还是习惯性用台式或者笔记本。

　　　　前两天一直没有开口去讨要许可，但现在大概摸清秦焰对他的宠溺后，他倒不怕了。

　　　　而秦焰果然也痛快地说好，然后说，这些都是秦非的，随便秦非用，完全不用秦非再向秦焰做什么请示。只是秦非自己心里有点过不去这坎儿，他还是不喜欢动用别人私人的东西。但这三天，已经接受了一切，秦非便也决定去用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毕竟……平板他还是有些用不惯，上面有些功能他有有点陌生。

　　　　可惜，当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去按开关的时候……停电了。

　　　　因为心知没有人在，他不由露出一个苦笑。

　　　　是不是……连老天都在阻止他？

　　　　心绪有些混乱，却被门铃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虽然停电了，但门铃是用电池的，并不受停电的影响。

　　　　只是……竟然有人来？秦非这三天除了秦焰就是自己在这公寓里。而秦焰，虽然很不放心，也很想一直陪着他……但事实是他只有晚上和第一天的中午才能回来，虽然是对着自己百依百顺的感觉，但也有些欲言又止。

　　　　所以说……尽管说是能对秦焰有些了解了，但了解的，着实太少。

　　　　不过有一点确定的是……“他”的社交范围，小，很小。

　　　　不过秦非虽然对此有些不解，可也正好合了他的性子。但这门铃……也许是找秦焰的？

　　　　门铃还在规律地响着，秦非伸手拿起一旁的拐夹在胳膊下边，然后撑着拐，走到轮椅旁，慢慢坐下。将拐放到床上，推着轮子，往门口移动。

　　　　铃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哪怕已经过了将近五分钟。秦非非常淡定地等着这一轮铃声响过，才在铃声停下之后，挪过去，开门。

　　　　只是……当门打开，他差一点就绷不住表情了——即使他在人前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差点连面瘫都保持不住。

　　　　因为门口站着的人。

　　　　这个人秦非认识，甚至说之前还很熟悉。当然，指的是“秦非”还是“秦非”的时候。

　　　　——秦飞。

　　　　那个对他来说是一生不幸的罪魁祸首的那个，秦飞。

　　　　虽然六年过去了，但少年毕竟与青年不同。六年前的秦飞长相已经定了下来，六年时光的沉淀带给他的是气质的变化，而容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同。

　　　　哦，大概微微有些花白的头发算是变化吧……

　　　　可才过了六年就这么多白发？难不成秦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非花了很大的气力，才维持住自己的表情没有崩坏。而之后，默默垂下眼皮，掩饰着眼中闪过的复杂。

　　　　呵呵，自己简直是犯·贱，现在竟然还在想着秦家……不对！秦非忽然反应过来，秦飞……怎么会在这里？

　　　　情绪虽然复杂，但现实也不过几秒种的时间。

　　　　秦飞除了微微显眼的白发，依旧是旧时的模样，而气质却更沉稳了。他依旧是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却没有怎么打理，没戴领带，领口的衬衫也是大开，袖子也被挽了起来。

　　　　秦非忽然有些恶意地想，他是不是去“鬼混”了。

　　　　秦飞却是不知晓秦非的想法的。

　　　　他看着坐在轮椅上，显得有些瘦弱的青年，心中有些惋惜。

　　　　但他来的本意，不是来拜访的。只不过，看着同样漆黑一片的屋子，他想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

　　　　“抱歉打扰。刚才突然断电，我便想问问邻居的情况，是不是停电了。”秦飞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现在看来，果然是停电了。”

　　　　秦非点点头：“嗯。”

　　　　他知道不回答是不礼貌的，但是回答的话……他心中的感觉太复杂了。说实话，他并不想与秦飞再有任何接触。

　　　　认识秦飞前，哪怕是住在谎言里，他也是幸福的。可当秦飞出现后……一切天翻地覆。

　　　　还有……秦飞的话里……他们竟然是邻居？秦飞怎么没有住在秦家大宅里？

　　　　秦飞却是没有发觉秦非的不乐意。

　　　　他知道不该去提，戳人痛处。可他确实是出于关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腿……没事吧。”

　　　　秦非抿抿嘴，抬头。

　　　　他刚想说话……另一个声音响起。

　　　　“秦先生，您冒昧了。”


　11第三周目（3）

　　　　秦焰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秦飞身后的，只是在秦飞将那话问出口的时候，却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然后他几步走到门口，转头看向秦飞：“秦先生，既然知道是停电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秦非乖乖地一言不发，心中却对这两个人的交集产生了很复杂的想法。他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秦焰，竟然会认识秦飞。或许是因为两人都姓秦？

　　　　不过，秦焰这般的不客气，倒是让秦非心中很是爽快。

　　　　秦飞颇有些无奈地叹气：“我说过，叫我秦飞就好。”

　　　　秦焰打断得依旧毫不客气：“对我来说，秦非不是你。叫你秦飞很麻烦。”

　　　　秦非垂着头，嘴角却微微勾起。明明是同音的两个名字，他却听明白了秦焰的意思。自此秦飞出现后，很少有向着他……不，是再没有过真正向着他的人了。而秦焰，虽然只相处这么几天，虽然依旧算得上是陌生，但是他的这句话，对他来说真的很温暖。

　　　　秦飞却是在秦焰的话落下后不再出声了。

　　　　“秦先生好走不送。”秦焰干脆道。

　　　　秦非依旧没有抬头，余光却也没有离开过两个人。他看到了秦飞的欲言又止，不过秦飞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抱歉打扰，再见。”

　　　　关了门，秦焰不再是冷着脸，而是挂着柔和的微笑。

　　　　天还算亮，虽然已经停电了，但是借着日光还是依稀看得清。

　　　　看着秦非，秦焰问道：“晚饭要不要出去吃？”

　　　　自从醒来，已经三天未出过这间公寓的秦非答应得很是爽快。

　　　　***

　　　　停电的结果是电梯也停了。

　　　　正当秦非准备告诉秦焰放弃外出的时候，不知是来电了还是公寓自己买来以防万一的发电机已经开始了工作，灯在一瞬间又亮了起来。

　　　　走廊里的还是感应灯，秦焰拍了拍手，灯就亮了。而秦非，看着四周依稀有些熟悉的门，和对面门牌上的“707”，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算是知道了为何自己对这里是那么的熟悉。这里，自己曾经住过不短的时日。

　　　　秦焰看着沉默的秦非，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想起什么么？”

　　　　秦非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但有的时候残忍也是很必要的。他没有秦非这几年的记忆，他是秦非，又不是秦非。他虽然占了秦非的一切，但他不想给对他真的好的秦焰奢望。

　　　　他抬头，看向秦焰：“秦焰……我大概……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了……”

　　　　秦焰在他身后推着秦非的轮椅，见秦非回头看他，还有些脆弱地说出这句话，他有些心酸。他点点头：“没关系，忘记就忘记吧，没关系，我记得。”

　　　　这一句话话音刚落，秦非就觉得自己呼吸一滞。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心里这么难受……也许是原来的秦非还在？可秦非与秦焰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秦非并不方便的原因，秦焰也没有打算带秦非去什么特别远的地方，只在附近选了个合口味的餐馆。当然，合的是秦非的口味。

　　　　秦非已经认出了这里是自己那几年住的公寓，当时周围还有些荒凉，但现在显然是十分热闹了。不光是有餐馆，秦非吃饭的餐馆一旁就是书店。

　　　　秦非是爱书的，不光是文学，也爱小说，包括那些网络小说。不然也不会一边说着网上流传的重生小说的荒谬，一边还读了一本又一本。

　　　　晚饭吃得很不错。秦非虽然因为伤情还有不少东西忌口，但秦焰完全避开了这些，点的食物恰到好处。秦非很喜欢这家小餐馆的氛围，不是大的饭店的豪华，这里不大，门口的厅里只能放下四张桌子，里面的屋子里装的桌子也不多。只是秦非真的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而那店主，认识他们。

　　　　“小非啊，你这腿没事了吧。”围着围裙的有些发福的老板娘走了过来，微胖的脸上笑眯眯的表情很是和蔼，“知道你出车祸的时候，吓死了都。怎么样了现在？还有小焰？”

　　　　秦非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了。

　　　　他看到了口袋里的病历本，可那本全新的病历上，医生龙飞凤舞的字他实在是看不懂。

　　　　秦非个人是个很温和的人的，他也喜欢和同样温和的人接触。而且，说难听点，秦非有点死心眼。凡是对他好的，他一直都记得。

　　　　他喜欢老板娘的笑容，他虽然还是习惯板着脸，但还是稍稍有些轻松的模样。

　　　　却没想到，老板娘愣了愣：“你这模样，倒是有些像另一个秦非了。”

　　　　下意识的，他就觉得那老板娘说的，正是他自己。曾经的自己。

　　　　可惜……老板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自己对她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那个时候的自己在绞尽脑汁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什么都顾不上了。却是在后来他才明白，当你做的一切在另外的人眼中都是错的，那么你做什么都没有用处了。

　　　　——反正别人眼中，只要有错就都是你的错。

　　　　这几天，虽然心中充满了渴望，但事实上秦非真的是避开了一切能与自己扯上关系的事。直到他今天再次看到了秦飞，他才知道，自己已经不应该逃避了。

　　　　他主动地问了。

　　　　秦非没有强逼着自己去摆出笑脸。他只是垂下头，声音轻轻：“原来……有与我同名的人么？”

　　　　老板娘用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手，叹了口气：“秦非……是个好孩子啊……虽然那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但还是依旧懂礼貌，进退有度也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惜……”

　　　　秦非忍不住问出口了：“他怎么样了？”

　　　　老板娘叹了口气：“造孽啊……好好的孩子，被在城郊的仓库发现了。找到的时候都给烧的不成样子了。秦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容易……我记得他当时也才二十多点儿，比你大不了多少。就是总板着脸，显得有点年纪。”

　　　　老板娘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有关于秦非的，也有其他邻居亲眷的。秦非就乖乖地听着，家长里短的事情反而让他有些放松。

　　　　秦非抿抿唇，喝掉最后一口汤：“老板娘手艺很好。”

　　　　“哎呀，”老板娘猛地拍了拍脑袋，“这都在这里聊了半个小时啊……我送你一份绿豆汤吧，去去火，祝你身体早点好起来。”

　　　　秦非看着老板娘真诚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一暖。

　　　　秦焰推他出去的时候，也在他耳边讲了些消息。

　　　　“今天那个没礼貌的，就是秦飞。不过不是和你同名，音相同，字却不同。而他弟弟，和你的名字重了。”秦焰推着秦非，“也不知道那父母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两个孩子竟然取了同一个音的。”连自己这个不是土生土长的人都知道应该好好取名的，偷懒也不是这样的。

　　　　而这次，听着秦焰口中的两个名字，他忽然发现，自己也许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他握了握拳。

　　　　新生，应当是新的开始。也许……自己是该开始放下了……当然，之前也必须弄清楚上辈子的事情，老板娘知道的就是那些传闻，可他总不会听信那些，连自己的死亡都不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是关于他很秦焰的。

　　　　秦非觉得这个时候刚刚好，在秦焰自己提到了秦飞的时候，不然，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问出口了。

　　　　他没有回头去看秦焰，只是微微垂下脑袋：“秦焰……我们是兄弟么？”

　　　　秦非清楚地感受到了秦焰的僵硬，和他顿下的瞬间。虽然秦焰很快就继续动作了，可一直关注着的秦非感觉到了。

　　　　他和秦焰长相并不是很像，何况秦焰还是混血儿。可秦非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关系会让秦焰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或许不过是朋友？但朋友的话不该是通知亲人么？但他身边一直只有秦焰。

　　　　要么……狄家出了什么事？不然就算不是很在意自己这个私生子，但毕竟也是狄越的儿子，狄越不缺钱。

　　　　等等……自己怎么忽视了这件事！

　　　　狄家，并不在这座城市啊！

　　　　秦非在秦焰沉默的些许时间里，思绪却是越飘越远。说来，秦非一直都是这样，虽然可以做的不错，但是一旦没了压力，就经常天马行空。或许他真的是天生适合做个自由职业的，艺术家也好，不适合去从商或是什么其他。

　　　　而在秦非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秦焰终于回答了。

　　　　他是声音有些干，还有着秦非完全不能理解的复杂。

　　　　承认和自己是兄弟……秦焰觉得很痛苦，很不愿意么？可明明他对秦非那么好……

　　　　听着秦焰那有些干涩飘忽的“是”，秦非有些茫然了。


　12第三周目（4）

　　　　秦焰这话刚说出来，就开始小心又仔细地观察着秦非的表现了。他会不会还想问些什么？

　　　　只是……看着秦非的茫然，他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忘记秦非又一次失忆了。

　　　　秦非当初对两人同样的性别未有多纠结，却因为这层关系多有抵触。可现在忘记了所有的秦非……没有说他们之前是情侣关系的话……只是兄弟，也就这样了。

　　　　失忆，秦焰之前一直认为是小说中的故事情节，可事实上……发生在了现实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