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驰风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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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兄弟俩今年能建起新房吗？你看这土房是什么样子了，不能再住人了啊！”
　　“这，哎，我们是真的少了钱啊。爸，您就再等一年，就一年，好吧？”志为说。
　　“你俩未必住着安心啊？”
　　“我们当然是想住新房子，只是没办法啊！没足够的钱，能办成事吗？”志有说。
　　“钱钱钱，你们就是借钱也要建啊！”
　　“我们向谁去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穷，别人看不起的。肯借钱的恐怕也不富裕。”
　　“那就不建了？就住一世的土房！”陈堂来脾气了。
　　“我们没说不建啊，你要谅解我们，好吧？你们二老都挣不到钱了，二娇就更别说了。有成上学也要钱，而家里的经济来源就靠我们俩，我们都没什么大本事，挣的钱真的不多。我说了，再等一年就可以了。”
　　“好；我等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境况你可能还没遇到过

　　☆、恶疾缠身

　　有成腹痛如绞，躺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用手捂着肚子站不起来。
　　“哎呦！”有成叫苦连天。
　　正巧，志为这时候回来了，他见有成这样都给吓住了，“成儿，你怎么了？”
　　“肚……肚子……痛得厉害，哎呦……”
　　“啊？！”志为飞快抱起有成直奔向村里的卫生院。
　　有成体重也有些斤两，好在志为是干粗活的人，力气大。但卫生院离有成家比较远，跑上几公里后，一颗颗较大的汗珠就不停的从志为的额头上往下落，打在有成衣服上，湿了一片。跑到一半的路程时，他的牙关咬得很紧，手臂十分酸痛，脚步不由得放慢了。有成在摇摇晃晃中，看见了父亲脸上痛苦的表情，十分心疼地说，“爸爸，歇一歇，放我下来吧。”有成这时觉得仿佛也没那么痛了。
　　“那不行，我们得赶快去医院看看。”
　　“我已经好多了，真的，你先放我下来吧，你也累了。”
　　“好吧。”志为缓缓蹲下身，有成从志为背上下来了，坐在了草地上。志为累得躺了下来。
　　“爸爸，我们就不去医院了吧，我想我已经没事了。”
　　“那怎么行，要去看看，万一有什么大毛病可不得了，刚才看你痛成那样。”
　　“哎呀；我能有什么大毛病啊；进医院可是要钱呢！”
　　“我说你这孩子；钱难道比健康还重要吗？医药费我还是付得起；这一点都不重要。听话，我们去医院。”
　　“那，好吧。”
　　“来；我来背你。”志为坐起了身。
　　“我能自己走了，已经好多了。”
　　“还是我背你吧，你刚才痛得那么厉害，现在不要走动。”
　　“可是，你会累坏的。”
　　“我每天做工挑的担子比你总要重吧？现在背你是没问题的，你听话，快上来。”志为蹲下身用手撑着膝盖。
　　有成慢慢爬上了志为的背，他的背上出了很多汗，背上衣服打湿了，可有成觉得很温暖。他觉得伏在爸爸嶙峋的背上就像是走过了一道道爱的山岗。
　　志为背着有成一路小跑着，有成在他背上荡漾着、荡漾着，沐浴着春风……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医院，志为慢慢地蹲下身，让有成下来。
　　“医生，医生，你快给我儿子看看病！”还没进门，志为就大声喊着。
　　“好好好，就来了。”
　　整个卫生院就刘雪梅一位医师。刘医生很年轻，但学识很丰富，绝对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她本可以走出这个小村庄，到大城市里发展的，但她留了下来，她觉得这个村子需要她，这里的村民需要她。于是她就以自己的医术来服务这里的人。她人很厚道，她治病的药材绝对是真材实料，而且绝不卖高价。
　　由于卫生院人手不够；她经常是忙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出来了。
　　“是您儿子要看病吗？哎，怎么觉着有些眼熟呢？他叫什么名字啊？”
　　“阿姨，我叫陈有成，以前发高烧就是在您这里看的病，不过，从那一次后就来的少了，爷爷说您是一个大好人。”
　　“哎呦，你就别夸我了。嘿，转眼之间你就长这么大了。告诉阿姨，你哪里不舒服啊？”
　　“刚才肚子痛得要命，现在感觉没事了。”
　　“哦，那经常是这样吗？”
　　“是的呀。”
　　“是不是小腹这里？而且痛的时候会感觉有一股气流在小腹内缓缓流动，觉得很胀，但持续了二三十分钟后又没事了？”
　　“嗯嗯嗯，是的，阿姨您怎么知道？”
　　“哈哈，开玩笑，阿姨是谁呀，这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你这病确实得赶紧治。”
　　“那，医生，我儿子得的是什么病啊？”
　　“我没诊错的话，应该是‘小肠下垂’。”
　　“这是什么病啊，严重吗？”
　　“如果不及时治疗，时常发作的话恐怕会出人命。你得赶快带有成到大一点的医院作进一步的检查，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病。如果是的话就要及时动手术，不能拖了，年龄越大，手术风险越大。”
　　“哦，是这样啊，那谢谢刘医生了，我现在就带成儿去大医院做检查。我们就先去了。”
　　“那你们慢走啊。”
　　志为拉着有成走了出来，往县城医院的路上走。“成儿啊，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要真是的话得赶紧治。”
　　可是有成却站住了，“爸爸，我想想还是不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啊？你没听见医生说这病得赶紧治吗？”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家最要紧的事就是建新房子，这是要很多钱的。如果我做手术的话肯定也得要不少钱，那就不能建新房子了。”
　　“唉，你说的也是啊，家里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房子的事，可你的病也不能不治啊！”
　　“这个病我忍也忍了一两年了，没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不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喏。”有成跳了几下，“这个病真不要紧。”
　　“我的好儿子，你真的懂事。可是，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为好。”
　　“都说了没问题，刘医生不是检查过了吗？我们就不要去大医院了好不好？我现在还能跑。”说着，有成掉头就往家的方向跑。
　　“嘿，你这孩子，别跑啊！”
　　“爸爸，你有本事就追上我啊，追上我了，我就去大医院，哈哈！”有成回头冲着志为笑了笑，却是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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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有些人避免不了多灾多难

　　☆、解决心病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年也就过去了。
　　有成的二年级第二个学期也结束了，这次期末他又捧回了奖状，本想让家里人好好表扬一下他，可是，那天他一回来，家里人除了二娇，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你看今天一刮大风，我只听见屋上的瓦片乒乓地响，裂开的瓦吹被下好几片。墙也裂开了这么大的缝，风都直嗖嗖地刮进来了，现在还好是夏天，雨水还算少，要是雨水多的天气，这房子肯定没了，唉！”
　　有成在自己的房间里清楚地听到爷爷在深深地叹气。
　　志为和志有也在叹气，他们现在还是没有凑够建新房子的钱，父子三人商量后决定再等半年就一定要建新房子了。
　　有成本想静下心来写作业的，可还是写不成了，于是翻开日记本，小手握着钢笔，歪歪扭扭地写道：我一定要快快长大，早点帮家里分担点重担……
　　过年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厚厚的雪，而且一下就是连着十几天——有成家的房子已经伤痕累累，可以说是苟延残喘了。
　　好在村里传来了好消息：今年凡是困难的家庭因天气灾害导致房屋倒塌、不能继续住人的，政府援助一万元重建。
　　消息很快传到陈堂的耳朵里。
　　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他喜了。
　　“这是好事。志为、志有，你们赶快准备建新房子。左盼右盼，今天终于盼来了大好机会，哈哈哈！真的要感谢政府啊，雪中送炭，雪中送炭啊！”
　　家里人都很高兴，二娇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放声大笑。
　　这天深夜，志为和志有在凑算他们的钱。
　　“我拿出一万。”志有说。
　　“你就只有这么多了吗？”志为问。
　　“这真的是我的全部积蓄了啊。你要晓得，收破烂是挣不到什么钱的。”
　　“有成还要读书，我虽做苦力活挣得比你多一点，但我也只出得了一万五。那加上你的一万和政府的一万也就四万五，还是不算多，能够用吗？”
　　“我出五千。”陈堂这时走了过来，“你们凑钱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老了，是挣不到好多钱的，但是在地里种了点菜也卖了些钱，平日里总是我吵着要建新房子，可是真正又帮不上大忙。但建房子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能出多少也就出多少了。”
　　“我也要出钱。”有成听见他们在谈话，以前本来很早就睡了的他今天很晚也睡不着了，拿着他自做的存钱罐走了过来，“这是我平日里省下的钱，我知道对于建房子来说不算多，但是我还是要帮点忙，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好孙子啊，爷爷知道你懂事，可是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啊。”
　　“不，爷爷，能用上就用上吧。”
　　“好好好，那你就把钱放这，现在很晚了，赶快去睡觉。”
　　有成从存钱罐里掏出许多揉皱的票子放在了桌子上，“那我去睡觉了。”这才慢慢走回了房间。
　　过了年，一下子到了正月，过了正月，这才有人出来干活，现在，有成家是一定要建新房子了。
　　那天很喜庆地在拆破旧的土房子。
　　房子里的东西被一件件搬了出来，搬东西的响声惊动了不少还在冬眠的动物，拆屋子时它们吓得不得了——
　　老鼠从墙洞里鱼贯而出，还有一条本在睡大觉的大蛇也悠悠地溜了出来，在场的伙计都吓了一大跳。这房子，老鼠和蛇都住上了。不过，现在它们也得搬家了。
　　下午，有成帮爷爷在平地里打了两个大帐篷；把从土房子里搬出来的东西放了进去。志为和志有也买回来了建筑材料，还联系了建房子的工队，明天就可以开工。
　　第二天清早，建筑工人就赶来了。志为请来的是经验丰富的包工头和泥匠，还有几个能干的伙计。爆竹一声响，他们就开工了。
　　在建房子期间，有成担起了小炊事员。放假或是放学的时候，他就帮忙做饭。工人们忙活的时候时常听见“嘣嘣嘣”响亮的切菜声；工人们都说：“这小伙子，不赖啊。”
　　一天傍晚；员工们看见有成提着一条大鲇鱼回来了；他们便很高兴地问；“哎；有成你从哪弄来这么一条大肥鱼啊？”
　　“我在田野里捉的；嘿嘿。”
　　“小伙子真有本事啊；看来今晚又有好吃的咯；哈哈！”工人们都笑了起来。
　　有成和员工们天天见面；算是很熟了。他经常和这些淳朴的员工们说说话；聊聊天；谈笑一番；他感觉这样很开心。泥工们砌墙的时候他会跑去瞧一瞧；研究一番。员工们和稀泥的时候；他也会帮忙弄一弄，尽管有时候弄得满脸是石灰、水泥。
　　墙一天比一天砌得高，房屋一点点在建起来。

　　☆、带病上学

　　早上起来，有成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才发现被子不见了。
　　“哪去了呢？”他四处看了看，才发现掉地上了，“唉，看来是我睡觉不老实，把被子给踢了。”
　　他起身要去捡被子，“哎哟，怎么感觉头这么重啊！”他十分吃力地撑起身体，下了床，把被子捡起，拍拍灰，叠好，放在床头，一下子，又倒在了床上。
　　他感觉浑身乏力。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厨房，准备做早饭。
　　这时候家里人都还没起来，有成也不想叫醒他们，“建房子活比较累，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
　　他想早饭就随便吃点什么吧。“做个蛋炒饭，吃完就去上学。”他把锅子洗了，可是倒水时他感觉锅子比以前格外的重，提不起了，但用了很大的劲终于提起来了。今天他是艰难地做完了早餐，可是看着做好的香喷喷的蛋炒饭，他却没有食欲，他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点，然后背上书包昏昏沉沉地走向学校。
　　有成经过陈超家时叫了他一声，声音十分嘶哑。陈超这时正在厨房烧菜，浓烟滚滚，想必是柴火太湿了。他半眯着眼睛出来了。
　　“你还要弄多久？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就快了。”陈超揉了一下眼睛，“哎，你脸色有点不对啊，声音也嘶哑，是不是感冒了？”
　　“是有些不大舒服，不过我想应该没问题的。”
　　“要不，你今天就别去学校了，我帮你请假。”
　　“我还是去的好，落下功课也不好。”
　　“那你能行吗？病了可要治啊，带病学习会更严重的。”
　　“我应该可以的。”
　　“好吧，那你等等我，我就快了。”陈超转身进了厨房，端了一碗菜一碗饭出来，放在桌子上，他往饭里倒了一些菜，使劲扒了两口，匆匆吃过，便背上了书包。
　　“我们走吧。”他们一起出发了。
　　“今天天气不错啊，放学后我们一起放风筝吧。”陈超建议道。
　　“好哇。”
　　在路上有个人说话，有成感觉愉悦了一些。
　　上课的时候，有成实在感觉头很重，昏昏沉沉，想趴下。但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能趴下，要振奋精神。
　　坚持了三节课，他感到不行了，突然感到很恶心。下课的时候，他早上勉强吃的两口饭全吐了。

　　☆、享受温暖

　　旁边的同学见状都凑了过来，“有成，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别问这些了，赶快带他去医院。”
　　这时陈超也过来了，他立马扶起有成，“早上你还说不要紧呢，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现在我得赶快带你去医院。”
　　陈超扶着有成慢慢走出了教室其余几个同学赶忙跑去食堂弄了些炉灰，清理了地上的秽物，又帮有成整理了一下课桌。
　　陈超扶着有成进了医院。
　　刘医生正在给一个小孩看病。
　　“医生，我朋友感冒了，请你帮他看看吧。”
　　“哦，是有成啊，我现在正在给她看病，你先扶他到椅子上坐一会儿，我忙完就来。”
　　刘医生正要给这位小女孩扎针，可针还没下去，她就号啕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别看着针，把脸转过去，扎下去不痛的，真的。”刘医生轻轻地对她说。
　　“你要听话，乖一点啊。”她妈妈也在一旁哄她。
　　刘医生的针扎下去了。
　　“哇，呜呜呜……你们骗人，痛啊。”针终于打完了，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妈妈只好一个劲地哄她。
　　“有成，我来给你看看。来，先张开口，伸出舌头。”刘医生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好，再量一下体温。”“是不是感到有些恶心？”“是啊。”“拿给你打点滴吧。”
　　刘医生转身拿来了针管，找准有成的血管一把就给扎了下去。
　　有成没吭一声。
　　旁边的小女孩还在哭，她妈妈就指着有成说，“你看哥哥多棒，不哭不闹一下，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女孩睁大了眼睛望着有成，停止了哭声。
　　“你们都到休息室去，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吧。”
　　“好的，谢谢医生。”旁边的陈超扶着有成慢慢地走了进去，女孩也进去了。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陈超，你先去上课吧，学习要紧。”
　　“可是……”
　　“哎呀，我这么大个男子汉不用你担心啦。”
　　“那，好吧，我就去了。”
　　“嗯。”有成点点头。
　　陈超走出了医院。
　　有成躺在病床上感觉舒服了一些。吊瓶内的液滴在不停地滴落。
　　不一会儿，旁边的小女孩又在闹了，“妈妈，我要吃香蕉，你快去买嘛，快去买嘛。”
　　“好好好，这就去。”他母亲走了出去。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女孩问有成，“你刚才真勇敢，一点都不哭不闹，我可真是佩服你！”小女孩对有成竖起大拇指。
　　“嘿嘿，我是男子汉嘛。”有成望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说道。
　　“呀呀，哥哥你的声音好嘶哑，一定很不舒服吧？你还没有妈妈陪伴，真是不好。”
　　“我已经习惯了。”有成说得很平淡。
　　“像你这么勇敢，你的病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
　　“爸爸妈妈不可能永远陪伴你的，女孩子也要勇敢一点啊，你说是不是？”
　　“嗯，我今后也一定要做个勇敢的人。”小女孩笑着说道。
　　“来来来，我的乖女儿，吃香蕉了。”小女孩的妈妈提着一大袋水果进来了。
　　“你看，我不仅给你买了香蕉，还给你买了葡萄、苹果等等许多水果，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妈妈，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女孩笑呵呵地说。
　　有成听到这句话时，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
　　“你呀，就是嘴巴甜，妈妈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整天都泡在了蜜罐子里了哟。来来来，我帮你剥香蕉皮。”女孩的妈妈拿起一串香蕉细致地帮女孩剥掉了皮，然后送到女孩嘴里。
　　“嗯嗯，好吃好吃，谢谢妈妈！哦，对了，哥哥你也吃一些吧。”女孩掰下一串香蕉递给有成。
　　“谢谢，这么好的水果，而且是阿姨特意给你买的，你还自己慢慢吃吧。”有成笑着拒绝了。
　　“哥哥，有这么多水果，我吃不了这么多的，你拿着吧。”女孩还是把香蕉递给有成。
　　“是啊，你吃吧，她吃不了这么多，等下又浪费了。”女孩的母亲接过香蕉放在有成的床头。
　　“谢谢阿姨。”有成连忙说。
　　“你可真是懂事的孩子，你看，你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你还是这么乖，要是她呀，我一刻不在身边的话，她早就闹翻天了。”女孩妈妈说着就顶了一下她的脑袋。
　　“阿姨，你女儿挺好的嘛。”有成笑着说。
　　“是嘛，我挺好的，哥哥都说了。”女孩摸摸脑袋，淘气地说。
　　“呵，你呀，还真是好过头了！”
　　他们三个都笑了。
　　中午，女孩和她的母亲便出了卫生院。
　　刘医生忙完活后来到了休息室。
　　“有成，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我倒些开水给你喝。”刘医生找来一个杯子，倒了些开水，轻轻地吹凉，“水不是很热，喝吧。”
　　“谢谢阿姨。”有成小心地接过杯子。
　　“哎，不要总是说谢谢谢谢的，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呢？”
　　“嘿嘿。”有成笑了笑。
　　“有成，我们来看你了。”陈超、清越、吴芳、陈艳和梁老师都进来了。陈超手里拿着饭盒，清越、陈艳和吴芳手里提着水果。
　　刘医生起了身，笑着对有成说，“你的老师和同学是多么关心你啊！”
　　“朋友关心朋友，这是应该的嘛。”陈超笑着说道。
　　梁老师来到床边，她用宽大的手摸了摸有成的额头，“温度不是很高了，应该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好多了。真是劳烦你们了，特地跑来看我。”
　　“哎，尽说些这个干什么呢，这又没什么的。对了，有成，我从学校食堂里弄了些好吃的饭菜带给你，现在还是热的，你饿吗？饿就赶快吃了吧。”
　　有成打开了饭盒。里面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有成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他还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哥哥，我去给你倒杯水。”吴芳怕有成噎着，拿了个杯子又给有成倒了些水。
　　吃了一大半，有成才放下饭盒。
　　“有成，这是班上同学凑的零花钱买来的水果。”清越将水果放在有成床头的桌子上。
　　吴芳又拿起一个苹果洗干净，递给有成，“哥哥，吃些水果吧。”
　　“谢谢。”有成接过水果慢慢吃着。
　　“刘医生，他的感冒什么时候能好？”
　　“明天或是后天吧，他的感冒比较严重。”
　　“有成，你明天就别来上课了，好好休息。你落下的功课，他们三个会帮你补上的。”梁老师摸着有成的脑袋，说道。
　　“这不是大病，马上会好的，害得老师和同学们操心了。”有成不好意思地说。
　　“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呢？老师关心同学，同学关心同学是应该的。”梁老师说。
　　“朋友之间也应该相互关心。”陈超也说。
　　他们陪有成说了许久的话之后，才起了身，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得回学校了，你好好休息。”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操心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他们出了医院。
　　有成突然感觉有些困，便睡下了。
　　等他醒来时，刘医生在正打扫室内的卫生。
　　有成看了看窗外，暗淡的光线斜斜地射了进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有成，你醒了？喝杯水吧。”刘医生倒了杯水给有成。有成接过水喝下，然后起了床，活动了一下筋骨。
　　“刘阿姨，我该回去了。”
　　“好，我骑电动车送送你吧，你家里这儿很远的。”
　　“阿姨，不用麻烦您了。”
　　“这不麻烦的，阿姨也